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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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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对了。”杨清笳收回牌子笑道:“点心没吃完,茶也没喝完,赵百户何必着急走?”
  赵诚苦着脸 ,没好气儿地道:“我怕再呆一会儿,杨状师得扒我一层皮。”
  杨清笳笑道:“赵大人说笑了,可是你自己说的请客,如今一走了之不合适吧?”
  “得!碰上你,吃瘪我认了!”他几步走回来坐下,扔嘴里一块点心,一张嘴还直喷渣子:“兄弟我都要陪你玩命了,杨状师请一顿茶吃不碍什么吧?”
  “好,这顿我请了。”杨清笳从袖口掏出银子放在桌角,又道:“你不必过于担心,这事如果办好了,阁下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那要是办砸了呢?”
  “办砸了,还有我顶着。”她定定道。
  “妥!”赵诚一拍巴掌:“就喜欢你这股子利索劲儿,说说吧,潜进岫云观要干嘛?”
  杨清笳低声道:“前几日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受伤昏迷的道士……”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涉及的道观皆为虚构。

☆、第173章 送菜

  辰时二刻,有两个人赶着马车到了岫云观后门口。
  “干什么的?”看门的道士眼见这两人过来; 立刻拦住问道。
  这一男一女均是农家打扮; 女的一张脸都包在了防冻的棉布巾子里; 只露了一双眼睛; 操着不知何处的浓重口音道:“俺是来送菜的。”
  “送菜?”那道士闻言上下打量她几眼; 疑道:“前两日来送菜的不是你们俩吧?”
  男的岁数不算大; 却留了两撇小胡子,咧嘴一笑,倒是十分憨厚:“那是俺爹。”
  道士闻言问道:“那他今天怎么没来?”
  女的一听立马哽咽起来,嗓门放大; 眼看便要哭嚎一番:“可怜公公一把年纪,还要天天翻地种菜,这又苦又累; 就终于病倒了……”
  看门的道士嫌她吵; 皱着眉赶苍蝇似的:“进去吧!送完菜就马上出来; 别在里面待太长时间,更不许乱走; 知不知道?”
  男的点头哈腰:“知道了,知道了,俺们懂规矩。”
  这一男一女从后门进去,一边牵着马,一边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起来。
  赵诚见杨清笳正蹙着眉头认真观察周围,特意抹黑过的侧脸显得十分严肃,忍不住怪声怪气地学了一句:“俺是来送菜的。”
  他学完便吭哧吭哧地乐了起来; 似乎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杨清笳看着他鼓着腮帮子不住憋笑,却又无济于事的样子,无奈地低声道:“赵大人,咱们这趟进来可不是来玩儿的,你最好谨慎一点。”
  赵诚闻言收敛了嬉笑,挖苦道:“杨状师,我要不是看过你在大堂上舌绽莲花的模样,都快以为你是一个唱戏高手了!上次在东倭扮个富家小姐,这次连扮个农妇都这么像!”
  杨清笳却语含深意道:“唱戏的可不光我一个,你没看到守门的那个道士吗?”
  赵诚知道对方的意思,也点了点头,低声道:“一脸凶相,丝毫没有道士的模样,说起话来比我还横!”
  杨清笳沉声道:“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那个给你传话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暗示你岫云观有问题?”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何人提点,也不知道这人目的为何,是敌是友……”
  赵诚不动声色地四下环顾,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反正进都进来了,索性探个清楚,走着!”
  他说罢便撸胳膊挽袖子,似乎打算大显身手。
  杨清笳并不赞同,赶紧拽住他:“之所以让你帮忙偷偷潜进来,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千万不可冲动鲁莽!”
  赵诚叹了口气,挑眉道:“论打探消息,我锦衣卫赵诚称第三,就只有两个人敢称第一和第二。”
  “哦?”杨清笳闻言倒是来了些兴致:“那第一和第二是什么人?”
  赵诚看了看她有些好奇的眼神,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如今都不在人世了……”
  杨清笳瞧他的神情,一下便明白了所谓的“第一”和“第二”,她心下一痛,便不再言语。
  赵诚瞧她一双明眸黯然失色,自觉多嘴,也不再多言。
  二人就这么一路无话地走了约莫半盏茶。
  这岫云观修得十分恢廓庄严,一路走来青砖铺地,明柱素洁。
  他们从后门进,直到现在还未走出后院地界。
  眼前右侧是两排膳房,里面除了伙房之外,还有一排储物的仓房。
  那四间仓房均是铁将军把门,中间那屋更是锁上加锁。
  赵诚直觉不对,便看了眼杨清笳,没想到对方也看了过来,赫然与自己想到了一处。
  还没等他们两个有所行动,从敞着门的把头那间伙房里,突然走出一个道士。
  这人满身疙瘩肉,鼓鼓囊囊地将那青色道袍愣穿出了绿林好汉的味道。
  “道爷,我们是来送菜的。”杨清笳赶紧将脸上的面巾扯下,朝他甜甜地道。
  谁知道那道士根本不吃这一套,看也不看她一眼,反倒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赵诚。
  赵诚被这个一脸横丝肉的猛男盯得浑身发冷,只能附和道:“这是俺婆娘,俺俩是来送菜的。”
  杨清笳笑道:“是啊,这菜还新鲜着呢!”
  她说罢,便从了车后面的竹筐里随手掏出一根萝卜递了过去,如同一个普通农妇一般,开始喋喋不休地殷勤道:“你看看这菜,特别新鲜,味道也是顶顶不错的……”
  那道士根本不理杨清笳,抬脚绕过她,径直走到了赵诚的跟前儿。
  “这位哥哥,你叫什么啊?”那道士瞧着威猛,一张嘴却比杨清笳声音还细。
  这惨绝人寰的对比,让赵诚后背直冒鸡皮疙瘩。
  “小的叫吴大牛。”他道。
  “哎呦!人长得这么秀气,怎么会叫大牛呢?”那道士尖细着嗓子道。
  赵诚这是第一次听别人用“秀气”来形容自己。
  他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面上偶尔嬉皮,然而做了多年锦衣卫,眼神里戾气却是磨不掉的,虽然他此时伪装成农夫,刻意收敛了些许。
  赵诚忍着将对方盯着自己的那双招子挖出来的冲动,咬着牙做憨厚状:“道爷说笑了,要有没什么其他事的话,俺俩要过去送菜了。”
  那道士似乎不太愿意放他们离开,便道:“着急什么!这膳房都归我管,你要送菜也得找我。”
  杨清笳见状,又把面巾带了回去,对赵诚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肚子疼,想去茅房吗?”
  “啊?”赵诚有点傻眼。
  她微微对赵诚眨了眨眼,后者会意,心里暗骂杨清笳为了支走人,全然不顾自己的处境。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咬牙道:“对,俺是想去趟茅房。”
  那道士闻言立刻一把揽过赵诚的腰,颇为不怀好意地道:“走,我带哥哥去。”
  杨清笳瞧着赵诚被那道士挟着,身不由己地向远处走,心中好笑,却又不敢耽搁正事。
  她回头看两人已不见了踪影,便将马车停在一旁,自己则凑近其中一间仓房窗户,用手捅出一个窟窿,凑眼细看。

☆、第174章 阴谋

  屋子里黑黢黢的,杨清笳眯着一只眼向内仔细看; 眼睛不适地眨了眨; 竟感觉有片片白光闪过。
  她用手将那窗角的窟窿扒得更大一点; 定睛再看; 终于看清了里面那一捆一捆堆地面的东西。
  竟是厚背薄刃; 雪亮簇新的砍刀!
  她心下一凛; 连忙如法炮制,靠近其余三间仓房又各自看了一番,除了中间那上了两道锁的仓房,其他几间均是砍刀。
  那上了两道锁的屋内则是堆满了木箱; 也不知道那一个个木箱里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便听见影壁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杨清笳赶忙回到马车旁,装作无聊等人; 四下张望的模样。
  那道士扶着一脸菜色的赵诚走了过来。
  她顿时觉得有些对不住赵诚; 连忙过去; 从那道士手中将他扶了过来,一脸关切地问:“怎么样; 肚子舒服些了吗?”
  赵诚看着杨清笳一脸无辜,咬牙道:“没事了,已经好多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多亏这位道长神功深厚,用手替我按了几下,立刻便不痛了。”
  他这话说的虽是感谢,然而表情却似是要咬人一般。
  杨清笳听完便猜出刚才赵诚那边发生了什么,连忙对那道士道:“请道长点一下菜吧; 俺们俩要赶紧下山给爹娘做饭了。”
  “行了,不用点了,你们俩把菜卸到伙房,就可以走了。”
  杨清笳和赵诚便将车上的菜,一筐一筐送进了伙房。
  赵诚牵过马车来,简直逃也似地向外走。
  “下次让大牛一个人过来送就行了!”那道士还在后面扬声喊道。
  赵诚闻言,连马车都不管了,简直脚下生风。
  出了岫云观,他忍不住埋怨道:“杨状师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推我出去绊住那道士,咱们不是事先说好了吗,这是你的活儿!”
  杨清笳听他一肚子牢骚,也不生气,只笑眯眯地道:“不是我不厚道,而是那个道士根本对我不感兴趣,你若不去,那咱们的计划可是是要泡汤了。”
  赵诚想起刚刚那人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场景,仍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臭道士……”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对方,便恨恨道:“若不是不能动手,小爷我早一刀送他上西天了!”
  杨清笳道:“人家不过是瞧你顺眼,一个大男人被摸几下也不能少块肉,你就当是为了大事牺牲一下,日后可是大功一件!”
  “要是个娇滴滴的美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个糙老爷们……”他赶紧道:“这事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要不然传出去,我赵诚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杨清笳揶揄道:“放心吧,我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叫你未来夫人知道的。”
  赵诚“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二人又走了一阵,他终于想起了正事,便问道:“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
  杨清笳闻言从沉思中回神,点点头:“那四间上锁的仓房内,除了中间那户,其余都放置了很多砍刀。”
  赵诚听罢一惊:“我听说岫云观元末初时也曾是聚义之地,会不会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她摇摇头:“不太可能,那些砍刀雪亮晃眼,一丝锈迹都没有,不可能是之前留下来的玩意儿,明显是新打造的。”
  “那这么说来……”赵诚冷笑一声:“一个道观,为什么要在仓房内放这么多的凶器呢?总不会是为了杀鸡宰牛吧?果然有问题!”
  杨清笳道:“私铸刀兵,居心叵测,万一他们是冲着圣驾来的,那可就不妙了!”
  赵成被对方的一番推测惊出一身冷汗:“你的意思是,这群道士要造反?”
  杨清笳轻笑了一声:“那群人恐怕根本不是道士,而是一群冒牌货。”
  “这群冒牌道士难道是想对圣驾不利?这、这不是造反么!”
  “你仔细想一想,如你所言,皇帝每年都要出城驻跸进香。如果预先知道行程,将岫云观内所有的道士都换成自己人,那么只要皇帝一入寺,岂不就成了羊入虎口?”
  赵诚觉得不对劲:“圣上驻跸进香,虽然不会安排大量兵力,但好歹江彬也抽调了南镇抚司五十余人,三个小队防卫。若是出事,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一点动静儿都没有吧?”
  杨清笳笑他天真:“我刚刚已经说了,此次怕是早有预谋,皇帝的行程是预先有人泄露出去的,也就是说,皇帝身边有内鬼。”
  “你的意思是,江彬是内鬼?”赵成想了想,随即否定道:“这不可能!我虽然看不惯江彬溜须拍马的德行,可他堂堂一个指挥使,没道理投靠别人,做个乱臣贼子。退一万步讲,就算江彬把皇帝除了,他又不可能篡位,他为什么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可不傻。”
  杨清笳冷声道:“就怕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一个莫大的阴谋,而江彬,只不过是其中台面上的一颗棋子。”
  “杨状师,此事非同小可,不能随意下定论吧?”
  她道:“我是状师,讲求证据的同时,也要推测可能的种种情况,正所谓谨慎求证,大胆推测。何况这次并非单纯破案!”
  “万一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等再贸然行动,那这祸可就闯大了!”赵诚犹疑道。
  杨清笳却道:“自曹雷被害后,这桩桩件件,奇怪诡谲之事接连不断,我相信我的推断,我更相信眼下我们探得的情况。”
  “要不然我们先明着进观求见圣上试试看?”
  杨清笳摇摇头:“风险太大!若方才我估计的情况属实,贸然求见,除了打草惊蛇之外毫无益处。”
  “如果圣上现在的确已陷于他手,那为什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方才你也看到了,那观中静悄悄的,这也太奇怪了!”
  “这正说明幕后那人所谋者大,并非行刺谋害那么简单。”
  赵诚道:“我看我们现在还是回宫,将情况回禀太后再做定夺。就算那人藏在岫云观中,我大明将士千千万,难不成还怕了他?”
  杨清笳忧心忡忡:“不妥!我们回宫禀报太后,只有两种结果。第一,太后并不相信我们,那你我便是造谣生事,自身难保;第二,太后相信我们,那么她定要召集在京或京畿防戍勤王,你说大名将士千千万不假,杀几个假道士的确绰绰有余。可你别忘了,皇帝多半儿还在对方手中,玉石俱焚可不是上策。”
  其实杨清笳说这话,也带了一点私心。
  如果那幕后黑手真的挟持了朱厚璁,若叫太后知道了,发兵强攻,届时她未必会顾及朱厚熜的性命。
  毕竟姓朱,能当皇帝的,可不只有朱厚璁一个。
  当年的土木堡之变,宋朝的靖康之变……太多前车之鉴,杨清笳不能不防。

☆、第175章 困龙局

  朱厚熜已被困在这岫云观中近四日。
  几日前,他来此驻跸进香; 却没想一入观; 便稀里糊涂地成了瓮中之鳖。
  江彬那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关入大殿; 现在想来; 对方定是早已反了。
  朱厚璁不仅后悔自己失算; 他原本想过段时间; 待朝局稳定后,再行收拾江彬,却没想到对方反倒先下手为强。
  然而他可以肯定的是,江彬并非幕后主使。真正的主谋; 恐怕就是那个在他被关进来第一日时,曾经来威胁过他的面具黑袍人。
  朱厚熜双手双脚均被拇指粗的铁链束缚着,另一端与大殿里丈余高的元始天尊道像栓在了一起。
  他现在连走到门口都不可能; 更别提有机会逃走了。
  朱厚熜有些泄气地拽了拽铁链; 一种无力感倏地涌上心头; 一直谨慎小心,终究还是着了道儿。
  正当他蹙眉怄气之时; 三清殿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打开,走进来那人浑身漆黑,正是那个黑袍人。
  他逆着光缓缓踱了进来,开口便问:“三日已过,你可考虑清楚了?”
  朱厚璁闻言冷笑一声,讽刺道:“别白日做梦了,朕不可能传位给其他人。”
  男人面具下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他动了气,阴声道:“你最好想想清楚,是当皇帝重要,还是这条命重要。”
  朱厚熜这几日被囚,少有进食,更是接连几宿都未曾睡个囫囵觉,神色难免憔悴黯淡。
  然而却丝毫不见潦倒畏惧之态。
  此刻他金刀大马,挺直腰板坐在蒲团上,明明矮人一截,年轻的帝王却龙威不减,似俯瞰一般,他上下打量对方一眼,哼笑道:“你藏头露尾,千方百计让朕传位给浮泛无根的荆端王朱厚烇,难不成是想学曹操,以图日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呵呵!”他蔑了对方一眼:“只可惜,朕可不是刘辩!”
  自己心思被对方一语道破,那人既不掩饰,也不羞恼:“朱厚熜,我念你且为一国之主,礼让三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厚熜闻言挑了挑嘴角,并不发一言。
  黑袍人怒极,几步走上前,一抬手,便将一旁的香案空手拍了个齑碎。
  朱厚熜偏头躲过飞溅过来的木头渣子,依旧八风不动,稳如泰山。
  “好!好!”黑衣人怒极反笑,他原以为中原人的皇帝个个文弱胆懦,却没想到眼前这个未至双十的少年,倒是胆色过人。
  有这么个天子坐镇,大明的江山岂不是愈发稳固!
  思及于此,他更是动了杀心,打定主意,即算对方服软传了位,自己也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黑袍人伸出两根手指:“我再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是生是死,就全看你自己了!好好考虑清楚吧!”
  他言毕,一甩袖,愤而离去。
  朱厚熜在他走后,终于忍不住颓下。身来,靠在贡品案子上。
  他面上没了方才强装淡定和从容,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自己难不成真的要成为大明历史上,第一个死在乱臣贼子手里的皇帝?
  这未免太过窝囊!
  可惜他满腹抱负,眼下陷于此地,恐是再难实现了……
  说来从小到大,除了流落街头那次,这是他第二回做阶下囚。
  阳光透着紧闭门扉缝隙洒入,映着尘埃,粒粒浮沉。
  这里是满殿神祗的道观明堂,却比那漆黑阴森的诏狱暗室,更加让人觉得茕茕难捱。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不在吧。
  朱厚熜眼前似乎浮现出杨清笳温和恬淡的面容。
  想起她,朱厚熜竟蓦地于绝境之中,毫无缘由地生出一股期冀。
  他站起来,转身合掌拜了拜。
  朱厚熜想来想去,自己这短短不足二十载的人生里,于他而言,能够称作奇迹的,或许只有那个人。
  他看着三清像无悲无喜的的泥塑脸谱,头一回希望冥冥之中或有神意,再助他一臂之力。
  “朕是天子,但朕这次真心请求诸位道祖,保我大明基业不失,让我能……再见她一面。”
  ………………
  京城,神机营驻地。
  营房内的气氛十分压抑,因为这里刚刚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杨清笳为图方便,特意换上了一身短打男装,长发在头顶束成一髻。她此时正襟危坐,意态沉稳,在这满屋的行伍悍将堆中,仍旧英气非凡,不落窠臼。
  “杨姑娘,此事非同小可,玩笑不得!”坐在首座上的左副将刘定山年过半百,他此刻眉头紧蹙,嘴上虽客气,然而眼神里却尽是轻视与不耐。
  杨清笳沉声道:“在下虽为女子,但也是识律懂法,饱学之人,断不会拿圣驾安危,国之干城开玩笑。”
  刘定山肃声道:“仅凭你一个女子的几句推测,便要调兵出营,也免太过儿戏了!未有上命,私自遣将,暗动刀兵,若出了事,依军法,可是要掉脑袋的!”
  杨清笳来之前便心里有数,神机营乃当年永乐帝所设,属禁卫军三大营之一,又岂会轻易受她一个女子节制!
  虽然御赐金牌在手,然而将在外,有所受,有所不受,此情此景,当在她意料之中。
  杨清笳在来神机营之前,已经去过五军营和三千营,均是无果。
  这里是三大营中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若再不成,那便只能靠赵诚和曹霆他们几个,又哪里有胜算?
  情况紧急,对方又毫不配合,然而杨清笳并没有放弃,也未动气。
  这群人软硬不吃,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各位乃神机营的勇将,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诸位。”她扬声道。
  “你说!”
  杨清笳问:“成祖设立禁卫军三大营,所谓何事?”
  刘定山道:“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内卫京师,外备征战。”
  “那么内外之间,何者为重?”
  “当然是拱卫京师为重。”
  杨清笳点点头,再问:“自成祖设立三大营已逾百年,姑且不论前人,只谈当世,诸位自从戎以来,可曾真正有过战事?”
  她如此问,其实是有意为之。
  众所周知,三大营乃拱卫京畿之师,也可以说是京畿的最后一道防线。
  若他们起兵对敌,那恐怕就是国之将亡,敌已濒临城下。
  大明开朝至今,除了正统年间,土木堡之变后,于少保御瓦剌外侮,抗敌北京九门之外那次,便不作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提示:您的好友段大人即将上线~

☆、第176章 逼宫

  刘定山并没有吱声,在座的诸位将领也没人吭气。
  因为他们明白; 三大营包括神机营在内; 已经很久没有过真刀真枪的调用了。
  起码他们从戎数余年; 除了演习阅兵外; 大多是门面之师; 说的难听点; 就是摆设。
  自古从军行伍之人,哪个愿意白头于世,做个兵不血刃的假把式?
  刘定山突然问:“你有多少把握,岫云观中如你所料?”
  杨清笳想也不想; 便笃定道:“九成。”
  众皆哗然。
  然而杨清笳就有这种本事,从普通人口中说出这话,会让人觉得对方大言不惭。
  可偏偏从她嘴中说出时; 片言折之。
  在座诸位脸上阴晴不定。
  杨清笳见状; 适时道:“我知道各位并非好战之辈; 身为军人,首义便是谨守军法。然而大丈夫有所为; 有所不为,如今圣驾危在旦夕,正是诸位拱卫京师,当仁不让之机!时移世易,若诸位缩手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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