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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女帝的绝色夫君-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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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羞辱过她,虽未成功,但却在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后来,秋晚云将此事告诉了她爹爹,可她这个所谓的爹爹竟不曾维护她半分,反而包庇纵容他的宝贝儿子,如今,她既然顶替了秋晚云的身份,自然要为这个可怜的女子讨回公道。
秋琰被洛安冷厉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极是心虚。
他身边的张氏恨铁不成钢,暗中拽了他一下,暗示他别怕。
宴会上的众人看傻了眼,不明白一场好好的宴会为何突然变成了秋婕妤的家庭闹剧?
太尉大人就算对秋婕妤再不好,也是他自己的家事。更何况,若论孝道,太尉大人既然是秋婕妤的父亲,秋婕妤就算对他再不满,也该留有余地,如今闹到陛下面前是为何?难道她想大义灭亲不成?
“爱妃,快到孤的怀里来,你爹爹不疼你,以后孤疼你。”沧澜瑾瑜偏爱洛安,当然站在她这边,无论她今日说出这番话究竟是为了什么,他都是要疼她的。
此声落,在场所有人俱是一惊,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他们的陛下对后宫的女人如此称谓,有人忍不住将目光移向站在场中一身劲装的女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实在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一向冷酷不好女色的陛下对她如此不同。
坐在沧澜瑾瑜身旁的皇甫骊婉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暗恨自己掺什么热闹,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陛下愈加心疼秋晚云。
斐霓裳笑眯眯地看着,一副看戏人的模样。
在场的其他妃嫔都或羡慕或嫉妒地望着洛安,恨不得自己能替了她,其中皇贵妃许竹芸反应最是平淡,仅蹙了蹙眉,就归于平静,手上的佛珠轻轻拨动着,不浮不躁。
回到洛安这边,她一听男子宠溺的话语,并不领情,而是猛然往地上一跪,一脸愤慨,“陛下,臣妾其实有话想说!”
“但说无妨。”沧澜瑾瑜意识到什么,当即顺着洛安的话道。
“臣妾想举报太尉大人秋壑经常受贿的违法之举。”洛安直视男子,语气铿锵有力,没有半分犹豫。
顿时,全场哗然,洛安身旁的秋壑更是气得头顶冒烟,“孽女!你怎能如此诬赖我?!”
“陛下,臣妾有证据!”洛安理都不理秋壑,双目坚定地望着座上的男子,字字清晰响亮,震得全场的宾客直接懵了。
沧澜瑾瑜玩味一笑,“在哪?”
“不!陛下,您别听微臣这个孽女的,微臣对您,对朝廷一片赤胆忠心,怎会行那污秽之事?就算有证据,也肯定是这个孽女伪造的,不可信!”秋壑急了,连忙对跪下,声泪俱下。张氏和秋琰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也跪下为秋壑求情。
“既然从未做过那等污秽之事,秋爱卿慌张什么?”沧澜瑾瑜唇畔的笑意加深。说着,他看向洛安,“爱妃,快把证据拿出来吧,孤倒要看看秋爱卿口中所谓的伪证是个什么样子。”
洛安点头,接着对站在不远处扮成婢女的六月吩咐了一句,“六月,呈上吧。”
“是,娘娘。”六月连忙从自己袖内取出一个布包,走至沧澜瑾瑜跟前,经由亁泗转手呈给他。
沧澜瑾瑜打开布包,发现里面是一本账本,随手翻了几页,发现上面清晰地记录着秋壑关于贿赂的收支。
忽然,几张纸从账本的页纸内掉落出来,亁泗连忙上前捡起递给沧澜瑾瑜。
男子接过一看,才发现是几张不同家钱庄存款的票据,票据上盖着秋壑的私人印章,而这几张票据上的数目合起来正是账本上的总收入,这笔数目虽不算庞大,但绝对不是秋壑这个太尉大人的俸禄能积攒起来的,由此,秋壑的受贿之行已经昭然若揭。
“秋爱卿,你还什么好说的?”男子龙颜大怒,直接将那本账本掷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账本正好砸在秋壑身上。
秋壑伸手颤巍巍地捡起那本账本,急切地翻开,从头翻到尾,他突然激愤地瞪向洛安,“你——”才吐出一个字,就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相公!”
“爹!”
张氏和秋琰连忙一左一右扶住秋壑,张氏哭泣出声,秋琰不甘心,直接回身瞪向洛安,恶狠狠地骂出一句,“秋晚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说着,他直接一拳头往她身上挥去。
不过,洛安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秋晚云,轻巧地一避,就躲开了秋琰的攻击,同时脚一伸,就让那冲过来的男子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男子惨叫出声,狼狈至极。
“刑部尚书。”沧澜瑾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看向宾客席的某个官员,唤出一声。
“微臣在。”刑部尚书罗晨鑫连忙从宾客席中走出来,跪到沧澜瑾瑜面前。
“立刻将这一家三口以及太尉府上的其他家眷全部收押,听候处置。”沧澜瑾瑜吩咐道。
“微臣遵旨。”罗晨鑫恭敬应下。说罢,他就唤了几个侍卫押着秋壑一家三口离开了现场,一路上传来张氏和秋琰凄惨的哭叫声,渐行渐远。
☆、第四百一十九章 宠妃之名
“另外,今日秋婕妤为全道义行下大义灭亲之举,孤很欣慰,即日起,秋氏升为昭仪,享昭仪之荣,另赐珠宝一箱,锦缎十匹。”沧澜瑾瑜看向洛安,目光瞬间变得柔和。
“臣妾谢过陛下赏赐之恩。”洛安欣喜应下,眸底掠过一抹得逞。
就在这时,昕彤双手托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至洛安跟前,就将锦盒呈给她,对她笑得和善,“秋昭仪娘娘,这就是太后刚才赏赐给您的一对玉如意,快收下吧。”
“谢谢昕彤姑娘。”洛安回以一笑,就垂首双手接过锦盒,以示对太后的敬仰。
“娘娘,这后宫因为你可能要变一番格局了,奴婢钦佩至极。”东西交接完毕,昕彤并不着急回到太后身边,反而走近洛安几步,在她耳畔说起了悄悄话。
“你想充当什么角色?”洛安淡定回问,声音刻意压低。
“以后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娘娘尽管派遣,只希望娘娘日后飞黄腾达之时,能记得奴婢的好。”昕彤含蓄道,却透露着一颗七巧玲珑心。
“你是个聪明人,本宫喜欢。”洛安此话,算是答应。
“谢娘娘器重。”昕彤一喜,连忙悄声应下,就退开回到了斐霓裳身边。
事情都过去,宴会上的男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饮酒作乐,惟一不同的是,他们心中有了一个忌惮,就是那位刚才一鸣惊人从七品婕妤一下子连跳四级升为三品昭仪的女子。
“爱妃,快过来陪孤喝一杯。”洛安屁股才落回自己位子,沧澜瑾瑜就对她发出了邀请。她也不拒绝,当即端起一只酒盏,扭着腰走向男子,至他跟前,便挑衅地看着他,“陛下先喝,还是臣妾先喝?”
“你喂孤喝。”男子大力一拽,就将女子拽到自己腿上,就着她手中的酒盏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陛下真坏,将臣妾的酒喝光了,臣妾喝什么?”洛安将戏演足,手臂绕上男子的脖子,娇嗔道。
“孤也喂你。”男子饮下一口自己的杯中酒,就低头压住女子的唇,将自己口中含着的酒液渡了过去,松开时,他对她无赖地挑眉,“滋味如何?”
洛安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怒火,一脸媚笑,“琼浆玉露也不过如此了。”
这幕清晰地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里,各人反应不一,大致可分成三类,嫉妒的,焦虑的,以及淡漠的。
嫉妒的无非是沧澜瑾瑜后宫那些依旧仰慕着他的妃嫔们。焦虑的则是坐在宾客席里的文武百官,或担心陛下如今对秋昭容上了心,自己已经送进宫去的女眷以后的日子将更加暗无天日,或害怕秋昭容总有一日会恃宠而骄,祸乱朝纲。最后淡漠的自然是太后斐霓裳和皇贵妃许竹芸这一小部分群体,前者看戏,后者完全无心。
将两人间的对话一字不落收入耳中的皇甫骊婉简直快把自己的袖子搅烂,满心嫉恨和苦楚,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谁让她是皇后,必须大度。不过来日方长,她一定会找到机会将秋晚云这个贱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这日过后,洛安的宠妃之名正式成形,除了上朝,沧澜瑾瑜几乎无时无刻都不跟她腻在一块,就连批阅奏折的时候,他都要从她那听几句建议。
“瑾瑜,因为朕,你后宫那些女人都快闹翻天了,你真的不管管么?”此时洛安正慵懒地躺在沧澜瑾瑜特地为她置办在御书房的美人榻上,看向坐在书案后批阅着奏折的男子,笑得不怀好意。
“让她们闹翻好了,孤不在乎。”书案后的男子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可是,万一她们联合起来对付朕,朕该怎么办?”洛安不依不挠,一边撩起自己的发把玩着。
“以你的手段,还怕自己对付不了她们?”男子终于抬眸瞥了洛安一眼,含着兴味。
“你真想随朕怎么玩?”洛安乐了,双眸晶亮。
“随便,不过千万别闹出人命,否则孤到时对外不好交代。”男子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放心,朕不喜那刺鼻的血腥味。”洛安惬意地闭了眸,长睫垂下,在眼底覆上一层朦胧的阴影。忽然,阴影散开,只见她再次睁开眼来,身子一翻,在美人榻的扶手上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望向男子,忽闪着狡黠的光芒,“瑾瑜,朕又想起一件事。”
“说。”男子依旧头也不抬,只吐出一个字,却透露出对女子绝对的耐心和宠溺之意。
“最近朕每次去凤慈殿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总看见一张便秘脸,你猜猜是谁的。”洛安卖起了关子,翘在空中的两只脚丫子来回晃动着。
“皇后?”男子被引了兴趣,停笔带着笑意望向女子,见她趴在榻上,随着玉足的动作,里面的裤脚滑落,露出两节纤细白嫩的小腿,这番光景对他而言全然是一种诱惑,忍不住眸光一深,想上前捧住女子的玉足对那附近的线条和色泽好好观摩一番,但心里也知这是无礼之举,女子不会喜欢,只好硬生生地克制住这份冲动。
洛安丝毫不察男子一瞬的失控,径自道:“朕觉得你忒不厚道,人家好歹对你一往情深,如今因为你跟朕之间的奸情,你终于恢复人事的事实已经披露,人家更是欲求不满至极,你总把人家晾着,万一人家把自己活活憋坏怎么办?”
男子听着她的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十分郁闷她身为一个女人为何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可转念一想她是女尊之国凤天的女子,又不觉得奇怪了。撸清楚后,他大致能明白女子的话外之意,微恼,“难道你想推开孤让孤晚上抱个别的女人睡觉?”
“不然呢?难道你想让朕去陪睡?朕可不是弯的。”洛安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她现在每晚都得去沧澜瑾瑜的寝宫陪睡,虽然未跟他发生实质关系,只是同床共枕,但她真的快厌死了,因为这样的话,她都没时间去跟自家小瑞儿恩爱快活,也很是欲求不满!
男子猜出女子心中的小九九,反而淡定了,游刃有余地周旋,“不用你,也不用孤,皇后虽有手段,但她究竟几斤几两重孤心里有分寸,你不用放在心上。”
“无趣!”洛安嫌弃地翻了白眼,暗自哀悼自己跟娄瑞儿之间的性福生活。说着,她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不再理睬男子。
男子无声笑了笑,庆祝着自己难得的胜利,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响,“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陛下在里面吗?”那温婉的女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似生怕打扰到屋内的男子。
“在,在的,秋昭仪娘娘也在里面。”侍卫支吾道,底气不足,“皇后娘娘,陛下说了,他处理政务的时候,谁都不见的,除了秋昭仪娘娘,所以您……”
接下来,良久的沉默,沉默过后,是温婉女子失落无力的声音,“本宫知道了,麻烦你将这碗什锦汤送进去,让陛下喝。这汤是本宫亲手熬的,里面放了几味补药,可以调理身体。”
“属下遵命。”那属下应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曹操到了,怎能不热闹热闹?榻上的洛安躺不住了,未等外面的温婉女子转身,她就上前将门从里打开,对外面一脸惊讶似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开门的女子和善一笑,“姐姐,既然来了,就到里面坐坐呗!怎能一声不吭就离开?”
说着,她看到一旁侍卫手中的食盒,故作惊讶,连忙伸手抢过,“哟!姐姐竟然还带了好吃的,那更应该留下了,不然陛下吃剩下的谁拿回去?姐姐您说是不是?”
不等女子回答,她就直接反身回了屋内,将手上拎着的食盒往男子书案上一放,打开,将里面的什锦汤端到男子面前,一边十分诚恳地说,“陛下,您看看,姐姐多贤惠,给您熬了补身子的汤,您要是不喝,实在可惜了。”
男子蹙了蹙眉,看向洛安身后的皇甫骊婉,语气冷淡,“皇后有心了。”
“只要是为陛下好,臣妾费点心思也是值当。”皇甫骊婉温婉一笑,谦虚道。她目光复杂地瞥了眼洛安的背影,心里一半疑惑,一半愤恨。
陛下为何偏偏对这么一个分文不值而且水性杨花的女子上心,却对她这个已经陪伴他多年即使知道他有隐疾也依旧对他忠贞不渝的糟糠之妻视而不见?
而那被她认为分文不值且水性杨花的女子突然回身走至她跟前,拉着她绕过书案将她往男子怀里一塞,一脸为她打抱不平,对男子怒目而视,“陛下,姐姐好歹是您的皇后,您怎能对她如此冷淡呢?你看看这碗什锦汤,里面这么丰富的食材,姐姐将它熬制出来,一定费了不少精力和时间,看在她对您这么上心的份上,您也该多陪陪她。对了,今晚您就让姐姐为您侍寝吧。”
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腰肢,故作酸痛地倒吸了口气,“臣妾这阵子天天为您侍寝,身子都快被您折腾散架了,哎呦!不行,疼死了!臣妾该回去休息了,正好给您和姐姐留单独相处的空间,两位好好培养感情哈!”说罢,不顾男子铁青的脸色,她对两人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走,还顺道给两人关了门。
离开御书房后,她长长舒了口气,接着开开心心直奔冷宫的方向。
御书房里,空气仿若凝固住了,座上的男子一脸煞气,双目冷冷地盯着洛安离开的方向,气得不轻。他怀里的女子则一脸娇羞,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男子,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阳刚之气,小心脏顿时砰砰直跳,早忘了思量刚才的状况。
她悄悄抬眸,清晰地看到男子线条硬朗的下巴和发鬓间整齐的梳印,娇柔地唤出一声,“陛下~”
此声落,男子骤然醒悟,连忙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如沾秽物。
皇甫骊婉直接掀翻在地,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才不至于蹭破她娇嫩如雪的肌肤。她未站起身,只回眸委屈地望向男子,带着哭腔,凄惨至极,“陛下,臣妾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说出来便是,臣妾会改,可您为何这般对臣妾?难道臣妾就这么碰不得么?”
男子丝毫不领情,怒视着地上泫然若泣的女子,语气冷沉,“你就不该来!”他头一偏,看向别处,懊恼地低声嘀咕了一句,“若不来,她就不会有理由离开了。”
☆、第四百二十章 皇后侍寝
皇甫骊婉只听得男子的前一句,便已是如遭雷击。她双眸猛然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男子,眸中的泪倏然滚落,由滚烫变为冰冷,“陛下,臣妾是您的妻啊……”声音渐渐消弭,转为悲怆的呜咽。
“你走吧,这碗汤孤会喝的。”男子未看女子一眼,只对她摆了摆手,显得不耐烦。
“陛下!”皇甫骊婉心里一慌,意识到这次她若轻易离开,恐怕日后再无机会靠近他。于是,她连忙跪爬到男子跟前,紧紧拽着他锦袍的下摆,仰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哽咽出声,恳切至极,“陛下,您能不能看看臣妾?臣妾已经嫁给您数载,处处尽心尽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能这么残忍?”
“对您的仰慕之情,臣妾这些年一直藏在心里,因为臣妾知道您无法回应,臣妾说了,也只会给您造成负担,可如今,您明明已经好了,为何还对臣妾如此冷淡?秋昭仪是您的女人,难道臣妾就不是么?臣妾求您,哪怕不能施舍爱,也施舍点恩泽给臣妾,这样,臣妾才能有盼头,不至于活得这么累……”还未说完,她便嘤嘤哭泣起来,好不悲伤。
男子目光暗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沉默,似在思量着什么,片刻过后,他终于伸手去扶女子,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至极,“起来吧。皇后,这些年的确委屈你了,是孤对不起你。今晚,孤会去你那,你好好准备。”
皇甫骊婉猛然抬眸看向男子,满眼不敢置信,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陛下,您刚刚说,今晚会来臣妾这边?”她眸中仍盈满泪,却渐渐透露出喜悦的光彩。陛下竟然愿意接纳她了?!
“你没听错,孤今晚会去你那边。”男子笑了,笑意几分真几分假却令人捉摸不透,“你回去准备吧。”
皇甫骊婉一喜,连忙对男子行了个宫礼,满面娇羞地望着他,“臣妾遵旨。”说罢,她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御书房。
见女子离开,男子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隐在暗处的亁泗连忙现身,走到他跟前不确定地看着他,“陛下,难道您今晚真想去昭容殿?”
“孤自有打算。”男子沉眸,走至窗边推开窗看向外面,继续说,“你派人去冷宫监视她和那个男子的一举一动,若越礼,也不必阻止,第二日如实回禀孤便是。”他无声叹了口气,“也许,只有这样,孤才能试着对她死心。”话语很平静,只是平静底下,却是一片凄凉的心境。
“奴才谨遵陛下吩咐。”亁泗同情地看着男子孤绝的背影,沉重应下。
……
“瑞儿,你在做什么?”另一边,洛安一进别苑,就透过书房的小轩窗看到那抹素白的身影正坐在书案边拿笔写着什么,只是他什么都看不见,能写什么呢?她走进书房,想看个究竟。
“没什么,你别看。”娄瑞儿听见声音,一惊,连忙伸手盖住自己面前的纸张,很是心虚地掩饰着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看呢?”洛安绕到男子身后,从后面一把搂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视线直直落到桌上的纸张上,隐约从男子手底露出的几根笔画辨出上面写了一个“安”字。
“我看不见,肯定写得很丑。”男子微微侧头,想看看女子,才意识到自己眼盲,顿很嫌弃自己现在的状态。
“不丑,我已经看见了。”洛安笑了。
“我明明遮住了。”男子一惊。
而洛安趁着男子愣神的功夫连忙从他手底下抽出那张纸,细细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字虽写得歪歪扭扭,但基本成形,只是墨迹未干,被男子刚才用手一遮,早已模糊了几处地方。
“你竟然骗我。”男子无可奈何。
“真的写得不错,我要了!”洛安对纸张吹了吹,待墨迹干透,才折入自己怀里。
“安,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以往你都是午膳后才来的。”如今,男子能辨别时间的方法只有看自己今日是否用膳,用了几顿。
“今日有皇后陪他,所以我才能抽空过来。”洛安索性往书案上一坐,正对着男子,悬空的脚丫子一晃一晃的,显得俏皮可爱。想起男子刚才伸手遮了字,手上定也沾染了墨迹,她连忙抓过他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起了手。
“安,你觉得他怎么样?”男子沉默了片刻,突然抬眸认真地望着洛安的方向问出一句,很是突兀。
“谁?”洛安一愣。
“就是那位沧澜的国君,我能感觉到,他很在乎你,那你呢?是不是也喜欢他?”男子说得淡然,纯粹想站在女子的角度为她考虑一些事情。
“我跟他之间不可能的。”洛安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安喜欢他吗?”男子坚持问。
洛安下意识地想否认,可一望见男子执着盯着她这边的眸,即使无神,却清晰地印着她的身影,像一面明镜,照得她心中想隐匿的思绪无所遁形,无奈之下,她只好老实交代,“心动过。”
“果然。”男子了然一笑,他执住女子的手,顺着自己感知的方向望向她的眼,笑意柔和,语气温婉,“安,你既然喜欢他,便放开些吧。这阵子,我总觉得你在刻意压抑逃避着什么,心疼你,却无从下手,如今终于知晓,我便释然了。”
“瑞儿,我们以后会离开这里的。”洛安欣慰于男子的善解人意,却也心疼于此。
“至少暂时不会离开,这段时间,你就与他好好相处吧,至于以后,我相信你会有办法解决的。”男子理解女子的心中所想,
“你不生气么?我如今身边的男子已经不少,却又动了心,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不大好,太贪心。”洛安颇为感慨。
“安,你值得的,不必介怀。”男子握了握女子的手,给予安慰。
“你真的不生气?”洛安仔细观察着男子的表情。
“不生气。”男子摇了摇头,面上的笑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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