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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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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诉他,他便出手救了我哥哥,还赠了一些药。那位恩人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姓梅,药幡子上还画着一枝梅花。”
“我哥捡回一条命,便发誓要出人头地,让别人再也不能欺负我俩。于是他拜师学了武功,后来又考进了锦衣卫,但我知道他并不喜欢这个,当时我年少气盛,并不想当朝廷鹰犬,所以便独自去了边关历练一番。”
杨清笳问:“那你为什么后来又改了主意?”
“因为我不得不回来看着他!”曹霆沉声道:“他为了出人头地,什么事情都做,我眼看他连自己命都不顾,去给朝廷卖命!”他语声激愤,却又没办法在这北镇抚司府衙之中将话说个痛快,最终只得叹:“他变了……变成了和当初欺压他的那个狗官一样的人。”
杨清笳听完曹霆的这番话,才明白了“一枝梅”的由来。
一个受尽磨难的哥哥,为了保护相依为命的弟弟,为了不再受人欺凌,于是选择变成了另外一种人,而这种人恰恰是他自己曾经最痛恨的那种人。
然而儿时心底接受过的无私善意又让他始终保留了那一份良知与侠义,所以他才会这么矛盾。
白日里是专门负责刺杀暗探,罗织罪名的锦衣卫暗子,夜里却又是劫富济贫,匡扶弱小的侠盗“一枝梅”。
这一切杨清笳没有办法告诉曹霆,她尊重曹雷的选择,人已去,不能再将曹霆拖入泥潭。
她沉吟道:“你哥他……”
“他是个好人吗?”曹霆突然问。
杨清笳想了想,最终道:“善恶乃为人之两面,并非简单的东风压倒西风,亦或是西风压倒东风。斯人已逝,你作为他曾经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只要明白他对你是毫无保留的关爱,那便够了。”
☆、第167章 盒中物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这么问。”曹霆攥紧拳头道:“我哥已经去了; 而我; 唯一能帮他做的; 就是尽快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替他报仇。”
杨清笳见他终于有些释怀; 便书归正题道:“我也想尽快查清楚这个案子; 里面一干牵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杨状师,你是说段大人被当做凶手通缉的事吧?”
她叹了口气,算是默认。
曹霆见状道:“我相信以段大人的人品; 即便他活着,也不可能是杀害我哥的凶手。”
论人品,没有人比杨清笳更了解段惟。
她点了点头; 问道:“凶手杀害曹雷后; 又将屋中翻了个乱七八糟; 我觉得他极有可能在找什么东西。你是曹雷生前最亲近的人,你可知道什么线索?”
曹霆摇摇头:“之前说过了; 我哥性子孤僻,并不与我住在一处,平时更是很少见面,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头绪。”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出事前的那段时间,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曹霆凝眉想了半晌,突然道:“要说不寻常,还真有那么一回。”
杨清笳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他道:“他交给了我一样东西。”
杨清笳忙问:“是何物?”
曹霆起身道:“你稍等一下。”
说着他便出了门; 不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竟多了一个盒子。
那盒子四四方方,看上去有些老旧,瞧着没甚特别之处。
“就是这个盒子吗?”她问。
曹霆点了点头:“大约在一个月以前,我哥将这个盒子交给我,说是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他再三嘱咐我不要打开,说是过段时间自会取回。我以为里面是武功秘籍之类,也没放在心上,一直放在我在衙署的住处。”
这毕竟是曹雷的遗物,杨清笳问道:“我想打开看一看,可以吗?”
人已去,这盒子里又有可能藏着线索。曹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将盒子递给对方道:“你请便。”
她接过盒子,用手抠了抠,想要打开盖子,却发现上了锁。
“他没留下钥匙之类的东西吗?这盒子是锁着的。”
“这倒没有,他不想让我看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没留下钥匙。不过你要是想打开盒子,却也不难。”
杨清笳刚想开口问,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开锁师傅,就听“啪”地一声,对方已徒手掰开了盒子上的锁头。
亏得杨清笳还怕损坏曹雷留下的遗物,没想到这愣头青直接下了手。
他伸手打开盒子,里面竟塞着一本书。
“难道真的是武功秘籍?”曹雷将书拿在手里,草草翻了几页。
这本书内页上密密麻麻都是字,没有一幅图,他识字不多,有些看不懂,于是就将书放下道:“这好像不是武功秘籍。”
杨清笳拿过书,见这书封皮上没有名字和著者,心中奇怪,便翻开第一页,仔细看了看。
她这一看不要紧,登时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惊不已。
曹霆见杨清笳死死地盯着这本书,面色明显不对劲,有些好奇地问:“杨状师,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杨清笳回过神,“啪”地一把合上书,沉声道:“这本书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一定要守口如瓶,除了你我之外,绝对不能再告诉第三人!”
“这本书里究竟写的什么啊?”曹霆见她满面严肃,实在好奇得心痒痒。
杨清笳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真的很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保证,一定竭尽全力找出杀害你哥的凶手,以慰他在天之灵。”
“这是我哥的遗物,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抱歉,”她语声诚挚道:“并非有意瞒你,只是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哥哥生前并不想让你牵涉其中,否则便不会再三叮嘱你,不要随意将这个盒子打开。”
曹霆见对方态度坚决,料想其中牵涉之事或许大有文章。他虽好奇,却也明白有些事情的确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何况他虽与杨清笳接触不多,但对方行事谨慎,为人正直,他也是知道的。
故而曹霆不再坚持,只道:“那好,我不问了。若日后杨状师破案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多谢!”杨清笳将那本书放在怀中藏好,颔首道:“我这便告辞了。”
曹霆朝他抱了抱拳:“保重!”
…………………
杨清笳从锦衣卫衙署回来后,并没有回杨宅,而是直接进了宫。
朱厚熜正在乾清宫正殿议事,黄锦将杨清家安排在暖阁等候。
暖阁面积不大,里面又放了两个取暖用的薰炉,炉里的红罗炭正袅袅燃着,狭小的空间内热力蒸腾,让人昏昏欲眠。
杨清笳身体疲累不适,在椅上拄头坐了一会儿后,便渐渐合上眼,偏头睡了过去。
“太后到——”
一道尖利的人声响起,她闻言猛地惊醒,见一个雍容威仪,年近五旬的妇人领着两个丫鬟施施然走了进来,赶紧起身行礼道:“民女杨清笳见过太后,太后千岁。”
张太后径自走到一旁榻上坐下,却并没有让杨清笳起身。她像没看见屋里还有个人一般,不动声色地端起丫鬟斟上的茶,用盖子慢慢地撇着茶末。
木质地面不凉却十分坚硬,硌得她膝盖生疼,杨清笳也不出声,垂首静静地跪着。
眼前这位张太后,想必来者不善。
原本候在门口的黄锦,见状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两步,闪身走了出去。
直到温热的茶水已经没有白气再泛出,张太后才开口道:“起来吧。”
“谢太后。”杨清笳想站起来却因为双腿发麻,不由踉跄了一下。
张太后暼了一眼她狼狈的模样,看不出喜怒。
“听说上次你入宫,遇见了康妃?”她突然开口问。
杨清笳道:“的确在宫后苑封澜池附近偶遇。”
张太后淡道:“你倒是厉害,一介民女却能在宫中来去自如。”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沉默是金,没有吱声。
对方见她沉默,又道:“你这会儿倒是装乖巧了,你让皇帝处罚康妃时的小聪明怎么没有了?”
“回太后,”杨清笳不得不解释道:“一场误会而已,只因康妃娘娘纵奴逞凶触犯了规矩,这才受了处罚,即便当时对象不是我,想必结果也是一样的。”
“呵!果然是伶牙俐齿,有点儿意思。”张太后骤然冷声道:我不管你和皇帝以前有何交情,也不管你有何目的,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本分!他是大明的天子,我不希望他受任何一个女子的蛊惑!你若再不知进退,不懂深浅,日后自有你的苦头吃!”
杨清笳料想张太后应该是误会了自己和朱厚熜的关系,然而她却没有多费口舌解释,既然对方已然认定自己居心不良,那么再多辩驳,也只会火上浇油。
她只道:“太后教诲,民女谨记在心。”
待张太后再想说什么,却有一人身着云肩圆领常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正是朱厚熜。
“母亲安康。”他上前问安。
张太后见状,不冷不热地道:“倒是消息灵通,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朱厚熜连忙道:“母亲误会了,我也是议完事后路过暖阁,见您在此,才进来问安的。”
张太后看着对方睁眼说瞎话,却不拆穿,该说的方才她都已经说了。
她起身向外走,到了门口时,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见张太后走远,朱厚璁连忙上前问道:“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杨清笳摇了摇头:“没事。”
“我听黄锦说你病了,这会儿好点儿没?”
“好多了,”她随口应了一句,马上道:“我有要事想与你商量。”
朱厚熜问道:“何事?”
杨清笳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黄锦和几个侍女,没有说话。
他见状吩咐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暖阁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杨清笳方才开口道:“前几日京城之中,有一个名叫曹雷的锦衣卫在自己府中遇害,你可知晓?”
朱厚熜摇摇头:“此事我并不知,怎么,出什么事了?”
“顺天府府衙已经下发了海捕公文,通缉凶嫌。”
他道:“若有线索,下发海捕公文也是正常的。”
杨清笳摇了摇头:“海捕公文上的人是段惟。”
“什么?段惟不是……”
她道:“这是此案第一个蹊跷之处。另外,死者曹雷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什么身份?”
“京城过去一直有一位夜间出没,专门劫富济贫的盗贼,他每次作案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支梅花,故而也被世人称作‘一枝梅’。”
朱厚熜十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个曹雷就是‘一枝梅’?他可是锦衣卫,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但那的确是真的,”杨清笳道:“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叫曹霆,我查案时去找曹霆询问线索,曹霆对我说曹雷死之前曾经将一物交给他。”
“何物?”他问。
杨清笳从怀中掏出那本册子,递给对方。
☆、第168章 风起
冯太医不愧是太医院的院使,开出的药十分有效; 才服了不过几次; 便已大有好转。
俗话说; 良药苦口利于病; 只不过那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每次喝药时; 霁华都在旁边盯着,恨不得上手直接按头让杨清笳一饮而尽。
然而药再苦涩,也比不上屡屡进逼的挫折窒碍之苦。所有事情的真相,都暗伏在这个深浅未知的现实泥沼之中。
百历艰险; 砥砺从头。
杨清笳尚不能从内心困境之中完全脱出,但她依旧在这条路上不断的前行。
既不知归处,便把脚下的每一步路都走好; 人生不就是如此么?
晨日初升; 杨清笳披上棉袍来到了院中。
大雪初霁; 素白一片。
她深呼吸了一口,冬日的空气凛冽而又清新; 整个人似乎都从里到外精神起来。
杨清笳双脚开立,活动了一番筋骨,便摆开架势打了一套拳。
这套拳法极其简单,没有什么技击的功能,是段惟教给她,用来锻炼身体。
她出拳力道不足,整套拳打着打着便成了四不像。
剩下最后两招时; 有人敲门。
霁华不在家,她走出去开门。
“郑公子?”杨清笳有些惊讶,门外竟是许久未见的郑阕。
“方便进去吗?” 他抬了抬手中拎着的礼盒。
杨清笳点点头,将他让进门内:“里面请。”
两人落座厅堂,杨清笳给他斟上茶,自己则只倒了一杯热水。
她见郑阕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便主动解释道:“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大夫嘱咐服药期间不能饮茶。”
对方闻言道:“原来如此,那最近可好一些了?”
“好多了,倒是不碍事。”
“眼下天凉,女子体弱,还是得多注意保暖。”他温声道。
杨清笳:“多谢关心。”
“你还是这么客道。”郑阕低头喝了口茶,忍不住微微抬目,觑了对方一眼,见她面色平常,略微犹疑道:“我在街上看到了海捕公文……似乎上面是段大人?”
她坦然道:“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段大人没有出来澄清吗?”
杨清笳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摇头道:“他现在生死未卜。”
郑阕惊诧道:“怎会如此?”
她并未同对方多言,只道:“阴差阳错。”
“你——没事吧?”他知道杨清笳与段惟的关系,关切地问。
杨清笳喝了一口水,不像是回答对方,倒像是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我总会查出事情真相。”
郑阕附和道:“相信总有大白之日。”
杨清笳顿了顿,问道:“此番登门,可是有什么事?”
说起这个,他道:“我要离开京城了,特来向你告别。”
“何时启程?”
“明日。”
杨清笳:“这么急?”
郑阕:“朝廷的调令已下,耽搁不得。”
“你这是要去地方上任?”
他点了点头道:“四川马湖府金阳知县。”
杨清笳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对方道喜。
现下很多年轻贡士宁愿留在翰林院,暂且做个无关紧要的不入流闲职,也不愿意远离权力中心下派地方,何况还是山高皇帝远的西南边陲。
“怎么,不对我道声‘恭喜’吗?”郑阕见对方有些迟疑的模样,轻笑着问。
她见郑阕面上一派平和,并未有丝毫不忿愠怒之意,方才道:“恭喜。”
郑阕似是看出对方所想,索性道:“是我自己请调的。”
杨清笳闻言很是惊讶:“为何不留在京中?”
“过去这几个月,我草草阅遍大明律例,愈发觉得纸上谈兵空泛难解,始终不得要义。我本就资质平平家世一般,也比不过炙手可热的同期。与其窝在天子脚下做个末流,不如南下历练一番,或可有所作为,不负儒衣。”
“好!”杨清笳闻言赞道:“陆机入洛才名振,苏轼来游壮志坚,读书人,为生民立命,理当足践。”
郑阕似是被她的激励所感染,也叹道:“我原以为读了书,考了功名,便可在京大展宏图,从此封侯拜相不在话下,然而真正身处官场,才知其中……”他不再往下说,挑了挑眉头,无奈之意尽显。
杨清笳道:“政以贿成,而刑放于宠,古来宦海沉浮者,又有几人能独善其身?”
“这话倒真是不假,”他低声道:“最近朝廷实在不太平,已经有好几位有头有脸的老臣被剥了官服,扔到了刑部大牢里,抄家之祸八成是躲不过了,听说圣上龙颜大怒,差点就直接摘了他们的脑袋。”
她闻言心中一凛:“可知是何原因?”
郑阕也满是疑惑:“听同僚说,并未有人上折参弹。可圣上一改上位以来宽宥眷顾之态,随意挑了几个无关痛痒的由头,便将人办了。按说有品有级的京官,身上哪有一尘不染的,只要不伤大雅,一般也不会这么较真。”
“何时的事?”
“昨日听说的。”
杨清笳忍不住又追问:“是哪几位大臣?”
郑阕见她语含急切,十分在意此事的模样,有些讶异:“你……”
杨清笳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便缓声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若不方便,那便算了。”
“这也不是什么机要之事,告知你也无妨。”郑阕道:“据我所知,似乎是户部员外郎陆德良,鸿胪寺左侍丞廖嶙,还有太医院院判傅珙……”
他沉吟道:“这三个人虽同朝为官,但看官职就是风马牛不相及,而且我也未曾听说他们私底下有什么交情,又不涉及党争,怎么会突然一齐落难呢?”
郑阕将话说完,抬头看杨清笳,然而对方神色沉肃,眉头蹙起,俨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你认得这几位?”
杨清笳闻言回过神:“不,不认得。”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今日还春风得意,明日便成了阶下之囚,当真无常……”郑阕感叹完,见对方凝神垂目的模样,以为她大病初愈,神疲气乏。他自己也还有些琐事要在出发前准备好,便起身道:“那我这便告辞了!”
杨清笳也随之起身:“蜀道难,你这一路多保重。”
离别近在眼前,郑阕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此一去,或许三年两载,清笳……我会回来的!你等着我!”
他陈完情,却发现对方若有所思,目含恍惚,不由唤道:“清笳,我要走了!”
“哦,”她抬头道:“那我就不送了,一路顺风。”
郑阕心中有些失落,可他也明白,以对方的脾气,定然也不会垂泪送别,依依不舍。
他只能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杨宅。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高考的童鞋加油啦,给你们上个buff,手速+100%,智力+100%,记忆力+100%,运气+100%……
☆、第169章 暗潮
槐疏松密,夜寒星稀。
郊外北风似乎更冷了一些; 白日里稍显衰败的枯枝蔓蔓; 入了夜便化作了黢黑鬼蜮。
借着并不明朗的月色; 隐约可以看见; 正有两个人站在一棵光树前。
正常人想必不在会冬日深夜于这里会面; 所以这两个; 并非普通人。
负手立在树根处的,是一个身形颀长高大的男子,仔细看,他在黑夜里仍旧披着一身黑漆漆的袍子; 从头包到脚,连同脸上的那块面具,他整个人都似乎都融入漆夜里; 看着诡秘非常。
“你不是说一切已经打点好了吗; 那事情为什么泄露; 你是怎么办事的?”他一开口便是连串质问,语气咄咄逼人。
在他对面; 两步开外,站着另外一个人。这人身着普通的绣线厚袍,恭谨地垂着头,面对对方语气不善地诘问,丝毫没有不满的意思,或者说,他不敢。
“教主息怒!”他回话的工夫一抬脸; 借着幽淡的月辉,将将可以看清他的脸部轮廓,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江彬:“本来属下一直派人跟着目标,已经有了些眉目,可属下却没想到他突然暴毙,人一死,那东西便没了下落……”
“人是我杀的。”黑袍人语含讽刺道。
江彬闻言诧道:“教主为何要……”
“李昐那个老匹夫,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瞒而不报,若非本座看出蛛丝马迹,此时此刻想必还被蒙在鼓里。还有那个‘一枝梅’,”他冷声道:“不识好歹,竟然偷到了本座的头上,偏偏拿了那东西,他既然找死,本座岂能不成全他!”
江彬略微迟疑道:“可……这人一死,东西岂不是没了下落?”
黑袍人怒道:“本座不杀他,难道还留着他向人告密吗?若不是你办事不力,本座用得着急于杀人灭口吗?”
江彬连忙道:“是属下办事不力,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他说着便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了江彬的颈子。
江滨虽贵为锦衣卫指挥使,只可惜全是靠着一身溜须拍马,歪门邪道的本事爬上来的,武功十分不济,在这黑袍人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那黑袍人手指颀长白皙,拇指上还套着一只名贵的血玉扳指,只见他五指指节暴起,那江彬便发出“嗬嗬”的声音,如同干涸泥塘里垂死挣扎的鱼。
眼看对方双眼泛白,涎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那黑袍人不知是嫌弃不洁,还是想留他一命,突然收回了手。
江彬捡回一条命,跌坐在地上,喘得如同破旧漏气的风箱。
“谢、谢教主——不杀之恩。”江彬心底怨恨这黑袍人,嘴上却只能感恩戴德,目中畏惧更甚。
“朱厚璁接连处置了那三个人,一定是得到了消息。”黑袍人道。
江彬喘够了,方才哑声道:“那东西原本在‘一枝梅’手上,现在他已经死了,那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不是说一直派人跟着他吗?本座倒是想问问你,他死前究竟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谁?”
“他死之前只会过一个叫杨清笳的女状师,但是据探子回报,他们两个只是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并没有提及要事。”江彬想了想,试探地道:“也许一切只是个巧合,那三人可能因为其他事而获罪。”
“你倒是心大,拿巧合过来搪塞。”那黑袍人似乎对江彬的态度很是不满,警告道:“朱厚璁继位,收拾你是早晚的事。你若不想沦为砧上之肉,就应当明白该如何做,若本座大事未济,你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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