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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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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外形。
这艘船是广船样式,所谓广船;就是产自于大明广东的一类特殊船型。这种大明广船在福港并不算稀有,但广船通常用铁力木制造;较一般福船之类的确结实不少;自然用的木料也是贵了一些;故而大明来的广船;除了官家广船之外;很少能见到这种体积的。
其次是这艘船上走下来的人。
码头一年四季来来往往、人头攒动;每天上上下下的商人海了去了;却极少见到女子;即算有;也大多数是商贾随行的丫鬟妾室之类。
但今日;却是完全不同。
舷梯一放下来,走在左侧的是个衣着光鲜的男子,那男人样貌极俊,作商贾打扮。
他旁边是一个女子,这女子一套金赤色逶迤秀锦风衣,虽看不清里面的穿搭,但从漏出的滚着金丝绣线裙边来看,定非凡品。这女子面容艳丽至极,于那男子身侧同行半步不落,瞧着不是兄妹,便是夫妻。
两二人头里走着,身后跟着四个家丁,这些家丁瞧着个个龙精虎猛,亦不像是一般的莽夫打手。
最扎眼的是,这伙人还随船带了六七口大箱,那箱子可不是普通的木箱,而是鎏金的浮雕银箱,能用这么精美的箱子装运的货物,也不会是普通货。
这四个家丁中,有个戴着单片眼镜的,这人用熟练的日语喊道:“来几个力巴,把东西运到宿场去。”
他刚喊完便有十来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了上来。
还没等抬,这家丁便每个人发了一个巴掌大的麻布袋子,一打开,里面全都是硬通货的永乐钱,他指了指地上的箱子:“都给我小心着点,里面的东西可贵着呢,等抬到地方,我们主子还另有赏钱!”
难得遇上这么大方的主儿,这十来个力巴立刻上去抬着箱子跟在了后面。
他们吭哧吭哧地抬着,心里还遭琢磨——这手里的箱子个顶个儿都这么沉,不知里面放了多少奇珍异宝!
这伙人一路到了当地最有名的客栈青原宿,其中一个力巴拿完赏钱,还好心用不怎么灵光的汉语告诉他们,此地鱼龙混在,如此露富要小心了。
杨清笳微微一笑不甚在意,那力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赶忙扭过头,生怕再多看一眼就要被揍。
一行人在青原宿下榻,包下了整个二楼,安顿好后,段惟将摆在屋中的其中四口箱子打开,将里面装着的金沙帮海盗放了出来。
那四人战战兢兢地看着段惟,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自打他们被船上的人捉到后,除了那天早晨被吊着放血吓唬了一次,再没受到其他伤害,这么些天被软禁在船舱内也是一餐不落,他们倒有些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了。
按说该问的都问出来了,一般江湖人的做法肯定是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他们每天心惊胆战地想着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可到现在也还活得好好的,对方葫芦里卖的药,把这四个胆大包天的海盗活活吓成的惊弓之鸟。
段惟天生一张冷面,虽然不是什么满脸凶相的类型,但常年刀剑里来回淬出的杀伐之气,的确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你们几个籍贯何处?”他问。
被吊着差点喂了鲨鱼那位这次学乖了赶紧道:“小的们都是湖广的。”
段惟看了看杨清笳,后者会意,开口道:“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是我现在就杀了你们;第二是压你们回大明,按《大明律》,尔等横行海上,杀人越货,依律当斩。”
四个人又开始哆嗦起来。
“姑奶奶……再给小的们指条明路吧!”这四个海盗也不是傻的,自己早就是瓮中之鳖,对方要杀要剐随时都可以动手,没道理一直等到现在,既然费米费粮养到今天,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杨清笳低低一笑:“倒有些个小聪明。”
四人赶紧叩头。
“别磕了,”她抬了抬下巴:“我可以给你们第三条路,但是生是死,就看你们自己了。”
“姑奶奶您明说吧!”
“我要你们帮我拿到金沙帮销赃的账簿。”
“使不得!使不得!”这四人均是满脸为难:“金沙帮在福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帮派,帮众不少,防卫严得很,以小的们的级别,莫说根本接触不到账簿,即算知道那东西在哪,也没能耐偷出来啊!”
杨清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也没再难为他们,转而问道:“既然金沙帮帮众均为大明人,还能在福港这个地方横行无忌,后面不可能没有靠山吧?”
“这……”
“偷账簿你们做不到,我不强人所难,但如果连实底儿都不肯交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她故意提一个他们不可能办到的要求被拒绝后,又提了一个明显简单的,这种退而求其次的办法果然让他们松了口。
“具体的,我等也不清楚,只是听帮里的三当家喝醉时提过一嘴,有个叫外号叫‘五峰船主’的,我们帮里大部分劫来的东西全都托他出手了,这人神通广大但行事很低调,据说十分有势力,还和很多当地的大名都有往来,是个特别厉害的主儿。”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有人交代。
杨清笳眯了眯眼,故意问:“你别是蒙我吧?一个大明人能跟很多大名都有往来?”
“姑奶奶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其他帮里能说得上话的去打听打听,小的们说的可都是实话,要是撒半句谎儿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第64章 五峰船主
“怎样才能找到这个‘五峰船主’?”段惟问。
这四人早就猜测杨清笳一行不是什么走私的商人,现在听到他们居然要主动找‘五峰船主’皆是一惊,道:“只有我们当家的能接触到这人;我们那里能够得上啊……”
杨清笳闻言笑道:“我看你们倒是谦虚了,都能背着贵帮诸位当家的出来‘接私活’,还有什么够不上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接私活?”四人里最年轻的那个瞪大眼睛问,旁边人急急朝他使眼色,却还是晚了。
“你们如果告诉金沙帮,或者依金沙帮当家的命令过来劫我们的船;不可能带这么少的人。而且你们被我擒住已经这么多日,却始终没有同伴来寻;你们也不曾对我们说如若不放人;金沙帮便会找上门之类云云。综上看来;你们不是瞒着金沙帮的当家接了私活;还能是什么?”
赵诚在一旁嘻嘻笑道:“所以现在就算咱们把这四个……”他用手比出一个用手抹脖子的动作;“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了?”
杨清笳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四个人眼见着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又要身首异处;赶紧开始央求起来。
“不过我答应过不杀你们;就一定会做到。”杨清笳垂头想了想;道:“我会放你们回金沙帮。”
“姑奶奶没说笑吧?”四人有点不信。
“我说话向来算数;不过你们得替我做一件事。”她补充道。
那四人一听;头又开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使不得!偷账簿小的们做不到啊!”
杨清笳道:“并非让你们偷账簿。”
“那姑奶奶您要小的们做什么?”
杨清笳道:“我要你们用自己的渠道帮我们散布一个消息。”
“散布消息?”
“不错。”
“您要散布什么消息?”四人一头雾水。
杨清笳微微一笑,狡黠之意油然而生。
赵诚搓了搓手,心里幸灾乐祸道,杨大人一发功,应该是又有人要遭殃了。
杨清笳将人没缺胳膊没缺腿儿地放了回去,曹霆忍不住问:“这四个人要是不帮咱们办事儿可怎么办?”
“谅他们也不敢,在这种帮派里面,上下之别乃是王道,瞒着帮里私自接活儿可是大忌,抓到了就是一个‘死’字,如今他们有把柄落在咱们手里,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咱们。”杨清笳摆弄着手上精致的侍女扇,胸有成竹道:“何况我不过是让他们用内部渠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散布一些消息而已,哪头轻哪头重,那四个蠢贼分得清。”
“那咱们下面应该怎么做?”沈莘问。
杨清笳道:“太主动不好,太被动也不行,想来想去,只有四个字——引蛇出洞。”
“您的意思是?”
“我们需要演一出戏,”杨清笳做出一个明媚的笑意,露出编贝一般的八颗牙齿,故意朝着段惟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犹如一个未经世事,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姐在撒娇。
众人听见一向“诡计多端”的杨大人这声十分甜蜜的“哥哥”,均是被吓得一个激灵,背冒冷汗。
只有一旁的段大人,耳根子慢慢红了。
………………………………………………………………………………
三日后,一个大明巨贾豪富来福港游玩儿的消息不胫而走。
段惟带着杨清笳满福港招摇过市,一掷千金,身体力行地向所有明处暗处的人展示自己的“人傻钱多”。
这日他们又挥霍到了福港最有名的艺馆。
这家艺馆是会员制,非达官显贵而不纳,段惟一行人初来乍到愣是拿钱砸出了一个会员身份,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不仅如此,还包下了整个二楼,堪称才大气粗。
艺馆的老板是个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女子,她引着众人浩浩荡荡地上了二楼,细声细气地将众人一一安排落座,又点上了上等的熏香,斟了翠碧的茶汤。
段惟在老板转身出去后,拿起茶杯闻了闻,又掏出银针拭了拭,没发现什么异样,才朝杨清笳点点头。
她遂端起尝了一口,竟是地地道道的西湖龙井。、
段惟今天一身绫罗绸缎,打扮十分浮夸油腻,浑身上下各种饰品配件一动便叮里咣啷,好在他人实在是长得俊,虽然做一身土豪恶俗打扮,却还没到下不去眼的地步。
赵诚一旁咕咚咕咚喝着茶,等着老板安排艺伎上来表演的这会儿工夫,桌前面的糕点已经被他消灭了一半儿。
沈莘看到不由轻声责道:“你差不多行了,真丢人,谁家富商家随从像你似的?”
赵诚不乐意了:“我咋了?”
“活像个饿死鬼托生!”沈莘道。
“咱们花了那老多钱,吃几块糕点还不行?”
沈莘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拿这人没辙。
一旁的曹霆见状忍不住问:“咱们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钱啊,可得悠着点花,要不然回去不好交代啊。”
“瞧你那点出息。”曹雷冷哼道。
杨清笳放下茶杯,笑道:“放心吧,这次的“买卖”要是成了,那便是妥妥的有赚无赔。”
楼梯上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段惟轻咳了一下,众人听见,全都停止了方才轻声的交谈,开始刻意大声喧哗笑闹起来。
老板领着七八个穿着和服的艺伎走到了屋中间,赵诚抬眼一看,顿时将自己嘴里还没咽下去的糕点喷了旁边的沈莘满脸。
“你干嘛!”沈莘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糕点渣子,怼了他一下怒道。
“这……这怎么都是大老爷们!还、还扮的花里胡哨的!”赵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光是赵诚,除了比较了解日本当地情况的沈莘,和适应能力超强的杨清笳外,其他人均是一脸的惊讶。
饶是一向淡定的段惟,看着眼前妖里妖气,脸像涂了三斤白面,还画着细眉红嘴唇的男艺伎,也不免脸色发青。
这也怪这群锦衣卫的汉子不好男风,在大明的妓馆,男妓做女子打扮也是常有的事儿。
还没等沈莘开口解释,那老板竟用十分流利地汉语开口道:“几位贵客应该是头一回过来吧,在我们日本,所有的艺伎都是男性,他们从十岁开始就要接受严格的训练,每个人都精通日语和汉语,对音律,舞蹈,诗书,茶道,礼仪等亦是无一不精。”
“这么厉害?”赵诚撇了撇嘴,不太相信。
老板对他的质疑倒没什么不悦,只是笑着又补充道:“各位虽是贵客,但我们艺馆也有我们艺馆的规矩。”
赵诚哼道:“啥规矩?”
“这里的艺伎都是卖艺不卖身,各位见谅。”老板看着他道。
赵诚心里“呸”了一下,心说,这几个大老爷们想卖身我们还不肯买呢!
杨清笳微微点头,轻笑道:“这位姐姐不用担心,我等久闻贵馆之名,今日特意过来见识一番,自会守规矩。”
老板闻言,风姿绰约地用扇子掩面笑了起来,轻移莲步走到杨清笳身边,伸着涂了鲜红指甲的手点了点她下颚:“这位小姐真是可爱,还叫我姐姐呢。”
杨清笳没想到对方来这出,尴尬地愣了一下。
老板似乎也看出来杨清笳的不适,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看了看一旁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的段惟,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柔声笑了两下便往外退,到门口时还特意用日语对那几个艺伎吩咐了一句什么才下了楼去。
老板一走,这些艺伎立马散了开来,一人把住一个便敬起酒来,剩下的那一个弹着三味线,演奏起来。
这三味线起源于中国,声音也有点类似于中国的琵琶,只不过没有琵琶音色那么丰富,乍一听,这曲子幽婉哀怨,倒也有些个缠缠绵绵地味道。
杨清笳和段惟身边也各有一个艺伎。
艺伎都是有眼力见儿的,段惟身旁的那个艺伎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要服侍的这位客人不怎么喜欢自己,也不往前凑,只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给他斟酒,段惟演的就是一个大明土豪,索性咕咚咕咚闷头喝起酒来。
杨清笳倒是没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她似乎沉浸在自己扮演的没甚心计,瞧什么都新鲜的世家小姐的角色里,与那位男艺伎用汉语轻轻聊着天,倒是自得其乐。
沈莘旁边的艺伎正合着三味线的调子,用日语咿咿呀呀唱着本土的歌谣,沈莘一只手斜拄着脑袋,一只手正在自己腿上轻轻地打着节拍,看起来倒是十分陶醉。
赵诚瞧着沈莘沉浸其中的模样,十分不爽,无奈自己实在是不好这口儿,只能把身边的艺伎撵到一旁,吭哧吭哧地吃着桌上摆着的点心零食,还有些颜色鲜艳的寿司和小菜。
曹雷和曹霆两兄弟倒是没像赵诚这么反感,不过也没什么兴趣,他们俩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偶尔喝几口艺伎斟的茶酒,尽职地扮演一个家丁打手的角色。
“我倒没想到你对大明文化这么了解。”杨清笳稍微喝了点酒,双颊晕红,冲着艺伎咯咯笑道。
那艺伎从未见过这样美丽有趣的大明女子,他看上去十分喜欢她,一直凑近了与杨清笳窃窃私语。
杨清笳也没有反感的意思,她一直顺着对方的话附和,开始多是一些中国四书五经之类的话题,越往后就开始闲谈一些福港的情况。
她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套话。
那艺伎正与杨清笳喁喁地,十分愉快地聊着天,却突然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一双狭长深邃的双眼正定定地看向这边,段惟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割了过来,仿佛要在他身上剐下两片儿肉。
那艺伎心里抖了抖,转回头对杨清笳道:“这位先生眼光好犀利啊,他是您的爱人么?”
这人汉语虽然顺溜,却用词不当,一句“爱人”愣是让杨清笳莫名其妙地暗生出一股出轨的罪恶感。
她可没忘正事儿。
“哦~”杨清笳拖着长声调笑道:“这是我哥哥,他平时就喜欢拘着我,走到哪儿管到哪儿,你不用理他。”
☆、第65章 引蛇出洞(一)
“还从来没见过管得这么严的哥哥。”那艺伎扭回头,心有余悸地笑了笑。
杨清笳暗中瞪了段惟一眼,后者才沉着脸;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目光移开了,可耳朵依旧支棱着,听着这边的动静儿。
“小姐这是第一次来日本?”艺伎问。
“是啊,我一直都想渡海过来这边玩儿,但我爹爹和我哥一直都不同意,”杨清笳朝他露出一个娇憨的笑意;任性地道:“要不是我死缠烂打闹了他们好久,估计这次还得在家憋着。”
“小姐如此佳人;令尊令兄想要藏起来不给人看;也是人之常情嘛。”他七分真情三分假意地赞道。
杨清笳闻言十分高兴的样子;她乐了几声;掬起对方披散在肩头的一缕长发;羡慕道:“你这头乌发又直又亮;真是好看。”
她用手把玩着对方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像突然起什么似的;随手从自己头上拔下来一根金步摇;歪歪扭扭地插到了对方发髻上;笑道:“送你了,你带着比我好看。”
这艺伎算是这里的头牌,平日待客并非没遇到过出手大方的客人,但像杨清笳这样随手就能把金步摇直接送出去的还真是少有。
这支步摇可不是普通的鎏金,而是纯金打造,加之大明顶级工匠的手艺,整只钗看起来精致华贵,即便在幽暗的烛光下,亦是璀璨的发亮,瞧着十分抢眼。
“这……似乎太贵重了。”艺伎伸手摸着自己头上的步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里却是十分的欢喜。
杨清笳摆摆手,根本不在乎:“这种东西我有的是,送你一个玩玩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姐可真是贵人,不仅人这么漂亮,而且出手还如此大方。”
“这有什么,”她摆摆手:“反正我爹有的是钱。”
艺伎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那……令尊是做什么的?”
杨清笳想也不想地便道:“我爹有自己的钱庄,还有不少赌场,剩下那些零零散散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还总往向你们这边贩一些茶叶,丝绸,还有瓷器之类的……那些东西啊,在我们那可便宜了,但我昨天逛街的时候,发现你们这边卖的好贵啊!”
“……据我所知,大明不是不允许商贾走私这些东西吗?”艺伎咋舌道。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再说我在我爹书房里可不止一次看见那些朝廷当官的,他们都不管的。”杨清笳酒酣耳热,挠了挠自己的腕子,弄得带着的羊脂白玉的镯子叮当作响。
“这镯子可真漂亮。”
“你喜欢?那……送给你好不好?”杨清笳似乎喝得已经有点多,跟最开始那个知书达理的世家小姐差得有些远,此时的她,看着一点防备都没有,问什么便乖乖地答什么。
“我可不能再收小姐这么贵重的镯子了,”他看着对方因酒气蒸腾而水润无比的双眸,轻声道:“不如小姐喂我一杯酒吧。”
“好!好!我喂你……”她抖着手将酒盅斟满,递给对方,呵呵笑道:“喝酒呀。”
艺伎却没接,他低低道:“小姐是贵客,还是我请小姐喝酒吧。”
他说着将盅里的酒含在口中,不断地凑近杨清笳,竟是想要以口渡酒。
杨清笳迷蒙着双眼,也不知躲,乖乖地看着对方越凑越近。
一直留神这边的段惟见此,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攥得青筋直绽,他知道这艺伎明显动机不纯,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胆大!
他刚想冲上去将杨清笳拉到一旁,却看见面上一脸醉意的人,此时伸出放在艺伎身后的那只手,正不动声色地朝他摆了两下。
段惟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却只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二人唇距不到半指宽,已是呼吸可闻,眼看那艺伎便要嘴对嘴将酒喂过去。
后面的赵诚却突然怼了那艺伎一下,艺伎身子一歪,“咕咚”一声自己将酒咽了下去。
“哎呀!还是咱们大明的烧刀子好喝!这什么清酒怎么一点味儿都没有啊!不过瘾啊!不过瘾!”赵诚似乎喝醉了,开始张牙舞爪地撒起酒疯,将一旁的艺伎吓得赶紧躲开。
段惟松了口气儿,朝着装醉的赵诚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赵诚心道,我是帮头儿的忙,也是帮自己的忙,他实在不能眼看着一肚子鬼点子,平时把自己调理的团团转的杨大人,此时如此无助地让个画得跟鬼似的男艺伎强吻,那画面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杨清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似乎还想再喝,却突然弯腰:“呕……”
沈莘赶紧走过来扶着她,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呕——”杨清笳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还能喝呢……”
“小姐这是醉了,少爷,咱们回去吧。”沈莘对段惟恭敬地道。
“嗯,天儿也不早了,这便打道回府吧。”段惟也站起身。
一听能回去了,赵诚走的比谁都快,两三步就出了二楼包间。
杨清笳却是赖着不肯走,她拽着一直陪她说话的那个艺伎的袖子,恋恋不舍地道:“过几日……过几日,我还来看你,你等着我呀……”
那艺伎抿嘴笑道:“那我可等着小姐了,小姐别爽约。”
杨清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段惟直接给拽走了。
天色太晚,路上已经雇不到马车或者轿子了,他们只能走回去,好在路途并不算远。
段惟一行人走出艺馆已经很长一段距离,只见方才还一直昏昏欲睡,满口胡话的的杨清笳却突然没事儿人似的直起身,神色清醒。
反倒是一直沉着脸,瞧着清醒无比的段惟,此时脚下开始打晃了。
段惟自打进了艺馆,便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面灌酒,他能撑着看似清醒地走出艺馆门外,已经是很不错了。
赵诚酒量是这几人中最好的,别看他喝得多,除了有些脸色发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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