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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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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个大字!
  没有半点违和感。
  但意思却天差地别!卫奕眸光一怔,表情愕然,过了三秒又立刻恢复常态,看着那些字,说道:“落雪不知州年州月,之刻,已无人裳,朕写这句话的本意,其中指的是人心为善,怎么被你添上几个字后,却成了冷漠无情呢!
  ”
  话里带着琢磨的味道!
  景容则不动声色,冰寒的目光还落在那张纸上。
  不语!
  卫奕看向他,道:“都说写出来的诗词就是人心里真实的感触和写照,朕想着天下百姓,便提着这首词,词中表达的是善,可你却……”
  话戛然而止!
  是想说景容心中是恶,所以写出来的词是恶吗?
  景容蹙着眉心,侧眸凝上了卫奕困惑的眼神,严肃的纠正他:“词中意,好坏可见。”
  “好坏?”卫奕也纠正他,“历来,诗词无好坏,以品和意论高低,而你说的好坏朕就有些不明白了。”
  如此说!
  可他心里岂会不明白景容的意思呢?
  从景容加上的那几个字来看,他就明白了。
  景容沉默半响,目光看了殿中太监一眼。
  卫奕立刻领悟,手一摆:“你们将这幅字收好,都下去吧。”
  “是!”
  四个太监将那副字放回桌上,用木尺将两端压住,才躬身出去。
  殿中,只剩下两人!
  卫奕严肃起来,问:“这里没有旁人,你若有什么话想跟朕说的,就说吧。”
  语气还是那么的好。
  客客气气,像个饱含诗书的儒家书生。
  景容眉梢不动声色的轻挑了下。
  道:“臣只是想借皇上写的那句词,来提醒皇上。”
  “提醒?”
  太严重的词!
  卫奕不明,“你要提醒朕什么?”
  景容道:“皇上写的词是善,可臣加了几个字之后,这其中的意思就全变了,一句好词,若是由有心之人加上几笔,便成了另外一种含义!做人就跟写词一样,好与坏,不过一念之间。”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卫奕的后背绷得很紧。
  看着景容的眼神也在无意之间躲闪了一下。
  尔后笑道:“被你这样一解,这写词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学问,朕受教了。”
  虚心接受。
  卫奕走到那张桌子前,看着摊在面前的字。
  欣赏。
  又抬头问:“想必,你还有别的话想跟朕说吧?”
  景容神色凝重,出声道:“臣已经查看了皇上调升入朝的那些官员档案。”
  呃!
  卫奕表情一僵,“那你看的结果怎么样?”
  “他们的档案看似清清白白,而且都是科仕出身,历代祖辈也都是朝中官员。”
  “朕说了,那些官员都是忠臣。那你也就放心了。”“但有些东西只见其一,不见其二。”景容说,“他们虽然背景干净,但归咎到底都是一帮牛鬼蛇神,在地方任职时,本该监管自己所责,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拿皇上调升入朝的袁大人来说,他身
  为地方省察官,却多次以权谋私,压迫地方百姓,甚至为了能够入京为官,不惜买通吏部小使,在提名册中加了他的名字,他背景干净,却是个谋利小人,这样的官,又有什么资格入朝?”
  啊?
  卫奕眼神闪过一丝震惊,似乎对他的话有些怀疑,“当真?”
  “皇上可以派人去查。”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就是朕的疏忽了,稍后,朕会命人一一查实,若如你所说,朕一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一副帝王家的作风。
  也表现得有些惭愧!
  可是——
  这显然不是景容真正想说的。
  他眼眸微紧,走到桌前,问:“臣还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卫奕爽快:“你问。”
  “臣想知道,秦大人的死,是否与皇上有关?”
  什么?
  卫奕脸色大变,倒不如说是吓了一跳,十分震惊,慌忙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景容……”
  “皇上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当然没有?”卫奕不带半点犹豫,“秦大人一生鞠躬尽瘁,为大临立下汗马功劳,朕又怎么会杀他?若真有心,就不会允许他离京了,甚至在他的奏明书上还写了勿马识途,希望能挽留他,只是秦大人心意
  已决,还是不肯留下,他离京后被山匪所杀,朕也十分痛心,也立刻下令将那帮山匪抓获,全部处于绞刑了。”
  他冤枉!
  甚至因为景容怀疑自己而有些气愤。但此时此刻,在心里如同明镜一般的景容看来,卫奕不过戴着一张假惺惺的面具,说着一番违背狼心的话罢了,他真想现在就撕开那张虚伪的面具好好看一看,看看华丽而高贵的面具后面,到底藏着一张
  怎样的脸?还有那皮囊之下,又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心脏?将一个善良纯真的人变成如今这样。
  “面目全非”!
  景容的情绪波动并不是很大,他所有的情绪几乎都藏在了眼神中,听得卫奕这番辩解,他满眼失望的感叹道:“今时今日的皇上到底还是变了。”
  “……”
  卫奕看着他。
  “当年,那个心里存着善意的卫奕绝不会如此歹毒,但是说到底,不管是谁,在皇权地位面前,总会疑心猜忌,先皇如此,御国公如此,而今,你也没能例外。”
  “这话……”
  “你是皇上,是大临的天子,朝臣百姓屈在你之下,你的一句话,便是圣旨,无人敢反!”景容眼眶淬着泪。
  他以为,卫奕会成为一个好皇帝,深受百姓爱戴,成为一代佳话。
  他以为,自己将皇位让给他,就是对他的弥补。
  他以为,自己可以和纪云舒从此远离京城,逍遥自在。
  但——
  他错了!
  错的十分离谱。
  因为,在权力面前,原来每个人都会变。就连卫奕也一样!


第975章 这样的卫奕,是可怜的!
  景容不仅觉得自己错了!
  更十分后悔。
  如果不是他将这个皇位交给卫奕,卫奕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卫奕听完他的这番感叹,脚步踉跄了几丝,说:“所以,你还是认定朕与秦大人的死有关?”景容痛心的同时,眸中也徒然升起了一抹冷意,正色道:“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京畿一带从未有山匪出没过,就算有,也没人敢杀了秦大人!秦大人武将出身,征战沙场多年,大临无人不知,那帮山匪别说
  杀人,就是连他的马车都不敢靠近,除非有人下令,故作迷阵,以山匪之名杀人,而敢下令杀秦大人的人,臣能想到的,也只有皇上了。”
  笃定!
  卫奕只手抵在桌上,撑着身子,眸底沉下一片暗影:“景容,你怎么能怀疑是朕下令杀了秦大人?朕是什么人,你和舒儿再清楚不过了。”
  呵呵。
  景容:“回京路上,我一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朝中发生的种种一切,不得不让我怀疑你!”
  “……”“但凡调升官员入朝,一定会着吏部和户部查明官员档案和人品处事是否清白,既然查得那么详细,那么,你又岂会看不出那些被你提拔上来的官员有问题?既然有问题,为何还要用?而那些一一被你罢免的官员,他们都在朝中为官了数十年,鞠躬尽瘁,所行之事,桩桩件件都可公诸而论!又怎么会利用职权贪赃枉法?私下谋官?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几乎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全部扣到了他们头上,这会
  不会太巧了?还有余大人的案子,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是凶手,但其中疑点重重,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那些所谓的证据根本不足以将他定案,可厉大人却突然下令要尽快结案,若不是云舒,余大人现在已经死了
  ,这案子也不会真相大白!而厉大人此举,并非他的作风,也并非刑部上下的作风,除非,是有人暗中下令,要他立刻结案,从而定余大人一个杀人的罪名,而当朝能驱使厉大人的结案人,也只有你!”
  景容气场凛冽,直逼卫奕。
  此刻的卫奕,如同被人扒了皮,藏不住一丁半点,但从他的脸上和眼神中却看不到半点紧张和心虚,反而一副坦荡荡的君子模样,只是眉眼间,却多了一丝几不可见的阴狠。
  他说:“你知不知道刚才这番话,就足以让你惹来杀身之祸。”
  提醒!景容不畏,眸中泛寒,继续说:“你是大临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你的,甚至你的一句话,便让人皇命难违!可如今,你就像你写的那副字,明明是一首好词,偏偏要在其中加了几笔,导致善成了恶,好也成
  了坏。”
  “……”
  “卫奕,究竟……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痛心疾首。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卫奕竟有种无比轻松的感觉。
  像是卸下了沉重的担子。
  而身上那层伪装的皮也终于可以脱去,不用再活在那张虚假的皮囊下,继续做个人人口中的傻子!
  他轻勾着唇,眼神里折射出了一道阴森的冷意。
  那不仅是对权力的渴望。
  还有恨。
  还有心底的不甘心。
  他笑了一声,俊朗的脸上漫上了一抹狠厉之色。
  与刚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此时,他身后那块涂着暗紫色釉的屏风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三条龙!那精锐的龙眼仿佛正看着他一样,那些利爪,也仿佛要朝他扑了过来。
  缓时,他凉薄的声音响起:“你既然都知道了,朕再与你假言说辞,也没有任何意义。”
  景容神色微顿。
  “或许,你觉得朕狠心,可真正狠心的人,不是朕,而是你!”卫奕斥责。
  二人对视!
  彼此带着一股暗劲。卫奕绕过面前的长桌,走到景容面前,眼瞳深眯道:“自朕登基以来,朝臣就因朕的身份而诸多议论,皆说朕是个傻子,是个连冷暖都不知的傻子,你虽然辅助朕稳住了根基,但也钳制着朕!人人都说你是大临第一位摄政王,说朕只是一个没用的傀儡,半年,整整半年时间,朕坐在那张龙椅上,被人称之为皇帝,手里拿着掌管天下的玉玺、高高在上,可那帮依附你的朝臣何曾听过朕一句话?朕这皇帝就等
  同虚设,直到现在,朕也无法走出你的樊篱,一直裹足不前,活在你的影子下。”
  原来,他心里一直积累着怨恨。
  景容冷然启唇:“你罢免那些官员,杀了秦大人,又想杀了余大人,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制衡我。”“不全是!”卫奕眉尖微扬,“当初御国公要带兵围攻先皇时,你曾答应过朕,到时……会饶他一命!可是景容,你却亲手杀死了他,是你拿着剑,亲手刺向他胸口的,纵使他千般错、万般错,可到底,他还
  是朕的爹!”
  他声音颤抖。
  所为,他还为了报仇。
  景容也终于恍然明白,道:“原来你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所以,你也从来没有放下过云舒,对吗?”提到纪云舒,卫奕狠厉的眼神稍稍收去,面色忧伤,坦白道:“是,朕的心里,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没有放下过她!原本在锦江时,朕已经和舒儿定下了婚约,要迎娶她的人本应该是朕,为了她,朕甚至
  可以放弃整个江山,可她心里只有你,无论朕对她再好,她都只拿朕当做亲人。”
  他继而又苦涩一笑,“亲人?这两个字成了朕与她之间最大的障碍,注定这一辈子,都无法越过,从你带她离开京城的那一天,朕就知道这辈子都要失去她了,而朕所剩下的,也就只有这片江山!”
  然而这样的卫奕,是可怜的!
  是陌生的!
  也是孤独的!
  他承受着失去一切的痛,也承受着心灵上莫大的悲哀。
  而唯一弥补的方法——就是拼尽全力,抢夺回来!


第976章 一跃龙门
  昔日种种。
  如同过眼云烟!卫奕道完那番话,冷笑几声,说:“当年你父皇抢了御国公最心爱的女人,今时今日,竟也是如此相似,这大概……就是天意吧。”说着,他往后退了两步,背身望着那块雕刻着龙形的屏风,眼里的恨也一点
  一点的漫了出来,却又带着几分凄凉之色。
  他身子在颤。神色忧伤道:“每当朕闭上眼睛,眼前就一幕幕的闪现出朕跟舒儿在锦江的那段日子,无忧无虑,朕伴她左右,她也伴朕左右,甚至还梦到我们都没有来京城,一直待在锦江,而你,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可
  梦醒之时,才知道是自欺欺人!”
  他笑了一下。
  转身看着景容。
  “是你毁了朕的梦,也是你逼得朕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你!而你不仅要抢走舒儿,还要抢走朕的天下,让朕成为你的傀儡,受你摆布,而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个摄政王了!”他斥声。
  痛恨至极!
  摄政王这三个字,实在太严重!景容深眉低沉,眼里闪过一丝忧伤,郑重的告诉卫奕:“你初登帝位,我辅助你左右,并不是想钳制你,也从没想过跟你争,更不想做什么摄政王!至于御国公的死,我的确答应你留他一命,但当时情况如
  此,我不得不这么做,你心里有怨,我也无话可说,可你再怎么恨我,也不该将这样将整个朝堂变成一盘散沙,甚至滥杀无辜,连秦大人都不放过。”“你说错了!”卫奕纠正他,袖子一甩,“朕并没有派人去杀秦士予,只是想将他抓起来,作为日后要挟你的‘利器’,可谁知,他突然犯了隐疾,人还没抓到,就死了,至于余大理,朕只是想利用他,让舒儿回京罢了,因为如果知道余大理要被处斩,以她的性子,是一定会回来的,恰好秦士予的死助了一臂之力,你们当真的回来了!至于那些被提拔上来的官员,他们确实有很大的问题,可朕的目的,就是为
  了将你的人全部罢免,并且杀鸡儆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大临江山的天子,不是你景容的,而是朕的,朕不愿永远活在你的影子下!”
  声如洪钟!
  如今,景容再也无法从卫奕的眼神中、寻找到往日的那股清冽之气,有的,只有对权力的把控欲,并且充满了野心。
  不过——
  好在景容也得到了安慰,因为卫奕并没有杀害秦士予,不然,他就会成为第二个御国公!
  ……
  最终,景容离开了。
  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卫奕一人,。
  空荡荡的,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就站在那儿,眼神空洞的望着远处那扇紧闭的大门。
  显得十分孤寂。
  良久——
  他走到那副字前,看着景容在上面添的那几个字,心里的怒火再次窜上头顶,一把将桌上的纸抓住,揉成一团,撕得粉碎,丢掷地上,袖子一拂,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作响!
  随即也一记拳头捶了上去。
  “咚”的一声!
  他拳头抖颤,眼神赤红。
  景容,是你逼我的!
  ……
  从阜阳殿出来,景容面若无色,目光无神,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宫门外。
  厉大人在马车旁等了许久。
  十分焦急。
  身边人到宫外,就看到了厉大人。
  他站在马车旁焦急等候,时不时的往宫门里看。
  “怎么还不出来?”
  碎碎念了许久。
  马夫都有些等不下去了,还得赶着回去吃早饭呢,眼看着都要到中午了,自家大人怎么还在磨磨蹭蹭,也不知道在等谁?烦不烦!
  “大人,你这是在等谁啊?”
  厉大人不理会他。
  马夫无趣,只好闭了嘴。
  厉大人又小等了会,心想:要不直接去容王府吧?
  正想着,景容出来了。
  他赶紧走了上前,面色愧疚的喊了一声:“容王。”
  景容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皇宫,他看了厉大人一眼,大概也猜到他为何在这里等自己了。
  “厉大人这是?”
  他压低了话头,叹气道,“关于这次余大人的事,下官之所以忙着结案,想必纪大人已经猜到,那么,自然也就瞒不过王爷你了,实在……是圣命难为啊!”
  景容冷着脸,横了他一眼:“此事已经过去,不必再提。”
  “是!”
  景容本要离开,突然脚步一顿,“厉大人。”
  “下官在。”
  他回头提醒厉大人一句:“你刚才的话,不准再说。”
  厉大人面色僵硬,赶紧应声,“是,下官绝对守口如瓶,不会多言一个字。”
  “你明白就好。”
  景容上了宫外早就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
  原处,厉大人才慢慢直起了背,抬着袖子擦了把汗,也赶紧上马车去刑部上班了。
  ……纪云舒昨晚又是审理案子,又是和江兰探讨卷宗一事,回来后,就关门休息了,一直睡到响午才起,外头出了太阳,暖洋洋的,她一起来就听说皇上已经下令放了余大理,但因为种种原因却不得不撤去了
  他大理寺卿的官职,而大理寺卿的位置则由工部右侍郎王烨担任,即刻上任。
  王烨?
  纪云舒不是很熟,但是也见过一两次面,那人四十有几,长得倒是规规矩矩的,可眉眼里总含着一丝阴暗之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所以纪云舒也没跟他说过话。不过都是一个圈子的,她偶尔也会听到一些关于王烨的事,说那人看上去大方,出手阔绰,但实际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而且十分要强,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踩着他人上位,据说有一次工部主持修
  建河堤,他中饱私囊,贪了当中的黑心钱,赚得钵满盆满,但至今也没人追究,说是证据不足,连御史台都没办法定他的罪,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而那家伙如今却从一个右侍郎升官做了大理寺卿。
  可谓是“一跃龙门”啊!也不知道这其中是否走了什么门道?


第977章 是走?还是留?
  余府。主院里,余大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唇干涸开裂,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大夫给他上了好几个时辰的药,才终于将他身上的鞭伤一一包扎好,只是那血渗了出来,渐渐染红了绷带,看上去触目惊心
  。
  “大夫,我爹怎么样?”余巍担心的问道。
  大夫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喝了一口水,说:“余公子放心,余老爷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虽然多,但都不深,只要好好休息,养一养,自然没有大碍,老夫等会就开几味药,一定要按时服下……”
  “多谢大夫。”
  尔后,大夫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余大理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家中。
  这?
  自己不是还在刑部大牢吗?
  余巍一直守在旁边,见自己父亲醒来,关问了几句,然后赶忙端来一碗水给他喝下。
  余大人靠在床沿边上,脑袋还晕晕沉沉的,等人精神了一些后,才虚弱的问道,“这事……是怎么处理的?”
  余巍将纪云舒审理此案的全部过程细细说了一遍。
  余大人也十分震惊。
  真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的。
  让人始料未及。
  但——
  余巍说完后又吞吞吐吐起来,面色不大好。
  见状,余大人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爹……”
  “说!”
  “因为这件事,皇上已经下令撤去了爹你的官位,让你在家好好休养。”
  我擦!
  “你说什么?”余大人震惊,“撤了我的官职?”
  余巍颤颤点头,也猜到了自己爹会有这种反应。
  虽说余大人因为做人圆滑巧妙,所以升官升得极快,可自从他坐上大理寺卿那把交椅后就规规矩矩的开始办案处事了,没有半点的马虎,哪里知道马前失蹄,竟落得现在这般地步。
  他花了好一会功夫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却好奇的问道:“你现在由谁任职?”
  倒是要看看,谁的脑袋上砸这么大个元宝。
  余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说,“爹,你先好好休息,别的事就先别管了。”
  “皇上是不是升了你?”
  “不……不是。”
  “那是谁?”
  余巍扛不住自己父亲的逼问,只能吐出两个字来:“王烨。”
  “什么?”
  “王烨,工部右侍郎王烨。”余巍鼓足勇气说了个清楚明白。
  什么?
  余大人双目瞪大,万分吃惊,眼里带着怒火和不甘,“怎么选了他?那王烨可是个吃人不吐骨的东西!”
  要是选了别人都好,怎么偏偏是他王烨?
  余巍赶紧劝说,“爹,你消消气,这官位没了,咱们往后可以再争,你人没事就好,改天,孩儿去寺庙里摘几片朴树叶,给你扫扫身,把霉气去一去。”“还扫,官都扫没了。”余大人手一挥,忧心忡忡,“那王烨根本没有能力担任大理寺卿一职,这次我们府上墙体脱落是什么缘故?还不是因为他们工部偷工减料!当年负责修葺的人就是工部营缮清吏司的郎中王哲,正是就是王烨的侄子,叔侄二人在工部暗中中饱私囊,收取黑心钱财,也不知道御史台是吃的什么饭,眼底下清楚明白的事,偏偏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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