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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主黑化了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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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这三种东西组合在一起有什么特殊用处吗?”
薛怀朔摇头“没听说过,应该是玄冰包裹着熔浆被保存在某个山洞里,然后蜃的眼泪和某个高温的东西放在另一个山洞里,这座山崖倾毁的时候,蜃的眼泪和那个高温的东西分开了,被泼在这个冰块的表面,逐渐凝结成了固体。”
江晚四处张望,有些好奇“那个高温的东西是什么?”
薛怀朔回答“应该是火鳞石,一般要保存蜃的眼泪,都是用火鳞石,温度不是特别高,刚刚好。”
江晚拽拽薛师兄的衣袖“火鳞石是不是那个啊?”
薛怀朔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山洞的角落里有枚琥珀,质地很不均匀,灰扑扑的,满是杂质。那枚琥珀旁边,就是一个黑漆漆的炭石——已经燃尽的火鳞石。
江晚问“那枚琥珀和我们上次看见的城重很像欸。”
薛怀朔说“那就是一枚城重。”
江晚蹲下去把它捡起来“好大一颗啊。”
薛怀朔看了看,说“是好几枚不同的城重融在一起导致的,火鳞石虽然温度不高,但是可以缓慢地溶解城重。”
江晚对比了一下记忆里那枚城重,迟疑道“几枚城重融成一块,这会不会太小了一点?”
薛怀朔说“应该是在融化过程中已经消耗了一部分城重,火鳞石的温度虽然不算高,但是毕竟能发热。”
所以,在这个幽深、偏僻、不起眼的洞穴里,混杂着其他的被主人寄托了殷切期望的物品,这几枚城重被有着微末暖意的火鳞石一点点融化,它们所凝聚的,来自过往的记忆也就缓慢地在这个洞穴中展示出来。
不像那几枚掉进海水里,将储存记忆展示给几百年后陌生人看的城重,这几枚城重所记载的往事从头到尾也没有人来见证,只是在幽暗的洞穴中,演了一幕无人观赏的剧目。
“那里还有一个小卷轴,封印已经掉了。”薛怀朔一眼看见火鳞石后面的乱石嶙峋中卡着一个小小的卷轴“可能和这几枚城重是一起的。”
他捡起来之后,看了看,说“应该有三百年到五百年的历史,卷轴的主人估计已经去世了,所以封印才会消失。”
薛怀朔毫无心理负担地展开了那个卷轴,他原本以为会是张心法或者修道心得,没想到是封信。
很短很潦草的几行字,看得出来是临时写上去,说不定这个卷轴也是在山洞封存的时候临时扔进去的。
“你不要恨我,哪一个人得到一颗明珠,不希望她永远归己所有呢。也许我是个坏人,但是你亲我一下,我就会变好了。”
落款有点模糊,薛怀朔的手指在空中晃了一下,一簇明火浮了起来。
看清了,落款是“望承”。
薛师兄的父亲,原本叫做敖望,寓意他身上满满寄托着父母的期望。后来发现他有浮山龙的暴虐血脉之后,东海龙王便剥夺了他的“敖”姓,在“望”字后面加上了“承”。
“望承”,意思是希望你承受住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
一切不幸,一切不公平,一切将你引导向死亡的东西。
薛师兄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
原书写,他的师父弘阳仙长将他沉重的身世对他全部隐瞒了,只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条浮山龙,犯有大错,私自逃出了浮山,又偷盗了那枚屑金丸,才导致他如今的不幸。
薛师兄幼时也缠着师父去东海问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不知道那一趟发生了什么,总之他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去了解自己的生身父亲。
他姓“薛”,据说是当初弘阳仙长将百家姓摊在他面前,让他自己选一个,他选了“薛”姓。
薛怀朔草草浏览了一下这张卷轴,没什么兴趣,转手就要把它扔进火焰中。江晚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摇头说“别扔!”
他们俩的相处还有些不自然,像是一对兄妹之间狠狠地吵了一架,明明深知对方爱着自己,晚上也还要坐在一张桌子边上吃饭,甚至口头上已经和好了,但是依旧有点不自在。
薛怀朔问“你想要?”
江晚摇头,她犹豫了一下,说“师兄,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薛怀朔摇摇头,随口问道“你知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江晚“……”
喂咱俩不都是孤儿吗这有什么好攀比的!这是重点吗!
江晚轻轻咳了一声,小声说“师兄,你父亲好像就叫做‘望承’。”
薛怀朔的手一顿,重新将那张字迹潦草的卷轴看了一遍“你怎么知道的?”
江晚“……”
江晚硬着头皮用那个不能算借口的借口“我就是知道。”
薛怀朔这么短短几分钟已经把卷轴又反复看了几遍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露出了一个不算是笑容的表情,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我以为他可能还活着呢,原来真的死了。”
他把那卷卷轴收了起来,四处扫视了一遍,试图从这个崩塌了一半的山崖里再找出一些可以查阅的过往。
他什么都没找到。
薛怀朔看向她手上拿着的那枚城重,忽然抬眼望向她,问“你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
江晚点头,正要开口,忽然察觉一阵疾风从她身边掠过,她手上抓着的那枚城重瞬间就不见了。
薛怀朔的反应很快,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山石间不断穿插出锐利的尖刺,直接将抢走城重的人拦在了嶙峋怪石之中。
那人一身黑衣,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高长生。
江晚心里咯噔一下,她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事情发展到如今,她完全无法依据已经知道的原书剧情做出任何推测。
薛怀朔语气不怎么好,面无表情地说“抢我的东西,还打算活着离开?”
高长生站在一地尖锐的怪石之中,并未露怯,反倒是像在和薛师兄比谁更阴阳怪气一样,憋着气嘲讽道“抢你的?这本来就是我的!”
江晚一愣。
高长生站得挺拔,他的声线很平常,但是其中像是蕴含了几百年求之不得的辛苦“你手上拿着的那个卷轴,落款是不是‘望承’?那是我父亲的名字。”
江晚“……”
江晚“???”
大约被他们俩的怪异表情刺激到了,高长生继续说“是的,我父亲是条浮山龙,我母亲是人界的公主,怎么了?”
江晚忍不住出声问“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是,望承伯伯不是条出逃浮山、偷盗星官宝物的恶龙吗?按照三清道祖的规定,上剐龙台都可以的,怎么还有人抢着要当他儿子啊?
高长生的眼神在她身上格外久地停了停,然后说“没搞错。本来就是我的。”
他这句话约莫还有别的意思,薛怀朔先江晚一步察觉出来了,他也没什么话好说,手上刀光一闪,纵身就斩了上去。
第63章 城重
江晚觉得在一个断崖底下、塌了一半的山洞里打架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只可惜打架的双方并不这么觉得。
薛怀朔的刀很快、很利,山洞内并不暗,因为旁边那块被玄冰冻结的岩浆正在持续地散发着滚烫的银红色,可是他的刀出鞘时; 却让人眼前一亮; 仿佛眼前刚刚有炫目的星辰坠落。
高长生毫不逊色。
怎么也是位面之子,那位写书的男频大神的亲儿子; 他拿着的武器是上古的神兵——江晚不记得叫什么了,反正牛逼哄哄就对了——虽然剑鞘破旧,可是哪怕只抽出一截剑身来,也能看出这柄剑的不同寻常。
剑光灼灼; 森碧的光芒仿佛森林中一汪沉寂许久的清潭; 彻骨的严寒如同漫开的洪水,从他剑身上四散开去,静下心去听; 能听到他抽出剑之后,那柄剑隐隐发出令人胆寒的龙吟。
由于高长生的剑过于耀眼了; 显得薛师兄手上那把刀灰头土脸的; 像是在城东哪家农具店随手买的。
高长生的手已经握住了剑,甚至已经将剑身抽出了半截。
然而他提起的力道;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那柄除了尖锐再没有其他优点的刀,已经斩到了他的喉咙之前。
高长生大惊失色; 来不及拔刀; 急急往后退去。
在江晚的视角看去; 她看不清他们俩是怎么过招的,因为速度已经太快了,超越了她目前修为所能观测的极点。
她只看见薛师兄一刀斩去,高长生往后疾退,躲开逼上来的刀锋,随后他手上握着的那把剑就远远地飞开去,“蹭”地落在了乱石嶙峋之间。
已经抽出半截的剑身,立刻又随着重力落回了灰扑扑的剑鞘中。
薛怀朔冷笑着问“都是你的?”
他手往后一扬,卡在乱石中的神兵自动飞到了他手里。
薛怀朔将剑抽出来看了一眼,剑光灼灼,不可逼视,他笑得毫无诚意“好剑。”
高长生不做声,沉默地盯视他。
薛怀朔很快发现剑的重量不太对劲,他一边盯着高长生的动向,一边倒转剑锋,慢慢地顺着剑鞘摸到了剑柄上。
他又掂了掂,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然后才笑了“你藏了什么东西在剑柄里?”
高长生还是不做声,他紧紧握着拳,因为蒙面看不清表情,但是能感觉得到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
薛怀朔的手指摁在剑柄下方一寸一寸摸索,他在找拧开剑柄的机关——
然后他手里的剑就被踢开了。
是一只女孩子的脚,绣鞋干干净净的,下了力气,将那柄剑踢飞出去,因为力道过大,他握剑的虎口被震得有些麻。
那柄锋利的神兵径直飞出去好远,再沉重地落在高长生脚边。
薛怀朔愕然。
他完全没有提防身边人,这一瞬间脑子里转过七八个念头,都游移不定,甚至幻觉锋利的刀柄已经抵上了他的后腰。
她……她什么时候和对面那人……
是一开始吗……?
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都是骗我的吗?
她会不会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全都是骗我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去,一个都没落到实处,薛怀朔随后就听见了非常密集的“叮”声。
就在那柄剑沉重落地之后。
那柄剑的剑柄果然是中空的,只是里面并没有藏着什么宝物,而是藏着一蓬毒针,针尖极细,闪着刻毒的光芒。
那非常密集的“叮”声,就是毒针密密麻麻地撞在石壁上的声音。
高长生已经提前躲开了——是的,这是他的剑,他自然知道剑柄里有什么,他刚才是故意引诱薛怀朔去旋开剑柄的。
薛怀朔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身后的姑娘轻轻拉了拉,她在小声提醒“师兄,他身上有很多暗器,你要小心。”
江晚此时极度懵逼。
按理说一个开着预知挂的穿书女主不应该像她这样懵逼,但是这件事就是真切地发生了。
这年头还有人抢爹啊!!!
你说一个爽文男主抢钱、抢物资,甚至抢朋友的老婆都可以理解,抢爹是什么操作啊!
她确定自己看过原书,确定自己记得很多东西,记得高长生剑柄上装着毒针,甚至记得高长生锁骨上有颗痣(别怪她,原书毕竟是本言情小说,有点男主外貌描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真的不记得原书有“男主和反派boss是亲兄弟”这种上古狗血设定。
不可能啊!这是她看小说的大毒点!不可能出现了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而且没记错高长生的设定确实是“相貌普通”啊,薛师兄那么绝世一美男子,怎么可能会和他是亲兄弟呢???
她明明记得男主的出身很伟光正啊,就是皇族养子、三清门下第一人,他所谓的亲生父母好像也是一对可怜的好人,当初穷困潦倒迫不得已才抛弃他的,反正在《恶毒女配》里挺没有存在感的,她几乎没有什么记忆……
等一下,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原男主在男频大神的书里找父亲找了整整三百万字啊!一对可怜的好人有什么难找的!
日!那本《穿成男频爽文的恶毒女配》不会改了原著设定吧?!
同人就同人,没事二设什么啊!
二设不能标一下吗!虽然她屏蔽了作话是她不对!但是二设应该在原文标注啊!
她没看过那本男频原著,在飞机上用ifi看小说也秉承“看视频不开弹幕”的习惯没有点开评论区和本章说。
由于只看过那本同人言情小说,穿越过来之后,自然先入为主认为自己是穿越到了那本《恶毒女配》里面去,后来饶赤练的出现也佐证了她的认知。
但是确实没有任何证据,确切地证明她是穿越到了《恶毒女配》这本书所创造的世界里。
所以她到底在哪?
是在一个《恶毒女配》和男频大神原书各占一半的世界吗?
可是那本男频文早就被封杀了啊,盗文网刊登的文字也是有一章没一章的,且文字网页间到处充斥着跳动的色情广告。
她记得的那些原书剧情,到底又有多少有用?多少没用?多少是对的?多少是错的?
或者说,她现在感受到的一切,真的是真实的吗?不是上辈子彻底死亡之前大脑产生的幻觉?
一瞬间她曾经看过的所有类似电影和短剧都涌了出来《九号密室》中有个母亲发现每晚都有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试图偷走她的孩子,疑神疑鬼到最后发现自己和孩子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她已经在弥留边缘,但是孩子没事,消防员正在试图把孩子从她怀里抱走送去医院,这些临死之前破碎的意识在她大脑里搭建了一个只属于自己和孩子的安全世界……
江晚脑子里像团浆糊在搅来搅去,眼前两人已经交手了几百个来回,刀光剑影肆意飞洒,不知道是谁一时手快将那块包裹着岩浆的坚冰刺破,霎时间被冰层封冻了几百年的岩浆汩汩流了出来。
岩浆将本来就不稳的断崖岩壁活生生烫出一个冒着烟的大洞来,并且还在不断扩大。
薛怀朔率先撤手,揽着江晚直接飞出了这方即将塌陷的洞穴。
他反应奇快,且当真心狠下得去手,硬生生用浮空咒悬在空中,随后手指在刀锋上飞快一抹,身边蹭蹭蹭现出几面金光闪闪的令符来,在断崖崩塌、洞穴关闭的瞬间,那几面令符瞬间化作龙形,吞吐着炽热的火焰,朝高长生扑去。
高长生在洞穴内还多留了半分钟,因为他进入洞穴之后,并没有对洞穴中积存的东西进行片刻的搜寻就立刻和薛怀朔起了冲突,而岩浆一旦流满整个洞穴,必定会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毁掉,什么也留不下来。
迟了这半分钟,他几乎是贴着滚烫岩浆的边缘飞出洞穴的,一身的黑衣破空,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迎接他的是咆哮着飞舞过来的火龙。
众所周知,一部合格的小说,在结尾决战之前,男主都不能打得过反派**oss,不然男主在全书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找上boss的门去,一招把他给灭了,这书还写个什么毛线啊?
由此可得,原书男主高长生,此时一定打不过还没成为反派boss但挂很强劲的薛师兄。
江晚眼睁睁看着他一身的黑衣被冲天的火焰烧得噼里啪啦的,一边想自己会不会是临死之前看见了哪里在噼里啪啦地烧火,现在才搭建出这样一个幻想世界来……
呜呜呜不会她真的死了吧,不会一切都是幻想出来的吧?
不要啊!她还没有睡到薛师兄,能不能幻想到睡完再死啊呜呜呜!
江晚眼前瞬间炸开刺目的白光。
这是……进入了哪枚城重构建的记忆世界?
啊对了!是高长生身上那一枚!他身上现在到处是火!
江晚闻到了海风的咸味,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临海的水池中,半身浸泡在温热的水中。
咦咦咦?她是自己诶,她没有附在谁的视角上!怎么回事!
江晚四处寻找薛师兄的身影,湿漉漉地从水池中爬出来,海风一吹觉得有点冷。
推开门,薛师兄就站在走廊里,好像他们就是出来泡温泉的,她在池子里泡着,他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她。
薛怀朔说“你刚才的表情很不好。”
江晚“……”
不是,现在是关心她表情好不好的时候吗!现在不应该关注一下身边这些莫名其妙的幻象并且担忧高长生可能猫在哪个角落吗?
江晚勉强解释“我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薛怀朔顿了一下,他的表情有点复杂,但是他很快说出口了“你要亲一下吗?”
江晚“……”
江晚“???”
我怎么从来没有跟上过您的脑回路?
第64章 不健康的
江晚敷衍地踮脚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她光踮脚是够不着他的嘴唇的,主要还是靠薛师兄俯身下来,这次她没闻到薛师兄身上好闻的香味。
按照城重的设定,可能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
然后她甩了甩自己的袖子; 确定刚才用的术法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完全烘干了; 然后问“师兄,我们怎么离开这里啊?”
他们俩同时认为自己完美地安抚了对方。
通过一个意义不明的吻。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妙呢。
薛怀朔说“等幻境结束就会离开了。这枚城重不大; 不需要多久的。”
江晚问“那刚才的黑衣人呢?他在哪?”
薛怀朔回答“我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圈了,没有发现,他应该没有进入这枚城重。”
他们说了没几句,忽然见有人打开门; 蹬蹬蹬地跑过回廊; 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径直从他们之间穿过去了。
江晚“……她看不见我们?我们在这段记忆中是幻影的吧?”
薛怀朔点头,说“他们也是幻影。”
这些破碎、割裂的过往记忆; 永远被困在过往,犹如夏日傍晚时在将暗未暗天色中发出微弱亮光的萤火虫; 永远会留在夏日的夜晚里。
刚才跑过去的是一个衣着简单的妇人; 小腹有隆起的弧度,应该是处在孕早期。
江晚“我们好像见过她; 在上一枚城重里,就是敖烈的母亲送的那一枚; 那个在雪地里奔跑的公主; 记得吗?”
薛怀朔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
江晚扯他的衣摆“那是你的母亲; 师兄,她肚子里的宝宝就是你欸。”
她眼里的眸光十分温柔,明明并不喜欢小孩子,甚至很认真慎重地说自己永远不会生小孩的,但是却用那么惊喜又柔软的目光看过去。
薛怀朔“……”
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轻轻地牵了牵她的手。
江晚跟着已经有孕在身的公主往外走了几步,看见气得眼泪汪汪的公主正在拼尽全力把视野范围内的东西全部砸的粉碎。
还怀着孕的公主不敢走到满地是水的水池边上去,怕摔跤,就站在走廊尽头,噼里啪啦把她身边所有的花盆壁画都砸掉了,看得出来很生气,砸到最后没东西砸了,她从身上摸出来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扔到了地上,混在一地的玻璃渣子中。
薛怀朔看向自己母亲的眼神,和看向其他陌生人的眼神并没有显著的区别,他非常冷静、用十分平常的语气说“她现在砸的就是记载这枚记忆的城重。”
他很理智地分析道“可能一开始拿出城重来,是想记载愉快的记忆,但是后来却吵架了。这枚城重前面愉快的记忆被火鳞石融化了,只剩下后面这些……不想记住的记忆。”
怀着孕的公主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掉之后,开始哭了起来。
江晚看不下去了,想安慰她,但是她伸出手想触碰她,手指却直接穿过了那位哭泣的公主。
薛怀朔“你碰不到她的。”
她捂着脸哭泣,江晚颇觉无力,叹了口气。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晚看见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名叫“望承”的浮山龙,现在化成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脸色也不算太好,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看向公主的神色很有些复杂。
说句实话,他和薛师兄长得不算特别像,细究起来,眉眼的轮廓很相似,但是一眼看过去完全不觉得像。
可能是因为薛师兄毕竟从一开始眼睛就没有了,在弘阳仙长造出那块覆眼白纱之前,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纯粹的黑暗中。完全不同的用眼习惯导致他们原本相似的眉眼一眼扫过去看起来并不相像。
公主见他跟过来,扭过头去不看他。
她脸上的皮肤都被泪水洗得起皱,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悲伤。
年轻男人依旧是一副没消气的模样,可能甚至本来是想追出来和她继续吵的,但是走近了才发现她哭得那么厉害。
他脸上的盛怒表情立刻就变了,惶恐和手足无措慢慢侵占了他的怒气,他有点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就是本能的害怕。
薛师兄的父亲是从小就被家族和血脉抛弃,囚禁在浮山中,没人教他爱人的方式,也没人教他怎么去表达爱才是正确的。
可能会误解爱人的方式,但是误解不了爱。
他伸出手去牵公主的手,脸上的表情甚至趋向讨好了,毕竟对自己怀孕的妻子服软并不丢人。
“讨厌你!”人族的公主完全不顾自己生气的对象只用轻轻一抓就可以置她于死地,不顾这个异族男子哪怕在本族也是公认的血统暴虐、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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