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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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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性倒是不错。”
  “还行吧。”莫若毫不谦虚,又道,“他儿子纪元职死了,纪家的老太太也死了,不知道是该同情呢?还是该道一声活该。”
  景容笑而不语。
  过后,大概等了半个时辰,景容才慢悠悠的过去。
  厅内,纪书翰毕恭毕敬的站着,
  见到景容前来,立刻拱手相迎。
  “行了,纪大人就不必客套了。”他坐下,手往旁边的椅子一指,“你也坐吧,一把年纪了,不要把腿给站坏了。”
  纪书翰脸色都烂了。
  只好坐下!
  景容朝外头一看,“这么大的雨,纪大人还专程过来,是有事呢?还是?”
  纪书翰恭敬道,“知道王爷来了,不敢戴慢,故而匆匆赶来,问候王爷一声。”
  “你这问候,本王接了。”笑了笑。
  场面的气氛显得十分冷沉。
  两人还没聊上几句,偏偏这时,纪云舒已经从刘府回来,那道瘦弱的身子从门口渐渐走了过来。
  纪书翰望去,那双眸渐渐紧缩,睁睁的盯着这个被自己逐出家谱的女儿。
  眼里,充斥着恨意和杀气,衣襟内的手,也紧握成拳,额头上都爆出了筋,却因为景容在旁,故而收敛了一些,如若不然,他必定上前杀了这个不孝女。
  这个害死亲哥、气死祖母、烧了家房的小畜生!
  纪云舒缓步到了大厅外,将伞上的雨水抖了抖,收好,放在外头的门框旁,才进来。
  看到纪书翰在此,她一点也不意外,整个人的神色,冷淡至极,仿佛,那个与她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男人,是个透明人。
  她更是旁若无人的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两口。
  抱怨一声,“外头的天,可真冷。”
  景容暗自偷笑!
  果然,纪书翰是只老豺狼,纪云舒就是一只小豺狼,专治各种不服!
  厅内的气氛,冷到极致,就像一月的天,冻如寒冰。
  纪书翰只是默默坐着,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等纪云舒将那杯热茶喝完,才与景容说,“王爷可否让我与我爹说些话。”
  “当然。”
  景容答的爽快,抿着笑意起身,与纪书翰说,“纪大人,本王就在外头,你父女二人,好好聚聚。”
  言外之意,本王就在外面,你要是敢动手,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纪书翰唯有点头应答。
  景容出去后。
  厅内两人默默不语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
  纪云舒又喝完了一杯热茶后,才率先开口,“你身体本就不好,最近天气又多变,你要多多注意身体,今天这样的天气,你大可不用来见容王,你来不来,他是不会在意的。”
  哪知,纪书翰眉头狠狠一皱。
  “这是礼数,不能少,自小教你的东西,你全都忘了。”
  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纪云舒也不恼,冷丁丁的回了一句,“爹教给我的东西,我怎么会忘呢?只是有些东西,不必摆在门面上,不然就显得有些刻意了,我记得,这也是爹说的。”
  “我不是你爹,你早就不是我纪家的人。”
  “是啊,我已经不是纪家的人了,您不说,我倒有些忘了。”
  语气,总是清汤寡水!
  往往如此,纪书翰就更气愤了。
  那张脸,扭曲到一块,指着她,“我纪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元职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拼死要查,他也不会死,当时鸾儿都已经顶罪了,你还要出来查,结果弄得你祖母也被你活活气死,我纪书翰是造了什么孽,让你成了我纪家的罪人。”
  “罪人?”她冷笑两声,眼眸一凛,“纪元职是罪有应得,他的死,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也不值得任何人内疚,我不止是为了鸾儿,也是为了真相,他杀了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言辞冷厉!
  纪书翰嘴角抽搐半响,没挪出半个字。
  纪云舒继续,“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我是纪家的羞耻,恨不得像当年你打死纪裴那样打死我,可纵使如此,你该恨的也应该是我,而不是利用你自己的权势,上书到朝廷,仗着你和大哥二哥的实力去压迫吏部,将刘大人的官撤了,他秉公处理纪元职的案子,没有错!”
  呃!
  这个说,那个害得刘清平丢了官职的人,是纪书翰。
  目的,是为了报复!


第481章 夜入衙门
  被纪云舒一语道破!
  纪书翰是个小心眼的人,自己儿子死在监牢中,他岂会善罢甘休?
  纪云舒被景容带去京城了他没办法,可刘清平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自然成了他开刀的对象。
  撤了他的官职,不算打击报复,顶多算个提醒,如若不然,纪书翰宰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而纪书翰虽然狡猾多端,但面对纪云舒的指控时,完全没有要推脱责任的意思。
  反而理所当然的倔声道,“他被撤了官职,是罪有应得,只要我还在一天,他的官就休想当下去。”
  愤怒!
  “所以,刘千上任,也是你安排的?”
  “那是朝廷的安排!”
  纪云舒单单笑笑。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外头,大雨下成了暴雨,打在砖瓦和青石板上,发出了一阵阵响亮的声音。
  却又闷闷的!
  纪云舒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看向他,问出了一句自己从未问过的话。
  “你能告诉我,我娘是谁吗?”
  嗯?
  她母亲是青楼女子,生她时,难产死的!
  这不是众所皆知的事吗?
  而除了这些,别无其它信息,整个纪家上下大概觉得羞耻,以至于鲜少提起。
  纪书翰一听,胸口猛地“咚”了一下,张了张口,难言许久,才吐出,“你娘就是个青楼女子,若不是当年我犯了错,也不会生下你这个逆女。”
  逆女?
  可笑!
  纪云舒依旧耐着性子,“你没有别的了?例如,我娘是哪的人?在进入青楼之前,又在什么地方待过?”
  “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娘都已经死了,谈一个死人,有什么意义?”
  纪书翰用力挥了几下衣袖,整张脸,难看至极。
  是的,他不想谈!
  一个青楼女子,还是已经死了的人。
  大概,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纪云舒也懒得和这个流着同样血液的男人交谈了,索性沉声出门。
  外头,景容站在大门左侧。
  她淡道一句,“人,你打发走吧。”
  景容点头,“那你先去过去,我马上就来。”
  她应下,走了。
  景容再次进门,看到纪书翰那张极其难看的脸,那小眸里,仿佛还凝聚着一团极力克制的火焰,
  滑稽!
  他缓缓坐下,嘴角上带着笑意。
  “纪大人,你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这雨,也越来越大了。”
  下了逐客令!
  纪书翰前来拜见,礼数上,算是做足了,自然,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只是——
  离开前,却鬼使神差的道了一番话,“王爷,虽说云舒已被我纪家逐出家谱,此生,不再是我纪家的人,我儿子纪元职一事,我虽万分痛彻,但说到底,她始终是我女儿,造的孽,也是我纪家门楣上的祸,日后,若云舒犯了错,还是希望王爷能多多包容。”
  哎哟,这老狐狸走的是什么套路?
  景容应下,“纪大人可放心,本王很看重她,自会处处照料。”
  “那就好。”躬了躬身,“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告辞。”
  纪书翰便走了!
  等人离开后,景容去找了纪云舒一趟,
  她正在等他。
  一进屋,景容就说,“那老家伙,心里倒是蛮记挂着你,临走前,还请求本王多多照顾你。”
  谁稀罕!
  她冷笑,“我爹是什么人,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不过是收了尾巴的狐狸罢了。”
  “不过这老狐狸,栽得也挺厉害,死了个儿子不说,原本要成为太子妃的女儿也落闺无望,他晚年失策,也怪可怜的。”
  语气里,分明不带半点同情,反而揣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的笑意。
  纪云舒沉眸,突说,“明天早上,衙门会公开审理福伯的案子。”
  气氛一瞬之间凝结了!
  景容眉心一紧,“刘清平怎么说?”
  “这案子,人证物证具在,可能……会有些棘手。”
  “所以呢?”
  “我要去趟衙门。”
  景容诧异,“现在?”
  “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必须找出证据证明人不是福伯杀的,现在的县官刘千是什么人,无从得知,倘若福伯真的被屈打成招,这案子,恐怕就真的难了。”心思微沉。
  景容:“所以你现在去衙门,是想……”
  “验尸。”
  ……
  一个时辰后,景容便暗中带着纪云舒到了衙门。
  接近子时时分,衙门里除了大门口的衙差外,里面也只有几个打盹厉害的衙差守着。纪云舒因为熟悉衙门里的布局,成功绕过了那些人的视线,到了放置尸体的房间。
  她一身黑色夜行衣,一身的雨水,双肩抖擞了几下,将斗笠和蓑衣摘下,推门进去了。
  一股难以掩盖的腐尸味顿时从门内冲了出来,有些刺鼻。
  景容蹙鼻,向来不喜这味道。
  便站在门口,乖乖做个把风的小郎君。
  屋内!
  纪云舒点了一盏小油灯,微光照在屋子里,不算透亮,勉强能看清那具被大雨从泥土里冲出来的女尸摆在告架台上,用一块肮脏的白布罩着,周围更是一片狼藉。
  这哪里是什么停尸间,分明就是乱葬岗!
  纪云舒叹气摇头,以前她在衙门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将此处弄得如此糟糕,里面摆放的尸体,她总会散些苍术和皂角在旁,以免因为案子拖延、或者天气炎热的缘故导致尸体腐烂,产生大量尸味。
  她将手中那盏灯放在尸体旁边,拧着秀气好看眉,伸手将白布掀开。
  露出了那具面容溃烂的女尸!
  大概是因为埋在地下有几天时间了,尸体上的皮肉一部分被氧蚀腐烂了,眼窝凸起,眼角炸开,鼻梁更是歪扭着,再加上是被大雨从地里冲出来的,整具尸体微有浮肿,而腐烂炸皮的肉里还夹杂着许多细碎的黄泥和碎木屑。
  总而言之,整具尸体,十分恶心!
  但这不是纪云舒见过最恶心的尸体。
  她戴上自己准备好的手套,在尸体上细心查看起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连……
  女尸的下/体!
  外面电闪雷鸣,一道道破天彻亮的聚光照射进来,打在尸体上,显得十分诡异。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她才将手套脱去,将那块白布重新盖在了尸体上,油灯吹灭,出了门。


第482章 公审案子
  门外!
  景容乖乖站在外面,尽管站在屋檐之下,斜雨还是拼了命的朝他袭来,好在,还有身上那件所蓑衣为他挡着。
  “查好了?”他问她。
  她淡淡点头。
  “那走吧。”
  纪云舒将蓑衣和斗笠刚戴好,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什么人?”
  只看到两个提着灯笼的衙差急匆匆的奔了过来,握着大刀的手蠢蠢欲动。
  景容立刻抱住纪云舒,双脚一瞪,跃上房梁,消失在了大雨诡异的夜色下。
  两个衙役扑了空!
  其中一人本想推开停尸间查看,却被另外一人阻止。
  “你干什么呢?”
  “看看里面是不是少了东西。”
  “里面只有尸体,又恶臭难闻,能少什么?”
  “那刚才那两个人?”
  那人说,“行了,都这么晚了,你要是去通知大人,咱们就有的忙了。”
  想想也是!
  所以,两人便将方才的事给压了下去。
  提着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走了。
  ……
  第二天!
  大雨成了小雨,天气也微有些好转。
  因为要在衙门公审那桩埋尸杀人的案件,小小的锦江城早就传开了,关心此事的百姓都围到了公堂外,一双双好奇的眼神使劲往里瞧。
  纪云舒和景容也去了,却隐在人群中。
  唐思因为好奇,也跟了过去,却被纪云舒摁在身边,以免她蹦蹦跳跳,发神经误了事。
  很快,刘千穿着官服从公堂左侧那道门出来,上了高堂坐下。
  此人面相凶疾,眉头紧压着那双犀利的眼睛,脸上蓄着精短细碎的胡子,紧抿一线的唇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乍一看,着实不像个父母官,倒像个山匪贼人似的,不见半点文人雅墨的气质,大概,是因为他武将出身的缘故,所以看上去,才会给人一种压迫的距离感。
  刘千一坐下,就抓起手边的惊堂木,奋力一拍。
  “砰!”
  那声音,可比刘清平挥下时有力多了。
  围在公堂外的百姓都闭着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响声。
  “来人,将疑犯带上来。”
  刘千下令!
  很快,福伯便由两个衙差架上了公堂,毫不留情的用刀柄打向他膝盖,迫使他跪了下来。
  众人哗然!
  不是因为此案的疑犯现身,而是因为福伯身上那横七八竖的血痕,衣裳被抽得裂开,依稀可见里面皮肉上的鞭伤,可福伯脸上却没有伤,他跪在地上,摇摇晃晃,毫无力气的支撑着,最后,整个人伏到了地上。
  大伙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唐思是个急性子,脚一跺,怒道,“这是什么官?竟然把一个老人家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还敢拿鞭子抽人,我非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说话同时,她双手往腰间上一抓,准备将那根银鞭抽出来。
  立马被景容挡住。
  斥了一声,“你若这样,我便让琅泊将你送回去。”
  她手一顿,本能的看向一旁的琅泊,发现他也看向自己,只好将心里那团火克制住,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从银鞭上松开。
  此时公堂内,又传来一声惊堂木的拍击声。
  刘千厉眸看着无力伏在地上的福伯,说,“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福伯才支起脑袋,岣嵝的身子抖颤厉害。
  “我没杀人。”
  “人证物证具在,休想抵赖?你若从实招来,也免皮肉之苦。”
  “大人,人不是我杀的。”
  “好,你既然不承认,本官只好将证据摆在你面前。”
  刘千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旁边的衙役,衙役点头,很快便将证据呈了上来。
  放在托盘上的,正是那根长长的腰带!
  而衙门里的仵作也一块到了公堂上。
  刘千盯着地上的福伯,质问,“你好好看一看,这东西,是你的吗?”
  “是……是我的,可我……”
  话未说完,已被打断。
  “是你的就对了。”刘千看向那名四十几岁的仵作,“老楚,你来说说看,你在尸体上都验出了什么?”
  老楚哈腰点头,指着那根腰带,满腔笃定的说,“大人,这根腰带当时正握在死者手中,经过对比,死者的死因,正是被这根腰带勒死的,我在死者鞋底的凹槽内也发现了一些细碎的皂角粉,那些皂角粉一般都在义庄洒的较多,而且死者手腕上有青紫的抓痕,加上有人亲眼看见福伯在那片林子里埋过东西,可见,死者生前,必定去过义庄,福伯起了色心,女子反抗,他就用力握住女子手腕,待奸污后,再用自己的腰带将其勒死。”
  哗!
  围观群众一震!
  又小声议论起来,有道福伯凶残至极,也有半信半疑的。
  却弄得纪云舒牙口痒痒,欲爆粗口。
  她现在不能进去,还在等!
  只见福伯摇晃着头,意有抓狂,他想出声辩解,可话卡在喉咙里,吱不出声来,那双沧澜的双目只能放大的睁着,凝聚着无奈。
  刘千刚毅冷酷的脸一绷,“福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有!
  当然有!
  他委屈哽咽半响,“大人,我是冤枉的。”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腰带会在死者手中?又怎么解释你在山林埋尸?”
  “我……”
  “你若不说,本官就将你定罪。”
  福伯张嘴,终是道出实情,“前几日,那个姑娘突然跑到我义庄来,她说,她遭人所害,丢了贞洁,再也没脸活在这世上,希望死后,让我将她葬在山里头,随黄土而去,也不要通知她家人,以免蒙羞,当时,我极力阻拦,也安慰了她一番,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我本以为她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哪里知道,我才去走开一会,回来时,她就已经悬梁自尽了。
  正是用的这根腰带上的吊,我本想报官,可那姑娘人已经死了,人死后,最怕的,是死后不宁,这姑娘被人糟蹋,已是可怜,我便应了她生前的遗愿,将她给葬了,可她死前抓着那根腰带不放,故而,我就一起埋了,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更不是做出那等事情来。”
  说的诚诚恳恳,眼泛泪光。
  可刘千根本不信,他是秤砣铁了心的要将福伯定罪。
  “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不值本官信你。”
  这话才说完——
  围观人中突然传来一句。
  “那,可否信在下?”
  随着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皆看了过去,围观人群也不由的让开了一个道,退到两旁。
  纪云舒越过众人,举步而进。
  身子绰绰,自带一股傲然正气。
  “这不是纪先生吗?”有人惊呼!


第483章 荒唐
  纪云舒的出现,在衙门公堂上引起了一众震惊!
  “这是原先衙门里的画师纪先生!”
  “是啊,就是纪先生。”
  有人纳闷,“可他几个月前不是已经离开锦江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有人回,“我看啊,纪先生是专门来查福伯这案子的,所以这案子,肯定另有真相,不然,纪先生怎么会出现?”
  “一定是的!”
  “是啊!”
  ……
  人群十分亢奋!
  又十分激动!
  纪云舒已迈步走到公堂中央,那清秀肃立的眉目,大胆的迎上刘千犀利的目光,丝毫没有胆怵,反而将刘千看得心中生慌。
  这就是当初衙门里那个聪明过人的画师纪先生?
  在来锦江任职前,刘千也了解过一番。
  听闻此人一双巧手,可将死人的生前像复原,不管是腐烂的尸体,还是一堆生生白骨,都可复原,并且从未失手,而且还侦破了桩桩奇案,她在衙门的五年间,经她之手的案件,没有一桩是断不清的,更没有一桩是被送到大理寺进行二审的案子。
  刘千是个贪心的人,初闻时,他打着要将此人收入囊中的想法,这才接了锦江县官的官职,哪知前来后,才得知那位纪先生已经离开。
  “刘大人,这案子还未查明白,你就急于断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纪云舒语出清冷,脸色认真,
  刘千眯眼,唇勾,带着略微的笑意,“都说你纪先生断案了得,本官也常盼着能见识一番,今日终于遇到纪先生来此,还是为了福伯的案子,那不知先生,有何高明。”
  “高明不敢当,在下几月前离开锦江,如今折回此地,本是想故地重游,却没想到,竟遇到了一桩命案,更恰巧的是,这命案中的疑犯,还与在下相熟,本想着当个旁人,等大人断案,查明真相,哪知,这案子,大人不仅断的马虎,还相当的荒唐。”
  “大胆,你竟敢对本官出言不逊。”刘千怒。
  她淡道,“在下论的案件,而并非攻击大人本身。”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案子,何来马虎?又何来荒唐之处?”
  众人也好奇!
  唯独围观群众里的景容,勾唇浅笑,露着崇拜欣赏的眼神看着那小书生。
  自己的女人,不崇拜她,崇拜谁?
  纪云舒则冷丁丁的看了一眼托盘上、绕在一团的那根腰带,然后,问那名仵作,“您姓楚,那在下便尊称你为一声楚师傅,你方才说,死者是被勒死的?”
  这仵作,虽然四十多岁,验过的尸也多不胜数,可在纪云舒面前,他却有种布鼓雷门、班门弄斧的感觉。
  木讷般的点了下头,“当然是!”
  “那,你可仔细验过死者的脖颈?”
  “正是因为验过,所以才说他是被勒死的。”
  “那手腕处青紫的抓痕呢?”
  “当然也验了,是福伯将她强行摁住所致。”
  “简直荒唐!”纪云舒肃斥一声,冷瞪与他,“你身为仵作,本该协助衙门,通过验尸查明死者死因真相,为死者沉冤昭雪,可你单凭肉眼所见,便将不切实际的证据端出来、呈上公堂,简直荒唐。”
  连道了两句荒唐!
  呃!
  老楚被她的气势惊得险些趔趄在地。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好,那我就将你方才所说的证据再一一陈述一遍。”
  纪云舒直接拿起那根腰带,“首先,死者的确是被这根腰带致死的,可她不是被勒死的,而是自己上吊死的。”
  一阵哗然!
  “怎么可能?”老楚质疑,偏偏底气不足。
  “你用不着急,我既敢断定,自然是有根据的,大家可以看看这根腰带,足足有十八尺,试问谁会在自己腰间上缠一根六米长的腰带?而这根腰带,也并不是福伯常日所用,而是用来搬尸所用的,尸体放在义庄,无非两种结果,一,是埋入黄土,二,是直接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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