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她有些懊恼的样子,褚洄好笑的揉了一把她的头顶:“怕什么?我不是在这儿?”
  再怎么后悔他们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元煜和元炯已是不死不休之势,元煜的兵权被卸,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只要坐着看他们表演就好。现在离开岂不是将这一切都断送了,可惜的紧?
  叶挽说:“倒也不是怕,只是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九九在元桢的眼里就好像是在看耍猴戏。会不会到头来弄巧成拙?”
  “谁耍谁还不一定。”褚洄勾起嘴角,复又将那被自己揉乱了的青丝杂乱无章地理了理,满意地看着自己弄出来一团乱的“杰作”点了点头。“有我在,不用担心太多。实在不行拍拍屁股跑路,给元桢留一堆烂摊子不也很好?”
  看褚洄动作熟稔的模样,花无渐内心不由觉得有些苦涩,面上兀自调笑道:“你们这么旁若无人的样子,是不是不太好?我还没死呢。”
  “挽挽还没原谅你,你滚开。”褚洄皱眉。
  “无眠刚刚不都说了算是还我人情了么?你搁这儿起劲什么呢。”花无渐说。
  叶挽无语地打断两个人即将爆发的口舌之争,突然开口问道:“你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会跟元桢扯上关系的?”
  

  ☆、第324章 干黑的小花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关系。”花无渐轻吐了一口气,还带着伤的手腕轻翻,大方地替褚洄也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扬起眉,似是挑衅地将茶杯往褚洄的方向推了推,全然不顾自己腕上的伤口。
  褚洄冷着脸,没有去看那茶杯,而是长手一伸将叶挽面前喝过一口的茶杯拿了过来,顺着她刚刚喝过的地方轻抿了一口茶。眉宇之间是藏也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自从来了西秦,将军大人的节操和底线就越来越低了。叶挽想。
  花无渐的笑容僵了一瞬,动作优雅地将酒壶放下,摇摇头暂时不想理那个幼稚鬼。他说:“你们应当都知道我花家在十一年前出过状况的事情,当时花氏在燕京只是普通的富贾,可能还没有云州的叶家有钱。”
  叶挽觉得他说“可能还没有云州的叶家有钱”的时候那歪斜的嘴角颇有些嫌弃叶家的意思,心中暗道: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她觉得叶家已经很有钱了,在花无渐眼里好像是不值一提的样子。
  不过说来也是,花无渐到底是整个大燕的巨富,什么叫富可敌国,怎么可能看的上区区云州的叶家呢。
  见她飘忽的神色,褚将军面无表情地想着,要不要改明儿扩大一下暗阁生意的范围。
  花无渐继续说道:“我爹娘和祖父都因为商场上的对手买凶出了事,族里各位亲属又牢牢地盯着花家这块肥肉,想要趁机在无人管事的时候将花家侵吞活剥,将本就不算太过富足的家境给分赃蚕食殆尽。彼时滢儿刚出生,我才十五岁,又整日里游手好闲的自以为很有钱,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学经商之道,可以说是对花家的产业一头雾水。走投无路之下,我只好关起门来带着花滢暂离燕京,将一切生意和产业全都停了下来,以期日后的回转。”
  大燕再怎么说也是法治之国,尤其是在曾后的铁血手腕之下,抢占明宅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花氏族里那些亲戚顶多也只能用“你年纪还小,管理不来这么大的产业,我来帮你管理”这样的借口来骗花无渐将手中的东西全都给交出来。
  实在了不起必须强取豪夺,也只能买凶将花无渐也给一并杀了才能“顺理成章”在京兆尹的帮助下地继承这笔巨大的遗产。
  可是无论是哄骗还是暗杀,总得看见人不是?花无渐就这么拍拍屁股直接带着花滢走了,留在府里的不过是一些没用的下人,就算那些奇葩亲戚们有心想要抢占也不得其法。
  叶挽这个时候不由佩服起花无渐的脑子来,能这么干脆利落的为了自身和花滢的安危一走了之,也不得不说是他勇气使然。“所以你就带着花滢来了西秦?”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带着一个刚出生的花滢,能千里迢迢地跑来西秦,不得不说是勇气可嘉了。
  “没,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想要找靠山我也不会往西秦跑啊……”花无渐迟疑了一下,“我当时抱着滢儿,是想去陇西找豫王的。只是当时三国大乱,国内上下都在忙着迎战西秦和北汉之事,豫王没有功夫来管我,我屡次求见无门,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我本来想往和平一点的邵州方向去的,谁知道走反了路,直接走到前线去了。”花无渐想到这件事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头疼,要是当初没有走反路,没有碰到元桢,那他现在命运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叶挽无语的和褚洄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花无渐和元桢的相遇是因为闹了这样一个大乌龙。“你还真是……运气好啊。”叶挽慢吞吞地说。“当时边境在打仗,你居然还能安然地走过去,实在是可喜可贺。”
  “……呵呵,”花无渐干笑了一声,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羞赫,复又严肃下来。“总而言之,我莫名其妙地被元桢给捡了回去。当时脑子不怎么好使,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三言两语的就被他将家中的情况给盘问了个清楚。”其实他当时也并不想和敌国的王爷有什么牵扯,可是滢儿年纪实在太小,一路上从燕京赶到边境已经让滢儿变得又干又小又瘦,花无渐无法,只得把滢儿交给元桢身边的军医去照料。
  “元桢当时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花无渐说着,眼底闪过一丝讥嘲,“他说,‘我最喜欢你这种眼底有仇恨的孩子,有仇恨的孩子都特别漂亮’。这句话一度成为了我那一年的噩梦,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自己那张扭曲的被仇恨给填满的脸。”
  他语气轻松,却无端的让叶挽抖了一抖。
  元桢面对一个陌生的孩子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难怪教育儿子的方针是这样的了。
  褚洄在桌下握紧了叶挽的手,顿觉那双柔软的手有些异样的冰凉。
  “我许是太想正大光明的回燕京去了吧,总之就暂时在元家军里留了下来。认识了元煜和元炯……那个时候元炯的手刚被你废了没多久,整个人暴躁又阴郁,看我格外的不顺眼。”花无渐嫣红的唇微微抿起,颇为得意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小孩子面对比自己优秀的人总是会充满了羡慕或是嫉妒。我的出现对元炯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让他以为自己就要在烈王的面前失宠了……”
  他说着,褚洄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神色微妙的问:“我曾在战场上看到一个歪歪扭扭戴头盔,围着元煜和元炯跑老跑去的豆丁,原来是你?”男孩子到十六七再发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时候的花无渐还是个说话声音粗嘎中带着难听的尖细的萝卜头,喜欢在元家军的军服里穿一身喜庆的大红袍子,常常被人当做下人一样使唤。
  并且他发育之后的长相偏向阴柔,也难怪褚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认出来。
  花无渐一噎,摸了摸下巴勾唇笑道:“应该是吧,毕竟本公子长得这般美艳,军中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出现了。”
  狗屁!褚洄无情的在心里嘲笑了他一下,为了不打断说话的进度没有将花无渐当时又黑又干的事实给说出来。
  没有想到褚洄和花无渐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见过面的人,叶挽忍俊不禁的弯起嘴角,感叹一下缘分的奇妙。“然后呢?”
  “然后啊……”那是段被尘封了很久的记忆了,让花无渐忍不住要仔细想一想才想的起来。他说:“许是因为元炯出事的缘故,烈王像是转嫁对儿子的期望一样将感情转嫁到了我的头上,将我带进带出,教我武功……我原本在家中也有练武,不过只是花拳绣腿强身健体之用,并不出色。烈王教了我很多,我同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教元煜反而要教我……可能是元煜资质太差了?再后来,元家军与镇西军最后一次大战,北汉的呼察赤妄图偷袭两军坐收渔翁之利,却被豫王派出去的褚先锋……咳,就是你家褚将军,绕道其后在万军中取了呼察赤的首级,一战成名。他成名了,我们却在和镇西军的大战中输给了豫王,烈王气极,班师回朝,撒手养精蓄锐不管边境的事情。好在豫王并没有趁火打劫对西秦做什么,应当说镇西军损失也相当的惨重,一方面还要应付北汉,遂和西秦画下了暂时休止干戈的协议。”
  花无渐一口气说道,将战事一笔带过,复又回到自己的头上。
  他没有着重说褚洄的事情让褚洄觉得有些幼稚的不满,轻轻的哼了一声,很想让挽挽知道自己足够得以信任。
  “我会留在西秦也是因为烈王忙于战事没有空帮我,战事一结束我就回了大燕,在烈王的帮助下找到了买凶的凶手,还对付了那些险恶的亲属们。”花无渐虽然只是简单说了这些事情,但是叶挽总觉得,即便是有元桢的帮助,他毕竟也远在西秦,想要帮助花无渐的程度也有限。唯一不同的是花无渐的功夫比以前好的多,花滢也安安心心地在西秦,他不用束手束脚的,可以专心对付别人。
  当年的事情同样也是一场险恶无比的战争。
  “元桢在大燕的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在他的帮助之下我扩大了花家的生意,还将花滢接回了燕京,一点一点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所以……无论怎么说,无论烈王的目的是什么,他于我都是有恩的。”花无渐沉默了半晌,幽幽说道。
  过程中,就算元桢另有目的,就算他时常打骂,就算他最后赚的银钱有不少都需要贡献给元桢,就算……元桢利用他,当他是个傀儡,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得不做。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叶挽好笑地看着他,“你坐在这儿跟我们喝茶,问我们的目的,最后告诉我们,你是元桢的人?”
  她一直都把花无渐当做朋友,即便是后来花无渐利用她接近褚洄,还将她抓到西秦来,她也不得不说,对花无渐的好感多过于恶感。
  这样美好的人,就因为凄楚的身世,要拜倒在名为“恩情”的巨大岩石之下,生生世世为之奴役。
  同情之余,叶挽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花无渐。她不可能让花无渐忘恩负义地倒戈相向,因为人生是他自己的,想要怎么对元桢是他的事情。
  可是难道就注定他们必须这样站在对立面吗?
  “你不用做出这副同情的表情来。”花无渐看着叶挽有些失落的脸,心头一暖,好笑的伸出手想要挑起叶挽的下巴。
  瞬间被一只手给拍掉。
  “……”花无渐无奈的说,“也不能说我们就是站在对立面,毕竟是否当真是对立还难说,你觉得呢?世上并无绝对,没有完全的黑,也没有完全的白,一切都与利益息息相关。说不定我们根本就不是相对的。”
  “只要元桢与豫王相对,那就是与我们相对。”褚洄干硬的说道。“在江山和权势的面前,他会停止作妖放弃与豫王相争么?”
  花无渐摇摇头:“他不会,可你们看的也太过片面。他不全是注重权势和利益的……”
  “那注重什么,注重感情?”褚洄嗤笑了声,差点就要把花无渐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元桢注重什么呢?花无渐一时语塞。说虽是这么说,可他同样也不知道,元桢那样的人会被什么东西所折服呢。
  

  ☆、第325章 不要羡慕小花

  皎月高悬,许是要接近中秋了,月亮越发的圆亮了起来。洒下片片清辉,笼罩在下方的房屋道路都像是被温柔的抚摸着,充满了恬静安宁。
  叶挽站在千里醉酒楼的门口,无视了褚洄强烈不适的脸色,问道:“你的伤,确定不用去医馆看一下吗?我知道附近有个医馆的老大夫的医术还不错。”
  “不用了,”花无渐摆摆手,他勾起嘴角笑的无比灿烂,看到褚洄吃醋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有意思。“初到西秦,我明天会直接来烈王府拜访。看到我身上的伤……烈王即使再想拿我出什么气也不好意思了,有大用处,知道吗?”
  叶挽无语的摇了摇头,还欲说什么,一下子就被褚洄拉走了。
  赤羽和丹青面面相觑,他们二人不能去烈王府,暂时和花无渐一起宿在千里醉,等待主子下一步的指示。
  空旷的大街上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酒鬼,勾肩搭背的商量着往哪个青楼里去找找乐子。
  褚洄牵着叶挽的手快步走在前头,从叶挽的脚步只能看到他挺的笔直的背脊。
  “你生气啦?”叶挽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没有。”褚洄头也不回的冷声道。
  那就是生气了。叶挽默不作声地想着,突然整个人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哎哟,肚子有点疼。”
  褚洄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蹲下来查看:“怎么了?是不是走太快岔气了?”他好看的眉毛在眉心拢成了几条不平缓的山川,给那英气冷峻的脸增添了几分人气。他冷着脸的样子就好像不是个生人一样,总是带着些许令人胆寒的味道。
  “不知道,你给我看看?”叶挽软软地喊了一声,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褚洄,声音低醇带着几分醉人的诱惑:“你给我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
  “……”现在知道她是在做戏的褚洄被叶挽噎了一下,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连碰都不给我碰一下,怎么怀孕?隔空怀?”
  叶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像只树懒一样吊在褚洄的脖颈上,轻哼道:“什么叫连碰都不给你碰一下,你看你现在不是正在背我?而且……我总觉得在烈王府,有点怪怪的。”倒也不是不想跟褚洄这什么那什么,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回想起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总觉得羞赫非常。
  身上背着只软绵绵的小狐狸,顿时让褚洄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不在烈王府就可以?”
  “……”叶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当然不是!”不要指望这个流氓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别逼急了带她去打野战那就得不偿失了。
  褚洄闷笑了一声,背着叶挽悠闲地往前面走着:“其实我刚刚有点羡慕花无渐,但是现在应当是他羡慕我才对。”
  叶挽磕在褚洄的肩头,想到了刚刚花无渐所说的事情。
  即便元桢对花无渐别有所图,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褚洄从小就幻想过的吧。
  将自己的亲生父亲视作英雄,从小跟在他的身边,跟着他习武,跟着他行军打仗,跟着他共同仗马回京,接受无数鲜花蔬果的投掷。
  或者,亲生父亲不是一军主帅,不是王爷,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像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一样骑在爹爹的肩头,跟着他一同参加各式的节日,被爹爹举得高高的摘下一粒又一粒的果子。
  褚洄是个很早熟的孩子,更有袁弘老将军和豫王殿下整日整夜的在他耳边提及仇恨之事,这些在别人看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一次都没有体会过,只是沉浸在习武和兵法当中,将自己的童年整个的封闭起来。
  虽说花无渐从前的经历一样的悲惨,但那段被元桢带在身边的时光,他一定是非常开心的。
  男孩子的梦想啊,再容易实现不过。
  即便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褚洄也没有体会过。
  叶挽将自己的下巴枕在褚洄的肩上,手不自觉地攀的更紧了。
  褚洄背着她走的很慢,很稳,半点颠簸也无。
  “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叶挽轻声念道,“以后都有我陪你。”陪你看遍日月山川,陪你阅尽山河湖海。普通人要做的事情他们要去做,普通人不会做的事情,他们一样要去做。“褚洄,没有人再会丢下你了。”
  那拖着她大腿的手,更热了。
  ……
  花无渐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睡过懒觉了。先前在沧州军营的地牢里,没日没夜地被穿了琵琶骨吊在铁索上,合眼没多久就会被泼醒。暗阁那些臭小子也不是故意要折磨他,只是受了褚洄的吩咐不能让他睡好觉。
  后来逃出来了又接连赶了一个月的路,还和暗阁那三个家伙打了一架,把自己折腾的狼狈不堪。这才有时间在自己的酒楼里睡了一个绵长又富足的懒觉,整个人的筋骨都觉得疏松又懒散的不行,就连那些伤口都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
  入了秋的下午已经不再炎热,处处透露着一股子秋高气爽的味道。
  他身着一袭红衣,悠闲地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府邸门口,大咧咧地对着守门的侍卫打了个招呼。
  “站住。”侍卫警惕的拦住他,“来者何人?”
  “……连本公子都认不得,新来的?”花无渐好脾气的笑笑,抬起手看了看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不过没关系,见过之后就不会忘记我了。去禀报王爷,就说花无渐来了。”
  守门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将他放进去好还是拦着不让他进好。
  花无渐已经三四年没有来过西秦,这些人不认识他着实不怎么奇怪。
  好在烈王府的守卫都是拎的清的人,素来不敢做那看不起人耽误事的事情。只迟疑了一瞬便有一名守卫向后奔入府内,去禀报烈王殿下了。
  花无渐站在门口,看着高大的朱门历久弥新,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感慨。
  他很快就被请进了府内,直接被管事大叔引进了书房。
  “王爷最近脾气不怎么好,你当心些。”管事大叔是认识花无渐的,没想到当年那个长得像个姑娘的年轻小伙子再见时还是这般如花美貌,不由开头提醒了一句。
  “谢谢大叔。”花无渐懒懒地应道。
  王爷最近脾气不好,王爷的脾气什么时候好过?他摇摇头想着。
  花无渐进门的时候,元桢正在批示公文,闻见有人来头也不抬一下,声音清朗道:“终于来了?”
  “……殿下,”花无渐喊了一声。他看着元桢,分明样貌和去年在燕京时没有任何分别,却令人觉得元桢无端的更加英武了几分。他明明一身气势喧弘的红衣,在元桢的面前却硬生生的矮了几分。“虽烈王殿下并未传召于我,但我还是自作主张的来了。”他说。
  “来了便来了,不用多解释什么。”元桢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的闲适,将公文收到一边,一双犀利的眸子扫向了花无渐。“只是……本王告诉你多少遍,办事不要顾头不顾尾,你还是那般老毛病,做的都是什么事?”
  当他看见花无渐顶着一身明显的伤势时,眸子又眯了一眯。
  花无渐将叶挽交给元炯之后,居然蠢到直接被褚洄给抓住了,还关在沧州的地牢里关了两月有余。更甚者……元桢不悦道:“虽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让元烬成功的出现在了沧州。但你可知,这过程中险些出了大麻烦?”
  花无渐迷茫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烈王口中的“元烬”说的就是褚洄。他两个月都被关在地牢里,自然不知道西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褚洄和叶挽留在西秦了的消息也是出来之后才打听到的。
  见他迷瞪,元桢说:“元烬打扮成你的模样混进了临安,还没有任何人发现。你说,这件事你是不是得负最大的责任?”要不是褚洄最后不知怎么的就为了叶挽改变了主意,那他在大婚那日当晚极有可能就带着叶挽离开西秦。
  还有元炯那个笨蛋……竟然敢不听他的命令私自将人给换了,着实令人生气。
  花无渐哑然,其实要这么说起来的话,只要褚洄心里想,他再怎么防着也是无济于事的。可是硬要把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的话……“王爷如果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么无渐知错了。”他垂下眼帘说道。
  “呵,”元桢冷笑一声,“你还是这幅样子,一说你就破罐子破摔的给本王甩脸子看。谁给你的胆子?还有,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为了躲本王故意被元烬捉进地牢里的么?只是你没想到的是,元烬根本就没有放了你的意思,这才将将的逃出来罢。”
  花无渐垂着头,身上的伤口带着令人心痒的疼。“王爷误会了。”他猜到了褚洄不会将自己放出来,不过故意被他抓住不仅仅是为了躲烈王,同样也是为了自己的不安。他亲手将叶挽打晕交给了元炯,简直就是在他心头上开一刀一样的难受。
  无能也好,懦弱也罢,花无渐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逃避着这将要面对的一切。
  后来逃出来,仅仅是因为听到了看守者无意间的谈话,说陇西……哦不,是大燕可能要变天了,他担心之余,才发现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像只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便趁着暗阁首领都不在的空档,逃了出来。
  “误会不误会的,说起来不就这么回事么。”元桢幽幽地复又打开一本公文,睨了花无渐一眼。“不过也罢了,你来了西秦就算了。正巧本王有事情要交代你做。”
  花无渐松了口气:“王爷吩咐就是了。”
  这间书房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带给他的压力就无边的深厚。花无渐自以为经过了三四年再来到这里,所见所想都会不同,到底是他想多了。
  元桢的书房,不是因为它是书房而严肃庄重,而是因为它是属于元桢的。
  “本王觉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