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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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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姑父所言,那一枝梅盗得宝后,想必不会对一本名册感兴趣,我们也许不用太过紧张。”
李昐长声叹道:“你啊,还是年轻得很……那名册不仅关乎我等身家性命,还牵扯其他人,若得见光,必是一番祸殃,不管那‘一枝梅’有心还是无意,我们都必须要将东西找到。”
卞轻臣想了想,道:“眼下单凭我们,是无法捉住那‘一枝梅’的。”
“这都多少天了,我派出去的人连‘一枝梅’影儿都没摸到!”李昐恨道。
“不如……”卞轻臣阴声道:“借刀杀人!”
李昐看着他满面算计,问:“贤侄的意思是……”
卞轻臣冷笑道:“我们要借助锦衣卫!”
李昐想了想,捋了捋须方才道:“倒是可行。”
三日后,卞轻臣带着两个所谓的“证人”,去顺天府府衙,声称盗贼“一枝梅”就是杀害那乞丐的凶手。
那两个人“证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崔力孚一见有线索,立刻协报给了指挥使江彬。
这段时日京城盗案频发,现下又有凶案未破。
四九城被层阴云笼罩,一时间人人自危。
眼下若“一枝梅”就是凶手,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倒是能够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麻烦。
江彬立即下令全城搜捕“一枝梅”。
只是这“一枝梅”素来神出鬼没,又常接济穷人乞儿,百姓中威望很大,并不好捉。
不过这群飞鱼服绣春刀的缇骑素来无往不利,仗着人多势众,捉住梁上君子“一枝梅”,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116章 一枝梅
七月二十四夜; 杨宅。
杨清笳正伏于案上; 奋笔疾书。
她全然不知此时宅外不远处,正有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一个黑衣蒙面人刚刚从锦衣卫的围剿中艰难脱逃,他肩上插着半截断箭; 脚步虽不显凌乱; 却十分慌忙。
正是近日被全城封堵的“一枝梅”。
他身上有伤; 这么逃下去不是办法,只能向巷中奔去; 想要找个藏身之所避避风头。
杨宅书房的窗子半敞着。
桌案上油灯袅袅燃着的火苗突然一阵晃动,一阵微风过,杨清笳似有所感地抬头。
一个黑衣人正站在他面前。
她一惊,刚要出声; 却被对方一把钳住肩头; 那人沉声唤道:“杨状师!”
杨清笳一顿; 只因这声音实在有些熟悉。
她没来得及细想,自家宅门便被敲响。
那黑衣人见状“蹭蹭”几下上了房梁; 低头看着杨清笳; 目含乞求之意。
杨清笳觉得那眼神也有些熟悉,却偏偏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宅外敲门声接连不断; 不容多想,她立即前去开门。
果不其然; 门外站着一群锦衣卫; 为首的竟是一身飞鱼服的段惟。
他站在门口; 公事公办地问:“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段惟; 奉命追捕盗贼‘一枝梅’,他的足迹到此便不见了,姑娘是否见过此人?”
原来那黑衣人就是“一枝梅”。
杨清笳压下心底的惊讶,想了想道:“我一直在屋内看书,并没有看见外人进来。”
从段惟所站角度,正正好好能看见她里衣衣领处沾了些粉红色。
他眉头立即蹙了起来。
还未等段惟开口,他身侧的一个校尉便道:“千户大人,咱们还是进去搜上一搜吧,这次若再让人跑掉,怕是不好交代啊!”
众目睽睽,段惟无论心里是何计较,都不能发作,只得领着众人浩浩汤汤地进了院。
十几个锦衣卫立即四散于各个屋内查看。
段惟鼻尖动了动,脚下一转,却往书房走去。
他于书房正中站定,低头看了看地上。
鞋尖前不足两寸处。
是一滴鲜血。
杨清笳见对方分明看到了,顿时心生忐忑。
然而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不知怎地,她就偏偏知道段惟不会当众揭穿他。
果不其然,那几个搜查的几个锦衣卫聚了过来,段惟见状一抬脚将那滴血迹踩住,淡问:“怎么样,有线索吗?”
众人摇摇头:“属下查看了一圈,并无可疑人等。”
段惟睁着眼睛说瞎话:“应是走远了,你们继续向东追,我在附近再查看一下。”
“是!”那几个锦衣卫领命退出了杨宅,果然向东追去。
段惟耳闻人已走远,头也不回地一挥袖,书房门便“咣当”一声合上。
他看着杨清笳,眼中愠怒,却始终不开口。
杨清笳被他瞧得心虚不已,段惟一向铁面无私,这次却肯为自己破例一次。
她心中十分内疚。
段惟将左脚抬起,露出那滴血。
“窝藏凶犯,蒙骗锦衣卫,”段惟虽极力压抑着怒火,却还是忍不住厉道:“杨状师应该比我清楚,一旦被捉住,是何下场!”
杨清笳愧道:“抱歉克允,我并非有意欺瞒,也非故意碍你公务,只是……”
她话到嘴边,却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帮这个“一枝梅”。
可能是因为对方让她感觉有些熟悉,抑或是那“侠盗”之名让她有些不忍。
“只是什么?”他问。
杨清笳道:“我觉得他并不是杀害大全的凶手。”
段惟闻言神色稍霁,走到一旁坐下,自顾自地拿起桌案旁尚温的茶水,凑近嘴边,一副要喝的模样,扬声冷道:“阁下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他话音未落,却突然扬手用了“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将水杯中的茶水尽数泼了上去。
房梁上的人措不及防被泼了满身水汽,再躲亦是徒劳,只得飞身而下,站在了段惟和杨清笳二人面前。
段惟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对方。
那黑衣人看着段惟,面色十分复杂。
“你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无人知晓吗?”段惟冷笑一声:“这些日子我不揭穿你,是想让你自己主动坦白回头。”
那黑衣人闻言身子僵了僵,他没想到自己的另一重身份竟早就被拆穿了。
黑衣人叹了口气,伸手将面上黑巾缓缓摘下。
“怎么是你?”杨清笳诧道。
曹雷白着脸,对杨清笳抱了抱拳:“多谢杨状师和段大人救命之恩。”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段惟怕案而起,指着他的鼻子:“东厂,锦衣卫,顺天府府衙,所有人都在找你,你面子够大的啊!”
杨清笳很少见段惟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是真的当曹雷是兄弟。
“我没杀人。”曹雷只低声道。
段惟知道他不可能杀人,却追问:“那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们对你紧追不放,甚至想要置你于死地?”
曹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始终没说出什么。
段惟冷声道:“你不想说,我就算杀了你,你也是不会开口的。”
曹雷惭愧道:“段大人见谅,我并非有心欺瞒,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想让你们卷入其中。”
段惟冷笑道:“你还是看好你自己这条小命吧!”
曹雷白着一张脸,肩上的血滴滴答答顺着手臂流下,在脚下汇成了一小滩。
段惟终于还是看不下去,扔出一个瓷瓶,对方抬手一抓便接在手心。
曹雷认出这是大内御制的金疮药,生肌止血有奇效,现下他肯定不能再去医馆,有这药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段惟看着面冷,但心中始终顾忌着同僚之情,兄弟之义。
“多谢段大人!”
段惟垂眼道:“记住,你今日没有来过杨宅,也没有见过杨清笳。”
曹雷明白:“段大人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他话刚说完,便从书房窗子跳了出去,翻墙而过向西走,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迹。
☆、第117章 冤家路窄
自那日夜里放走曹雷后; 杨清笳心里便结了个疙瘩。
倒不是旁的原因; 她只是觉得自己或许有责任将这案子查清。
若就这么稀里糊涂让曹雷背了杀人的黑锅,日后“一枝梅”身份揭开; 保不齐段惟会受到牵连。
杨清笳思来想去; 还是再次找上了锦衣卫衙署。
守门的力士眼力素来不错,上次见过一次; 这次便直接认了出来。
他知道这位女状师和千户大人关系匪浅,故而十分客气道:“杨状师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有劳了。”
杨清笳跟着力士进了门; 也不乱走,只坐在院内的凉亭里; 静静侯着。
凉亭旁边是个不大不小的湖景; 这湖虽不是活水; 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水质倒是碧绿澄澈,里面养着一群鲤鱼,红白墨青什么颜色都有; 成群游过,漂亮得很。
她并不认得那些都是什么品种; 只觉颜色鲜妍,十分有观赏性。
比起猫猫狗狗,杨清笳更喜欢这些安安静静的观赏鱼。她偏头看着; 一条红鲤悠哉地游了过来; 体态优美; 她忍不住伸长手触了一下水面,那鱼“噌”地一下便游弋远了。
“杨状师好雅兴啊,竟然来这儿逗鱼玩。”
她闻声起身回头看。
竟是卞轻臣和李溶月。
杨清笳没想到会在此遇见这二人,她有些惊讶,却也没说别的,只微微点了点头:“原来是卞状师和李姑娘。”
李溶月和卞轻臣单拉出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凑在一起就更不是什么善茬了。
杨清笳心里暗道晦气,打了声招呼便转过头看着湖面,不再理会。
然而对方显然没有各走各路的打算,李溶月走到杨清笳面前,语气不善地问道:“倒是巧了,杨姑娘怎么也来这儿了?”
李溶月这话问得毫无缘由,杨清笳哼笑了一声,道:“锦衣卫衙口日日朝南开,也没规定李姑娘能来,我却来不得。”
“你来找段哥?”她面色已然不悦,冷声问。
杨清笳并不做答,权当没听见一般。
李溶月却觉她默认,想起近来打探到的种种消息,忍不住讽刺道:“我奉劝杨姑娘还是自重些,不要总缠着段哥,他前途无量,需要能助他一臂之力的朋友,不需要一个总给他下绊脚石的人。”
杨清笳听对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归结成了别人锦绣前程的“拦路虎”,心中搞笑,却也不动怒,只淡问道:“不知李姑娘是以什么立场同我说这些?克允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与何人交,不与何人交,想必自己清楚得很,何须姑娘越俎代庖?”
“你!”李溶月恶人先告状,怒道:“你竟敢讽刺我?”
“不敢,单纯一问而已。”
“我与段哥认识这么久,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一出现就害他免职,前段时间你用公务裹挟他离京,等回来时,你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却害得他差点没命!我让你离他远点有错吗?”
杨清笳在她说到“差点害他没命”时,心中一痛,随即便想起当日三间山下逃亡的那一幕幕……
不得不说,对方几句没头没脑的指责正中下怀。
一直以来,她对段惟因己所受之过耿耿于心,每每想起均无法释然。
今日被个心怀恶意之人当做武器将心中隐疾再度剖开,她痛得厉害却偏偏不愿意于人前示弱。
杨清笳仍旧强自扯出笑意,浑不在意地鼓了两下掌,讽刺道:“克允有你这样的‘朋友’替他挂心,也是幸运得很。”
“你——”
卞轻臣拦住李溶月,冷笑道:“杨状师一人辩赢十五省名状,表妹你又岂是她的对手?”
李溶月不甘地跺了跺脚,嗔道:“表哥!”
“表妹你又何须与她逞口舌之利,你样貌家世皆是一流,又是京城公认的才女,日月之辉何必与萤烛之光较劲?”
李溶月经卞轻臣这么一说,没有消气,反而愈加不忿起来。自己哪样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可偏偏段惟就是对自己不冷不热,对眼前这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粗俗女子倍加上心。
杨清笳凭栏而立,静静看着湖面,似乎并不在乎对方如何贬损自己。
卞轻臣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出身寒门,却总是自带一种说不出的恢廓气度。奇怪得很,每次她像现在这样面对诘问刁难不看也不争时,便衬着其余人俨然泥捏木雕的傻瓜一般。
这样一比,却又不知究竟谁是日月之辉,谁是萤烛之光了。
李溶月忍不住厉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最好离段哥远些,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前途无量,不是你这个出身寒门的粗鄙女子能够肖想的。”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杨清笳终于确定了对方的意思,争强好胜之心让她心中“腾”地燃起一团火焰。
她压下七分,却有三分不由自主地顺着话语牵连而出:“我与他的事,不容无关人等置喙。”
李溶月被一句“无关人等”戳到了痛处,尖声道:“你我不知道谁才是无关人等!若不是你一直用手段蛊惑段哥,他怎么会罔顾与我多年情谊,屡次疏远于我?”
杨清笳不能理解她的逻辑,只道:“李小姐既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又何必在乎我怎样?你想要什么,便去争。段惟的心长在他自己身上,你能占几分,却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李溶月五次三番被她噎得哑口无言,对方一直轻描淡写,反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她素来是众人眼中的天之娇女,走到哪里都是女中佼佼,除了杨清笳,从来没人能给她这么大的挫败感。
她怒发冲冠,几步上前抬手想要抽杨清笳一个耳光,后者却敏捷地偏身躲过。
李溶月这几步走得既急且怒,挥手打空收势不住,身子竟一个趔趄便要栽下湖中。
杨清笳来不及细想,下意识伸手拉了对方一把,却没想到李溶月借此机会抬手用力撞向她的肩头,杨清笳脚下受矮栏所绊,眼看重心不稳便要后仰落湖。
段惟刚刚从屋中走出,便看见这一幕。
他吃了一惊,抬手抄起一旁方才花匠揽车用的草绳,内劲一吐,那两三丈长的草绳便像长了眼睛的鞭子一般裹在杨清笳腰上,段惟右手一个用力,便将人轻飘飘地拽了过来。
他距杨清笳距离尚远,怕对方稳不住身子,于是便上前几步将人拦腰接住。
杨清笳还以为自己今天势必要做一回落荡鸡了,却没想到腰间突然缠过来一根绳子,还未及她反应过来,身子便被牵引着朝前面飞了过去。
“没事吧?”段惟见她站稳,方才放手。
杨清笳心有余悸,勉强摇了摇头:“没事。”
李溶月见段惟满面关切地拥着她,不由咬牙切齿。
她走上前,朝着杨清笳一脸歉意地道:“杨姑娘你没事吧?”
还未等杨清笳开口,李溶月连忙朝段惟道:“我方才站在亭内与杨姑娘闲叙,不知哪句话说得不适,杨姑娘突然便起身过来推了我一下,想必是想与我开个玩笑。谁知道杨姑娘自己却没站稳,差点落水,还好段哥及时出手帮了忙。”
☆、第118章 丐帮
杨清笳听着她颠倒黑白; 惺惺作态,心里只觉荒唐非常。
做人若毫无底线,岂非可悲的很?
段惟自是清楚杨清笳的性子; 如何能信李溶月口中所说; 他冷道:“李小姐,清笳为人直率; 若她行事无意冒犯于你,我这便替她赔个不是,还望见谅。”
段惟显然是不懂女人的,他不说什么还好; 这一番话说出来; 亲属远近便一目了然。
李溶月见段惟一副“自家人”的口吻,客客气气替杨清笳向自己道歉; 心中火气更甚。
可偏偏对方一番歉词毫无错处,真真叫她有火发不出,活活气到吐血。
卞轻臣知道自家表妹的脾气究竟有多大; 眼下这是在锦衣卫衙署; 真要闹起来; 难看的还是自己。于是他走过来,笑道:“一场误会而已,段大人言重了。表妹,”他转而对李溶月道:“姑父待会儿还有事要寻你; 咱们这便回吧。”
卞轻臣今日前来; 乃是因“一枝梅”之事; 至于李溶月,则是听说他要去锦衣卫才坚持要跟来,不必多想,定是为了段惟。
他不动声色地仔仔细细打量了下对方,不得不说,单论相貌,段惟当属人中之龙。
卞轻臣自认一表人才,可与对方比起来,却顿如泥云之别。遑论他年纪轻轻就一路升至千户,想必能耐和手段亦是不赖。
这样的人,让心高气傲的表妹心折倒也正常,只不过这段惟显然满腔情意都放在了身旁人身上,李溶月殷切所盼,恐怕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
卞轻臣见李溶月满面不甘盯着段惟,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不由低声提醒自己表妹:“来日方长,不要失了身份。”
李溶月哪肯善罢甘休,待要再开口,却被一旁的卞轻臣阻止,后者笑道:“段大人公务繁忙,我等这就告辞了。”
段惟道:“卞公子,我不希望清笳再有任何闪失,日后还望多多包涵。”
这话没头没尾,看似莫名其妙,然而卞轻臣听在耳中,却知道了对方的警告之意,他没想到段惟竟如此直白,心中一阵怒意,却不可能像李溶月那样表露出来,只道:“段大人言重了,以杨状师的能耐,倒是我要请她以后手下留情才是。”
段惟话已点到,若对方对自己的身份还有一丝顾忌,日后他对杨清笳自会投鼠忌器。若对方压根不拿自己当做一回事,那么其后更不需多费唇舌。
“先走一步。”段惟朝卞轻臣点了点头,便带着杨清笳向屋内走。
李溶月看二人相携而去,忍不住怒道:“表哥,你干嘛拦着我!”
他道:“段惟的心并不在你身上,我劝你莫要太过执着于他。”
李溶月不甘道:“我与段哥很久之前便相识,从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便认定他了,我李溶月才貌双全,名门之后,我就不信我斗不过那个粗俗不堪的贱人!”
卞轻臣只觉这个表妹不知深浅:“那杨清笳实在不是一般女子,莫说你,就连我,都没把握能斗得赢。”
对方的话在她心火上又浇了一把油:“表哥你为何总帮那贱人说话?”
卞轻臣却道:“不过实话实说,何况那段惟明显十分关心杨清笳,你别做得太过分,不然能不能搭上段惟先不论,眼下情况特殊,若得罪了锦衣卫千户,给姑父惹出其他乱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溶月垂着眼,虽不再吱声,却满面不甘。
卞轻臣见状叹了口气,摇摇头。自己这表妹,娇蛮任性,志大才疏,再让她修炼一辈子,怕也不是那个杨清笳的对手。
二人进了堂内,段惟给她倒了杯茶,问道:“你怎么会与李溶月起了争执?”
杨清笳本无意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纠缠什么,可不知怎地,她此时心中就是有些意难平,便忍不住半调侃半挖苦地道:“那李小姐对你芳心暗许,看我自然愈发不顺眼,若非你及时赶来,我想必是要入水凉快一下了。”
段惟听到这话,嘴里叫屈,可心里却有有些个甘甜之意。
杨清笳似是将她自己和李溶月放到了一个对立面,缘由便是因为自己。
杨清笳见他垂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又笑道:“段大人若后悔方才唐突了佳人,便赶紧去追,现在八成人还没走远。”
“清笳你误会了!”段惟不懂女子心思,自然也不懂杨清笳这是故意说的反话,只赶紧解释道:“我与李小姐并不熟。”
杨清笳听他方才对卞轻臣说的那番话,心中不可能不感动,此刻瞧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她心中早就有个问题,平时拉不下脸问,此刻却是忍不住了,于是顺水推舟道:“人家李小姐可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英雄救美,美人不都是要以身相许么?”
段惟愣了愣,道:“我是救过她一次,不过也是因为公务。”
他心中憋着事情说不出口,看着杨清笳的侧脸,终于还是道:“若说英雄救美,被救之人便要以身相许……”
那我救过你,可不止一次。
然而他始终不敢将这话说出口,只是拿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杨清笳见对方望着自己,稍微想了想,便知道他剩下那半句没说出口的是什么,她心中的憋闷烟消云散,此刻微微一笑,调侃道:“我也救过你,是不是也算‘英雄救美’?”
段惟闻言噎了一下:“清笳自然称得上‘英雄’,可我……”
杨清笳瞧他欲言又止,笑道:“段大人如果在我‘老家’那里,倒担得起‘美’这个字。”
段惟有些不高兴:“我是堂堂男子,怎可用此字形容?”
“非也,”她摆摆手:“美指得并不是阴柔娇媚之意,男子亦有刚强之美,段大人对‘美’的理解太过狭隘了。”
段惟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便随她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虽从未在意自己容貌如何,不过现下被心仪之人褒扬,也禁不住心中涌上一股愉悦,但面上却是一本正经,丝毫不显。
二人又闲扯了一会儿,杨清笳心中惦记着正事,还是说回了案子。
提到案子,段惟脸色便倏地暗沉下来:“现在京城内外,均传真凶便是‘一枝梅’,但你我均知,真凶并非是他。”
杨清笳点了点头:“正因如此,我才想尽快查出真相,不过有一点,我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哪点?”
她回答道:“卞轻臣为何要捏造证据,指证一枝梅是凶手呢?这案子根本没什么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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