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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快穿]娇宠白莲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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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宁越的声音突然响起,跟着她踏进厅中,淡淡一笑,“王启,看来你的伤好了?”
  王启的伤病没有好,还裹着药呢,他本能地缩了一下,王氏推了他一把,于是他又大着胆子说:“你总算回来了!带上东西跟我走,今天就进门做妾!”
  跟着进来的宁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虽然年纪小不懂事,但也知道自家舅舅是什么货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姑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他忍不住说:“你胡说八道,二叔才不会看上你!”
  “你懂什么?你姑姑亲手把裙子给了我,她对我死心塌地!”王启拿起裙子在鼻尖上闻了闻,露出一个猥琐的笑,“这可是女人贴身的东西,她连这个都给我了……”
  话音未落,厅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晃,王启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王氏叫了起来:“王启,王启你去哪里了?”
  宁越勾起了唇角,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是明肃。他带走了王启。
  一天后,王启出现在了边州城的大牢里,他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叫喊声,他被关进来的罪名据说是偷窃,然而兵乱之时所有的官吏都忙着对付动乱,谁也顾不上来审这种偷窃的小案子,于是他就这么关在里面,用短了一截的舌头含糊地叫着,如果有人能听懂的话,他叫的应该是一个名字:宁越。
  不过宁越并不关心他的下落,她很忙,除了粮行的事情之外,她还得张罗自己的婚事。
  明肃行动得很快,当天就请了媒人上门提亲,婚期定在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因为他,等不及。
  宁越出嫁的前夕,因为给多少嫁妆的问题,宁家人大闹了一场。宁盛坚持要分一半财产给她,宁母认为比平常人家嫁女多些就行了,而王氏则一分钱也不想给。吵闹了大半个时辰后,暴怒的王氏一头撞向宁越,宁越躲开了,王氏却一头栽到地上再没能起来,等大夫来了才知道,她风痹入脑,瘫了。
  三个月后,疆州兵乱彻底平定,这一天,也是宁越和明肃成亲的日子。
  在歌吹声中明肃牵着她走进明府大门,拜过父母高堂,走进铺陈一新的洞房。红烛底下他手持折扇挑开她的盖头,欣喜若狂。
  “终于娶到你了。”他紧紧地抱着她,呢喃一样地说着。
  本应该是柔情蜜意的时刻,宁越却笑出了声,她想起了他第一次与她有身体接触时,他拍着她的肩膀说:“好兄弟!”
  于是她也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好兄弟!”
  明肃的俊脸有些可疑的红,他更紧地箍了她,带着几分羞恼说道:“不许笑我!”
  宁越笑得更厉害了。
  明肃很快捧住了她的脸,灼热的唇贴了上来,含糊地说:“不许笑!”
  笑声戛然而止,宁越很快有了窒息的感觉,头脑中一片空白,天地间只剩下明肃放大的容颜和充满掠夺的热吻。在突如其来的热情中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黑暗突然袭来,她迅速被卷入混沌之中。
  虚无中的声音告诉她,这一世的任务完成了,很快是新的一世。
  宁越在错愕中睁开了眼睛,周围是清幽幽的水,她在水的中央浮浮沉沉,刺绣镶宝石的华美衣服沉得像石头,拖着她向深不见底的水下沉没。
  这一世,她是宁贵妃,皇帝的心尖宠,后宫所有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闻名朝野的妖妃,更是年纪轻轻就淹死在凤池中的倒霉美人儿。
  宁越挣扎着扯下了袍服,她才不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个故事完结,撒花~
下一个是当妖妃变成贤后,当妖妃心里没有了皇帝,生活瞬间精彩了一倍哦~

  第47章 当妖妃变成贤后

  华美富丽的御花园里突然响了女子的呼叫声:“来人啊,贵妃落水了!”
  柔媚的呼救声反反复复叫了几次; 语气越来越急迫; 可惜,始终没有人回应,唯有鸟雀从空中飞过时; 好奇地看着那个困在凤池的碧水中浮浮沉沉的妩媚少女。
  水面之下; 宁越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世的她已经香消玉殒; 现在换她来了。
  她用力蹬着水保持身体平衡,跟着腾出两只手脱掉了那件缀满宝石的沉重外衫,身上顿时轻松一大截,她露出头脸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跟着解下绣着层层米珠的华美长裙,拔掉了发髻上的真金五凤衔珠钗。
  没有珠宝和华服的负累,现在她能正常游泳了。她很快游到了凤池边缘,扒着白石砌成的堤岸爬了上去。
  落水前乘坐的御舟仍旧飘在湖面上; 御园中鸟语花香; 唯独见不到任何宫女或者太监,整个御花园就像一个鬼气森森的坟墓; 张开大嘴等她入墓——宁越勾唇一笑,她敢肯定,这一世她的死绝不是原文所说的什么意外。
  宁越,护国大将军、靖国公宁溯生的掌上明珠,一年前入宫即被封为贵妃; 宠冠六宫。有好事的宫人暗地里算过,自从宁贵妃进宫以来,除了几次国事繁忙需要留宿御书房之外,皇帝再没到别的妃嫔宫中过过夜,后宫的女人提起宁贵妃泼天的恩宠时,没有一个不是羡慕嫉妒恨。可惜,原文中宁贵妃的好运在今天戛然而止,年轻好玩的她在凤池乘御舟游玩时意外落水,死于非命。
  宁越提起水湿的裙角,慢慢向门外走去,看起来她得好好查查是谁想让她死了。
  两刻钟后,昭阳宫里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宫女太监们磕头像捣蒜一样,口口声声哀求:“贵妃殿下明察啊!是殿下吩咐不让奴婢们跟着的,并不是奴婢们懈怠失职啊!”
  宁越裹着一件宽大的外袍站在寝殿门前,淡淡说道:“我是说过不让你们跟着上御舟,但是,我落水后整个御花园都没人,连撑船的舟子都不见了,以至于我只能自己洑水上岸,如果连这都不算失职,那要怎样才算失职?”
  总管太监和掌事姑姑哑口无言。按照宫规,即便贵人不准他们贴身服侍,他们也必须划小船跟随,而御花园中更是不可能不留人值守,可是他们一时疏忽,都在这时候被以各种名义叫走,以至于贵妃危难之时竟没得到任何援助。
  “我不打骂你们,不过从今往后,你们再不用在昭阳宫伺候了。自己去敬事房回清楚了这事,让敬事房给我换一批人。”宁越转身走进寝殿,亲自开箱取了干衣服换上,皇帝还没有立皇后,如今后宫除了太后就是她这个贵妃最大,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批人太多,一个个查清楚底细太麻烦了,不如全换了,然后再看看他们的去向,大约就能摸出点门道。
  一个时辰后,正靠在榻上吃药的宁越迎来了第一个来探望的人,她这一世的便宜爹,大将军宁溯生。
  高大威猛的大将军一屁股坐在塌前的黑漆六角圆凳上,声音大得像打雷:“乖女,你没事吧?”
  宁越发现他眼睛里还带着点湿意,这个半生戎马的汉子居然会因为担心女儿眼中含泪,宁越很是意外,也觉得很窝心。
  宁溯生的第二句话是:“那些宫女太监是怎么伺候的?皇帝呢,他怎么照顾的你?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他到现在都没来看你吗?”
  宁越微微一笑,果然,宁溯生并不怎么满意皇帝这个女婿。
  原文是个男主视角的打怪升级文,男主就是当今皇帝燕准,他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年少登基时原本处在内忧外患之中,但他硬是凭着超凡的隐忍和心智一点点扫清障碍,最终成了千古一帝。
  按原文的时间线来推算,如今是燕准登基的第二年,正是内忧外患最激烈的时候。外患是对燕氏皇朝虎视眈眈的边境蛮夷,内忧则多得数不清,不过头一个就是大将军宁溯生。宁溯生是两朝元老,军中第一人,他性子直爽,时常当面驳斥皇帝的意见,皇帝深深觉得被他掣肘,所以在翅膀硬了之后,头一个就把他夺爵罢官,赶回老家养老去了。
  莫非她的落水,就是皇帝向宁家开的第一刀?
  宁越轻轻握住了宁溯生的手,柔声说道:“爹爹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至于陛下么,女儿并不稀罕他陪着,没有他在,咱们爷儿俩说话更自在。”
  原文里虽然号称宁贵妃宠冠六宫,但宁越觉得燕准之所以宠爱宁贵妃更多是出于政治目的,主要是为了笼络宁溯生,应该没什么真感情,看他对付宁溯生的狠辣劲儿就知道了,若是真爱宁贵妃,肯定不会在她死后对宁溯生毫不留情。
  有这样的家世和容貌,却把真心托付给根本不珍惜她的男人,这一世的她还真是不值。既然有机会重活一遍,那么揪出背后暗算她的人,报了一箭之仇之后,还是出宫好好孝顺爹娘,一家人和和美美地最好。
  宁溯生喜出望外。他当初是不同意宁越入宫的,谁都知道宫中的日子不好过,而且燕准的嫔妃绝不算少,可是宁越却对英俊的燕准死心塌地,以绝食做威胁非要嫁给他,宁溯生最宠女儿,万般无奈只得同意她进宫,但又怕她受委屈,所以经常向燕准施压,盼着他对女儿专情,可以说君臣之间许多矛盾就是这么来的。
  如今听她说不稀罕皇帝,宁溯生乐得一拍大腿,喜滋滋地说:“就是就是!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尤其是这种一堆小老婆的!乖女,你想开了就好!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弄!”
  “让娘准备几个可靠的人送进宫里吧。”宁越笑着说道。
  敬事房新挑上来的人难免也有眼线之类,贴身的人她打算从宁家带些,至少再出事不会像今天这么狼狈。
  “好!你娘今天病了,所以没顾得上过来,等我回去跟她说,明天就挑好人送进来!”宁溯生连声答应。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大将军要送什么人入宫?”
  宁越看向正走进门来的男人,他身材高大,五官刚毅,鼻高隆准,天然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是燕准。
  宁溯生起身见礼,大着嗓门说:“贵妃刚刚在凤池落水,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救护,最后还是她自己游上岸的,这宫里的护卫实在让臣不能放心,臣要从家里挑几个人服侍她。”
  燕准的浓眉微微一抬,平静地说道:“朕记得贵妃不会洑水。”
  在心爱的妃子落水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以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赶来安慰,反而还记得质疑她不会游泳,假如燕准对她是真爱,她就把宁字倒着写。
  宁越嫣然一笑,说道:“小时候顽皮,学过一点,后来大了要做淑女,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会洑水,其实还是会一点儿的。”
  宁溯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他也才想起来,女儿不会游泳,不过当着燕准的面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燕准凉薄的唇微抿了一点。以往每次他来,宁越都会满面欢喜地扑进他怀里撒娇,让他不胜其烦,他以为这次她受了这么大惊吓肯定比之前更难缠,谁知她竟然一直端坐着说话,丝毫没有扑过来求安慰的迹象,这让他很是诧异,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他向宁越说道:“今天的事是朕疏忽了,朕会再挑些稳妥的人来服侍你,如今王丞相还在上书房等朕议事,朕……”
  他停顿了一下,今天之所以来得这么晚,就是因为有要事在跟丞相商议,如今还得赶着过去,但宁贵妃一向不分场合、不分轻重缠着他不放,再加上那个极其宠爱女儿的大将军也在,他预感到又免不了一番纠缠。
  谁知宁越很快说道:“陛下去忙吧,我很好,不用担心。”
  燕准准备好的一堆大道理一句也没机会说出来,他默默地看了宁越一眼,在无比复杂的心情中转身离开了。
  宁溯生一瞅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立刻一拍大腿:“乖女,你总算想开了!”
  这是他头一次没见女儿可怜巴巴地缠着燕准,高兴极了。
  宁越笑着说道:“等我好了就回家看你和娘,到时候咱们一家子好好说说话,玩上几天。”
  宁贵妃进宫后一心扑在燕准身上,生怕一时看不住他去找别的女人,所以这一年里一次也没回过宁家,不过宁越可不想这么傻,有这么宠爱自己的爹娘,谁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后宫跟人抢黄瓜?
  宁溯生欢天喜地地走了,没多一会儿,太后来了。
  宁越正要下床拜见,太后连忙说道:“免了吧,你还病着,怪可怜见的,咱们娘儿们不必讲究这个虚礼。”
  宁越看着太后,她今年将近四十,看上去却像三十岁不到,美艳无双。她是燕准的第二大内忧,而且是最无可奈何的内忧,宁贵妃的落水,跟她有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邻居在装修,哭唧唧,一直打电钻,最后只好到院子里拿手机写的,哭,争取今晚多写点,明天早些更新。

  第48章 

  太后滟滟的目光一转,已经将满屋的生面孔都收进了眼中; 她来时已经知道宁越换了所有的宫人; 此时也不说什么,只是款款坐下,叹了口气:“吃了药好些了吧?听说皇帝还在上书房议事; 唉; 你也可怜见的; 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皇帝偏偏又忙……男人啊就是这点想不通透,政事是一辈子也办不完的,何必急在这一时?”
  太后,燕准的亲娘,也是原文中最不希望看见燕准坐稳了皇帝宝座的人,因为她,一直偏爱自己的小儿子齐王燕复,一心盼着燕复能够取代燕准; 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为了达成这个目的; 她暗中支持燕复,替他拉拢了朝野中不少重要势力。原文中燕准最终流放燕庄; 幽禁太后,留下了天家无父母兄弟的感叹,太后对他的背叛可以说是他人生中一个最大的心结。
  现在她说这些,是随口安慰,还是在挑拨她和燕准?宁越不动声色地答道:“太后言重了; 陛下日理万机,有多少国家大事等着他处理呢,我这点子小事不算什么。”
  太后很是出乎意料。宁越是她替皇帝做主抬进宫的,所以她最知道宁越的性子,如果别的女人对皇帝的留恋是菟丝花盼着依附大树,那么宁越对皇帝异乎寻常的热爱就是长进肉里的指甲,不管不顾,只恨不能生死都绑在一起。
  以往她只要皇帝稍微冷淡一点儿,宁越就会哭得天昏地暗,弄得整个后宫都鸡犬不宁,可这次遇到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丝毫没有埋怨,太后沉吟着,很快赞道:“贵妃果然最能够体谅皇帝的苦衷,不愧你们多年的情分。”
  宁越暗自发笑,多年的情分?她一年前才第一次见到皇帝,只不过是少不更事被男色迷惑而已,哪来的多年情分?
  太后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临走时道:“听说大将军要从家里挑人给你使唤?也好,自家的人你用着也顺手,也免得我跟皇帝为你担心。”
  宁越恭恭敬敬地送走太后,摇了摇头,依旧毫无头绪,到底是不是她?
  大将军府里。宁溯生脸色沉肃,目光悠远,与在宫里时的坦率直爽的模样迥然不同,他低声吩咐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让宫里的眼线立刻着手调查,三天之内我要知道是谁暗算了贵妃。”
  侍从走后,宁溯生叹了口气,女儿太爱燕准了,这一年里为了替女儿撑腰,他没少得罪燕准。其实他并非不懂君臣间相处的道理,但每次看见女儿哭泣他总是忍不住,长此以往,只怕君臣之间越发要有龃龉。假如女儿不是把燕准当成性命一样爱着,该有多好。
  宁溯生的行动宁越并不知情,她正忙着接待前来探病的妃嫔们。要是从前的宁贵妃,一看见那些跟她抢燕准的女人气都气不过来,哪里肯见?不过这次,宁越全都见了,不仅见了还笑盈盈地一起说话聊天,一起吃水果点心,末了还看着她们斗了几把叶子牌。
  后宫这么无聊,要是再不想点办法找乐子,岂不是活活闷死?
  当燕准终于商议完政事回到昭阳宫时,顿时一怔。
  正殿里坐着五六个女人,其中四个在玩牌,其他人在观战,宁越笑吟吟地坐在榻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指点出牌,简直是姐妹情好的典范。
  燕准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了幻像,但是很快,那些正玩得热闹的女人们全都起身向他行礼,秋波像不要钱似的一波一波地递过来。
  燕准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猜这些女人之所以接近贵妃,都是为了接近他,可贵妃不是最讨厌她们的吗,怎么会跟她们一起玩乐?
  “你们都下去吧,朕跟贵妃有话要说。”燕准淡淡说道。
  妃嫔们不得不跟宁越告辞,一双双美目却都恋恋不舍地瞅着燕准,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进行眼神交流。宁越冷眼旁观,忍不住地发笑,轻快地说:“明日要是无事,你们还来陪我玩吧。”
  燕准眼下不是疑惑了,他开始疑心,贵妃突然之间变成这幅从没有过的大度模样,他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燕准走近了,在宁越身边坐下,说道:“今天有要事缠身,所以没能及时回来看你。”
  他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递给了宁越:“给你的。”
  宁越打开来一看,一根鸽血红的红宝石发簪,簪头的红宝石足有鸽子蛋大小,又通透又美艳,果然是上品。
  原本的宁贵妃是富贵人家娇养的女孩,最喜欢华贵的珠宝,所以每次燕准需要哄她时,总会给她几件珠宝。宁越笑着收下道了谢,虽然燕准的行为看起来是道歉却没说一句歉意的话,虽然他一直摆着一副面瘫脸显得很没有诚意,但首饰是好首饰,她也不能因为主人的过错迁怒于无辜的首饰啊。
  燕准又没什么话可说了。宁贵妃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除此以外万事不关心,志趣爱好都跟他差得太远,所以在昭阳宫时,大多数时间都是宁贵妃说话,他坐在边上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以为今天还会这是这样,谁知老半天过去了,贵妃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燕准抬眼一看,宁越又在嗑瓜子,一边嗑一边拿着叶子牌研究打法,她看起来很享受这种状态,眉眼间是少有的轻松惬意,完全不是从前时刻留心观察他的模样。
  燕准很不适应。当初她缠着他的时候他很厌烦,但如今她不理他了,他又意外地失落。
  “你今天受惊了,早些安歇吧。”燕准说着向她走去,抬手准备帮她宽衣。
  这是他做过的最热情的举动了,他以为她会欢喜地扑进他怀里撒娇,谁知道宁越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眨着眼睛说道:“陛下,我呛了水有些咳嗽,待会儿想艾灸一下,气味太大了,陛下还是去别的宫里歇吧。”
  燕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天之前,他在太后的慈宁宫遇见了那人,只不过多说了几句话,宁越就哭得死去活来,如今她竟然撵他去别人那里留宿?
  燕准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宁越已经抬手叫来了宫人:“去叫医女过来,我要艾灸。”
  原文里燕准有个顽疾,一闻到强烈刺激的气味就会不停地打喷嚏,宁越猜他大概是过敏性鼻炎,不过这个文的时代背景里人们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只能尽力避免让燕准闻到刺激气味。如今她打出艾灸的名头,燕准绝不会留下来的。
  燕准的脸彻底黑了。昨天还把他当宝贝,落个水就六亲不认,想把他推给别人?有诈,其中肯定有诈!
  他转身离开,走到殿外时看了新换的总管事太监一眼,那人立刻悄悄跟上候着,燕准声音阴沉:“盯着贵妃,有任何可疑的情况立刻禀报朕。”
  贵妃绝不会突然对他失去了热情,肯定有什么隐情,今天大将军和太后都见过贵妃,是哪个人?
  燕准在后宫走了一圈,最后哪里也没进,径自回了内书房。虽然他对宁贵妃没多少感情,但他敏锐地觉察到她是后宫待他最真的一个,她的刁蛮娇纵都是因为爱恋他,而不是像别的女人那样,因为他是皇帝。
  与其跟那些顶着温柔贤淑假面具的女人们相处,还不如在书房处理政事。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柔的脚步声,跟着一个软软细细的声音叫了声:“陛下。”
  燕准抬头一看,溧阳县主孟幼琳捧着一个银鎏金的盖碗站在门外,清浅一笑:“太后命我给您送盏燕窝。”
  燕准的神情柔软了许多。孟幼琳,太后的外甥女,他的表妹,父母双亡后被接到宫里抚养,与世无争的娇花,当年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人。
  他点头道:“放下吧,朕待会儿再用。”
  孟幼琳袅袅婷婷地走近来,轻轻将碗盏放在他手边的书案上,柔声说道:“夜长事繁,陛下先点补一些吧,免得伤了身子。”
  她揭开盖碗,带着点甜蜜的固执把燕窝双手送到他面前,声音低柔:“陛下。”
  燕准不由自主接了过来,孟幼琳抿嘴一笑,温柔无比。
  一盏茶后,孟幼琳端着空了的盖碗离去,踏出门槛时她停顿了一下,然而燕准并没有叫她,孟幼琳的脸色黯淡了一点,低了头慢慢走开了。
  燕准很快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会儿神,如果当初不是宁越抢先一步进宫,也许他会选孟幼琳,只是如今……
  孟幼琳转过几处回廊,旁边的花丛中突然闪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拉住了她的手:“表妹,你又去找他了?”
  孟幼琳吃了一惊,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忙抽了手,嗔道:“殿下请自重!”
  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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