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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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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贸低低应了声“是”。
外头虽是冰天雪地裹挟着冷意,好在内室还是温暖。顾长卿避开众人走进去的时候,见姜念念正乖乖趴在软榻上小憩,长睫轻敛着,面容精致如玉。
香凝正在熏艾,见了他,眼睛微微睁大了些,顾长卿却只是叫她不必再发声。
他缓缓走过去,苍白修长的手指摩挲在她的脊背上,缓缓的,将怀里的人向自己这边收拢些许。
就这么一瞬间,姜念念感受到了身后清冽的温度,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禁欲气息。她睁了眼,心里也跟着温热起来,湿漉漉的一片。
他果然没事。她知道他没事,自然就是真的。
“夫君还知晓回来呢,”姜念念娇娇软软的低唔一声,反过身去,埋进了他的掌心中。眸色迷离,微微泛红,透出了几分小姑娘特有的软绵依赖。
“总是挂心你,不亲自看看,还能如何?”顾长卿低眸,手指收拢在她的发丝处,声音还是冷的,“今日之事,夫人可受惊了。”
“既然夫君也知道了,可一定要为我撑腰啊。”姜念念桃花眼微勾,瞧他一眼,娇娇念了一句。
事已至此,她自然是该“回报”何襄容的。
100。第100章
顾长卿的指尖下意识在姜念念的脊背上抚摸,眼眸微沉; 见她这般较真的模样; 不由暗暗失笑,“所以念念想做什么?我已命今日府中的守卫下去自领三十军棍; 你还想罚谁?”
“这与那些守卫的关系自然是不大。更重要的,是那婢子后面的人。”姜念念扬眸,柔弱纤细的手指环住顾长卿的腰身; 一脸娇弱的模样,又望着他轻轻道:“——你的孩子此番没事; 只是他运道好罢了。若是他娘亲当真信了奸人的话,哪能叫母子都健健康康的?”
“哦?”顾长卿淡淡一笑。
姜宸妃从前宠冠六宫; 又怎么会是今日在他跟前委屈撒娇的小姑娘。她当初能在后宫中自保,做过什么事情; 顾长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如今看着娇妻这样软绵绵的同他说话,那双素来淡漠冰冷的眸子里都不由得松动了几分。
顾长卿微微一顿,继而伸出指尖去; 抚过姜念念娇俏精致的下颌; 俯在她的耳畔平静道:“说得不错,你是丞相夫人,谁都不能动你半分。”他一顿,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说罢; 你到底是想对谁动手?”
他的眼底还是如深海冰山一般岿然不动; 然而在姜念念跟前的时候; 说出的话却似是春风明月般温柔。
姜念念稍稍歪了歪头,眨了下眼,轻描淡写的说:“自然是那婢子背后的那个人啦。”
而这个人,顾长卿心中也是有数的。不过,这件事涉及到了姜念念,他自然就会将主动权交到她的手上。
顾长卿喉结上下微微一顿,沉眸,应了声,“我等着”。
姜念念娇哼一声,眼睫深处眼波流转,似是有些困倦,埋在顾长卿肩头,低低的咬吻了一口,这才不再开口了。
……
等着姜念念午憩的时间过了,香凝才进来,轻手轻脚将夫人唤起来。
“夫人,丞相大人又离开府上了,说是……他如今不方便出现在府中,还请夫人替他保密呢。”
姜念念睡眼惺忪,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嘴角一撇:“连自己的府上都不回,也就只有大人一人了罢。”
香凝察觉到夫人言语中的赌气意味,暗暗失笑,只是道:“丞相大人必定是有自己的计划的,只是大人对夫人的关心却是半分也不曾落下。他还托奴婢转告夫人一句,夫人想知道的答案,他已查出来了呢。”
姜念念眉心微微一挑,……她想知道的答案?
正在她胡乱想着的时候,外头徐子贸已进来了。“什么事情?”姜念念揭了茶盖,顺道问了句。
徐子贸屏退左右,低声道:“卑职是特地来回夫人,指使那婢子的人已查出了,正是裕贵嫔娘娘。丞相大人还嘱托卑职转告夫人,要怎么处置,都是夫人的事,无论发生何事,大人……自然会给夫人撑腰的。”
听到这句话,姜念念端着茶盏的动作不由顿住,她虽早已猜到了裕贵嫔,不过能随随便便叫婢子吐露出实情来,倒也不算是件轻松的事情罢。
“等等。”
正在徐子贸准备退下时,姜念念忽然叫住他说,“……仅仅是一下午的时间,大人又是怎么查出来的?”
徐子贸恭谨道:“因丞相大人查到了这婢子的家人,她自然就不敢隐瞒什么了……”他似乎是想到什么,抬眸,小心翼翼看了姜念念一眼,“不过夫人放心,丞相大人并非是一个祸及无辜的人。”
姜念念眼眸微弯,徐子贸特地强调这一点,又是为的什么?
难道竟觉得……她留在丞相身边,便是一个害人不眨眼的女子么。这与祸水又有什么两样?
“我知道了,你先且退下去罢。”姜念念眼尾微扬,看着他,弯唇,轻轻的道:“剩下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不麻烦你。”
徐子贸嗓子顿时有些发涩,握了握拳,自觉的转身退下。
不知怎的,方才他出来的时候,见着今日夫人的乌发散落下来,屋内的灯火恰到好处,衬得少女肤白如玉,他竟有些明白了……丞相大人为何会喜欢她。
……
那边裕贵嫔左等右等,也等不及安插在丞相府中的婢子前来回话。丞相府中的消息又日复一日的传不出来,她一颗心自然是七上八下的。
她既想亲眼看着姜氏痛失亲夫的痛快场面,却又有些对那婢子放不下心来。
“你们去丞相府宣一宣,本宫想请丞相夫人入宫喝茶。”她瞧着铜镜里头的秀美面容,唇角微勾,恶意吐出几个字来:“本宫已许久不见夫人了,好歹也曾经是后宫姐妹,心里自然是想得紧。”
“这……”她身边的那女官却有些难为情,轻声提点道:“娘娘,奴婢听闻,丞相府才遭了祸事,娘娘这个时候请夫人入宫,夫人或是也没这心情的。”
“你懂什么?”景乾宫的大宫女素来伶俐,很得主子喜欢,有些不耐,横她一眼道:“当初丞相夫人在宫中的时候,可没少给咱们娘娘脸色瞧。如今娘娘是主子,她却是个臣妇,自然有入宫拜见的道理。”
——更何况,如今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丞相大人非死即残,朝中政务都是长广侯与旁的大臣代为打理。既没了顾长卿撑腰,难道那姜氏还能像往常一般如鱼得水么!
大宫女的话显然是说到了何襄容的心坎上,她细细品品味,自是露出一道轻缓的笑容,“这话没有错,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么?”
遭了训的婢女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咬了咬唇,红着眼眶跪下请罪。
大宫女是个有眼力的,继续出声宽慰道:“娘娘宽心,如今您抚养着六皇子,是这后宫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姜氏再有脸面,也只有屈居您之下的份。”
何襄容一笑,她心里也很是痛快。
“从前顾丞相执掌朝政的时候,还觉得心惊胆战,害怕姜氏一个臣妇,会为难本宫。”她眼睫微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有些感慨,冷冰冰的说起来:“如今丞相府败落,本宫到底是放下心了。不仅如此,丞相重伤,本宫还会将姐姐接出来,恢复尊位。好好羞辱那姜氏一番!”
她的话语中透着少许的狠决与兴奋,叫这景乾宫中的旁人都聆神听着,都无人敢应一个字。
一朝天子一朝臣,本就是这样的,丞相重伤,自然当不成丞相。想来,那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却也只有悲惨的下场了啊。
……
而姜念念听到宫中传来的消息时,正坐在院子里给鱼儿喂食,瞧着宣旨太监趾高气扬的神色,她竟一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在这个关口,裕贵嫔竟还敢请她入宫去。想来,是真的以为顾长卿病重,故而恨不得将她踩在地上摩擦了罢?
她却连身都不曾起,只敛着眸,嫣红的唇角翘起来一点:“既如此,还请大人稍等。我先准备一番。”
那太监冷眼瞧着这位曾经娇滴滴的主子娘娘,捏着嗓子,声音里的恶意满满:“咱家也听说了丞相大人最近的事儿,实在是惋惜得紧。不过,也得劝夫人不要过于悲伤,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不是?”
姜念念精致的下颌微微抬起些许,听着这些蠢人真的都以为丞相出事,本是觉得戏谑。不过,她倒也觉得,与他们玩弄玩弄也是没什么的。
“公公,你既是裕贵嫔宫中的首领太监。丞相府的事情,自然与你毫无关系的。”她掀了掀眼帘,含着笑意,停在他耳边道:“别忘了,你曾经是奴才,如今也是呀。所以,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乱了尊卑才好。”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纯妩媚,甚至……还有几分漫不经心。唯一没有变的,就是看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似乎从来没有将他这等阉人放在眼里。
一时间,首领太监的脸色有发白了。他简直没想到,丞相都在京兆尹府瘫成这副模样了,丞相夫人还有闲心在这儿趾高气昂的装主子呢。
“丞相夫人还真是好兴致。”首领太监冷哼,咬牙切齿:“若奴才是夫人,自己的枕边人生死未卜,早就急死了。”
姜念念眼尾微勾,瞧他一眼,缓缓的舒出一口气来,“可惜,我在想什么,自然是轮不到裕主子的一条狗揣测的。”
她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便是跟着那首领太监来的小太监,脸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首领太监只觉得被一个女子这样羞辱,面上全然挂不住,胸脯剧烈起伏,牙都快咬碎了,“夫人伶牙俐齿,自恃身份贵重,奴才还敢说什么!就只在景乾宫中准时候着夫人,还望夫人不要辜负裕贵嫔的一番心意才是。”
且看到时候,贵嫔娘娘会如何教训她!
说罢甩了袖子,转身而去了。
香凝瞧着那阉人远走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啐道:“果真是裕贵嫔的一条好狗呢,竟是到处咬人,谁都敢顶撞!”
姜念念眼波一转,收敛起了笑意,轻轻柔柔道:“他敢这样,不也是因为那位裕贵嫔娘娘么?裕贵嫔养了皇子,这样得陛下脸面,自然可以决定我的生死了。”
香凝急急道:“有他们后悔的时候!”丞相大人可说过了,他自会给夫人撑腰的。
姜念念倚在石桌边上,玉指虚撑着下颌,颇有兴致,微微勾唇:“不过,现在,竟是每个人都以为丞相非死即残,赶着落井下石,还真是有趣呀。”
101。第101章
如今的后宫之中颇不宁静; 裕贵嫔凭借着皇嗣; 成了如今的后宫第一人。姜念念被宫人引着,来到景乾宫的时候,见裕贵嫔正带着一众后宫的宫妃在花园里喝茶。
这个时节仍旧是元宵; 仍残余着新春的情致; 宫中的空气中是有些冷意。
“贵嫔娘娘; 丞相夫人到了。”景乾宫的大宫女小声禀道。
何襄容“嗯”了声,“夫人来了啊。”她微微笑了笑,拢了拢肩上的华贵衣衫; 望向姜念念的目光温婉又得体; 却又无处不是透着一宫主位的盛气凌人,“——想来,这后宫中也是夫人熟悉的地方。所以,在景乾宫中; 丞相夫人随意便好。景心,还不快上茶。”
众目睽睽之下; 姜念念也不逾越,只弯唇一笑; 颔首示礼; 笑容娇美可人,却得体。
非但是何襄容,景乾宫的各位娘娘都向这位丞相夫人投来了各异的目光。
——听说这位丞相夫人; 可曾经是陛下的宸妃娘娘呢。
无论什么时候; 在何种情致下; 她们见到姜念念这张脸,神情俱会忍不住一滞。
即使听说丞相大人如今抱病在身,权势也自然再也不可能归复从前。可能让丞相与陛下同时心心念念的少女,自然并非是凡品。
她们只觉得刺目得很。
“妹妹,近日,本宫也已听闻丞相的事情了,实在是觉得可惜。”裕贵嫔的玉指抚过淡碧色的茶盖,轻抿唇角,轻悠悠的笑了笑说:“只是你我姐妹一场,纵大人出事了,妹妹也要记得保重身子呀。”
何襄容如今得势,她说的话,后宫众人无论如何都是要应承一番的。更何况,姜念念昔日夺走了陛下独一份的宠爱,她们自然是打心眼里容不得姜念念了。
庆嫔拈起一块芙蓉糕来,只淡淡讥讽的说:“贵嫔姐姐所言差异,只瞧着夫人今日心情怡然,想来丞相夫人也是不会伤怀的。”
“那可不是?”方贵人端着茶盏,差点便笑出了声,“可惜了,人人都说丞相大人宠妻绝非虚言,怎的,夫人失了自己夫君这样大的事情,却怎么丝毫不见心痛呢?”
此言一出,内院之中便有些寂静。自然了,从前宸妃得宠于陛下的时候,她们是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来的。可是如今终于等到顾长卿非死即残,她们在姜宸妃的手底下忍了这么久,难道还不能揭发姜氏悖逆人伦、秽乱宫闱的猖狂丑事么!
姜念念从容不迫的接过茶盏来,扬眸,娇妩笑道:“若是我说一句夫君安好,实在是不劳各位娘娘费心了,你们可相信么?若是陛下知道,娘娘对丞相大人如此关怀,恐怕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呀。”
她的那双眸子水润明媚,精致如玉,着实是勾人心弦的,无端便能勾起人的保护欲来。别说世间男子,便是她们一介女流,都禁不住这么想。
庆贵人从前因为姜宸妃颇受冷落,许久不见天颜,见着姜氏树倒猢狲散了还如此嚣张,忍不住低斥道:“姜氏,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给本宫明明白白的想清楚了,顾长卿已经完了。没有他的庇护,你曾魅惑君上,秽乱宫闱,太后便是第一个容不得你!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宠妃娘娘么?”
“庆贵人此话怎讲?”姜念念扬着一双眼儿瞧她,丝毫不曾将她放在眼中一般,弯唇说:“陛下难道下过旨意,说要处置丞相大人?若非这样,那庆贵人公然诅咒当朝丞相,可是后宫干政,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你……”庆贵人只觉得这姜氏的嘴巴一如既往的厉害,想来,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她勉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停在她耳边,冷冷的道:“丞相夫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试问大邺开国这么多年,何时让过一个残废继续当丞相?”
姜念念眉心一挑,小脸逐渐严肃的紧绷起来,轻轻问她:“既然如此,庆贵人可将自己说过的话,记严实了。”
庆贵人是个心思蠢的,不自觉便会将心里想的全都说出来,半分也不遮拦。何襄容垂下眸去,不由掩住唇边的一丝笑容。——不过,这倒正如了她的意啊,她要的,不正是当众羞辱姜念念么?
“罢了,罢了。”她长舒一口气,也不忘摆出后宫之主的架子来,婉转笑道:“既然曾经都是后宫姐妹,庆贵人,你又何必言辞如此锋利?今日是请丞相夫人入宫喝茶,切莫提及夫人的伤心事了。”
庆贵人紧紧咬了一下唇,暗恨的瞧着姜念念,见着裕贵嫔开口,这才作罢。
“庆贵人,你说谁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然而,正在这时,从身后的长廊下传来一阵冷峻的声音,声音极淡,却不怒自威,给人以些许压迫感。
姜念念转过身去一看,正是男主。
她心里不由得一跳,只觉得有些伤脑筋。心道,她今日的运气也太好了些罢?
数日不见了,昭帝的脸还是年轻俊秀,只是不知怎么的,帝王的眉眼间添了一丝少有的阴鸷,她还正奇怪,即使没有接白月光入宫,男主怎么进后宫的次数也少了,这难道真的是要呕心沥血、一心勤政啊。
作为一篇种马文的男主,她可是一点都不信的。
而且,她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她不希望顾长卿前进的路上还会这么辛苦。
饶是心里千念百转,姜念念面上仍旧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只是悄然退后了一步,只当这边什么都没有发生。
庆贵人见着陛下亲至,只以为为她讨回公道来了。她虽不得宠,但也至少比背叛陛下的姜氏有脸面罢。
“陛下。”庆贵人刚说出口一句,便是泪眼朦胧,攥着昭帝的衣袍道:“求陛下为嫔妾做主,丞相夫人非但冲撞嫔妾,还侮辱陛下您。嫔妾想着丞相夫人做下的那些丑事,民间说的那些名声,就为陛下感到寒心”
昭帝淡淡的问:“你倒说说,丞相夫人又怎么侮辱朕了?”
庆贵人有转瞬的微怔,继而眼底划过一丝狠决来:“陛下!宸妃当日与臣子苟且,背叛陛下,史书工笔,人尽皆知,这难道算不得侮辱?臣妾自然是气不过,见着姜氏,便想替您讨一番公道!”
“你给朕闭嘴。”昭帝迫视着庆贵人,冷淡的目光如同深海里的冰一般,一丝丝的怜悯都不看不到,“你这么做,到底是在给朕讨公道,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啊?”
庆贵人面色稍变,仍旧柔婉劝昭帝道:“……陛下,嫔妾不知您在说些什么。只是,嫔妾只知道,姜氏曾经背叛陛下,如今报应终于来了。陛下!此等妖女,绝不可留啊。”
说罢,她便俯身在地,磕了几个头。
昭帝十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对着庆贵人冷冰冰道:“滚。”
“丞相夫人身居正一品之位,岂是你一个小小后宫妇人可以出口侮辱的?”他的言语冷淡,目光却寒冷得像是要杀人,“朕的私事,更容不得你来置喙。”
瞧着庆贵人这般模样,何襄容的眼底稍稍有些不安,虽说对于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是没想到事到如今,陛下还是对她这般细细袒护,竟不肯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了些。要知道,即使是在当年,他对她的所有恩宠,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只微微一笑,缓缓劝慰道:“陛下,庆贵人出言羞辱丞相夫人,的确做得不妥。不过,这也都是为了陛下您的缘故啊。宸妃昔日是您的宠妃,归家以后,再嫁作臣妻,本就惹得朝中多有非议。或许,庆贵人也只是想要提点陛下罢了。”
而俯身在地的庆贵人听到陛下的训责,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记得如何俯身请罪罢了。
昭帝披着鹤氅,唇若有若无勾了一下,低声道:“裕贵嫔,朕还想要问问你。你明知丞相重伤,丞相夫人必定伤怀,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请她入宫,难道是为了当着你们的面儿落井下石、趁机羞辱么。”
听到这句话,何襄容笑容变得有些凝滞。即使是在场的后宫众人,也都是心思各异。
——她们以为陛下是恨极了姜念念,这一次,丞相府出事,姜念念恐怕也只有被厌弃的下场了。然而她们却是似乎又错了,在外人跟前,陛下对这个女人,仍旧是袒护为先。
也是,一个失去了夫君的娇媚少女,孑然一身,再也没有什么倚仗,才是最勾得陛下保护欲的人。更何况,他还根本从来就没有忘过她呢?
何襄容勉力恢复了以往的神情,立即屈身请罪,轻轻的道:“陛下误会嫔妾了!嫔妾只是体谅姜妹妹一人在府中辛苦,这才将妹妹接进宫中,只想着开解一番。何来……何来落井下石,趁机羞辱之说啊?”
昭帝登位也有数年,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后宫女人间的阴私。
他上前一步,停在了何襄容的耳边,神情却是冰冷入骨,嘴唇微微一动道:“何氏,不要仗着朕如今给了你些脸面,便想欺负朕的人。”
在这一瞬间,何襄容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只余下了嗡嗡作响。
——“欺负朕的人。”
非但她,后宫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震。
原来,她们这位陛下从头至尾,便没有将姜氏真真正正当成臣妻,他早就想着了,要等着丞相府出事,将他的宸妃娘娘纳为私有么!
102。第102章
可是除了那张脸; 姜氏又有什么好处?妃子无德; 勾引臣子,便为妖妃。要知道,即使丞相病重; 姜氏却怀着他的孩子; 难道陛下也当真不介意么。
何襄容嘴角抽搐几下; 染了蔻丹的指甲都掐进袖袍里,甚至显得几分泛白。她都不敢抬头去直视昭帝的眼睛,只能使自己镇静下来; 勉力微微笑着道:“陛下有所误会; 嫔妾、到底曾与丞相夫人后宫姐妹一场,又怎来欺负之说?便是方贵人,也只是为着陛下的名声着想,这才冲撞了陛下……”
昭帝却淡淡的道:“从前在宫中; 也不曾见你善待姜氏,你说的话; 朕如何能信一个字?”他的牙根有转瞬的咬紧,显然此事祸及姜念念; 已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你给朕记住; 不准再与联系姜氏,姜氏若有半分不虞,朕便拿你是问!”他紧盯着那张脸; 面无表情; 一字字道。
听到这句话; 何襄容唇角微微颤了一下,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来。
她如今才是这后宫中的第一人,身份尊贵,又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那姜氏也算不得什么身份,可陛下却如此护着她,甚至不惜将她的颜面狠狠踩在脚下,那可有分毫的记住她昔日的好处么?
“可陛下忘了,臣妾才是在您身边侍奉的人……丞相夫人再身份贵重,也只是一个臣妇罢了……”何襄容含恨,动容道:“陛下,先有妲己惑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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