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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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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心中这样道。
如此深夜,还有宫城深处的风打着旋儿吹出来。拂过人的耳廓、脖颈深处,携着暗暗无处不在的清香。姜念念心想她分明是清心修炼了这么久,今日内心深处却有一股燥意莫名的蔓出来。
姜念念见他是许久不说话,苍白的小脸竟所以有些绷不住了,这才道:“大人怎么不问我了呀?”
顾长卿见小姑娘的眼底又染上了些清明的水雾,娇美青嫩的面容,实在诱人得紧,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唇角微微弯了弯,才故意冷淡的道:“我不想听,因娘娘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姜念念却自然是由不得他想不想听,眨了眨娇美的双眸,语意娇软,故意说:“顾长卿,那你可知,我有点想你了?”
听着这句话,顾长卿竟有些不信的瞧着他。虽面色仍旧是温和苍白的,但姜念念却似乎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如此分明,如此真切。
她将手放在了他的胸腔上,一下,两下。很安静,也很热切。他身着素服大氅,很温暖,连带着她只着一身睡服,却也能感受到这般的温度。
姜念念见他一时不语,才望着他的眼睛,毫不避讳,语意柔和,却极是坚定,嫣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又说了一遍:“你这么久都没有出现,今日却才来。那你知道,在这段时日,我也是有些想着你的吗?”
顾长卿眼底含笑,才问她:“果真如此?”
姜念念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将她挡在了宫墙的边缘上,素衣胜雪,浑身也尽是冷淡的气息,然而此刻,却也似乎变得稍显炙热起来。他的眼底夹杂着些许清淡的笑意,仍旧是轻抿着嘴角的,如此这般,竟显得有些泛白而优雅。
顾长卿望了那张少女的面容片刻,终于俯身上前,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才温声道:“可在我看来,娘娘这段时日过得也很好,娘娘的心情也是怡然的。”
“——只要娘娘过得很好,在闲暇时候变想着我,我便是欢喜的。”他又似笑非笑,温和的补充了一句。
那是自然的,她虽身处宫中,却有丞相府的庇护。便是太后,与别的嫔妃想要暗中动她,却也是半分不可能的。
姜念念却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唤了句:“顾长卿,你是个坏人。”
顾长卿却定定望了她一会儿,忽的微笑道:“娘娘说我是坏人,这是舍不得我了么?”
继而,他又凝望着姜念念的眼睛,淡淡的问:“可是娘娘又为什么会心里想着,一个坏人呢?”
姜念念紧紧揪住他的衣袍,柔若无骨的手掌却像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一般。顾长卿却不任由她这般,伸出手,将小姑娘抱了起来,便往内室大步走去。
姜念念似是也不曾想到他会这样,乌发垂落下来,手指却勾住了顾长卿的衣袍。“大人又想做什么!”她忙轻轻的问道。
因见着顾丞相来此看望娘娘,故而贞宁、贞玉眼观鼻、鼻观心,早已悄悄的退了出去。内室之中,也便只余下他们二人了。
姜念念也就伏在他肩上,面庞埋得很进去,低低的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倒是快些说呀。”
顾长卿却仍是不语,只将她的身子放在了那张贵妃椅上。
内室十分安静,而且静谧,唯独有三两只烛火染着的,清清静静的,十分怡然。素日里姜念念就会栽种一些花,放在室内,此刻更是暗香盈袖,美不胜收。
“娘娘可知,我是来做什么的?”他瞥她一眼,只淡淡问道。
姜念念托着腮瞧他,眼底含着浅笑,眨了眨眼道:“丞相大人专程入宫,难道是为了送几盏孔明灯的?”
还未等顾长卿回答她,她便已支起自己的身子,在顾长卿的下唇落下一个浅淡的吻。
在这样淡薄的月色下,少女的面容娇妍无双,双瞳如小鹿般,清亮而明澈。
58。第58章
姜念念就顺势趴在了他的肩上; 才微搭着眼帘; 娇软的说道:“大人快说罢,到底是为的什么事?”
若是有外人在,小姑娘却是绝不会用这种这种语气; 同人说话的。就算是如今在顾长卿的跟前,她却也是有些娇怯。
顾长卿眼底眸色微动,显得愈发的柔和,这样的小姑娘; 又哪里像是昔日盛宠六宫的宸妃娘娘呢?
只是这些日,姜念念一人在宫中; 也见不着什么人; 心思是愈发的分明,总归是想得清楚了。
——她是喜欢瞧见顾长卿这般的。有外人在的时候; 顾长卿就总喜欢板着一副面孔,冷淡得紧; 生怕旁人看不出他是何等一个禁欲冷清的人。
可她却是有些喜欢; 他在面前流露出的那些温情的。即使她心里也很清楚,他们若公然在一起,必然不符宫规礼法的。或许前路不甚分明; 也有波澜,可她当日答应他的那些话,却都是出自真心的。
可是; 她也知道; 如今朝中的情势对丞相府而言; 并不算好。即使大多数朝臣都表面上依附于他,也只是因为丞相府过于势大的缘故。更不必说,因顾长卿权势太盛,男主打心里总是忌惮的。
甚至,她还有一个有些恐怖的想法,丞相府的这场刺杀一直都查不出半点凶手的消息,是不是……就是与男主有关系的缘故?
小姑娘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的时候,却只见顾长卿低眉浅笑,弹了弹她的额心,方温声的道:“娘娘又在想些什么?”
姜念念恍然回过神来,攥着他的袍服的那只手却不由抓得更紧了些,才怔怔说:“你到底为什么来呀?”
顾长卿只是微微一笑,忽然瞧着她的眼睛,继续缓缓的道:“因为我也想念念了。”他一顿,才继续说:“因为放心不下念念,所以自然来了。”
他目光既清冷、又柔和,苍白清俊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却是半分也不肯让她回避的。“念念,你现在可明白了么?”
此番从他口中所说出的,称谓并非再是“娘娘”,而是她的乳名。即使是在她穿过来以前,也只有父母会这么唤她。从前那以后,身为男主的宸妃,似乎就再也没有听见过了。
没来由的,姜念念直视着那双淡色的眸子,心里却再是无缘无故的一跳,甚至都有点莫名心慌起来。
可是顾长卿的声音仍旧那般冷淡,却听得叫人内心莫名安宁。姜念念却忽然想到什么,轻声问道:“那大人你……的伤,怎么样了?”
顾长卿则故意淡淡的问:“你觉得,什么伤会愈合得这么快?”
姜念念伸手,便要去拨开他的素袍,动作仍是小心翼翼的。顾长卿似乎有些意外,眼底隐隐藏有柔和之意,却没有半分阻止的意思。
姜念念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解下他腰间的白玉腰带。一边扒着,一颗心都快要沉到冰窟中去了。
——如今的时节入了秋,气温也逐渐变低起来,分明是最适合养伤的,而他却偏生来到宫中做什么呀。
可是,不得不说,顾长卿的身体颀长,皮肤虽有些苍白,却也是极好看的肤色。若是不知他的那些手段的话,她觉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大抵便是如此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姜念念竟觉得自己对顾长卿,较之初见时,却是变得更羞了些。她微微眯着眼睛,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的心绪来,这种心绪黏黏稠稠的,像是缥缈的烟云,抓不住,又摸不透,只叫她雪白的肌肤都有些染上了些许薄红。
姜念念微微屏住呼吸,手指轻抚在顾长卿的肩上,只想知道他的伤口是否仍旧尚未痊愈,用药又是否得当。可是,她却发现……上次在原有的地方,似乎是寻不到那道伤口了!
“你上次肩上的伤痕在哪儿?”她的眼睫都剧烈的动了好几下,才终是忍不住问。
似乎是想到什么,姜念念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大人,您根本就没有受重伤?”
因为他是没有受重伤的,所以上一次,他抱病不朝,则只是为了蒙蔽陛下与那些朝臣的眼睛。这样,不仅不会打草惊蛇,还能顺势找幕后的主使。
姜念念似乎是想清楚了。一颗心都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也是说不清是欢心,或是失落了。
——顾长卿分明是没有受伤的,却故意隐瞒着她。那他之前还同她说那些恋人间的轻言软语,害得她竟是,差点什么都相信他的话了。
难道对女子而言,男子的信任与交托,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顾长卿见小姑娘的小脸上隐隐藏着委屈,却不欲叫他知晓。他只是顺势捉住了她的手掌,目光温和,不容违逆:“到底怎么了?”
她若是打心眼里不开心了,才会真真正正的安静下来,不叫旁人看出半分心思来。
见姜念念仍是不答,他抬起她的下颌,淡色的瞳孔中藏有几分难得的温情:“这是我的错处,我给你赔罪,怎么样?”
姜念念却只是斜他一眼,暗哼一声,赌气般的问他:“丞相大人贤明在外,朝野震服,又怎么会有错呢?”
顾长卿有些失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他眸色渐沉:“你瞧仔细了,我是真心给你认错的。除了你,旁人都再见不着这般景象了。”
姜念念手指都微微蜷缩了一下,想要收回来。却被顾长卿紧紧抓住了,竟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她这才惶惶然的抬眸看他。
顾长卿的手掌是凉淡的,淡淡的凉意便顺着肌理浸润过来,竟是在一瞬间,窜便了姜念念的周身上下。
人人都说顾长卿凉薄,什么时候给别人服软过。瞧着顾长卿是这副架势,在烛火中,姜念念竟是还不争气的觉得,他的容颜又是这般好看。就算是寻常的女儿家,面对这样的男人,或许也是绷不住的。更遑论,她也是普通女儿了。
她便低低的说:“……那你真的知错了么?”
顾长卿将她揽在了怀中,神色虽仍是冷淡,声音却难得温润:“早知道,会被你发现。我就应当在自己身上划一刀,再来看你,你觉得,是不是?”
姜念念却是小小的推了他一下,低软道:“你这是无理取闹。”
顾长卿却是丝毫没有恼的意思,唇角稍稍一弯,方凉淡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会记得的。”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姜念念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没底。
难道他说他每个字都会记住,是为了“秋后算账”吗?
……
昭阳殿的内室之中灯火如豆般,朦胧,却很干净,几乎与外头的月色融为一体。
顾丞相入宫的消息,自是瞒着所有人的,除却丞相府的亲信,旁人一概不知。而苏铭却是想着过来瞧瞧宸妃娘娘,也好去给丞相大人复命。
他沿着石板路走到昭阳殿时,给了羽林卫一些好处,才道:“今夜是陛下命奴才来看看宸妃娘娘的。你们,就当不曾瞧见我吧。”
那羽林卫自是认识这位宫殿监正侍大人的,他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于是恭谨的道:“今日真是热闹,方才有一位大人才进去,听说,是宸妃母族所托,也是来看宸妃娘娘的。卑职见今夜中秋,总该与家人团圆,便放那位大人进去了。”
苏铭听闻后神情微微一变,却也没说什么,淡淡“嗯”了一声,便继续往里走了。
在这僻冷内殿的夜空中,竟是飘着许多的孔明灯与风筝,虽与太后宫中的烟火格格不入,却显得别样的别致,让人心头一暖,几乎竟是再也挪不开眼。
直至,他瞧见了内室之中的景象。
宸妃娘娘似是正在为顾长卿大人检查伤口,她甚至没有半分平日在外人跟前的架子,眉眼俱是温柔的,而现在,似乎又有些赌气。
若是落到旁人身上,敢在顾丞相跟前这般无理取闹,便是好几条命都是活不下来的。然而,在面对着宸妃娘娘的时候,顾长卿却只是由着她胡来。
苏铭的脚步都不由顿在了原地。
……若说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自从十几岁入宫,就再也没有体会得到男女之间的情爱了,而瞧见这幅景象,他才真正的觉得,顾丞相,和宸妃娘娘他可以不是主子。在没有人瞧见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早已不是他从前所以为的,权贵之间,掺杂着利用的情分了。
难怪宸妃娘娘最后会放弃陛下,虽陛下曾经待娘娘也是万千宠爱,却终归只是一个当成替身罢了。
正在这时,顾长卿听见外头的声响,面色又恢复了无波无澜,问:“是谁?”
苏铭这才推门进去,恭谨的低下眸去:“丞相大人,奴才并不知您也来了。奴才只是想来给宸妃娘娘请安,顺道,去给您回话的。”
顾长卿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在宫中的眼线有许多,而苏铭无疑是最得力聪慧的一个。若是待到日后,他也会好好恩赏于他的。
但是不由的,顾长卿的目光落到姜念念只穿了睡服的身子上,小姑娘的肩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仍旧是娇气的。
他的眼神之中眸色几度波动,带了几分不虞,才淡淡说:“苏铭,你先回去罢。日后没有我的吩咐,就不必擅自来了。”
苏铭素来会察言观色,微微一顿后,立即明白了丞相的意思。他便是一眼都不再抬起来,道了声“是”。
说话间,苏铭已转身退下了。
待到苏铭完全走远,背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顾长卿喉结上下微微一动,眸子不着痕迹垂落在她的睡服上,又将自己的大氅解下,牢牢实实的包在她的身上。
他这才淡淡的说:“即使只是一个人,日后也不可如此了。”
姜念念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现在却有些是明白了。
“难道我们的丞相大人……难道连一个太监也容不得吗?”姜念念托着下颌望向顾长卿,带着几分揶揄,才轻轻的笑着道:“大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可全都是知道的。”
说着,她便全然忘记方才的烦恼一般,又伸手点了点顾长卿的肩,娇美的面容上露出俏皮之色。
顾长卿却没有任由她这般来,抓住她的手掌淡淡的道:“我不想任何人看见你这般。”
见他有几分认真,姜念念不由微微一怔,心里犹是忍俊不禁,面上却服软道:“我都知道啦。我会记住的,让阖宫都知道,本宫这昭阳殿谁都不可入。本宫要去作尼姑,青灯古佛常伴一生,这样就没人再会看见我啦。”
顾长卿见她并不再是刚才那般绷着小脸生气,神色松软几分,将她的长发别到耳廓后,才一字一句,温声说:“你若成了尼姑,我便去长跪在佛庙外,求佛祖金口允诺,许你破戒。好不好?”
顾长卿虽生性凉薄,精于算计,却到底是尊敬佛祖的。若不是佛庙,他便是早已拆干净了。
姜念念唇边揶揄的浅笑逐渐收敛了,这才认真的瞧着顾长卿。
只觉得……那种感觉,就像是雪地里,坠下了丝丝缕缕的日光,是很温暖的。她若是只见上一面,哪怕只有一面,便会贪恋这种温暖,再也舍不得走开了。
可是,这到底是宫闱禁地,又是在男主的后宫中,所以,顾长卿是不能长留的。即使丞相从来没有将男主当成自己的对手,但是她也是要寻一个万全之计的。
至少,她也是不想顾长卿背负上乱臣贼子的罪名的。她现如今才明白,若是真正的喜欢一个人,便会事事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再无其他。
只要在名义上,她还不是丞相府的女主人,就不能任由他们之间一直这般沉溺下去。
送别顾长卿的时候,姜念念将大氅还给他,才说:“大人,其实我有一个心愿。”
顾长卿低眸瞧着她。
姜念念难得安静下来,如许的月色落在小姑娘的面庞上,雪肤花貌,肤如凝脂,就像是雪堆砌而出的,略显出几分娇气。
接着,才听见她小小声的说:“即使我在宫里面,也想要听见大人好好的。即使大人身未受伤,却也不想刺杀那般事情再发生了。大人,您能满足我这个心愿吗?”
每每提及这件事,她的心里仍旧是稍有余悸的。
顾长卿一顿,清隽的面庞浮上一丝笑意,才声音微沉道:“古有将士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所以娘娘的话,对臣而言,是堪比千金裘,黄金台的。”
“——只因为了娘娘这番话,臣便只能安然无虞。”他清淡的眼底目光沉沉,眸色微动间,声音轻缓,却已是将姜念念的那点女儿家的小心思捕捉得无处遁形。
姜念念却面色稍红,则是飞快的垂下了眼去,推了他一下,才嗫嚅说:“你又在胡说什么呢!”
顾长卿笑意淡淡,却没有再回答她了。
……
而在另一边的中秋夜宴上,但凡是宫里面的顶级宫宴,自然都是热闹、端贵的。
姜珞云甚至觉得,没有姜念念出现的宫宴上,即使充斥着陛下的这些娇艳后宫,却也变得了和谐了许多呢。
最近这些时日,因着姜宸妃的缘故,静贵妃、颂贵妃接连被罚,这后宫中,竟也是连个主事的都快没了。这时,又恰逢徐嘉贵嫔重出冷宫,因她曾有操持宫务的经验,陛下便册了徐芷妤为妃位,料理后宫事。
而姜珞云心里很清楚,徐芷妤从头至尾都不得圣宠,所以如今陛下身边空虚,她是有机会的。
但是在前世,即使在她早逝之前,便已瞧见徐芷妤很是春风得意,日后,也许会有更进一步的机会。所以,安抚好这个徐氏,自然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乎,姜珞云举着酒杯,向徐芷妤微微一笑道:“我也要敬嘉妃娘娘一杯酒,恭喜娘娘不仅从冷宫出来,还晋了位份。”
徐芷妤闻言,唇角稍弯,这才瞧着她说:“本宫却也是比不得楚王妃的,王妃虽仅是宗室之妻,却得了太后的喜欢。若是太后舍不得王妃,你也是可以长留在宫中的。只是可惜了,王妃如今在这儿,到底是没有名位的。”
她这话说的颇有深意,虽点明楚王妃可以靠着太后留在宫中。可却也提醒她了,她现如今的身份到底只是宗室的王妃,只要陛下不接纳她,她便不算是名正言顺。
而且,据她所知,她与楚王早已是貌合神离了。想必,楚王妃已是没有退路,所以,才如此这般想留下的。
果不其然,姜珞云脸色变了一些,低眉一笑,方缓缓的道:“娘娘说的是,只是……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59。第59章
中秋宫宴上觥筹交错; 好一派和谐融洽的景象; 阖宫的主位即使私底下有什么隔阂,可是在太后与陛下跟前; 却都无不是言笑晏晏的。
昭帝自从与宸妃出了事; 便对后宫嫔妃冷淡许多,不管是什么场合; 都对后宫的这些嫔妃兴致缺缺了。
他却对楚王道:“今日你这烟花盛典筹备得不错,太后也是打心眼里的高兴的。说罢; 你想要什么赏赐?”
“皇兄说这些做什么?”楚王却是道; 他看着太后的时候; 眼底也有几分笑意:“儿臣便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太后福寿绵长,岁岁安康。除此以外,就再没别的了。”
太后却是慈祥的笑起来:“哀家到底是看着你长大的,自然知道你心里孝顺,是个好孩子。”
“——只是,你也不是小孩了; 便该好好呆在宫里面,把心思收一收。不要再在外面去野了。”见他得意的模样; 昭帝抿了一口酒; 方淡淡的说:“你可是皇室子弟,等你再熟悉些; 朕也会把政务交给你; 该叫你替朕分忧了。”
“皇帝。”太后却是斜了昭帝一眼; 带着些责备说:“楚王若是不喜你的那些东西,你就不必强加。你身为皇帝,自然有你的责任。你父皇生前托你照顾兄弟,可不是烦劳他们给你分忧解难的。”
楚王扬唇,这才笑着道,“看来,还是母后心疼儿臣。”他又转向昭帝,拱手道:“儿臣又不及皇兄聪慧贤明,又怎么会对政务感兴趣呢?还请皇兄赐臣弟几分富贵,做个富贵闲王爷,臣弟啊,便是心满意足了。”
这般姿态,便是活脱脱的像是一位纨绔的天家贵胄,即使在这等宫宴上,言行都是随意的。
昭帝却抓起桌案上的酒樽便往楚王砸过去,还不忘轻笑责骂一句,“不识好歹。”
楚王却一个激灵,躲开了,却笑:“皇兄又不是第一日认识臣弟了,难道今日才知道吗?”
这一幕,都悉数落在姜珞云的眼中,她心里的情绪却是几度变化,千般念想,尽是难以言说。最终只能无端的垂下眸去,勉力避开楚王的目光,心里却是燥热得厉害。
在她眼中,楚王自然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无论是前一世或是这一世,待她都是真心、而且体贴的。
可他终究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依附于陛下而存在。封地又在僻冷的廊州,那里常年阴冷、物资匮乏。
若她再次重蹈前世的覆辙,死在那个都无人知晓的地方,那重活一世,又有什么用呢?即使她将会拥有陛下的怀念,却也是半分无济于事的!
……所以,她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便只能放弃楚王了。
紧紧扣住了琉璃酒樽,她雪白纤细的十指逐渐握紧,都显得有些泛白,脸色更是愈发的难看。
徐芷妤见状,递过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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