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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翻身大作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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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查不到我身上来,就算是查出来,没有实证,她也不敢多说。”到时候查出来骆靖雪,比起张御史母女这两个自己派系的,母皇显然会更信赖陆璇所说的。

    而她要的,就是陆璇的和盘托出。

 82。女流氓vs佳公子10

    明光殿。

    “参见陛下。”为首的是张御史; 后面一左一右跪着的分别是陆璇和张雨桐,身上都穿着朝服; 风尘仆仆赶回京师; 谁也没见,府衙没没回; 便赶到皇宫之中; 上复圣命。

    “恩,起吧。”女皇正看着堆成厚厚一叠的奏章,提起朱笔在纸上一勾:“都说说; 是怎么回事。”

    张谷双答道:“微臣查阅了各府衙的账册; 一一核实; 倒都是对得上,确乎没有私账。”

    女皇把眼一抬“看清楚了。”

    张谷双俯首; 态度恭敬,说的也肯定:“是; 看清楚了。”

    “陆璇; 你说。”

    陆璇看了一眼张谷双:“御史大人说的不错,表面上看确乎没有出入; 大笔的银钱支出大都是投到了官窑烧瓷上面; 微臣另去查阅了福建船舶厂和闽南官窑,那边账上也对得上,只是瓷厂的废弃颇多; 船舶失毁重铸之事也屡屡发生; 因而废了大量银钱。”这话说的模糊; 中间可钻的空子多的去了。

    女皇自然清楚,却只字未提,看向她:“花了这么写钱,又依着泉州这个大港,那些瓷器丝帛运到西洋,就没有进益?”

    陆璇坦然作答:“进益是有,只是近年倭寇屡屡来犯,又有涝雨干旱,天灾人祸,这钱也存不下来。”

    女皇轻哧一声,“张雨桐,刚才你母亲说了个囫囵,陆璇说得倒仔细,但都是一个意思,说那账本无碍。你怎么说。”

    张雨桐收拢了五指,低头恭敬作答:“陆大人与母亲所言非虚。臣下在福建查出的账本确实是清明,只是微臣有一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女皇微微垂眸,拢起袖管,自个研起了墨:“说。”

    “微臣听说民间有句话,叫做强龙难压地头蛇,臣下们虽有圣命在身,秉天子使命,昭昭于天下,却也因此,给了某些人有机会隐便匿罪证···”张雨桐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抬头觑着女皇脸色,却对上女皇直直看向她的眼神,后背便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女皇面上倒是没有任何情绪:“照你的意思,她们是给朕玩了一处偷龙转凤,还是金蝉脱壳啊?”说到金蝉脱壳,声音已经没有任何起伏,偏直冷硬得令人心颤。

    张谷双跪下,“小女出言无状,请陛下责罚。”不管是偷龙转凤,还是金蝉脱壳,都关乎朝廷命官,首当其冲的两个人,甚至都是一品大员,就算陛下不给她安一个诽谤朝员的罪名,那两名涉事大员事后也必然怀恨在心,饶不了她。真不知道这一步险棋走得是对是错。

    陆璇与张雨桐自然也随之跪下,女皇谁也没叫起,慢慢悠悠品了口茶,也不说话,看了一眼张谷双,又瞧了一眼张雨桐。

    后者虽低着头,但却感受到那道打量目光的如影随形,微微躬了身子,朗声答道:“微臣尚不知罪属何名,也不知是何人该当此罪,请陛下明察。”

    女皇轻笑一声:“朕派了三个钦差到福建去查案,现在倒好,又让朕自己查了。”

    “微臣无能。”

    女皇自然不是真个追究她们:“罢了罢了,都下去歇着去吧,此事来日再议,朕自有决断。”三人便要告退,女皇偏又叫住陆璇:“辛苦你再跑一趟,去跟小兔崽子说一声,得空了去看看她父君。”

    陆璇领命,三人各自告退不提。

    女皇看了一眼手上那一张薄薄的纸,正是陆璇此前呈上来的密信,指尖一顿,而后把它捏成一团:“毓秀,拿去烧了吧。”

    “是。”

    “再拟一道旨意,张雨桐晋为太常寺少卿。”

 83。女流氓vs佳公子11

    “文曼; 来,与朕一块儿吃个中饭。”女皇褪去了百鸟朝凤的朝服,只着一身如意裙,君上威势消弭无踪; 脸上带了一点笑意:“咱么君臣也话话家常。”

    洛南雁有片刻恍惚,像是时光回溯一般; 女皇登基之初; 还是个二八少女; 也曾有这般语笑嫣然的时刻; 那个时候,她还是女皇身边的伴读。已有侍女拿着银箸试菜; 洛南雁只扫了一眼,便行了臣子礼,才轻身落座。

    “朕总还记得; 你以前最爱吃这道荷包蟹肉; 如今让她们做了,你尝尝味。”

    洛南雁看了特意摆在眼前的那道菜,白瓷碟上; 荷包蛋炸成酥脆的金黄色; 中间微微露出了一点口子; 汁水沁出来; 鲜蟹的香味也相随而来。

    轻轻咬了一口; 自然是满口回香。这么多年; 宫廷内也不知换了几任御厨; 炉火刀工,精益求精,但这道菜味道就是再美,到底也不是以前的味道了。“劳皇上惦记着,此菜味道甚好。”

    女皇却似通晓她的心意:“我看你尝起来却像索然无味啊。多少年了,你成了家,我也立了业。孩子们也都大了。”

    洛南雁握着筷子的手一顿,轻轻搁下,“陛下,前些日子您与臣提到的那件事,微臣已有决断。”

    “噢,说来听听。”女皇毫不在意,只是含笑看着她。

    “于公,论为臣之道,两位殿下俱是天潢贵胄,微臣万没有挑拣之理,一应由陛下圣断裁决。于私,论人品文德,陛下龙章凤姿,两位殿下也都是人中龙凤,微臣再没有不满意的。”洛南雁站起来,微微躬身,“臣确实是两相为难。”

    女皇抚掌而笑:“朕的相国,这不是你在朝堂上献策出谋,那一套一套的,朕都不要听,你只告诉朕,你和洛绎是怎么想的。”

    “臣斗胆,请求陛下赐婚三皇女与犬子。”洛南雁作了揖礼,垂首伏地。

    女皇略带玩味:“噢,这倒是出乎朕意料,怎么,朕的大皇女不好?”

    洛南雁看不清女皇神色,听这话便几乎要以头抢地,“臣不胜惶恐。”

    “得了,朕知道了,起来吧。”

    洛南雁微微仰起头,却见女皇陛下言笑晏晏,丝毫没有疾言厉色,却也不敢懈怠,行了礼才站起。

    “毓秀拟旨,赐婚于三皇女与洛府大公子,着钦天鉴选个好日子。”

    洛南雁才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残着些劫后余生的侥幸,她原也没想到,陛下真个如当初那般,由着易风自个做决定,虽如此,到底是于理不合,因而她才挑了适才与陛下提及,只望行差将错,陛下能念及一二分旧情。

    思及此,心里一动,皇女成家之事,身系皇族,事关国政,不可谓不大。陛下如今却这般轻易定下来,想来是默许这桩婚事。这其中的意思倒是值得深究一番。

    ………………………………………………

    骆府。

    “你们这是作甚,都给我滚出去。”一屋子乌拉拉的官兵,只顾带着佩刀乱闯,连骆冉房间的妆匣子都被打开,当差的个个不甘于人后,顺手将金钗玉簪摸入怀中,屋子里满是金玉叮当碰撞与兵士哄抢之声。

    骆冉怒不可遏,拔出西墙悬挂的雁翎刀,抓过一个兵士,利刃悬于她颈上,却未料那人一丝畏惧全无:“骆小姐,要杀要剐您请随意,我只提醒您一句,我们可是奉了皇命的。”脸上轻蔑之色丝毫不加掩饰,骆冉又怎么受得住这般侮辱:“你放肆。”手中宝刀便要见血。

    “住手。”是匆匆赶来的骆靖雪,夺下了骆冉手中的雁翎刀,也不看她,只对着那些忙着发财的兵士说道:“各位奉了皇命在身,骆某自然不敢造次,只是后院之中,还有家中老幼,还请各位大人担待则个,待骆某安排了他们,各位再行搜检如何?”

    骆靖雪初为京官,并没有多少人情可卖,屋里的这伙人,干惯了这样的事,自然分得清哪些人是一时跌倒,哪些人是还能再爬起来的,为首的人嗤笑道:“等你安排了他们,怕是罪证早就被销毁了吧。给我搜。”

    骆靖雪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骆冉扶住她,眼含热泪:“母亲。”

    骆靖雪摆手:“你速速去接出你父亲兄弟,安置在前院偏房里,其他一概不许动。”

    “母亲···”

    “去吧,记住我的嘱咐。”

    骆冉咬了咬牙,转身离去:“是。”

    那一伙官兵搜完了骆冉房间,待要再往其他院子而去,便有一人迎面走来,“魏芳啊,皇上让你奉命搜捕,可没让你抄人家家产啊。”

    为首之人一看,忙换上笑脸:“怎么劳烦您老来了,兄弟们不懂事,我这就命她们原地奉还。您请。”

 84。女流氓vs佳公子12

    来人正是大皇女府上的谋士尚云; 才思敏捷,人称诗中妙手。圣上对她颇垂青眼,大皇女对她也是礼遇有加,魏芳这等人物自然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虽然心中晓得个囫囵个,但尚云来意不曾说明,魏芳自然只能装作不知深浅样。小心翼翼陪着笑道:“您老今日兴致不错啊,要我说这府里现在乱糟糟的,您还是先到旁边的润福居避一避; 我这事一结; 就在那儿请您喝上一杯如何?”

    尚云瞧她一眼; 也不与她虚与委蛇; 嗤笑一声:“都说你们这御庭属滑不溜秋的; 而今看果不其然; 就你魏芳这个人精,还能不知道我今日做甚么来了?得了,给个准话。”

    魏芳眼睛一转,倒是不慌不忙抿了口茶,“那您也给小的一个名头吧; 不然这可不好向上头交差。”

    “我听说骆侍郎从福建带来了地方志趣;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 就爱看这些杂书; 魏统领通融一下; 让我和骆侍郎单独说会子话; 如何?”借口自然是现成的; 张口就来,袖子里拢着的银票也随之递了过去。

    魏芳笑眯眯,腮边肥肉也随之颤巍巍抖动了一下,“好说好说,您请。”

    骆靖雪在旁看着,嗤笑一声,心底平静无波。自己在地方任上,这样的事情也不知干了几回,只不过是角色颠倒罢了。结局又是如何,等来的是与抄家无二的搜查令,那些偷摸黑了的钱,到现在成了避之不及的如山铁证。

    尚云想要什么,或者说她们共同的主子想要什么,她心里都一清二楚。

    “尚云,这里也没旁人,我就痛快跟你说了。大皇女想要的,就在这。”骆靖雪从怀中摸出一本厚厚的账册,蓝皮封着,边页有些磨损,看上去已有些年头了。

    尚云笑了一笑,也没激动,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骆靖雪如今已是半百年纪,也曾官居一品,也曾阅遍荣华,没什么好后悔的了,不管是入大狱还是秋时斩首,我都不在乎。只是骆靖雪此生上负了皇恩浩荡,下寒了百姓民心,却没什么对不起主子的。希望主子看在这一点,善待骆冉,为我骆家全了这一点余脉。”没等尚云回话,骆靖雪便呈上那一本蓝皮账册。

    这次的祸患两人心知肚明,骆靖雪确实是没什么对不住大皇女的,甚至,是大皇女负了她。

    尚云负手没接,深深看了骆靖雪一眼:“骆大人敢担保令爱对此事不知情么?”

    骆靖雪苦笑一声:“我从来没想过让她知道。就是怕这一着不慎。”一着不慎,和我一样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尚云难得地有一丝难堪,片刻之后脸色便恢复如常,“既如此,今日我便带她走吧。”

    “求主子让她远离京城,泯然此生吧。”骆靖雪口吻中已经带上了哀求。

    尚云叹一口气,“我尽量。”尚云不敢夸口,只因心中有一层隐忧,只怕主子不会轻易答应,骆靖雪虽然信誓旦旦,但主子向来多疑,骆冉只怕是会被扣在身边。

    确认账本无误后,尚云便妥善收了,往前院里去,一群哭泣的妇孺幼童之间,在一旁沉默着的骆冉很是显眼。她穿得很是素净,鬓上只略点了一支银钗,面色稍显苍白。比起周遭那些华服浓妆,掩面而哭的妇人,她一话不说,却透出别样的孤凄和···可怜。尚云将她拉到一边说明来意,许是骆靖雪早就交代过她,她没多问什么,甚至于也没回头看最后一眼,便静静地跟在尚云后头。好像不知道这府上日后的境遇,好像全不在意,也全然无心。

    皇上的搜查令一下,便是铁狮子也得吐出一口血来。再加上,加上主子又是那么个心思,只怕这骆府是···保不住了啊。

    思及此对着及笄之年的骆冉,多了一些同情。“到了主子府上,姑娘什么都不要多说。”多说多错。

    骆冉乖巧点点头,便再没言语,只抬头看了看血红一片的天色,轻轻握了握拳头。

 85。女流氓vs佳公子13

    要说京城里最近发生的大事; 那就必属骆家那档事无疑了,有说是亲眼所见的; 御庭所的侍卫两人一组; 一箱箱抬出来的,都是堆叠得满满的金银珠宝; 多到那盖子都合不上; 敞开着; 明晃晃地迷人眼。

    圣上龙颜大怒; 抄了骆家,缉拿骆靖雪归案。

    只是,原本抄家的由头………账本此次的下落; 却至今不明。骆靖雪只说是早已秘密销毁,很有自己扛下此次弥天大罪的意思。吏部的那几位没有善罢甘休,洛涵风更是一点情面不讲,严密督查。骆靖雪口风很紧; 任是刑部一番严刑拷打; 也没见她露出点风来。

    倒是三皇女的“小衙门”,似乎收获不小。

    墨清宫; 陆迟拿了一方软布,十指修长; 轻轻拂拭乌漆琴案。徐徐叹了一口气; “罢了; 就让她去做吧。”陆璇看了眼那纤尘不染的琴案; 低头称是。何处惹尘埃; 何苦来哉?父亲想法与皇夫并无二致,不想让三皇女乃至家族卷入其中,只是母亲一力支持,男人与女人想法总是有些差别,一个想要小院安生,一个想要家国天下。初露锋芒的陆璇,自然想要试试那人人口中刚利无比的刀尖。

    女皇正值盛年,红妆之下的华美显出十二分的威严,近来却愈显疲惫,朝里朝外都是力不从心的模样。朝野开始浮动,表面上维持着平静,实则波涛暗涌。结党营私又开始明目张胆起来,连着几天联名给女皇上了道奏折,要求立皇太女,说是立皇太女,实则是为大皇女做说客。女皇一向反感这种奏折,此次却出乎意料地没说什么。这奏折便如疯长的野草一般,愈演愈烈,朝堂上也如一锅煮沸的滚水,喧腾不休。

    局势不明。

    陆璇也没有太多顾虑。成则立,败则去,如此而已。

    女皇斜倚在绣榻上,正在看书。陆璇行了礼,女皇也没有放下书,随意一指,让她坐下,陆璇静静坐着等。等了足有一刻钟,毓秀又上来换了一杯茶,女皇才将书放下,抿一口热茶:“你们陆家人是一贯地有耐性,今日看来果然不错。”

    陆璇不敢回话,女皇又接着道:“可是你这次就太急了。上次让你和三皇女去墨清宫里,难道你们没听叙冉嘱咐?”

    陆璇埋头:“听到了,皇上圣明,料事如神。”还是呈上了账本。骆冉保管的账本,骆靖雪亲自誊了一遍,交给骆冉,便是为了以防万一。骆冉虽说有些纨绔,但极重情义,知道了母亲原是被人背后踹了一脚,又怎能不将此人恨得咬牙切齿。

    女皇悠悠叹了口气,“罢了。我这把老骨头,只得拼着命再挣一回。”毓秀接过来,女皇没翻开看,只跟陆璇说:“告诉小崽子,不要轻举妄动,苏念这孩子想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让她给我好好地当个新郎官。”面容严肃,眼中却有一抹柔情。

    陆璇称是,缓缓退下。当日张谷双升任太常寺少卿,人人为她不平。只是陛下暗中交代,她不得不配合唱戏,至此,这钦差一职才算交任。

    三皇女的八面玲珑,上阳宫中的奢侈靡费,看了陛下都一一过眼了。

    钦天监选的黄道吉日,这个月廿六,着三皇女与相国嫡子络绎大婚。圣上携皇夫亲临,满朝文武齐聚,迎亲之时苏沅稳稳坐在高头大马上,面上端得紧,实则心里既忐忑紧张又新奇激动。两侧仪官开道,又有卫队护持,漫地喧嚣繁华,林翎钰和刘筠的调笑,苏沅却像都听不见,盯着马脑袋前的一点,看着道路一点一点延伸,一步步靠近,慢慢转过城西,来到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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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女流氓vs佳公子(完)

    三皇女府里是你侬我侬的花前月下,深夜的皇宫却悄悄地进行着一场厮杀。

    此时已近寅时; 深宫里万籁俱寂; 守门的宫女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方才亲眼所睹说出口; 招来杀身之祸。

    金殿上; 只点了几只红烛; 显得有些幽暗; 女皇在这明灭的烛火中终于显出了些老态。离她几步之远的,是身着重甲的苏念,与这清冷的深宫大殿格格不入。此时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只是手中出鞘的镇岳剑仍然被主人紧紧握着,笔直地立着; 反射出几点冷芒。

    女皇走近她; 看了她一眼,微微俯身,探出手来; 去握住剑柄,苏念浑身一颤,终于是慢慢松开了; 女皇慢慢直起身来; 手拂过素白剑身:“这剑是你十七岁那年; 带兵扫荡燕山敌寇; 归来那日; 朕为你别上的,你一直带在身上?”

    “恩。”

    “傻孩子,”女皇看向紧闭的殿门,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们怎么都不明白呢。”

    苏念抬起头看她,这声傻孩子,将那业已年久的记忆又一点一点勾了回来。幼时她和苏沅两个人就合不来,西域献上的美玉,东瀛进贡的良刃,她们二人每每为之争得头破血流,母皇有时会严厉斥责,无伤大雅的时候就和父君们笑作一团,骂一声傻孩子。有时她赢了,有时是苏沅赢了。赢多赢少,她也不记得了,她们二人就是这般,自小争到大。

    可是如今大概是争不过她了。

    女皇看她,“阿念,母皇问你,你是真想坐上这个位置么?”

    苏念一怔,自然是想的,她看向金銮殿上宝座,黑暗中的它看起来并没有白天那般蛊惑人心,她是想的吧,否则这么多年来她阅遍群书,四方游历又广收贤才是为了什么。

    “那么你随朕来吧。”

    苏念迷惑着,站起来,盯着女皇裙尾叠起的繁复暗纹,女皇从案边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拣出一封,摆到她面前:“你看看。”

    是一封地方信函:“今福建倭寇成患,兼之水道决堤,淹没良田,天灾人祸并行,臣有愧上谕,流民已至百万计···”是新任福建总督林澜上的奏折。

    苏念皱皱眉,说不出是惊讶还是了然。“天灾人祸,实在人为。”女皇手指拈着那一枚薄薄的纸,不再看她,慢慢走进重重的帷幔之中,难掩疲态:“难道你要让朕将江山交给鱼肉百姓的昏君么。”

    昏黄色的帛纸掉落在地,苏念蹲下身来,将它握在手中,神情晦暗,是啊,如果是十七岁的她,她一定能毫不犹豫地反驳,那个时候她心怀明志,想要江山浩浩,想要万民荡荡。可现在,也因为她,江山黎民千疮百孔,连带着初衷,也早就支离破碎。

    她仿乎记得了,一开始的她,其实是不想要美玉和良刃的啊。

    还有这把镇岳剑,苏念微笑着看了它一眼,曾经她千百遍地挥舞它,它见过最肮脏的人心,也饮过英雄的热血。如今,就用它归结这善变的世间吧。

    将士冢,身后名。

    权谋变,黎民恨。

    多情种,蓝颜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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