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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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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嘀咕着:“又失败了。”

“道长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动静?”云烨好奇地问,似乎现在的书院他也有些看不懂了,很多人都奇奇怪怪的,比如老孙找遍了各种药材,要配伍出云烨手里的白药,据他说已经快要成功了。

离石先生只要有空闲,就围着那个大骨头仔细研究,不能问,谁问就跟谁急,已经有学生来报告说是离石先生在偷吃龙骨头,还背着人自己偷偷地画骨头的各种样子,似乎要飞升。

元章先生已经有意无意的跟问了好多次关于白玉京的事,还不好意思的问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去那个地方。

尉迟大傻一个人把前面坡地挖了个底朝天,说是要建造一座城池,用来排兵布阵,准备和段猛在这里决一死战。

李泰现在喜欢把石头绑上布巾,往天上扔,再看着四角被绑上的布巾把石头慢慢送回地上,开始只是小石头,逐渐变成了一斤,两斤,五斤的石头,昨天看见他的侍卫背着一个百十斤重的大石头艰难的往鹰嘴崖上爬

老孙没听见云烨的问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理会云烨,跺跺脚又冲进屋子里去了。

这是自作孽啊!

无人理会也好,云烨跑到书院厨房,逼着厨子交出最好的一块羊肉,用煮茶的红泥小炉子架上一口小锅,准备自己做涮羊肉,豆腐,青菜,还有一些野山菇,谁也不叫,就自己一个人,老子今天不爽,就不信吃不完这五斤羊肉。

床底下有藏起来的葡萄酿,还是从李孝恭家里偷来的,铜皮酒壶装得满满的,泡在井水里,一会好喝。

不爱吃白汤的羊肉火锅,咱就吃红油的,厨子把切得薄薄的羊肉给送来了,葱丝切得细发,绿莹莹的青菜惹人起食欲,白嫩嫩的豆腐切成条状,蒜泥,酱料齐全,云侯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天有不测之风云,就在云侯打算下嘴之时,李恪风风火火的撞门进来,嘴里大喊着:“完了,完了”,神色凄惶。

转眼间却发现火锅,立刻忘记了忧愁,从怀里掏出一双银筷子,伸锅里猛捞。

“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急?”云烨担心出事,毕竟那些初级的工程机械不那么牢靠。

“没有砖瓦了,进度太快了,砖瓦跟不上,你烧的那种水泥,也快没了,我们把石头都垒好了,就差窑里的砖瓦和水泥,水泥还好,只要砸碎磨细就好,砖瓦就没办法了,要不了三天就要停工。”吃两口羊肉,李恪烫的吐着舌头,吸着凉气结结巴巴的说,眼睛却没离开锅里翻腾的羊肉。

云家的砖窑,自从上次那个无意中烧出琉璃的二货窑工获得了家主的奖励,轰动了窑厂。从此以后就经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烧出来,云烨的书房里的古董架子上全是奇形怪状的石头,有一种被烧酥烂的石头,砸碎后,活上水一夜之间就变硬了,云烨知道这东西就应该是水泥了吧,重新试了上百次,才找准标准,现在正在大批烧制,后续工作繁杂,需要把大块的石头砸碎,再上到大石磨上磨细才能用,云烨建造石头房子的信心也来自于此。

等云烨回过神来,发现李恪已经吃的坐不住了,正在松腰带,而小桌子上的羊肉已经不见了一大半,青菜豆腐也没了一大半,现在趴桌子上狂吃的是李泰。

“刚才见云侯心有所想,本王见小泰还没有用晚饭,就喊了过来,一起吃一些美食,这才是吃饭啊,小王终于吃了一顿真正的饭食,不是剩饭。”李恪无视云烨喷火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解释。

捞羊肉的李泰还伸出大拇指赞扬三哥的大公无私。

算了吧,今天就不是吃饭的好日子,等李泰消灭完了最后一片羊肉,三人出了房间,晚间的凉风拂过,吹散了云烨最后一丝郁闷,站在高处,脚下的东羊河碧光粼粼,两岸矗立着数十栋三层的楼房,虽然只有陇廓,却也颇具规模,让人赞叹不已,喧闹的工地终于安静了下来,山窝子里冒出了缕缕炊烟,那是劳力们在做饭,想必劳作了一天的他们,此时端上饭碗,心里也许会暂时忘掉那场可怕的灾难。

“烨子,这是我活到现在干得最有用的一件事,辉煌的各种房舍厅堂从我手里一一拔地而起,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欢喜,我甚至于晓得每一幢房屋所需的用料,也能预测到每一幢房屋何时可以完成,只有我知道,这些房屋建好后,会是多么壮观,多么美丽。说好了,你得给我留一幢,秋天的玉山最美,到时候我会带着我母亲来这里小住几天,让她也欢喜。”

“哼,想得美,这些房子都有用处,明年就要大规模招生,学生到时候不会少于一千,先生也会有一百名,我还担心房子不够,那有空余的给你。”

“不就是吃了你的饭菜吗?至于这么小气,我掏钱还不行吗?”李恪气急败坏的吵闹。

才不管小屁孩的鬼心思,抓着李泰就往回走,书院门口热闹极了,黄鼠夫妇俩正在收摊子,满脸笑容看来赚的不少,老先生们也从河边漫步回来,一路说说笑笑,书院的学生们在门口打闹嬉戏,赵延陵和书中的先生们谈论着河边的建筑,满怀期待,云烨笑着从人群里穿过,刚要进去,却听见有人喊:“云世兄!”

回头看却是辛月,她羞涩的拎着一个食盒,扭捏半天才把食盒塞云烨手里,娇声说:“您晚饭没吃好,我特意做了几个小菜,您尝尝,”说完就掩着脸跑了。

书院学生一阵混乱的狼嚎,几位老先生也拈着胡须点头,黄鼠夫妇一脸的祝福。

“不好!”云烨心里狂叫,老子怎么就忘了蜀中的闺女是出了名的胆大,这一闹,老子还娶别人吗?

*第五十节野兽法则

坐在小桌前,云烨取出食盒里的小菜,也的确是小菜,四个小小的盘子里分别装着鸡块,腊肠,凉拌的野菜,清炒的野山菇,还有一小碗雕胡饭,模样看起来不错,就不知味道如何。

白斩鸡块一看就是自家厨子的作品,跟自己学的斜切鸡块,一般人学不来,腊肠貌似不错,蒸熟之后晶莹透亮惹人垂涎,奶奶早把它定为云家的绝品食物,得闲不给吃,只有年节才给一点,每次云烨都分给几个贪嘴的妹妹,就这样,还经常惹的老奶奶不高兴,说是没规矩,是谁的就是谁的,不准抢。

凉拌的苦苦菜放嘴里嚼一下,云烨就叹了口气,把野菜吐了出来,用茶水漱了几遍嘴,才消去了口中的苦涩,也不知玉山先生是如何享受孙女的孝心的,苦苦菜如果煮熟后不用凉水拔去苦味,难吃不说,对肾的伤害也是很大的,不过老先生年纪大了,老妻过世得早,用得着肾的地方很少,伤伤也无所谓。可是咱到了唐朝是新鲜出炉的少年一枚,正是用肾的时候,不用对我如此恶毒吧?

野山菇就不吃了,从上一道野菜看,云烨就知道,辛大小姐的厨艺堪虞啊,为了不中毒,还是不要碰蘑菇的好,万一有那么一两朵,貌似美丽,实则恶毒的蘑菇,后果不堪想象,辛大小姐又是个胆大的,又喜欢美丽事物的女子,那种颜色鲜艳,长得亭亭玉立的毒蘑菇她一定很喜欢,至于那些长得难看,颜色讨厌的好蘑菇她一定是看不上眼的。

小心地扒了一口雕胡饭,不错啊,香滑软糯,能把芦苇地里的野粮食做成这样,奇迹啊,尤其对辛月来说。

吃完了饭,漱了口,云烨就打算备课,明日还有两节物理课要讲,力的相互作用,就它了,坐在书桌前,很快就沉浸其中,脑海里的记忆越发的清晰了,就连以前自己的物理老师习惯性的抽鼻子的动作似乎都浮现在眼前,云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人,还是一部摄像机,如果以前有这样的脑子,何必在一所八流的学校荒废四年,早他娘的清华北大了。

身后有啜泣声,原来是辛月,幽怨的瞅着云烨一抽一抽的,很伤心。云烨知道是因为自己没吃那两道要命的菜的缘故。

“雕胡饭很好吃,是我吃过的饭里面最好吃的。”

“饭好吃,那菜呢?”

“菜也不错,你知道我被师傅娇惯下一身的臭毛病,嘴有些刁,吃食有一丝不对就不吃,不要在意,谢谢你给我送饭。”

“这里只有两个菜是我做的,其他的都是你家的,雕胡饭是我娘煮的,你偏偏没吃我做的,很难吃吗?”

“不难吃,只是有一点小毛病,不要在意,下次就好了。”

“世兄,我今天让你难做了吗?”辛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局促的拧着手绢,眼睛却盯着云烨看,很坦诚。

“哪里话,最难消受美人恩,有你这样美丽的女子给我送饭,我求之不得。”

简单的如同白水一样的废话,竟然让辛月面红耳赤,娇羞不已,难道说这个时代的女子还没有学会应对甜言蜜语吗?这样的话都受不了,如果说一些经典的谎话,那还不得立刻晕过去?

辛月手哆嗦着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她很快乐,云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快乐,相处也不过一个月而已,至于吗?

送辛月出门,丫鬟小秋就守在门外,贼目烁烁的盯着云烨看,似乎在看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非常警惕。

辛月一走,隔壁的李泰就窜了过来,不用说这混蛋一直竖着耳朵在听。

“烨哥儿,你不是喜欢我大姐的吗?怎么又和这个女子勾勾搭搭?”完全是他娘的一副小舅子质问姐夫的口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勾勾搭搭了?你姐又不喜欢我,干嘛要去自找没趣?”

“我画了几幅图作证,你看这是那女子鬼鬼祟祟的进门的,这是你们的影子印在窗户上的图,这是你们难分难舍的图,不就是个女子吗,还找丫鬟守门,害的我都不能靠近。”云烨相信如果现在有照相机,李泰绝对会爬屋顶窥探他人隐私,这哪里是一个皇子啊,这就是一个没有道德观念的狗仔队员。

………………………………………………………………

云烨笑着进入了梦乡,临睡前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今天所有的人都在为辛月大开方便之门,家里,书院里,甚至孙思邈都是如此处理,他们都在盼望云烨和辛月可以成为夫妻,不管从私利出发,还是从书院的将来考虑,这都是最好的结果,辛月是一个可爱而又大胆的女子,今天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一般人家女儿的最高上限,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大胆的表示出来,让云烨有一种回到后世的熟悉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且走且看吧。

孙思邈在灾民群里忙得不可开交,身后跟着十几个书院的学生,每人挑着一个担子,担子里是老孙新研制的清瘟散,用纸包成一剂剂的成药,有病治病,无病防身,听起来是大力丸的广告,但是药剂里的薄荷,金银花,等药材可是云烨真金白银的买来的,不要说灾民吃,书院里的学生每天都要喝一大碗,先生也不放过。

陪着云烨视察的蓝田令嘴里的阿谀之词就没有停止过。

“这哪里是本侯的功绩,我只不过需要一些劳力来建造书院,陛下和朝中诸位就给了云烨这么大的支持,心中极是感激,何县令整日操劳也是有目共睹,差役们勤勉有加也是书院成事之因,灾民们首先应该感谢陛下,听说娘娘们连脂粉钱都捐了出来,这都是何等的悲悯情怀,生在这样的世道,我等应该庆幸才是。”

云烨面向长安方向深深的施了一礼,做足了样子,何县令大为同意云侯的这番话,对云侯淡泊名利的胸怀更是钦佩,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捞到巨大的政绩感到幸福,自然又是新一轮的马屁滚滚而来。

治下有云家这样的显宦,本来是县令的悲哀,结果云家人不在乎名利,也从不干涉蓝田县治,只是自顾自的发展书院,上次云烨马踏胡庄,那也是上层的争斗与自己这个小官没关系,谈不到给不给面子。

这回蝗灾原想着自己也逃不过去了,没料想云家生生地把一大股蝗虫捕捉干净,如今都磨成粉堆在仓库里,听说是很值钱的药材,县里的田地虽然也遭受了重创,却也不至于颗粒无收。书院又开始了大规模的建房子,大半的灾民靠着云家吃饭,让他轻松了很多,只要把去年运来的粮食平价卖给云家就行,这样的大户何县令觉得越多越好。

孟有同正在分发清瘟散,每发一包就会告诉灾民如何将药熬制成药汤,一丝不苟的做派让人很难想象这人去年还是一个二百五的纨绔。

人一多最重要的就是防止疫情,云家强行规定,凡事在云家做工的一定要勤洗澡,喝生水是被严厉禁止的,如果有谁犯了这一条,就会把他和他的全家迁出玉山,没有通融的可能,这是云家管事千叮咛万嘱咐的大事,他们也不想这里爆发疫情,现在处置疫区的法子让人不敢想,谁想,谁胆寒。

巨量的石灰撒的满地都是,现在最小的孩子也知道大小便一定要去茅房,如果随地大小便全家就会被赶出去,再也没有饭吃。唐朝的孩子尤其是农户家的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五六岁的孩子背着弟弟妹妹在山脚转悠,看到干柴就拖回去,好用来烧火做饭,每当云烨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背着更小的弟妹,怀里抱着一捆干柴时,心里就越发的憎恶长安城里的混蛋们,每当看到小小的孩子举着榔头努力的砸石块的时候,心中就酸楚的得不能自己。

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自己的胖儿子只知道每天吃饱了不饿,傻乎乎的上学放学,只知道家里的饭菜没有洋快餐好吃,只知道老爹今天不让他玩游戏就怒气冲冲。

饥饿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残酷的老师,他早早教会了这些孩子勤勉,教会了节约。

“烨子,你在想什么?”李恪从马上跳下来,见到发愣的云烨就问。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我看不见这些倒霉的孩子。”

“赶走就是了,这有何难?”

“你真的这么想?”云烨盯着李恪眼睛一眨不眨。

被云烨看得有些紧张,他张张嘴,却没有说话,可能感觉到前面说的有些问题,只是不知道哪里错了,茫然不知所措。

“如果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哪怕冒着被陛下责罚的后果,我也会赶你出玉山,如果玉山教育出来的都是你这种想法的学生,我会亲手烧掉玉山书院,也不让他遗祸人间。”

“请先生指教。”李恪肃容弯腰施礼。

“我们可以卑鄙,可以无耻,这没关系,这是人天生的本能,我们之所以比野兽高明,就高明在我们会用复杂的心思达到个人的目的,这无可厚非,弱肉强食这是野兽的法则,不是我们人的,怜悯之心必须存在,它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有教养,是否有存在必要的第一要素。我知道你从小就被灌输了天下万物皆为我所用的皇家教育,高高在上,万民敬畏,强者拥有一切,弱者一无所有,我无力改变这种现实,只希望你们多一些怜悯,少一些暴虐,见到这些孩子不是简单的撵走,而是引导他们,帮助他们,让他们变得不再倒霉,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永远的站在最高处呼风唤雨了,而不用担心你的船会翻,有他们帮你,世上所有的阻碍都只是一个笑话。”

*第五十一节除三害

水泥到底是出了问题,这是云烨最担心的事,没有任何检验设备,只有靠经验去估算,这就给了窑工们极大的自主权,可是标准化生产最要不得的就是随意。

一大早就有水泥窑上的管事来报告,说是昨晚出窑的水泥没有黏性,做了水泥试块,现在过了六个时辰,用手一捏就成了粉末,根本就用不成。

问原因管事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云烨没有再问,只是穿上一身麻布衣服就来到了窑上。窑工们都蹲在地上不言语,一个官吏模样的家伙正在唧唧歪歪,有些远,听不清楚说些什么,待走近了才听清楚。

“你们这些瞎眼的狗才,没用的废物,连一窑水泥都烧不好,要你们何用?”

“谢掌固,本来咱们每窑只加料三千斤,您前天硬要加五千斤,这火烧不透石头,自然就烧废了,您现在骂我们,没道理,管事请侯爷去了,到时候看你怎么交代。”

一听就知道这是云家庄子的老人,自从侯爷打断了胡家庄子庄主的腿,他们就不太害怕官府了,每个人在庄子里都是横着走路,见了外庄的人朝自己打招呼鼻子哼一下就过去了,个个成了杀才,敢顶嘴的除了他们没别人口谢掌固面子有些挂不住,正要发怒,发现窑工们都站了起来,转身看时才发现云烨就站在自己背后。

“你回工部去,不用来了,张尚书如果想要知道水泥是怎么回事,就让他派一个不胡乱指挥的人来,顺便把这一窑的赔款带回来,这里是云家,不是工部,想耍官威回去耍。”

说完也不理会那个掌固,又对窑工们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被人家瞎指挥你们就听?废一窑水泥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让你们长记性,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云家庄子的每人扣两成工钱,外面的每人扣一成,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撵回家,知道吗?现在,全部去干活,重新装窑。”

窑工们没人恨云烨却对害他们少了工钱的谢掌固怒目而视,尤其是云家庄子的没人觉得自己比外人多扣了,只觉得自己丢了云家庄子的脸。

清窑装窑是一个很费力气的事,水泥窑里的温度现在还很高,人人汗流满面,还有不知厉害的居然卸掉了。罩,被云烨臭骂一顿,不想他们以后得矽肺,这是要命的病。

等到点火已经到了午时,云烨满身灰尘的往家赶。一身麻衣的他已经没有一点侯爷的样子脸上污七八糟的,和身边的窑工没有多大区别。

窑工下班,这是云家庄子的一大风景,百十个灰蒙蒙的汉子敞着怀,赤着脚,大步流星的走路,无所顾忌的笑谈粗话,荤话,一路飞扬。

“这位小哥,某家有请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拦住云哗搭话。

“不知这位大哥有何事要问?”与窑工们闲扯的高兴,就随口问了一句。

“这可是长安三害之首云烨的庄子?”大汉瓮声瓮气的问,这时云烨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汉子全身武士打扮,头上扎着一条青布巾还特意留下一截随风飘舞,腰间扎着宽大的压肋板带,背上背着一把长刀,显得威风凛凛。

满村子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有些傻了,不知道这个白痴要干什么,几个当护卫的窑工,悄无声息的把云烨和大汉分开。

“莫怕,某家就是前来除害的,四天前某家露宿野寺,听闻有女子夜哭,就去查看,见有三十余个妇孺哭之甚哀,周围有镖局守护,某家听到她们不时提到云烨恶贼的名字,就快马赶了千里路程,特来会会这个恶贼。不想到了京城一打听,差点气破我胸,这恶贼居然还是长安三害之首,今日定不教恶贼逃脱,只需告诉某家,恶贼身在何处,某家熙童定为尔等除害。”说的好一个大义凛然,好一个威风八面。

云晔一口气没上来气的厥过去了。

百十条大汉齐齐的把这个叫熙童的家伙按在身下,用腰带捆了个结实,一时间拳打脚踢,棍棒飞舞,就连路边的婆婆也上来踢一脚。

云烨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过来,看着捆的结结实实尤在拼力挣扎的大汉,上前问:“你从哪里得知云晔是恶贼的?那些妇孺亲口所说?”

“恶贼,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恶贼,大爷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放过你们。”结果挨了几拳,不叫了,只是恶狠狠的说:“大路不平自有人踩,某家失算,不料一庄子全是狗贼,有本事松开老子,咱们一对一的来,看老子不拧下尔等的狗头。”

话说得恶毒,自然又是一顿臭揍,大街上不好看,云烨让人把壮汉抬到一间屋子里,结结实实的捆在椅子上。

“我就是你要找的云烨,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长安三害之首的云烨,只是不明白,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为何会找到我,还要杀我?”

那熙童眼睛都快要迸开了,身子猛地往前一倒,一头就撞向了云晔,云烨身子一闪,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地上多了两颗牙齿,努力的拧过头,张着满是鲜血的大嘴,重重的一口血痰就喷了过来,沾的云烨衣服下摆全是星星点、点的红色。

云烨忽然不生气了,也没有让人再打他,让匆匆赶来的老庄把人扶起来,用手帕擦去了他嘴上的鲜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遇到的是卢家的遗孤,他满门被抄斩,男丁一百六十余,全部被杀,她们也被送进了教坊司,你知道是谁把她们捞出来的吗?”

熙童神色不改,大马金刀的端坐椅子上,颇有声威,闭着嘴一言不发。

云烨接着说:“是我,是我冒着被皇帝怪罪的危险把她们送走了,现在,你明白你找错人了吗?”

“狡辩,你是长安三害,会这么好心?”熙童这种人就他娘的一根筋,最初认定的道理,他会守一辈子,坚定的理想主义者,他的世界比较简单,所以他对世界的认识也简单,不好的就一定是坏的。

“我长安三害的名头是怎么得来的,你需要在长安仔细打听清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云烨很佩服这种人,一直都很佩服,你可以说他没脑子,也可以说他愚蠢,但是你绝对不要怀疑他的决心,不妥协是这种人的特质。

挥挥手,示意老庄放了他。

“侯爷,此人心怀不轨,送到官府也是被欢头的货,您不可心慈手软。”老庄急忙劝云晔不要放虎归山。

“这种人越来越少了,能骑着马跑一千里为一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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