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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炮灰那些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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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心台自然是不能对五姑娘做什么,只是,若是五姑娘身边的人死了,或者丢了,总得寻人来递补。若是从赵家选过去的人,总是比较可信一点的。”兰桨低下了头,道:“奴婢已经易了容,若不是看着姑娘的眼神有异,姑娘能认得出来吗?”
赵霜意沉默片刻,硬压下去了告诉她自己是通过她异于常人的礼节表现发现蹊跷的冲动,道:“的确是认不出的。”
“既然如此,五姑娘与奴婢见面的次数更少,岂不是更保险?至于奴婢去了五姑娘那里之后要做什么,那便说不上了……”
赵霜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季雪川——说她笨吧,这条条连环计,真不是一个脑袋瓜子不好使的人能想出来的。真要是弄死赵之蓁身边的丫鬟,她那个讨人恨的庶妹说不定还要背锅,一箭双雕,多好的盘算?可要是说季雪川聪明……
一个聪明人,过了那么倒霉的一辈子,为什么还要和“仇人”死磕?真要报仇的话,那从头说起,季雪川应该先把她那渣爹给处理了啊,没有她爹又渣又傻的,她能倒霉道那个份儿上么?之后还有田姨娘,还有她那庶弟庶妹……哪个的仇恨都该比她和赵之蓁高才对!
说到底,季雪川选择拿她们两个当做报仇的主要对象,多半并不是因为最恨她们,而是她们最碍事!人家这辈子还是想去当皇后的,那么赵家姐妹显然就是必须要踩倒的敌人了。
什么委屈,什么痛苦,什么深仇大恨,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若真被这些东西牵着鼻子走,季雪川就真是个疯子了。
兰桨见她面色阴晴不定,也不敢再说下去了,只那么默默站着。许久,赵霜意方道:“宝荇,送她到后头下人房里头,捡一间干净的,叫她一个人住。”
兰桨有些诧异,但还是跟着宝荇出去了。待她们走远,元惟扬才推了门,走出来。
赵霜意看着他,勉强笑了一笑,道:“我是真不曾想到,她恨我竟是这样一回事……三爷,您信么?”
元惟扬勉强牵了牵嘴角,道:“既然这种事能发生在我身上,只怕,她也是同样。那有什么不信的?不过,我也没想过,你还真做过王妃,哦,皇后呐。”
赵霜意一怔,忍不住气笑了出来:“三爷敢是吃醋?那个人,与我有什么干系!”
☆、第113章 讨巧
元惟扬倒也不曾出言否认,只是那面上的神色颇有些复杂,叫人不能更作他想——是吃醋,而且这醋吃得没法儿说。他总不能是妒忌某一个时空里头的冀王吧?
赵霜意也不过说这么一句,断不会就此话题进行深入的探讨,那势必不会友好。见元惟扬这幅神情,她也只好挤了个有些谄媚的笑容,才道:“三爷,这话呢,咱们听过也就算了,如今冀王身边的女人,哪个不图着……那个位置?什么前一辈子后一辈子的,说出去多招人恨呢。倒是这兰桨的话,我听着大抵有几分道理。”
“是有道理啊。”元惟扬道:“她一个做奴婢的,自然是主人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事儿……你要怎么做?”
“三爷可有法子?若是有,我听三爷的。”赵霜意道。
“我能有什么法子?”元惟扬叹了一口气:“谁能破得了她的心结?按说,人都死过一回了,便是放不下前一世的仇恨,到底也要明白,真正过得去的只有这一生了。她却只想与你们两个为敌,这般执念,又有谁能开解的了。”
“大抵殿下能吧。”赵霜意垂眸道:“没得到的东西,或许总归比现下有的诱人些……你不觉得,你那时候发生的事儿,便是她报仇成功之后的情形么?她做上了皇后,而我和我五妹妹都死了……若这么说来,三爷不过是被连累的人啊。”
“连累?”元惟扬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那是连累。那般时候,还有谁能比镇远侯府更好欺负呢?虽然兰桨不曾说,但谁敢说她那一世的镇远侯府不曾得罪过她?毕竟,元家……是太子的人。”
“若果然这般,她还真是个心思清明的。”赵霜意苦笑了一声:“把最恨的人塞在一起拾掇掉——对了,她没有弄死她的庶弟庶妹么?”
“季照辉是战死的,季雪竹……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压根儿也没注意过有这么一个人,”元惟扬道:“现下看来,真是报仇了——其实,如她这般倒也顺心顺意。她还敢爽性地去报复仇人,不若我,便是想着都觉得自个儿龌蹉,也得压住心念,想尽法子跟着当年之敌行动。”
赵霜意抿了抿嘴唇,轻声道:“其实,三爷若是真不愿帮着冀王殿下,也不曾与我家联姻,难说能……”
“不能。”元惟扬道:“你看看陛下的心思,看看皇后,看看朝中军中的大权都在什么人手上!冀王若是不死,定是能继承大统的,哪怕我如何努力,也依旧扶不起太子来……更况他不过是姐丈罢了,又算得上是什么值得卖命的人物呢?唯这一世我家人的平安富贵是真的,旁的……难受一阵子,也就忍下去了。”
赵霜意咬住嘴唇,一时之间没法儿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元惟扬和季雪川……她是赞同元惟扬的,若能重活一生,当然是把重生的一世过好才重要,可是,她现下也无法全然否认季雪川的做法——即便季雪川认错了仇人。
一个女人,先后失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最后死在一心所系的丈夫手中,这是怎样的仇恨和悲伤?真是非得重生报仇不能放下的恨呐。
若是换了她,重生之后能放下那噩梦一样的前尘种种么?她能忍住不向心中认为的敌人复仇么?
哪怕是元惟扬,这一生也会对季雪川做出点儿报复的行为来,譬如当初当众拆穿季雪川想害死庶弟的心肠,那便是要季雪川身败名裂的心肝了。这为前生报仇和过好今生的心思,不过是孰重孰轻的考量罢了——又有谁真能忘了那些能把魂灵从死亡之中生拉硬拽出的仇恨呢?
她的沉默,却微妙地引发了元惟扬的不安。赵霜意此刻并没有用心猜度他的意思,却不料他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你不必害怕。我虽然不敢与天命相抗,可她一个小女子,总不能对你怎么样!那时候冀王能护得住你,如今我也能。她便是要复仇,也须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赵霜意一怔,突然便笑了,将脸面埋在元惟扬的肩头,使劲儿点了点头。
这人啊,当真还是挺可爱的。他说了那些听着有点儿认命丧气的话之后,自己没有接言语,便叫他当自己是怀疑他的本事了。
哪个男人愿意让妻子质疑自己的能力呢?更别说他夫人刚刚才知道自己原本有当皇后的本事……难怪元惟扬吃这一口醋。
“皇后自然是要皇帝保护了,可我是个百户夫人,没别人可依靠,又这么招人恨,只得劳动三爷为我费心啦。”赵霜意在他耳边,昵声道:“我倒是觉得,有个男人一心一意护我周全,比母仪天下还叫人心里头踏实呢。至少,有那么一个人是一心一意关照我的,他心里头他身边儿上,除了我,再没有别的女人……”
元惟扬也轻轻点头回应她,却不料赵霜意心思一转,又道:“是没有别的女人的吧?若是有,我就哭给你看。”
这一句却是登时破了方才两人之中虽然温情却多少有些严肃的气氛。元惟扬霎时便停止了点头,忙不迭道:“没有,不曾有,不会有。”
赵霜意微微后仰了身子,注视他的眼睛,抬起手抚摸元惟扬的脸颊,眼眸闪动,道:“我不管有谁恨我,有多恨我,只要三爷疼我,我什么也不怕。三爷……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这一辈子,都跟定了三爷了,只求……”
“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什么也不要。”赵霜意道:“三爷肯怜爱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要,若是三爷有一天变了心思……我才不信会有这么一天呢。”
元惟扬原本欲辩白,却在听了她最后一句话后失笑:“是,不会有这么一天。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可心?”
赵霜意抿着唇笑,就势又靠回了他怀里。
相比和土生土长的贵族少女玩心思斗花招,分析感情分析男人那才是她的专业。当初她能帮无数迷茫少女辨认潜藏的渣男,提醒姑娘们怎么在男友有心思劈腿跳船的时候把他拽回来或者踢下去,那不是闭门造车就能信口胡说出来的。
要用心思去揣测他,要想着他怎样会欢喜怎样会难过,才会明白怎样的言语投契对方的心思,怎样的举止勾起对方的怜爱。那比长得好看还重要——哪怕天生是个狐狸,也有修炼得道的,修炼不成的。得道的能成为狐狸精,不成的,那就是一条皮草罢了。更莫说寻常的人,哪有如狐狸精一样百毒不侵只祸害别人断不会交代出自己的内心的?
她喜欢元惟扬的,真喜欢。那就用点儿小心思,把他牢牢笼住。这不是欺骗,也并不可耻——一双相爱的人,不就该这么用心对对方好才对吗?
哪怕有一天她老了,红颜不再,而他终于不能免俗,喜欢了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也依然要是他心尖上最烫的那滴血。要除了她,再没有人能更亲切,再没有人能更温存,再没有人能更熨帖。
锄英轩里再没有别人,只元惟扬和她紧紧依偎在一起,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两声她的名字。
外头,和风微微,花树散落了一地的花瓣儿。
他们两个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宝荇已然回来许久了,见他们两个脸上都含着笑,便提起胆子上前,同赵霜意说了兰桨的安排——这兰桨和绣月两个人,都是特殊的,若是放在别人那里,怕是叫人看了蹊跷,生了好奇,反倒麻烦。不若就和她与丽藻安排在一处,互相看着,也可以防着些许。
赵霜意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听她这么说,也不过笑笑,道:“你们不怕?”
“怕什么?绣月是个老实的,这兰桨……既然都同姑娘说了这些事儿,也该是心向着咱们了。”
赵霜意尚未说话,元惟扬却开言了,道:“你们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她没了爹娘,正是心情起伏不定的时候。”
宝荇有些不以为意,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与丽藻、寻烟几个大丫鬟,原本便是轮流下夜的,总有人醒着,倒也不怕那兰桨生了鬼。
而兰桨其实也不大搭理她们两个,只一直似是有话想和绣月说的模样。可绣月是怕她的,将自己缩在一边儿,连眼神都不和兰桨触碰,仿佛她还是被季雪川重罚后丢出家门的丫鬟,而兰桨还是姑娘身边一手遮天的“姐姐”。
兰桨亦不敢硬扯了绣月说话,她们两个当年怕也是有些龃龉的,又早从宝荇那里听说绣月曾发过疯,此刻便是有一肚子话想说,也只能硬压了下去。
这诡异的场面,丽藻和宝荇自然都看到了,第二日便禀明了赵霜意。赵霜意亦怕她们两个再出祸事,想了想,便转头向了元惟扬,道:“三爷,我把绣月送走,成不成呢?”
☆、第114章 非时
元惟扬斜睨了她一眼,道:“随你。她走了倒还稳妥些,留在这里,我也怕招了人眼目……”
“三爷不问,我要把她送给谁?”
“你若是认定好的,大抵不会有什么纰漏。”元惟扬道:“我何必说多余的话,讨你的厌?由得你便是了!”
“我要送她给我那堂妹呢。”赵霜意道。
“你……你堂妹?赵善好?”元惟扬的眉头却立时蹙了起来。
他不喜欢赵善好,赵霜意是知道的,然而这话,她终须说出来的才成。若是不说,有一天元惟扬知道了,怕是更要生不快。
“我堂妹虽然是个身子弱的,可心思却灵敏。”赵霜意道:“她也是差点死了的人。若是把绣月交给她,叫她更了解季雪川,说不准能想出法子来。”
“胡闹,这怎么一样?”元惟扬轻压了眉头道:“她那是差点儿病死的,同季雪川哪里一般?再说了,这事情若与她无关,便不必叫她牵扯——且慢,咱们归宁的时候,她来寻你,莫不就是为了季雪川的事儿?”
“三爷怎么猜到的?”赵霜意微睁大了眼,有些诧异的模样。
“以你的性子,若是与她无关,断不会把她扯进来。”元惟扬道。
“咱们成亲能有几天呢,三爷便摸透了我的性子了?”赵霜意笑起来。
“堂姊妹能有多亲呢?”元惟扬道:“你不肯叫旁人知晓的事,连我都不告诉,却愿意叫她知晓季雪川的事,除非她自己便牵扯了些情节吧?我只是不明白,季雪川怎么会为难到你那堂妹身上的?难不成与你赵家有关的人,她一个都不肯放过么?”
“这倒不至于……其实我也不大明白,这小堂妹怎么和季雪川结下仇的。”赵霜意道:“她身子不好,也不能成亲,多半也不是为了讨好我家才这么做。但若是这么说,谁还明白她的心思呢?总之,能用,便先用了。”
元惟扬的眉心微微一蹙,却也不再反对了,只道:“那你该送兰桨过去才是,送绣月算得上什么?绣月知道季雪川什么?她一个粗使丫鬟,又不能言语……”
“三爷呀,我也得敢送一个能言语知道事儿的过去啊。”赵霜意道:“这人心,谁看得透呢?兰桨今日说的话,您且想想看,若是叫别人知道了,那是多大一桩事……绣月知晓的不多,却也不少,我看倒是够用了!”
元惟扬这才笑了,出了一口气,道:“你果然还不傻,不至于将心思都掏出去了给别人。罢了,我不管了,你爱送就送吧。若是后头有什么事儿,要我相助才成的,你也尽管同我说。”
赵霜意听他这口气,知他是放了一多半心了,便也换了眼神儿,笑道:“我何曾傻过?这话说的,倒仿佛我多半时候都教你放不下心呢!”
她口气含娇带俏,元惟扬亦乐得就此揭过那不大轻松的话题,私下里是不是安排人多用些心不提,面上总归是随了赵霜意的念头了。
绣月好容易能躲开兰桨,哪怕是去赵善好家,也是乐意的。赵霜意叫丽藻送了她去,顺手给“赵善好”捎了一封她的手书,又额外给赵善好爹娘包了些银钱,也就这么了了。
她的信里,只说了绣月的来历,却对季雪川的重生只字不提。以赵双宜的城府心思,看了这封信,便该明白这绣月要怎么用了。
她是当着元惟扬的面写这信的,只图元惟扬放心。却不料元惟扬压根儿不往她的信笺上瞟一眼,这态度当真是磊落得叫她又感动又别扭——她倒是希望他看上那么一两眼,好确认她并没有瞒着他的意思。
但元惟扬既然如此信任她,也该是一件好事了。赵霜意将信封起来,递给丽藻的时候,心中也还带着那么几丝有些叹惋的欢喜。
丽藻这样的大丫鬟,又带着人出门,是可以坐一辆车的。赵善好家虽然有些远,可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这姑娘便回来了。赵霜意正与元惟扬对坐下棋,瞥得她出现,便笑了招呼:“快过来,给我出出主意,这眼看要输了!”
元惟扬斜了她一眼,佯怒道:“可有你这般公然耍赖的?快输了便拉人帮忙!”
说话间,丽藻已经到了近前,笑道:“三少爷,夫人说笑呢,奴婢哪儿能帮夫人赢了您?当初在尚书府的时候,奴婢同夫人下棋,每每必输的!”
“这可难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元惟扬故意沉着脸,道:“倘若教你看出了棋眼子……”
他话音未落,赵霜意便一击掌,喜道:“我知道了,看这一步!”
元惟扬眼睁睁见赵霜意一颗子落下,破去他一片棋势,不由蹙眉道:“这是怎么个情形?方才我都不曾看到这一处……”
“三爷自己下的,自然是不易发现的了。”赵霜意道,眼神儿却转着,元惟扬仔细端详了一阵子棋坪,突然伸手将赵霜意左手抓住:“把我的棋子交回来!我原当你要丽藻来帮你便是耍赖了,不想你还会偷棋的!”
赵霜意见瞒不过去,才嬉笑着将棋子放回了他掌心里头,嗔道:“三爷看我这么用心想赢,便让我赢一局如何?还非得揭破了,我多难过啊!”
“我再让你三颗——若终究还是你输了,再不能怪我。”元惟扬道。
赵霜意笑着,捡不怎么要紧的地方,去了元惟扬三颗子,放上了自己的棋,然而一不小心,终究还是输了元惟扬些许。见胜败分明,她一紧眉头,嗔道:“没有这样子的!三爷,容我再翻翻棋谱去!就不信下一回还是我输!”
“我已然让了你,你还输,叫我说什么好?”元惟扬笑道:“你同丽藻下下棋,也就是了,何必非缠着我。”
“难道三爷没听说过,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么?”赵霜意道:“我没出阁的时候,这丽藻就是尚书府有名的臭棋篓子……说不准呀,我要是不和她下棋,今日还能赢三爷一手。”
元惟扬却已然起身了:“罢了罢了,这一局也下了有些时候了,明儿再来不晚。丽藻这一趟差事走得如何?我看你倒是有些想说话的意思。”
赵霜意这才看住丽藻,笑道:“堂姑娘见你欢不欢喜?可包了点心果子给你?”
“堂姑娘家的点心果子,奴婢当着面儿尝尝便是了,还要包走,不叫人看了笑话您没给奴婢吃好的?”丽藻道:“说来……是有些事儿,您想来还不知道呢。”
“什么事?”赵霜意不笑了,她太熟悉丽藻了,这一刻,丽藻说话的时候,面庞上分明有那么一丝迟疑与担忧。
“是……是五姑娘的事儿。”丽藻道:“尚书府还瞒着咱们呢,五姑娘,有身子了。”
赵霜意怔了怔,眼睛便瞬时亮了起来:“她有喜了?!”
“堂姑娘看了您的信,说绣月来的正是时候,若不吓吓那人,如今只怕她还想害五姑娘的孩儿呢。”丽藻道:“她是说了这一句,奴婢才知道这事儿的……她先前也不知晓咱们还不知晓呢。”
赵霜意叫她这绕口令一样的表述逗笑了:“什么知晓不知晓。这是好事儿啊,你皱着个眉头做什么?”
“若真是好事,岳丈他们瞒着你做什么?”元惟扬却道:“你该不是忘了,卫氏是怎么丢了性命的吧?那水,可是冀王府的贵人们都在用的!”
赵霜意听着他这一句,才突然想起那件事,不由抽了一口冷气:“那也只是几个月前的事儿啊……五妹妹她……”
“她的身子调养好了么?如今便有了喜事。”元惟扬补全了她的话,乌黑的眸子沉着光:“你是女子,比我更明白……生养是怎么的一回事。哪怕季雪川今日便收心再不作梗,她这一胎……”
赵霜意紧紧咬着牙,她说不出话来,只打心眼里想问——赵之蓁这是作了什么孽?
据闻皇帝已经打算立冀王做太子了,这样的时候能给冀王生下长子,自然是吉利非常的事儿,可这长子哪有那么好生?赵之蓁这是头胎,哪怕母子都身子康健,也还是有些风险的。而如今她也还不曾从长期被下药的状态中彻底康复……这样怀着的孩子,真的能发育到十月期满呱呱坠地么?
赵霜意不敢想。她此刻倒是宁可赵之蓁不要有身子的好——至少那样,赵之蓁是安全的啊。
可如今已经没有宁可,赵之蓁只能怀着那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冒着风险,无法回避。
大抵是她的脸色着实太差,连元惟扬都看不下去,伸手压在了她的手背上:“别这副神色……贵人天助。若没有非常的危机,哪儿有非常的富贵?”
“我不想要什么富贵……我只想叫我妹妹平安。”赵霜意不说还好,一开口,眼泪差点儿便要落下来了。
“也许五姑娘想要富贵呢?”元惟扬沉默半晌,道:“若是个康健的男孩儿,她……或许能扶正也不一定。那总胜过一生都对旁人卑躬屈膝。”
“开朝至如今,侧妃做王妃的,一只手都数的出来。”赵霜意道。
“她若是被扶正,一定是做王妃吗?”元惟扬看着她:“有那么一个人的妾室,想做正室比旁人要容易许多……”
赵霜意一怔,她突然便觉得口中一片咸苦,心跳得快了许多。
侧妃扶作王妃的自然少,可皇妃封了继后的,并不少啊!
☆、第115章 迁立
元惟扬自然是不会将这话说明了的,然而那背后的意思,已然够叫所有想到的人忍不住心颤。
那是这个世界里,一个女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峰啊。抢先怀孕,给冀王生下他的长子,或许就能走到那一步……就算赵之蓁是个“死百合”,可面对这权势的诱惑,她也许也会是心甘情愿的……
赵霜意想着,咬着嘴唇,迟迟无法发话。她和旁人一样了解此事的风险,然而,旁人却多半不会如她这般,宁可牺牲宝贵的胎儿也要保住母亲的性命。这地方,向极险求富贵的人还少么?
或许就该如元惟扬说的一般,没有非常的风险,哪儿来泼天的富贵?若她真信这样的说法,此刻会不会不担心?
可她终究是不能的啊。
她不傻,先前冀王府的种种蹊跷入眼,她怎敢相信当初那戕害冀王妃的人已经走了?是,官方定论那是鲁王做的事儿,鲁王没了封爵,成了罪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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