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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主黑化了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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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心疼。
  薛怀朔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他眼睛闭上了,义眼确实做得好,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和常人一点区别都没有。
  “难怪师兄你和弘阳仙长的关系那么好啊。”江晚说:“他对你真好,我喜欢他。”
  她轻轻地吻在他的眼睛上,唇下义眼的触感十分僵硬,不仅是眼睛,她手放在他肩膀上,他的肩膀也在不自觉用力。
  “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了,”江晚喃喃说:“师兄你真好,以后我也对你好。”
  他想把什么都告诉她,可是他没什么好说的,他过了几百年一模一样的乏味日子,他能说的只有闭关那天太阳很大,山里的花好像开了。
  他不确定,他是个无聊的人,以前从来不注意花有没有开。
  薛怀朔眼前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南流景取下来了,他的眼睛也闭上了。
  可是那黑暗中仿佛骤然燃起大火,干枯的骨头在火里烧得噼里啪啦,火焰周围的空气在扭动,热气炸得到处都是。
  她在轻轻吻他的眼睛,吻了又吻,爱不释手,好像手里捧着什么宝物似的,可那只是一对假眼睛。
  只是因为喜欢他,喜欢他喜欢到连他不好的东西也喜欢了。
  黑暗中的大火越烧越烈,火焰亮得晃眼,火舌气焰嚣张,燎到人的脸颊、头发、鼻尖,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是觉得有点痒痒的——或许就是痛,只是过去他一直被教导、被告知这种感觉叫做“痒”——所以他继续奋不顾身地往火焰上靠。
  薛怀朔不怎么休息,也很少做梦,但是他莫名觉得这场景他曾经在梦里见过,他想不起是哪个梦境了,或许此梦正是一生。
  此生正是一梦。


第97章 晚晚
  接下来几天天气一直没有转晴; 但好在也没有继续下雨下雪。江晚闲不住; 她估计自己天生就是个社畜,跑来跑去帮陆姑娘和空临打下手,听他们说此地各种各样奇怪的故事。
  他们本来就没有核心利益冲突; 如今的目标又一致,处的倒也不算尴尬。
  可能是因为长久以来独居北境; 城市日益衰落,西灵元君又完全撒手不管; 在恶劣的环境里只能靠彼此帮助; 不然会比端上桌的菜凉得更快。这个地方的居民出人意料地直爽; 虽然说话比较粗俗,但是与人交往是真的热情。
  与其说是语言粗俗,不如说这是他们之间一种独有的幽默,只是这幽默有时候过于狰狞,会吓到外来者。
  现在更少见到空法观主了,听说是在查阅他师父生前留下的典籍书信; 想要查清楚他师父的目的,以及手臂上凤凰图案的来源。
  江晚还蛮能理解他的;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师父是救自己命、对自己好、传授自己本领的再生父母,现在猛然发现其实只是为了利用他罢了; 要换她来,她都得疯了。
  江晚当然更喜欢和师兄腻在一起,但是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去亲亲他抱抱他; 吻着吻着不撒手,喜欢得要命,被在调息的师兄拎开,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过来缠着他,摸他的手、吻他的头发。
  然后就被赶出去了。
  呜呜呜呜她真的不是故意去打扰他的,而且每次发展到最后他也玩得很开心啊。
  就是比较费时间而已啦。
  江晚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怕,自制力得多强大才能把自己怀里又好看又听话的美少女拎到门外去呢。
  他的真爱其实是修行吧呜呜呜。
  这么闲闲地过了几日,有天傍晚温度又降下来一点,天擦黑之后,江晚蹲在炭盆前加玩,一边加炭,一边拿炭画画玩,她其实不是很冷,主要就是闲。
  师兄在修行调息,她没事情做,老去帮人家忙,主人家不自在,说哪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给塞了把果干零食,让她去歇着了。
  江晚无聊死了,又不好意思再去烦师兄,蹲在门外生火,一边拨弄炭盆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早知道现在过得那么好,以前就不省吃俭用计划着买房了,大城市房价那么贵。”
  那时候整天计划着哪天房价崩了,在郊区抄底买个大别墅,以后说出去也是从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奋斗到猫狗双全独栋别墅,唉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人就是这样,过得好的时候很难不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想想当初我那个可怜样现在竟然也过得这么好了,不炫耀一下简直就是富贵还乡衣锦夜行呐。
  她不好意思和别人说,也没法对自己师兄说——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师兄说自己其实不是原装的,这身体本来的主人已经自杀了,但是一直没法说——只能和手里马上要燃烧掉的炭聊天,待会儿这些说出来的心事也就随这些炭一起烧掉了。
  江晚不太爱回忆自己的原生家庭……估计也没有哪个在原生家庭被当公主宠的姑娘狠得下心工作到猝死。
  其实挺简单一个故事,她在家里是老大,留守儿童,和家里老人一起过。后来父母在城里又生了个妹妹,从小带在身边,很亲。
  再后来家里条件好了,把她从乡下接到城里去,但是她和父母一点也不亲,在家里过了几年也不亲,妈妈气头上会骂她不像自己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其实父母在物质条件上也没有亏待她,但就是处不来,互相看不顺眼。后来高考志愿、毕业计划、择偶标准相继爆发剧烈矛盾且最后都以她硬着头皮挨骂硬刚成功收尾之后,她就不怎么回去了,家里也不太欢迎她。
  开始工作的头几年她都没攒下什么钱来,有钱就打给父母,抱着还债的心思。她仔细算了父母养她这么多年花了多少钱,货币贬值也有考虑,还有妈妈生她的时候很痛……林林总总给了几百万吧,好在当初专业是自己选的,选得好,在风口上。
  因为抱着还债的心思,又自持年轻,那个时候工作起来是真的不要命,又省吃俭用,好多毛病都是那个时候落下的,遇见不公平的事情没有背景也没有门路,晚上偷偷蒙在被子里哭。
  所以说后来猝死真是自己作的。
  但是现在有师兄罩着她了。
  师兄超厉害,还最喜欢她、只喜欢她。
  就是有一点点性冷淡。
  江晚一直在折腾炭盆里那几块炭,烧的同时还在旁边的白纸上画画玩,手上黑乎乎的,她也不以为意。
  “怎么在玩这个?”身后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薛怀朔一眼看见她,神色稍安,问道。
  她不好意思说是回忆起童年一时兴起玩以前玩过的游戏,把手藏了藏,支支吾吾说:“无、无聊嘛……”
  薛怀朔叹了口气,把她拉到干净的泉眼前,伸手把她手拢在自己手心里,帮她把手上的脏污洗干净。
  “是不是生气了?”他温言说:“好久没听见你的声音,还以为你出去了,怎么一个人在冷风里玩这个?”
  江晚:“没有生气,真的就是无聊,师兄在干正事,不打扰师兄。”
  薛怀朔侧头吻她的脸,小声在她耳边哄她:“不是故意不理你,变厉害一点,你就安全一点……是不是吃点心了,身上真好闻。”
  江晚要侧头回应他的吻,可是还没碰到他微凉的唇,忽然听见空中有尖锐的风声由远及近。
  她总跟着师兄到处跑,知道这声音是有人在高速移动,衣袍裂空发出的声音,不由得从他怀里抬眼往上望去。
  天空中有条玉色的龙,在云中快速移动。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条玉龙就从视线尽头来到了正元道观顶上,在蒙蒙乌云中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一身玉色盔甲的年轻男人。
  正是敖烈。
  时隔多日不见,他似乎不太高兴,眉眼间尽是戾气,倒是很切合第一次遇见他时的样子。
  江晚匆匆和自己师兄分开,然后才看向他。
  “怎么才来?有事情耽误了?”薛怀朔问他。
  敖烈点点头:“路上遇见点麻烦事,被绊住了。我有错过什么吗?”
  江晚摇摇头:“还没有,你什么都没错过,我们也一直在等。”
  薛怀朔问:“麻烦解决了?需要帮忙吗?”
  敖烈又点了点头,草草寒暄几句之后他脸色正常许多,不再是一脸“我迟早杀你全家”的挑事表情:“差不多解决了,杀了几个人。”
  薛怀朔对血腥气味很敏感,看了一眼他玉色盔甲边角上凝结着的血迹,大致猜到他杀了多少人,反正不是“几个”能概括的,但他也没继续问,只是说:“少留活口,小心有后患。”
  敖烈甩了甩手,深色轻松:“没活口,放心吧。”
  薛怀朔:“好。”
  在一旁被这对日益相像的堂兄弟给震惊到的江晚:“……”
  敖烈说:“这里离北海已经很近了。”
  薛怀朔点点头。
  敖烈看了一眼江晚,他显然不是个慢性子的人,迫不及待地提议道:“能带我去看看那个空法观主吗?”
  他话音未落,江晚住的这个小院子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陆姑娘慌慌张张地探头进来,说:“江姑娘,我们观主他魇住了,你快去看看,他现在在往外走,我们叫他他也不搭理。”
  江晚说:“你看,一点也没错过,快走吧,刚好赶上。”
  敖烈匆匆一笑,这一笑才有点那个傻乎乎东海三太子的样子。
  他们跟着陆姑娘去,空临远远地跟在空法观主后面,凡人和修道者的速度到底差距过大,又是在山路上。
  江晚他们一路跟去,空法观主速度很快,身形又隐蔽,难怪空临说他以前偷偷跟踪过空法观主,但是从来没有哪次不跟丢。
  晚上已经很冷了,江晚呼吸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肺部含着块冰,而且关节四肢都被冻得受不了,动起来都有隐隐约约的痛。
  “他这是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空法观主停了下来,江晚却有点看不懂他的行为,因为晚上天色漆黑,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去看。
  空法观主停在一个隐蔽的破旧神庙前,仔细看发现是西灵元君的庙宇供奉,已经破败荒芜很久了。
  “他在……剪自己的头发?”江晚匪夷所思。
  空法观主剪下一撮头发,从神像下拿出一个木盒子来,放进去,然后再重新把木盒子塞回去。
  薛怀朔皱着眉头思索,说:“有的魔修会用很奇怪的人体部位来施法……会不会空法观主只是他们挑选好的一个可以持续提供祭品的宿体?”
  也就是说,空法观主那个好心的师父,可能只是把他当成祭品?收养他、教导他,只是为了他更持久地奉献自己的血肉?
  空法观主的师父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啊?还是空法观主的师父也只是一个被傀儡印操纵的可怜人而已?


第98章 顿悟
  有的概念是相对的。
  比如三清道祖凝结天地间清气创造上仙界; 相应的,浊气便下沉成为魔界。
  比如魔修这个词; 就是此次元会运世才产生的。三清道祖用制伏心猿与否来划分上仙(只是对于绝大部分人族和妖修而言; 龙族作为天之四灵之一不在限制之中); 同时,被心猿控制的修道者,被叫做魔修。
  因为这些修道者被心猿操纵,行事不择手段凶狠残忍,所以大家用魔界那些胡作非为、残忍嗜杀的魔物来做他们的代称。
  江晚对这个概念还挺熟悉的,因为原书后期男女主对抗的就是魔修; 这些被心猿操纵的可怜人一个比一个残忍; 当他们的心性为心猿所完全侵蚀,就可以以祭品为引子,驱使来自魔界的力量。
  解释一下; 太真玄女创造人族,从天地间取神机造化使人族较其他种族更为天赋聪颖。但是因为直接来自天地间,神机有清有浊,被赋予的神机以天地间清气为主; 此人就善;以天地间浊气为主; 此人就恶。
  在人族修士的修炼过程中; 参悟途中体内神机清气上浮浊气下沉; 清气上浮成为三昧,浊气逐渐凝结成心猿,一旦为心猿所控制; 堕入魔道,便道心全毁,飞升就此成为奢望。
  而如果制御心猿,体内一派清气,便可飞升上仙。
  这不是说上仙界就都是大善人了,因为心猿在神府内是不会消散的,上仙只是制服了它,还是有可能被它咬一口反杀的。
  只不过上仙堕落成魔修的例子确实少。
  修道者一旦被心猿控制,体内浊气翻滚充盈,堕入魔道成为魔修,便可用祭品召唤魔界的魔物来为己所用。
  只是由于这些魔物都是天地间浊气、人心中怨怒所生成的,要的祭品是什么自然可想而知。
  人。生灵。
  薛师兄会往这方面想确实情有可原。
  空法观主的头发,可能会作为“一个一心向善之人的头发”,和“黑面揉血做成的碗”放在一起,当成吸引魔物的祭品。
  空法观主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之后,便原路返回了,敖烈跟了回去,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异动,江晚和薛怀朔便留在这所破败庙宇中等待,看看是谁来收走这缕头发。
  他们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有只狗跑进来,叼走了那个存放头发的木盒子。
  “那是个傀儡。”江晚看了一眼就确定:“很低级的傀儡,我都能随手做。”
  他们跟着这个傀儡,不久就见它跑到且安城最西边的高草丛中,钻进去不见了。
  高草丛设了禁制,白天他们找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单亲妈妈找到这附近来时,薛师兄就提醒她了,说是很强力的禁制,让她小心别乱碰。
  “西灵元君也爱好傀儡术?”江晚自言自语,她望着高高的草丛,只觉得所有的事情一团乱麻,汇聚到这丛深深的高草中去了。
  “这道禁制应该是太真玄女设下的,西灵元君的修为不支持她设下这么强力的禁制还活着。”薛怀朔往里走了一点,试探性地去触碰覆在高草表面的透明结界,然后立刻被弹开:“强力破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定会被反噬。”
  “太真玄女已经陨落好多好多年了。”江晚说:“我们绕着这丛高草走一圈吧,说不定哪里有漏洞呢,一个去世了好多年的神邸,肯定有哪里想不到的。”
  薛怀朔点点头,但是联想到刚才看见的那缕头发,又有些不放心,在自己师妹身上下了个防御系咒决,然后才紧紧攥着她的手,开始绕着高草丛慢慢搜寻。
  “记不记得你讲给我听的那个公案。”江晚说:“空法观主说,那个书生哥哥被判决顺河而下,交给西灵元君。我们顺着河流走,可能效率会更高一点。”
  毕竟这高草丛真的太大了。
  然后他们就这么走了一个时辰。
  江晚找得开始怀疑自我,满目都是草草草草,她的心里也都是草草草草草。
  冬天河流早就冻上了,看来那个书生故事发生的时间点至少是在秋天河水还没封冻的时候。
  好像就是那个书生从河里飘走不久,然后尸陀林主才开始出现的。
  那个时候前任斩魔师在照顾书生疯掉的妹妹,而且他因为年老眼神不太好被居民嫌弃,所以空法观主才会前去斩灭尸陀林主的。
  江晚一边理时间线一边往回看,发现连且安城的影子都看不见了。说句实话,西灵元君的府邸说不定比且安城整座城都大。
  这么一个范围又大、效果又强力的禁制,要是没有缺陷才不可能,一定会有哪个地方是薄弱点。
  “你冷吗?”薛怀朔察觉到她回望的动作,以为她有点不耐烦,摸了摸她的头发,问:“要不要回去?是不是害怕了?”
  江晚扑哧一笑,摆摆手:“师兄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啦,我一点也不害怕。”
  而且你就在我身边啊,你会保护我的。
  江晚暗暗下决心,一旦可以继续修行晋阶了,她一定要努力修行,不要再让师兄担心了。
  他们说话间又往前行进了几百米,薛怀朔忽然抬起头,皱着眉头:“前面好像有破损。”
  江晚跟着他快走几步,什么都没看见,有点迷茫地望向自己师兄。
  薛怀朔指尖一晃,聚出一小簇火苗,浮在半空中。
  也不知道他聚出的这簇火苗是什么材质,江晚只觉得眼前一亮,高草上笼罩的那层透明薄雾给照得清清楚楚。
  那一层禁制上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就在他们正前方,正在一点一点缓缓修复自我。
  “那里有具白骨。”薛怀朔说:“是男人。”
  江晚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果然在禁制的洞旁看见了一具倒毙的白骨。
  “那里的高草上有衣服残片。”江晚一眼看见禁制内挂着的旧衣服。
  那个选项框给她的任务是收敛“尸陀林主”的尸首,虽然主要是靠术法来做的,但是江晚做下来,还是对那些可怜人有些许印象。
  “那片衣服,好像和我们之前杀掉的某个‘尸陀林主’的衣服差不多。”她嘀咕了一句。
  这几天空临和空法观主通知了失踪人的家属上门来收敛尸体,结果来认领的人并不是特别多,江晚还听见他们商讨,要是这些可怜人没人认,就葬在观里后山的坟地里吧。
  那个时候江晚还想人心凉起来真快,有一番感慨,现在她却有了另外的猜测……
  江晚想走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一点,但是动作还没做完,就被自己师兄拉了回来。
  “别再靠近了,确实是其中一个活尸傀儡的衣物。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他说,盯着那个逐渐愈合的洞,又加了一句:“现在知道制造那些活尸的人是谁了。”
  太真玄女可能顾虑到自己女儿的修为不足,她设下的禁制还能自我缓慢修复。
  西灵元君府邸周围、这些高草之上的禁制不是西灵元君本人制作的的,有的地方破损了她也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
  毕竟她的府邸是如此的宽阔,甚至比一座衰弱的城池还要奢丽。
  “那具男子白骨就是那桩公案里的书生哥哥吧。”江晚肯定地说。
  这次薛怀朔没有说她想当然。
  江晚继续说,她用言语将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一一描述:“那个书生哥哥顺水而下,原本按照项老的设想,他会直接顺水飘走,离开且安,再也不要回来。”
  “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误打误撞把西灵元君的禁制撞破了,于是原本被西灵元君囚禁在自己府邸一角、困在高草丛中的活尸傀儡失败品就都跑了出来。”
  薛怀朔更正道:“不是他撞破的,他一介凡人没这个能力。他应该只是运气不好,恰巧碰见了那些活尸傀儡撕破禁制跑出来,然后再被那些活尸傀儡所杀。”
  江晚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转过弯来,她本来对傀儡术就很了解:“活尸傀儡还不算死人,因为神机滞留在体内,没有归入鬼域。也就是说,他们还保留着一点点属于自身的意识。”
  “且安城一直有活人会无故失踪的乡野传闻了。”薛怀朔说:“空法观主说已经上千年了。”
  “这些上千年前就该死去的人,在她制作活尸傀儡失败之后,被随意丢弃在这丛遮天蔽日的高草中。”江晚说:“……他们就在这一角高草中不断挣扎,上千年了,终于破坏禁制离开了高草。”
  “西灵元君根本没发现。”薛怀朔笑了笑,他这笑一点也不真心:“她应该早就忘掉这些失败品。”
  “这些失败品离开高草之后,就漫无边际地游荡在山林之中。西灵元君操纵傀儡的印记说不定彼此相通,所以每次她操纵空法观主的时候,这些失败的活尸傀儡就会暴动……”
  “上千年过去了,他们可能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当初让自己陷入无边痛苦的那一刹那——被人拖走伤害,就此失踪。”
  江晚喃喃说:“于是且安城又开始出现新的失踪者,这些失败的活尸傀儡被误认为尸陀林主。”
  “西灵元君为什么要研究傀儡术?”她觉得匪夷所思:“而且是这样不择手段地研究?她是不是已经堕落成魔修了?”
  薛怀朔冷笑了一声,说:“西灵元君出生的时候,可还没有魔修这个概念呢。”
  “不过,”他神色复杂:“我觉得我师父会频繁地跑来且安,很可能和这位西灵元君有关系。”
  “我比较想不懂的一点,我师父为什么要瞒着我他会傀儡术这一点?”薛怀朔眉头皱着,要是他一个人的话,他已经直接从禁制的破损处进去一探究竟了,但是现在师妹在旁边,他不敢冒险。
  “研究活尸傀儡,一般来说是想强行给病重之人续命,或者是在人死后继续役使他。”江晚对傀儡术很熟悉,说的头头是道:“如果让我来猜的话……西灵元君和弘阳仙长是不是想研究起死回生之术?所以才从活尸傀儡下手的?”
  “据我所知,我师父那个早早去世的道侣也是上仙,就是普通的人族上仙。”薛怀朔说:“上仙一死,身体立刻消散,不可能再起死回生的。又不是兽族,还有内丹。”
  江晚轻轻地说:“可是西灵元君的丈夫不是啊,记得吗,西灵元君的丈夫是凤凰一族的族长,他不是人族,属于上古遗种。”
  “我师父再老好人也不会帮她做这些事情吧。”薛怀朔还是不愿意相信:“也没听说过他和西灵元君是好朋友。”
  江晚从那个禁制破损的洞看过去,黑暗中高草彼此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自己洗干净,想着要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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