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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的繁花田园-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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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乐巍三人洗了个柚子叶澡,来到客厅,此时乐轻悠刚在蒋宜深的帮助下把菜摆好,见哥哥们过来,就起身把筷子一一放到位置前。
  吃饭时,乐轻悠什么都没问,只是拿着一双筷子不时地给他们三人夹菜。
  “我吃好了”,方宴将手中的碗筷放下,乐轻悠忙给他递过去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锦帕,他接过后擦了擦嘴角,笑着道:“怎么把我们当成小孩子了。”
  乐轻悠说道:“就是想照顾照顾你们。”
  乐巍、乐峻也先后放下碗筷,几人随意聊了些轻松的话题,才慢慢说起此次乡试舞弊之事。
  蒋宜深问道:“与你们一同放出来的,有几个?”
  乐巍想了想,“只有七八个,差役送午饭时,李大人亲自过来放的人,剩下的那些,都是文章水平不如乡试答卷上的文章水平的。”说着又将昨晚李大人出了一道题目让他们在牢中作答的事。
  乐峻补充道:“我听李大人的意思,只是暂时确定那些人作弊,具体的证据还会接着查。”
  “此次舞弊案,朝廷看来是定要严惩了”,蒋宜深叹道,想到如今因为服食丹药而越发息怒无偿的皇帝,又道:“只怕不罢免一批官员不能息圣上之怒。”
  乐轻悠说道:“科举舞弊的确是很恶劣的事件,严惩舞弊官员是应该的啊”,在自己的祖国,高考作弊情节严重的都是要坐牢呢,而高考只是进入大学的一个阶梯,乡试却是由平民晋为官员的一个阶梯,对于作弊者必须严惩。
  蒋宜深笑了笑,“轻轻说的是,虽然牵连其中的一些官员是身不由己,但若他们自己心正身正,也不会把事情闹这么大。”
  乐轻悠点头,看向乐巍:“大哥,你们可知道是谁举报你们作弊的?那人可被抓了?”
  “具体是谁举报的我们,李大人没说”,乐巍说道,“不过在我们出来府牢时,有四五个人被押了进去,那几人中,只有一个钱友是跟我们认识的,想来就是他了。”
  钱友,还真的是他,乐轻悠着实有些无语,“本来以为只是孟兄的怀疑,没想到真是他。咱们也没得罪他啊。”
  一直坐在座位上慢慢品茶的方宴才开口道:“没得罪却不妨碍他看咱们不顺眼,这世上总有些人看不得别人好。”
  乐轻悠道:“这人给咱们下绊子,那就让他自食一个大恶果。”
  方宴忍不住宠溺笑道:“那是一定的。”
  至少这个人已经取得秀才功名是要不保了,三年不能再参加科举考试,于仕途上算是废了。
  蒋宜深留着吃过晚饭才走的,乐轻悠昨天睡得不安稳,哥哥们回来后,放下心中事,早早就回屋睡去了。
  之后的两天,她时常作男装大半,跟三个哥哥一起出去打听其他州府的这次乡试,蒋宜深都在傍晚时给他们送来一些最新的朝廷邸报,第一次看到乐轻悠穿男装也跟个男子似的像模像样,又惊讶又好笑,在说话时总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因此下次蒋宜深再在傍晚送邸报来,方宴就提前让乐轻悠回房休息。
  这天乐轻悠跟着哥哥们去茶楼那种消息集散地转了一圈,回家时又买了些柿子树苗,一到家她便拿了铁铲栽种。
  方宴打一桶水提过去,接过她手中的铁铲,只让她在旁边扶树。
  乐峻正说出去酒楼买些饭菜来省得自家做饭了,蒋宜深敲门进来,他身着一件天蓝色初秋夹衣,神情凝重。
  “我刚接到家父的信,关于此次几个州府乡试舞弊的处理结果,已经差不多定下来”,他进门便道,“十名舞弊的主副考官,全部处斩,其他参与的同考官抄家贬官,行贿士子皆革除功名,杖责三十,终身不用。”
  乐轻悠听完,脸色都白了,心里一阵阵后怕,幸好前几天,哥哥们就从这作弊案中摘了出来。
  乐巍、乐峻也变了脸色,震惊地异口同声道:“处斩主副考官?”
  方宴却是面色平静,放下铁铲将乐轻悠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声道:“别怕别怕,跟咱们无关。”只是真的无关吗?
  蒋宜深是从父亲让人快马送来的信中得知此次舞弊案或者说大皇子二皇子的斗法完全触怒到了皇帝,父亲在信中让他确保蒋家族人没有牵连其中的然后就赶快回京,是以他把这个消息给乐轻悠他们说了之后,嘱咐他们日后小心行事,随即便离开了。
  晚上,方宴看着乐轻悠睡下,这也是今天小丫头似乎是被吓到了,很依赖他,乐巍、乐峻才让他留到她睡下才离开的。
  方宴虽然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处斩这次舞弊案的几个考官,却并不妨碍他利用皇帝的雷霆之怒做些什么。
  回到房中,召来光一走后就替补过来的烨一,方宴问道:“朝廷准备怎么处理那些在举报时随口攀诬的?”
  烨一日常都是扮作叫卖东西的小贩在主子的附近保护着,此时还穿着小贩们长穿的束袖衣,半跪着回道:“皇帝只是下了处置作弊者的圣谕,并没有提到那些故意攀诬的学子。”
  方宴笑道:“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爱浑水摸鱼了,不过因为这事儿吓到她,我真不想就这么算了。”
  “依属下看,湖州府尹李大人很是个公正的,圣谕里让杖责那些士子,那些随口攀诬的应该也会被处以杖刑”,烨一低着头说道,“只要官府对那个诬陷主子的人施以杖刑,属下便能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方宴点头道:“这种事你们以前是经常做的,现在应该不至于手生,便是官府没有杖责那人,让其在牢中染个风寒不治就是了。”
  烨一应声是,灰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处,展眼间已经退出乐家的烨一暗暗感叹,这小主子如此心狠,若是生在乱世,必能成就一番作为啊。
  只是不知道,小主子这般睚眦必报,怎么会放过当初故意养歪他又故意让人贩子拐走他的现侯夫人?
  想到这些,烨一心里暗暗感叹,如果他们的老主子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先侯夫人不是那么心软病弱之人,光烨组如今也不会没落至此。
  以前,他们是比皇家暗卫还厉害的存在,现在除了他和光一下领的二十二个人,其他的大部分都在几年前应小主子的要求,解散了去。
  他们这些核心人物不舍得小主子,在小主子当初刚被找到那会儿给皇帝递了信之后就都隐在暗处。
  他被大长公主带到光烨组交给师父时才六岁,现在四十六岁,四十年,世事早已面目全非。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现在大周人人生活安稳,小主子在一个平和温暖的家庭中成长,比之曾近那些刀风剑雨,也算是另一种好生活吧。
  在这样的感慨中,烨一随着夜色潜到府衙之中。
  李铎此时还未睡下,正在书房整理奏折,突然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朝书房而来,房门随即被啪啪拍响。
  “大人,门下阁连夜送来的圣谕”,拿着圣谕的幕僚脸带焦急,门一开,就大步跨了进去,“送圣谕来的差役说,圣上雷霆大怒,着咱们三日内将此事处理好。”
  李铎疑惑地接过奏折,“如此着急?”
  待打开奏折,一目十行地看完,李铎面色大变,“竟是要处斩所有作弊府城的主副考官!这是千古未有之事啊。”
  自古以来,不论科场舞弊的情节如何严重,大不了就是个流放抄家,从未有过处斩主考官之事。
  李铎虽然一开始知道此事严重,却绝没想到会严重到处斩主考官、副考官的地步,还是所有出现舞弊情况的省府主副考官。
  然而也只是震惊一会儿,李铎就想到,如果此次处斩一些官员,朝廷中必有空位,那么情况要比自家主子一开始预计得好许多。
  这十个空位,在如此盛怒之下,大皇子二皇子的人是不敢再染指了,主子暗中布置一番,总能推上去三四个人。
  如此想了一番,李铎的脸色和缓下来,将那明黄色的圣谕递给幕僚,“你看看。”
  幕僚刚才已经听到大人说的话,此时再看圣谕,显得比较淡定,片刻后将圣谕双手捧着供到书桌上,问道:“大人,情况怎会如此严重?”
  李铎暗想定是皇上服食的仙丹太多了,面上却是摇摇头:“科举前皇上一再叮嘱要公平公正,那些人却还猖狂至此,也不怪圣怒滔天。柏杉,你先去集齐差役,随我去将那些考官们带到牢里去,免得他们得到消息逃走。”
  当日李铎能把那些新科举子带入牢中,却不能动那些官袍在身的考官,此时有圣谕在,便能强制逮捕。
  朝廷中人没有敢在皇帝发怒时伸手拉这些考官们一把,即便是他们的亲戚好友,也没人敢伸手,因此李铎带人去抓这些考官们时,他们大部分人都在温暖的被窝中呼呼大睡。
  毕竟这些考官都有些有恃无恐,即便被查明舞弊了,最坏的情况就是贬官,到时候再使些银子,在家待几年,重新起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会被人从被窝中拉出来,直接待到腐臭的大牢中。
  因皇帝再圣谕中让把此事在三日内处理好,第二天中午,李铎就在菜市口监斩了开主考官和那位副考官。
  当天,又将那些作弊士子杖责后丢出了大牢,三十多个新科举人,一夕之间全部贬成庶人,且终身不得入仕。
  一时间,整个仕林都为这件腥风血雨的舞弊案瑟瑟发抖。
  在这种余威下,朝廷下令所有出现舞弊情况的府城重新进行乡试时,有好些胆小的甚至都不敢去考了。
  等新的主考官到达湖州城时,已经是十一月初。
  贡院重开,乡试题目由皇帝重新拟定,并于考生入贡院后,由差役快马从京城送来。
  因此,此次乡试时间十天,第一天考生们全是抄着袖子在号房内忍受着寒冷干等着的。


第166章 将军
  乐轻悠早晨醒来,听着外面异常宁静,便裹着外衣下床来到窗边,打开窗,果然不出所料地一阵冷风裹挟着雪花打进来。
  外面小院儿里已经是一片雪白,大朵大朵的雪花从乌云密布的空中飘悠悠落下,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是乡试的第五天,乐轻悠合上窗户,遮挡住外面的风雪,心里却在担心号房中的哥哥们。
  在那种窄小的地方要一待九天,吃喝拉撒都在那么个地方,虽然衙差每天都会把恭桶接出去倒了,却不会给清洗,其中的味道可想而知,本来初秋那会天气初冷,在号房中还不需要忍冻,现在却因为一些人的舞弊,受过一次罪的哥哥们又要受一次。
  尽管上次哥哥们从考棚出来都说自己准备的东西完备,他们没挨饿也没挨蚊子咬,但乐轻悠却知道,那九天也绝对不好过。
  乐轻悠穿好衣服开门出来时,住在最边上那三间房的夜与、武恒、武艺都已经起来,武恒武艺在扫雪,夜与则在厨房烧炭。
  “小姐,夜与应该已经把炭烧旺了,您去厨房暖和会儿”,武恒是个爱说话的青年人,从少爷们游学时一直跟着伺候,他在少爷小姐面前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
  乐轻悠让他们先随便扫出一条小径就回屋里,现在大雪花不停点地下,只待一会儿就披了满身雪花,不是扫雪的时候。
  武恒武艺都说知道。
  乐轻悠来到厨房,见大锅里冒着热气,两盆红彤彤的炭在地上放着,发出燃烧时的轻微噼啪声。
  夜与往灶里添进去两根木柴,转头看着进门来的乐轻悠:“小姐,昨晚没冻着吧?”
  之前,那个母亲让人给他带来一本功法,他在练刀法之余日日休息,如今练出内力,听力目力便都有提升,昨晚下雪时他就听到了,想到小姐屋里只有一盆炭就很担心,但他又不能半夜去小姐屋里,只好盘膝打坐。
  他就是在听到窗户声响时起来的,忙忙地点燃两盆火红的炭火。
  “下雪时并不太冷”,乐轻悠洗了洗手,问夜与道:“早饭想吃什么?”
  夜与没了第一次听到小姐在吃什么上征求自己意见时的受宠若惊,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位小姐和云家小姐那种人的不同。
  她虽然会经常把不喜欢做的或是嫌麻烦的事情推给他们做,但从心里却是没有看不起他们。
  “红豆小米粥”,夜与说道。
  外面的武恒听到小姐问想吃什么,忙接话道:“小人想吃葱油饼。”
  武艺跟着道:“小人想吃香菇炒肉片。”
  好吧,三个人把主食配菜都点好了。
  乐轻悠笑了笑,见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就舀出来一些,然后淘洗好小米红豆倒入开水中,叮嘱夜与抽出几根柴,慢慢炖粥。
  武恒武艺扫出小径,就跑到厨屋拿了菜到外面冒着雪打出温热的井水洗菜。
  天暖那会儿,乐轻悠在后院壅了不少芹菜,她想吃炒芹菜,让武恒去拔了些。
  有武恒他们的帮忙,不过半个时辰,一顿丰盛的早饭就做好了。
  现在哥哥们不在,乐轻悠不喜欢一个人吃饭,都是和武恒他们在厨房一起吃的,这也就是没有长辈在的自由了,若是云家外祖母在,绝不可能让她和家里的护卫一起吃饭。
  乐峻他们都没想到朝廷会决定针对他们这一科考生重开乡试,因此进考场之前也没来得及让家里的丫鬟过来两个。
  不过这期间,居住在与他们这间小院儿相隔三四条街的四舅舅来过好几次,见只有三个护卫,他就说送几个丫鬟过来,那次的事乐轻悠并不怨四舅舅,也就答应了。
  但赵家的丫鬟前脚来,赵佳儿后脚就跟了过来,话里话外说她骗四舅的东西。
  乐轻悠懒得和赵佳儿分辨,便直接让那些丫鬟跟她走了,四舅和四舅母又把丫鬟送来,她也没收。
  赵老四一大早起来见外面下着大雪,担心如今就住在不远处的外甥女冻着,让下人备了两筐子炭,随便喝一碗粥就带一个下人赶着车往那青柳巷而去。
  想到这之前的种种事由,赵老四不由叹口气,到底是让外甥外甥女跟他疏远了,外甥高中时,他也高兴,却不想攀过来,当时就让家里下人给送了些贺礼过去,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就听说外甥们入了狱,他便急忙带着妻子过来瞧外甥女,同时捎带不少钱打算着帮忙过去疏通打点。
  不过到后来也没用到他出力,那蒋家公子已经把什么都给打点好了。
  赵老四一面放了心,一面又觉得自己无用,以后他能为孩子们做的就更少了,大忙他帮不上,但这零零碎碎的,多为他们想着些便是。
  至于那个越发不通事理的女儿,赵老四只当没生过,过完年她便是再不愿意,也得给她寻个婆家,也算尽了父女情分。
  一路想着,马车很快便到了青柳巷门朝东的第三户院门口。
  赵老四跳下车来,跟那下人一人扛了一篓子炭敲响那大门。
  开门的是夜与,见是四舅老爷,他没说什么,往旁边一侧,请他们进去。
  赵老四没留太长时间,他看看外甥女住的地方哪哪儿都安排的妥帖,就起身走了。
  乐轻悠撑着伞送四舅出门,看着马车走远了也没立即回去,夜与上前一步,道:“小姐,外面冷,回屋吧。”
  乐轻悠点点头,转身进了院门,想到小米红豆粥还有两碗,就对夜与道:“找个大海碗,把那小米红豆粥盛出来,给外面那个小贩送去吧。”
  外面在这个小巷子叫卖东西的小贩,乐轻悠并不陌生,隔三差五的,就能听到这个小贩的叫卖声,前几天她还买过小贩买的冻梨和酸枣。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大的雪,那小贩还出来叫卖东西,可想而知是生活不易的。
  兢兢业业的烨一在接到小主子所在那家的下人给送过来的一碗粥时,满脸都是笑容,连连道谢,拍了拍覆盖在小推车上的货物上的雪花,就抓了两个同心结,递出来:“小哥儿拿着,代小人送给你家小姐。”
  夜与看了看这两枚红色丝线编织的同心结,又放了回去,“不用,我家小姐不会收的。只是家里没吃完的饭,大伯不用介意。”
  说着就走了。
  烨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心想这小子虽说办事一板一眼的,却是个有脑子又忠心的,不错。
  捧着碗将那满满一大碗的小米红豆粥喝完,烨一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借人家的水洗了洗碗,便宜地卖给那家女儿两捆丝线,就拿着碗一手推着小推车向乐家走去。
  武恒又在扫被雪重新覆盖中的小径,听见大门被敲响便去开门,门开了,却只看见放在门口的大海碗以及海碗中的同心结。
  “嗨,那小贩”,武恒端起碗,叫住已经走到巷口的烨一,“这同心结是你的吧?”
  夜与没说小贩想赠送同心结给小姐的事,武恒也不知道,当下虽然明白这可能是小贩感谢的,却还是想叫住给还回去。
  烨一转回身,笑着摆了摆手:“送给你家小姐的,拿着玩吧。”
  来这地儿时间不短了,烨一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家小主子对这乐家小姐的心思,这一对同心结,就当是他提前送给小主子和乐小姐把玩的。
  武恒没能把同心结还回去,只好拿着给小姐送到屋里。
  看着被放到桌子上的一对颜色鲜艳的同心结,又听武恒说了那小贩的话,乐轻悠笑笑:“那就收下吧,下次买他家东西时多给些钱便是。”
  要说在这个时空待这几年,乐轻悠最大的感触就是这儿的人都很淳朴,至于说有些极品存在,那却是不可避免的。
  雪一直下到中午才渐渐停歇,吃过午饭,武恒、武艺、夜与就各自拿了扫帚铁锨扫雪。
  乐轻悠搬着小凳子坐在门口看了会儿,便起身拿个小铲子,对将雪往外扫的武恒道:“武恒,把雪拢在门口,我要堆个雪人。”
  “好嘞”,武恒答应着,大扫帚一推,便把一堆雪推在门口。
  夜与和武艺随后也把雪往门口推。
  直到雪在门口推成一大堆,乐轻悠才有用武之地,她拿着小铲子,先将那一大堆雪修饰成个圆球,又团了个小雪球在巷子里还未清扫的雪地上滚成个大雪球,然后放在雪堆上,一个雪人的外形就出来了。
  正忙忙碌碌地给雪人按眼睛,一阵辘辘声和嘎吱嘎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乐小姐”,一个穿着大皮毛衣服的男人远远地便拱拳见礼,“小人陈虎,奉定北将军之命来给您送年货了。”
  乐轻悠此时玩得热了,手上的兔毛手套也摘了下来,只手拿着小铲子,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好一会儿也没认出那个毛茸茸的跟熊一样的男人是谁。
  陈虎着急地双手比划着,“乐小姐,是小人啊,一年多年过来给您送过咱们将军的家书。”
  “是你”,乐轻悠恍然大悟,“定北将军?这么说现在季大哥已经是将军了?”
  陈虎见乐小姐认出自己来了,哈哈笑道:“正是小人。咱们将军是一个月前才受的封,只是镇守东北不好回来,便让小人给您送年货来。”
  “快请进吧”,乐轻悠把小铲子递给夜与,请这一行十几个人回家,又低声吩咐武恒去烧水沏茶,武艺去酒楼定席面。
  陈虎端端正正地在温暖的室内坐下,规规矩矩地接过茶喝了一口,才对坐在对面的乐轻悠道:“咱们将军可一直挂念着您呢,这年礼中的那些个皮子,都是将军在闲时亲自猎的。”
  虽然将军身边已经收了安开那边巴结着送来的几个没人,但在陈虎看来能叫将军上心的姑娘也就这一个了,他当然得多给将军说些好话。
  乐轻悠笑道:“那陈大哥回去别忘了替我跟将军说一声谢谢”,季玄泰已经升为大将军,她也不好再跟之前那样称呼了。
  “乐小姐,您跟小人不用这么客气”,陈虎忙摆手,“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来时将军还让小人带了句话,将军说他现在在大周算有那么几分地位,谁敢欺负您,您尽管报他的名字。”
  乐轻悠:“……让将军记挂了。”
  陈虎想说其实您根本不用称呼咱家将军为将军,不过转念一想,又没多说,从胸襟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将军给您的。”
  乐轻悠伸手接了,没打算立时看的。
  陈虎见了,说道:“小姐,您先看,小人出去走走。”
  乐轻悠倒没让他出去,外面冷风嗖嗖的,人家又赶了一路,还是在屋里缓一会儿比较好,她就拿着信回了自己屋子。
  信中也没什么内容,毕竟她和季玄泰相处的时间不多,而且她也不太明白,季玄泰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倒是看这信里的口气,还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孩。
  乐轻悠看完信,笑着摇了摇头,把信重新装好,推开门出去时,正好见武艺带着五六个提着食盒的盛合酒楼伙计过来,便道:“把酒菜摆到客厅吧”,随后道,“请军爷都去客厅吃东西。”
  一个个身姿端正地站在院子里的士兵忙摆手道:“小姐唤我们的贱名便是了。”
  乐轻悠还是客气道:“众位先请吃些东西,我也好给你们将军准备些回礼。”
  陈虎听着声音走了出来,先是大礼跟乐轻悠道谢,随后才笑骂着叫那些士兵去客厅吃饭。
  盛合酒楼的伙计们见这一院子军爷,皆低头缩脖儿的,听到允许才排着队向客厅走去。
  武艺过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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