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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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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凭冷笑一声,袖袍轻挥将谢青闻整个人掀开,若不是有士兵在后扶着只怕他也要摔上一跤。“谢小将军,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咱家干了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谢青闻的面前抬起了下巴,那阴鸷的眸子在谢青闻看来就像是一只偷腥的黄鼠狼。“甄石是敌将,杀之就是立了大功,恭喜你了,谢小将军。”他披着一件狐裘大氅,配上灰白相间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阴阳怪气的邪恶。
  谢青闻气的浑身发抖,他紧紧咬着下唇,牙关不住地打起架来,整个人比之掉进邬江的那些冻成冰碴子的人还要冷,如坠冰窖。“你……你……”他连看都没有看清,甄石就好像整个人是被什么东西给牵引了一样,被一支长枪穿胸而过。
  “咱家什么?”冯凭笑道,“谢小将军,不要怪咱家没提醒你。咱家从前是你谢家军的监军,现在仍是你的监军,咱家说的话就是太后娘娘说的话,你最好要听清楚了。镇西军是叛军,咱家不管你从前是否与镇西军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交情,你是朝廷的人,镇西军却是萧天鸣那个叛贼的人,你们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谢青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角余光还能看到刚刚渡江到了陌州地界的甄石,身体不断抽搐着从口中呕出鲜血。那支长枪还牢牢地插在他的胸口,胸前衣襟一片血肉模糊。他因剧烈的疼痛双手不断虚空乱抓,嘴角发出不明的咿呀声,像是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人生就终结在了这里。
  没有人看到甄石是怎么死的,他同样也没看清。
  不过不管甄石死因如何,都算是死在谢家军的手里,死在他谢青闻的手里。
  谢青闻眼前有些模糊,不知是汗还是血,亦或是眼泪。他也曾从爹口中听过甄石的名字,和二子甄玉不一样的是,甄石就像是一个完美儿子的代表,既勤奋好学,又天资过人,向来是甄大将军的骄傲。而眼下,就在甄大将军仍驻扎在云州驻地等着甄石送回好消息的时候,这个心头骄傲的儿子却是被人抬回去的。
  他死死的抠着身下的雪,十指都嵌进雪中冻伤也不自知。
  战场素来无情,可眼下当真就是他想看到的吗?谢家军的枪尖永远是对着敌人的,可镇西军不是,他们并非北汉,也并非西秦,为什么就要落到这般不得不以死相拼的境地?
  他没有手软,镇西军同样也没有手软,雪堆江水中的尸体不知凡几,皆是这一天一夜之内伤亡的人。明明跟以前一般是谢青闻熟知的战场,可是为什么他今日就觉得这么无力,从心底深深的涌上来一股无力的感觉呢?
  甄石何等人才,就这么死在了一个內监的暗箭之下,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谢青闻心头郁结,恨不得呕出一口鲜血来。甄石被无数士兵们拥着倒在地上,他们连碰都不敢碰他,只是口中不断的大喊着:“军医呢,军医人呢!”他们甚至都不顾眼下还是在战场之上,扔了刀剑,连敌军都不管就想着将甄石赶紧带回去医治。
  这慌张恐惧的表情,跟当初谢青闻发现自己老爹生死不明的时候一模一样,或是比他更甚。
  他尚且还能有希望留存,可在这些将士们的眼里,甄石几乎已经与死人等同无异。
  谢青闻甚至,甄石今天怕是活不了了。被这么一杆长枪当胸穿过,即便是神医谷的传人就在这儿,怕是也无力回天。
  “还愣着干什么?都斩了呀!”见谢家军的人迷茫的站在原地,脸上远没有敌军大将刚刚身死的兴奋,而是表现出一股不应该在战场上出现的犹豫表情,冯凭脸色阴冷的大喊道。“现在不将敌军俘虏,是等着咱家亲自来动手?”
  愣神的不止是谢青闻一人,谢家军是他和定国侯一手一脚带出来的兵将,眼下碰到这种情况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木讷的站着,目光纷纷看向被围住的甄石,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们只是普通的士兵,将军如何吩咐他们就应该如何作为。斩杀敌军大将本应是喜极而泣的情形,他们现在却只想泣,不能喜,不愿喜,不想喜。镇西军的将军是整个大燕百万士兵们心中的偶像,不止是嘲风将军褚洄,同样还有豫王,袁将军,甄将军等等,尤其是跟他们年龄相近的几位大将们,就连谢青闻也是,无一不以他们为奋斗的目标。
  可是现在,甄小将军就这么躺在地上,任由血迹将身下的白雪给染的鲜红,生气渐无。
  “你们是想抗令?”冯凭神色不善的盯着他们,琢磨着要不要让方才动手的亲信们顺便也将这帮不听号令的谢家军们给肃清了。
  谢青闻一手撑着已经被押实了的雪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轻声道:“放他们走。”
  “你说什么?”冯凭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他。他刚刚让谢家军动手谢家军看也不看他一下,现在谢青闻只不过随意说了一句,就见那些身上沾满血迹的谢家军面向着甄石的方向逐渐后退,眼神久久不愿意挪开。他怒道:“谢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放走敌军可是重罪。”甄石一死,剩下这批先锋军就像是一盘散沙,轻易就能歼灭,足以能够打击左护军。谢青闻莫不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天气太冷被冻坏了脑子?
  “我说,放他们走。”谢青闻看向冯凭,一字一句的重复道。“甄石必死,即便送回去也活不了。”
  “那也不能……”冯凭尖声喊道,顿时被谢青闻打断。
  “我是将军,这里我说了算!”谢青闻脸色阴沉,似乎冯凭再多说一句就要号令手下将冯凭团团围住,先把他这个监军杀了痛快再说。
  冯凭桀桀的冷笑起来,口中年年有词。“好,好。谢小将军执意如此,就不要怪咱家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实话实说了。”虽说放走这些镇西军有些可惜,不过好在甄石已死。左护军损失了甄石跟断了一条胳膊无异,想要再次渡江或是阻拦他们渡江十分不易,对他们来说横竖都是好处。他一甩袖袍,“嘎吱嘎吱”地踩着积雪走至后方回身上马。“希望他日谢侯爷死在豫王殿下手里的时候,谢小侯爷也能如此大度自然的放镇西军离开呢。”
  “不劳冯公公操心。”谢青闻冷哼。
  见谢将军当真无意将他们留下,镇西军们深深地看了谢青闻一眼,点了点头,强壮一些的扶着甄石整个打横抱了起来,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他们来时的邬江桥上过了去。
  甄石口中还在不断的溢出鲜血,整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正像是谢青闻所说,即便是救回去只怕也活不了。
  他走过的地上滴滴拉拉的溅满了鲜血,像是雪地里凭空开起的花。
  “将军,真的放他们走吗?”一名朝廷军小心翼翼的问道。这状况对他们来说太过奇异,他们从未真正上过如此血腥的战场,也是头一次看见还能把敌军安然无恙地放走的景象。
  谢青闻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不然呢?你想把甄将军拉回来鞭尸是吗?”
  “不、不是,卑职不是那个意思……”那士兵连连摇头,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不再开口。此战他们守军死伤不少,谢家军倒是伤者多,亡者少,一身红衣军装跟他们朝廷军的军服形成了数量上的鲜明对比。只有等真正上了战场之际才能感觉到两者间的差距,同镇西军的差距亦如是。
  桥的那边,优雅地立着一匹战马。马年纪有些大了,看着逐渐朝自己靠近的甄石的尸体发出了一声悲鸣。
  马上坐着一名背脊挺的笔直的老人,衣摆被北风吹的猎猎作响。
  谢青闻隔江望着那军装笔挺的老人,突然紧闭上双眼,深深地弯下了自己的腰。
  见他如此行径,谢家军亦然。
  战场死伤残酷又悲哀,就以我对英雄的无限敬意,送你人生的最后一程。
  

  ☆、第375章 遵从本心

  谢家军所驻扎的营地主帅营中安静非常,只余谢青闻愤怒而粗重的喘气声,似乎要将对面坐着的人生吞活剥一般,表情略有些狰狞。
  “谢小将军,你这副表情是作甚,是想要杀了咱家替那敌军的甄石报仇不成?”冯凭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略微有些泛白尖细的指甲,复又看了眼坐在主帅位置上的谢远,笑的有些放肆。“谢将军您说呢?谢小将军这般,难道不是在责怪咱家替他杀了甄石,打了胜仗?”
  因着对岸左护军损失甄石一员大将,朝廷军思量着将战线再次朝着西边推进了,将整条邬江都囊括在了其中。而主军营地也从陌州移到了邬江边上来,仿佛下一步就能带着铺天盖地之势将云州侵吞其中。
  经过邬江一役,前锋军大将甄石一死,大大的打击了左护军,使之不得不后撤百里,远离步步逼近的朝廷军。
  这仗对于朝廷军来说无异于是大大增加了士气的一仗,原先谢家军的将士们心中并不乐观,尤其是经历过原先在北境之时和褚洄还有右护军斥候营的兄弟们并肩作战,对镇西军中将士们的能力他们还是觉得相当的佩服的。且左护军甄大将军也是成名已久的大将,即便不是嘲风将军本人,他们这场几十万人的小规模战争并不乐观。
  可现在……总让谢家军的兄弟们心中腾升起一股,我们也并不是很差,与镇西军同样有着一战之力的想法。更不要提那些趾高气昂的朝廷军们,从来都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纷纷觉得他们自己才是人间正道,疆场正统。
  最令他们觉得可笑的是,无论甄石是在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下死的,对他们来说都只有好没有坏。跟随者甄石一起进攻邬江想要趁机占领渡江之桥,入侵陌州的那些先锋军们,若是能够一举歼灭,对整个朝廷军来说都无异于是一场天大的喜事。可那位谢小将军居然想都没有想就开口将人放走了,还令全体谢家军都对着对岸的甄大将军和甄石的尸体鞠躬行注目礼,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什么英雄惜英雄的说法都是用来骗骗那些刚入军营的愣头青的,他们这帮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怎么会相信这种可笑的无稽之谈?
  若是谢青闻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定会气的直接将他们暴打一顿。这些吃着皇粮的蛀虫,若不是此次爆发战事,只怕他们老死都体会不到战场的残酷,现在不过是战初试水,结果到底如何还未可知,他们就狂妄自大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会不会太可笑了一点?
  主位上的谢远冷哼一声,即便他已经一把年纪,从坐姿和形容上来看半点也看不出年迈的架势,反而体现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傲然铁骨来。他背脊挺的笔直,脸上的肤色因为北境常年的风吹日晒显得粗糙又黝黑。“甄石年少成名,虽是年轻却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难道吾儿对他表达自己内心的敬意,还要经过冯公公的同意不成?”
  这个冯凭当真是阴魂不散,从前他们在北境与北汉大战之时冯凭为了盯着他们和曾家公子就厚着脸皮跟了过去做了监军。现在他们在陌州邬江与镇西军遥遥相望之时,他又出现在了谢家军的军营里。
  知道的人知道他是曾后不放心定国侯谢远所以派来的监军,不知道的还当谢家军有怪癖,想要放个阴阳怪气的阉人在军营里镇营呢!
  “咱家可不管什么英雄不英雄的,咱家只知道现在是是非之事,豫王已经成了整个大燕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他手下的将士非但隐瞒豫王反叛之事知情不报,反而为虎作伥,为豫王卖命,即便再是如何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又如何?反贼即是反贼,再值得钦佩也正不了。”
  冯凭幽幽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在这寒冬之际能在营中喝上一口热茶倒是能纾解几分寒意。他到底也是年纪大了,竟然觉得腰酸腿疼起来了。
  “呵,”冯凭的一席话非但没有说服谢青闻,反而更引起了他的恼火。谢青闻冷笑一声道:“手下将士?为虎作伥?”
  冯凭斜眼看去:“怎么?谢小将军又对咱家的话有什么不满了么?”
  “不满?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谢青闻凉道,“豫王殿下手下将士皆是跟随他数十年乃至二十年的英雄好汉,同舟共济为保卫陇西百姓和大燕边境作出了血与泪的贡献,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在为豫王殿下卖命,为虎作伥?”说的难听点,那些本来就是人家豫王殿下自己的人,不帮着豫王难道要掉过头来帮着你冯太监,帮着你曾后么?
  他们不求名不求利,几乎都是将自己与陇西百姓和大燕的安危绑缚在了一起,这样的士兵,即便是为了豫王抛头颅洒热血,谢青闻也觉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冯凭区区一个內监,靠着谄媚侍人上位,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种满含着酸意的话?
  “冯公公,请问大燕朝廷可有将养过这些士兵?在他们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不幸投国身死之际,你可有亲自去抚恤过他们的家人?”谢青闻抄着胳膊,看着冯凭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谁不知道大燕朝廷将整个镇西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连拖延军饷军粮刻意打压他们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好心好意的去抚恤伤亡将士的家人?朝中从未派出过半个人对他们有过安抚和慰问,现在又凭什么站在这儿大言不惭的说,你镇西军将士是我大燕朝廷一金一银的将养出来的,到头来却狼心狗肺的反过来帮助反贼共同谋逆呢。
  “青闻。”谢远喊了一声,“不可胡言乱语。”他轻飘飘地说着。
  冯凭眯起眼,谢远这个老东西,嘴上说着让谢青闻不要乱说,那语气可没有半点责备他的意思。反而带着点幸灾乐祸哦看他下不来台的凑热闹的感觉。
  “爹,我可不是胡言乱语,青闻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爹从小就教育青闻,喝水不忘挖井人,可有些人偏偏就是不懂这个道理,给了一星半点儿的好处就把自己当盘菜了,不好好给他们一两个响亮的耳光只怕他们到死都是不会明白这个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的。”谢青闻说。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要是冯凭想要借这个机会发作他,夺了他手中的兵权那他也无话可说,大不了让你冯公公娘了吧唧的上战场去呗。
  到时候看看到底是你冯公公的一身武功硬气,还是人家的枪杆子更硬气。
  “谢小将军这么说,难道是想跟着一起造反?”冯凭眯起眼睛,“你若是当真如此钦佩敬仰反贼萧天鸣,不若跟随他去?到时候我与谢小将军战场上见真章,看看到底是人间正道长存,还是你谢小将军的大义长存?”
  “行了!”谢远不耐烦的喊道,他睨了谢青闻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他们的时间应当用在战场上,而不是跟这个阉人在这里讲什么废话。“青闻没那个意思,冯公公不要误会了。”
  恐再说下去爹就要发怒了,谢青闻悻悻的闭上嘴,心中暗道:对他来说效忠曾后朝廷还是效忠豫王当真没有什么分别,豫王同样是姓萧,即便反了登基也同样还是大燕的天下。他不过是一个满脑子只剩下打仗的愣头青,只要不动到谢家军的头上来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但是对爹来说就不一样了,爹是跟着高祖陛下一起马上征战打过天下的人,心中正统的信念根深蒂固,想要让他跟随反叛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比较方便。在爹的心里,谢家军是维护皇室正统抵御外敌存在的,他可以等豫王登基之后为现任陛下效力,但是绝对不可以跟随豫王帮助豫王获得一个从龙之功,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谢青闻看了眼自家老爹那张粗糙的沟壑纵横的脸,心中微微觉得有些感叹。
  无论爹要如何,他必定都是站在爹这一边的。即便他和爹心中再讨厌朝廷,再讨厌冯凭也是一样。
  “既然谢小将军没那个意思,那还请侯爷和谢小将军心中警醒着些。渡江一役大胜,敌军必定士气大减,还请侯爷抓紧时间趁胜追击,务必要尽快将云州拿下。”冯凭幽幽地说。他心中暗恨,娘娘忍不住动手是因为萧天鸣实在太得人心,甚至萧天鸣可能还知道她曾经做过的丑事,若是被萧天鸣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证据那必定会迫不及待的拉她下台的。
  她苦心经营了三十年,可不是就为了在瑞嘉帝的身后垂帘听政的。一旦她倒下了,曾家倒下了,等待她们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万古不可逆转的骂名。她接受不了这样的。
  萧天鸣必须死,镇西军必须消亡,他们的存在让娘娘寝食难安,故才会派他来此盯紧了谢氏父子。
  谢家是威胁,同样也有用的很,眼下他们无人可用,即便是损失北境的土地也一定要将萧天鸣那个混账给拿下!
  “冯公公应当知晓战事并非一蹴而就的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谢远眯眼说。“甄大将军是几经成名的老将,且长子将将战死,心中定是记恨非常。若是被他抓住我们的漏洞,饿虎扑食轻而易举。”
  “甄将军是老将,你定国侯难道就不是了?”冯凭冷笑道,“咱家相信以侯爷的本事,定能一马当先,在甄将军反扑之前拿下云州的。”他甩甩手,“军中的事情就交给二位谢将军了,咱家可是拭目以待的很,等着回去给娘娘禀报喜讯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谢青闻咬牙切齿地捏断了手下座椅的一根扶手。“一个狗太监,竟然还敢威胁我们!”
  “青闻。”谢远不满的对他道,“怎的你跟着褚将军一段时间,非但没有收敛脾性,反而变得更易怒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我做好谢家军应守的本份即可。战事变幻莫测,是非输赢自有定论,就算是在这儿干着急也是没用的。”
  谢青闻无奈地摇头道:“儿子自然是知道,可是爹……你怎么这么镇定?难道你就不怕镇西军灭在咱们手上引起百姓叫骂,或是咱们谢家军断送在豫王殿下的手里?”
  “哼,战事如何,遵从本心便是。”
  

  ☆、第376章 背后议论

  七队那些大傻子们屁股伤并不算是太过严重,从他们被揍第二天还能硬挺着爬起来给叶挽庆祝生辰就能看的出来。虽然后来因为吃了太油腻的东西把自己可怜的肠胃给整的稀烂,也一点都不影响他们一颗蒸蒸向上奋斗的赤子之心。
  不过短短五日的功夫,他们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仍裹着纱布的腰臀一个个拼了命的往伙房里挤。
  因为豫王殿下说过要他们在伤好之后在伙房中帮工半月才能重新投身于军营进行日常操练,为了不让自己由于长时间的懈怠而荒废了操练和身手,宁愿每日咬着牙接受弯腰劈柴烧火这样惨无人道直往他们伤口上撒盐的动作也要趁早将半月的惩罚给完成。
  军医说幸好现在是冬季,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都较好养,万一是炎热的夏天,他们这样折腾非把自己折腾的伤口发脓溃烂遭受那挖皮剜肉的痛楚不可。
  他们每日往伙房里跑,花滢却不用再灰头土脸的穿个跟阴沟里冒出来的耗子似的了。豫王殿下发过话让花滢不要再每日苦巴巴天不亮就要进伙房,也不用再跟甄玉同住,而是就把自己当做镇西军的客人对待即可。
  但她虽不用再装模作样的假装自己是军营里的一份子,却失去了自由。豫王殿下言明,呆在军营里可以,现在外头正值战乱,镇西军不会惨无人道的要将一个不足及笄还算是幼年的小姑娘赶出去的道理,她可以呆着等到花无渐来接她为止。同样希望她明白,军营中乃兵家要地,严肃非常,出现非军营中人已是破例,断然不可能让她将军营当做自己家一样行动自如。
  花滢欣然同意,同样的还拉走了叶挽,反正豫王殿下发过话让她与叶姐姐同住一个营帐,把褚洄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拎起花滢把她扔出军营让她出去跟着真正的小乞丐们自生自灭。
  讨人厌的早熟丫头最好不要出现在挽挽的身边,省的把挽挽带坏了。尤其还是姓花的。
  褚洄如是想着。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眼看叶挽与豫王约定的日子不足十日,就等着叶挽揪出军营中的内鬼了。
  众人好奇的很,叶挽到底要怎么才能把军营中的内鬼给找出来,免于挨一百军棍的惩罚。要知道五十军棍都把那些皮糙肉厚的糙汉子们打的皮开肉绽哇哇大叫,一百军棍……叶挽这么细皮嫩肉的,还不硬生生的被打死?
  可是反观叶挽,该干嘛就干嘛,半点都没有因为约定的时日将至而慌张,每天左窜右窜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情。她自己不急,反而把一种镇西军的兄弟们给急的半死。
  “诶,你们说到底是谁?那叶都尉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别不是一只纸老虎,装蒜的吧?”眼下正值刚刚操练结束的傍晚时分,伙房中的伙夫们将将准备好了今日将士们的大锅晚饭,总算是闲了下来,齐齐端着自己的饭碗蹲在火头营的院子里,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
  他们刚刚准备好了自己负责的片区军营几千人的饭食,猎猎寒冬也因为伙房的闷热而烧得满头大汗,这小雪的天气只着了一件单衣就蹲在院子里吹着风吃着手端着的晚餐。一边将手中热粥喝的发出吸溜吸溜的声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自己同伴闲聊着。
  “哈哈哈,什么纸老虎,母老虎还差不多。”同伴闷笑了两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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