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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_月关-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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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杨干横死、李建成自缚赴仁智宫请罪后,他的太子之位并未失去,李渊将东宫的王圭、韦挺流放了,实际是代太子受过。但与此同时,秦王李世民不但没有得到太子之位,还有一位重要的天策府属臣杜淹也被流放了。

  为什么?

  按照正史所载,天策府在此事件完全无过,倒是功劳累累啊,平叛有功反遭流放,这是何道理?可是,天策府没有一个人反对,杜淹本人也不反对,秦王李世民,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又是为什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可不是大唐的风范,更不是天策府的风格。

  三年后,玄武门之变前夕,李渊下决心牺牲李世民,以稳定大唐江山的时候,听从李元吉的建议,开始削弱天策府势力,削程咬金爵位,结果是程咬金坚决抗旨。李渊又听从李元吉建议,将尉迟敬德逮捕下狱,结果李世民直趋御前,据理力争,到底是请来圣旨,把尉迟敬德又给放了。

  但这次明明立了平叛大功的前提下,天策府属臣遭贬黜,李世民一言未发。

  为什么?

  只能是因为,他理亏。

  从李鱼此刻所听到的情况来看,李建成利用职务之便,壮大自己亲信应该是真的,而此事却被李世民利用了,策反了那两个告黑状的东宫属臣。

  一般情况下,皇帝对于这种事只能是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是不可能耐着性子去查明真相再说的。

  那么,皇帝出兵剿拿杨干,李建成会怎么想?

  他自信在皇帝面前一定能辩白清楚?

  皇帝这么做,明明是已经相信了他要谋反啊!

  如何辩解失败怎么败?

  所以,李建成虽无作乱之心,但已陷于嫌疑之地。尤其是当时李世民伴驾,在李渊身边,他更不敢去。

  他不敢去,那坐实了他的谋反嫌疑,他要自保,唯有造反。

  这样,假的也变成了真的,李世民若领兵前往镇压,乘乱将之诛杀,那是名正言顺,不仅不存在“手刃亲兄”的诟责,反而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成了大义灭亲的功臣。

  这一番策划,不可谓不巧妙。而直到目前为止,李建成也确实在按照李世民给他设计好的路一步步地走下去。

  而李世民又担心他以监国太子之便利,狗急跳墙的时候真个掌握了强大的力量,那弄假成真了,所以亲自带了他的干将,假意去平杨干之乱,实则是到了长安,暗限制太子李建成的势力扩张,这也是杨干久剿未灭的原因。

  李鱼大气也不敢喘,伏在豆田里静静地听着,身汗水涔涔。

  李世民和秦琼商量已毕,马启程离开了,秦琼送走秦王,便去号令部卒再做最后检视,不管死没死透,将那尸体要害尽皆再补一刀,以防万一。

  这个时候,哪有可能还等在那儿找宙轮,稍一不慎,马得送了性命,无奈之下,李鱼立即趁着这个机会原地倒回,倒退着爬出十几丈远,这才转了个身,匍匐前进,沿着已经趟出的一趟仆倒的豆田迅速离开。

  李鱼远远离开豆田,这才猫着腰小跑而逃,待他赶回河边那几堆稻草堆旁,已然不见了那“武凌儿”的身影。

  李鱼一呆,诧异叫道:“武姑娘?凌儿姑娘?”

  小小几堆稻草,其余一揽无余,李鱼绕行几匝,依旧不见“武凌儿”身影,正讶异间,忽见河边鹅卵石有一只绣花的鞋子。

  李鱼走过去,捡起鞋子看了看,那鞋子很新,难不成“武凌儿”过了河?

  李鱼正欲趟水过河,忽又心一动,疑窦顿起。他扔下鞋子,慢慢走回稻草堆旁,仔细看了看,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这时候,远远的豆田那边的战场清扫已接近尾声,一个士卒走到一边,正欲解袍方便一下,忽然看到了地一个人形地压痕,顿时一惊,顺着那压痕一看,李鱼一来一回,将那长长一溜压得平平实实。

  那士兵也忘了小解,登时大呼起来:“将军,将军,不好啦,你快来看!”

  第351章 草堆

  第五凌若趴在草堆,屏气凝息,安静地躺藏着。

  “应该能瞒过他的吧?我在河边丢了只鞋子,还趟到对岸,往岸撩了些水。他见了第一反应,是我趟水过河了,要追也会往对岸追的。”

  第五凌若小小得意着,对自己的手段甚是满意。

  她有资格得意,一个年方十五岁的小姑娘,眼睛又不能视物,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靠摸索的周围环境,迅速设下这么一个局。而且在一片黑暗,她还要准确地记住自己走过的方位,然后退回的时候向游走出一段距离,再登岸返回,避免在原地留下回来的痕迹。

  如此种种,心思可谓缜密之极了。

  但是,她刚刚想到这儿,听悉索一阵响,稻草被搬开了,然后翘起的娇臀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打得她屁股一下子都麻了。

  李鱼刚刚丢了宙轮,心情坏,这小妮子防范心还这么重,躲进了稻草堆,李鱼一把掏开稻草,看她鸵鸟似的一头扎在稻草里,屁股翘弯在空,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一下真不是拍的,而是抽。

  第五凌若疼得“哎哟”一声,下意识地一跳,脑袋顶在了头顶的草堆。

  李鱼没好气地一抓她的腰带:“滚出来!”

  一个及笄之年的小姑娘能有多重,李鱼气怒之下用力又大,提着腰带,把个哈腰翘臀的第五凌若生生从草堆提了出来,往地一丢,瞧那掏出的草洞倒真是不小,想是她为了在里边呼吸方便。

  第五凌若趴在草堆,被他这一摔摔了个七昏八素,眼冒金星,静了片刻,才稍稍喘匀了气息,只觉臀。尖酸麻难禁,忍不住怒道:“你要干什么?”

  李鱼怒道:“我好心救你,你说我要干什么?居然把我当坏人防范!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丢了宙……丢了我的家传宝物!”

  第五凌若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那腕饰对他真的很重要,如果他意图对我不轨,我可以凭此物要挟他了。”

  这样一想,第五凌若宽心起来,气壮地问道:“你真不是歹人?你真的是好心救我?”

  李鱼道:“当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你起了歹意了?”

  第五凌若道:“我……我是看不见,所以才不放心!”

  李鱼一想,也是。此时不太平时节,而且他刚出现时,扮的还真是歹人模样,这小丫头目不视物,要是听自己说了几句,便对自己信任无疑,那不是成了傻大姐了么?

  “哎!算了,和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可我的宙轮……,如果一会儿官兵走了,回去寻回还好,若是被他们捡走,我要如何回去?”

  虽然李鱼现在即便手握宙轮,也不知道如何回去,可是他既能被此物送到十年前,自然也有能力把他送回十年后,慢慢摸索,总能摸索到办法的。然后没有宙轮,这个希望彻底断绝了。

  这样一想,李鱼沮丧地一屁股坐在了稻草堆。

  第五凌若正趴在草堆,感觉到稻草一沉,李鱼坐到了身边,吓得她一下子蜷起了身子。她的鞋子已经丢在河边一只,只穿一只反而碍事,已经丢进河顺水漂走了,这时白生生两只天足,沾着些草茎,湿了的裙摆也沾贴在小腿,露出曲线优美的两截小腿,再加她此时蜷曲的动作,着实可人。

  可李鱼往草堆一躺,枕着两条手臂,怅怅然地望着天空,毫无欣赏之意。

  第五凌若小猫儿般弓着背,紧张地等了一阵,却只听到李鱼有些沉重的呼吸,对自己之前的犹疑终于渐渐释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东西,对你真的很重要呀?”

  李鱼心若死灰,没有理她。

  第五凌若暗暗撇了撇嘴,心想:“看起来他真的不是坏人了,不过,什么破腕饰啊,这么看重,跟死了爹似的。我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趴在他身边,他都睁眼瞎子!”

  难怪孔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打她主意吧,她觉得你是坏人。

  不打她主意吧,她又觉得你忽略了她的美貌。

  美人如猫,不好侍候啊!

  第五凌若正考虑要不要取出宙轮,还给这个睁眼瞎子。

  睁眼瞎子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侧耳一听,第五凌若感觉到动静,又有些害怕:“你……你做什么?”

  李鱼急道:“噤声,有人来了。”

  李鱼赶紧起来,向稻草堆后探头一瞧,见一个个官兵,手持长枪,从那收割过的稻谷地里,间隔三步行一人,前后无数行列,徐徐而来,杀气盈宵。

  李鱼大吃一惊:“不好!出事了!快!快躲起来!”

  第五凌若疑心道:“什么人来了?”

  李鱼道:“官兵,大批的官兵,没空说了,快躲起来!”

  第五凌若大喜,道:“官兵来了怕什么?难不成你真是歹人?”

  李鱼道:“你懂个屁!没空说了!”

  李鱼一提第五凌若的胳膊,跟拎小鸡崽儿似的把她拎了起来。

  第五凌若张嘴欲呼,李鱼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一头往草堆里扎去。

  这种情形,换了谁都要认为李鱼确有问题了,第五凌若更是视此为唯一逃命机会,拼命地挣扎,李鱼恼极,一个掏裆将她打横儿怼进了稻草堆,自己也往里一钻,沉声道:“这里是太子的地盘,那些官兵是秦王的兵,你既然这么聪明,用屁股想,也该知道有问题。想死你喊!”

  李鱼说罢,松开捂她嘴巴的手,用背顶着她的小肚子,往里胡乱地掏稻草堵塞洞口。

  第五凌若果然生疑:“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鱼道:“我刚刚回去寻找失物,听到了一个不该知道的大秘密。他们定是发现了我的痕迹,赶来杀人灭口了。”

  李鱼说着,已经将洞口匆匆封好。

  他用背顶着,又不敢太用力,免得将稻草堆顶开,如何撑得住第五凌若的身子,第五凌若身渐渐下滑,李鱼这时坐进来封好了洞口,结果第五凌若头下脚,/ 字形横在了里面。

  第五凌若感觉裙摆滑落,又气又羞:“放我……起来,我的裙子……”

  李鱼扭头看了一眼,两只白生生的秀气小脚丫杵在自己脸颊边。

  李鱼低声道:“想活命别动,忍耐片刻!”

  这时,听外面有人高声禀报:“将军,前方有一条小溪!”

  旋即听一个浑厚的声音道:“继续搜索,一定要找到那人!”

  这时又有一人大喝:“草堆搜一搜!”

  “喏!”

  随着这一声大喝,一枝雪亮的长枪“嚓”地一声插进了稻草堆,从第五凌若的两只脚间插过去,紧贴着李鱼的脸颊,吓得李鱼两眼一突,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第352章 傻狍儿

  “嚓嚓嚓!”

  又是一连几枪刺进了稻草堆,李鱼和第五凌若亏得是一个坐着、一个倒着,有几枪刺得高了,险之又险地贴着他们的身子插了过去。

  李鱼吓出一身冷汗,含胸收腹,尽可能收拢身体,这一下与第五凌若,可真个成了前胸贴后背。

  第五凌若此时大头冲下,头歪扭着垫在稻草,身子斜扬向空,胸腹部贴着李鱼的后背,两腿叉开扬在空,两只脚因为害怕,都微微有些蜷缩。而李鱼坐在地,右肘抵在第五凌若的颊,左手托举着洞顶塌下来的一蓬稻草。

  这时又是一枪扎进来,李鱼身子猛地一颤,左臂肘一抬复又一沉,第五凌若马跟抽筋似的颤了两颤。

  原来,李鱼左臂一沉,肘尖正抵在凌若姑娘双腿之间的三角区。第五凌若整个身子都僵了,她双腿抽筋似的抖颤,只是本能的自然反应,实际她现在不但身子僵住了,连思维都僵住了。

  被人轻薄若厮,虽说没有旁人看到,可也没法活了。

  洞昏暗,无人看见,一抹赤红,不知从何处泛起,然后迅速地向爬去,从脖颈、下巴、脸颊、额头,真的是一层层地浸染去,直至第五凌若的整张脸赤红如血。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第五凌若的心,哆哆嗦嗦地想。

  可惜她两只手现在都张开着,想探手去摸袖的金钗刺他一下都办不到。

  这时,李鱼压在她两腿/之间的臂肘又轻轻地抖颤了两下,第五凌若这回真不能忍了,算外边的士兵真是要杀人灭口的,她也宁可与李鱼同归于尽。

  第五凌若张口想大呼,只是方才受惊过甚,一时有些失声。

  不等她恢复声带功能,忽然感觉两腿/之间有些温热的感觉。

  这是……

  血?

  他受伤了?

  第五凌若这才明白方才李鱼为何会身子一颤,原本半举的胳膊又为何会压在自己身。

  其实,她所没有看到的是:李鱼的应变之速。

  李鱼被锋利的枪尖刺了手腕,他忍痛不动,避免了被使枪的人察觉。但是在那士兵抽枪的一刹那,李鱼手腕一翻,抓起衣袖“追”了去,将那枪尖用布裹着擦了一把。

  那士兵只当是草堆受过雨,潮湿粘重,并不多心,枪尖抽出,粗浅一看,依旧闪亮,未见血迹,当然不会认为刺了人。若非李鱼这种应变的急智,算他能忍着不呼疼,还是要被人发现的。

  “嚓!”

  又是一枪刺来,角度还是差不多,但高低略有不同。

  李鱼终于明白,外面并不是几个士卒在用枪刺探稻草堆是否有人,而是一个个大兵行进过程,顺手往这里边刺一枪,刚才受这几枪,也意味着已经有几排士兵从稻草堆旁走了过去。

  既然是这样,没用了!李鱼方才看得清楚,至少十多排的士兵,一定会有那么一枪是他绝对躲不过去的。既然早晚是死,与其这样恐惧地等着那枪不知从哪个方向刺来,是刺他的眼睛还是嘴巴,莫如出去送死。

  “我出去……

  李鱼长长地吸了口气,用低哑的声音道:“你躺在地,一动别动,活的机会,尚有一线!看你福气吧!”

  第五凌若呆住了,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由下而地“仰视着”,如观一尊佛。

  李鱼身子一倾,洞内“沙”地一声,要冲出去了,但是一声大喝,忽然把他定在了原地。

  “有人!”

  “在河那边,快追!”

  大队的官兵迅速向小河冲去,毫不犹豫地冲下了河,向对岸扑去。

  对岸与这边不同,这边是一片缓坡,坡是沙土和鹅卵石,而对岸,是一片土涯。一人多高的立坡,坡野草藤萝,垂蔓下来,汲于水。

  此时;张威张公子正趴在那野草藤萝,探头向这边看来。

  张公子一向垂涎第五凌若姑娘的美貌,再加第五家境虽然平凡,其父却有功名,也算是清贵之家,而且第五姑娘随其父学习,精于术数之学,这可是最擅理财的贤内助啊。

  张家做着许多生意,规模不大,却杂而广博,恰需要这么一个可心称意、又可靠的“大账房”,所以张威公子是很属意于她的,有事账房干,没事干账房,岂不美哉。

  因之,这一次第五姑娘被蛇咬了,余毒未清,双目失明,需要定时进城诊治拿药,张威热情洋溢地抢过了这个差使,本想着先取悦了小姑娘,再顺势向其家里提亲,谁料偏偏遇“太子谋反”。

  张威逃了一阵,自觉当时有些太过惶恐了,也不知道第五姑娘下场如何,算是死了吧,回去后总得向第五家有个交待啊。

  于是,张威公子犹犹豫豫地又转了回来,可他到了河边,又胆怯起来,迟迟疑疑的不敢过河,正拨开藤萝杂草观望这边动静,忽然看见大群官兵。

  传说,狍子之所以被称为傻狍子,是因为它是一种好心重的生物,哪怕你一枪轰到它屁股底下,被它侥幸逃脱了,你都不用走,在原地等着,这货觉得安全了以后,一定会急急忙忙赶回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一种神的生物,

  张威公子也是!

  张威是被扮贼的李鱼吓走的,可不知道这些官兵的来路,身为良民,看见官兵,自然不会畏惧,他刚刚站起来,想着过来向官兵们打听一下是否曾救下一位眼盲的姑娘,却不料那官兵一看见他,便是一声大吼,旋即有人张弓搭箭向他射来。

  张威公子吓了一跳,他本胆小如鼠,马转身飞逃,那些官兵接了严令,务必斩杀那个有可能窃听到了重要谈话的人,一瞧他出现的地点、出现的方式、逃跑的模样,马认准了他,立即追了去。

  正路过稻草堆的士兵已经发现了目标,自然也不会穷极无聊,再去捅稻草堆一枪,立即争先恐后,向对岸扑去。

  稻草堆,正欲起身的李鱼呆住了,静了半晌,听周围动静,料想那些官兵已经全部离去,这才轻轻拨开一道缝隙。

  结果,入目的是最后一批士兵,有的叠着罗汉,正把同伴搭对岸,有的站在岸,用枪杆将下边的同伴拉去,然后一刻不停,喧喧嚷嚷地向远处追去。

  李鱼也不晓得是哪位好汉恰好出现,救了他们一命,等那河沿下最后一批士兵都爬去跑远了,这才拨开草丛,回头一看,第五凌若还大字形侧躺在稻草洞里,便好气地道:“还不出来!”

  第五凌若似乎这时才察觉他已离开,急忙“喔”了一声,慌忙往外爬,行动之间,只觉下体湿粘,知道那是李鱼的血,一时倒不觉嫌弃,反而有些感动。

  她从洞里爬出来,抿了抿唇,怯怯地道:“你受伤了?”

  李鱼向对岸张望了几下,又跑到稻草堆左右看看,再回来时,见第五凌弱跟一只小牝犬儿似的跪趴在地,正小心翼翼地向面前一块土坷垃发问,李鱼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道:“我在这里!”

  第353章 改日再还

  听见李鱼说话,第五凌若脸一糗,好在本一张精致的巴掌脸,绷带遮住了一半脸庞,只露出一张小巧的嘴巴,一只小巧的鼻子,有糗色也不至于被人看得清楚。

  第五凌若听音站起,对李鱼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啊,难道在这等死?”

  李鱼一把拉过第五凌若,拔腿走。

  第五凌若这回乖巧的很,乖乖跟着李鱼逃走。

  秦琼的兵过河追去了,要逃只有三个方向,沿河向游逃,沿河向下游逃,又或者向来时的路逃。李鱼想也不想,逃的正是来时的路,他仍不死心,想着沿途要找回他的宙轮。

  “你……你怎么发现我的啊?”

  第五凌若一边被他牵着手逃,一边期期艾艾地问。对一个自诩精明的小姑娘来说,轻易被人识破阴谋,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李鱼道:“很简单啊,你眼睛不管用,居然可以逃得无影无踪?一个瞎子试探着走向河水,一定会非常小心,一步步挪着前行,怎么可能慌乱弃下一只鞋子?再说,你从利州来,并不熟悉这里地形,你知道那河是深是浅?居然敢下河?”

  第五凌若听了大为气馁:“我……以为自己想的很精细了,想不到……居然漏洞百出。”

  李鱼一边抻着脖子,将自己已经搜过一遍的路继续不死心地搜寻着,一边咳嗽一声,道:“当然,这只是我发现你藏在稻草堆里以后反推出来的。”

  第五凌若大为诧异:“反推出来的?”

  她精于术数之学,反推的意思她是明白的,但她不明白的是,李鱼如何获得了结果,继而反推出了这些疑点。

  李鱼道:“如果你能看到对岸的情形,会明白,我为什么知道你没逃进河里。”

  第五凌若虚心求教:“我现在看不见东西,为什么?”

  李鱼道:“对岸,是一人多高的陡立土坡,没人帮忙,算是我,也爬不去,你怎么可能得去?所以,你都莫如什么踪迹都不留下,说不定我会怀疑你沿河溜走了,你刻意制造过河的假象,反而让我一眼看穿。”

  第五凌若大为懊恼:“原来是这样……”

  继而一想,原来不是她太蠢,是因为她此刻患有眼疾,看不清东西,导致做出了错误的计划,倒是有些开心起来。

  “嗯~~”

  第五凌若闷哼一声,细嫩的脚掌踩在地,有些敏感和微痛,虽然都是土路,但并不平坦,而她一双雪白纤秀的脚,脚掌幼嫩,又不是常常下地劳作的妇人,脚有硬茧保护,走起来极不舒服。

  但第五凌若性子很要强,始终没有呼痛叫苦。

  李鱼的步伐很快,只是照顾她眼盲,所以走得较慢,但是随着她的速度不断减慢,李鱼便有些不耐烦了。他扭头看了第五凌若一眼,刚要说话,注意到她白生生一双脚儿,是赤裸着踩在地。

  因为怕硌碰时的痛楚感,她微微踮着脚尖,在努力跟自己的速度,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来,我背你吧!”

  李鱼拉住第五凌若,第五凌若想起刚刚在他背的窘态,忸怩道:“我……我能走。”

  “快来,少说废话!”

  李鱼弯腰于前,在她大腿拍了一巴掌,第五凌若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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