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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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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昭帝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顾长卿松口,留住大司空的位置!”
长广侯俯身,思索良久,却是终于道:“……陛下,如今唯有一法啊,老臣亲自同顾丞相和谈。若是他有想要的东西,再由陛下恩赐。如此交易,虽是见不得人,却也是陛下眼下唯一的法子了啊。”
……问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再由他亲自恩赏。
昭帝忽然便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冷冰冰的拒绝道:“朕身为天子,若是想要主动恩赏臣子,却要朕先去问他想要什么。如此悖逆祖宗礼法,简直是荒谬至极,自古便没有这样的规矩!”
长广侯又怎会不知,此法伤的是天子颜面!
然而事已至此,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他语气微沉道:“陛下何不想想,等您将来势大,皇权至尊之时,您再收拾一个权臣,也不迟啊。可是如今,陛下总归要先行服软的好啊。”
56。第56章
其实; 在素日里; 昭帝是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的。至少,他一直都在勉力效仿先帝; 努力做一个勤勉贤明的好君主。这一点,长广侯的心中也甚是清楚。
可是,最近因后宫姜宸妃的事情,加之前朝后宫两相夹击,大司空出事; 前户部侍郎宋安被流放。陛下年轻; 早已被丞相府逼得退无可退。因而说话言语间; 才难免才失了分寸。
又有什么,能比自己一手培植出来的贤臣,竟是一介贪官污吏来得更伤人心呢?
……所以; 若不是大司空之位实在重要; 若损了此人必定伤陛下的颜面; 让丞相府得寸进尺。长广侯是绝不会来逼迫陛下的。
他暗暗招手; 让江云海派人将地面上的砚台收拾了,才道:“……陛下,请听老臣一句劝罢; 老臣比谁都不希望陛下您向顾长卿那等竖子放下姿态; 然而到了这个地步; 陛下若不失后宫的颜面; 损的; 可就是您在朝堂上的额威仪了啊。”
这香薰得昭帝头疼欲裂; 他揉了揉额心,皱紧眉头道:“江云海,将楚王妃配置的苏合香撤下,以后都不准再拿到殿上来了。”
江云海浑身一僵,才低声道:“……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
他的手指逐渐握紧了,对长广侯淡淡的道:“侯爷,那你可知,若是朕这一次放下君王的姿态去屈服于丞相府,日后,顾长卿便会得寸进尺。更何况,若是顾长卿提的要求,是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准的呢?”
长广侯眉头深锁,只能说:“老臣还以为,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陛下难道忘了,有一计叫做捧杀,若是丞相府长此以往这般嚣张,那么早晚有一日,自有天收!”
昭帝却是冷冷的勾了勾唇。
长广侯栽了这么多跟头,却还是不明白他那庶子的心性。
世人都说顾长卿恋栈权位的时候,犯上作乱的时候,他都不曾有半分的退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顾长卿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嚣张的重臣。他只有可能被捧,却不可能被杀。
昭帝沉默许久,手指在奏疏的封皮上几度摩挲着,终于却只是道:“罢了,这个大司空,就不必我们费心了。”
长广侯登时抬起头来,瞳孔倏然收缩:“陛下……这是何意!难道……陛下不打算保住司空大人了么?”
他当年培养大司空,却是为了然他成为朝中为数不多的能与顾长卿相抗衡的人,也是为了陛下所备着的。然而陛下如今却这般放弃了他,对陛下自己的颜面也不好看啊。
昭帝微微阖上眼帘,仍旧冰冷重复了一句,“……朕说了,舍弃他。从此以后,便当从无此人罢。
长广侯却还欲劝道:“……可大司空到底是忠于陛下您的,朝中人人皆知。若您此番不保他,便会有人猜测说陛下您屈服于丞相府!那……到时候,陛下在朝中的颜面又将何存啊?”
昭帝却蓦然睁开双眼,淡淡看了他一眼,最后道:“朕的颜面重要,还是朕的女人重要。朕说了,放弃大司空,任由刑部处置。朕不会再说第二次了。”
长广侯却有些惊愕的立在原地。
……女人?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近日同顾长卿传出流言的后宫宸妃姜氏。
他却是万万没想到,陛下这样的人,分明是这样想将权柄从顾长卿手中夺回来。却在有朝一日,也会把安国公府的那个二姑娘看得这般重要。最后竟因顾及她的缘故,舍弃掉自己最得力的股肱之臣!
而对于昭帝而言,他之所以放弃大司空,所思虑的却是更多。
大司空身上是有污点的,若是执意保住他,无论是史书工笔,或是朝野议论,都会只记得皇帝的昏庸无能。那么,丞相府便再一次占了上风了。
若反其道而行之,舍了重臣,却留下君主一个贤良、体恤民情的好名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当然,最重要的,则是他不可能答应长广侯的提议。若是顾长卿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的是皇帝的女人,那他也是万万可能同意的。
长广侯临退下时,昭帝却只是道:“这个大司空,看来是必定要折损了的。日后,还只能指望侯爷多多费心,早日培植出得力的年轻臣子了。”
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了,长广侯也只得拱手称“是”。面上却是露出了极为痛心的神情。
……
自从昭阳殿安静下来以后,来的人少了,昔日最为热闹、圣宠最隆的昭阳殿,反倒变成了宫中一处极安静的地方。
没想到,这反倒吸引看了无数鸟雀,扑着翅膀都停在外头的枝丫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这个地方,真真正正变成了门可罗雀。
贞玉原本担心影响到宸妃娘娘的心绪,便准备唤着几个小太监过去,让将那些鸟雀给赶跑。
姜念念却在里屋说:“不必了,就让它们停在这儿便是。”
贞玉却一面给娘娘呈上来早膳,一面道:“可是娘娘听着,就不烦心么?”
姜念念却将书放下,反问道:“又有什么可烦心的?是因为你自己自己心里不痛快,所以才讨厌人家罢。”
贞玉端着空空如也的托盘,皱了皱眉,声音终于是沉了下去,“奴婢……其实是替娘娘您担心,自陛下新立,后宫中,还从未有人受过直接封宫的处罚。奴婢希望娘娘一直好好的。”
姜念念的声音仍旧是轻轻柔柔的,喝了几口冰镇的酸梅汤,才说:“你不用担心,我们呀,又不是出不去。”
这时外头有几声的脚步声传来,那人穿的是靛蓝刻丝暗金松纹长袍,日光才升起,落在他清俊的眉眼处,也是好看的。
姜念念定睛一瞧,竟是个俊朗丰神俊朗的青年,但她却没认出是谁。反倒是贞玉那丫头讶然道:“……楚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楚王笑着走进来,手里还提着几只螃蟹。“臣弟专门来看望宸妃娘娘。臣弟还特地从护城河边上,抓了几只最新鲜的螃蟹,来专门给娘娘改善膳食。”
姜念念心里这才是“咯噔”一声,她没想到,短短几日不见,楚王的模样竟似乎是变了些。
少年时的青涩退去,反倒生出几分专属于皇室子弟的威仪来。
姜念念让贞玉给楚王搬来黄梨木凳,翻了几页书,才慢悠悠的说:“……原先呢,一年到头也见不着殿下几次人影,如今倒好,本宫现如今可是罪妇,殿下却偏生跑来了。”
楚王随意的坐下,还向四周张望了一番,摸了摸下巴,才坏笑着道:“……娘娘就算是戴罪之身,吃穿用度还是最好的,想来这恩宠也是数一数二的,臣弟怎能不来拜拜?”
姜念念放下银匙,才望向他道:“殿下如今螃蟹也送到了,瞧也瞧见本宫了,到底有什么话,就快说罢。本宫可不信,你是无事来登三宝殿的。”
楚王蓦然笑出了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平时自然知道娘娘盛宠在身,安然无虞的,便是臣弟不过来也无妨。可是如今,却听说娘娘宫中出了事。臣弟自然该过来瞧瞧的。”
他缓了缓,才看着她说:“……否则,若是宫中的那些人捧高踩低,对娘娘不利怎么办?”
姜念念听着,心里竟莫名的,微微生出些动容。
她不是原主,自然没有跟楚王一同长大的情分,也想象不出来他们是何等情谊。然而,就这么寥寥几句,便能感受到楚王对原主的关心。
楚王说着,就要让贞玉添一副碗筷,同姜念念抢桌上的早膳吃。
姜念念却不准,打了下他的肩说:“等等!本宫可是一个罪人,你就不怕你这般贸然闯进来,会被你皇兄责罚么?”
楚王却是撑着下颌,满眼狐疑的瞧着姜念念:“娘娘觉得,臣弟就这般蠢笨么!”
原来楚王曾在军中生活良久,所以,与羽林卫中许多兵卫皆是相识。那些封锁昭阳殿的羽林卫,看在楚王殿下的面子上也就偷偷放他进来了。
“所以你就放心吧娘娘,不仅没有人会告我的状,甚至啊,我给你送螃蟹也是无人会知晓的。”他眉眼间尽是笑意,又转过身去逗弄笼子边上的鸟雀,“你说是不是,啊?最近过的好不好啊?”
姜念念这才隐隐替他松了一口气。
楚王又一边逗鸟,一边又问:“娘娘,你呢,最近过得还好吧?”
姜念念心道,自是好的,从来没有这么安宁过呢。
只是,见着楚王,她便忽然想到了姜珞云的事情,男主喜欢白月光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想必楚王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罢?
那他怀的又是何心思呢。
原著中所写的却是,悲愤交集,心怀郁郁,却不能言说。
姜念念只觉得心头泛出一丝疼意,垂下眼睫去,状似在看书,才轻轻的说:“本宫自然是好的。因为本宫母亲曾经教过本宫,每逢除夕,便要把去岁的旧物火化掉。这样,任何不好的东西就不会带到明年去。所以,但凡是不适合本宫的,或是,对本宫不好的。本宫都会通通放弃,再不放在心上的。”
她这话自然是有深意的,并且也希望楚王也能明白。
姜珞云于他而言,便是去岁的旧物。只有他不在意,才能真真正正将她挪出自己的生活去。
楚王转过了身来,一动也未动的瞧着她,只等着她抬起眸来,问了他一句:“所以,殿下可明白了?”
楚王的眼底却染上些许笑意,眉眼之间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姐姐啊姐姐,你这变化当真是太大了。从前小的时候,但凡我们谁被欺负,你都会说,直接打回来便是!”
57。第57章
听着这句话; 姜念念不由有些失笑; 外头的日光这么晃着,那双桃花眼有如小鹿般灵巧,仍旧是留有光华、耀如星子的。
先且不说她并非是原主; 便是原主姜宸妃,也在这宫中留了这么久了。又有这么多替身的传言,原主又怎么可能还是有从前少女时一般的心思呢?
“你若再说这些话,我就再不准你到我这宫中来了。”姜念念却是道:“你是皇室的人; 更应注意自己的言行。”
楚王原本还有些垂头丧气,梗着脖子; 不肖一会儿; 似是想起来什么,却又道:“好好好; 那我就都听姐姐的便是!”
“对了,娘娘。”楚王旋即笑着问道:“中秋快到了; 姐姐打算怎么过啊?要不要……臣弟带姐姐出宫去?”
姜念念似有些嗔怪的瞧了他一眼; 又淡淡垂下眸去,懒得理他了。
楚王这般,似是笃定自己不会被旁人发现一般; 姜念念心里想着,他在宫中过得却也未免太过狂妄了些,简直是与小说中的判若两人啊。
“楚王此言却是差矣了。”贞宁上前来奉茶; 才微笑着道:“娘娘虽一人在这昭阳殿; 却也是过得怡然的。若是殿下若是这般; 恐怕只会引起更多的非议。”
“嗨。”楚王懒懒的瞧她一眼,才说:“我是在军中长大的,自是不懂姐姐为何变得这般谨慎起来。不过啊……”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螃蟹交给贞宁,才继续道:“既然瞧见娘娘是好的,臣弟也该放心了。也能回去好好的复命了……”
“嗯?”姜念念狐疑的抬起眸来。
楚王蓦然意识到自己似是说错了什么话,便立即打住,道:“不是,娘娘,臣弟的意思是说……那臣弟就先走了,下回再来看娘娘啊……”
只是,他的这般举动又怎么能逃过姜念念的眼睛呢?她瞳孔一缩,便问他道:“等等!你说的什么,你是为的给谁复命?”
楚王这才站住,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却是有些难以言说的道:“……其实啊,姐姐,臣弟今日是受人所托,却也是真心想来看看姐姐的。娘娘,你就放心吧,你很快就会离开这儿了。”
姜念念支着下颌,方认真的打量着他的神色。
他满脸笃定,一脸认真,却不像是在撒谎。她便才道:“好吧,殿下,本宫放你走了。”
楚王随即扬唇笑道:“姐姐,保重,还有,你可千万别告诉旁人,臣弟今日不小心给说漏嘴了啊。”
望着楚王离去的背影,姜念念的心里原本还是沉甸甸的,犹有些放不下心来,此刻终于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单凭楚王一人,他又如何能出入宫中这般毫无阻拦、且丝毫不担心被陛下发现呢?原来啊,他的身后是有人的。
顾长卿分明有这般大的权势,行为做事,却还是拐着弯儿,不由得,姜念念的心里似是塞了染了糖的棉花一般,只觉得,既是暖的,又是甜的。
……
按照规制,每逢中秋宫宴,阖宫的主位都是要去太后的长乐宫中过的。今年便更是如此。太后还特地邀了楚王妃姜珞云。
此时,正逢姜宸妃封锁深宫。且又有不少人都说,姜珞云才是陛下昔年心心念念的真爱。太后此举,是为的什么,便是瞎子也能瞧出来。更遑论,这后宫中,又有哪个不是心思通明之人呢?
临去长乐宫时,徐芷妤正在戴上那对青玉耳坠,端的是秀美清丽,优雅端庄,如此装扮,只会讨得太后的好,却绝不会惹得太后与陛下的嫌。
这时,何襄容却急急的走了进来,“姐姐。”她忍不住唤了一句,又让宫人退出去,且将这宫门阖上,才轻声道:“姐姐,你可知太后近日宠那楚王妃得紧,可分明让陛下处置姜氏那妖妃那事,是姐姐出的力最多!今日太后又让楚王妃参加中秋宫宴,岂不是有意提携她的意思?可她怎么配呢……!”
徐芷妤却瞧她一眼,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指尖从耳坠上收回,才悠悠的一笑道:“你觉得,这个楚王妃除了陛下的那点旧情,还有点什么呢?所以,这又有什么值得你我担心的?”
她一无心智,二无绝世的皮囊,如今陛下的最后一丝情分也快被耗尽。若非太后还觉得她有点利用价值,恐怕早已将她逐出长安了
何襄容却皱紧了眉,低声道:“可是,陛下对她的那点惦念,才最是叫人心忧!姐姐你看,除了这位楚王妃,后宫中还有谁,有与陛下年少时的情分?”
徐芷妤唇角微微翘起一道弧度,望着铜镜中那张秀美的面容,眼底的笑意却是渐深了些:“这个楚王妃不懂,男人最不看重的,根本不是所谓的旧情,而是永远都得不到的、却很美好的东西。如今陛下的心思早已快被姜宸妃勾去了,她若懂得及时远离,还能有幸讨个初恋情人的名声,让皇帝在心底惦念今几年。可惜啊可惜,她却偏生的往上凑,最终,也只能落得个遭人厌弃的下场了。”
说着,徐芷妤还故作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青雪望着自家娘娘,眼睛里都有些模糊了。
对于感情之事,娘娘分明什么都懂,什么都很清醒。只是,却因娘娘的那颗心被那顾丞相大人给勾了去,所以,才落得这引丞相不耐的下场啊。”
对于嘉贵嫔的话,何襄容个自是若有若思。过了许久,她才嘴唇动了动,才轻声道:“……姐姐,其实还有一事。”
徐芷妤见她欲言又止,便问:“究竟是何事?”
何襄容却说:“姐姐说,陛下可到底会处置那姜宸妃?既姐姐瞧出,陛下心里其实是有宸妃的,那……你说,陛下还会放她出来么?”
这个问题,便是徐芷妤,也轻微的一怔。皇帝怎么处置宸妃,她从心底里根本就不在乎。她唯一在意的,却是如果她真的能在深宫中锁一辈子,如此这般,顾长卿就再也不会见得到她了。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吗?总归不可能,顾长卿身为一个臣子,还能光明正大的将姜宸妃接出宫去,再纳为私有罢!
想到这儿,徐芷妤心里就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活!这个陛下,还真是利用自己的私欲,帮了她一个大忙啊。徐芷妤垂下眸去,抓着簪子的手都几度握紧了,再又轻轻松开。继而,才冷淡一笑道:“她的下场是什么,又与我们何干,就是陛下封锁照样,是为的将她永远留在宫中,也是与我们没有半分关系的。你可明白了?”
何襄容定定的望着徐芷妤,嘴唇轻轻一抽。但在一时间,她竟也不知这是好事,或是坏事了。
……
转眼间,便到了中秋佳节。入了秋的深宫,一日一日的便开始变得冷了下来。姜念念让人生了炉子,和着火盆中的暖意,便早早的便准备歇下了。
这个时候,太后那边的宫中,却各处都燃起了烟花。贞玉提着几盏灯笼进来挂着,方对姜念念笑着道:“娘娘您瞧,今年的烟火与往年不同,是楚王特地改造一番,哄太后娘娘开心的。您瞧瞧,可不是好漂亮呢!”
姜念念朝那边望了几眼过去,果真是极美的,楚王在原有的基础上,修改了许多形状,映亮了大半夜空。她笑了笑,才低低的道:“宫里也是难得这样热闹,连咱们这儿都能听见那边的喧闹声。”
听着娘娘的这句话,贞玉的神思顿时变黯了些,却又说:“……娘娘,你别担心,娘娘早晚都能出去的。”
姜念念抿唇轻笑,才知贞玉会错了她的意。
对于一个她不喜欢的男子,她自是一面都不想见的。她自是不懂那些女子为何对圣宠如此乐此不疲,而现在能留在昭阳殿里,无人打搅,又还是锦衣玉食的,却也是觉得难得心安。
然而,正在她已上了床,钻进被窝里,正准备取些暖。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她却在窗棂前的夜空中,瞧见了一些旁的东西。
在远处灿烂的烟火前面,还有几盏精致的孔明灯,正随着夜空中的风飞上去了。显然是近处的,而且……就是为了叫昭阳殿中的人能瞧见。
不由得,姜念念的心绪也是被全然扯了过去。
在孔明灯的下面,却是挂着的几盏素色的风筝。就这么被孔明灯的灯火映着,叫人只是瞧着,心肠便不能再软半分。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呢。如今的昭阳殿清冷的很,姜念念却是没想到的,竟有人会在这儿放孔明灯祈福,比那烟火更别致。
她心生了些好奇,只穿了身素绒绣花睡服,下罩暗花梅梅纹软烟百褶裙,便只身推门而出了。
外面凉风习习,然而姜念念却是瞧那亮着的孔明灯,显得愈发分明了。虽说,这到底是宫中,外面又尽是羽林卫,所以,应该是……不会有坏人的罢?
顾长卿仍旧是站在风口的,淡如琥珀的眼眸中,目光却是深深,落到姜念念稍显嫣红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是抓着她的手腕的。
“娘娘果真被孔明灯引了出来,看来,与臣是心意相通的。”顾长卿微微含着笑,看向她道。
姜念念微微睁大了眼,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瞧着他,嘴唇轻微开阖,才道:“丞相,你……”
继而,她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心神变得清明,清亮的眼底却又状似染上些许薄薄的笑意。落在顾长卿眼中,竟像是心里如被猫儿挠过一般。
她微微紧绷着了下颌,方故意说:“丞相大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如此深夜,贸然前来,是会吓人一跳的。”
顾长卿的手指于是握得更紧了些,垂下眸,似是也没有将她的不听话放在心上,才淡淡的说:“不过几日未见,娘娘,便将从前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了?”
分明是温柔问询的话语,从顾长卿的口中说出来,却莫名添了些许压迫感来。似乎不允准旁人违逆一般,叫人不可拒绝。
“要不要臣再提醒娘娘一番,要娘娘将那些话再重复一遍呢?”他含着笑问。
姜念念却也不惧,这可是在宫中,既是她的地盘,她又有什么怕的呢?——难不成,他还能如上次一般,将她留在房间里,使她说出那些表白心意的话吗?
少女轻轻凑到了他的耳廓边上,想起上次的事情,眼底似是还有些羞意,才淡淡的开了口道:“丞相大人,那您可知,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么?”
顾长卿唇角轻抿,满含温情、却是静默的瞧着她,手指轻轻的捋过她的长发,却没有急着回答。
在这般的情形下,姜念念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她的那些心思,他又不是不知。她是最能蹬鼻子上脸的,所以,他自是不想听。
顾长卿心中这样道。
如此深夜,还有宫城深处的风打着旋儿吹出来。拂过人的耳廓、脖颈深处,携着暗暗无处不在的清香。姜念念心想她分明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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