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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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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名唤竹欢的,喜穿姚红色,打扮也俏丽。据说,是通州通判家的嫡出小姐,后来通判犯了事情,家中女眷皆是被罚入京中权贵的府邸为奴。
因着通州通判身份不低,知道朝中的消息也多,留着有用。所以徐子贸暗中做主,将他的女儿代入丞相府为奴婢,也好叫罪臣的气焰收敛些。
姜念念有孕以后便不怎么接触外人了,又瞧着竹欢细皮嫩肉的,便让竹欢留在外院,拈一些不重的活儿干。便是如此,却也时常听着香凝抱怨说,这位竹欢小姐什么事儿都做不得,就算是偶尔主子有事吩咐下去,倒像是委屈了似的。
“你们可记得动作麻利些……将这些东西搬进去以后,外面还有几个箱子呢。”这日中午,姜念念刚歇下准备小歇会儿,便听着外头传来了有些柔弱的女子声音,“……听闻夫人在里面,动作也轻点。”
姜念念眉心一跳,“外头是什么人?”
紧接着,香凝便掀开帘子,一脸晦气走了进来,看上去极不高兴,“夫人,是那位竹欢置办的东西,正搬回房里呢!”
姜念念这才逐渐收敛起心神来,原是她啊……
通州通判之女,在小说里面是曾经出现过的,自然……也就是凄惨领盒饭的炮灰下场了。→_→所以,她才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奴婢看,这个竹欢整日打扮得俏俏丽丽,倒不像是来伺候夫人的,若有什么事,像是咱们欠了她一般!”香凝端着水过来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抱怨,“她呀,倒还觉得自己是官家小姐一般。打扮成这样,又是在丞相大人的府中,谁知道有没有存了不干净的心思!便是她家落魄之前,夫人出身也可比她高多了!”
姜念念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她也不怎么见过那竹欢,只是说:“既是丞相府留着她有用,留着便是。你若是实在不喜欢,避着不见便好了。”若是她真有什么不干净的心思,她姜念念可也不是什么容人的人。
香凝虽说心眼不大,却实在是忠仆,见着夫人这般说,也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的。“既是夫人这么说,奴婢便不去理会她了。”
姜念念这才“唔”了一声。
这个竹欢的出身不低,但是她的家族只是顾长卿朝斗的一颗棋子罢了。原本若是竹欢和她父亲安分守己,即使家族出了事情,顾长卿也是会留她的家族一条活路的。否则,若顾长卿真是看重她的家族,又怎会将她扔进丞相府后院,为奴为婢,就再也不过问了!
可惜的是,安分守己这个道理,看样子她却不懂得的。
现在既在她的身边,若是那丫头执意如此,那她便可再添一把火也无妨啊……姜念念微微挑了下眉,唇角抿出一道轻微的弧度来。
不过几日,便是元宵节了。今日,便是朝中闭朝的最后一日。
顾长卿算算,距离长广侯叫他“出事”的日子也差不多了,兴许,朝中即将有一场大变。他便在前一日,专程放下朝政之事,来到姜念念房中想多陪陪她。
丫头们早已将元宵都备好了,想着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宫中,陪着徐芷妤那些宫斗,姜念念只觉得有物是人非之感。
香凝呈上了温和的女儿红来,不忘笑着提醒道:“夫人怀着子嗣辛苦,又有大夫的嘱托,今日元宵这酒啊……便只能叫丞相大人一人喝了。”
顾长卿抚着姜念念的手心,神色温和,反倒低低道:“念念这些日子里,孩子可还舒心?”
姜念念娇笑,伏进他怀中,“夫君自己说呢?被你这样看着,便是想说不舒心也难。”
顾长卿只觉得爱妻愈发娇美可人,他臂弯收拢,低笑一声道:“夫人既是这般说,如此,你房中的丫头都是该赏。香凝,快去将对夫人有功的丫头都叫进来。”
香凝屈身,欢喜的应了声是,立即便去了。
姜念念眼睫动了几下,眼波间流光溢彩,“夫君倒是出手阔绰。”
顾长卿微微俯身,淡道:“不都是为了夫人么?”
姜念念耳根微红,偷偷便埋下了头去。
不肖一会儿,一列婢子便被唤到偏厅去了。顾长卿牵着姜念念的手,一同过去落座。
只是,当姜念念隔着灯火,瞧见那竹欢的打扮时,眉眼间便骤然冷了几分。
96。第96章
姜念念素来是不怎么见外头的下人的,故而对竹欢的脸面也算不得熟识。只是今日竹欢穿的是身秋香色束腰软纱裙; 外罩着桃红色撒花褂子; 在朦胧的灯火里面,衬着肩胛雪白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最重要是; 她发上簪的红宝石琉璃簪子,更是姜念念曾经赏赐下去的。
在一众打扮朴素的丫头里面,自然就算是最出格的了。
香凝见了; 自然知晓这竹欢的心思,已是很不悦; 低低的,便要差人将竹欢赶出去。姜念念却淡淡的说了句:“既然都是我房中的丫头; 就不必赶走了。”
“可……”香凝还准备制止的,姜念念眨了下眼; 却也不曾说什么。
她瞧着竹欢,唇畔露出一丝浅笑:“这里面有个丫头,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你叫什么名字; 先上前来罢。”她所指的; 自然就是竹欢了。
那竹欢听闻夫人在叫她,眼底已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意来。她原本还担心着,接连几日,都没有机会同大人说上话来呢。
她上前一步; 屈身道:“奴婢姓王; 名唤竹欢; 通州人士。是才……被送入夫人内院伺候的。”这声音也是娇娇柔柔的,还隐隐带着几分急切:“夫人有孕在身,素日里都不见什么人,所以才不识得奴婢。今日,就让奴婢伺候大人与夫人用茶罢。”
“哦?”姜念念淡淡应了一声,眼睫眨了两下,倚在了顾长卿的肩上,语意懒懒糯糯的:“通州这个地方,我倒是不怎么听说过的。大人,你知道吗?”
她靠在他的耳畔,似有些委屈,又道了句:“这府中的丫头可都是经由夫君一手挑选的,也断断没有瞒着我的道理。”
顾长卿原本是没有将这通州来的罪臣之女放在心上的,毕竟大多都是徐子贸安排,只是今日见着这丫头出格的打扮,是他从前都不曾在奴婢身上瞧见的。自然,也就知道了念念的心思,——这小姑娘,大抵是不高兴了,还在吃醋,想叫他撑腰呢。
他喝了口茶,低淡的弯了下唇,便握住了姜念念娇若无骨的手掌,轻轻摩挲了一下,示意妻子安下心来。嘴中的话,却是对着竹欢说的:“通州物阜民丰,我倒也是知道一些。竹欢,便是南疆以南的那个通州么?”
竹欢原本见着,夫人生的这般清纯妩媚,容色是一等一的好。又对丞相大人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如此亲昵,还觉得心里发毛。可又听见大人主动同她说话,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连忙上前磕头,欢喜道:“正是,正是,难为丞相大人记得呢!若是丞相大人喜欢,奴婢愿意每日都给大人讲解通州的民风民情!”
……她倒是上赶着去贴丞相大人,香凝悄悄的送了她一个白眼。
顾长卿却只冷冰冰的看着她,一字字的打断她:“可我记得,你父亲是因犯了人命重案,才被宣判入京的,你也只是罪臣之女。竹欢,你只该谢着夫人庇佑你,赏你一处栖身之地。”
“丞相府比不得通州的地方,忤逆了上下尊卑,冒犯了夫人,可是一顶一的大罪。”顾长卿的声音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全是斥责之意。
“……”竹欢的脑子里轰然一声,不可思议的抬眸,瞧了丞相大人一眼。
……丞相大人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里,专门提起她父亲的罪臣身份来!
“……大人,”她望着那张冷若冰霜的俊朗面容,脸色登时变了些许,眼底迅速便涌上了盈盈泪光来,嘴唇微微一颤道:“奴婢斗胆,还请丞相大人细查,阿爹他、他只是冤枉的啊……”
顾长卿迫视着她,“你难道是想说朝廷办事不力,冤枉了你阿爹!”
“不,不是……”竹欢却又慌乱否认着,可是对上丞相大人前所未有的冰冷面容,她早已吓得几乎晕厥过去,又哪里顾得上整理自己的语言!“即使家中有罪,也已伏法,奴婢不敢辩驳。只是,奴婢入京,便是真心实意替阿爹赎罪的。如今奴婢都已为奴,侍奉丞相夫人,还请丞相大人宽恕啊……!”
“真心实意?”姜念念的目光轻轻柔柔落在她面上,轻轻柔柔的问:“若是真心实意,又怎会穿逾越规矩的衣裳颜色?该不是竹欢小姐做主子的时日长了,连穿衣的规制都不懂得了。可我记得,你进丞相府之前,也是有嬷嬷专程提点过你的呀。”
姜念念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对这些尊卑的道理,自然也是不会苛刻要求别人的。只是这竹欢的用意太过明显,分明就是为了勾引顾长卿!╯^╰她心中也自然委屈,有人都将花儿送进了自己的房中呢。
竹欢仓皇低下头,才见着自己身上的桃红撒花袄子,的确是上乘的布料裁制出来的鲜艳衣裳,浑身都在发抖。她只是想着,若有机会能与丞相大人说上话,得了大人的眼,那说不定她就不用继续过这凄苦的奴婢生活,还能继续当她的主子了……
却没想到,竟是被夫人寻到了错处!果真是被娇养着的小女子,否则,又怎会盯着她的不是来?
“夫人恕罪。”竹欢按捺住心中的不甘,变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奴婢并非故意如此的,只是奴婢初到府邸,实在不懂规矩,这才冲撞了您……奴婢这就将衣裳脱下来,任由夫人处置好不好……”
“丞相大人。”香凝趁机,屈身禀道:“请恕奴婢多嘴一句,这个竹欢到了夫人院子里以后,对伺候的事情倒是惫懒,可寻着胭脂铺子打扮自己,却是极殷勤的!”
香凝瞧着那丫头不安分,冷冰冰的继续禀道:“因着竹欢小姐从前的身份,奴婢不敢多说一句。只是今日为着护着夫人,奴婢却是不得对您说了。”
顾长卿的眼底顿时变冷了几分,听着香凝说完,又生起几分阴鸷来,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冰冷又摄人。
他已很久没有见过这样胆大的丫头了。想来也是才来长安,不曾打听过丞相对夫人的情分,故而心底也没个数。
“身为奴婢,却不懂得如何伺候主子,看来是夫人待你太好,以至于都忘了自己的身份。”顾长卿直勾勾盯着她,嘴唇微微一动,眼底几乎是淬出冰来,“如此看来,丞相府是容不得你了。该按规矩,该把你先送往官府登记,再充入教坊司里头。”
一语言定,便毫无转圜的余地。
竹欢听着,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都禁不住战栗起来了 。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她也不是不知的啊,王家被抄以后,有多少旁系的女眷都进了那个地方去。如若她当真进去了,又哪里还有清清白白出来的机会呢!
她当即仓皇摘下自己头上的红宝石琉璃簪子,匍匐在地上,不断流着泪磕头,“大人……大人,都是奴婢的错,求您念在奴婢对您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求大人不要将奴婢送走好不好,求您了!奴婢一定真心忏悔,好生侍奉夫人。”
她却见着顾丞相脸色淡漠,毫无波动,心也便迅速的沉了下去,转向了姜念念,喃喃惶恐道:“……夫人,夫人!奴婢求您宽恕奴婢这一回好……就这一回,奴婢决不会再犯,奴婢愿做牛做马,终生侍奉夫人!”
竹欢其实根本不知哪儿惹到了丞相了,惹得他这样盛怒,几乎想要了她的性命去。
从前在她阿爹的府邸中,她瞧见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也是这样上位的。即使丞相夫人生得雪肤花貌,她也从未想过同她相争啊。她所求的,自始至终,不过就只是一个妾室而已么?
论她的容貌自然不差,身子也干净,难道连做一个通房的机会都得不到么?
正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全然懵然间,却见着丞相大人亲昵抚住了少夫人的小腹,根本像是没将她的挣扎放在眼中一般,揽住他的夫人温声问道:“今日折腾这样大,孩子可还好么?”
姜念念挑眉瞧他:“孩子自然是好,我却是不好。”
到了如今的地步,便是姜念念一个动作的变化,三言两语,顾长卿便能猜到她心中的心思。他此刻周身只余下柔和气息,语意绵长,温声安抚道:“——夫人只管护着自己与孩子便是,你的夫君,必然会给你出气的。”
他抬起眸来,俯视着地上匍匐的女子,片刻后,冷淡说了句:“看样子,夫人并不愿意原谅你。竹欢,明日便该跟着官府的人该去了。”
竹欢眼泪都淌了满面,嘴里只余下一句话:“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旁边的小厮谁都是有眼力见的,瞧着她这般,上来便将她的嘴捂住拖下去了。直到被丢出去的最后一刻,到这时,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早就不是官家的贵小姐了!在丞相眼中,她最多也不过是个,为了哄自己夫人高兴,可以随时丢掉的奴婢罢了!
……
待着竹欢被扔进后院,偏厅这边,才又是恢复了沉寂下来。顾长卿照旧,对夫人院中的奴才行了赏赐,便叫她们退下,不必再来打扰了。
纵使那竹欢已不见了人影,不过那奴婢的心里头仍旧是战战兢兢的。丞相大人待府中的下人素来都是宽仁,今日看来……丞相对夫人的事情还当真是半分不马虎啊。
待着四下无人了,顾长卿才将姜念念揽入怀中,落下一串细碎的吻,从额心吻到眼睫去,“今日都是为夫大意,任由竹欢送了进来。”
姜念念只觉得心中生出些许酸涩来,推了他一下,不许他俯身上来了。
“我们费尽了心思,才能在一起,我可不想我们之间的情分,会被任何人挑拨了去。”姜念念瞧着他,眼眶红红的,便是这副模样,最让顾长卿毫无招架之力,只想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捧给她。
即使姜念念知晓此时与顾长卿无关,仍旧忍不住向他撒气:“别的我都可以允准,这等事情不可再有下次了。”
顾长卿唇角微弯,哪里还有半分素日里的冷峻,全然纵着她的模样,“……我都听夫人的,哪里会再有这种事情。”
他的心中,早已是软成一片了。又咬牙,暗暗道了句,一定要惩戒徐子贸那小子。
而此时远在宫内当值的徐子贸,却严严实实打了个喷嚏。
“徐大人,你没事吧?”一禁军瞧见了,担忧问道。
徐子贸若有所思,心里似乎生出些不安,讪讪摇头,“无事。”
97。第97章
自从那以后,姜念念便不怎么见过竹欢了。只不过是听下头的人说; 只在翌日; 顾长卿便差人将她送出了府去,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消息。
而她到底去了哪儿; 姜念念自然也是不关心的。听闻不知怎的,丞相府下头,又流传出了说夫人善妒、小题大做的流言; 丞相府管事也处置的极快,将那几人打了板子逐出府去。自此; 竹欢这个人再也没人敢提及,就像是冬日的雪水一般; 来来去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朝中开朝第一日; 事务繁忙。
顾长卿下朝归来,狭长的宫道上起了风。长广侯难得叫住他,对他淡淡的道:“听闻丞相夫人有了孕了,还是老夫的孙儿。子苏; 这个时候你还这样勤勉为政; 真是难得啊。”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竟是透出一股子阴沉来,“到底是你的妻子,也不带回家让父母见见。”
众所周知; 长广侯与丞相父子不和; 几乎到了刀尖舔血的地步。如今长广侯竟是主动与顾长卿说起了话来; 简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就连徐子贸的身上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顾长卿只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冷淡道:“侯爷,夫人初孕,正是虚弱的时候,我自然不能让念念见任何外人,侯爷见谅。”
长广侯微微一顿后,唇角随即冷笑起来:“……如此看来,丞相还真是宠着自己的夫人啊。老夫从前还担心,宸妃娘娘从宫中去了丞相府,妃子一夜之间变成臣妻,还会住的不习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孩子。”
听出长广侯爷话中的讽刺意味,顾长卿眼底生起几分阴鸷来,眉眼变得阴郁起来,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去。
长广侯就站在他身后,却阴沉沉的再提醒了一句:“——雪天路滑,老夫需得提醒一句,请丞相大人切记注意安全!”
顾长卿唇角勾起一道弧度,苍白清俊人面上却是极冰冷的,叫人只觉得摄人。他一个字都没有回答他,仍然叫人心底发怵,很快抬脚离开了宫中。
徐子贸跟在他身边,面色不大好,“看来这长广侯爷当真是准备对大人动手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大人也未曾向侯府动过手。他实在是其心可诛!”
顾长卿掩下车上的帘子来,轻轻问了句,“都准备好了么?”
徐子贸眼眸中闪过一道异光,自然知道大人所指的是什么:“回大人,替身都早已找好了,都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必定会抓住侯府的那些走狗。”
顾长卿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那张有些阴郁的脸上喜怒不辨,徐子贸却也已察觉到了大人的身子正有些紧绷着。“——听说,那个名叫竹欢的,是你送入丞相府中的?”顾长卿忽然话锋一转,问他道。
听着这句话,徐子贸一颗心都不由往上提了几寸,脊背一僵,浸出些许汗液来。一脸不明所以,但仍旧小心翼翼的应道:“正是如此。卑职只不过是想着……通州王氏,对大人总归是有用的,而若他女儿在大人手中。大人行事,必定也会方便许多。”
他好一通说完,却发现马车上毫无波澜,顾长卿无声的抚摸着自己的扳指,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给他。徐子贸便是更紧张了,试探着的问了句:“大人,可是这王氏女犯了什么事情?”
顾长卿的声音寡淡清冷,徐徐响了起来,“王氏女不安分,触怒了夫人。你以后记得,勿要自作主张,将不干不净的人送进来。”
徐子贸这才明白了大半,丞相大人这就是在敲打他啊!他虽然也是一片好心好意,可涉及了那位有孕的夫人,丞相大人才不会听你一句解释。徐子贸擦了擦额心的汗,有点委屈的舒了一口气。
“卑职都明白了,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
顾长卿轻轻应了声。丞相府的马车这才缓缓的向前行驶去,乌青色的车盖上落了雪,一层一层的,有些刺目。
马车行至京中长街,因着外头天气寒冷,故而元宵过后,长街上也是没有什么人的。唯独只剩下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的摩挲声,安静得叫人心悸。
然而,不知为何,行至长街时,那匹马骤间竟然像是失控了一般,“砰”的一声向旁侧滚去!非但如此,马车的车架也是即将分崩离析的模样,一阵声响以后,丝毫不能控制的左右剧烈摇晃起来!
“避一避——避一避——”驾车的侍卫一面竭力制止,一面朗声道。
围观的路人哪个不是大惊失色,这马车的马受惊了,不长眼睛的马还不知会冲撞到谁去咧!那些人无不是想要避开这场祸事,找到遮蔽的店家便要往里躲。
……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倾覆,车轮还在一直往前滚动。好在丞相府的侍卫无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撩起鞭子便捆住了马的头,这才制止了那匹疯马继续伤人。
然而民众之间的恐慌却是一时都没有停下来,心有余悸,“这是谁家的马车啊,当真是可怜。马疯成了这模样,里面的人真是非死即伤啊——!”
又有人叹气,“岂不是么?里面坐的,好像……还是丞相大人啊!可怜大人身体本就痼疾未愈,如今这场祸事,恐怕更是难以保全了啊!”
徐子贸发疯般的冲上去,想接大人出来。可惜那受损的马车将车门死死堵住,一时半会儿也没人能掰开。
后来还是京兆府尹专程带人来了,才将马车扶正,将里头的人给带了出去。
……
景乾宫。
何襄容正在给准备六皇子牛乳,一面同六皇子的师傅说着话。贴身宫女却走了进来,神色之中颇有些深意。何襄容见了,笑容微微有些凝滞,便对师傅道:“本宫今日有些乏了,正约了太医过来瞧瞧,刘大人暂且先回去,六皇子的学业,便是拜托大人了。”
那刘大人自然懂得,也不多留,“娘娘放心,那老臣先行告退。”
何襄容又命人将刘大人送出去,又将隔扇阖上,遣退左右才悠悠问,“今日又出什么事了?”
那宫女眉眼间俱是掩不住的喜意,“恭喜娘娘,按照长广侯爷的计划,今日丞相大人的马车果真是出事了!”
何襄容捏着茶盏的手都不由一抖,“果真如此,你可确定?”
宫女笑着道:“自然做不得假。咱们的人亲眼所见,丞相府的马车当街倾覆,徐子贸都急疯了。后来还是京兆府尹的人来了,才将马车扶起来的!”
何襄容一时被这个消息冲昏了头,差点就笑出了声。然而在同时,却又本能有几分淡淡的不安。——顾长卿运筹帷幄多年,权倾天下,当真如此不堪一击,最后还要他的下属京兆府尹去救人么?
她问那宫女,“所以……顾长卿现又在何处?”
宫女屈身说:“回娘娘,顾长卿身受重伤,非死即残。现就在京兆府中暂时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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