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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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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迪见状道:“行!行!我不跟你抢这个姑娘就是了!”
他扭头四顾,见台下角落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人,瞧着十六七岁,身量瘦削矮小,正在底下看着热闹。博迪走到台边,猛地伸手扥住那书生腋下,腰腹一个用力,竟将他活生生提到了台上。
那小书生衣着光鲜,神色天真,想必是个好人家出身。
他方才还站在台下看热闹,眨眼间竟被个异族人提到了台中央,长这么大,未遇过这种情况,顿时面色惊慌,鼻子衿了几下,眼圈一红,竟是要哭。
“我就选他了!”博迪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那少年人单薄的肩头,后者被拍得一个趔趄,吓得赶紧将泪水憋了回去。
赛马比的不光是马,更是人,尤其此次比赛还要另载一人,所选之人,体量自然越轻越好。在场并未看见孩子,多是些粗壮男子,故而博迪才选了这个看着瘦瘦弱弱的小书生。
人已选好,这四人来到了旁边的马厩,博迪和段惟各选一匹,牵着来到赛道内。
博迪在最内道,段惟则在最外道。
杨清笳放眼望去,近千米的跑道上各种眼花缭乱的障碍,水泡,枯木,绊马索,甚至还有撒成条状的铁蒺藜……
赛道左右两侧,还分设有三个移动活靶,不知何时会出现。
“我以为你多少会有些担心。”段惟见她眉目凝定,一派云淡风轻,不由道。
杨清笳闻言笑了笑:“你我一起,生死里闯过,又何惧输赢?”
“好!”段惟轻赞一声,随即翻身上马,向杨清笳伏身伸出手。
后者抬手握住,段惟微微一用力,她身子一轻便像是被托住了一般,稳稳坐在了段惟身前。
☆、第113章 赛马(三)
再看博迪这边就有些窘迫了; 他将那小书生拎到马上放在自己身后; 不管不顾地道:“你抓紧我就行了,一定要抓紧啊; 一会儿跑起来,我可顾不上你!”
那少年人闻言赶紧用手死死攥住博迪的衣服; 生怕松一点就会被甩下去。
四人均已上马预备好; 崔力孚接过锤子一敲锣; 闸口便被放开,两匹骏马几乎同时奔窜而出。
不得不说段惟和博迪选马的眼光当属行家里手,他们挑中了马厩中最优的俩匹马。
马匹在没有汽车和大规模热|兵|器的时代; 无疑是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 故成祖有云:“古者掌兵政,谓之司马,问国君之富; 数马以对; 是马于国为最重。”
自永乐初,依马市交易的标准; 所市之马会被分为上上马、上马、中马、下马,驹五等①。
这二人所选坐骑; 眼大头小,腿长皮滑; 膘肥体壮; 的的确确可称上马; 甚至上上马。
这两匹良驹并驾齐驱; 几乎在同一时间越过了水泡。
风乍起,吹得杨清笳和段惟鬓发纠缠,衣袍猎猎翻飞。这二人均是一身素色,骑于马上远远看去,如云中而来的仙侣。
段惟将身后披风一把扯下,扬手覆在身前人身上。
疾风顿时被挡在了她身外。
这赛道很短,障碍密集,普通人很难掌握控马越障的时机,故而极易陷入被动。
就像此时刚越过水泡,不足两三个身位就横放了一块粗大的圆木拦路。
段惟策马近前,瞧准距离,嘴里喝道:“起!”
他手中缰绳猛地一提,那马儿便似听懂人话一般前蹄中抬,后腿蹬跳顺利地越过了躺倒的圆木。
马作的卢飞快。
杨清笳侧头看了一眼左侧赛道的博迪,只见对方与自己齐头并进,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
只是他身后的小书生却是遭了罪,颠在马上一跳一跳,让人看着既好笑又有些胆战心惊。
马又跑了近百米,段惟单手拿下身后所背竹弓,精神微绷,按他估算,这中半段的百米内,必然有靶出现。
果不其然,前方毫无预兆地突然竖起一块草靶。
段惟抽手从一侧箭筒内摸出一只羽箭,弯弓搭箭,侧身瞄准。
由于杨清笳并不会骑马,所以段惟没有将原本配的马鞍摘下。
也亏得他没摘,此刻段惟执缰的双手尽数撒开,杨清笳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坐在马上。
她虽头次骑马,但好在为人素来沉着,也知其中禁忌,故而杨清笳尽量有意控制略些僵硬的双腿,稳稳踩住马镫,尽量不影响段惟。
段惟虽然双手离缰,但宽阔温热的胸膛却如坚不可摧的壁垒一般,始终擎住身前人,确保她平稳无虞。
突然一阵强风再起,段惟顿了顿,立即将闪着淬亮寒光的箭尖向左偏了两寸,而后毫不犹豫地松手射出。
弓如霹雳弦惊。
他并不回头看射中与否,仍是左手握弓,右手控缰纵马向前奔驰。
杨清笳却忍不住回头看,见方才射出去的那只箭稳稳当当地正中红心,不由佩服段惟。
极速运动中,加之兜头而来的风向,还能有如此准头,果真是智勇双全。
“慢点!慢——咳咳咳……”博迪身后那个小书生被颠得东倒西歪,心中十分恐惧,忍不住大声喊道。然而他这一张嘴,却又被风呛得不住咳嗽,这一咳嗽手劲儿便松了下来,眼看大头一沉,竟是倒栽葱似地向马下坠。
博迪一回头,见身后人险些坠马,赶紧伸手去捞,这一捞却堪堪错过了第一个活靶。
他暗骂了一声,将人直接单手提到了身前与自己正对而坐,怒道:“闭上眼睛!紧紧抱住我!”
小书生方才那一吓,已是魂飞魄散,此时由后转前,根本来不及想别的,赶紧将双腿搭在博迪粗壮的大腿上,整个人都缩进了对方怀中,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博迪倏地亮弓抽箭,却是将箭筒之中三只箭尽数搭在了弦上。
随后的两只活靶依次立起,他却没有立即射箭,而是纵马奔出两个身位后,突然“回头望月”。
只见他双眼微眯,于上下跃动、向前疾驰的马上将三箭同时射出,他并不像段惟那样计算好风速和角度方才发箭,他只凭直觉,千万次在马上淬炼出的直觉。
段惟毫无悬念地射中随后两靶,却落后了对方小半个身位。
不得不说博迪骑术精湛丝毫不在段惟之下,从他三箭齐发,胆大心细这一点来看,的确是当之无愧的草原王者,他之前如此嚣张,也是有所凭据的。
这四人两马,你追我赶,倒是让两旁的观众大饱眼福,马上共乘二人,越障而行,活靶骑射……实乃从未有过的精彩。
眼看到了后半段,段惟已然落后,但他却并不急躁。
赛马节是承继前元的传统,更是提醒后人要重视骑射,故而这障碍里面便有一些战场上常用的碍马之物,比如近在眼前的这条绊马索。
那绊马索离地约半个马腿的高度,恰巧绊在马腿关节处,这对疾驰的马匹无疑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一旦中招,必定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驾!”段惟嘴中呼喝,蓦地勒紧缰绳,马儿随即嘶声一叫,似是感到了主人的凛然锐气,骐骥一跃,风入四蹄,劲踏清秋,一个眨眼须臾后落地,便将绊马索抛在身后。
这是杨清笳生平首次骑马,却未曾想到第一次便是同人赛马。
她心跳得厉害,一开始是因为颠在马上的恐惧,然而驰至此时,又变成了风驰电掣的快意,这场景,怕是永生难忘。
眼看还有百米便是终点,此刻段惟依旧落后博迪小半个身位,依常理而言,此时胜负之势已定,很难逆转。
然而这并不是寻常的短跑竞速。
前方还有赛道上还有最后一项障碍,也是最为严峻的一项。
成片的铁蒺藜。
这是战场上常用的克制骑兵的利器,虽然赛道上的换成了棱角不显的样式,但马一旦踩踏上去,也非要失了前蹄不可。
杨清笳以为段惟会故技重施,再让马儿飞身越过。
正常人也都会这么做。
但段惟非常人,自然要行非常人之事。
策马越过,自然稳妥无虞,也是最保险的做法,但他此时已然落后,那博迪是越障高手,与他一同立马而过,自是必输无疑,他须得剑走偏锋,方可克敌制胜。
于是他一直催马加速,竟似没瞧见近在咫尺的大片铁蒺藜一般。
“克允!”杨清笳眼看马蹄便要踏上去,不由失声喊道。
她尾音未落,只见段惟一把拽起她盖在身上的披风,甩手抡成条状,以内力注于其上,那本应软塌塌的披风,竟顿时似一把长鞭般硬直起来。
“你控好缰绳!”他在杨清笳耳边道。
杨清笳一惊,还未及反应过来,只见段惟半个身子竟突然倾探出马外。
他仅留单腿踩在马镫上,靠着腰腹之力绷直身子,离地堪堪两尺。
杨清笳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见他如此冒险,不由心里捏了把汗。
可她却不能分心,因为缰绳正在自己手上,她紧紧攥住却不敢使劲,只松松控着缰绳,以期维持原状便好。
那马儿前蹄抬起的瞬间,段惟便将披风挥出去,一招峨眉鞭法“落叶飞花”,瞬间打散马蹄正下方的铁蒺藜,待马蹄落下时便是平坦之地。
再抬起时,他又是一次挥衣横扫。
如此循环往复,段惟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出手,愣是以外力强行开出一条平坦大路,骏马追风赶月如入无人之境。
此等手眼身法配合,让两旁观众不由连声惊叹。
☆、第114章 赛马(四)
博迪依照常法越过; 他侧眼一看亦是一惊;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越过铁蒺藜。
博迪控马一起一落之间,段惟的马却四蹄攒动; 速度丝毫不减地风驰电掣,半个身位的差距很快便追上。
二人各显神通越过全部障碍后; 当即全力冲刺。
流星赶月; 蹄下生风。
他们几乎同时越过了终点线; 肉眼难分先后。
二人控马又小跑了一圈后,方才停住下马。
赛道两旁顿时叫好声鼎沸。
他们几近同时过了终点,单从速度上很难判断谁输谁赢。
崔力孚一时间也有些犹疑。
倒是博迪大方道:“是我输了; 我第一靶偏了些。”
崔力孚闻言着人将博迪所射第一靶抬了上来; 果然这箭偏了红心约莫半寸。
“段千户赢!”崔力孚虽对段惟无甚好感,但比起这个番邦人,段惟得胜好歹算是扬眉吐气。
“行啊!真有两下子!”博迪拎着腿软的小书生; 不由对段惟赞了一声; “这么过铁蒺藜的,我可是第一见到!”
段惟面上毫无得色; 只淡道:“若单论骑术,你的确在我之上。”
博迪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比赛就是比赛; 段兄弟技高一筹……我输得心服口服。”
二人随即相视,一个哈哈大笑; 一个翘了翘嘴角; 倒颇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还有谁要上来比吗?”崔力孚扬声问道。
那些原本想要参赛的年轻公子们全都打了退堂鼓。
段惟连这个技术精湛的鞑靼人都赢了; 自是没人敢再上来挑战。
就这样; 段惟阴差阳错地得了头彩,牵回了那匹汗血宝马。
这马骨相峥嵘,皮毛深栗,臀长胸窄,溜光水滑,无须细看便知是罕见的纯种神骏。
“不给它取个名字吗?”段惟看着杨清笳抬手略带试探地轻轻抚摸着它,暖声道。
“我来取吗?”杨清笳指了指自己。
段惟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道:“不如就叫它‘骁腾’如何?”
“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段惟笑道:“好名字!”
“它可真漂亮。”杨清笳看着这匹后世几乎绝种,被称作“天马”的名驹,喃喃道。
段惟道:“喜欢便送给你了。”
杨清笳闻言吃了一惊,连忙拒绝:“这哪行,这马万里挑一,是罕见的汗血,所谓宝马配英雄,你用此马方才不辱没它。我可是个连马都不会骑的人,再说了,我又不懂养马,这马如此矜贵,我可养不来。”
“我先替你养着它,你何时想骑便过来。”段惟顿了顿,又微微笑道:“我见你今日于马上怡然有序,丝毫不像个不会骑马之人。”
她苦笑一声,自嘲道:“我这不是被你‘赶鸭子上架’嘛,好在没拖后腿,不然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段惟挑了挑眉,道:“有杨状师从旁相助,做任何事都是事半功倍的。”
杨清笳笑着摇摇头,想起方才赛马的场景仍是心跳不已。
二人随即牵马欲回,博迪却走过来道:“我十分敬佩段兄弟的骑术胆识,一同喝上几坛酒如何?”
对方虽是蒙古人,但为人豪爽磊落,倒也是可交之人。段惟和杨清笳相视一眼,后者道:“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博迪带着那个腿软成面条的小书生,四人一起入城找了家酒楼坐下。
杨清笳吩咐伙计捡些好酒好菜上桌,博迪也不客气,喝酒吃菜,并不做那多礼扭捏之态。
段惟并非喜好言谈之人,故而只在对方问到自己身上时,方才答上几句。好在杨清笳见识广博,天南海北都知道一些,有她从旁打圆场,一时间几人交谈倒也愉悦。
那小书生想必经一番又惊又吓,确是有些饿了,只顾着埋头吃饭,偶尔插上一句嘴,细声细气地,惹得大家一阵笑意。
博迪说自己这趟来大明,是想长长见识,体验一下南方的风土人情。
段惟则道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奉劝他尽量低调些好。
对方哈哈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反倒伸手拍了拍那小书生的后背,洪声道:“京城人果然都有意思得很,有段兄弟这样的英雄豪杰,又杨姑娘这样不输男子的女子,还有这个小鸡仔兄弟!”
那小书生又被他拍得塌了塌肩,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博迪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四人在酒楼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
临到酒楼门前分别之际,博迪道:“以后你们来鞑靼,就说是我察哈尔。博迪的朋友,自会有人招待!”
“多保重。”段惟抱拳道。
“保重。”杨清笳颔首道。
博迪摆了摆手,道了句后会有期,便潇潇洒洒地走了。
那小书生后知后觉般抬手,刚想说声再见,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只能放下手,盯着对方背影看了看,神色微微失落。
杨清笳见状,微微一笑,了然道:“若是有缘自能再见,姑娘家住何处?我二人送你一程。”
“小书生”闻言惊讶道:“你、你怎知我是女子?”
杨清笳看着面上毫无惊讶之色的段惟,推定对方肯定也早就察觉了,笑道:“我可不是博迪那个莽汉,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我这次是背着家里偷偷出来玩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别人!”“小书生”赶忙摆摆手。
“我又不认识你,能告诉谁?”
对方一脸娇憨:“倒也是。”
“行了,我二人送你回去吧!”杨清笳道。
“小书生”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就能回去,我家离这儿不远,很好找的。”
既然她拒绝,杨清笳也不好勉强,只道:“那你可要快些回去,别让家里人挂心。”
“你放心吧,杨姐姐!”那“小书生”说着便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我们也走吧。”段惟道。
杨清笳点点头道:“好。”
段惟牵过骁腾,让杨清笳上马,自己则前头牵缰缓缓走着。
杨清笳很少有机会从这个角度俯瞰京城的街巷,街巷的行人也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马,马上还坐着一个容色清丽的女子,就连牵马的人都是如此英气俊逸,这组合实在是很有意思。
二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直到开逢街时,路却被严严实实地堵上了。
一群人正团团围在前方不远处,瞧着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杨清笳刚下马,便听见那边传来喝骂声,她与段惟对视一眼,一同走了过去。
☆、第115章 借鸡下蛋
拨开人群,她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富家公子; 正用手中的马鞭狠狠抽着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
那乞丐仰躺在地上; 一条腿有些不正常地弯折; 神色痛苦,嘴里不住痛呼。
那富家公子一边抽他; 一边骂道:“臭要饭花子!敢拦爷爷的路!你是不想活了!”
他嘴里不住地骂着,每骂一句便要抽上一鞭,仿佛这是句咒语一般。
“就是有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妹妹才会出事!你们这群臭要饭的,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还要饭!我让你要!我让你要!”这人看着是个文质彬彬的公子; 可言语之间十分恶毒粗鄙; 下手亦是异常狠厉,仿佛跟这个乞丐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乞丐一条腿刚刚被撞折; 此时又挨着鞭子; 一直不住求饶哀哭道:“我也不认识大爷的妹妹啊; 大爷放过我吧; 我就是想要点吃的……”
“要吃的?你还想要吃的?碰到本少爷算你祖上积了大德; 本少爷这就送你归西!”富家公子说着下手抽得更狠; 鞭子如同雨点一般落在那乞丐身上,啪啪作响,让人闻之不忍。
“大婶,这是怎么回事?”杨清笳不由开口问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大妈。
那大婶见她是个年轻姑娘; 便告诉她道:“这乞丐拦路要钱; 被骑马过来的曲公子撞折了一条腿。”
杨清笳疑道:“这位曲公子已经将他的腿撞断了; 自己又没受什么伤,怎么火气这么大,下这么狠的手?”
那大婶眼瞧对方神色是真的不知,撇嘴凑近她小声道:“你这小姑娘估计平日也不出门,不知道曲家那档子事儿!”
她奇道:“什么事儿?”
大婶神秘兮兮地说:“这曲家是个富户,曲老爷原本有一儿一女,曲少爷还有个妹妹。这曲小姐平日里吃斋念佛,心肠那叫一个好。有事儿没事儿就去庙里捐钱上香,还时不时开粥铺救济乞丐!曲小姐啊,我可见过一次,长得那真是跟仙女儿似的,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求亲的公子们差点就把曲家门槛踩破了……”
眼看着大婶越说越跑题,杨清笳赶紧道:“方才这位曲公子说她妹妹出了事,难不成这曲小姐出了什么意外吗?”
“可不是嘛!”大婶遮着嘴,用气声道:“据说那曲小姐从寺里上香回来,在郊外捡到一个饿晕的乞丐,她好心照顾那乞丐,却没成想那乞丐反倒将她害了!哎呦!真是丧尽天良啊!”大婶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据说人找到时候,光着身子全都是伤!后来回到家没过两天,那曲小姐就上吊死了!”
段惟在旁边也听得一清二楚,杨清笳看着那曲公子状似疯魔地将那乞丐往死里抽,不由对段惟道:“克允,再这么打下去非得将人当街活活打死,你让他收手吧。”
他点点头,三两步走过去,一抬手便攫住了那曲公子甩出去的鞭尾。
曲公子正打得起劲儿,却突然被人横加阻拦,于是怒道:“你是什么个东西?竟敢拦本少爷!”
段惟闻言冷声道:“曲连城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曲少爷听对方一开口就直接叫自己亲爹大名,心里怒火更炽,他想挥鞭抽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程咬金”,奈何他已使出吃奶的劲儿,鞭尾却仍旧死死在对方手中攥着,曲公子大骂道:“既然认识本少爷,还敢不自量力跟我叫板,你是活腻歪了是吧!”
“活腻歪的是谁,”段惟冷笑一声:“还不一定呢?”
“你有胆子就报上姓名,本少爷今日要是不让全家老小一齐滚出京城,算本少爷乌龟王八!”
段惟语气结了冰碴:“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段惟。”
那曲少爷的腿顿时就软成了他手里握着的那根鞭子:“你、你你……你说你是锦衣卫千、千户,段大人?”
段惟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活阎王”。
比他狠的,比他官大的人是不少,但软硬不吃,办起案来毫不留情的,可就他独一份儿。
“曲少爷不是要把我撵出京城么?”段惟冷笑道。
曲公子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心中叫苦不迭,怎么自己惹上了他!
“我……我是乌龟王八!我有眼不识泰山!段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曲公子一改方才神气活现的模样,双股战战,被一旁的小厮扶着才不至于坐在地上。
“滚!”段惟懒得理他。
这曲公子如蒙大赦,带着两个下人连滚带爬地离开,马都不要了。
杨清笳上前道:“带他去医馆吧,我看他伤得不轻,这腿要是不治,怕是要废。”
段惟看了眼,将那乞丐拎到曲公子落下的那匹马背上,带着人去了附近医馆,将那马抵给大夫当了诊金。
…………………………………………………
“姑父,你怎么如此大意!”卞轻臣听说那东西丢了,亦是十分着急。
李昐叹道:“我原本以为将它放在库房珠宝箱中会更稳妥,却没成想会被个天杀的恶贼盗去!”
卞轻臣猜测道:“会不会……那‘一枝梅’本来就是来盗那东西的?”
“不可能,”李昐想也不想便摇摇头:“他以往只盗财物,这次也是同时盗走好几口箱子,若是专程来偷那东西,没必要费如此大的气力。”
“若依姑父所言,那一枝梅盗得宝后,想必不会对一本名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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