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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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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念念自是打心里觉得,钻心的隐隐作疼,她即使在原来的世界,也未曾见识过这样的疼法。隐约又听到安国公夫人的问题,心头略微一沉,最终却也只是说:“……母亲,还是等着大夫来瞧罢。”
    安国公夫人握了握她的手:“好,好,只要是咱们念念身上的,必然是喜事。”
    姜念念轻轻应了一声,阖上眼帘,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
    不肖半个时辰,郎中便来了。安国公府勋贵人家,自然请的是长安城资历最深的医者,因着无人不知丞相夫人身份贵重,还跟着几名专程照看的医女。
    暖阁之中隔开里间,隔开帘子被钩上,便是顾长卿也被阻隔在外。忙忙碌碌的,约莫过了足足大半刻,里头才有医女出来,向安国公夫人、顾长卿行礼。
    “夫人大喜,丞相大人大喜。”医女含笑道。
    顾长卿唇角轻抿,自然是不懂,她为何会这般说。
    只安国公夫人紧紧握住茶盏,一时身子都快坐不住,从椅子上几欲站起,“你们看过了,念念今日,可当真是喜脉?!”
    “夫人猜的不错。”医女微笑回道:“回夫人,丞相夫人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小的又细细问过月信之事,当是喜脉无疑。”
    即使早已猜到,安国公夫人却也掩不住心头的浓浓喜意。
    ……孩子的事情原本就是强求不来的,可当真是命中注定,念念嫁入宫中多年不曾有孕,而嫁予丞相大人以后,却是不肖半年便遇了喜!
    顾长卿先是半晌不语,似是在理解这个消息。似乎有一瞬的错愕,继而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后,眼神都温柔下来。神情前所未有的柔和,素来在外人面前的冷淡与凉薄再也看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念念怀了与我的孩子?”他盯着她半晌,温声重复:“念念她也快做母亲了……”
    “自当如此。”医女弯唇笑道:“恭喜丞相大人了!”
    “我要进去看看她。”顾长卿凝眸看着内室的光,蓦然道。此时他的心里面早已被一种极致的柔和笼罩着,只想陪在自己的妻子身边,旁的什么也顾不得了。
    顾长卿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素来听闻,十月怀胎,对母亲岂不是辛苦?”
    医女只笑着说:“丞相大人不曾做过父亲,可安国公夫人却是生养过的。自然明白,夫人月份尚小,还需悉心呵护着。家父会给大人开一剂药方,还请夫人日日喝着,以待调理。这样,便会好些。”
    在她心中,却又暗自惊诧于丞相大人身处高位,却不忘对自己妻子的爱护、体贴之意。素来女子生儿育女便是命中注定,再寻常不过,又有几个人,还能记得母体的辛苦与不易?
    无论这医女说着什么,顾长卿都只是说“好”,似乎是唯独对这一件事,什么主意也拿不定,欢喜得像是个孩童。
    暖阁里的长榻上,姜念念正轻抿着唇,微阖上眼帘。烛火映在那张如玉般动人的小脸上,更显出一层温柔来。
    “念念,你已怀了我们的孩子。”顾长卿进来以后,一众医者齐齐行礼。他抱着她的肩,勉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才淡淡说道。便要去含咬住她的唇:“你从前想的,如今是不是都有了?”
    姜念念听见他的声音,又感受到唇上转瞬即逝的热度,温情脉脉,毫不掩饰。遂轻轻一笑道:“我心里自然是高兴得紧,现在,终于能与夫君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只是大夫也说过了,月份还小,夫君还得等不短的时间呢。”
    顾长卿眼底满是柔意,“急什么。”他又去亲吻她白皙娇嫩的锁骨,“多久我都能等,只是这么久,辛苦念念了。”
    “十月怀胎,哪有不辛苦的?”姜念念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眼底却闪着幸福的光晕,“只是这份辛苦,却是值得。我倒觉得,还是上天的恩赐呢。”
    姜念念心中有种奇妙的异动,不怪她最近觉着感受这般奇怪,原是……她快要做一个母亲了。
    先是短暂的兴奋,继而便是无休止的,如水般的安宁。

87。第87章

  
    丞相夫人怀了孩子,不单单安国公夫人欢喜; 便是整个安国公府; 也变得雀跃起来。
    安国公一直想进去瞧瞧自家女儿,安国公夫人却斜他一眼; 阻止道:“念念现下正需要休息,又有丞相大人守着,人家夫妻说体己话。你进去除了打搅他们; 又还能做什么?”
    安国公却闷闷说:“好歹是我一手养大的亲女儿,如今我有亲外孙了; 难道还不能进去看一眼么?”
    “你懂什么?”安国公夫人便拉着他往外走,“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丞相大人格外珍重,抱着念念都舍不得放下来。这个时候; 夫妻之间正是话多的时候。你若真要想去看,日后多的是机会。”
    “若没有我,他还见不着念念呢!”安国公仍旧不理解,低声抱怨:“妇道人家; 总拿小人之心揣君子之腹。”
    “你呀; 你呀,”安国公夫人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拿手指去点他的脑袋:“你就是活得太糊涂!若不是丞相大人,念念如今还在那个吃人的地方; 何时轮得到你得意!”
    安国公还欲争辩; 这时; 里间却有人出来了,正是跟在丞相身边随身侍奉的奴仆。行礼以后,便对安国公夫妇恭谨道:“国公爷,夫人,丞相夫人初次有孕,正是体弱嗜睡的时候,丞相大人说,今日先带着夫人回府了。只是,若是二位想来探视,丞相府随时都欢迎。”
    安国公夫人一怔,却温和笑着道:“那儿到底是丞相府,念念又已出嫁,从来便没有这样的规矩。”
    安国公登时便打断道:“丞相大人放心,便是为了念念,我们也自会经常去的。”安国公夫人瞪他一眼,声音一哽,却没将话接下去。
    奴仆只笑着说:“丞相夫人是丞相府唯一的女主人,二位又是夫人的生身父母,若是二位陪着,夫人孕时,才会顺心。既是对夫人有益,丞相大人又如何会反对?”
    安国公连连称是,安国公夫人暗中瞪着他,终于是无语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安国公府上下皆知丞相大人宠爱夫人,夫人有孕,无不是满心欢喜,却唯独……除了姜珞云一人。
    顾长卿待姜念念情浓,时时捧在手心里宠爱着,如今姜念念又有了孩子,只怕这情分是更深了。这一幕幕,尽悉落入姜珞云的眼中,她竟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从骨子里,觉得有多酸涩。
    婢子知晓她心意,便低声劝道:“纵使小姐心中再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是如今这些事情也都成了定局,小姐不必再与二小姐作对了。”
    是啊,……昔日陛下的女人,嫁给了丞相,便迅速怀上了臣子的孩子,这又如何不能成为长安城热议的话题呢?只怕若是她再添把火,明日便可将丞相府推上众矢之的的位置了。
    姜珞云想到这儿,便是一笑,低声说:“你说的我又如何不清楚,事到如今,我有什么资本同她相争?咱们回去罢,在这儿看着她,反倒是碍眼。”
    婢子见小姐想通,便再也不语了。
    待到大半个时辰过去,姜念念的精神才算是恢复了些。她见着窗外的小雪仍旧下着的,眼睛微微一眯,而在内室中,顾长卿就坐在火盆边上的桌案旁喝茶,一面等着她。
    “睡饱了?”他问。
    “夫君,你过来。”姜念念沉静了一会儿,方轻轻说。
    “怎么了?”顾长卿放下茶盏,疾步往榻前来了。
    姜念念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前,娇软低语道:“……就在刚才,我觉得似乎是孩子在踢我。”
    顾长卿眼睛微微一眯,“你方才没有听见大夫说么,咱们的月份孩子方两月不足,哪里来的会踢你的肚子?”
    姜念念却低低说:“可我就是感觉到了。”
    分明知晓她说的一点没有道理,顾长卿抿唇,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还是道:“……我都知道,夫人辛苦了。”他细致捧着姜念念小腹,眼底添了几分柔意,沉声说道:“孩子,你要乖些,这个时候安分点,可不能累着你娘亲了。”
    姜念念心里原是甜滋滋的,露出一丝娇美的笑容来。“他父亲待娘亲好,等着他长大了,我也会告诉她的。”她软软说道。
    顾长卿唇畔露出淡淡的笑意,“等孩子长大了,我便会与他一起保护他的娘亲。”
    姜念念低垂下眼去,眼睫在脸上覆下一层柔美的阴影,“这可你说的,咱们孩子也听见了,不可反悔了。”
    顾长卿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我何时反悔过?聒噪。”
    窗外的长街上仍旧热闹,走动的人来来往往、人影攒动。夜空中有烟火,映亮了大半的夜空。
    辞别安国公夫妇后,顾长卿便带着姜念念上了马车。外面的风雪片刻都没有停歇,叫人只觉得刺骨生寒。
    顾长卿将大氅盖在姜念念肩上,将她掩得严严实实的,才说:“不要冻着自己,也别冻着孩子了。”
    丞相府伺候的下人已足够多了,听闻少夫人有孕,便又在夫人身边添了一倍不止。饶是如此,许多照顾的事情,他们见到丞相大人仍旧是亲力亲为。
    姜念念亲昵的朝顾长卿怀中钻去,“那你是孩子的父亲,也更不能冻着了。”
    顾长卿抚了抚姜念念的长发。
    旁边的人无不是捂嘴掩笑,放在如今高门勋贵之家,都是条条的规矩束缚着,又有谁会这般亲密无间?丞相夫人娇美惹人怜爱,还知人心、解人意,怪不得丞相这般捧着呢。顾长卿却很是配合她,“我都听念念的。”
    马车沿着长安城缓缓行驶,向丞相府而去,行人纷纷退避。许是初孕容易困倦,姜念念在马车上的时候,只是被稍稍逗弄几番,便倚在顾长卿怀中睡着了。
    待临近丞相府,已是夜幕沉沉,外头的小雪也小了些。顾长卿站定,将姜念念亲自抱下车来。
    管事先进去,便低低嘱咐道:“如今丞相夫人有孕,大人欢喜,做事的人可都要警醒着些。但凡是少夫人经手的食材、器具,都要细细检查,不可出半分纰漏。”
    随即便传来下头的人应“是”的声音。
    而在丞相府的府邸跟前,则是立着一玄色劲装的男子。
    在丞相府门前,外头却有人来回禀,说是专程来找丞相大人。顾长卿这个时候,心思全在拴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只嘴唇微动,低声问:“什么事?”
    那人恭谨的说:“是徐子贸大人托小的来转告丞相大人一句,后宫中出了些事情。”
    顾长卿垂下眸去查看姜念念的睡容,不咸不淡的问:“什么事?”
    “因着殷惠妃病重,陛下将殷惠妃所出的六皇子钰捷交予了裕贵人抚养。”那人一字字的回道:“——陛下还念着裕贵人养皇嗣辛苦,晋了裕贵人的位分,晋为裕贵嫔。非但如此,最重要的是,裕贵嫔今日,竟是私见了长广侯爷。”
    顾长卿缓缓抬起眸来,眼底似乎并无什么大的波动。片刻后他勾了勾唇,“看来这位裕贵人,是打算曲线救国了啊。”
    在此之前,朝堂便与后宫没有拿皇嗣勾结的先例,这位裕贵人如此正大光明的与长广侯府见面,不正是为着与丞相府作对么。
    只不过,若是她胆敢做出半点事情,他却也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丞相大人,”那人不忘问道:“裕贵人毫无家世,若是大人此刻出手,她未必能在后宫立足。那大人是否要夺了她的位分去?”
    顾长卿垂眸,眸光在姜念念脸上逡巡,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不必,什么也不要做。”
    这个时候,长安城街角唱曲的吴侬软语,在夜色之中缓缓晕染开来,给人以些许安静的美感。
    而等待着丞相大人下令的属下,已然是全然怔住,竟有些不可思议的站在原地。
    顾长卿迎上那人诧异的眸子,喉结动了动,最终也只是淡淡的说:“我已快要有亲生孩子了。便是为了她们,我也不会做伤阴鸷之事。只是,若是裕贵人执迷不悟,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
    那人原本是有些狐疑,可当目光看到丞相大人怀中的少夫人时,便立即明白了过来。
    ……少夫人有了身孕,所以大人这才说,他有了孩子。而大人方才所说的他们,也自然是指的丞相夫人,与她肚中的骨肉了。
    那人随即敛气屏息,道:“大人好气量,但愿裕贵人与长广侯感念大人,不要再得寸进尺。”
    顾长卿冷淡“嗯”了一声,似乎神思也并不在这上面,说:“退下罢,不要冲撞了。”
    那人很快应“是”,随即退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顾长卿回到府门之中后,他将姜念念放在了榻上,正准备离去时,却阴差阳错、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他将掌心轻轻抚在了姜念念的腹上,就这么一下,他已感受着脉息之中轻微的跳动,像是真真正正连着小生命一般,鲜活的生命。
    而他的娘亲呢,即使正安安静静的侧卧在长榻上。她轻轻阖着眼帘,雪肤云鬓,眉眼间含着几分媚意,正还是最娇美的模样。正如一朵新鲜的花,经由他一手调。教,如今终归是要结出丰润的果实来了。
    顾长卿满意的含咬住她的唇,就这么一下,转瞬即逝,很快便抽离出来。
    他熄了灯,才阖上隔扇,最终退了出去。

88。第88章

  
    夜色沉沉,此时的长安城中; 万家千户仍旧是灯火通明; 好不热闹。
    而在这个时候的宫中,却全然不是这般平静。正月初一; 昭帝才接受完外臣的朝见,身子都是疲乏的。却听闻太后的身子每况愈下,如今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的精神; 也是愈发的不好起来。
    “长广侯这么晚入宫觐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昭帝懒懒倚在鎏金椅上; 眼帘微阖着,烛火映在那张俊美的面容上; 隐有疲色,“若当真有什么事; 也不必急于一时,可等着年后复朝再说。嗯?”
    长广侯却说:“老臣专程入宫拜见陛下,是为着有一条谏议。年节以后,但凡是文官的折子; 则必经丞相之手查阅。老臣实在是放心不下。”
    昭帝喉结微动; 冷淡“嗯”了声,“那你说就是。”
    长广侯站定,这才拱手行礼,道:“——臣忽然想到一计; 还请陛下首肯; 在内阁与三省六部之外; 设立中朝,辅佐陛下!”
    “至于中朝,则以尚书与各种侍从之臣担任,由陛下的心腹组成。而至于外朝,也可保持现状,掌控于丞相大人之手。老臣细细想来,并无觉得不妥,也唯有此法,可解陛下当下之困境,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昭帝听后,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眯。
    设立中外朝制,先朝并不是没有皇帝这般做过,只是被先帝废除。这个制度为的,就是削弱相权。若非这个制度毁于先帝之手,则顾长卿也不会势大至此,甚至敢凌驾于皇室之上!
    只是,长广侯这个时候提及这个,无非……也是为了将他那庶子给拉下马去。可见,他也是恨毒了顾长卿啊。
    昭帝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长广侯事事都是为朕着想,朕自然明白。只是长广侯可想明白了,但凡是朝中的制度,必定伤筋动骨方可行。短短几年,朕若大力改革,非但不能伤及丞相府根本,还会打草惊蛇,引得君臣失和?”你这般想除掉你那庶子的同时,可也替朕想过这一层?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长广侯却像是铁定了心思一般,沉声道:“便是陛下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自己的子嗣考虑啊。”
    “哦?”昭帝唇畔隐隐染上几分笑意,戏谑的问:“子嗣?怎么,难道朕的子嗣之中,长广侯爷已有了储君的人选不成?看来长广侯的手伸得也当真是长,竟连朕素日都不曾察觉半分。”
    “老臣不敢!”长广侯心神一凛,当下表忠心道:“老臣唯独忠于陛下一人,自然是事事为陛下考量,容不得朝中的宵小庶子爬到陛下的头上去。”他一顿,缓缓抬起眸来道:“陛下,不破,则不立啊。若非伤筋动骨,陛下又哪里会有将皇权夺回来,掌控于自己之手的机会?老臣的提议,还望陛下,三思!”
    昭帝听后便不怎么说话了。
    他如何不想将顾长卿立时打压下去,他身为君主,简直就是恨透了这样的大权臣。只是他却做不得。他既恨顾长卿,却也事事都依附他。当初,有多少的乱民贼子都是丞相府一手肃清的。虽说,丞相府在这个过程中积累了不少的权势威望,然而与之对应的,却也保住了皇室的安宁。
    如果他现在大刀阔斧削除相权,非但是天下人非议,更重要的是,丞相府一怒之下,再不保护皇室了,他又该怎么办?
    昭帝微微阖上眼帘。
    长广侯察觉到了陛下眉宇间的犹疑之色,心下一沉,便给裕贵人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何襄容虽一直侍奉陛下,却也懂得什么话是该说的,什么话是不该说的。见着长广侯的暗示,却也不急着劝阻,只唤人呈上一盒糕点,柔婉一笑道:“陛下若是处理政务累了,暂且放一放,可想要听听长安城中的奇闻异事?”
    昭帝的声音冷淡极了,“哦?又有什么事啊。”
    何襄容轻微一顿后,才拈起一块豌豆黄来,淡淡笑着说:“丞相夫人有孕了,丞相大人高兴的紧,就在正月初一那日,嫔妾似乎还听丞相府的人说,这可是祥瑞之兆呢。”
    她笑得娇媚,任谁也察觉不出她心底的心思来,“嫔妾倒觉得奇了,丞相夫人才嫁过去多久啊,这就怀上了。如此看来,丞相大人虽面上在众臣跟前冷心冷情的,私底下,对夫人却当真是宠得紧呢。”
    昭帝紧抿着唇,忽然就睁开了眼,语气很沉:“你说什么,丞相夫人这就有孕了?”
    何襄容娇笑着道:“自是如此。说起来,丞相大人是朝中重臣,陛下的左膀右臂,嫔妾觉得,陛下倒还应该恩赐丞相府一番,陛下以为呢?”
    “怎么可能!”昭帝手指都微微捏紧了些,冰白的脸上带着怒意:“旁人都可以,唯独丞相府想都别想!”“啪”的一声,他踢倒了旁边的香炉,沉沉道:“总有一天,朕会将顾长卿狠狠踩下去!”
    江云海瞧着,脸色都变了,“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他跪下身去,战战兢兢的说:“奴才只请陛下保重龙体,勿要伤及自身了。”
    何襄容却尤是镇定的,眼底浮上一层异样的光,仍是垂下眼,柔婉道:“都是嫔妾的错,忘了顾及陛下的心思。嫔妾还以为……陛下既已将宸妃娘娘赐给丞相府,便已是对娘娘毫无恩宠了呢。陛下,人都已不是您的,陛下还是早日放下的好。”
    昭帝嘴角一抽,眸色阴沉:“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先胆大包天,否则,朕哪里会让她出宫去?”他怎么可能舍得她出宫去,更何况,还是嫁给自己的臣子?
    何襄容不着痕迹看了长广侯对视一眼,才缓缓笑着,说到后面的时候,笑容都有些冷凝了:“既如此,嫔妾倒觉得,陛下应当答应长广侯的话。设立中外朝,削弱相权,即使是要付出代价,也是为着陛下自己。”
    昭帝身形都微微一顿,最终全然倚在香炉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设立中外朝,如此,则整个朝野都会知道君臣不睦。他身为君主,是有心想要剥除丞相的权势的。顾长卿早年护君王护朝臣,那他和那些忘恩负义的伪君子又有何区别?史书工笔,也是不会原谅他的。
    但他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确是为了一个女人。姜念念这么快有孕,此事的确已刺激到他了。
    昭帝下意识使力,最终捏碎了手中的糕点,才淡淡说:“长广侯,你先退下罢,朕会再想想的。”
    长广侯抿唇,自然知道陛下心中的那一道口子已然撕开,就只差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便道:“老臣会忠心侍奉陛下的,但是这朝中,却绝不可再出顾长卿这样的权臣了啊。”
    昭帝冷笑:“只怕,也没有人能做得到他的那种地步。”他不再说什么,只是让江云海送长广侯出去。
    “朕为何觉得,最近你与长广侯走的愈发近了?”昭帝重新靠在木椅上,望着何襄容道:“裕贵人,最近你养了六皇子,可要记得谨言慎行,不要逾越规矩。”
    何襄容和徐芷妤一样,没有什么家世,对他乖巧听话,事事遵从。这就是她们和姜念念最大的不同,所以,即使是与姜念念相比,她们容貌寡淡,他也愿意将她们留在后宫中。
    何襄容低眼,一面收拾那些盛着点心的碟子,温婉笑着道:“陛下放心,钰捷懂事乖巧,事事孝顺,嫔妾根本不必费什么心思的。而长广侯是陛下的重臣,嫔妾只是眼熟罢了,故而说了几句话,也算不得熟络。”
    昭帝“嗯”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道:“好生养着罢,若是钰捷当真孝顺懂事,机敏乖巧,将来,自然会有大出息的。”
    何襄容听得暗中高兴,掩下了眼底划过的一抹喜色。
    ……
    长安城中有一个习俗,但凡是年轻女子有孕,尤其是头一胎,都是要去寺庙中祈福拜神的,祈求上苍庇佑,沐浴恩泽。
    自从姜念念有孕,她只觉得,顾长卿比她自己还要上心。不过一两个月罢了,便日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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