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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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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身为人君,既无法保护子民,又无力保护后妃。以至太后命宫妃下嫁臣子,朕无力反抗,从此便与丞相结仇,此为其罪二。”
他的下颌有转瞬的咬紧,最终沉沉的说:“——最重要的,朕无力保护父皇的江山,最终拱手相送,实在不孝。如此重罪,朕又怎能为人君?自当禅位让贤,以全孝悌忠义。顾长卿,只是你要记住,朕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你可要好生待她。”
“砰”的一声,昭帝握在手中的御笔都被生生折断。
而捧着罪己诏,还有圣上亲笔所书的禅位书的内侍们,无不是瑟瑟发抖,竟是差点跪了下去。
115。第115章
殿内随即便有转瞬的安静; 顾长卿回过身来,仍旧是微微一笑; 不疾不徐道:“难道陛下还不相信臣么?”
他直视着那张脸; 上前一步,才道:“念念是臣的妻子; 臣自会待她好,无论何时,都绝不会如同陛下一般。”
昭帝唇角一扯,垂下眼去; 到了今日的地步,似乎对于他说的话也并不再在意了。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道:“还有一事; 更为重要。若想让我答应禅位,太后,还有诸位皇嗣的性命,顾长卿,你半分都不能伤害。”
这一点; 非但昭帝关心,便是整个朝堂上的臣子,也都是放在心上的。毕竟已是关系到前朝的朝局; 与新帝的行事准则。若新帝对这些妇孺动了手,焉知; 将来又会不会将刀指向他们这些老臣啊?
“陛下以为呢?”顾长卿逐渐收敛了笑意; 方淡淡看着他道:“臣既流着皇室的血脉; 便不会伤及同袍。臣从前没有做过的事情,日后也绝不会做。还请陛下放心。”
他在这个位置上,其实根本不必,通过屠戮妇人幼童,来保住他的位置。
这就是他与昭帝最大的不同,昭帝若是这般想他,便是以己及人了。
“可朕如何能相信你?”昭帝微微扬起下巴,冷然的道:“若在朕这个位置上,真会叫人的心性变化。到那个时候,你伤了朕的母亲与孩儿,必定会叫你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顾长卿则只是温凉一笑,看着他说:“陛下难道还没有明白么。臣之所以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就是因为臣不会做出陛下所说的这些事情来。否则,若非陛下失德,臣岂能代替陛下?”
若真的如此,他也就不是当年那个为民请命的年轻臣子了。
人生于天地之间,当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无论旁人怎么说,他自己心中明白,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好。”昭帝默然的看着他良久,终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才温和的道:“今日在场,这么多老臣皆是听着你的誓言。朕会请他们日日都看着你。若违此誓,你但凡伤了太后与皇嗣半分,即使你身居高位,也会日日不得安宁,不得善终。”
顾长卿低眸轻笑,抿唇道:“陛下放心便是。”
直到这个时候,昭帝紧绷着的身子才终于是有些松懈下来,他轻抿着唇,向江云海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江云海会意,立即将禅位书与罪己诏都呈了上来,跪在了顾丞相的跟前。
只要顾丞相将这些东西接过去,并且当众公布于众,那么皇位便会顺利的过继到新帝的手中。顾长卿有着两代君主的亲笔认可,任何人再也掀不起半分非议。
“丞相,您看您是……”江云海躬着身子,战战兢兢的道了句。
顾长卿低垂下眼眸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了金丝楠木托盘中的鹿皮封面,一时却也没有急着接过去。
“陛下想好了,还想要说什么了么?”他的面色仍旧不见丝毫的波动,只淡然一笑,安然无虞:“陛下要记得,今日一别,你再见天日,就不知是何时了。”
昭帝眼睑冰冷的垂着,一时没有说话。
正待顾丞相准备转身离去时,他却忽然道了句:“哥哥。”
听到这声音,顾长卿的背影微微一顿,才徐徐转过了身去。
只见昭帝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说:“丞相辅佐皇室多年,劳苦功高。无论如何,朕都不该杀你。当日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顾长卿再度抬起眸来的时候,眼底才重新浮上几分温和之意。
他也开口,道:“钰宁。”
萧钰宁,便是昭帝的姓氏,还有字。他是君主,众人见他时皆是臣服下跪,早已是许久都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即使是太后,也不忘时时提点他身为君王的身份。
“这些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陛下再提,又有何意义呢?”
昭帝眼垂着眼眸,却说:“我在位这么久了,其实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想要朕的位置,是不是就是为了报复朕,当初将姜念念接进了宫里面?”
顾长卿指尖扣在桌案上,日光坠落下来的时候,苍白到几乎通透的地步。
“说起来,是因为她,其实也不止。”他抿唇,有些凉淡的一笑,才缓缓的道:“想必陛下也很清楚,臣即使是丞相的时候,便早已可以更进一步。即使生出夺位的想法,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不过,”他忽然转眸,直视着昭帝道:“——臣还想要陛下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她。”
昭帝听闻以后,指尖微动,却也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下:“说来你也许不信,自从她离宫,朕也是真的挺后悔的。”
得不到的,才是心头的朱砂了,怎么也抹不去。
顾长卿低眸,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些都已是过去的事情,若你不介意的话,来日我们还可以一起喝酒。”顾长卿临走的时候,又道了句。
“即便陛下想要回到长乐宫去,侍奉太后,也是无妨。”顾长卿看他一眼,淡淡的说着,仿佛他说的,只不过是什么事不关己的身外之事,“羊羔尚懂得反哺,陛下心慈,臣也能够理解。”
分明已是入春的时节,窗外的雪花仍旧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站在殿门的时候,几乎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冷意。
昭帝呼吸几乎下意识屏住,看着他,平静的道:“如此,该谢过兄长成全了。”
萧钰宁到底身在高位多年,即使在最后的时候,也是从容不迫,自有皇室的气度在。
顾长卿不再回答,离去的时候,殿内已是空无一人。
昔日繁盛至此、作为帝国中心的宣室殿,此时唯独余下了些许淡薄的凉光,衬得人的身影这般寂寥。
……
仅在翌日,昭帝亲笔所书的罪己诏与禅位书便同时发放下来。其中列了他身在帝位的三大罪,臣子阅过,无不唏嘘。
更加之,国不可一日无君。便在同一日,有朝中诸位老臣的作证,皇室玉蝶上便重新添上丞相的名姓。
趁着冬春之交,除旧迎新的好时候,新帝登基的章程,便提上了日程来。
几乎在同一日,内侍在宫城北边为废帝寻了一间住处,根据新帝的旨意,不过几日,废帝便会被送出京都了。
废帝的后妃、太后也皆选择了退宫。于是乎,整个大内宫廷焕然一新,昔日的旧人似乎再也寻不到了。
“不过才两三个月,已是这样显怀了。难道这胎定是个胖小子?”
一大早的时候,整个空旷的宫庭之中,大部分人都还未醒。
顾长卿抱着姜念念,却已是轻抚着她的小腹,长睫敛着,声音有些沉:“这些日子过去,还有好几个月,叫念念辛苦了。”
落在姜念念的耳中,他的声音沉稳而克制,生怕打搅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其实也未必。”姜念念一手抱着他的脑袋,托了托愈发沉的肚子,才神秘的眨眨眼:“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也有可能是双胞胎呀。傻瓜。”
顾长卿素日里也是极为沉稳的性子,听到这消息,竟是颇为喜不自胜,猛然抬起眼来:“当真会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到事情了了,立即宣太医来!我这就大赏特赏!”
姜念念拍打着他的肩,忍不住小小嫌弃了一下:“你先别激动,等下惊着孩子了。”
他又哪里忍得住,忍不住抓着姜念念的手,还接连亲了好几下,“念念,我真的很高兴。”
“好啦。”姜念念见他如此,心底也生出些温柔之意来。还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面庞,才嗔道:“夫君今日行登基大典,可不能分心。这孩子一直在我肚子里,又跑不了。”
“不过是登基大典罢了,这些都是虚妄的礼节。”顾长卿俯身上前来,亲了亲她的脖颈,才语气微沉说:“我在朝堂上见得多了,这些东西,怎么会比得过你和孩子?”
“我知道啦。”姜念念低垂下眼眸去,眼儿轻轻的转了一圈,白皙微粉的脸颊上已有几分薄红了。
辰时的日光落下来,铺落在她的眉眼处,与从前的少女娇美不同,竟是别一番的安宁柔美。
仍旧是这样小的年纪,可自从做了新妇,成了娘亲,她只觉得原主带着的娇纵之气都不知轻了多少。余下的,却全是安宁的柔美气息。
这个时候,有宫人捧着东西进来,小心翼翼的请示,是否要进来伺候。
顾长卿却一时没有理会她们。
“初见念念时,也不过只知道动心是什么意思。”顾长卿抱着她时,手指捋过了她的长发,才徐徐的道:“只是等着与你结亲,才真正懂了为何总有人喜欢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姜念念推了他一下,嘴唇微动,却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温柔道:“有宫人都进来了,快去更衣罢。”
顾长卿微微一笑,握了握她的手。“什么事?”他问了句,这句话,是对外面的宫人所说。
宫人手里捧着的,自然是工整的天子冠服。皆是内廷司的人按照丞相大人的尺寸,连夜赶制。夫人身子娇嫩有孕在身,赶制的材质更是精挑细选,不得有半点差池。
“时辰已到,还请陛下与娘娘更衣。”宫人跪下身来,恭谨的道:“且各位臣工,与在长安的使臣,都已在侯着了。”
顾长卿沉沉应了声。他小心翼翼握着姜念念的手,一同走出去的时候,全然是身为人夫的温柔。“知道了,快去准备罢。”他温声道。
116。第116章
在奴仆的侍奉下; 宫人伺候顾长卿穿上新制的皇袍,黑金色上绣着精密的龙纹,给人何其高高在上; 不复威严。十二珠的冕旒戴在头上; 叮咚作响; 却是昭示着天家独一份的贵气。
“好看。”姜念念瞧着宫人手忙脚乱的,才直勾勾盯着顾长卿的脸看,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穿上这身皇袍,果真是才觉得郎君再也不同了。真有这么回事。”
顾长卿却只是看着她,淡淡的一笑:“当真如此?”难道我以前便没这么回事。
“自然如此。”姜念念一张小脸写满了笃定:“你若不信; 自然可以问问你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啊?”
宫人百忙之中,却也都是紧紧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对于姜念念的话,自然也是跪在地上; 无一人敢应声。
“罢了。”顾长卿低眸,叹道:“念念说好看,便当成真的便是。说到底,这些也无非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他早已得到了胜于君主的权力; 自然也是不在意; 这些繁琐的礼节是否举行过的了。
“……既然;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你不在意。”姜念念眨巴了一下双眸; 若有所思; 这才轻轻的问他:“那——为何夫君会郑重的跟我承诺; 将皇后之位送给我呀?你是否忘了,当日亲口向我承诺时,分明显得那般得意。”
顾长卿摇头,有些失笑。他抿唇,才温和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傻姑娘,应当是欢喜的。所以才想捧着给你,难道也能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么?”
“既是夫君都看不上,那我自然也看不上。”见着顾长卿一直含笑望着她,姜念念心中更是生出些羞愤,她勉力维持着淡泊名利的形象,哼了一声:“况且,分明在我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顾长卿眼底含笑,低声问道:“快些告诉为夫,到底是什么?”
姜念念心里头却正生着气呢,轻哼了一声,便道:“可惜,就是不告诉你。”
此时顾长卿的穿戴已大抵完成,宫人都心照不宣的四散退开。顾长卿却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姜念念也是没有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竟没有来得及溜走。
他的眼眸微闪,声音沉沉:“你若现在不说,等会儿大典之上可满堂都是群臣,难道念念竟想那个时候被迫说出来么。嗯?”
“……夫君,现在在说什么呢?”姜念念终于是忍不住去推他了,她的眼尾染上一种粉嫩诱人的薄红,嘴唇轻撇道:“你太没正经了,若真的是这样,我便不陪同你一块去了,自己去做孤家寡人罢。”
非但是顾长卿,便是守在内殿周侧的各位宫人,也是忍不住面露笑意。在这宫城之中,早已许久没了关系这般亲密的帝后,更不必说,竟还能有娘娘敢这般大胆的同君王说话了。
因着废帝,皇后之位也是空悬多年,民间猜测纷纷,好在,如今也终于算是能有个交代了。
“不可。”听着小皇后的话,顾长卿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怀着我们的孩子,若是还想跑,你看为夫准不准。”
姜念念抓准时机,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才随意拿起本书册子遮住自己略微有些羞红的面,郑重的道:“那你先别过来啦。也不要问我问题哦。要不我现在就出宫了。”
“罢了,罢了。”顾长卿眼底虽是自始至终的温柔,只是语气却是微沉,听上去似乎有些威严之意,又似乎是在哄人:“时辰快到了,先过来收拾,我再也不敢为难你了。”
“真的?”姜念念露出一双眼睛来,“不准再逗弄我了。”
否则,我忍不住就会躲你。
顾长卿摇头,认真道:“一切以吾妻为主。”
姜念念也觉得时间不多了,原本还有些干巴巴的着急的。无奈顾长卿总是喜欢叫她分神,她也是在有些恼火。
再三确认顾长卿不会再接近她,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往这边挪过来了几步。
“——等着大典结束了,再来收拾你。”顾长卿看着她,满意的一笑,却又轻轻地,复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
待着帝后皆安静下来,宫人这才敢捧着衣饰上前来,伺候皇后娘娘更衣。
皇后的服饰与妆容皆不算复杂,少许时间便可完成。加之新后年纪尚轻,也自然无需妆容的过度修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便是最好。
——其实在这个时候,封后大典却也是尚未完成。但新帝早已将旨意下放六宫,虚设六宫,取消选秀与进贡,亦绝不会再纳别的妃子。
所以,至于谁才有资格站在新帝的身边,自然是人人皆知的了。这个时候,在此朝代,那些繁文缛节反倒是多余的了。
礼乐起的时候,天光轻轻的漏了进来,殿门这才被徐徐推开。跪在满地的臣工,都能清楚见着,在长长的走廊尽头,坐在銮驾上的男子与女子。都极为年轻,礼制威严,天威之下,更有温情。
直至走上銮驾的前一刻,新帝还在为皇后娘娘轻轻暖手。虽避开了群臣,却也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而跪了满地的六宫中人,徐芷妤也是在其中的。
对于徐芷妤来说,今时今日重见天日已是难得,只是她在暗无天日的住处捱了这么久。可惜如今才看到,接她出来的并不是她的夫君,或是她的妹妹。
——而只是新帝登基。
他顾念着新后有孕,新帝心慈,这才大赦六宫,为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儿祈福。不过几个月不见,不想姜念念的肚子就已经这么大了。
她就跪在远处梁柱的阴影里,看着他们那边的热闹辉煌,看得久了,一时间竟看得热泪盈眶。如今顾长卿终于是得偿所愿了,回归了皇室,成为了新帝,并且可以立自己心爱的女人为新后。
这种幸福的满足,便是前一位陛下 ,也是未曾体会得到的。
她竟真的不知是该替他高兴,或是为自己难过了。
“这位夫人,这里并非您该呆的地方。”侍卫巡逻时,见徐芷妤鬼鬼祟祟的,便认出了竟是废帝的旧夫人,且还是与当今这位皇后娘娘不睦的,自然是想立即赶了下去:“废帝业已离宫,还请夫人早日退宫,才符合规矩。”
“本宫如今还能做出什么风浪来,你们就这么害怕?”徐芷妤勾唇,看着他们这些人,淡淡的一笑道:“本宫如今身份不再,名位不再,只是想来亲眼看看你们陛下登基罢了。难道这也不准么?”
侍卫有些为难,蹙了蹙眉,才说:“陛下宽宏大量,素有仁义之心,这才饶恕了夫人的罪行。还请夫人好自为之,勿要再让陛下生怒,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
117。第117章
自从退宫以后; 徐芷妤的妆容已有些变得素了,远远望过去; 与普通的年轻命妇并无什么不同。全然看不出曾经是位分尊贵的后宫之首。
而对她羞辱最大的; 莫过于是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后妃,她尚且可以通过何襄容控制六宫,甚至在前朝筹谋,只是事已至此,虽然保全了一星半点的荣华; 却再也没有机会向上爬了。落魄至此,竟任由几个奴才来颐指气使。她素来心高气傲; 更曾因为顾长卿与姜念念相争。没想到,事到如今,竟成了彻头彻尾的输家。
难道,这就是她的结局么?
——她又怎么可能只甘心于此呢?
“……本宫与你们陛下; 乃是多年旧人。自年少相识; 在前朝后宫相伴多年。你又算什么东西?”徐芷妤冷艳的面上毫无什么波澜,只斜了身边的侍卫一眼,掩在袖袍的手指捏紧了片刻,才冷冰冰的问道:“即使是闹到陛下那儿去了; 你今日对本宫不敬,你以为你便会有好果子吃么?”
侍卫暗自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这位对夫人对当今陛下的小皇后不敬; 这可是整个宫中都知道的事情; 他又怎么会相信她威胁的这些话呢?
只当她的神志几乎失常了; 便道:“夫人,卑职只知今日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帝后情深,卑职万万不能叫任何人冲撞了陛下与娘娘。”
“……冲撞?”徐芷妤嘴唇微勾,似乎陷入了沉思之间,蓦然,不由堪堪冷笑一声:“本宫想见陛下,怎么算是冲撞了?于公,他曾是本宫的臣子,于私,我们年少就相识,便是新皇后姜氏也比不得。这个道理,你们陛下自然是明白的。”
彼时在大殿那边,礼乐已起了,群臣叩服。侍卫亦不敢再说什么,跟随着大流行礼,场上唯独只余下徐芷妤一人抬着头罢了。
待到礼毕,侍卫才敢抬起头来。他不禁再出声劝道:“陛下仁慈,从未追究过废帝任何一位夫人的责任。夫人这样,既惹得皇后娘娘不悦,又陷自己于危险的境地了。夫人……您何必如此执着呢?”
“……本宫只是不明白,同样是废帝的女人,姜念念到底有什么好的呢?”半晌以后,徐芷妤嘴唇微动,眼底一片水汽朦胧,有些不甘的看着高台那边的情形。
她想着想着,视线已有些模糊了:“他既然不是介意身份的人,便同样不会忌惮本宫了。却为何……总是对本宫如此疏离?他明明对我有恩,可是后来,便是朋友之间的情分,也是尽不得。反而是对一个对他毫无助益的妃子,如此捧在心上,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如今仍旧记得,当年乱党作乱的时候,明明是他救了她。否则,这样的孽缘,又怎么会种下因果来?
若说是姜念念的缘故。可惜,当初的姜宸妃出自无权无势的安国公府,对他的政治势力也没有半分的助益。非但与此,更不必说,她当初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这样的身份群臣瞩目,若说他一个丞相生出半分觊觎之心,非但当初的陛下不会放过他,就是御史台那些老臣的嘴,口诛笔伐,便能活活将他淹死……
只是,顾长卿还是这么做了。他素来孤勇,在感情之事上,便更是如此。
“这么多年来了,这个问题一直堵在本宫的心头,若是不找你们陛下问个清楚,本宫是不会离宫的。”徐芷妤的眼底闪过一丝的狠厉,一双美眸更是眼泪盈盈,“若是陛下不见本宫,本宫便情愿一直跪在这儿的。”
更何况,如今改朝换代,废帝的大多嫔妃都已退宫,跟随着废帝前往行宫居住。如果她再不抓紧时间问个清楚,那么,她恐怕再也没有见着他的机会了。
侍卫不敢引起人的注意,又实在觉得这位徐夫人无理取闹,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更何况,她如此大胆,竟公然提及了当今新后的名讳,他哪里敢接过话去。
便命下头的人看着,而后偷偷向禁军统领徐子贸禀报去了。
……
大典才礼毕,群臣都由内侍指引着,欲齐齐前往宣室殿那边去。叩拜新帝,而新后也要接受尚宫居的一应命妇的朝拜,才算礼成。
新后虽年轻,而且身份也是微妙,还怀着身孕。只是面对群臣之时,举手投足仍旧有大家之风,不可谓不是极为得体。叫朝中的一众老臣,也是心服口服。
顾长卿正带着盛装的小皇后准备乘坐轿撵时,这个时候,徐子贸却过来了。“陛下,废帝的宫妃徐氏今日一直要求要面见陛下,实在无礼,甚至……还拿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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