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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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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她是谁,本王也算是见识多的,什么样的事儿都遇到过,这谋反一事却是从未参与过。如今既有人替本王安了这一个名头,本王少不得陪他们玩玩了,也算是长了一回见识。”恪王以大拇指摩挲着下巴尖儿。嘟着嘴巴说完之后,两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我和皇兄还是小时合伙演过戏给别人看,如今却是要好好演一场了。”
  
  
  袁轶涵看到恪王这犹如小孩见到美食的兴奋目光。脸上的笑意更深,很有几分幸灾乐祸地道:“有恪王陪着玩,他们定然不会寂寞。亦能让他们尽兴。”眸底却越发沉暗,涌动着能吞噬人的幽冥之光。他所期望的一切,终于就要来了。他说过,他袁家所受的,他定然要一一还诸于李明馨母子身上。而这一切多亏了有王卉凝,若非她出力,他不可能与皇后、安王暗地里联手。更不可能得恪王相助,既帮着他掩饰好一切,又帮着他调配力量,使他暗暗布置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那是自然,你没听说过本王是老顽童。平生最喜玩的么?”恪王很有几分得意地斜睨着袁轶涵,袁轶涵当即笑眯眯地道,“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恪王似乎很满意袁轶涵的回答,高兴得身子都晃了晃,旋即想起正事,问道:“你那个居然是文远候府二爷的侍卫带去的人现下已经与翊儿一行会齐了吧?他有没有传回消息来?昊儿那小子可是个暴躁脾气,他不去本王倒不担心诩儿有什么麻烦,他这一去可就保不准了。”
  
  
  “安王也是担心康王于路上受人暗算。那份兄弟情意着实令人敬佩。阿离昨日曾传回消息,说两位王爷现下都安好,只是康王三日前曾遇到一次突袭,所幸他事先收到消息,带来的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再加上他有序调度。伤亡不大。”袁轶涵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认真地望向恪王,“照他们现下的行程来看,若不出意外,明日下午是一定要入城的。今晚应该是那些人下手的最后一个好时机。而且,我收到醉仙居的线报,寿王的先驱部队离京城也不过二百里,明晚亦是要到的。他那些分散入京的人马,均是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却是行程极快,最多比他们迟一个晚上,后天早上是一定会悄然驻扎在京城周围的。”
  
  
  “嗯,不错。”恪王亦收了脸上的戏谑之色,点头之际对着袁轶涵投去一抹赞赏的目光。都说后生可畏,他却没想到一位太医之子,竟也有此军事之才,当真是不可多得。旋即听到下面人群的骚动声更甚,两人定睛一看,却是有大批的羽林军正触拥着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而来,前头持枪的羽林军正神情凛然地将情绪激昂的百姓驱向街道两旁,以保证马车顺利向前。
  
  
  “有人来请本王了,本王得去陪他们玩了。”恪王唇角勾起一道诡异的笑意,对着袁轶涵摆了摆手,“若本王留在宫中陪皇兄下棋,凝儿那儿少不得你帮忙看顾一二了。你若是招架不住,不妨去请了孙钧那小子来帮忙,本王相信他定然很乐意效劳。”
  
  
  “恪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至于孙大将军,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当他的新郎吧。”面对恪王很有几分故意让他添堵的话,袁轶涵嘴里说得好似打翻了醋坛子,心里却也明白,如若对方执意要置王卉凝于死地,派出的人马定然会更加强悍,他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如若需要,他自是不能再顾着心中的那丝不爽,找孙钧帮忙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闪烁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诡异之色,当下分道扬镳,向着两个方向纵身而去。
  
  
  在恪王书房中等候的王卉凝,听着耳旁依稀传来的嘈杂声,眉头越拧越紧,一向沉静的脸上透出几分焦急来。她万万没想到,当时随性而为另造出的一个身份,竟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更没想到堂堂刑部尚书,竟是如此睚眦必报阴险之人。她可以肯定,即便他察觉到钟云的事可能与她有关,也定是寻不出任何的证据来的,却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形之下也能行此报复之举,将她置于整城百姓的对立面。
  
  
  光是针对她也就罢了,却没想到还将恪王扯了进来。无论是李怀宝想进一步将事态扩大,还是另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谋反的罪名何其大,一旦罩在身上,便犹如千斤重。即便皇上曾与恪王一向感情好,但龙颜多变,谁又能保证当初皇上登基时心中不曾有过疙瘩不曾因过先帝的宠爱提防过这位亲弟弟,万一此消息触及了皇上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隐忧,生了除患的心思,那对恪王来说,便是灭顶之罪,必将将他推到万劫不复之地。
  
  
  便是现下那些闹事的百姓,其中很有些情绪激动举止暴躁的,王府各处的门上她可以让府中的侍卫前去堵住,却无法阻止外面的人将一拨拨的石块与杂物扔进府来,更无法阻止那些曾颂扬过恪王痴情的嘴里如今蹦出的污言秽语。
  
  
  那些百姓均是受了有心之人的挑拨,王府的侍卫只能被动抵抗,若是出门镇压,不只更加速了流言的传扬,更会给恪王再加一条欺压百姓漠视生命的恶名。如今能做的,便是等着京城府尹的官兵前来镇压。可却不知道是京城府尹在揣测圣意等待机会还是怎的,眼见着百姓在外聚聚散散都已大半天的时间了,他们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恪王!”飘雪的问安声打断了王卉凝的神思,急急起身迎了上去,神情凝重地望着恪王道,“义父回来了。若非我当初为避孙家人和秦含霜闹出的那个假身份,怕也不会为您惹下如此大祸。现下怕是要先将那鼓动之人揪出来,方能将流言止住。”
  
  
  “流言止于智者,既然你我能看出其中的道道,自也有其他人能看出来。放心吧,义父我一向福寿双全,不会轻易有事的。”王卉凝眸中的担忧之色令恪王心中甚慰,却是很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继续道,“现下皇上身旁的太监总管
  公公正要入府,怕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接我入宫的。我琢磨着应是要随他去宫中住上少则一二日,多则十数日也说不定。你一人在府中,定要多加小心,万一发生什么事,只需招呼一声,阿文就在府中。”
  
  
  皇上让他入宫的话瞬时让王卉凝眼角一跳,竟是不像往日那般相信恪王这样轻松随意的神情中透出的自信,急急道:“万一皇上,,,,义父还是要多加提防才好。”
  
  皇宫之中守卫森严,一旦皇上起了杀心,任是恪王医武毒俱全,想要逃脱怕也不是容易之事,若是事先有所提防,总能争得几分先机。
  
  
  王卉凝清冷眸中透出的担忧,沉稳神情中露出的急切,让恪王的心口一窒,仿佛又看到了当初年少时执意要出征时一把拉住他的爱妻,同样是理智地没有任何阻止之言,那清冷神情中的忧色却让人心中骤暖。
  
  “好。”恪王竟是突然敛了就要露出的嘻笑之色,从未有过地神情认真地对着王卉凝点头答应。
  
  
  当初爱妻离逝时,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心中都对老天存着怨恨之心,认为老天没长眼,天下那么多奸侫之道都能活得好好的,他的爱妻虽对旁人不苟言笑,却从未存过恶毒心思,竟然连二十岁都没活到就走了。此刻再次感受到那股只有亲人间才会有的关怀,他又觉得当真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就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儿,便是老天对他的补偿吧?
  
  
  “府外的百姓你不用管,如若有人趁机冲入府中,定然是有心之人,你定不可手软。”恪王临离开前又对着王卉凝郑重叮嘱了一声。府中侍卫定是会听他命令,但若是王卉产顾忌着怕伤了百姓而坏了他的名声对阿文传下什么命令,难免令他们束手束脚。
  
  “是,凝儿记住了。”这是王卉凝第一次在恪王面前自称凝儿,却有一种直抒胸臆的亲切感。
  
  
  
  第八十二章 诱敌入深
  
  恪王走出明月阁后,将藏在暗处的阿文和自己府中的侍卫统领召到身前简单吩咐了几声,不容金公公入内院便直接出去迎上他,在羽林军的开道下乘着马车悠哉优哉地入了宫。许是羽林军的出现让京城府尹看出了什么门道亦或是有了压力,紧接着府衙官兵便持枪带刀地对羽林宫走后又重新围到了恪王府门前的百姓进行驱赶。
  
  
  而不及那些官兵装模作样地上前来,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道高昂的声音:“恪王被羽林军抓走了,里面那个女人亦脱不了干系,官府应该把她也抓入大牢听候发落。”
  
  一声方落,便有数十人举拳响应:“她欺骗百姓另有所图,把她抓去大牢。”
  
  
  紧接着,所有的围观百姓都举起了拳头,震天的响声数条街道之外都能听见。更有先前冲在前面的一拨情绪激动的,一边举着拳头高喊,一边再次冲向了恪王府的大门,有着不撞开门不罢休的架势。
  
  
  赶来的官兵莫说并不十分卖力,便是铁腕压制,一时也难以将最前面的一拨人群驱散。而恪王府内看着结实宽大的木门被撞得摇晃欲坠,周围的侍卫立马纷纷上前顶住,管家还不得不抽拨其他几处的人手前来帮忙。
  
  看着前面的人久撞不开,亦有一些胆大爱出风头之人又将目光放到了王府的侧门之上,成群结伙地想要将可能守卫松驰些的侧门撞开。
  
  
  一时府衙官兵、百姓和府内侍卫都乱作了一团,混在人群之中的数十人依靠眼神传递了一遍消息后,趁着百姓与官兵乱作一团之际。悄然退到了恪王府东西两面的墙根下,领头的一拨十人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往高墙之上一抛,尖长的铁钩挂住墙头。十人眨眼间便从两面分别攀上了高墙,翻入了院内。
  
  
  恪王府中的侍卫仿佛都赶去四门之处支援了,墙下竟然连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只有一队巡逻侍卫走了过来。发现他们后,立时一声大喝之下,便举着长剑迎了上来。东西两边先后响起大喝声后,立时有零零散散的侍卫纷纷赶来,数量却仍然不多。
  
  他们率先进来的不过几人,一番交手之后,迎战的廖廖几个侍卫已渐感吃力。最后撑不住之际,竟是弃了他们而逃。
  
  
  “恪王府中果然是一盘散沙。”第一拨进来的几人相互一对视,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鄙视之色。紧接着,几个领头对着墙外候着的人吹了个口哨,待到他们纷纷入内后又人大手一挥。所有人分成几拨,悄悄地向着恪王府的内院摸了过去。
  
  
  “主子,有人潜入了王府之中。”紫衣已是大惊失色,得到消息后一路跌跌撞撞地入了王卉凝的房间。王卉凝和飘雪同时神情一凛,飘雪更是立马上前,急切地道,”纵然有阿文可以抵挡,可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主子您还是藏起来避一避吧。”
  
  她没有忘记当日去医馆中那些人不顾一切拼命的架势,如今他们连守卫森严的恪王府都能潜入,可想本事更高一筹,万一阿文抵挡不住,主子岂不是危险至极?
  
  
  她左右环顾替王卉凝寻找藏身之处时,王卉凝却是竖起耳朵听起了外面的动静。除了府外仍然不时传来的嘈杂叫骂之声。似乎隐约有打斗之声,但那声音太过单薄,且断断续续,一听就知道交手的人并不多。待到最后,那打斗之声竟是突然消失了。若是有人闯入王府之中,府中侍卫不下百人,交起手来怎么可能不发出声音来?恪王府中的侍卫也不可能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怎么这么快就没人应战了?这样反常的动静让她觉得有些反常。
  
  
  再想到恪王爷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她隐约觉得恪王像是已有所料。既是如此,他又怎能不提前安排呢?与她说那些话,怕是担心她因着顾忌百姓而对阿文有所约束吧?只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圣母般的滥好人,若真有人将心思动到她身上来了,便是普通百姓又如何?
  
  明月阁中的几个小丫环们已因紫衣的这一声通禀而吓得尖叫了起来,虽不至四下逃窜,却是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叫她们都回自己的屋子去待着,听到任何响声都不要出来。”
  王卉凝拧眉说话之际,耳旁骤然又响起了打斗声,这一次的声音却听得很清楚,仿佛离明月阁并不太远。看着飘雪和紫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外面小丫环亦忍不住发出了惊叫声,王卉凝缓缓摇头,“若是处于王府内院又有阿文亲自守着的明月阁里还不足以藏身,整个恪王府中,怕是再无安全之地了,便是再藏,亦是妄然。你们去将她们唤进屋中,若实在不放心,便去取一样防身之物放在我身边。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明月阁屋顶之上发出一道几不可闻的偷笑声,墨发飞扬之际,斜倚在屋脊之上的袁轶涵翘着二郎腿,神情慵懒而自在地抬眼望着明月阁几丈开外与入府之人战得正酣的阿文一众,翘着的右腿甚至还随着那刀剑相击发出的有节奏的清脆之声而轻微地抖动着。
  
  
  看完阿文这边,他又轻轻地转了个身,将目光投向靠着恪王书房的另一处交手正欢的一众人身上,看着恪王府中的侍卫动作迅速地欺身上前又精准地将来人的脖子拧断,在他们一错愕意外之际便取了他们的性命,袁轶涵唇角一勾,满意点头后,又转目看向另一处。
  
  
  就这样,潜入恪王府中后分散于各处寻找王卉凝的数十人,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他们便已被自己方才还在鄙视着的王府侍卫分散暗歼于各处,死得亦与他们入府时一般,悄无声息。府外的官兵既没察觉到他们入府,自然亦不知道他们此时已魂归地府。
  
  
  直看到府中侍卫开始处理被歼的死尸,袁轶涵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立起身来,衣袂翩然之际,人已消失不见。今日之内,应是不会再有第二拨人前来暗算她了。且不说他们还得等着这些死人回去复命,便是再想派人来,也是定不能误了那边的。
  
  
  当府内的打斗声渐止后,阿文亲自向王卉凝禀报了“祸患已除并无意外”的消息,王卉凝轻舒一口气之际,紫衣和飘雪却是身子一阵虚脱,两人均紧张担忧得大汗淋漓。
  
  
  被金公公请入了御书房的恪王,与皇上相对而坐,一局棋直下到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亦未分出个胜负来。恪王手拈一枚光滑的黑子,撑着下巴望着面前看似凌乱实则颇有门道的棋局,对着皇上笑道:“皇兄这招诱敌入深可真是越来越纯熟了,臣弟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擒贼先擒王,不诱敌入深,何以擒住贼首?”皇上亦双目熠熠地盯着面前的棋局,右手搅动着手边的棋子,双唇微动之际,眸光一沉,旋即眸中又闪过一抹沉痛之色,抬头望着恪王道,“恪弟可还记得小时父皇心伤时总挂在嘴边感叹的一句话?”
  
  
  “记得。”恪王眼神微一飘渺,轻叹一声后道,“他说皇家之中难道就真的寻不出一丝真情吗?当时咱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一个能字。”他们兄弟俩也确实做到了,却不想,仍是无法阻止那至上权力扭曲后辈的心灵。
  
  
  两人轻叹之余眸光深邃之际,离京城百里之距的一处庙宇外,却是暗影闪动。每个人手中提着一个偌大的木桶,正将桶内黑乎乎的浓稠液体沿着庙宇的外墙浇灌在地上,不过片刻之间,庙宇外墙外的地上便铺上了足足一丈宽的黑色浓稠物,隐隐地还散发出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
  
  
  当庙内守着的侍卫因着这刺鼻的味道而察觉出异样大喝出声时,随着“轰”地一声着火声响起,火焰立马沿着浓稠物铺着的轨迹快速延伸,滋滋地奋力燃烧着,转瞬便将整座庙宇包围其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圈,并迅速地向着院内蔓延。
  
  
  几乎同时,庙宇外窜出大批拿着长剑长枪的黑衣人,守在火圈的外围,双目紧紧地盯视着火圈之内,作势欲刺。瞧那架势,分明是守在此处等候从里面慌乱逃出的人,待到他们出来,便可及时枪剑齐出,立时取了他们的性命。
  
  伴着滋滋的火焰声,庙宇之内逐渐传出杂乱的呼喊声:“快,快去井中打水将火烧灭。”
  
  转而又是庙宇中僧人甚为慌乱的念佛声:“阿弥陀佛,寺中并无水井,水源还在离此一里多处。这可如何是好?”
  
  再接着,便是一道年轻男子透着几分儒雅的沉喝声:“大家不必慌,速速带着僧人冲出火圈,到达外面的安全之处。”
  
  
  黑衣人一听,手中的剑和枪立马握得更紧,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火海。而他们的身后,正有一群人握着长剑悄然靠近,锃亮的剑身映着通红的火焰,透出几丝染血的风华。
  
  
  
  第八十三章 人马消失?
  
  “哧哧哧!”当夹杂在呼呼的火焰声中此起彼伏响起的长剑入肉声近在耳旁时,处于高度紧张中的黑衣人终于一拨一拨地回头,却只来得及瞪大双目,迎接他们的亦是近在咽喉的剑刃。
  
  
  眼看着围在火圈外围的黑衣人已有近半无声倒地,而火圈内的人并没有如他们预料之中逃出来,甚至面前的火焰在几瞬的骤旺之后竟诡异地呈现出了颓势,其他黑衣人黑巾下的眸光一闪之际,急急回身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同伴,抬头之际看到了手握长剑紧紧围拢上来的青衣侍卫,更看到了不远处一道令他们心惊肉跳的高大身影。
  
  火光映照之下,远远抱胸而立微蹙眉头的锦袍男子,不正是他们此举欲要除去原应该处于大火之中的正主儿康王爷么?
  
  
  剩余的黑衣人不及表现出太多的惊愕神情,第一反应便是举剑自卫,心中却都有说不出的慌乱。他们算计着将烧溶的柏油在庙宇外倒了厚厚的一层,再派这么多人守在火圈外趁机动手,里面的人无论逃与不逃,都是死路一条,却不想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对方已事先知晓他们的计划这一条。
  
  
  只看着满地悄然死去的同党,他们的心头便升起一股恶寒。这样迅疾而无声有序的手段,他们自认无法企及,即便面前青衣侍卫的人数现下也只是与他们旗鼓相当,他们却一点获胜甚至是安全逃离的把握都没有。
  
  
  不容黑衣人迟疑,他们举剑之际,青衣侍卫已迅速地逼近。二话不说,手中寒芒一闪。双方的剑刃便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腕口的微麻感既让所有黑衣人意识到了此刻的生死攸关,亦感受到了所面临的青衣侍卫的实力,心下当即又凉了几分。
  然而此时不容他们退缩,唯有拼出一条血路,方才能有些许的生机。
  
  
  冉冉而起的划破天际的火光随着噼噼啪啪仿如灯芯爆裂般的响声跳跃了数下,黑衣人只觉得火势骤然之间小了大半,下一刻便觉后背一凉,尖冷的长剑从后贯穿体内,将他们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升至最浓。最后只能瞪着一双无法置信的双眼倒在了同伴之中。
  
  
  “多亏了仇副将的及时提醒,我一众人等才能全身而退。”轩辕翊反手而立。跳跃渐弱的火光将他温和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柔和之气,一双星亮黑眸却是深邃异常,望着火圈外躺着的密集尸体,声音微显涩哑。
  
  
  他并无意于高位,从不想亦不愿意像父皇那般立于高处而独自承受寒意,却无法摆脱皇子的身份,亦无法消弭别人对他的顾忌。他愿行善事,却不是一味的菩萨心肠。若有人危及他或是他所在乎之人的安危。他也绝对能让自己邪恶起来。
  
  只是。看着满地躺着的原本该为国出力保卫黎国边境的兵士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中,看着南黎国强大的兵力如今被用于他们兄弟间相残,心中难免生出痛心之感。
  
  袁轶涵改名仇炎。阿离作为他的家臣,自然跟着姓仇。此时他双手抱拳,垂首道:“保护王爷们的安全,本是卑职使命所在。”
  
  轩辕翊轻轻一点头,转目看向身旁作侍卫打扮的轩辕昊,正瞧见了他盯着地上死尸微有些飘渺的眸光,不由微微一愣,轻声唤道:“四弟,你怎么了?”
  
  
  自前两日见到,他便发现以前急躁活泛的四弟几月间竟是发生了莫大的变化,不只犹透着几分稚嫩之气的脸上多了几丝深沉,偶尔会一个人立在一处微微出神,原本极爱说话的他,也比原来沉默了许多。这几日一直忙着赶路并忙着提防随时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他并无暇细问,此时瞧着他这模样,心中越发笃定这几月间宫中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事,只是觉得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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