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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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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朱厚骢在信中说了什么。
  太后看过此信后,同样回了一笺,命朱厚熜于次日,从大明门入,在奉天殿即位。
  祭祀大典延后,父母礼节之争,自然也延后再议。
  ……………………………………………
  登极仪从清晨即告开始。
  奉天殿门外,龙旗十二,北斗旗一,虎豹各二,驯象六。
  丹墀左右设布黄麾仗、华盖、豹尾龙头竿、信幡、传教幡、告止幡、绛引幡、戟氅等各三行。
  殿门左右、设圆盖一,金交椅、金脚踏、水盆、水罐、团黄扇、红扇等皆由校尉擎执。
  鼓乐声起,拱卫司鸣鞭,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拜位,捧表以下官员,由殿西门入。
  新帝换上一身衮冕,受万臣三跪九叩。
  文武百官和天下子民此时并不知道,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能不能托起这个庞大帝国的明天。
  他们也不知道,这位以小宗之身继统的外地藩王,能不能一改土木堡之变后大明的衰颓疲敝,再现王朝往日的荣耀与辉煌。
  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唯一可知的,是这位少年天子,与他的堂兄是不同的。
  整个登极仪从清晨持续至傍晚,连一旁主持仪式的礼部诸官都已面色疲累,年纪轻轻的新帝却未有丝毫不耐。
  朱厚熜披厚重的冕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肃穆,他一步步拾级而上,在众人的煊赫声中,终于坐上了龙椅。
  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已经死去,却又有一部分,活了过来。
  正德十六年,朱厚熜正式即皇帝位,成为大明开朝以来第一十一位皇帝,次年改元嘉靖,史称嘉靖帝。
  与紫禁城内新帝登基的热闹场景不同,此时杨宅书房内,杨清笳正在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那本书是上次从方九藤的那儿拿回来的。
  这书无头无尾,似乎不过是其他成体系的作品中的一片残章。
  其上记载的文字诘屈聱牙,杨清笳本来古文造诣就一般,且这书的字体和行文制式并不像是当代的作品,读起来就更加的费劲儿。
  她耐着性子,不求甚解地看了几页,上面都是些医学经络之类,甚至还有人体剖解的粗略图样,其中还有一页,似乎专门讲述了换脏之术。
  “胡说八道!”杨清笳“啪”地合上书,随手塞进了书架的角落里。
  “小姐……”霁华站在书房门口道:“有一位公子刚刚上门,说是找你。”
  “哪位公子?”
  霁华摇摇头:“不认识,以前从未见过,他说他姓钱。”
  “钱?”杨清笳想了想,起身道:“将他请到厅堂吧,我随后便到。”
  霁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杨清笳整理了一下衣服,收拾妥帖后方才出屋走了过去。
  一见厅内所坐之人,她惊诧不已。
  “钱公子,你……”
  对方正是钱济。
  按说他此时应该在牢里等秋审后行刑,此刻却没事人一般,衣着整齐地登门拜访。
  杨清笳脑袋里不由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莫非他越狱了?
  可越狱的死囚躲犹不及,哪还有大摇大摆,登堂入室的道理?
  钱济见她面上惊疑不定,便知对方在想什么,于是道:“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我侥幸得以出狱。”
  原来如此,倒忘了这茬了!
  杨清笳道:“如此,便恭喜钱公子了。”
  钱济道:“我此次前来贵府,是想感谢杨状师的恩情。”
  说来杨清笳与钱济之间,是恩是仇真是难以说清。
  昔日钱济杀害李鸿和,若非杨清笳当场拆穿,他也不会锒铛入狱。
  可杨清笳将他送入囹圄后,又请先皇替他所著的《野斋遗事》正名。
  而且若不是杨清笳力保他到秋后,此番他也不会赶上新帝登基,得获大赦。
  “钱公子不必言谢,是你自己造化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登极仪其实是非常复杂的,篇幅所限,作者这里只简单说了一下。

☆、第140章 道别

  钱济恳道:“若非遇到的是杨状师你,我恐怕现在不是躲躲藏藏、心怀鬼胎地过日子; 便是化作了乱葬岗的一把枯骨。”
  杨清笳道:“虽然我并不赞成大赦; 但不得不承认事事皆有机缘; 你注定命不该绝。”
  钱济道:“老实说; 当日你将我送进死牢时; 我恨你入骨; 只觉若没有你,或许我便不会被人拆穿。但后来我在牢里思来想去,却又觉得怪不得你,是我自己做错了; 你也不过是尽了状师的本分。何况你又不声不响地帮我正了名,我才意识到,你虽身为女子; 却比我这个七尺男儿要明事理得多。”
  杨清笳笑了笑; 并未说什么。
  钱济续道:“你对我也算有恩; 但方才却并未挟恩图报,反而对大赦之事直言不讳; 当真是世上少有的君子,我若有杨状师一半的容人之量,想来也不会走错那一步。”
  一个人最大的罪恶,莫过于手上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杨清笳虽然知道他有苦衷,却没办法毫无芥蒂地与他谈笑风生,只问道:“钱公子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钱济满面遗憾地叹道:“之前我一门心思想要考取功名,但次次名落孙山。现在更已是戴罪之身; 此生怕注定与官场无缘了。”
  自古哪个人不是修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如今对方已然断了科举取试的路,一时忧忿不甘倒也是可以理解。
  “钱公子,”杨清笳提点道:“你不如去做些自己更擅长,更喜欢的事吧。”
  钱济想了想,有些颓然却也似是畅怀了不少:“古语有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出身低微,始终做着有朝一日可以官拜一品,鸡犬升天的黄粱梦……现在想一想,倒真是好笑得紧。”
  他顿了顿,才道:“我想一个人四处游历一番,然后编一部大明游记。”
  杨清笳闻言很是诧异:“这一路山难水险,你就一个人……”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可我这条命既然检了回来,就不想再像过去一般蝇营狗苟。总该试试,天南海北多走走,多看看,天地寥廓,哪处不是家呢……”
  杨清笳道:“你很有写话本小说的天赋,维持个生计根本不成问题,甚至名声大噪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不留在京城继续写作呢?”
  他只道:“当初写话本,并非出自真心实意。”
  “不是真意,那又为何?”
  钱济坦白道:“当初我觉得既然科举无望,便避重就轻,想投机取巧,用话本小说搏些声名。后来得先皇金口一赞,我便更加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聪明,找对了捷径。我为了迎合当今的市井瓦肆,不得不违背本心,化用几个笔名,写了一些艳俗逢迎之作,虽然每每书肆一将话本放出便洛阳纸贵,可那终究是俗不可耐,难登大雅之堂的笑话。”
  杨清笳并不赞同:“话本小说本就不是高雅为重,我就看过许多内容十分有趣新鲜的话本。”
  “我说的并非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之别,”钱济道:“杨状师,你买的恐怕都是数年前的旧本子了,现在街边巷尾流行的,大多已经成定式,内容自然也是千篇一律。”
  她想了想,自己去书肆挑中的倒还真是些过了气的老书。
  “你那本《野斋遗事》写的就很好,尤其是结局,颇有些大彻大悟的意思。”
  “原定的结篇并非是我之前交给你的那样。当时我不过是觉得自己已注定一死,又何须顾忌卖不卖得出去,有没有人看?这么一想,便随着自己真正的想法,写出了《野斋遗事》现在的结篇。我若当时一门心思让书热卖,是不会那么写的。”
  “那你原本定的结局是什么?难不成是小书童最后权倾朝野,左拥右抱,与皇帝称兄道弟,将那处处比他强的世家公子踩在了脚底下?”杨清笳调侃道。
  钱济苦笑一声,一副给人说中的模样。
  杨清笳摇了摇头,十分无奈:“你若真那样写,我当时看着也许爽快,可过了两天之后便会忘了。并非我故意泼你冷水,但你就没想过——你历尽千辛万苦,耗尽心血著成的游记,也许无人赏识,甚至还不如那些街边贩售的模板小说?”
  “那又有什么打紧的,”他道:“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只当这是一场修行,百年后,若有人能从我这得到一星半点的感悟裨益,就没白费力。”
  “好!”杨清笳听到此处,不由赞了一声:“好一句‘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
  杨清笳说着偏头吩咐了一旁的霁华不知什么事情,霁华无声地看了看对方,见她已拿定了主意,只能回屋取东西出来。
  那是一张一百两的票子,杨清笳递过去,道:“我平生最大愿望便是游遍四方,然而受世俗所累,终是无法成行,这区区一百两,不成敬意,拿去充些盘缠吧。”
  钱济却不收,他忙道:“杨状师已经帮了我太多,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的。我就用这一双腿,走到哪儿,便算哪儿。”
  杨清笳见他一副真心实意拒绝的模样,倒也不再勉强。
  钱济偏头看着院内的那两棵梧桐,神色悔悟,半晌才开口道:“我对不起……逸元,”他将这个名字说出后,整个人都似乎坦然了许多:“一开始,我的确是倾慕他的才华天分,真心与他相交。我难以为继之时,他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气,却也真是周济过我不少。只是我当时久考无果,他又将《野斋遗事》据为己有,我一时眼红心黑,竟然……害了他。”
  杨清笳见他如今当真幡然醒悟,不由道:“仇恨能蒙蔽人的双目,使人的心智迷失,凡事若能暂且一忍,平静以后再做打算,想来世间也能少了许多冤孽。”
  “是啊……”钱济喟叹一声,压下眼中的热意,哑声道:“过去这段时日,我颠颠倒倒,梦醒梦回之际,总是想起他。想起他的好,想起他的坏,想起当时我满手鲜血,看着他惨死在我面前的场景,我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安宁……”
  杨清笳温声道:“你在《野斋遗事》之中写那公子和书童一同游历,现在看来,岂非戏如人生?你此番就带着李鸿和的那份,一起启程吧。”
  “是啊,”钱济快速地眨了眨眼,屏退泪意:“或有一日,阔海之滨,青峰之巅,我终能与故人……坦然道别。”
  他朝杨清笳作了个弟子礼:“杨先生,钱济这便告辞了。”
  杨清笳也起身,沉声道:“保重。”
  对方点了点头,转身斜披残阳,踏着不平路,踽踽离去。

☆、第141章 新帝

  新帝登基尚不足半月,就连施重拳整治阉党。早在正德帝尚未宾天之时; 太后和杨廷和便已有此意; 这次自然是顺水推舟; 十分乐见其成。
  朱厚熜聪明得很; 除了“八虎”之外; 他并没有妄动其他裙带; 倒不至于力度过猛招致非议。
  除了阉党之外,曾认朱厚照作义父的钱宁,也逃不了秋后算帐。
  朱厚照在世时,钱宁仗着正得圣宠胡作非为; 后来被卷入宁王之乱才算失了势,被江彬取而代之。
  然而他早前媚上欺下,怂恿朱厚照在禁宫建造“豹房”玩乐; 致其不理朝政; 纵情声色; 乃至祸国殃民。
  可说若无他,也许朱厚照不至于胡闹得这般厉害; 钱宁无疑是正德帝早亡的罪魁祸首之一。
  朱厚熜最恨这些弄权乱政的佞臣,此番上位,首件事便是历数钱宁罪行,公诸于众,命人将其拖到菜市口,处以磔刑。
  这一手着实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不知有多少兴风作浪的前臣; 胆战心惊,再不敢轻易造次。朝野上下,风气为之一清。
  钱宁是前锦衣卫指挥使,现任江彬相较其“功绩”而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彬最大的靠山朱厚照驾崩,太后和内阁无不视他为眼中刺,肉中钉。按说他此时应该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可他却偏偏一副从容自在,不慌不忙的模样,不知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是已另有打算。
  朱厚骢一个少年人,正应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可这半个月以来,他每日早起晚睡,通宵达旦批阅的政事,比他堂兄过去一年的还多。
  张太后和杨廷和看在眼中,便更觉这个皇帝没选错。
  已近子时,乾清宫仍旧灯火通明。
  朱厚璁伏于案上,正看着之前积压下来的折子,时而蹙眉,时而叹气。
  “太后到……”
  朱厚璁闻声抬头看,见张太后领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端着个瓷白的汤盅。
  他与张太后无甚感情,也谈不上亲厚,然而礼不可废,他起身恭敬道:“都这个时辰了,母亲怎么还没有休息?”
  张太后道:“年纪大了,太早就寝也是睡不着,我听说乾清宫这会儿还亮着,便知你又在熬夜处理政事,我怕你晚膳吃得早,这会儿饿,就吩咐御膳房给你炖了点汤。”
  她刚说完,那宫女便将手中端着的汤盅恭恭敬敬放在了桌上。
  “多谢母亲。”朱厚璁揭开盅盖,只见汤色清澈,几可见底,里面是银耳,雪莲子,还有几味滋补药材。
  朱厚熜心中刚生出些暖意,现在看到汤后又觉好笑,这雪莲子银耳汤是滋阴养颜的汤品,多半是给后宫女子用的。张太后拿着这个过来送给自己当夜宵,还不如直接给他一碗白粥,朱厚熜料想她送汤不过是个幌子,一定是有事要说。
  果然,他刚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张太后便叹了口气道:“之前照儿病重,积下了许多折子,倒是辛苦你了。”
  “母亲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朱厚熜又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实在是甜得发腻,他倒有些怀念以前杨清笳经常熬给他当夜宵的青菜瘦肉粥了。
  “你今年都十五了,身旁也没个体己的人照顾起居……”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朱厚熜闻言微微一哂:“宫中这么多侍人,难道还不够我使唤的么?”
  张太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下人终归是下人,哪里比得上同床共枕之人知冷知热?”
  话已至此,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朱厚熜登基也不过半月余,然而关于纳妃之事,却已是老生常谈了。
  朱厚照就是耽于“豹房”声色,视后宫为无物,直到驾崩也没留下一儿半女,险些弄出无人继统的乱子。
  而朱厚熜这个新帝,莫说子嗣,就连个侧妃也没有。张太后心里念着朱厚照的教训,连日来不住地对他旁敲侧击,却每每都被对方以各种理由搪塞了回去。
  张太后见他垂目不语,还以为朱厚熜年少害羞,故而老调重弹:“男大当婚,你这个年纪,若放到寻常人家,也应该成家有妻室了。”
  朱厚熜实在不想从她那一沓秀册里挑什么劳什子妃嫔,便道:“我刚刚登基不久,政事繁多,诸业待兴,哪里有闲暇选什么妃?我看此事还是押后再议吧。”
  张太后哪肯善罢甘休:“你现在是皇帝,充盈后宫,诞育龙嗣可不光是皇家内务,那也是关乎大明基业的大事!”
  朱厚熜压着心中不耐道:“皇兄刚去,此时不宜操办婚事。”
  张太后道:“只是为你纳个妃嫔,哪里需要大操大办?不碍什么的!我看秀册里面有几个姑娘,家世品貌都不错,像李大学士府上的千金李溶月,还有工部右侍郎秦大人的掌上明珠……”
  她话还没说完,朱厚熜便忍不住皱眉打断道:“我不会选她们的!”
  “这几个若你都相不中,秀册里还有其他的……可以再选。”
  朱厚熜摇头:“那册子里的,我一个都不要。”
  张太后见他如此排斥,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你可是有其他心仪的女子?”
  朱厚熜被对方说中心事,神色霎时间便不自然起来。
  张太后见状道:“你若另有喜欢的,不妨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参详参详,要是合适,也不是不能纳进宫中。”
  朱厚熜抬眼望着空空旷旷的大殿,想起那人坚韧瘦削的背影,不由苦笑道:“她不会同意的,她怕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张太后诧道:“古往今来,有哪个女子不想入宫侍候皇上的!何况皇儿你英俊年少,怎会有人不喜欢呢?”
  朱厚熜摇摇头,一双眼中尽是无奈和怅然:“她不是普通女子,莫说让她入宫当个妃嫔,怕就是皇后之位,她也不放在眼里。”
  张太后闻言怒道:“哪家女子这般狂妄?!连皇后都不想做,难不成要造反当皇帝吗?!”
  朱厚照闻言想了想,心中却道:她如果做皇帝,没准儿比我还要合适。
  “母亲,”朱厚熜叹了口气:“此事,近日还是莫要再提了……”

☆、第142章 花架下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
  大家都去下了轻薄的夏装; 以挡秋日微凉。
  杨清笳刚刚替一位茶商解决了一起央中借贷的契约纠纷; 对方保住了家业; 过堂费倒是给了不少。
  想当初刚入京城之时; 手头还颇为拮据; 日子过得难免清苦。
  现在不过短短一年; 杨家便达到了中产以上。
  霁华看着手中自家小姐刚刚交给她的一沓银票,不由感叹道:“小姐,我估计就算拦路做山匪,恐怕也没这个来钱快!”
  杨清笳玩笑道:“你这个小同志思想很是危险啊!就这细胳膊细腿儿; 还想做山匪?我看你只能做压寨夫人了!”
  霁华不知道“小同志”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妨碍她知道对方这是在调侃自己。
  她早就习惯杨清笳嘴里,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儿; 此时趁热打铁; 积极道:“小姐; 我看你以后还是多弄这些你欠我钱,我欠你钱的案子吧!简单不说; 来钱还快!省着像平时那些杀人的案子,看着就渗人,还得劳心劳力地去破案。”
  “行了,小财迷!钱够花就成,你以后的嫁妆少不了的!”她见对方一副掉钱眼儿里表情,好笑道。
  “小姐……”霁华突然低下了头,猛地上前抱住了她。
  杨清笳被对方猝不及防地抱住; 不由抬手摸了摸她后脑勺:“怎么了这是?”
  霁华眨了眨眼,有点想哭:“辛苦小姐啦……咱们杨家连个顶门户的男子都没有,别人家小姐都是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家享福。就唯独你,天天出去奔波,好好个闺秀,还得当个糙老爷们使……我好几次半夜起夜,路过书房都看到你还在看书,是我没用,没本事养活小姐……”
  杨清笳闻言笑道:“说什么傻话,咱们家虽然没有男子,可但凡有我在,就绝对不让你吃苦。你年纪还小,不要总是胡思乱想,有时间多看看书。我常年在外办案,家里还不是需要你打理?”
  霁华起身,颇有些豪气干云地的意思:“我家小姐天下第一的好!天下第一的本事!”
  杨清笳笑着摇了摇头,打发道:“行了,去票号存起来吧,放在手里不方便,路上小心些。”
  “诶!”霁华点点头,说着便往出走:“我这就去。”
  杨清笳见她出门,便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院里看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看上两页,就见霁华前脚绊后脚地跑了回来。
  还没等杨清笳问她怎么回事,对方便慌慌张张地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镇定些……”杨清笳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见没什么伤处,衣着也整齐,料想应该不是碰上了朗朗白日当街打劫这类荒唐事,于是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霁华连忙道:“宝通泰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去票号存钱,见一堆人将宝通泰的店门口围个严严实实,我上去问了一个大婶儿,她说楚家昨日夜里出事了,好像还死了人,所以大家伙都怕宝通泰倒台变故,都抢着来钱庄取钱。”
  杨清笳闻言觉得奇怪:“家中有人离世也属正常,又怎么会引起票号挤兑呢?”
  霁华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宝通泰现在早就停止放钱了……小姐!”她有些担心道:“咱们之前存进去的那五百两,不会也打水漂儿了吧?”
  杨清笳想了想:“不会的,宝通泰全国都有分店,资金雄厚,周转得开,若没有其他特殊情况,应是不会轻易倒台。”
  霁华知道自家小姐懂得多,听她这么说心里顿时就有了底:“小姐,你是不是预先知道宝通泰要出事啊?”
  杨清笳不明所以:“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会知道宝通泰要出事,何出此言?”
  霁华纳闷:“那你怎么前些日子就告诉我,不要再往宝通泰存钱了,要换一家票号?”
  原来是问这个。
  杨清笳笑了笑,问她:“霁华,你平时买菜会不会将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霁华点点头:“当然放在一个篮子里。”
  “那要是你装鸡蛋的篮子掉了,会有什么后果?”
  她想了想那个场景,顿时有些心疼道:“鸡蛋都打碎了呗。”
  杨清笳点了点头:“咱家的钱就像是鸡蛋,票号就像是装鸡蛋的篮子,你若将所有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若篮子掉在地上,那篮子里的鸡蛋想必无一幸免。”
  霁华眼珠转了转,有些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你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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