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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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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酒量是这几人中最好的,别看他喝得多,除了有些脸色发红之外,毫无醉态。
他过去架住段惟,纳闷道:“头儿向来有分寸,怎么今天喝这么多?”
“他酒量不好吗?”杨清笳看着酒劲儿上头后,东倒西歪的段惟问。
赵诚道:“我们头儿酒量实属一般,跟我比起来肯定算是不好了,所以他平时大多数时间是滴酒不沾,偶尔喝一次也不会喝这么多。”他想了想,自作聪明道:“估计是让那几个‘白面煞星’给吓的。”
杨清笳被对方“白面煞星”的说法,逗得抿嘴笑了笑。
他们一伙儿约莫两刻钟才走回青原宿,大家胡闹了一宿都有些累了,到了客栈便各自回屋休息。
赵诚将段惟扶到了房间后,打着哈欠转身离去。
杨清笳本来也想回去睡觉,但她见躺在床上呼吸沉重,紧蹙着眉头的段惟,还是叹了口气儿,收回了脚步。
她打了一盆温水回来,将床上之人的鞋袜脱下,又浸透了毛巾,给对方擦了擦脸。
“清笳……”段惟感到脸上的湿润,喃喃开口唤道。
☆、第66章 引蛇出洞(二)
杨清笳以为他醒了,便凑过去问:“我在,怎么了?”
哪知对方却没什么反应;仍旧一声叠一声地叫她。
杨清笳知道他这是根本还未清醒,她走过去将窗子打了开来,屋里浓郁的酒气顿时消散了不少,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十分舒服。
“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真是的……”杨清笳坐回床上;帮他擦脸。
估计是脸上的湿气被夜风一吹带走了些许的醉意,又或许是空气之中大海咸涩的味道让人不知不觉地心旷神怡;过了一会儿后;段惟微微张开了眼。
他浅灰色的瞳孔被床头燃着的腕子粗细的蜡烛烛光;照得暖融融的;酒意上涌让他眼角有些泛红;段惟哑声道:“要不是怀信……拦着你;你、难不成真的……”
杨清笳没想到他才刚刚有些清醒;便开始说这个。
她本来不打算解释什么;但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湿漉漉的;还带着那么点委屈和不解;杨清笳叹了口气儿,还是开口道:“这种声色之所,尤其是像这家会员制的艺馆,能够经营的如此繁盛,一定有人在背后撑着场子。我之所以选择这种地方,就是看中了消息集散的便利。咱们今天去那儿不仅是打听,更是要放出消息,引蛇出洞。既然去玩就要有些玩的样子,如果太敏感,一定会让他们有所怀疑,到时候怕就前功尽弃了。”
段惟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应了一下对方的话中之意,虽然理解,却还是有些不满:“那也……不能由着那个艺伎——胡来啊……”
“不是你说的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杨清笳玩笑道:“何况人家就是妆化得有点吓人,细一看,也是个貌若潘安的英俊小生,我又不吃亏。”
酒精往往会让人自制力降低,从而露出压抑许久的真正的本性,段惟亦是如此。
如果在平时,他是不可能抓住这个事情不放得,不过此时他更像是一个毛头小伙儿,心里不乐意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道:“女子怎能如此随便!这可是涉及到你的名节!”
要是按照以往杨清笳的脾气,听见对方这么说肯定就要板着脸纠正一下他的说法,不过眼下她可不想跟一个醉鬼掰扯。
何况仔细想想,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这与男女无关,实属是底线问题。
她自己想起艺馆那一幕也极其排斥的,杨清笳虽然忍着以大局为重,但也不代表就真的如自己表现的那样无所谓,谁愿意被一个陌生男子嘴对嘴喂酒呢?
此时她坐在段惟身边,潮湿的夜风从窗外丝丝吹进,她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将酒精产生的燥热平复下去,后怕的感觉这才一点一点涌了上来。
杨清笳看着段惟酒醉不适还一直努力睁着眼看着自己,心中亦明白对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关心自己。
“那我深更半夜还在这儿伺候段大人你,您这怎么不跟我理论名节?”杨清笳随口怼道。
“我……”段惟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异常迟钝,他认真地想了半天,突然挺起身,毫无预兆地一把抱住坐在床边的杨清笳,有些结巴却十分坚定地道:“我、我娶你。”
杨清笳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言语和拥抱惊呆了。
愣了一小会儿,她告诉自己——这是酒后失言,权当醉鬼在胡言乱语了。
杨清笳压下心里的丝丝悸动,无奈道:“都很晚了,你别折腾了,赶紧躺下睡吧。”
段惟跟抢到了糖人儿的孩童似的,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杨清笳拿这样有些孩子气儿的段惟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又不能来硬的。
就算来硬的,十个清醒的她也打不过一个醉鬼段惟,于是她只能顺着对方回躺的动作,上半身伏与他身上,想着一会儿等段惟睡着,自己悄悄起身便好。
由于姿势原因,杨清笳的耳朵正好压在对方的胸膛上。
“咚咚……咚咚……”
他坚定而有力的心跳不断地传入杨清笳的耳膜,段惟呼出的清酒酒气让周围原本新鲜的空气变得有些浓稠而暧昧。
杨清笳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否认的安全感。
窗外月色正好,福港当地有一种特别的黑色昆虫,这个时节的夜里总会发出清脆的鸣叫之声。
段惟的双臂结实而有力地搂在她的肩上,夜风徐徐,身体的疲乏和催眠一般的心跳声,让她在不知不觉之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夜是寂静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浅眠的杨清笳突然听见身下人似乎有动静儿。
她张开眼,发现段惟也不知是醒了还是依旧醉着,他嘴唇开开合合,像是正叨咕着什么。
杨清笳微微抬起头来,侧耳细听,隐隐约约听见对方一直念叨着什么簪子。
“你在说什么?”杨清笳轻声问。
“……簪子。”
杨清笳一开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簪子?
好在她十分聪明,联想今晚的事,马上就明白了对方指的是什么。
“都醉成这样了,还知道心疼朝廷的公款。”杨清笳轻笑道。
然而还未等她笑完,就听段惟又呢喃了一句:“都没送过我……”
杨清笳:“……”
要不是对方呼吸之间还泛着的浓浓酒气,杨清笳差点就要怀疑段惟装醉向她讨礼了。
杨清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亏得段大人堂堂百户大人,平日不苟言笑,威武霸气,没想到居然嫉妒自己逢场作戏送给艺伎一根簪子,真是稀奇。
她心中虽然狠狠笑话了段百户一番,可还是把这个茬儿记在了心上。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杨清笳见段惟呼吸绵长起来,便轻轻从他怀中挣脱,回到自己屋中就寝。
☆、第67章 引蛇出洞(三)
次日,晨光渐盛。
段惟隔着闭合的眼帘都能感觉到朝晖的灿烂,他皱了皱眉;缓缓地张开了眼。
甫一起身,段惟就觉得脑仁儿似乎正被人用锥子一下下地凿着,难受地想吐。
他伸手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心里算着自己究竟是有多久没这么豪饮过了。
“当、当、当……”有人在外敲门。
“进来吧。”段惟一开口,嗓音嘶哑,喉咙干的像是要冒火。
来人推门进屋;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一一碗白粥和一小盘清淡的时令小菜。
最主要的是;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你怎么来了?”段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见身上衣衫不整;赶紧手忙脚乱地穿鞋;将外套歪歪扭扭地系上了。
“别忙活了;”杨清笳将东西放到床边矮几上:“昨儿还是我帮你脱的鞋袜和外套。”
段惟闻言十分不好意思:“多、多谢了。”他想了想;对昨夜的事情隐隐约约有些记忆;却又记得不甚清楚;有些踟躇道:“我昨日夜里……”
“去漱漱口;然后先把醒酒汤喝了吧。”杨清笳催促道。
段惟十分听话地起身用藿香汤洗漱好;又背过身整理好衣服,这才坐回桌前。
杨清笳将碗递了过去。
他接过开始喝了起来,这汤温热却有点苦,段惟皱了皱眉。
杨清笳看着对方嫌苦又不说的样子,突然想捉弄他一下,便故意道:“昨日你闹腾了一宿。”
“咳咳!咳咳!”段惟差点没被呛到,“闹腾……一宿?”他似乎无法将这两个词与自己联系起来。
杨清笳道:“我看你平时不苟言笑,总冷着一张脸,怎么喝醉了这么粘人?”
“粘、粘人?”段惟有些个不好的预感。
“是啊,”杨清笳随口胡诌:“你一会儿跟我哭诉俸禄实在太少,一会儿又朝我抱怨讨不到媳妇儿……”
段惟差点没把嘴里的醒酒汤喷出去,他三两口喝完,放下碗,一向没甚表情的冰块脸上难得有些忐忑:“我——真这么说了?那……还有没有说别的?”
杨清笳看着他明明心慌却还佯装镇定的模样十分有趣,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顺口便道:“有啊,你还说要娶我呢。”
这话一出,段惟顿时愣住了。
杨清笳见对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才后知后觉方才究竟说了什么,一时间也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嘴这么快。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顿时静默地有些尴尬。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再次异口同声。
“我还有事要和……”她随口报出一个人名:“沈莘商议一下,你先用早饭吧。”
杨清笳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回应,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段惟看着她的一阵风似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松了口气,更多的却是怅然若失的惋惜。
他不知是对方故意捉弄自己,还是昨夜他借了酒意真的说出了那样的话。
段惟对于感情之事向来迟钝,所以与他共事的锦衣卫大多都已娶妻,他却还单着。
很多像他这样的人,无外乎都是依父母之命娶个十三、四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谓大家闺秀,洞房时方才见第一面儿,平日里男的在外奔波,女子便在家操持家务,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就是传宗接代在一起过日子而已,大多数人还会再纳几房妾室,匆匆忙忙地碌碌一生。
曾经他也觉得自己过几年应该会像其他人一样,娶一个素未谋面,无甚感情的妻子,平淡无奇地过完一生。
直到他遇见了杨清笳。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或者应该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她本身就像是一个谜团,每多了解她一点,就会更对她更好奇,越好奇就越想要了解她。
在她身上像是存在着一个不知名的旋涡,引着你不由自主的靠近沉迷,直到你发现已经无法再用简单的‘朋友’二字来形容自己对她的感觉。
段惟神思不属地发着呆,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他以为杨清笳又回来了,心中有点慌乱,但又十分高兴。
段惟收敛了神色,直起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进来。”
赵诚推门进屋。
段惟:“……”
赵诚看着段惟,纳闷道:“头儿,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啦?”
段惟慢条斯理地吃着粥,道:“什么脸红,你看错了。”
赵诚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沈莘配一副眼镜。
“有什么事儿?”段惟见对方杵在那儿,皱眉问。
赵诚本来是找段惟出去晨练过几招的,不过他看对方还未吃早饭,而且状态也十分奇怪。赵诚可不想待会儿被段惟当成木人揍,思及于此,他留下句:“没什么事儿,头儿你先吃早饭吧。”便一溜烟的去找曹雷去了。
………………………………………………………
京城,杨宅。
杨清笳已经离开了十余天。
也不知是不是那人出远门的缘故,朱兴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日他正在院子里看书,宅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霁华趁着杨清笳出门办事,早就回了老家祭祖。
整个杨家就剩朱兴一个人,他只得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着差服的驿馆跑腿的,说是有一封湖广的信今天刚刚送到,指名要他收。
朱兴之前背着杨清笳和霁华偶尔会往管家家中寄信,询问下府上近况。
不过最近他并没有跟湖广联系,那边怎么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来信呢?
他压下心中疑窦,对那差人道了声“辛苦”,塞给对方几钱银子,将院门关上,坐回石凳,打开封口的火漆,将信取出读了起来。
这信不长,字有些潦草,看来写信之人相当匆忙。
不过短短四行字,却让朱兴紧紧蹙起了眉头。
他看完,将信扔进油灯里,摆出棋盘,左手黑子,右手白子开始对弈。
一盘棋从晌午弈到天黑,棋盘上已是满满当当,错综复杂。
赢不了,也输不了。
朱兴扔下棋子,叹了口气,回了屋。
☆、第68章 引蛇出洞(四)
还是上次的艺馆,还是粉墨登场的原班人马。
杨清笳这次穿了一身金绣云霞孔雀纹的圆衫,是龚宽从皇宫内帑挑出来给她的;算是朱厚照的私财,看制式,八成原本是预备给哪位妃子的,这下倒是便宜了杨清笳。
段惟依旧还是一身世俗的土豪打扮,每只手上都戴着三个偌大的翡翠戒指,举手投足之间能晃瞎对面人的狗眼。虽满身绫罗绸缎;但如果让他自己选,段惟宁愿穿赵诚他们那种下人衣服。
就段惟这身打扮;如果换上一个脑满肠肥;啤酒肚水桶腰的中年大叔;那肯定就是惨不忍睹。不过他本人实在是盘靓条顺;这一身“银子”穿在身上;竟然硬生生地称出几分贵气;让人不由感慨;人靠衣装是没错;但底子还是非常重要的。
六个人浩浩荡荡地上了二楼;老板见上次那几位财神爷又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赶紧上前招呼了一番,斟茶倒酒,十分殷勤。
“今天公子想玩点儿什么呀?”老板娘问。
段惟宠溺地看了看杨清笳,让她拿主意,后者十分活泼地笑道:“我听说日本艺伎舞艺高超,我想看舞蹈,姐姐能安排吗?”
“没问题,没问题。”老板娘连声应下,下楼去安排人。
二楼的茶室里挂着一只白色的信鸽,正咕咕叫着,老板娘在书桌上提笔写了张字条。
上次那几个艺伎又来了,他们这次穿着与上次略有不同,和服下摆更为宽大,每个人手里还都拿着一把扇子,想必是因为要跳舞的缘故。
“再次见到小姐,是我的荣幸。”那个差点嘴对嘴喂酒的艺伎上前笑道。
杨清笳也十分高兴的模样:“上次我都说了,过几日还要过来看你的嘛!”
“小姐可真是言而有信之人。”他折扇掩面笑得两只眼睛弯弯。
“闲话少叙,跳吧。”一旁的段惟冷声打断道。
众人闻言排好队形,弹三味线的艺伎一起手,头音儿刚出,一只白色的鸽子便从窗外一飞而过。
众人喝着酒,赏着舞,优哉游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是半个时辰左右,楼下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偶尔还冒出几句十分不雅的喝骂,似乎有人上门闹事儿。
段惟看了看杨清笳,后者微不可查地眨了下眼。
这动静儿越来越大,闹事儿的似乎在往楼上走,不一会儿,便闹到了二楼门外。
只听那老板娘一直拦着劝道:“已经有贵客将二楼包下了,几位爷如果不愿意在一楼,那就改天再来吧……”
一个粗犷的男声说的汉语,粗声粗气地道:“你还懂不懂规矩?本大爷一向都是上二楼,今天不管是什么人,都得给我滚蛋!”
老板娘似乎不愿意得罪这人,只在一旁劝着,却不敢来硬的。
那人毫无顾忌“铛”地一脚踹开二楼雅间的隔门,与杨清笳一伙儿人直接打了个照面儿。
那几个艺伎吓得顿时停了舞蹈,退到了一旁。
“你们是新来的?”这伙不速之客大概有七八个,听声音,为首的这个就是方才一直嚷嚷的那个男人。
段惟上下打量他一眼,没吱声。
“爷问你话呢!”那人见对方没反应,喝道。
“上次跟本公子这么大呼小叫的那个,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段惟歪在椅子上,懒懒地道。
“呦呵!口气挺大啊!”那人上前两步,眼角一寸多长的刀疤随着冷笑一颤一颤的,有些可怖,“知道本大爷是谁么?”
“你谁啊?”赵诚问。
刀疤男道:“连大爷我都不认识,还敢在这儿摆谱儿?”
杨清笳一副不知深浅的模样:“你又不是永乐通宝,我们凭什么非得认得你啊?”
“哎哟!这儿还有个小娘子,长得可是够水灵的了!”那人嘿嘿一笑,淫邪之意顿显。
段惟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他冷道:“识相的,现在就滚,别逼本公子收拾你。”
“要滚也是你们滚!整个福港谁不知道这家艺馆二楼是我霸天虎孙彪的地盘。”
霸天虎?
杨清笳心道,我还汽车人呢1!
“不认识。”段惟轻描淡写。
孙彪气得眼角的疤一抽一抽的,却始终没有动粗的意思:“看在你们初来乍到的份儿上,爷爷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出一百两,你们赶紧拿钱走人!”
“嚯!”段惟直起身,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头一回遇上跟本公子比阔叫板的!五百两,你赶紧滚!”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
眼看这场面就要变成拍卖会现场,老板娘记起了自己在这出戏里也有个角色,赶紧出来打圆场,陪笑道:“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我们艺馆就是为了享乐的,这么斗下去伤了和气岂非不美……”
段惟不屑道:“是这厮先上来找茬的,本公子不过是看不惯有人跟我摆谱!”他转了转修长食指上带着的翡翠戒指,冷笑道:“算了,今天少爷我心情不错,两千两,你们走人,回头拿着票子去我家票号兑钱便是。”
孙彪嗤笑一声:“开口闭口装‘沈万三’2,你他妈倒是把钱拿出来看看啊!”
段惟像是一个受不得激的纨绔子弟,一听对方这么说,怒发冲冠,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怀里随随便便掏出一沓子会票摔在对方脚下,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
孙彪的手下捡起一张递给他,他接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金额,还有票号的印章。
“呦!原来是宝通泰的人,算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孙彪立马客气了不少。
“怎么不横了?看见我宝通泰的名号就怂了?”段惟骂道:“以为出了大明的地界儿就治不了你了是吧?”
孙彪眼珠转了转,道:“宝通泰可是大明四大票号之一,我也早有耳闻,不知少爷您是那一支儿的啊?”
“瞎了你的狗眼!”沈莘怒道:“这可是我们宝通泰的少东家!”
孙彪一脸惊讶,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没成想,今日在这倭国艺馆里见到了宝通泰的少爷,真是幸会。”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杨清笳,道:“我听说宝通泰掌柜的还有一个掌上明珠,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应该就是这位小姐了吧?”
☆、第69章 引蛇出洞(五)
“瞎看什么,招子不想要了是吧?”赵诚见孙彪上三路下三路地扫着杨清笳,怒道。
孙彪像是突然之间换个了人似的;之前的火爆脾气全都不见了,他嘿嘿一笑:“不敢唐突小姐,只不过在下眼拙,左看右看都觉得小姐和少当家的,不怎么像啊……”
杨清笳闻言“当”地一声放下茶杯,朝段惟不满道:“哥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惟会意,翘起长腿拖着长声道:“他怀疑咱们俩是冒牌货;在这儿蒙他呢!”
杨清笳之前预估得没错;这艺馆背后的确有人撑着;平日很多隐秘的消息也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自打上次他们来这儿大手大脚、肆意挥霍了一番后;那老板娘就把艺伎套出来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孙彪。
孙彪听过后动了心思;他听老板娘说;这伙人过几日还会过来;便跟她约定好;届时用信鸽传信;他亲自到这儿和老板娘演一出戏来探探这伙人的底。
他装作豪客冲上二楼故意惹怒这伙人;从段惟那儿得知这伙人是宝通泰的人,这一男一女是宝通泰的少当家和他妹妹,从对方甩出来的银票来看,倒是真真儿的,只不过孙彪生性谨慎多疑,这才出言再试,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
孙彪道:“这少当家可冤枉我了,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呵呵!”段惟一副气极反笑的模样,他当着众人的面儿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咣当”一声扔在桌上。
“认识这个么?”他问。
孙彪伸着脖子探头看了半天,那牌子上刻着的斗大一个“楚”字,他有些不太敢认,嘴上忍不住斯哈了两下:“这莫不是……”
“这是宝通泰的‘金飞钱’,你活一辈子也不见得有机会瞧上一次!”段惟哼了一声。
这块牌子,简单说来,就相当于已经盖好出票人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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