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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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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过失。若非如此,……陛下辜负先帝,丞相身为一等辅臣,握着先帝遗诏,是有权利向陛下追责的。”
    如今的朝中,哪里还会讲什么君臣名分,只看谁的权势更盛,谁就是上位者。
    若是陛下真的赐死顾长卿成功了,那么成王败寇,这朝中就再也没有丞相府的名号了。
    只是可惜的是,陛下并没有成功。丞相大人是什么人,自然是会抓紧机会让陛下再无翻身之地的了。
    这个道理,便是他一个奴才也懂得的。
    姜念念雪白如玉的胸膛轻轻起伏着,或许是因为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从锁骨,到精致如玉的肩胛,甚至都微微颤抖起来。
    陆雅嫔见着,不免生出几分担忧:“妹妹!丞相大人无事,这可是好事啊。你又在担心什么?可要当心腹中的孩子。”
    姜念念的眼睫眨了两下,心底千念百转,一双眸子里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水汽。她抓住了陆雅嫔的手腕,只是道:“姐姐,我只是想着,想要见一见他。”
    陆雅嫔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的。
    “本宫都明白,在如今这样的局势,只有见着大人,你才能安心。”她叹了一口气,让左右都退下去,这才缓缓的劝道:“只是朝中经历如此大变,总是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的。想来丞相大人也是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身,很快……便会过来了。”
    更何况,还有一件事,姜念念身为前朝的妃嫔,如今的丞相夫人。往后,陛下主动退位,她的身份又怎么算?
    姜念念像是听进去了陆雅嫔的劝,又似是不想让丞相大人担心,便是轻轻的“唔”了一声。
    这样大的波动,想来民间的言论,又要大改一番了。总归不过是,逃不过红颜祸水什么的。
    陛下禅位的消息,连同着那一封罪己诏,经由尚书台、御史台,很快便下放到了朝中去。较之民间,六宫之中,自然是最先听说的。
    消息传到长乐宫中时,太后正在病中,情绪却陡然激动起来,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起来:“怎么会这样……皇帝好端端的,怎么会做出禅位这样的事情来?”
    随侍的宫婢自然尽力劝慰:“太后娘娘保重。好歹陛下性命无虞,前朝也没有大的波动,陛下是先帝亲子,自然会保住荣华富贵的。”
    “滚……”太后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堵着气,哑声道:“你们算什么东西,都给哀家滚出去!”
    当一个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便是疯狂的时候。
    她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掀了下去,砰砰的散落了一地。宫婢们劝不住,只能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正在这时,她却瞧见了殿门外头,昭帝慢慢的走了进来。
    宫人们皆是敛气屏息,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张年轻俊逸的脸上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只唇角微抿着,最后跪倒在了太后的榻前。
    看着太后的时候,他的眼底尽是温柔之意,看了一会儿,才温声说道:“母后不要为儿臣担心了,从前,都是儿臣错了。儿臣心中都明白。”

113。第113章

  
    太后见他这模样; 双手微微抬起,竟有些不忍。
    “皇帝,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在宫中沉浮了这么多年的妇人,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却第一次觉得天旋地转。
    她的双目中流露出些许怜惜,又含着些凄怆:“这分明就是乱臣贼子犯上作乱,与你又有何关系?若是先帝泉下有知; 哀家必定前去禀报; 叫他亲自杀了那臣子!”
    昭帝替母后掖了被角,敛着眸; 神色微怔了一下:“母后可知道; 儿臣今日才知道了一个秘密。早在父皇在位之时,非但知道了顾长卿是皇室的血脉; 还因为顾长卿权势极重,与顾丞相达成了一个约定。”
    “……你父皇,他到底说什么了?”
    看着儿子俊逸的面容上露出几分疲惫,太后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如同剜了心一般生疼,她勉力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只抓紧了皇帝的手; 出声问道。
    昭帝轻叹了一口气; 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后; 才缓缓的叹道:“父皇命令顾长卿辅佐我; 永远都以臣子的身份; 且,不可有任何不臣之心,不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生乱。”
    “——只是那个时候,顾长卿并没有立即答应。”昭帝微微,继续道:“他反问了一句,若是有朝一日,我威胁了他的性命呢?”
    听到这儿的时候,太后的面容上隐隐露出些许震惊之色,但更多的则是对结果的探知。她紧紧盯着昭帝问:“那你父皇如何作答的?”
    那个时候,先帝自然是当即反驳了,说如今的新帝是他一手调。教,立志做一代贤君,若是顾长卿真的真心辅佐,不可能做出半点伤害他的事情来。
    然而,在那个时候,顾长卿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显然是不大相信的。
    先帝为了稳住顾长卿,便私自立下了一道诏书,交给顾丞相。一,则是新帝失德,顾丞相可以直言进谏。
    二,则是最重要的。若是新帝当真危及了顾长卿的性命,他便可以告知群臣他的身份,并且回归皇室,请陛下下罪己诏。
    这么做,也是为的弥补顾长卿多年在朝中飘零,也顾全了他的性命。
    “朕当日让人在他的马车上动了手脚,想杀了他,怎么会想到这一层来?”昭帝叹了一口气,轻轻抿着唇说:“母后,今日顾长卿当着群臣拿出了父皇的遗诏,我才措手不及。”
    太后犹不甘心,“可你父皇也不曾说过,可以让你将皇位交给他!他这么做,不正是犯上作乱,秽乱纲常么?”
    昭帝反问道:“那母后以为,顾长卿祸乱纲常的事情,做得还少了么?”
    太后蹙紧了眉头,心中只觉得阵阵生疼,手指根根握紧了被褥,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浊气出来。
    “……哀家想起来了。”半晌以后,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绪再度变得激动起来:“当初哀家答应放姜念念归家的时候,便已让顾长卿答应,绝不可有半点违逆之心!可是他忘恩负义,做出了这等丑事来!哀家、哀家定要找他当面问个明白!”
    昭帝见着太后所受的苦楚,只觉得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是抿着唇,温声劝慰:“母后,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会叫母后明白的,好么?”
    太后仍是在震怒之中,面色惊骇,手指也在发抖:“顾长卿在哪儿?哀家要见他,那个乱臣贼子到底在哪儿!”
    正在这个时候,吱——的一声,殿门却被推开了。
    宫人见着来人,慌慌忙忙的跪了下去,连眼都不敢抬。顾长卿走近的时候,一丝表情都没有,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却显得有些冷若冰霜。
    “听闻太后在找臣?”顾长卿缓缓俯下身去,最终停在了太后的榻前,淡淡的开口道:“如今臣就在这儿,太后可有什么话要说么,请太后便一并说了罢。”
    经历了朝中一场大的风波,那张清隽的脸上隐隐显出几分疲倦来,然而仍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生人勿近的神态。
    太后见着真人,反倒平静下来,冷笑几声:“顾丞相,你当日说想要皇帝的宸妃时亲口答应过,绝不会对陛下生出不臣之心,所以哀家才命姜念念回了府去,否则,你以为姜氏怎么可能成为你的臣妻!”
    顾长卿眉心微动,一笑道:“原来太后想说的就是这个么?”
    太后目光一厉,颤声道:“可你如今犯上作乱,哀家难道不该讨伐你么?!”
    顾长卿安然的听她说完了,这才缓缓的直起了身子来,转过身去的时候,清冷的眼底多了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太后娘娘,微臣很感谢太后当日的决定,至今不敢忘。只是太后以为,陛下三番两次想要取了臣的性命,长此以往,臣又怎能任由臣的性命露出刀尖之下呢?”
    “——臣即使感激太后,却也得留着命,不是么?”他不忘补充了一句。
    “咳咳咳……!”太后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抬头瞪着他,面色变白了些:“顾长卿,你出尔反尔。哀家断言,就算你当了皇帝,也不会有人归顺于你!”
    顾长卿慢慢收起了笑意,眼底生起些阴鸷来:“微臣今日过来的,就是亲口向娘娘承诺。我不会伤害太后与陛下,也不会动任何的皇嗣,请太后放心。”
    “为什么?”太后很快便冷冷一笑:“顾丞相,若身为帝王,不斩尽杀绝,可不是一个好法子。”
    顾长卿唇角轻抿着,唇色仍旧冷淡。只是这个时候,他的眼底却多了几分深意。乍一眼望过去,竟称得上温柔。“我只是投桃报李,权当,感谢太后当日放宸妃归家了。不好么?”他抿唇,这样轻轻的道。
    太后的反应却有些惊骇,但张了张嘴,最后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瞧见了,顾长卿似乎是不想再这儿浪费时间。他很快便抬脚,离开了内殿之中,没有给她半点制止的时间。
    “顾长卿,你等等。”昭帝却在后头大步走了出来,他的十指有些蜷缩,顿了一顿才问:“我问你,你行谋逆之事,当真只是因为朕想过要你的性命么?若是朕没想过杀你,难道你便会安分守己了?”
    还是根本,就有什么别的缘故。
    顾长卿的心性他还是明白的,如果不是走到最后一步,他是根本不会安心的。
    顾长卿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眼睫似乎轻动,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回答的意图。
    他连头都没有回,只很快,径直往别处去了。
    这个时候,庭院里头,唯独只有簌簌的风雪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
    ……
    顾长卿到达偏殿的时候,已是黄昏日暮。日头已快是要落下了,薄薄的夕阳铺满了大半天空。
    前朝经历了大动,百废待兴,但是顾长卿还是第一时间,便到了这儿来。
    守门的内侍瞧见了,立即便要进去禀报,却被顾长卿制止了。
    “夫人睡了么?”他沉声问了句。
    内侍道:“今日这样大的变故,夫人或是睡不着的。就连雅嫔娘娘,也尚未离开咧。”不过他说完就立即后悔了,如今这样的情势,哪里……又还有什么雅嫔娘娘啊?
    顾长卿倒也没有追责,只是说:“你们先退下罢,我进去看看。”
    内侍应了声,立即招呼着左右,一并退下了。
    等着脚步声逐渐消失,这偏殿之中就再也见不着什么人影。只有窗棂下暖黄的灯火,一眨一眨,比不得昭阳殿中的繁华,却别有一番温馨。
    姜念念窝在软榻上小憩,床头还摆着几碗汤药。陆雅嫔也就陪着她说话,见着进来的男子,呼吸都顿了一下。
    “姐姐怎么了?”姜念念眼睫微动,问了句。
    却没有人回答她,紧接着,便感到有一双大手伸了上来。
    “今日可有好好喝药么?”顾长卿将她抱起来,才道。
    “夫君。”姜念念轻顿了好一会儿,声音里带着惊喜,几乎都轻颤了一下。“等你这么久了,你的孩儿也是。”她闭了眼睛,直至这个时候,才终于有些放下心来,喃喃道。
    像是忍不住,便有几颗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滚了出来。
    顾长卿眼底漫上几分笑意,便要伸手上前来,给她擦掉眼泪,“知道念念心急,自然想着来看你,一刻也不想耽搁。”
    姜念念却瞧他一眼,说:“我不信。”
    顾长卿动作顿住,“不信什么?”
    “在夫君的眼中,我真有这么重要?”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听着独有闺阁女儿的娇气、任性,“那今日在大殿,你为何还要把我赶出来?还叫人看着我,不准我再出去。”
    分明是诘问的语气,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关切。
    顾长卿凝神听着,心肠软了几分,俯身便去亲她,“傻姑娘,你自己不知道缘由么?”
    “念念,不要说话了。”手指抚过少女的脊背的时候,没再说什么,他的声音仍旧是温柔:“让我抱抱你。”
    姜念念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却都像是堵在了喉咙里头,眼睛转了几下,最终也没有问出来什么。
    蓦然间,她眨眨眼,低到他的耳边问:“……危险吗?”
    顾长卿喉结微动,狭长清冽的眼睛微微一眯“什么?”
    姜念念温柔的看着他:“……你所做的事情,危险吗?”
    “我答应过念念的,”顾长卿反身,便将她覆在了身下,眼底揉碎了温柔的笑意,“会让你成为皇后。又何必去顾得上危不危险?”

114。第114章

  
    夜风穿廊而过; 簌簌潇潇,将殿门跟前的薄纱掀起又落下。砰砰的声音,搅得宫中的人心很是不宁。
    姜念念静默的望着顾长卿的轮廓,一时间竟有些微怔。只觉得心头酸涩,又暖和,眼泪还是在不争气的往下掉。
    “好了。”顾长卿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握住她的手; “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 为何还是这般爱哭?莫非这朝中,还有敢叫你哭的人么。”
    姜念念往前去; 贴住了他的鼻子; 她闭着眼睛说:“……真好。”
    顾长卿便伸出手去捋她的长发, “怎么好了?”
    姜念念眨了下眼睛:“能这样同夫君在一块; 便很好。便是做不成皇后,也没什么,我不在意。”
    顾长卿眉眼淡然,此刻也是难得安宁,白日中的凉薄心性一扫而尽。眼睑垂下的时候; 只余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气息。“——只要念念好; 那为夫也是好的。只是皇后之位; 是我送给念念的礼物,你该收下; 安心吧。”他面容清俊; 停顿片刻后; 又温声说道:“念念,能让你心安,是我的福气。”
    姜念念眼睫微动的时候,心中涌上些说不清的情绪,她忽然直直望着他,嘴唇微动,有些怔怔的问道:“……你若是这样说,那为什么是我?”
    当日初见的时候,她也不过是陛下身边的宠妃。深负皇恩,名声不好,还有着娇纵的性情。
    而他是当朝的权臣,手握权柄,权倾朝野,甚至凌驾在天家之上。即使天下人时不时的指摘,只是每个人都是打心底里怕他的。
    若说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是不信的。比如男主对她的情分,便是因为她与她姐姐相似的容貌。只要是生情,则不可能是毫无道理。
    否则,这情便不算是真切。
    顾长卿轻抿唇角,神情难得温润如玉,眉眼之中,再无了一丝权臣的凉薄之相:“傻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你说嘛。”姜念念俯在他怀中,“一整日没有见着你,我心里发慌,就想听听这些话。”
    顾长卿却一时没有回答,仿佛陷入沉思之中。许久以后,才抱住了姜念念,低到她眼上缓缓的说:“你还记得当初在宫中,我一时病重,是你的銮驾路过,救了我。这样的理由就算俗气,或者,就算当初娘娘只是一时兴起,我知道在娘娘心里,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只要有一点,便会记得。
    他的声音很沉,与白日里的凉淡算计完全不同,是有一种脉脉温情在其中的。在这样的夜色之中,泛着清冽的气息,尤其使人心安而且怡然。
    姜念念一时意动,这才想起了才穿进书里来那几日的心绪。她见着重病的顾长卿时,一是感念他对民间百姓所做的事情,这才伸出了援手。
    那个时候,她正因为原主的结局心灰意冷得很,完全没有想到那个举动会造成这这样大的影响。连一个小小的动作,他竟是都记得这样清楚。
    ……只是,感动之余,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那日后若是别的女子对他伸出援手,岂不是他也会留心思了?
    女人的探知欲就是这样的敏感,不会放过任何的细节。
    “你哄我。”姜念念却瞧他一眼,说道:“你身边跟着的侍从这么多,真心照顾过你的人也多,难道,你在人人身上都留过心思?”她唇角轻撇,目光温柔,却也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反正你这样说,我是不会依的。”
    “怎么会很多?”顾长卿抱着她,有些失笑道:“傻丫头,从今日以后,照顾我的人也只有你一人罢了。是就是一直白头了,我们也会一直相守相依,不会再分开的。”
    面对着仍旧不依不饶的小姑娘,他紧接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纵容的意味:“难道你以为,从前真的会有真心照顾我的人么?”
    姜念念眨眨眼,反问:“怎么不会?你一早便是丞相,这么多想要巴结你的人。”
    顾长卿凝眸看她,却也没有立即回答她。
    “念念,”他的眼底添了些深意,抿了抿唇。足足半晌以后,仿佛用尽了周身的力气,才做出一个此生最郑重的承诺:“——你要记得。即使我是丞相,无论我在哪个位置上,都只会愿对你一人好。你的夫君,会永远保护你,永远都不会变了。”
    这时姜念念已洗漱完毕了,她的发端微微湿润,原本惹得身子有些困倦。可因着顾长卿的话,却清醒了大半分,整个人的心脾都浸润了凉滋滋的水一般,有一种香甜的温凉。
    “当真如此?”她看着他,低低的说:“你不后悔?”
    顾长卿只是摩挲着她的脊背:“若我不这样选择,一定后悔。”
    姜念念愣了一会儿,才趴进了顾长卿的怀中,轻轻软软的说道:“你这张嘴,任哪个女子都是会动心的。”她停顿了一会儿,才看着他说:“你不能骗我,否则,我就回到安国公府,再也不会见你。”
    顾长卿沉眸,“我不骗你,你也不准走。”
    不知为何,到了今日的地步,姜念念才第一次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缥缈的心绪来。
    她记得,男主也是皇帝,曾经与原主也是有一份真情的,可后来却也辜负了他。是不是但凡男子身在那个位置上以后,便会有所变化,变得陌生起来?
    她是现代女子,自然接受不了书中女子的观念。今日顾长卿也即将走上那个位置了,命中注定,是不是他也会发生变化。
    正当心里七上八下没个底的时候,顾长卿却忽然俯下身来,深吻住她的额心。他的力道不轻,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却叫人的心里面什么都再也容不下,唯独余下心安。他说:“……放心吧,不久以后,你就明白了。”
    姜念念听进去了,一字一字的装在心里,心里安定了些,却没有回答。
    蓦然间,她脸色稍稍泛红,添了些幸福的喜悦:“夫君,动了。”半晌以后,她又开口,重复道:“……似乎真的动了。”
    顾长卿不明所以,眸色微动,沉声问:“什么?”
    “孩子呀。”姜念念仰起头来,一双眸子弯了弯:“刚刚你亲过来的时候,孩子就踢了一下。现在又踢了一下,兴许是在回答你呢。”
    顾长卿微微一怔,立即将手掌放到了姜念念的小腹上,果真隐隐的,感受到了一种温热的跳动。
    “看来,这是孩子也在帮你监督我。”他扶住姜念念的肩胛聆神细听,目光沉静之中,也掩不住初为人父的喜悦,素来清冷的眼中波澜渐生:“所以念念,且安心吧。”
    “知道啦。”姜念念将头埋在了顾长卿的臂弯中,“反正孩子也听过,你不准忘记承诺了。”
    顾长卿手指收拢,只抚了抚她的脊背,眼底全是坚毅,情深难掩,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他没有说,当日姜念念出手救他的时候,虽高高在上,却隐约有几分温情。后来与陛下一道时,却又相处冷漠,这种漠然与害怕,是骨子里装不出来的。
    他虽是臣子,却在那个时候,就已下定了决心。
    ……
    翌日一大早的朝会,除却戚侯等德高望重的老臣,低阶的臣子却一个都未到。
    只因如今朝中局势未定,即便是低阶臣子去了也毫无用处,若是一不小心站错了队,便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昭帝与顾长卿之间更是无言,空气之中凝结着些许微妙的冷寂。
    戚侯见状,低声咳了咳,便道:“陛下,老臣昨日连夜彻查过了太子府之事,已能证明,丞相大人的确是太子府的遗孤。若是陛下不信,自可派心腹前去内廷司核实。”
    “戚侯历经三朝,德高望重,朕自然是信得过的。”昭帝掩唇,轻咳了几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几乎已能看得出心底的隐忍,“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这一切,戚侯比朕心中更清楚。所以调查的事情,都有劳戚侯了。”
    “老臣明白。”戚侯却是长叹了一口气,沉沉的道:“时局如此,老臣也是有负先帝嘱托。陛下的话,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昭帝凝视着顾长卿许久,才惨淡一笑,似有深意的说道:“戚侯不必自谦,时局如此,实在是人祸,而非天灾。该说抱歉的人是朕才是。”
    他走上前几步,停在顾长卿身边,才轻轻的道:“恭喜顾卿,得偿所愿了。”
    顾长卿眉心微挑,“陛下此言是何意?”
    “难道顾丞相心中,不是比谁都更清楚么?”昭帝有些隐忍的蹙眉,随即似笑非笑,惨淡道:“朕在位数年,朝政一应都是顾相料理。当初乱党犯上,亦是顾卿第一时间在保护朕,朕最终却想杀了你,恩将仇报,泯灭人性,这是其罪一。”
    “——朕身为人君,既无法保护子民,又无力保护后妃。以至太后命宫妃下嫁臣子,朕无力反抗,从此便与丞相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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