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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炮灰那些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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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讨四姐姐的主意哩——姐姐别这么看我,我……我肯定不说出去!咱们又不是季雪川那没轻重的,断断不能什么话儿都往外头讲。”
“你倒是有长进。”
“是啊,母亲这阵子快把我给训透啦!”赵之蓁瘪了瘪嘴:“不过我的长进是当真很大吧?姐姐你且耐心等着,我去冀王府一定替你出气,好好整整那季雪川。”
赵霜意叫她这一句话吓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季雪川那是正牌王妃,你一个侧妃,要整季雪川,那不是和季雪川要斗皇后一个性质,纯属找死么?
“我不要你给我出气,你只要稳稳站住脚,好好活着就成!”赵霜意不由沉下了脸:“季雪川那般心狠手辣,你若是直撞在她手里,怕是没好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年纪相仿的妹妹,你可不能出事儿!”
赵之蓁一怔,竟将方才那一副吹牛说大话的神色收了,她甚至垂了头,却又情不自禁地笑了:“姐姐放心,我不是个小孩子了——再说了,我还有你呢!真要是有什么事儿想不透,我和殿下说一声,回来请教你不就是了?对啦,姐姐,你和殿下说,叫季照辉和季雪竹干什么啊?”
“季雪竹我并没有安排,只是叫殿下转告冀王殿下,让季照辉去镇远侯府走一趟,赔个不是,对这孩子一辈子都是好的。”赵霜意道。
“赔不是?我猜镇远侯府要一门板子把那季照辉给拍出来啊。说不准季照辉那性子一上来,能把镇远侯府给拆了呢。”
“拆了不也很好么?”赵霜意道:“堂堂侯府,难为人家诚心诚意来赔不是的少年,这点儿气量岂不是给朝廷丢人!”
☆、第46章 灯会恩怨(小修)
正如赵霜意所想,镇远侯府压根儿没有将季照辉拦在门外的可能性——是自家先做错了事儿,如今苦主上门“道歉”,便是知道接下来的会是怎样一番暗辱,镇远侯府也只能将脸摆出去给人打。
但歧江公主已然特意嘱咐过了,季照辉又怎么会为了一点儿“爽快”而失去这给自己博名声的大好机会?到了镇远侯府,听闻老侯爷卧病不便见客,他甚至还谦逊地表示了一下作为晚辈是不是该给老侯爷请个安去,慌得镇远侯府的管家们忙忙把他拦住——这要叫老侯爷见了这位小祖宗,只怕先前没什么病都得气出病来。
镇远侯府出来见季照辉的,乃是大少爷,苦着脸的元惟然。他正是谋害兰桨的首犯,若不是皇帝无意追究,只怕此刻他便不能穿着锦衣于明堂上高坐了。
作为同样吃过季雪川大亏的人,季照辉见得这么一位敌方大少爷,反倒有些惺惺之意,态度也意外地好了起来……可元惟然哪里知道季家四少爷是什么脾气?见他这般模样,反倒觉得对方在有意讥嘲,言语之中难免有些愤懑。
这季照辉也是个熊孩子,虽然得了公主的嘱咐不便太过张狂,也因了死的人是季雪川身边的并没有什么切肤之痛,可见得元惟然这差点儿就去刑部里数蚂蚁的人还敢这么不驯亦难免着恼。
两个少爷都是家里头惯大的,平素皆是天捅出来个漏子正好冲凉的莽撞主儿,如今压着性子说场面话也不在行,彼此的态度却是越来越差了。季照辉自己估量着再留下去难说要炸了毛,索性便告辞了——只是这告辞的时机也巧,早不早晚不晚,正遇着元惟扬回来。
元惟扬对季家也是半点儿好感没有,见得这位季家四少爷,更是连个笑都懒得从脸上扯出来,远远望见了索性一转身,换了一条道儿走。
那元惟然送季照辉出来,正看见这么一幕,却是心下一动,暂将先前对季照辉的一肚子嫌弃收了起来,道:“那是我二弟,不惯见人,四少爷莫怪便是。”
“又不是女娘家,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季照辉道。
“生就是个怪癖性子罢了,不过那也好,他是北衙的人,这般冷僻也胜过见人便客套,不然叫陛下怎么放心呢。”元惟然总算是将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自觉也算扳回一城——你季家如今看着是得了势,其实如何呢?你不过是冀王身边众多侍卫里头的一个,我弟弟却是皇帝亲管的北衙官员……
他是想借此“提点”季照辉莫要在元家面前张狂的,却不料季照辉双眼登时放亮了:“北衙的?敢问大少爷,北衙的官爷们,是不是个个都有一身好武艺?”
元惟然当场愣住了,硬着头皮支吾地应了,而季照辉更开心了:“若是这般,小弟有一事相求——大少爷可否安排我与二少爷切磋一场?”
以上脱线内容,赵霜意是从歧江公主那里听说的。至于这一场切磋么……元惟然又不是傻,他当然不会答应。季照辉那是和战场上搏过性命的人学来的武功,和元惟扬相比究竟谁高谁低,他是半点儿把握都没有的。若是真切磋,元惟扬赢了那是欺负小孩儿胜之不武,若是输了,镇远侯府还混什么混啊,祖先的军功都要蒙羞了。
可那季照辉是个武痴子,自打知晓元惟扬是北衙的百户,便下定决心要打这一场架了。元惟然将他敷衍过去,他索性便借着和公主汇报此次“赔礼”成果的机会,托他姐姐季雪竹去求公主,要和元惟扬打这么一场。
而歧江公主原本听说季照辉捺着性子和那元惟然说了半天终于不辱使命的事儿时还甚感欣慰,总算看到了给自家哥哥的党羽长脸的希望,紧接着便听说了他打算和元惟扬切磋的事儿……
同元惟然一般,歧江公主对这事儿也是极不喜闻乐见的。她的动机也与元惟然相似——打赢了,是你少年英勇不惧强敌,打输了,是你脑袋有病非得找虐。这是何苦来着?然而她也并没有将这当做一回事,只和季雪竹嘱咐,叫她安抚一下季照辉,千万别多事儿,那“季家四少爷恭让温良奈何总是被嫡姐排挤”的传闻想要流传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哪怕一点儿轻举妄动都可能毁掉她们的筹谋。
季雪竹也应了,歧江公主这才有心同赵霜意吐槽了两句便罢。赵霜意也觉得好笑,两个人说了几句,全没有人当真。
要过了除夕,过了初五,过了那一连串的庆典,赵霜意才终于在正月十五的灯会上倏然想起歧江公主那句说笑:“真是个痴傻的孩子,那武学,有什么好切磋的?左右都是贩与帝王家,谁强谁弱打什么紧,难道他们还真有兵戎相见的一天不成?就算是……是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他们动手呢。”
这话可真是说瞎了,不用等到歧江公主也不敢说出口的“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便打起来了。
彼时赵家的女眷正在重重保护之下观灯,顺着人流便那么走着——赵徐氏被前些日子两个女儿前仆后继的受伤给吓怕了,这一回怎么也不肯大意的。她们一下了马车,那些个小厮家丁便将她们围得紧紧的,就好像是筑起了一堵人墙。
先前观灯之时这堵人墙并不十分碍事,然而当人墙停止移动的时候,看不到前头情形的赵霜意便难免有些着急。
“这是怎么的?”她问丽藻:“去看看。”
丽藻答应一声,还没来得及动脚步,前头赵蟹儿便转过身道:“四姑娘,前头有人打架!”
“打架?”赵霜意奇道:“这日子谁这般无聊?再者,没人来管管吗?把路都堵着了,叫人怎么走!”
赵蟹儿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又道:“姑娘莫急,小的去看看!”
看看的结果便是——城中的卫士们对这一场“打架”,正是想管也不敢管,这是季照辉跟了镇远侯府的车驾半条街,一直啰嗦着要和元惟扬切磋切磋,啰嗦得元惟扬烦透了,正巧碰到人家边儿上有比武的擂台,塞了一吊大钱,原本打得热闹的两位壮士便飞速让开了场子……
如今这两位都入场了,周围的观灯人士也很少看到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们打架,机会难得,谁也不肯错过了,呼朋唤友的,便将那擂台围了个严严实实。饶是这么的,外头的人还想往里面挤,干脆就把附近的道路都堵上了。
赵之蓁听闻有这热闹看,倒是很想上前去看看的,但朝前头一望也深感麻烦,便道:“四姐姐,咱们去那边儿街上吧,省得和这么多人冲着。”
赵霜意见自家随行的二位嫂子都是同样神色,便也点了头。一行人正转了身要走,却听得前头一声尖叫,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打死人了!”
打死人了?赵霜意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前头飞快拥过来的人群给吓着了,忙喝令小厮家丁们站稳了,莫要被人群冲开——真要是死人了,这些个看热闹的老百姓一定是要飞快跑掉的,到时候人群一乱,若是将她们也冲散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也万幸这一回赵徐氏派出来的人多,真要是扎住了步子,这些个仓皇离开的老百姓是冲不散他们的。那些百姓们奔逃飞快,不过是眨眼功夫,前头的人群便散到了别处去,却也不跑远,将一条大道让开了便驻足,等着看接下来的事儿。
于是,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赵家这一行人便显得格外突兀。同她们一般突兀的,还有原先摆擂台那不知所措的两名“壮士”与整着袖口正要走下台子来,一脸并无所谓的年轻男性。
赵霜意是不认识元惟扬的,然而看着年纪也猜得出这是谁,而既然元惟扬站着,被打倒的那个便一定是季照辉了。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莫名一晃,不由蹙起了眉头。
若是季照辉年幼无知下手没有轻重伤了元惟扬,她觉得还有些可能,毕竟是熊孩子。但元惟扬……一个能在北衙做事儿的成年男人,怎么会这么没轻没重?元家的儿子打死了季家的儿子,这事儿可不是先前各死一个奴婢那么好掩盖过去的。
若是皇帝不是铁了心要和稀泥,这事儿可足够挑起太子一党与冀王一派的争斗的了。那季将军何等疼爱田氏与她的子女,听闻爱子被杀怎么可能淡定呢?而冀王若是连这场子都找不回来,叫别人如何敢死心塌地跟着他啊。
所以,元惟扬真的会下手打死人吗?
在她动心思的同时,元惟扬就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那么走了过来,一身锦绣长袍染了些尘土,面色如常,半点儿没有恶斗之后的狼狈,神态安然当真如闲庭信步。
赵霜意一时也是无措了,她不知道是该喝令自家的奴仆们装作没看到放那元惟扬过去,还是该叫他们去把他拦下……
赵家和季家不睦,但赵家和季家都是支持冀王的势力。季照辉是季家的儿子,是季雪川的心头刺之一,却已然不知死活。元惟扬是镇远侯府的儿子,可他救过她,如今来看嘴也很紧……一时之间,这些个恩怨纠缠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却是理不出个轻重来了。
在这短短的一刻里,元惟扬已经路过了他们身边,只是扫过来了一眼,便接着走路了,一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他要走开了,赵霜意终于一横心,道:“赵蟹儿,拦着元少爷!”
赵蟹儿头皮一炸——那哪儿是个锦衣富贵的少爷啊,那是才打死了季家少爷的恶霸啊,他怎么敢上去拦人?硬了头皮拼着挨姑娘数落也不能急着应命啊,只得多磨蹭一阵子,道:“四姑娘有什么吩咐?”
“打死了人难道就这么走了?北衙的官爷,难道就可以不遵百姓所守的律法?”赵霜意道。
她也不知道此时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妥,然而周围街巷里那些先前逃开的人有不少都停下来看着了,她甚至能听到他们说话的细微嗡嗡声……如果她就这么放元惟扬走了,既对不住自家冀王党的立场,也对不住元惟扬的守口如瓶。
元惟扬毕竟是个百户,也只是个百户。该当不会蠢到听不懂人话,也该不会狗胆包天地想打死她灭口。
她声音不小,话是说给赵蟹儿听,但元惟扬又哪儿有听不到的道理?此刻他亦刹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那一群紧张不已的家丁,竟然是笑了:“怎么?赵四姑娘……找元某有事儿么?”
☆、第47章 季家姐妹
听得“赵四姑娘”这一句称呼,赵霜意先前准备好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怎么会认识她?他甚至连她的脸都没有看到,难道凭声音也能听出来吗?那不可能,他只在她昏迷的时候见过她一面,怎么会记住她的声音呢。
因了这一份疑惑,她忍不住问:“元百户知道我是谁?我并不曾和百户说过话。”
“难道非要说过话才能认得出人吗?赵四姑娘这一回带出来的下人,与上回遇险之时带出来的却是同一群人,这我总是认识的。”元惟扬仿佛听到了一个愚蠢的问题,竟然笑了出来:“四姑娘的伤可好得差不离了?”
赵霜意立马打住了,她再也不会就这个问题多问哪怕一句——这一回和她一起出来的却不止赵之蓁,更有两个哥哥的妻子,嫂子们却是对那天的事儿不甚了解的。若是让元惟扬接着说下去,叫她们生了疑惑,回去打听打听,难说就要走漏风声了。嫂子们虽说也是自己家的人,但总是有娘家的,说不准哪天谁回了娘家抖机灵,嘴碎那么一下,她的名声可就完蛋了。
“好了许多,多谢元百户关切。”赵霜意匆匆将这个话题带过去:“今日得遇百户,我倒是该为上一回您救了我与舍妹道一声谢的。只是现下竟是这般情境,我以为,怎么都该先救了人再说,百户您看如何?”
“救人?”元惟扬笑了,他长得的确俊秀,在正月十五的月照灯映下眉目流光,只是神色极不认真,叫人觉得他每一句话都是在开玩笑:“四姑娘,不需要救。您若是有心想叫季家谢您,送他回去便是了,过一阵子他自然能醒。若是不打算掺和这事儿,扭头便走也好。季四少爷实在是有些烦人,我把他打闭过气去,也不过是昏个一时半刻,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真有什么不妥,我镇远侯府也在京城里头,季家随时去找我也是无妨。四姑娘不必认真。”
“元百户好生坦荡啊。”赵霜意微微蹙眉:“只是,元百户,您不曾伤他,他就一定没事儿么?”
“怎么?”元惟扬的眼神忽然一闪。
“如今的将军府,主事之人,是二姑娘。”赵霜意道:“派出来接人的人,也是听了二姑娘的命令呢。等接了回去,万一有个什么不妥当,算是您的错儿,算是我的错儿,还是算谁的错儿?”
“四姑娘这话的意思,我有些不懂。”元惟扬眯起眼,眉心微压。
“我只是想报恩罢了。”赵霜意移开眼:“元百户,镇远侯府的名声,就在您是往外头走一步,还是往回去折一步里头。”
元惟扬沉吟片刻,突然笑道:“四姑娘这意思,我今日却是走不了了。否则若有人扣我一身罪名,我自己却不知道,岂不是太过糟糕——是这样不是?”
“百户英慧,想来不需我一介女流多言了。”赵霜意道。
元惟扬点点头,突然抱拳向她一拱手:“多谢赵四姑娘提点!不过,我身边儿没留下下人来,差遣不便,还望赵四姑娘派人去季家通禀一声,顺带……若是可以,请去和我家的嫂嫂与姊妹们说一句,我这儿烦事缠着走不开,叫她们多加小心,过阵子自行回府便是。她们是朝着金明大街那边过去的。”
赵霜意点头,安排了小厮去做。元惟扬折回了身子,到得那擂台旁边,叫那两名先前摆台的壮汉将台子上铺垫的牛皮卷起来给季照辉垫着,再脱下了自己的氅衣盖在了季照辉身上,最后也不顾忌什么,索性在季照辉身边坐下了,安安静静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些先前看热闹的百姓,大约也都知晓这一场“切磋”的来由,原本便都觉得是季家那四少爷讨打的。如今见得元家少爷这么镇定,也很有几个胆儿大的凑上前来看,这一看便个个都看出蹊跷来,只说季家少爷面色既不青也不黄,并不像个死人,大概并不要紧。
既然有人带头出来了,先前奔逃的人也都回来了。他们不过怕出了人命官府追查给自己惹上了麻烦,如今见得这位公子哥儿没有逃逸的意思,便也放了心,接着出来享受一年一度的灯节。
同事不关己的百姓们迅速进入游玩状态相比,赵家的人却是各有心肠。赵霜意暗叹自己出门果然是每每惹得一身麻烦,赵之蓁反复思考先前赵霜意提到季雪川时元惟扬的神情,而什么都不清楚的两个媳妇曹氏与宋氏却都皱了眉。
曹氏是尚书长子赵葆祯的妻子,宋氏是次子赵葆祺的内人,这两个平素同赵霜意赵之蓁姐妹的感情也是寻常得很,虽不至于有什么冲突,但不过寻常姑嫂,亲近不到哪里去。尤其曹氏受了丈夫影响,如今看着赵霜意是越看越像扫把星,更觉得今日和她们一道出门实在不太快活。
但她又不敢不跟着——冀王那般看重赵家,会纳赵家的女儿做侧妃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而这位侧妃几乎必然是赵之蓁了。能和赵之蓁走得近一些,那是她男人给她的指令,她哪儿敢怠慢?此刻虽然对赵霜意留下来等季家人的安排很有些不满,可也不敢当着赵之蓁的面提什么异议。
宋氏却没这么多心思,她是次媳,丈夫也是个随和性子,这一双夫妇都是没心没肺的,只图日子富贵,不思百尺竿头。此刻她不欢喜,却是因为在这里等着小厮们回来实在是太耽误时间。这好人家的女眷,说是出来看灯,也总不能游荡一晚上不回去,玩一忽儿差不多尽兴了就该打道回府,将珍贵的游玩时间花费在等人上,宋氏心塞得很。
她左看右看,发现附近有个灯谜摊子挤了挺多人,便同赵霜意说了一声,带了几个小厮丫鬟过去猜灯谜了。须臾赢了两盏花灯回来,眉花眼笑道:“四妹妹,你看,这两盏灯多漂亮!正好你同五妹妹一人一个,可好?”
赵霜意等人也是心焦的,见得那花灯做的果然精巧,不由笑道:“那自然是好,只是三嫂自己不留一盏玩儿?”
“我可不是吹牛,我呀,猜这灯谜是一把好手——过会儿我再去猜几个,不就都有了?”宋氏得意得眉头都扬起来了,方才浪费时间的郁气一扫而空:“我要是个男人,能把这一条街的花灯都赢回来呢。可惜只能叫小厮丫鬟们替我发话,白耽误了时间!”
她们说话之间,长街那一边仆役们的喝道声便传了过来,须臾马蹄车轮之声飞一般靠近,却是季家的车驾在那擂台前头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的却不是赵霜意料想的小厮,而是季雪川与季雪竹。这一双姐妹同时出现着实少见,赵霜意怔了一下,揉了揉眼才确信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么?她们怎么一起来了?”赵之蓁也在一边儿问。赵霜意笑笑,指着她们道:“你看就是了。”
那季雪竹见得弟弟倒在地上,一口气噎着胸口,二话不说扑上去便哭,而季雪川冷冷扫视了四周一圈,目光落在元惟扬脸上:“元百户,贵府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家?你们要弄死我季家的丫鬟,我也不曾和你们计较,却不是怕了你们!如今您把我弟弟打成这副模样,咱们总得去说个分明!”
元惟扬却是站起了身来,看着她,唇边挑起一个笑容:“季二姑娘,是么?您来了也不想着先寻个郎中给令弟看看究竟有没有不妥当,便先扣我一身罪名——果然不是同母所出的姐姐,就半点儿不想着这孩子的性命呢。”
而身为同母姐姐的季雪竹此刻更是恨元惟扬恨得咬牙切齿,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见了兄弟不曾睁眼,索性就把他放下了。顾不得什么闺秀模样便扑上来撕打——她原本就是南边儿战场上长大的姑娘,说起规矩来,那真是从来也没往心里去过的。
元惟扬却是精准地往后退了一步:“季三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
“自重?!你这猪狗,你还我弟弟命来!”季雪竹怒斥。
赵霜意姐妹姑嫂几个在一边儿看着却皆是一头黑线,赵之蓁更是一脸领悟了的神情——为什么季雪川会带着季雪竹一起出来啊?因为不带季雪竹这种脑残,谁来反衬她的英明啊?
这郎中还没来,就一口咬定自己亲弟弟是被元惟扬打死的糊涂人,放在谁身边那都是一个绝好的反例啊。有了季雪竹的冲动,元惟扬方才挤兑季雪川那几句中的精彩地方也都被一笔抹了过去。
“他活着。”元惟扬接着闪躲。季雪竹大抵也学过三拳两脚,只是连季照辉都不是元惟扬的对手,她又算得上是什么?元惟扬这躲拳脚的动作极其潇洒,全然没把她当回事儿。
季雪竹却是半点儿不把他的话往耳朵里头听,仍是追打个不休。元惟扬也不是个好耐心的人,见此索性腿一伸,将季雪竹绊了个马趴。
季雪竹丢了面子,益发愤怒起来,爬起来正要接着发疯,元惟扬却是眉头一蹙,上前一把抓住了刚刚靠近季照辉并尝试将他抱起来的季雪川的手腕。
“你做什么?!”季雪川吓了一大跳,尖声叫道。
元惟扬不说话,手上一用力,竟将她紧攥的拳头捏开了,里头一根针微微闪了一下光:“这根针是什么?你要对你弟弟做什么?!”
“你放开我!”季雪川脸涨得通红:“无耻之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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