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田园:夫君有点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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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泉盘算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云娘去把荷包的样子拿过来，道：“你可记住了，我要的是素面荷包，不要任何花纹。”

　　　　王小泉忙点头。

　　　　云娘要给她结算钱，王小泉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老板娘也是一片好心，这也是给我一个练手的机会，我不能不识好歹。”

　　　　“那好，”云娘又把那几块手帕还了回去，“这些我也不收了。你拿回去给自己做个警醒，过一段时间你再回过头来看看，就能知道你这些手帕到底有哪些不足了。”

　　　　“谢谢您！”王小泉起身，恭恭敬敬给云娘行了个礼。

　　　　云娘笑笑，“好了，我这里客人多了，就不招待你们了。”

　　　　三个人起身告辞，出了云绣。

　　　　走出一段路，周锦才问王小泉：“你觉着怎么样？”

　　　　王小泉眼里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非常好！我没想到老板娘会是这样一个和气的人！”

　　　　周锦的神色甚至算得上是冷淡，她明白云娘为什么会对王小泉刮目相待，因为她看到了王小泉的潜力，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投资，只用一堆不值钱的边角料就收买了王小泉的感激之心。

　　　　叶聆风看到周锦神色淡漠，不由说道：“这也是好事。”

　　　　周锦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微微扯了扯唇角，她只是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看惯了世态炎凉，所以习惯性用一种冷静到近乎冷漠的态度去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已。

　　　　三个人随便在街上逛了逛，买了几个肉包子，垫了垫肚子，喝了两碗大碗茶，就准备回家了。

　　　　叶聆风还买了一点生活必需品，王小泉则买了一点麦芽糖，羞涩地道：“小山总是馋糖，我爹不舍得花这个冤枉钱。我觉得我以后能赚钱了……”

　　　　周锦点点头，和她一起爬上了驴车。

　　　　回到王家寨的时候天都要擦黑了，三个人中午吃的包子都是发面的，不顶饿，到了家的时候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李氏不放心，已经在村口站着等他们了。

　　　　眼见得驴车越来越近了，才松了口气。

　　　　叶聆风赶着驴车到了李氏跟前，招呼她：“婶子上车来！”

　　　　李氏坐在车辕上，扭头问周锦：“小锦累不累？”

　　　　“还好，”周锦最近吃得好睡得好，锻炼好，体能恢复不错，即便走了一天也不觉得有多累，“娘，你就放心吧。”

　　　　李氏又挨个问了王小泉和叶聆风，说着话就来到了家门前。

　　　　王小泉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纸包塞给周锦，跳下车往自己家跑去了。

　　　　周锦低头一看，原来是王小泉买的麦芽糖，唇角浮上一个浅浅的弧度。

　　　　堂屋里已经摆好了碗筷，菜都用碗扣着，张小拴倚着门框眼巴巴看着外头，眼见得李氏和周锦下了驴车，叶聆风去卸车，他脸上才露出笑容，往前走了几步，叫道：“小锦，你可回来了！”

　　　　周锦这才想起来，自己出去一趟都没给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带点东西，好在有王小泉送的糖，就把糖塞进张小拴手里，“哥，给你吃！”

　　　　张小拴打开纸包，看到里面的麦芽糖，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还没吃呢，就觉得嘴巴里满是清甜的味道。

　　　　随后走进来的叶聆风看了，心里咕嘟咕嘟直冒酸水，忍不住说道：“哎哟，这不是小泉送给小锦的糖么？拴子，小锦给你啦？”

　　　　张小拴眼睛里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下来，原来这不是小锦特意给他买的……

　　　　叶聆风翘起了唇角，和张小拴擦身而过，把买回来的东西提到了堂屋里。

　　　　李氏赶紧招呼三个孩子洗手吃饭。

　　　　吃完饭，叶聆风照旧给周锦揉捏了手指，特意叮嘱她一定要用热水泡脚再去睡。

　　　　次日开始，周锦就开始用生宣练画了。

　　　　因为有之前在细土面上作画的积累，还用草纸做过练习，这一次作画就觉得得心应手了很多，尽管还不能和前世相媲美。

　　　　叶聆风为了她作画方便，特意给她做了一个小方桌，按照周锦的提点做成了可折叠的样式，需要作画的时候就搬出来支起，不画的时候就折叠了放在屋子的角落里，还节省空间。

　　　　白天李氏扛着锄头去地里除草，叶聆风背着弓箭去打猎，张小拴在家里照顾那几才买的小鸡雏。

　　　　他也曾想像周锦一样锻炼身体，可是他动得多了就咳嗽，身体根本吃不消，只好打消了念头，只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活。

　　　　李氏承诺了他，等家里宽裕一点，就带着他到县城里去看病。

　　　　可他也知道，自己这病是从胎里带来的，跟了自己十二年，大概是不会好了的。

　　　　他扭头看着周锦那屋的窗户，里面静悄悄的，但是他知道周锦在专心画画。

　　　　扭回头来看着毛茸茸的小鸡雏，长长叹了口气。

　　　　“拴子哥，”王小泉走进院来，笑着叫他，“小锦在家不？”

　　　　张小拴勉强冲她笑了笑，往屋里努了努嘴儿。

　　　　王小泉挎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针线和布料。

　　　　进去之后发现周锦在画画，根本就没有听见她来，也没好意思打扰，就站在边上看着。

　　　　眼见周锦新云流水般动笔，不多时，一片云蒸霞蔚一般的桃花林就跃然纸上了。

　　　　当然，王小泉想不出来这样的形容词，只觉得好看，好看，真好看！

　　　　周锦收了最后一笔，把毛笔在笔洗之中涮了涮，准备收拾桌子了，才发现王小泉来了，抬头冲她点点头。

　　　　王小泉一脸崇拜的走过来，“小锦，你画的可真好！”

　　　　周锦淡淡笑了一下，“还不行，我这火候还差得多呢。”

　第36章　一直都很好

　　　　王小泉十分羡慕，“要是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你这样的本事就好了，我听说，外头有人都画了画拿出去卖呢。”

　　　　“我就是打得这个主意，”周锦并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你们家困难，我们家条件也不好，你也知道聆风哥跟我们家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也大了，过一两年就该娶媳妇另过了，那个时候我们家里还是剩了我们娘儿仨，我哥有病，我娘年纪渐渐大了，我总得想法子养家。”

　　　　王小泉点点头，“难怪你一直都这么勤奋练画呢，我得跟你学。”

　　　　周锦看着画纸上的墨都干了，就把画收了起来，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想和你做个伴，”王小泉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爹带着小山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我想着你总是有些好想法，所以愿意跟你一起做活。”

　　　　“我并不精通刺绣，”周锦很直白说道，“而且，我画画的时候心无旁骛，你就算是在我旁边坐着，我也顾不上理你。”

　　　　“我知道我知道，”王小泉忙道，“我……我就是觉得跟你在一块儿，特别能够静下心来。”

　　　　“好，”周锦也没拒绝她，“我们到院子里去吧，院子里光线好。”

　　　　王小泉忙放下篮子，帮着周锦把折叠桌搬到了院子里，又和她一起收拾了画具出去，搬了个小板凳就在周锦旁边坐下。

　　　　正是上午，他们家东墙外有一棵大槐树，树冠非常大，正好在院子里投下一片阴凉。

　　　　两个人就在树荫里摆开了阵势。

　　　　张小拴看着，心里非常羡慕，可惜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什么都做不了……

　　　　他起身去给两个姑娘倒了两碗水。

　　　　王小泉赶紧道谢，周锦的注意力却已经放在了画画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张小拴过来给她送水了，因为方才蘸墨有点浓了，需要稍微洗一下笔，所以她就顺手把笔尖在水碗里蘸了一下，重新画画。

　　　　王小泉低声惊呼了一声，“呀！”扭头去看张小拴，见张小拴嘴角带着一抹无奈的笑意，并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张小拴见她看自己，就解释道：“没事，这种事儿你要是见惯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小锦啊，要是画起画来，就算是打雷都听不见了。”

　　　　王小泉点点头，若有所思，正是因为小锦这样专心，所以才能画得这样好吧？

　　　　她也低头开始做自己的荷包，她已经把那些料子裁剪好了，只要连缀起来就可以，不过因为云娘对她有很高的期望，她自己不想辜负这份期望，也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所以在正式动手之前，还找了家里的旧布来练手。

　　　　周锦画完了自己的画，要歇一歇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王小泉正在专心致志缝旧布的荷包，出声指点道：“你要做到能够把线头藏起来，让人看不到痕迹才好，若是挑剔的客人，见到有线头就会不买了。”

　　　　王小泉仍然保持着自己的速度缝缀，并没有听见她的话。

　　　　周锦挑了挑眉，忽而笑了，王小泉能有这样的状态，说明她很快就能学出来了。

　　　　张小拴又给她倒了水出来，叮嘱：“你小桌上的水可别喝了，你都洗了笔了。”

　　　　周锦这才发现自己小桌上放着一碗“墨水”，“哎哟，我没看见，我还以为是笔洗呢……”

　　　　“没事没事，”张小拴宠溺的笑了笑，“不就是一碗水么，那碗洗洗照样用。”

　　　　说着把墨水碗拿过来，残水泼了，拿去洗干净。

　　　　王小泉做好了手里的荷包，才停了下来，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一扭头发现周锦的画已经画完了，纸上几只毛茸茸的小鸡活灵活现的，她不免又感叹了几声。

　　　　周锦这才又跟她说自己方才说的话。

　　　　王小泉翻了翻自己手里做好的荷包，这和她之前做的比起来，已经进步很多了，但是周锦这么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还差得多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以前没想到这儿……”

　　　　“不要紧，慢慢来。”周锦拿起她做好的荷包看了看，针脚均匀而细密，可见做得十分用心，便点了点头。

　　　　王小泉眼睛放光，她心目中，周锦就跟世外高人似的，别看年纪小，可她从来不敢将之当做小孩子来看。

　　　　周锦歇了歇手腕，就开始练字。

　　　　王小泉不明白了，“小锦，你不是要画画么？怎么开始写字了？”

　　　　“自古书画不分家，”周锦淡淡回答，“画完画之后总要题字署名，若是字丑了，画再好，也卖不上价钱。”

　　　　“哦，”王小泉点点头，赞佩地道，“小锦，你懂得可真多。”

　　　　周锦扭头看她，女孩子脸上十分纯净，是单纯的佩服，并没有一点点嫉妒，她就扬起了唇角，“小泉，你以后也要学写字，因为以后刺绣的时候说不定也要绣字，若是你不懂这个字是怎么写的，你就不知道该怎么绣，就算是绣出来了，有形无神，也是失败的作品。”

　　　　“啊？”王小泉睁大了眼睛，“可是……”随即她眼中爆发出亮光，“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教我？”

　　　　“嗯，”周锦微微点头，“不过，我只负责教，至于你能学到什么程度，我可就不敢担保了！”

　　　　“我……”激动之下，王小泉都有些结巴了，“我……我一定好好学！”

　　　　张小拴走过来，忽然说道：“小锦，我……也能学吗？”

　　　　“能啊，”周锦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你们俩以前都没学过，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你们最好像我前段时间练画一样，在土面上开始练，等到差不多了，再用纸。

　　　　“我这边画废了的画，写废了的纸都可以给你们，你们在背面写。”

　　　　张小拴却不舍得了，“那么好的画，给我们……不是糟蹋了？”

　　　　“不是，”周锦自信满满，“哥，你要相信我，我的画会越来越好的！”

　　　　张小拴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小锦的画一直都很好。

　第37章　能干

　　　　于是，周锦开始教他们写字，一开始就先教了一二三，让他们好好练习，“你们看好了间架结构，看着我怎么起笔怎么收笔，就算是在土上画字，也要注意，养成正确的写字习惯，以后在纸上就不会出错了。”

　　　　两个学生都非常认真，一遍遍在地上画“一二三”。

　　　　周锦开始练字，她写的是周敦颐的《爱莲说》，因为比较简短。写完一篇《爱莲说》之后，休息手腕的时候，就听见王小泉小声跟张小拴嘀咕：“拴子哥，你说，‘一’是一道，‘二’是两道，‘三’是三道，‘四’呢？是不是四道？”

　　　　张小拴犹豫着说道：“应该……是吧？”

　　　　“不是，”周锦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端端正正写了一个“四”，“瞧见没，‘四’是这样的。我可提醒你们，我教多少你们学多少，多的不许自己去猜，要不然我就不教了。”

　　　　王小泉忙道：“我……我就是好奇……我没想着自己瞎琢磨的……”

　　　　周锦点点头：“你们才刚开始学，还没入门，当然要从最简单的开始，等过段时间，每天就会多教你们认几个字。这样写字不费功夫，你们现在别练了，哥，你去歇会儿，小泉，你该接着做你的荷包了。”

　　　　三个人非常和谐的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王小泉把自己的针线篮子收拾了收拾，道：“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先帮你们把饭做了吧？”

　　　　张小拴忙道：“不用，不用，我也能做。”最近他已经学会做饭了，家里通常只剩下他和周锦，他不可能让周锦去做饭，只能自己学。

　　　　“拴子哥别跟我客气了，”王小泉腼腆地笑，“我知道的，别人上学堂还得给夫子交束脩，我白跟着小锦学写字，是我占了大便宜了，你就让我尽尽心，要不然我怎么过意得去？”

　　　　张小拴有点拿不定主意，就去看周锦，周锦点了点头，他才不跟王小泉争了。

　　　　王小泉干活非常麻利，周锦这边的画具还没有收拾清楚，她那边就已经开始切菜了。

　　　　等周锦收拾完了，从屋子里出来，王小泉已经把窝头放在火上蒸着了，叫了张小拴过来看着火，她说：“我去挑一点老鸹筋回来，等会儿炒菜。”

　　　　土豆丝已经切好了，等着窝头出锅，把菜炒了就可以了，只是一个菜有点少。

　　　　周锦不懂这些，就看着王小泉摘了篮子，走了出去，在地头上蹲了一阵，就提着篮子回来了，把里面水嫩嫩的野菜都择干净，洗了，沥干水分，回了一趟家，端过来半碗泡发的黄豆。

　　　　这时候窝头也能出锅了。

　　　　王小泉挽了挽袖子，揭开锅盖，快手快脚把窝头都捡出来，拿搌布盖好，将锅里的热水淘进了木桶里，拿盖子盖好，“等姑回来能擦擦身子，这里头没油。”

　　　　淘干了水，锅很快就干了，她看到灶台上有半碗猪油，只用小勺子挖了一点擦了擦锅底，先爆炒了土豆丝，然后又炒了豆芽老鸹筋。

　　　　香味飘散，周锦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李氏顾不上回家，就都是张小拴掌勺，她顶多打打下手。

　　　　只有初学者水平的张小拴，手艺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哪里像王小泉一样，自幼就是做惯了这样的事的，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

　　　　菜都出锅之后，王小泉又往锅里添了水，快速做了个鸡蛋汤，然后摘掉了围裙，笑着说道：“行啦，你们等着姑回来就能吃饭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估摸着姑也该回来了，你们先歇着，我回家去啦！”

　　　　周锦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留下来一起吃。”

　　　　王小泉脸上红红的，“这怎么行？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张小拴也道：“都是咱们自己家的菜，又不值什么，你就别客气了。”

　　　　周锦认真说道：“小泉，往后我无偿教你写字，你得了空就来给我们做饭怎么样？”

　　　　王小泉忙摆手：“只要我有空我来就行了，你别这么说，我就是做几顿饭，哪里能抵平了你教我写字呢？你也别说得这么……这么客气。”

　　　　“你俩别这样啦！”张小拴笑着说道，“大家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小泉你也别客气了，留下来吃饭吧。”

　　　　王小泉就不好再推辞了，于是又张罗着摆桌子摆凳子，拿碗筷。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氏也挎着篮子扛着锄头回来了。

　　　　她本来在地里锄草，草除得差不多了，就去挖野菜，现在野菜正是鲜嫩好吃的时候，她就挖了一大篮子苣荬菜。

　　　　远远隔着篱笆就看到院子树荫下摆好了小饭桌，嘴角就噙了一抹笑，看着这两个孩子好好的，她就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走近一些发现王小泉也在，忙笑着说道：“小泉吃了没？没吃就一块儿吃吧。”

　　　　张小拴笑道：“娘，咱们仨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小泉还不好意思呢。其实这顿饭还是小泉张罗的呢！”

　　　　“小泉可真是能干！你爹和你兄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你还一直等着他们回来你再吃？就在这边吃了，等会儿回去就给他们爷俩准备吃的就行了。”李氏放下锄头，把篮子放在地上，“你们等会儿，我把苣荬菜择一择，咱们添个凉拌菜。”

　　　　“我来吧，”王小泉主动走过去，把篮子提起来，“姑，桶里有热水，你赶紧洗洗。等你洗好了也能吃了。”

　　　　周锦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不停地在王小泉和张小拴两个人身上打转。

　　　　小泉这么勤快能干，针线活儿又好，是个好媳妇人选，要是将来给自己当个嫂子也不错。

　　　　张小拴不好意思让王小泉一个人忙活，忙过去帮忙。

　　　　周锦为了早点吃上饭，也过去了。

　　　　三个人干活就快了，不一会儿就把苣荬菜都给择好了，王小泉拿去洗干净，又揉了揉，挤掉部分汁水，如此一来就不会太苦了，然后才切碎了用盐腌上，还剁了一点蒜末进去，想了想，又跑回家中拿小碗盛了一点芝麻盐过来，撒进去，香喷喷的味道带着野菜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人食指大动。

　　　　这时李氏也擦洗完出来了，看到三个人已经把桌子摆好，笑意盈盈地道：“别干等着了，吃吧！”

　第38章　念书

　　　　等揭开盘子上扣的碗，李氏有点愣神，“哪来的豆芽还有老鸹筋？”

　　　　王小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姑，豆芽是我昨天晚上泡的，老鸹筋就是在你们地头上挑的。我跟着小锦学写字呢，您也知道我也没啥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就寻思着给你们做顿饭。”

　　　　“你这丫头也太客气了，”李氏倒也没说别的，“不过，你们家也不富裕，往后别从你们家往我们这边拿东西了。”

　　　　还有一层她没说，她和王厚财一个寡妇一个鳏夫，走得太近了，好说不好听。

　　　　王小泉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低头想了想就明白了，赶紧说：“姑，往后我过来得多，你可别嫌我，我……我……”

　　　　李氏叹了口气，“没事，你该来就来，姑不嫌弃。”

　　　　张小拴忙说：“赶紧吃饭吧，都要凉了，我尝尝这个老鸹筋……啧，真好吃！小泉你怎么这么会炒菜？”

　　　　好歹吃饭的气氛被调动起来了。

　　　　吃完饭，王小泉还要帮着刷碗，被李氏拦了下来，“你和小锦说说话去吧，就这么俩碗，好刷的。”

　　　　王小泉又去找周锦，周锦翻了翻她的针线篮子，“你照这样继续做就行了，我看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也要想好了，光做这个是不行的，还得有时间来绣花，绣的好的也都是练出来的，熟能生巧。”

　　　　王小泉赶紧点头，“往后我上午缝荷包，得空儿练字儿，下午的时候绣花，你说怎么样？”

　　　　周锦略略笑了笑，“你自己的时间自己安排就好。”

　　　　王小泉腼腆地笑了。

　　　　下午李氏仍旧去照看自己的三亩地，因为离家近，还能关注家里的情况。

　　　　对这种状况她还是挺满意的，虽然这三亩地并不肥沃，看得出来，以后的产出也不多，但是够一家人勉强糊口也就够了，她这辈子也不求别的了，只求能把两个孩子安安稳稳带大。

　　　　至于说叶聆风，那孩子打猎换来的钱，她都收着呢，往后总得给这孩子娶一门好亲事，打猎太危险了，不是长久之计，往后还得给孩子多买几亩地。

　　　　叶聆风傍晚回来的时候，家里正等着他吃饭，他见状赶紧说：“婶子，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往后吃饭就不用等我了。”

　　　　李氏嗔道：“你既然知道家里有人等你，就早点回来。”

　　　　叶聆风下意识朝着周锦看去，见周锦也是一脸的赞同，心里高兴，忙点头：“好，以后我都早点回来。”

　　　　等到临睡，他又看到张小拴在凌空画字，不免觉得奇怪，问道：“小拴，谁教你的？”

　　　　“是小锦啊！”张小拴觉得十分骄傲，“我们小锦什么都懂！”

　　　　叶聆风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水，忽然想起去县城他和周锦说的那几句话，又咧开了嘴，无声地笑了，张小拴可以跟小兔子学写字，自己怎么就不能？以后早点回来，时间不就出来了？何况自己的水平是张小拴达不到的，他相信，自己能跟周锦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第二天周锦起来就发现叶聆风没有早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