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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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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儿告诉他,自己的母亲不受父亲宠爱,因此早早出了家,他也因为体弱多病,回到了母亲的娘家居住,好在有外祖母和两个舅舅照顾
  ,一直以来过得也还算不错。只是从小没有父母的陪伴,总是让她有些寂寞。
  她叹了口气,道:“我小的时候,后母不仅不喜欢我,连和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喜欢,甚至想要害他,我母亲听说之后就想办法把哥哥送走了,结果后母怕爹找不到哥哥唯她是问,就抓来我让我假扮哥哥。我们那时候年纪小,长得很像,爹竟然没有发觉,而我不见了几个月,他也丝毫没有问起我的下落……”
  张皓文心中一痛,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的经历。女子在很多人,甚至是他们父母的眼里,就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吧。只有儿子才是孩子,只有儿子才能继承家产和姓氏,千百年来,难道人们还不能抛弃这样的陋习吗?
  阿清叹了口气,想接着说下去,忽然脸色一变,道:“我……我去去就来。”
  这时,丘洵不知为何,一张脸也扭成一团,哎呦哎呦的叫道:“怎么回事?难道这茶我喝多了,我得去方便方便,你们等着我……”
  “……女萝松柏望相依,况景入桑榆……”台上两人唱的凄切,张皓文却仍然在回味着清儿方才那几句话,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清儿和丘洵都已经离开一会儿了,可他们两人一个都没回来。
  “糟了!”张皓文望了望眼前空了的茶盏,只有邢恕那杯还不曾动过。张皓文回头问跟来的张吉道:“丘相公去了多久?”
  “也有一盏茶功夫了。奇怪,他和那位小秀才怎么都急匆匆就走了呢?”张吉说罢,回头往一边张望,只见邻桌两个汉子中有一个似乎也刚回来,两人面色焦急的交谈几句,目光落到了张皓文他们身上。
  “借一步说话。”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对张皓文道。
  “这是……”邢恕似乎也发现形势不太对劲。他们一众人离席往楼下走去,却迎面碰上了捂着脑袋往上跑的丘洵。
  “糟了、糟了!”丘洵跳着脚道:“刚才有人把清儿姑娘掳走了!”


第92章 金榜题名1
  张吉和邢恕一愣, 紧接着又恍然大悟,方才那名身穿长衫的年轻“秀才”根本不是个读书人, 而是个清秀的姑娘。张皓文只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扶着丘洵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受伤了?”
  “他们、他们好像是想绑我,我和清儿姑娘同时离开打算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一起,这时旁边忽然冲出两个人来, 一把拉住清儿姑娘就跑,我拼命追上去, 却听有一人道:‘不对,不是那黑瘦的小子么?不管了,两个一块抓走!’”
  丘洵顿了一顿,接着道:“不是我贪生怕死,可我若是被抓走了, 谁来向你们报信?因此我拔腿就往回跑, 结果还是中了一棍, 好在先前咱们都跟胡大哥学过几下拳脚, 我拼命反抗,动静大了, 酒楼里的人也赶了过来,他们就只带着清儿一个跑了。”
  “这,这可该怎么办?!”清儿的那两个随从也急的团团转:“咱们得赶紧回去禀报老爷。”
  “你们老爷是谁?是不是姓胡?”张皓文试探着问道。
  “既然事情和你们有关,我也就不隐瞒了。这样吧, 我们带你去见他。”那两人低声做了个请的手势。
  “皓文,怎么是你们?!”半个时辰过后,张皓文和胡瑄在城东一座简朴典雅的宅子里见了面。胡瑄仍然身姿提拔,一副武人装扮,刚脱下的袍服和刀放在一边,匆匆迎了出来。
  “二老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张皓文还没来得及开口寒暄,阿清的两个随从就把事情的经过对胡瑄说了一遍。
  张皓文沉声道:“胡大哥,对不起,我看这回他们又是冲着我们几个来的,可丘兄前几日刚到京城,谁会和他过不去呢?”
  “这个……会试在即,听说见深在乡试中得了解元,是不是有人不想让他参加考试?”要知道阿清的下落,就必须弄明白对方的用意,胡瑄马上吩咐手下四处搜寻,然后就和张皓文他们坐下商议起来。
  “我看未必,”邢恕推断道:“若是想害得见深不能考试,那他们为何说要‘绑’他?又为何选在酒楼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行凶?打他一闷棍让他受伤不起不就行了?看样子,他们这些人是另有所图。”
  “邢兄说得有理。”丘洵也道:“他们一人带走了清儿,另一人在后头追我,可那人追我的时候并没有要对我痛下杀手的意思,只是想把我带走,你们说,我一没有钱,而家里也不是什么权贵,他们绑我能干什么呀?”
  张皓文越想越不对劲,他甚至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虽然觉得自己想的有点离谱,但救人如救火,他还是开口问胡瑄道:“胡大哥,这些年,你可曾听过宫中有一个叫王祯的人?”
  “王祯?”胡瑄皱起眉头,想了半天,叹气道:“自从姐姐住进长安宫,我们胡家的势力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和哥哥也不过在府军中有个虚衔,哪里有什么入宫的机会?等等,之前的时候,先帝为太子制定了一名太监给他开蒙,这人叫做王振,难道你说的是他?”
  “王振?!”丘洵忽然道:“他还没有被赶出宫吗?”
  “你怎么知道他被赶出宫了?”胡瑄也有点意外,“没错,三年前太子回来不久,就把他赶到南京去了,然后,先皇又提拔了个年轻的太监,听说颇得皇上欢心,现在日日伴在他的左右,说来也巧了,此人也姓王……”
  “王永祥。”张皓文一字一顿的道。
  “就是他!皇上现在称他为‘王伴’,宫里其他人都尊他一声‘王先生’,唉!皇上如今年幼,身边都是一些这样的人,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杨阁老他们也已经年逾古稀,将来他们不在了的话,我……我真不知道镇儿他能不
  能撑起这大明的江山呀!”和张皓文他们有着生死交情,胡瑄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忧虑,把话直接说了出来。
  “是他……”张皓文眉头紧皱,慢慢站起身来,道:“看来,今天的一切,包括这场琼戏,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如果他的目标是我,他为什么要绑丘兄呢?”
  “他不是想杀你,他是想威胁你。”邢恕说道:“他知道丘兄是你的挚友,绑了他,你绝对会答应他的要求。”
  张皓文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和王永祥的几次交锋,当他们渡海的时候,王永祥可没有半点手软,直接收买了两个不要命的杀手来取他的性命,可是现在,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变化,让他对自己的命不感兴趣了?
  或许,他有了一件更感兴趣的东西……
  张皓文回想着那一天出城前里的场景,天快亮的时候,众人以为朱祁镇正在沉睡,张皓文来到他的房中,坐在床边,谁知此时朱祁镇已经醒了,他以为张皓文要和他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于是就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着。
  张皓文又看了一眼朱祁镇,低低唤了两声“殿下”,朱祁镇觉得更有趣了,决定装睡到底,于是只是稍微动了动,眼睛丝毫没有睁开。
  可是,在张皓文放心的转过头去的时候,朱祁镇却小心翼翼偷眼看去,只见张皓文侧着脸盯着自己手上一个白玉戒指若有所思,然后,他轻轻摊开双手,屏住呼吸,闪着光芒的白玉网从戒指中倾泻而出,在两人面前如水流般晃动着,朱祁镇他感到一股温暖而柔和的风包裹住了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就是那条神奇的溪水和仙境般的小山了。
  “糟了,陛下可能知道了这个秘密。”张皓文喃喃的道。说起来,他一点也不后悔当时用这个办法救了朱祁镇,不管他是天子还是贫民,他总不能眼看着对方遇险而袖手旁观。况且朱祁镇年幼,心地纯良,就算他猜到了什么,张皓文也不是特别担忧,可是他身边的人,这个王永祥……他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走,咱们回会馆。”张皓文对丘洵和邢恕道:“既然他是想要挟咱们,那肯定会把条件开出来。胡大哥,您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清儿不会有危险的。”
  “好,若有什么需要,你们可以随时派人到这里来找我!”胡瑄站起身,把他们往外送:“我也会派人在城中暗地搜查,如果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就让他们到会馆中去通知你。”
  “咦,皓文,你们回来啦!”住在张皓文他们隔壁的一位士子见张皓文等人回来,迎上来道:“方才有人给你送来了一张纸条,还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你快看看吧。”
  “多谢!”张皓文心急如焚的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用戒指来换人命。子时,城外,十方普觉寺。”
  “怎么回事,写的什么?”丘洵和邢恕马上凑了过来,看见那行字的时候,都惊异的问道:“戒指?!皓文,他要你的戒指做什么?”
  丘洵和邢恕,甚至张皓文的家人都不知道他这个戒指的秘密,即使是当时带走朱祁镇,张皓文也只是告诉众人他会奇门遁甲之术,还当着他们的面变出了几样东西。不过,他也告诉他们,这种法术是非常消耗精神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众人当时一则别无他法,二则都绝对相信张皓文的人品,因此才同意一试。
  而且,张皓文估计他们十有八九觉得教自己法术的就是唐珏,毕竟他是唐珏的关门弟子,唐珏又以研究易经闻名,只是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询问,张皓文也就没有过多的解释。
  事到如今,戒指的秘密瞒也瞒不住了,面对两位好友,张皓文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出来。
  两人虽然有些惊讶,但此事发生在张皓文身上,不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倒让他们更能接受一些。此时的关键不是刨根问底,而是解救被绑走的清儿。而且,张皓文很清楚,只要他交出戒指,王永祥绝对不会留下他的性命。
  天色渐渐变黑,夜晚降临了。听了一天琼戏的士子们在楼下议论纷纷,张皓文他们几人却待在各自的房间里,一个个都没有胃口吃晚饭。过了明天,后天就是会试的日子了。张皓文的心却不在考试上,他眼前浮现出清儿凑过来的时候粉扑扑的脸,还有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羞涩,又带着一点喜悦的眼神。
  自己一定要去,可是戒指不能交给王永祥。这么多年过去,那个戒指终于由一道淡淡的白痕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温润而光滑的指环。张皓文把他摘了下来,又戴上,试了几次,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怎么皓文,你想自己一个人去?”张皓文刚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就被站在门前的丘洵和邢恕堵住了。
  “只离子时还远呢……”张皓文确实是不想让丘洵他们跟他一起涉险,可是看现在这样子,他们也不会让他一个人贸然赴约。
  “好吧好吧,你们和我一起,不过说好了,万一有什么变化,你们不要太顾及我的性命,救阿清。”张皓文认真的对他们道。
  “想不到,赶走了个王振,又来了个王永祥,命运轮转,难道怎么也躲不过吗?!”出城的路上,丘洵唉声叹气的对张皓文抱怨。
  “我更相信老师说的话,事情的开始和终结都有它的原因,既然有了滋生杂草的土壤,拔了它还会再长出来。”张皓文也跟着叹了口气:“没有王振,就有王祯,想想太子、永清公主的经历,你就会明白,这样的事情不是偶然的了。”


第93章 金榜题名2
  “我现在有个初步的想法, 但能不能成功还要看你们的帮助。”张皓文放慢脚步,对他们道:“这个秘密, 我想王永祥肯定不会希望太多人知道, 所以,他会亲自来,但他不会一个人来……张吉,你去找胡大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让他派些可靠的人来城外寺院接阿清。”
  “可是……谁来保护您呢?”张吉有些犹豫的问道。
  “你留下来,能打得过他手下的那些锦衣卫吗?”张皓文朝他挥了挥手:“去吧。你只要及时带胡大哥来接应我们, 我们就会没事的。”
  “敢问几位施主这么晚了是来找谁?”一个小和尚从寺门后露出头来,哆哆嗦嗦的问道。
  “我们是来等人的。”张皓文深吸一口气,尽量镇定的道。
  “哎呀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熟悉却又陌生的尖细的嗓音。说熟悉, 是因为这声音张皓文一直记在心里, 很难忘记, 说陌生, 是因为这个可憎的语调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了。
  如果可以选择,张皓文宁愿永远都不再听到王永祥的声音。可是现在, 他知道,要想实现这个愿望,就必须跟这位早已今非昔比的“王公公”面对面较量一番。
  他们转过身去,身后一排手举火把的卫兵, 那腾腾火光照亮了他们眼前沉重而古老的寺院大门,也照亮了寺外深灰色的天空。
  空中阴云密布,被二月的寒风驱赶,正在他们头顶不断聚集,那颜色越来越深,仿佛是没有调过的墨块,等待谁用笔把它晕开一般。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张皓文。”王永祥躲在两个人高马大,身穿黑衣的侍卫身后,推着他们和自己一起朝张皓文靠近:“原来在琼州的时候,为了那些素不相识的黎人,你就可以孤身一人跑到府衙替他们求情,虽然他们绑错了人,但你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没错。”当王永祥离他只有咫尺之远的时候,张皓文反而不害怕了,坦然的道:“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区别。”
  “你绑的那个人在哪儿?”邢恕也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先让我们看一看。”
  张皓文他们三人事先对王永祥的了解,这样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阿清的处境也会更危险。
  张皓文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只见王永祥嘴角一挑,回头望了一眼树下的马车:“把他带出来吧。”
  他身后一个侍卫应声而去,马车的帘子掀开,不断挣扎的阿清被从里面拉了出来。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嘴里也塞了布条,当看见火把照耀下的张皓文等人的时候,她眼中满是震惊,愤怒的试图把身边两个卫兵推开,她的激烈反抗反惹得王永祥发出了一连串得意的笑声:“张皓文,你看看,你要是不配合的话,这个无辜的人可就要倒霉喽。所以,你可要好好想想清楚,怎么做才能让我王永祥满意。”
  张皓文一瞧,阿清看上去安然无恙,只是脸上满是泪痕,长衫有些发皱。他一下子放了心,对王永祥道:“王公公,您看清楚,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带。我身边丘兄、邢兄都对此事的内情一无所知。若是你真的想要那件东西,就让邢大哥带着那名秀才先走,等我估计他们安全回到了京城,我自然会将东西交给你的。”
  王永祥对身边侍卫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卫走上前来,在张皓文他们身上摸索了一番,确实没发现任何武器,便回身对王永祥点了点头。王永祥见状好像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又对两名侍卫做了个手势,他们一步上前,把手按在了丘洵和邢恕肩上。
  “别紧张,两位举人老爷,我只是想和张贤弟说几句话。”王永祥晃动着他那瘦
  长的脑袋,冲着张皓文把手一招:“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嘛。你过来,我要你把你那宝贝怎么用好好对我解释清楚。”
  张皓文从手指上褪下戒指,在王永祥眼前晃了一晃,正当王永祥伸长脖子要看个究竟的时候,张皓文把手掌一收,火把下莹润的光泽消失了,他眼前只有张皓文握的紧紧的拳头。王永祥气急败坏的把脚一跺:“张皓文,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你这几个朋友还有那个家伙才有命离开这儿!”
  “我也说的很清楚。”张皓文道:“让邢大哥带她走!我和见深留下!王公公,据我所知,你如今虽然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还没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吧?!京城里的府军和锦衣卫不全是你的人,张太皇太后对你的一举一动也很关注。我如果是你,就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来!”
  “你……你……”王永祥气语无伦次,指着张皓文的手不断发抖。当然,就凭他手下的人,把戒指抢过来不成问题,但这戒指怎么用呢?这就只有张皓文一个人知道了。
  夜色愈深,寒风如刀般刮过他们的脸颊,蹭的张皓文脸上生疼。乌云并没有被风吹散,反而聚在一处,将火把的光映的更加明亮,远处也隐约传来了隆隆的雷声。
  “府军前卫百户胡瑄,此乃我等出城巡视的凭证,快开城门!”胡瑄牵着马,带着一脸焦急的张吉和十数名侍卫,沉声对守城的士兵说道。
  “开门!开门!”那几名士兵毫不迟疑的打开了沉重的城门。胡瑄对身后众人把手一挥,出城一步跨上了马,将马鞭一挥,一行人迎着零星飘落的冰冷的雨滴,朝城外十方普觉寺的方向奔驰而去。
  “你想威胁我,呵呵,张皓文,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有没有这个资格。”王永祥一把夺过身旁侍卫的佩刀,把它架在了丘洵的右臂上:“若是闻名天下的琼州才子没了胳膊,那他后半辈子可就没法写文章,没法做官了。张皓文,这儿除了你,可有三个人呢。你……”
  他话还没说完,头顶忽然一道强光闪过,随即轰一声巨响,天空仿佛要裂开一般。王永祥险些被吓破了胆,嗷的尖叫了一声,手里的刀也随之落了下来。丘洵侧身一躲,刀落在了被雨点打的满是泥泞的地上,溅起的泥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袍。趁此机会,张皓文又张开手,再次提高声音,对王永祥喝道:“放走他们,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好……好……我看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样!”王永祥气急败坏的对邢恕道:“你!去给他解开绳索,你们两个快滚!”
  “多谢王公公。”张皓文越发镇定,眼看阿清不情愿的被邢恕拉着越跑越远,张皓文一颗心反而落了地,只剩他和丘洵了,丘洵是广东乡试的解元,声名在外,虽然王永祥刚才拿着刀瞎比划,但是张皓文相信他绝不敢真的对丘洵动手。
  张皓文缓缓展开手掌,毫不畏惧的走到了王永祥的面前,王永祥反而面色有些慌乱,往后退了一退。张皓文微微一笑,道:“王公公,您不是想知道这戒指的秘密吗。我这就演示给你看。”
  说罢,他侧过身去,注视着戒指,从里面掏出了一瓶灵水,递给了王永祥:“喝了这个,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把周围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王永祥白了张皓文一眼:“你先喝一口。”
  张皓文倒进自己嘴里几滴,然后递给王永祥。王永祥仍不肯自己喝下,而是将瓶子递给了身旁侍卫。那侍卫本来就身体强健,灵水在他身上很快发生了作用,他惊奇的道:“我、我真的能看见远处了,就如同身处白昼一样!”
  王永祥瞪大了眼睛,向那戒指伸出手去。然而,他马上又皱紧眉头,对张皓文道:“哼,你这一瓶莫名其妙的水,你就想换你们
  两个人的命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是戒指里头是个空间,该怎么出入,你告诉我,否则你们还是死路一条!”
  “王公公,你既然感兴趣,和不跟我一起进空间里看一看?”张皓文抬头问道。
  “嗯?好!”王永祥兴奋起来,马上就要进入那个充满灵力的空间了。听起来,那里面如同仙境,可以让人得到智慧,也可以得到力量,甚至各种各样的别的本事。至于那些可以种庄稼的田地,他要好好控制,而不是像张皓文这样随意挥霍。在荒年,在灾年,他可以用这个空间为自己挣来无数的财富。他还可以训练出更加强壮的卫兵,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丘洵扶住张皓文,张皓文进入空间,他抬头看去,原来矗立在山下的那高大的白玉牌坊,如今只剩下极小的一块,而在他眼前是一张铺展开来的白玉网,如丝绸一般光滑柔软,随着张皓文心念的转动,收入了他的手掌之中。张皓文睁开眼睛,白光从他手中流出,将王永祥罩住,两人一起进入了空间。
  “这就是陛下所说的仙境?!”王永祥望着眼前的溪水,这景色确实优美,可在他眼中,和皇宫后苑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想到溪水里可能有的灵力,他心中还是有些激动。这一切就要成为他的了。
  他回过头,却见张皓文站在他的身后,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嘴角上扬,渐渐浮出了一个笑容。这笑容中有几分不屑,却也有几分悲悯。张皓文看着他,朗声道:“易经系辞有云:‘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王公公,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戒指,那,你就留在戒指中好了。”
  王永祥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那里,他扑上前去,却扑了一个空,被张皓文躲开了。张皓文继续往后退去,接着道:“当时殿下他将此地视为仙境,是因为他心地纯真,能从这一草一木中感受到充盈的灵气,而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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