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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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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起茶杯垂眼片刻装作喝茶;将内心多余的情绪敛去;复又抬头看着杨清笳身边的那个男子问道:“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条川行江笑道:“这是犬子条川道泉。”
  “原来是条川少爷;幸会。”
  条川道泉理都没理段惟;自顾自地在一旁拽着杨清笳的袖子把玩;那神态就像是跟着母亲去别人家做客的孩子。
  段惟知道这人就是杨清笳嘴中说的;那个条川行江患有呆症的小儿子。
  条川行江:“犬子生性内向,不喜与外人接触,还望楚公子见谅。”
  “馆主言重了,”他不再看对面有些碍眼的条川少爷,对他爹道:“未知馆主此次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条川行江道:“楚公子刚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我想着你定是要四处游览适应一番,故而前些日子未曾轻易打扰。”
  “谢谢馆主的好意,”他道:“城中我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
  言下之意便是,该谈谈正事了。
  条川行江道:“楚家在大明是赫赫有名的巨贾,能与我条川氏同盟共襄盛举,真是倍感荣幸,不过我条川氏只不过是众多大名中的一支,承蒙楚公子如此看得起,也是诚惶诚恐了。”
  段惟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暗道果真是个老狐狸。
  “馆主何必顾虑太多,您认识‘五峰船主’,我亦认识他,你我有共同的利益,这就足够了。何况馆主也不必过于自谦,条川氏虎踞鲸吞,要真论起来,也许是我们楚家高攀也说不定呢。”
  条川行江闻言笑道:“楚公子言之有理,我虽对大明学问不求甚解,但也知道这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
  段惟道:“馆主这次可是真错了,那是用来形容夫妻缘分的。”
  “没错,没错,”条川行江丝毫不觉唐突似的,直接道:“我的确有一门亲事要提。”
  段惟一惊:“亲事?”
  “楚公子也看到了,犬子十分倾慕令妹,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令妹也尚未婚配,且无婚约在身,如果二人能结成连理,我条川氏与楚家也算是儿女亲家,自此便是同气连枝,和衷共济了,岂非快事?”
  段惟怎么也没想到条川会用这个威胁自己,这老匹夫垂涎杨清笳,以往还遮遮掩掩,现在却已是司马昭之心,嫁给自己那痴儿,不过就是将她留在身边,届时还不得任他施为!
  “什么是‘结成连理’?”条川道泉懵懂地问杨清笳。
  她无法回答,只能冲他勉强笑了笑。
  段惟瞧着条川行江兔头獐脑的模样,放在桌下的手攥紧了衣摆才能止住自己想暴起一刀结果对方的冲动。
  “条川少爷的确一表人才,只不过舍妹生性顽劣骄纵,恐非良配。”他冷道。
  “欸!”条川行江摆摆手:“我倒觉楚小姐聪明伶俐,活泼可爱,何况是否良配,还要让小辈们自己说了才算,道泉?”他唤道:“你喜不喜欢你身边的这位楚小姐啊?”
  条川道泉想也没想便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呵呵傻笑,虽未明说,但那单纯的喜爱之情却已溢于言表。
  “你看到了,”条川行江哈哈大笑:“楚公子,他们可是两情相悦,咱们何不成全这对有情人呢!”
  段惟看着杨清笳,看着她的眼睛。
  “你……愿意嫁给他吗?”他问。
  杨清笳知道段惟问的并不是自己喜不喜欢条川道泉,他问的,实际上是自己对这件事的决定,他问的是,自己愿否为了任务牺牲来赌这一次。
  段惟当然知道杨清笳在考虑什么,她在想,如果回绝条川行江,若对方翻脸撵人,则一切便会功亏一篑。若应了条川行江的提议,她嫁给条川道泉,他们也就有机会借此婚礼众人疏忽防备之际采取行动。
  如此看来,答应条川行江的提亲,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看起来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但段惟现在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那一个“好”字,他把决定权都交在了杨清笳的手上。
  四目相对,一个隐忍无奈,一个哑火中烧,事到如今,许多事情已毋需言明。
  “我愿意。”杨清笳启唇开口,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意。
  段惟垂下眼,掩去眸中一瞬暴涨的阴寒肃杀,这笔账,他一定要清算回来。
  “如何啊,楚公子?”条川行江见对方默然不语,问道。
  段惟暗自深吸了几口气,压下汹涌而上的杀意,抬眼平静道:“既然舍妹也对条川少爷有意,条川少爷也倾慕舍妹,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成人之美了。”
  “好!”条川行江赞了一声。
  条川道泉却还是傻傻地看着杨清笳,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准新郎。
  “那么婚期……”
  “馆主!婚期可以稍后再定,但我有一个要求,要我嫁,你须得应我。”
  “什么要求?”条川行江问。
  段惟也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道:“我要按照大明的习俗办婚事。”
  “这……”条川道泉面色犯难:“这恐怕不妥吧!”
  杨清笳只道:“我听说按照这里的婚事习俗,要去那神社方才能成亲,还要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你们这儿的神社不就相当于我们大明的庙宇么,按我们大明的说法,只有办丧事时才会请和尚诵经念佛,我可不想去神社,太不吉利了。”
  她上次已经从条川道泉那里听说,当初条川行江的大儿子婚事便是在神社办的,如果自己此时不提,按照惯例,那这婚事势必也要在神社举行了,那样的话,自己之前的计划便会全都落空,届时神社之中众目睽睽,如何能造次!
  段惟开始还不明白杨清笳的意图,不过方才听对方如是说,便清楚了她心中所想,也开口附和道:“舍妹说的没错,按我们大明的说法,成亲时须得在男子家中,吉吉利利才好。”
  条川行江听完,想了想才笑道:“原来楚公子和楚小姐只不过是不想在神社办婚事,这倒也无妨,二位有所不知,在我们这里,婚事并非只能在神社办,在家里其实也是一样的。”
  “这么说馆主是答应我了?”杨清笳问。
  条川行江原本让她与自己儿子成亲,也不过是想将她名正言顺地拴在身边,至于这门亲事也不过是个形式,名义上的新郎又不是自己,条川行江并不在乎,于是道:“就依楚小姐所言。”
  杨清笳见他答应心里松了口气,对面的段惟却突然道:“馆主,舍妹这次离乡背井嫁为人妇,虽然父母双亲无法参礼,但我这个做哥哥的却不能不为她多操些心。”
  “楚公子有何要求,说便是。”
  “我和我楚家的下人必须观礼,条川馆主也应该将亲属尽数请到家中参礼,方才庄重。”
  条川行江以为对方要提什么苛刻的要求,他爽快地答应道:“这是当然,我会请所有条川氏的本家到场见礼。”
  “如此,便谢过馆主了。”段惟看了眼杨清笳,对方朝他微微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会意。

☆、第85章 收(一)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杨清笳道。
  条川道泉好奇地问:“玩什么?”
  “捉迷藏。”
  “什么是捉迷藏?”他眨巴着眼睛问。
  杨清笳道:“就是你藏在这后院中,我若不能将你找出来,就算你赢的游戏。”
  “好啊!好啊!”条川道泉刚兴高彩烈地答应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嗫嚅道:“那些人不会让的。”
  “哪些人?”
  “看着这里的那些人。”
  杨清笳抬手指了指周围:“你看,他们都让我支开了,没有人看着我们,咱们能玩个痛快了。”
  条川道泉四处看了看,果然周遭已无人;他高兴地拍了拍掌:“那我们开始吧!”
  杨清笳笑了笑:“记住,不能出了这个院子;出了这个院子就算输。”
  条川道泉答应了;便开始躲了起来。
  这个后院不算大;能藏身的地方自然也不多。
  杨清笳已经连续抓住他四次了;条川道泉孩子心性;一个游戏却偏偏非赢不可。
  他终于将主意打到了藏在角落假山中的那个密道上;只见他跑过去绕到假山背后的一块凸起的石块前;用力地搬了下;空心的假山便一阵闷响后裂开了个一人可过的缝隙。
  密道开启的动静引来了院外的看守;
  杨清笳蒙眼的黑布是透光的;她早已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见看守赶了过来,于是转过身,装作被耍的团团转的模样,嘴里一直道:“这次我可捉不到你了,我认输,我认输了!”
  闻声过来的看守,见小少爷和个姑娘贪玩生事,并未声张,即便将此事上禀条川行江,也只能得个责罚,于是他们只将条川道泉弄了出来,把密道恢复原样,随即将他们二人逐出了后院。
  ………………………………………………………………………………………
  条川城中今日有个不大不小的事,那就是条川行江的小儿子条川道泉娶亲。
  井濑馆此时虽算不上张灯结彩,却也是装饰一新。
  下人和家丁们都在忙碌着,为待会儿的婚典做准备。
  杨清笳坐在屋中,蹙眉深思,她脸上没有一点身为新嫁娘的欣喜和期待,反而是满目肃然,她还在盘算着今夜的行动,几个月来的奔波,或胜或败,会在今夜有个了断。
  她在心中将事先与段惟他们商议好的计划又细细地推演了一遍,直到觉得毫无破绽之后方才罢手。
  “您该换衣服上妆了,再不弄,怕是一会儿要来不及了。”一旁的侍女见这个准新娘自方才开始便一直沉头深思,不言不语,不由开口道。
  “哦,”杨清笳回过神,“好,你弄吧。”
  杨清笳坐在铜镜前,任由两个侍女替她梳妆换衣,自己却始终面无表情,一派淡漠。
  正在给她盘发的侍女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乎性子活泛不怎么怕生,她见杨清笳阴郁的模样,忍了忍,最后还是开口道:“少夫人,您是不喜欢这个发式吗?”
  杨清笳下意识地开口纠正道:“别叫我‘少夫人’!”她说完才觉自己有些失态,便缓下声来,淡道:“还未行礼,还是叫我‘楚小姐’吧。”
  “是,楚小姐。”那侍女被她低声一喝,有些惴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杨清笳见对方惶恐的模样,叹了口气,随口道:“我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小姑娘见未来的少夫人并没有怪罪自己多嘴的意思,这才放下心,忍不住道:“楚小姐不用紧张,我们一定把您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
  新郎不对,再漂亮又如何?
  杨清笳微微一笑,苦涩之意却已不言而昭。
  吉时到,新郎新娘缓缓步入院中。
  前来观礼的两方亲属分列两旁,段惟那边孤零零的几个人实在不成样子,于是条川行江又将条川城中有名的大明人氏请了些过来,充了充门面。
  条川的本家大多都亲临于此,其中也包括条川行江的大儿子,此次任务的目标之一,条川冈河。
  这人站在最前面,穿着浅灰色的和服,看着将将不惑,明明是兄弟,却与条川道泉秀气的容貌大相径庭,粗犷而剽悍。
  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杨清笳,条川氏本家众人的目光有嫉妒,有怜悯,还有幸灾乐祸的。
  这么个妙龄貌美的千金小姐,却远赴异国他乡嫁给了一个无母的痴儿,日后在条川家,势必前路坎坷!
  杨清笳一身白无垢,头戴同色几近遮至眼前的棉帽,除了帽兜间隙露出的的点点乌发,整个人都是皑皑素雪般洁白,这象征着新娘的无暇与纯真。
  走在前面的新郎却是一身乌黑的纹付羽织袴,袴的下摆处纹着条川氏的家徽,他平日里散乱毛躁的头发此时被整整齐齐地梳成了发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条川道泉似乎也感觉到了今天的场合须得庄敬,竟没有像往日那般时时泛着孩童般的傻气,反而老老实实地跟着神官的指示,神色肃穆意态沉稳,让人几乎忘记了眼前这个俊美的新郎,是平日里足不出院无人问津的呆儿。
  这俩人看上去的确像一对璧人。
  仅仅是看上去。
  杨清笳原以为条川行江已经答应按照大明的习俗来办婚事,却未曾想到对方只是答应了不在神社而已,其余流程依旧还是按照日本传统的神前婚。
  好在她并不在乎这个,只是一个形式,只要婚礼在井濑馆举行,一切都无所谓,她的心并不在这儿。
  他们安安静静地站在神官前,看着神官双手呈上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祈文。
  接下来便是新郎新娘互相敬酒,一共三次,每次三杯。
  酒是日本的清酒,度数虽不高,但九杯下肚后,杨清笳却免不得颊侧泛红,有些不胜杯酌。
  喝过酒后,神官给杨清笳和条川行江递过一卷满是汉字的绢布。
  “请将誓词念出。”神官道。
  杨清笳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立于对面的段惟,他的眼神看似平静无波,但不知怎地,杨清笳却偏偏不敢与他对视。
  她慌忙移开目光,低头仓促地念了起来。
  誓词很长,杨清笳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好几次都念错,只能改口,一旁观礼的人只当她紧张,几个好事的女眷互相用眼神笑话她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神官呈上托盘,上面摆着两个一大一小,样式相同的指环。
  杨清笳取了其中那个大的,看着条川道泉。
  对方方才如梦初醒似的,拿起剩下那个小的。
  “把左手伸出来。”杨清笳漠然道。
  条川道泉垂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半晌才在神官的催促下恍恍惚惚地将手伸出。
  杨清笳将手中的指环戴在他左手无名指上。
  “该、该我了?”条川道泉咽了口唾沫。
  神官点点头。
  条川道泉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她手上旧伤未愈,对方明明没有触碰到结痂处,却让杨清笳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条川道泉小心谨慎地将手里小一号的指环替她戴上。
  新郎新娘分着黑白两色,整个大堂肃穆无声,明明是喜事,却冥冥之中似一场葬礼。
  所有在场亲族尽数举起手中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礼成。
  赵诚站在段惟身后,分明看见他喉头几经翻滚,才将口中美酒如苦果般强自咽下。
  杨清笳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场婚礼,竟是如此境地。
  她隐在袍袖中的右手咯吱咯吱地紧紧攥着,兜帽下,微垂的双眼中,不甘与怨愤最后都尽数化成了千钧横扫的果决。
  此辱,永矢弗谖。
  杨清笳被送回别院之中,条川道泉和众宾客则是一齐去了大堂等待晚上的亲宴开席。
  别院正房,杨清笳已将那身行礼时穿的白无垢脱下,换上了一身明黄底色,上绣雍容牡丹的和服,侍女按规矩欲帮她重新画个更为鲜妍的新娘妆,却被她一口否决了。
  无论画什么妆,待会儿都要擦去,何必费力呢。
  和服在她腹部裹了一层又一层,令她十分气闷,杨清笳很想将身上所有桎梏全都撕开,然而还不到时候,她仍旧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着约定好的时机到来。

☆、第86章 收(二)

  已过戌时,大堂内宾朋满座。
  条川行江宣布开席,一群歌女鱼贯而入;闻乐起舞,众人皆奉酒祝贺。
  “楚公子,哦不,应该叫亲家了,老夫敬你一杯!”条川行江端起杯道。
  段惟也端起杯,不咸不淡地道:“谢过馆主。”
  二人遥相互敬;周围一片称好,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
  条川道泉身为新郎;自然免不得敬酒喝酒;没一会儿便醉得不省人事。
  众人见之;均取笑他量小;新郎被灌醉;条川行江唤来两个家丁;打发他们将人送回。
  那两个家丁早就被条川行江嘱咐过了;他们并没将烂醉如泥的条川道泉送至新房;而是扶到了别院的一间空厢房中;将人扔到了那里便走。
  没一会儿,条川行江自己也借口不胜酒力,从宴席上退了下来,屏退看守,独自一人悄悄摸进了新房。
  他推门进屋,见新娘正老老实实地在床边坐着,灯下看美人,如花似锦,心中一阵痕痒难耐。
  “芸萱,你今天可真漂亮。”条川行江将门合上,几步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嘿嘿笑道。
  依条川行江的人品,今夜必然不会放过自己,杨清笳早已料到待会儿找过来的不可能是条川道泉,故而压根不吃惊,何况她等得就是这人,只是面上做惊讶状:“怎么是你,道泉呢?”
  “道泉喝多了。”
  “他不要紧吧,他在哪?我去看看他。”杨清笳作势起身要走。
  条川行江立刻拉住她的手:“我那小儿子,天生呆症,心性如同稚儿一般,根本不晓得你是他妻子,你找他做什么!”
  杨清笳咋舌:“可我是他娶过门的啊。”
  条川行江摩挲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我保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在条川家,无人敢欺侮你。”
  杨清笳强忍着心中恶心,抬眼看他,问道:“真的么?”
  “我说话向来算数,只要你肯真心跟着我。”他做出一副诚恳可信的模样。
  她心道,新婚之夜跑到自己儿媳处欲行不轨,这条川行江简直无耻之尤。
  条川行江见杨清笳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以为自己说动了她,立刻伸出了手要搂她的腰,却被对方起身躲了过去。
  “毕竟是新婚之夜,按我们大明规矩,应该夫妻双方互相敬酒的。”杨清笳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对方:“既然道泉没有办法过来,那行江你也总要替他喝了这杯才好。”
  他色胆作祟已是五迷三道,根本顾不得色字头上一把刀,连连应下,将酒接过一饮而尽。
  杨清笳见他喝下酒,便收起笑意,冷冷地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咕咚”一声倒在床上,慢慢昏死了过去。
  她将条川行江推到床里侧,将被子从头到脚盖在他身上,坐回桌旁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大堂内,众人正是酒酣耳热之际,觥筹交错,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任何异常。
  没过一会儿,条川行江又精神奕奕地回到了主座,只是换了件衣服。
  众人只道馆主酒量见长,这么一会儿就醒酒了。
  条川行江哈哈大笑几声,并不言语,众人也不再打趣他,又各自喝起酒来。
  约莫一炷香后,突然有家丁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他问。
  那家丁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地道:“前堂——前堂走水了!”
  “什么!”条川行江起身,惊怒道:“什么时候的事?”
  “所有人都在大堂这里伺候着……只有两个看守在前堂,发现时……火已经很大了。”
  前堂是条川氏供奉祖宗灵牌的地方,那里失火可不是儿戏。
  条川行江想了想咬牙道:“一定是上野家做的,前段时日上野弘这个匹夫便派人来滋事,这次又赶在我条川家婚宴着人放火,简直欺人太甚!赶紧让所有下人看守全都去前堂救火!”
  他话音未落,几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怪模怪样的孔明灯突然从天而降,未等众人回过神便降落在地上,顿时“嘭嘭”几声分别爆裂开来,里面弥漫出大量白色粉雾,条川行江见状惊道:“可能有毒!大家赶快捂住鼻子!”
  参加个喜宴,还有此等凶险,他们可都没有刀兵在身,随身的守卫也未曾带在身边。
  他这么一喊,众人皆是惊慌不已。
  条川行江又喊道:“现在恐有贼子作祟,就请各位先撤离井濑馆,我会着人护送各位去城内别馆,保证大家安全无虞。”
  大堂内,成分不明的白雾缭绕,前堂火烧得颇旺,再等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诡异凶险之事,众人闻言立即起身争相恐后地向外走。
  新房内。
  杨清笳已经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侍女衣服,将脸上的妆擦去,头发打散,随意在脑后束了起来。
  门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杨清笳握紧了手中的袖珍□□。
  来人推门进屋,一张熟悉的脸,是赵诚。
  “人呢?”他直截了当地问。
  杨清笳指了指床上:“喝下药,已经晕了过去。”
  赵诚走过去掀开被探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将人扛起来,转身便往外走。
  杨清笳向被里塞了两个枕头,弄出有人躺于其上的模样,转身跟着赵诚的脚步,往后院急走。
  前厅大堂。
  才不过一会儿,大堂内就只剩下了条川父子和他随身带着的十几个武士。
  “父亲,这怎么回事?”条川冈河问道。
  “我也不清楚,还得查明真相后方知缘由,”他道:“现在宾客人心惶惶,若安排不当,明日我条川家喜宴被人搅局的事肯定会成为全城笑柄,冈河,你赶紧把你手下这十几个武士派出去护送那些宾客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事啊!”
  条川冈河闻言不觉有他,将随身这十几个武士尽数派了出去。
  条川行江却从不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他步子踱得随意,缓缓凑近了条川冈河,站在了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
  条川冈河不明所以,想要回身问对方怎么了。
  身后人却突然暴起,重重地在他后颈上一敲,条川冈河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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