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农家科举-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皓文吓得站起来往张传荣身上爬,此时傍晚的微红的日光已经消逝,树缝里洒下来的是皎白的明月清辉,他们脚边落叶不断作响,张浩文再次低头看去,这些虫蚁的目标似乎不是他们手中硬硬的干粮,在月光下,他们好像相互约定好了一般,一起往林中的某个地方赶去。
  张传荣的目光变了,变得有些灼热,他紧紧抱起张皓文放在肩上,同时将自己的绑腿又扎了扎。他对张皓文道:“宝儿,这儿多半有香树了,走,跟爹一起去瞧瞧。”
  张皓文稳稳坐在张传荣的肩上,应了一声。方才他们喝的水里,他掺了些能让人夜间视物的灵水,效用大概是是半个时辰。希望在这半个时辰里他们能有收获吧。
  张皓文的感官本来就比较灵敏,这会儿他集中精神,闭上眼睛,竟然真的闻到了微微的清香,此时正是八月,白天虽然炎热,晚上林中的空气却已经满是秋日的清凉,张皓文甚至感觉有些冷了。就在这样沁凉的气息中,一缕缕难以言说的香气从前方飘来,张传荣也加快了脚步,向葱葱密林中一棵并不粗壮,甚至也不高大,甚至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树木走去。
  黑暗并没有影响到张皓文的视力,虽然有灌木遮挡,他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那棵树稍粗的主干和旁边一根根伸展的旁支。那主干上仿佛有一个个横切的刀口,像是人为留下来的。张传荣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激动地扭头对坐在他肩上的张皓文道:“宝儿,那就是‘香门’!是先前采香的人留下来的!”
  张皓文多少也知道一些采香的事,沉香是因为香木的主干受了伤,在修复的过程中刺激树体分泌树脂而形成的。自然情况下只有树体受到虫蛀或者病菌感染才会生出沉香,但采香人为了让树木产香,往往会人为用刀在树上砍出缺口,俗称“香门”,这样数年后就可以来挖长好的沉香了。
  这东西即使在现代也贵的很,张皓文自己家里没有收藏,但他父亲的一个朋友有一尊用上好的沉香雕成的观音摆件,那价格连家境殷实的张皓文听了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月色蒙蒙,那树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微风中轻轻摇动,林蛙咕咕作响,鸟儿扇着翅膀从他们身边飞过,溪水潺潺流动,若不是方才刚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事,张皓文还觉得眼前景色像是一处世外仙境。可是张传荣却没有什么功夫欣赏美景,他掏出准备好的刀,凑到近前在那香门上小心的挖了起来。
  第二天晌午,一夜没睡的父子俩走出了铜鼓岭,他们的心情和进山时截然不同——张传荣不仅带着蟒蛇的尸体,怀里还揣着两块从树上挖下来的木头——现在他还不敢断定那就是沉香,但进山前张皓文的话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那已经去世的母亲在冥冥中的指引,这两块看似平凡的木头一定能改变老张家一家人的命运。
  等他们回到龙楼镇上,张传荣当即决定,那个又脏又窄的客栈是不能住了,他得先卖掉那条大蛇,然后找个正儿八经的地方住下。经过一番打听,他来到了这龙楼镇最大的广安药堂,跨进药堂那阔气的大门,张传荣将那蒙在筐子上的布一掀,围过来的几个伙计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们看看张传荣,再看看张皓文,仿佛不相信竟然有人能把如此巨大的蛇打死并带出铜鼓岭来。关键是,前些日子还有人来打听有没有蛇胆呢,这会儿他们可不敢耽搁,赶紧跑到里面叫来药店掌柜,亲自和张传荣商议价钱问题。
  那掌柜姓赵,五十出头,因为他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几岁。他打量着张传荣,又仔细查看过那条大蛇,回屋洗净了手,坐在一旁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对张传荣说道:“老弟,我不瞒你,你这蛇来的很是时候 ,如今正有人等着蛇胆入药呢,价钱嘛,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来运,给这位张老弟倒杯茶来。”
  张传荣此时也观察着赵掌柜的脸色,卖蛇不过是个引子,他还要看看赵掌柜到底人品如何,以决定他那两块香木是否就在这里出手。


第13章 小赚了一笔
  赵掌柜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若是以往,这条蛇我也得出十五两银子,如今我给你二十两,就算我看你这娃儿合眼缘,添给你父子做回程路费的,你看如何?”
  张传荣见赵掌柜的态度诚恳,为人爽快,心里也很高兴,况且这价钱原本就比他预料中的高了一些,他也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
  尽管如此,张传荣暂时还不敢提起那两块沉香的事。张传荣不是头一次出村子的庄稼汉,他眼下确实急着先用这条蛇换点钱,好让他和张皓文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下来,至于卖香木,他还得慢慢打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两块沉香若是早早拿出来,很有可能会给他和张皓文带来祸患,张传荣先以了解行情,以便继续入山采药为由,和赵掌柜的闲聊了一会儿,问他店中都经营些什么,还有什么药材短少,平时来买药的都是什么人家。赵掌柜也都一一相告,言语间对张传荣很是客气,两人正谈着,却见方才那个伙计急匆匆走进来道:“老爷,唐老爷又来催着问您那降气丸的事儿,您看小的要怎么回他?”
  掌柜的眉头一皱,把伙计叫道一旁嘱咐道:“药方早写好了,只是那沉香那里有那么容易得来呢?我这几天已经让人进山去找。请他在客栈中再等几日吧。我先前就跟他说了,若是等不到,要么他自己另想法子去别处买这一味药引,要么我还可以用其他的药代替,只是效用到底要比沉香差些……”
  说到这儿,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道:“罢了,我亲自去与他说,你在这儿陪陪这两位客人。”
  说罢,他对张传荣父子俩道了声“失陪”,就快步往前面走去。
  张传荣听的清清楚楚,便趁着伙计添茶的功夫,问道:“小哥,那位姓唐的老爷来头很大吧?难道是……难道是那什么攀丹的唐家?!”
  伙计把茶壶往桌上一放,有点吃惊的看着张传荣:“想不到……你们竟然也听说过唐家啊!也是,唐家可是咱们琼州首屈一指的名门世家,祖上累代不知道出了多少举人和进士老爷!如今他家两位老爷在外头做着比知府还大的官儿,县父母见了他家的人也要从轿子里走下来行礼。所以,人家都说‘天下无双唐氏,琼州第一攀丹’嘛!琼州岛上还有谁能和他唐家比呢?”
  说到这儿,他又叹了口气,道:“唉,如今来寻药的不知道是他们唐家哪一房的亲戚,但听说也是有功名的,就是他们要的那沉香木太难找了,我在这儿住了二十来年,一共也就见着过两次,一次是我刚来这儿,七八年前,一个老猎户从山里头树上挖下来的,他还跟人吹嘘他留了香门呢,说是十年之后再去挖,他那是已经五十多了,前两年不知是不是死在了山里,再也没人见着他,谁又知道那树在什么地方呢?还有一回,就是三年前,还是老爷花了大价钱从琼中的黎人手上买来的,那可真是一片万钱呐!”
  说罢,他摇摇头,拎着茶壶去了,张传荣和张皓文相对一望,却把他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张皓文蹭蹭的拉着张传荣的裤管爬了上去,小声道:“爹,咱们也出去看看,那唐家的老爷是什么人物吧?”
  这一趟出行,张传荣几乎不再把张皓文当做小孩看待了。他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走到前头厅堂里一瞧,那掌柜已经把门关了,正和一名三十上下头戴方巾,身穿元色绸缎直裰的中年男子说话呢。那男子面容白皙,三缕长髯飘在胸前,长的十分端正文雅,只是面上带着愁容,正端着茶杯慢慢啜饮。那药铺掌柜正对他说道:“二老爷,您再宽心等上几日吧,等我雇的人从山岭里头出来,咱们再做计较。您这钱我先不能收着,到时候若是用别的药替,就花不了这么多银子了……”
  见张传荣父子从后头出来,掌柜的停下来道:“您稍等等,我先和这位老弟把药材的钱结了。”
  坐在那儿的唐二老爷抬头看了看张传荣和张皓文父子,这两人虽然衣着破烂,但一个相貌堂堂,一个机灵可爱,惹得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这山脚下一个小镇子里,竟然也有这样的人物,但转眼一想自己女儿的病,又忍不住的叹气起来。
  这边掌柜的命人取出二十两银子,都是一锭一锭雪白的锭子,称给张传荣看了,封好交给了他。张传荣将那最后一锭三两递回去,对掌柜道:“烦请您把这一锭换些碎银子和铜钱吧,方便我父子住店,给小儿买些吃食。”
  掌柜见张传荣虑事周全,对他更加另眼相看,试探着问道:“老弟这几日还进山么?要在镇上住到什么时候?”
  张传荣惦记着自己怀里的香木,心想多半就卖给这家广安堂了。于是便答道:“没错,或许还会去碰碰运气,如果有什么收获,再拿回来给掌柜的过过眼。”
  此时唐二老爷见赵掌柜有事要忙,也起身一拱手道:“赵掌柜,我过两日再来叨扰吧,或者进山的人有了消息,你随时遣人去荣禄楼上寻我。”
  张传荣和唐二老爷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只见唐二老爷带了五六个人,都衣装整齐的等在院里,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宝蓝色缎子的长衫,一见唐老二爷出门就迎上前去,几个人说着话沿着街往前走了。张传荣看着他们的背影,把张皓文举起来往肩上一放,问道:“宝儿呀,你想不想住荣禄楼?告诉爹一声,爹带你去见识见识!”
  张皓文心想,穿越前国内外豪华酒店咱也不是没有住过,可现在只要是能有个地方让他洗个澡他就已经很满意了。他刚欢快的点了点头,却听见自己和张传荣的肚子里同时传来咕咕两声,他们这才意识到,两个人自打昨晚吃了那两块饼子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一口饭了。
  如今有钱啦!张传荣满面喜色,把扛在肩上的张皓文轻轻一颠,带他往闹市中走去。两边各种各样的吃食映入眼中,张皓文感觉自己是真的饿了。没走两步,张传荣瞧见了一个卖白面蒸饼的摊子,他停下脚步,问道:“这饼子……多少钱一个?”
  张皓文穿越以来还没瞧见过这么白的白面做的饼子,看着那不住往上冒的腾腾热气,他竟然没忍住,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卖蒸饼的大婶瞧着张传荣和张皓文衣衫褴褛,又见张皓文眼睛直勾勾盯着饼子,起了怜悯之心,揭了一张饼子递给了张皓文:“瞧把这娃儿饿的,唉,拿个饼子充充饥吧。”
  这是把他俩当成要饭的了?!张传荣脸上带着尴尬的笑谢过了那卖蒸饼的大婶儿,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和张皓文要是现在这幅模样,到了那什么荣禄楼只会被人用棒子赶出来,于是待张皓文抓着饼子啃了几口之后,回头对张皓文道:“宝儿,先吃两口垫垫,爹这就带你做身新衣裳去!”
  等到了买衣裳的铺子里,张传荣看着那一卷卷色泽鲜艳的衣服料子,开口一问,就算是粗布,一匹也要一钱三分银子。
  他父子两个一合计,决定现在怀里的银子最好还是省着点花,于是便挑了两匹潮蓝布,花了三钱二分银子,又一人买了一件现成的青布袄,虽然布料只是中等,大小也不是十分合适,但好在缝制的还算仔细,比他们原先那灰色的粗麻布好得多了。
  张传荣打听了一下荣禄楼的方向,一手抱着张皓文,一手拎着买的布,穿过闹市,很快到了荣禄楼门前。张皓文一瞧,这酒楼气派的很,五开的红漆大门,底下整齐的摆着一张张八仙桌,上面走下来的人一个个都是像唐二老爷那样穿着绸缎长衫,身后跟着小厮,张皓文再低头看看自己那长了一截的布袄,心里对他们是不是能顺利入住有点怀疑。
  好在张传荣上前解释一番,说是自己娃儿太小,这两日进山受了惊吓,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上两三日,恳求那掌柜的行个方便。
  掌柜的见他们衣着还算干净整齐,人长得也体面精神,便道:“好吧,我这里恰巧剩了一间房,是上房旁边的一个暗间,平日里都是给跟着老爷们的小厮住的,这家人出手大方,小厮也都安排在下房住了,旁边那暗间空着也是空着,你们若是出得起二两银子,我就让你们住上三晚,三晚之后人家老爷走了,新住进来的人怕是又要用这暗间,你们就另寻别的住处去吧。”
  二两银子可不算少,张传荣当下有些犹豫,但是他又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就算这住宿花了二两,饭食上节省些,这一趟回去顶多再花个一二两,即使最后沉香木不能卖出钱去,剩下的钱也足够了,再加上张皓文迫切的看着他不住点头,他便开口道:“多谢掌柜的好意,那我们就住暗间吧。”


第14章 唐二老爷
  掌柜的也很满意,这二两银子可是多出来的收入,不赚白不赚。他当即招呼来一个伙计,带着张传荣父子上了二楼。暗间就靠着旁边上房,虽然没有窗户,也小了一点,但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样样都是簇新的。
  张皓文第一个要求就是让伙计打水来给他洗个澡,在家的时候他每天都得用井水冲冲身子,出来之后自从离开他舅舅家他可一路上都没有沾过一次水,再加上在山里待了这么久,他身上的异味连自己都无法忍受了!
  这次龙楼镇一行,张皓文最大的发现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正在渐渐变得富足。
  没错,是有不少贫瘠如天赐村的乡下地方,也有着大批像张家人一样连一口白面一口肉都几乎没吃过的老百姓,但是,官员、乡绅、甚至是开国之初备受鄙视的商人,已经积累了不少财富,他们穿着绫罗绸缎,享受着平安盛世,脱离了几十年前那种朴素而平淡的生活。
  这可是自己大赚一笔的好时机呀,张皓文泡在盛着温水的木桶里,琢磨着一个又一个的主意,空间里的那座山丘上的资源他都已经探索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座山丘,进入新的阶段?或许空间更高级的区域里还有效果更好的灵物,能治疗他五叔的傻病?
  想到这里,他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对了,这沉香不是就有清神的效果吗?或许这就是他一直缺少的那最后一味药呢?!
  张皓文从木盆中哗啦啦站了起来,把张传荣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开口问,两人却忽然听见旁边上房隐约有人说起了话:“爹,我早就说了,他们一个乡下的药铺子能有什么本事?连四两沉香木都找不出来,照我看,还是让人去五指山买吧!”
  随后,一个熟悉的中年人沉稳的声音响起:“程儿呀,你真是胡闹,你不知如今琼中正乱着么?爹早命人打听过,这些年来咱们东边卖过沉香的药铺,就数这龙楼镇的广安堂了。他们每次收到沉香的消息一传出去,琼州、文昌这些地方的有钱人家都赶过来买,不到两三日就会一抢而空。这里没有,别的地方暂时也不可能买得到。至于赵掌柜能不能让人从山上采得到,那就要看你妹妹的运气了!”
  张皓文一听,抬手指指张传荣紧紧拴在裤腰上的那个袋子。张传荣会意,将张皓文抱出来擦干净了,给他穿好衣服,轻声对他道:“来,宝儿,坐好了瞧着。”
  说罢,张传荣打开腰间的袋子,将那两块木疙瘩掏了出来,他解下腰间一把防身的小刀,轻轻削下一片,往伙计给他们端上来那壶凉水里边一丢,张皓文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发现那薄薄的木头片竟然瞬间就沉了下去,张传荣方才满脸的紧张这会儿已经被狂喜所代替。他转身紧紧抱住张皓文,低低的声音却禁不住颤抖起来:“宝儿,这就是香!只有结了香的木头才会沉水,这回咱们家可再也不用愁啦!”
  张皓文仍然有些疑惑,或者说,和坚信自己母亲显灵的张传荣相比,他还不太肯定他和他爹的好运气,如果真的是沉香,那他们这两块能卖多少钱?李氏说过“寸香寸金”,难道一块就能换一千两银子?
  不过,看着平时稳重的父亲此刻激动的手足无措的模样,张皓文觉得张传荣的判断应该是对的。
  他也隐约闻到了一丝药味,在昏暗的房间里透过空气,在他鼻尖转悠了那么一转悠,但很快又消失了。
  张皓文抬眼往隔壁看去,显然,那里住的就是唐家二老爷,似乎还有他们家的一位公子。有了这突如其来的财富,他们急需一个能够替他们挡住各种麻烦的靠山,隔壁那“琼州第一”的唐氏,难道不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吗?
  张皓文想,就算没有沉香,或许自己还可以用空间中的东西配置一些缓解唐二老爷的爱女的病症的灵水,好不容易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他们可不能就这么放过。
  于是 ,他趴在张传荣耳边,问道:“爹呀,咱们这两块够四两不?”
  张传荣脸上露出笑容:“这沉香是要从木头里取出来的,不过爹估摸着绝对不止四两,就这一块,少说也能取出四两来,何况咱有两块呢!”
  张皓文心中一喜,又对张传荣低声说了几句。张传荣听后,惊讶的看了张皓文一眼,脱口而出:“什么?你说送给他们一块,这……”
  随后,他捂住自己的嘴,低头沉思起来。没错,香是值钱,但想到先前他们家老五的遭遇,他心里明白,树大招风,与其一味求财,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宝儿这么有出息,将来肯定有用得着这唐老爷的时候啊。
  想到这里,张传荣小心将其中一块包好拿在手里,另一块则收回了绑在腰间的布袋子中。对张皓文道:“宝儿等着,爹去去就来。”
  张皓文本来想跟张传荣一起去,但水里那一小片沉香跃入了他的眼帘,于是,他对张传荣点了点头,道:“好吧,爹,宝儿就在这儿等你。”
  张传荣打开暗间的门走了出去,张皓文则爬到桌上,伸手拿出水里的小片沉香,盯着戒指进入了空间。他有一瓶清神养气的灵水就快配好了,是他从这座山丘最深处采摘到的一簇像茉莉一样的白花中提炼出来的,他发觉那白花周围绕着淡淡香气,每次闻了头脑都格外清明,因此,他觉得这应该对他五叔的病有些作用。
  如今多了一片沉香,张皓文心里更有把握了。他将沉香片放在溪水边一块平坦的大青石上,又从溪水深处捡了块特别莹润的石头作为工具,将那沉香片磨成了粉状,一点点加入了一个小圆玉瓶里。然后,他将玉瓶握在手里,用自己的意识静静感受着瓶中的变化,只觉手中玉瓶似乎有了温度,瓶口也溢出了一股其妙的香气。
  就在这时,张传荣的说话声忽然传入了他的耳朵。张皓文赶紧将瓶盖盖上,然后抽身离开空间,回到了现实之中。
  眼前,那位唐二老爷正满脸感激的携着张传荣的手,打量着他们住的这间小屋,看过一遍之后,他摇着头的道:“哎呀,程儿,快去叫掌柜的来,怎能让恩公住在这样连扇窗户也没有的地方?”说罢,又往坐在桌上的张皓文那里看去:“张老弟,你若是不嫌弃,就带着令公子,住到我们上房来吧,我那里里外两间,虽然不算宽敞,但也比你这儿多少明亮些。”
  张传荣到底是个庄稼人,虽然偶尔出来走动,但唐二老爷这样的人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唐老二爷的客气劲儿一时让他不知所措起来,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急忙把手抽了回来,低着头道:“不不不,小人怎敢打扰老爷……”
  唐二老爷坚决拉着张传荣的衣袖,又命下人帮他收拾东西。张传荣父子并没几件行李,一会儿就被唐家的下人搬到了门外。赶上来的掌柜的看见这场面有些惊讶,唐二老爷身旁一名中年人上前解释了几句,那掌柜的终于合上了嘴,点头下去准备酒饭了。
  张皓文跟着张传荣来到隔壁上房一瞧,顿时觉得唐二老爷方才那话有些太谦虚了,这上房三间正屋连在一处,香炉案几,雕花的窗格,丝绸的帷帐,外间镶嵌着大理石的花梨木八仙桌上头还吊着一溜精致的宫灯,大大超出了张皓文的想象。
  唐二老爷几次三番请张传荣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张传荣始终不肯,唐二老爷只得命人搬来小凳,张传荣抱着张皓文坐了,唐二老爷命人端上茶来,将自己和身边几人都向他们介绍了一番。正如他们在广安堂里听来的一样,这位唐老二爷是攀丹唐家二房的当家人,名叫唐臣,他膝下有二子一女,跟他前来那位张皓文见过的蓝衣少年名叫唐安程,是家中老二,刚满十六岁,得病的是唐臣的小女儿唐安和,还未及笄,今年方才十三。
  唐家在外做官的是大房的老爷唐舟,永乐元年曾经高中广东亚元,来年进京取了进士,几年后就做到了监察御史,又擢了浙江巡按,如今正在任上,确实是个出了名的好官。他的长子唐亮几年前也中了进士,如今三年考满,入詹事府升了主簿。
  如今,唐家大房父子二人都在外头做官,唐舟还有一个小女儿年方五岁,由唐氏老太太带着养在家里。
  琼州岛上出了他们这对父子进士,早就已经传为佳话,所以张传荣先前在镇上听见过不少关于唐家这两位进士老爷的事儿。不过他也是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