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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扬明(下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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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过程上,他背上箭创迸裂了,这时正是炎热的夏季,戎马军中,到处征战,箭创又得不到很好的治疗,终于酿成了致命的大患。
其实太平王李原也清楚他自己的伤势,不过,军中无粮,他这个大王必须得统兵出战,解决粮食问题。为了避免动摇军心,所以对自己的伤势,他一直秘而不宣。
太平王李原强拖病躯征战四方,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此番攻打朝廷官兵,太平王李原立马亲自督战,烈日炎炎,一个身健健康的老人久了也受不了,何况是他,是以打胜之后,太平军急急向房县赶赴,李原刚进城门,便眼前一黑,堕马晕迷。
他的伤势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大元帅王洪就是其中之一,一见大王晕厥,王洪暗自惊慌,连忙救起太平王李原,暂且安置在一个大户人家,对外只是声称李原中暑晕迷,丝毫不敢透露真相,暗中却悄悄打听城名医,以便救治。
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不能立即转移,太平人便占据房县,在此驻扎下来。太平军在明军的优势兵力面前,最大的长处就是他们的机动性,如今走也走不得,李原的伤势又不敢对外公布,王洪不禁陷入了两难之境。
杨明在襄阳同样是两难,具麾下将士禀报,尚铭被俘虏了,现在襄阳城之中的一应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做主,第二路讨逆大军现在还来,得知房县陷落的消息以后,出兵房县他担心襄阳有失,据城自守又有见死不救之嫌,杨明登时和王洪做了一对难兄难弟,同样陷入了两难之境。
夜晚的房县并不安静,炎热到令人发狂的暑气到了半夜三更还没有完全消褪,汇聚了数万大军的房县城,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被蚊蝇吵醒或者想要起夜,所制造出来的噪音聚集到一起,都像一万只苍蝇似的令这夏夜更加让人烦躁。
不过,太平王李原暂住的这幢五进纵深的大宅院却是异常安静,连那些时而嘶啸一声的马匹都被牵出了府外,外围更是布署了一圈太平王李原和王洪部落的绝对心腹,这幢宅子的原主人及所有家眷下人则被押进了马廊看管起来。
许多重要将领都已闻讯赶至,拥挤在太平王李原的床榻旁。房中点满了灯笼,映得室中通明一片,只是因为人多,尽管窗子开着,房中依旧有些憋闷。
城名医申徒平素登门就诊时,患者家眷都毕恭毕敬的把他当活祖宗一般供着,可是今天在太平军的刀剑之下,他为太平王李原切脉,却是脸色腊黄、冷汗涔涔、身子抖如筛糠,不知道的还以为坐在床边的这位医生才是病患。
“医士,他到底怎么样了?”
王洪等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向他询问起来。
申徒一号脉就知道此人已无药可治了,只是迫于太平人的威吓,不得不在那儿装模作样,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姿态,如今被王洪一问,吓得他猛一哆嗦,颤声答道:“这位……这位病患原受了箭创,脊背气血凝滞、热胜肉腐,之后不等伤愈又有剧烈动作。致使箭创复发,从而导致瘀血流注,如今今正值暑夏,暑燥之气热邪入体……”
身边的将领听得怒发冲冠。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把这位可怜的医士像只草药包似的拎了起来,双脚悬在空中晃荡:“你他娘的到底放的什么狗屁!你就跟老子讲,我们大王究竟怎么样了,病的严不严重!”
申徒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来,脸孔憋得通红,磕磕巴巴地道:“这位病患邪火攻心,暑毒入体,已……已然无救了,诸位……诸位还是早早安排后事吧。”
这将领把眼一瞪,狞声喝道:“你说甚么!”
王洪摆摆手,吩咐道:“把他放下!”
王洪叫这将领把申徒放下之后,对他和蔼地道:“我这位小兄弟是个粗人,先生勿怪。我这位兄长……当真无救了么,连万一的可能都没有?”
申徒见他说话和气,胆子这才大了些,坦诚答道:“这位老先生,病患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受了箭伤后患处又反复迸裂,以致病情愈来愈严重,却又一直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如今已是药石难医了。”
“说到万一的希望,实不相瞒,申某自七岁起便跟随家父行医,十七岁时便独自为人诊病了,如今已行医四十余年,以包某一生行医的经验,这位病患决然无救了,若不是他身体素来强壮,都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王洪的眼神黯淡下来,沉默片刻,才道:“有劳先生了,还请先生且到厢房歇息,或许……我们还有需要用到先生的地方。”
申徒医生点点头,轻轻叹息一声,挎起药匣,由侍卫引着出去了。到了厢房,那太平侍卫推开房门示意申徒医士进去,申徒一脚跨进房门,顿时大吃一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四五个人,血魄之中还有几口药匣,旋即他就眼前一黑,沉入了永远的黑暗世界……
太平王李原的房间里,一个将领颓然道:“一连六个医士都断言可汗已经不治,这……这该怎么办?”
王洪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色,在榻边坐下,轻轻握住了太平王李原的手,太平王李原的掌心有一种奇异的燥热,可是看他苍白的脸色、昏迷中还在轻轻抖瑟的身子,却似处在极度的寒冷之中。
房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位太平首领粗重的喘息声,过了许久,太平王李原呻吟一声,慢慢张开眼睛。王洪赶紧倾身唤道:“大王!”
太平王李原睁开无神的双眼看了看他们,吃力地道:“小王,我……是不是不行了?”
王洪有心搪塞,可是想到太平王李原已不久于人世,许多事都需要他交待明白,这一次他醒来若是自己含糊过去,还不知道下一次他能不能醒过来,不由为之失语。
太平王李原看了他的神色,淡淡一笑,平静地道:“我都快六十岁了,这个岁数,死了也不亏,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你我身为大家的领袖,大家都指望着咱们,为了和我们一样的人民,反抗大明暴政,这是咱们的责任!如今,我不成了,这一切就拜托你了!”
王洪动容道:“大王……”
太平王李原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又道:“你我肝胆相照,我知道你大哥王彪还在朝廷手上,生死未卜,我死后,请你用咱们俘虏的明军总督尚铭换回王彪。我死后,你不可马上称王,我死去的消息……必须绝对保密……”
王洪的热泪终于簌簌而下,连连点头道:“我明白!”
太平王李原道:“我死后,你不要急于归山,对外只说我因生病要归山休养,由你继续指挥大军。你必须……必须带领人马再打几场大胜仗!就像展丹谷那样,籍此树立你的威名,才会……才会受到全军将士的信任和拥戴。”
“再则,只要你再打几场大胜仗,才能让举棋不定的其他流民部队参战,起义军多了,也能分担……我们的压力。”
太平王李原闭了闭眼睛,仿佛在积攒全身的气力,过了好半晌,他才重新张开眼睛,吃力地道:“朝廷狼子野心,绝非善类,不可……信任!但是……但是必要的时候,也不妨与他们和谈和谈。只要朝廷能善待你们,一定……要给咱们的弟兄们闯出一条活路来!”
王洪含着热泪用力点头。
太平王李原看看其他等一同起兵的各部首领,提起全身气力。厉声道:“我太平军的命运,就……交给你们了。尔等……当如待我一样忠于王洪,为了我们……我们的生存……而战!诸位,摆脱了!”
☆、第一百一十章 房县托孤(二)
一众等太平将领纷纷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道:“标下谨遵大王之命!”
“你们……先出去,我……和小王将军……单独待一会儿。”
众将领轻步退出房间,房门关上,房中就只剩下太平王李原和王洪两个人。
太平王李原用他虚弱无力的手轻轻握住王洪的手。苦笑一声道:“我真的不行了……你……当全力以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太平王李原病逝以后,王洪自知在三军中自己的威望和凝聚力远不及太平王李原,唯恐消息泄露。军心涣散将不可收拾。而一旦大军回山,想保持这个秘密是根不可能的。
此时的太平军远没有朝廷那样森严的阶级和制度,无法把一个统治者长期和他的子民隔离开来,还让大家坚信他还活着。
因此王洪决心先瞒下太平王李原的死讯,再以太平王李原的名义下令轻骑出战。一战立威,树立他的威信。是以他把掳粮归山的消息放出去之后,便只率轻骑快马日夜兼程快速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了邻近的县城。
打下之后,为了扩大影响,他又下令大开杀戒,斩杀县令及从吏官兵数千人,粮秣辎重无法运走,也都一把火烧了,随即马不停蹄,又去攻打下一个县。整个湖广为之震动,消息快马递报进京,成化帝闻讯也是大惊失色,马上再议增兵襄阳之事。太平人不断征伐的消息令整个朝廷都感觉到了他们的威胁,朝廷不胜其扰,各方势力都认为应该迅速平息太平之乱。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朝廷可谓上下一心,前所未有地团结。成化帝把打算派兵部马文升为任命为讨逆第二路大元帅,御马监汪直为监军,再征发兵征讨太平军。
这一次,因为朝廷已正视了起义军,成化帝认为边关这些年平稳,已无战事,所以从宣府等九边各地抽调了近八万兵马,另外从卫所中继续抽调,再募兵一部分,最后组成了一支十八万人的大军。
马文升这路兵马已是朝廷派住湖广的第二路大军了。为了平息小小太平的叛乱,第一路大军项忠几乎全军覆没,如今朝廷只能把胜利的希望寄托了这位兵部颇有建树的马文升身上。
马文升带着七拼八凑的十八万大军,带着皇上和满朝文武的期望,扬起战旗,直奔湖广。
到了襄阳之后,杨明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出于对杨明的信任,第一路大军残余的四万大军全都听命于杨明,这就造成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到底该听谁的,两路大军各有其主……
汪直这个监军的素质显然比杨明差远了,第二路大军主帅完全没有自主权,因为汪直时常插手军营大事,马文升空有一肚子怨气而不敢发泄,最终还得听他的,所以战场再一次由一致对外变为了内部争斗,博弈的双方郝然就是杨明和汪直。
二人的导火索就是王洪派来的使者,要求互换人质,用大帅项忠换太平军头领王彪,王彪是王洪的胞兄,在太平军之中威望不输乃弟,若是王彪未曾被俘虏,可能李原就把三军交给王彪了。
“不管如何,杂家都不允许你向太平军反贼低头,这可关系到朝廷的体面!”汪直阴里阴气的道。
杨明平静的道,“难道项总督的死活就不关系到朝廷的体面了吗?”
“这有何顾虑,只要能够击败太平军项总督自然会营救回来的。”汪直淡淡的回答道,“难道你认为咱们不能战胜太平反贼吗?”
“非也,若是咱们不答应反贼,那么他们惹急了撕票,项总督有个好歹怎么办?”杨明大义凛然的喝问道,将汪直的攻势化为无形。
果然,汪直似乎对于项忠的生死有些顾忌,沉思了片刻,最后汪直才缓缓道,“这撕票为何意?”
杨明:“……”
“总之无论如何,项总督是要救的,这次就由我前去,十天,给我十天时间,这段时间之内,不得向太平军发起进攻,如何?”杨明最终向汪直摊开了底牌。
马文升身为第二路军主帅,在整个会议当中当了一次徐庶,看着二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激烈争论,顿时觉得自己好没存在感,不过这个时候再不出来表态,他颜面何存?
“这个使得,本官就做这个主了。”
“哼,马大人当真好气魄,将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就别怪杂家心狠了。”汪直不温不火的要挟道。
“哼,今日若是本官做不了这个主,来日下官也落得这般田地,想必汪公公也是将本官弃之如敝屣……”马文升本来修养是十分好的,之所以不敢反抗汪直,只是因为碍于皇上而已,饶是如此,这个时候也被汪直激出了火气来。
“你们……你们……”汪直公公委屈的仰天流泪,仿佛一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儿一般。
就这样,杨明和马文升相互约定,十日之后,若无杨明的消息,三军立刻起兵,讨伐太平叛军。
杨明骑马行在泥泞的路上,他身后仅仅跟了两个唐四和鲁青峰二人,还有一个王彪,便再没有第五个人。
但他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仿佛并不急于见到王洪似的,就这样慢悠悠的走到两日,这才到了房县。
杨明不急进城,让鲁青峰和唐四押着王彪躲进林中,孤身一人来到了房县城门口,刚立在城下不久,一彪人马冲到近前,也不说话,领头正与凛然的坐马上,在那真像那么回事儿上,那些人很快包围了他,领头的一个独眼龙道:“干什么的?”
“本官是钦差。”杨明朗声道:“奉命前来小王将军处谈判……”
“这边请……”这独眼龙也不验明身份,直接就带着杨明进城,将其带到了王洪居所,这是一座五进深的精致四合院。
这户人家已不知去向,八成是被王洪的人杀害了,然后取而代之,美其名曰:“夹道欢迎朝廷钦差大人。”
面对着两排恶汉组成的通道。
杨明面色自若的大步通过,中间突然有人伸脚,想绊他个大马趴,却被杨明一脚踩在脚面上,痛愕那人抱脚直跳,再没人敢作怪。
顺利的幕到大厅前,便见一个身材瘦稍有些精悍、面目天生带一股戾气的年轻人,穿着青布服色的战袍,站在大厅中央。
“请问,你就是小王将军吧!”杨明拱手道,态度显得不卑不亢。
“正是本将。”那年轻人出言便不逊道:“你是什么东西,见了本将为何不下跪?”
“在下负朝廷君命在身。”杨明不卑不亢道:“所以跪不得。”
这位年轻人、也就是王洪的瞳仁猛缩,一双眼睛恶狼般盯着杨明道:“什么君命,我这想问我大哥在哪里?”
“在下孤身一人前来,将军不可能就让我这样将大王将军交给你吧……”王彪和王洪并称为太平军大小二王,按照年龄来说,王彪是大王,王洪是小王,这是下面人的戏称。
正在杨明和王洪据理力争的时候,汪直在襄阳城之中又捣乱了,这家伙估计是被割掉的时候太痛苦了,心理留下了阴影,不阴人心里就不舒坦。
杨明前脚刚一到房县,马文升就被汪直以不服皇命,专横独断的罪名逮捕起来了,接管了第二路大军,大军十八万人转眼就由马姓改成了汪姓。
汪直立刻命令大军开拔,向房县进军,势必一举剿灭反贼。
汪直的运气很不好,一行军就遇到了大雨,本来最多能走三天的路程,在连绵的梅雨中走了五天,不满情绪却在军旅中孽生,只是军官们一直安慰他们。
想想也是,从京师甚至边关赶到襄阳,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却又得出发。
大家这下不干了,强烈要求休息几天再说。
这种情绪十分普遍,军官们鞭苔了几个挑头的,无奈法不责众。
也不能忽视士兵的情绪,不然闹出哗变来,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官的。
于是军官们一合计,还是跟上面反映反映吧,于是意见层层上报,到了副帅管乐那里,自从出兵五日以来,管乐已经被汪直以紧急状态从权处理为由,逐步架空了权力,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说了不算。
唯一的作用便是安抚将官……
不让他们闹事,没办法,谁让军权都在汪直手里呢,况且汪直手中还有御赐的尚方宝剑,王命旗牌,代表皇意,这就是汪直强势的底气所在,杨明都没有这个殊荣,管乐只能忍气吞声。
但在这个问题上,他还是保持清醒的,把报告拿给汪直的同时,他也劝说道:“兵者凶器也,既可杀敌自卫,也能自伤其身,咱们切不可失了军心啊。”
可汪直不耐烦道:“再在这种潮湿的地方待下去,恐怕军心永远也好不了。”说着轻蔑道:“当兵的都是些野蛮刁滑之人,所以才讲究军法如铁,只有杀鸡做猴,才能让他们老实。”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冒雨出兵
于是下令逮捕带头闹事的士兵,有军官欲包庇者,同罪论处。
“万万不可啊。”管乐道:“可不格让这些人怀恨在心,我们的安全还靠他们保护呢。”
“管乐大人是文官,没有跟武夫打交道的经验。”
汪直却一脸自傲道:“咱家提督御马监,手下尽是御马监军官,还不一样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说着斩钉截铁道:“杀!”
当天中午,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落了地,原本还沸反盈天的众官兵。
刹那间鸦雀无声;一个时辰后,队伍重新启程,在雨中沉默的行进着。
却再听不见吵闹说笑声,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严峻,气氛十分的压抑。
要知道,雨几乎不停的下了好几天。
道路已经泥泞不堪,大军行进更加困难,士气极其低落,士兵们怨气冲天,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没用了,老老实实地走吧。
有经验的军官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连忙想方设法的开解士兵,然而已经被独揽大权的快感冲昏头的汪直,却认为这是军队都怕了他。
无条件服从他的表现,因为这是他在御马监的成功经验。
他还是书太少,不知道南楠北积的道理,京师里的番子、锦衣校尉,虽然也算是军队序列,但能跟一般军队的官兵一样脾气吗?队伍继续行进,不久之后,前面就是房县地界了,这一日汪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早早便让安营下塞。
还命令杀猪宰羊,蒸白米饭、大慢头,为官兵改善伙食,这也算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吧。
官兵们虽然对他有恨,但不至于跟美食过不去,痛痛快快的烧水挖坑、埋锅做饭自不消提。
汪直则将主要将领,包括被他排挤出去那些,全都集中到中军大帐中来将军们三三两两的来到中军帐。
将领们登时便被汪直镇住了,只见他在猩红蟒衣外面,罩了一身精致的锁子甲,头上戴着明晃晃的亮银盔,腰上挂着金灿灿的龙泉剑,配着那长而阴沉的脸,还真有些“不伦不类”。
但慑于他的威势,所有人都言不由衷的夸赞汪公公英武不凡,就是马三宝再世,也比不上他。
虽然明知是胡捧,汪直还是很受用。
他板着脸等众将到齐,才咳嗽一声道:“诸位,咱家把你们召集而来,是有一桩大功劳,要送给你们!”众还真有些好奇道:“愿闻其详。”
“根据可靠情报……”
汪公公一挥手,身后的帷幕缓缓拉开,亮出一副湖广河南的地图,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声音前所未有的男人道:“太平军招兵买马、在房县已经聚集兵马数万,不停的休养生息!”说完眼睛闪过一丝精芒,扫过众人,却见他们似乎面带笑意,不由恼火道:“你们有没有在听?”
便有人声道:“公公您指的那地方,不是房县而是襄阳。”
汪公公顺着自己的手指一看,果然指错地方了,老脸一红道:“你们知道在哪就行。”
说着沉声道:“皇上有旨。”
“众将听领!”
“在!”众将齐刷刷单膝跪下道。
“命,尔等点齐兵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那太平反贼擒来见联!钦此”。
汪公公说着一指大案上的王命旗牌道:“管乐大人,请旗牌吧。”
管乐见圣旨、旗牌俱在,也只能乖乖磕头领命,在几名将领的陪伴下,接了圣旨、领了旗牌,便率领众将,下去商量这仗该如何去。
望着将领们鱼贯而出,汪公公的心中充满了豪情,第一次觉着自己体内,有一种雄性激情在勃发,他拔出宝剑回头上下打量着那巨幅地图。
想要找到传说中的房县,但半天也没寻到,气得他拿剑乱划一通,把好好的地图戈成了大花脸,才把宝剑收回鞘中,高昂着下巴,转到后帐中来后帐中全是御马监的人,一见他进来,整齐行礼道:“公公!”
汪公公点点头,在虎皮交椅上坐下,眯着眼道:“人在哪儿呢?”
“箱子里装着呢!”手下人讨好笑道:“绑得跟粽子似的,保准一点声儿都没有。”
“打开。”汪公公轻轻挥手道。
箱子便被两个番子掀开了,一个嘴里堵着布头、眼上蒙着黑巾,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披头散发的蜷缩在里面,形状很是怪异。
当黑巾被撤下,那人便现出真容来,竟然是马文升马侍郎!
汪公公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并命他们闪到三丈之外,不需任何人靠近。
待确定没人会偷听他俩说话后。
汪公公才笑眯眯的对马文升说:“想不到吧,负图兄。”
马文升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质冉他为何如此对自己。
“因为我变卦了,不想跟杨大人一起玩了。”
汪公公呵呵笑道:“现在三军都听我的,没了杨明,不敢阻拦我,上上下下的人也畏我如虎。我才是这里朝最有权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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