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今天男主黑化了吗-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必须去毁了那个法阵。
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敖烈依旧脱不开身,甚至因为片刻分神被近身逼上来的魔物在左手臂上给了一爪。
敖烈默念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待他专心解决掉逼到眉睫之前的魔物之后,正要飞身去帮薛怀朔,忽然看见那阵眼上已经立着个人。
腰身窈窕,长发披肩,是个女子。
她鬓发飞扬,凝神下视,素手纤细,拿着把短刀,沉肩坠肘,一刀又一刀,硬生生将一条又一条血红的纹路斩断。
正是江晚。
她由乔五儿话语中,已经将真相推测得七七八八。手指扣着那枚戒指,凝神静气,竟然真的冲破了乔五儿加在她身上的禁制,等不及再破去喉咙上的禁言咒,就已经纵身飞去,试图帮一帮自己师兄。
江晚手上的那个戒指非常有用,她也正因此有恃无恐,一路穿行,视魔物落石于无物,瞬息间便逼近了战场中央。
她的修为先天受困于现有的身体,并不高深,不仅无法晋阶,实际上许多事情都做不了,只是她待在这具身体中的时日尚浅,还未察觉到。
比如无法生育。
薛怀朔为自己师妹担心那么多,思虑那么多,暗狠狠的决心也下了那么多,却不知道这百般忧心根本就是一场空。
在场众人中,江晚的修为着实不高,但她手上有个高防橙武,倒也没受什么伤,有惊无险地把纠缠住自己师兄的锁链一一从根部斩断。
西灵元君注意到她,又惊又怒,发现普通攻击伤害不了她,便远远腾起数米风浪,直接把她弹出去百来米,撞在山壁上。
江晚其实没受什么伤,在山壁上撞了一下,肩膀有点痛,伤轻得防护禁制根本就没弹出来。西灵元君的意思也不是伤她,只是要赶她走。
刚才乔五儿也不是要伤她,虽然脖颈上的伤口吓人,血流了很多,但是并没有伤到喉管气管。
薛怀朔已经无力再继续开着自己的三昧,虚空中的眼睛齐齐熄灭,凝着黑雾的锁链随着法阵被毁掉已经全部消失。
他原本不好找到那个毁去锁链的人的方位,此刻忽然听见什么被撞在山壁上的声音,略一判断,知晓不是敖烈,立刻往那个方向飞去。
上手一摸,果然是自己师妹。
薛怀朔摸她的脖颈,摸到一手血,腥甜味很重,再摸她的肩膀后背,摸见她缩着身子,知道她痛,急切地问:“你怎么样?”
江晚想回答,但是她发不出声音来,乔五儿的禁言咒还结结实实地把她的声音束缚住,她只能把师兄的手扶到自己嘴唇上,希望他能读懂她的唇语。
薛怀朔关心则乱,见自己师妹一点声音也没有,心里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他自然清楚自己师妹修为不够,在这样的地方跌摸爬滚极其危险,刚才她不顾一切去毁掉阵眼,肯定受了伤,他只是不确定受伤多重。
这样的情况也没法细细探查她的经脉,见她引着他的手去摸口鼻呼吸,心下更是慌乱不堪。
他用的义眼已经在他大脑附近待了上百年,傀儡印日日暗示、日日牵引,只是为了他在遇见江晚的时候下不了杀手、怜惜她关心她、保护她关切她、为她献上一切。
薛怀朔修为高深,对这种控制自己心神的东西天然排斥。他出关之后,修为节节增长,若不是那两枚傀儡印安放的时间太早,身体本源的排斥与不适早就教他发现了一切。
方才那阵莫名的异香废掉了覆眼白纱南流景,让他无法再正常视物;同时日渐强大的修为与神魂无法再忍受傀儡印的支配,两相冲突,误打误撞让他把带着傀儡印的义眼给取了出来。
如今傀儡印虽然离体,但是长久以来的心理暗示并没有那么快消弭殆尽。
保护她、怜惜她。像个负责任的兄长一样,爱护她是因为她是你妹妹,你不能伤害她、不能唐突她,要教导她收心修行。于她的事情,你要千万小心,处处细心,便是自己受伤,也不能让她痛苦。
直到……
薛怀朔听不见脑海中隐隐的声音来自哪里,也听不见这话的后半截,他只是惊恐地在摸自己师妹的脸。
他满手都是她的血,听不见她的声音,凝神仔细去听,恍惚觉得她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疼得受不了了。
第107章 太乙近天都(下)
薛怀朔还小一点的时候; 比现在话要少得多; 他接触人群的几次经历都不愉快,从书上读到那么多背叛、党同伐异,理解不了; 师父又告诉他这只是人性,不必过多苛责,没有意义。
他想来想去,觉得要是能选; 就不做个瞎子; 做个哑巴就好了,就不用和别人来往了。
师父说:离群索居者,不是圣人; 就是野兽。
薛怀朔觉得圣人难度太大; 当只野兽也好。
就算只是野兽,看见自己平常护在身下的乖崽崽被人欺负得说不出话来; 也是会控制不住生气的。
江晚见他表情又惊又怒,便知道自己师兄怕是误会了什么,但是现在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拉过他的手,试图在他手心里写字。
然后江晚就懵了。
因为她好像并不会写这个世界通行的繁体字。
繁体字她当然能看懂; 但是看懂和写是两个概念,她唯一会写的几个字还是走法要求配合的那几个常见施术字眼,但是现在在师兄手上写急急如律令有什么用啊!
她以为几个月时间太短; 应该先学保命的术法,现在没想到竟然是栽在文化课上!
他们这边沟通不畅卡住了,相对无言,西灵元君却没闲着。
西灵元君刚才被硬生生从源头毁掉了法阵,看着本来已经困死的猎物生生逃脱,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敖烈目睹了场上发生的一切。他只看见江晚弹飞出去,和薛怀朔一样想当然地认为她伤得很重,又看见虚空中的眼睛齐齐消失,便猜到自己堂兄没办法再继续维持强度如此大的修为消耗。
也就是说,薛怀朔又陷入了无法视物的境地,而且修为消耗非常大,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和西灵元君旗鼓相当地斗法。
敖烈虽然平常憨一点,但该出来担当的时候从不撂担子,当下便乘胜追击,手上的箭羽连连向外射去,仿佛天外游龙,矢矫而至。
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不管还在源源生长的法阵,手上数支箭羽都朝着西灵元君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头颅射去,希望能将她一举击破,从而让所有法阵全部崩毁。
但是他那几支破空而去的箭羽,却一点回响都没有,仿佛扎进一团棉花里,瞬间就被黑烟吞没。
法阵中召唤的魔神霎时间都朝敖烈涌了过去,也不上手伤他,只是捶打四壁,将还幽幽亮着的夜明珠全部砸碎。
西灵元君筹划此事已久,这间密室中的方方面面都是她费尽心思构想的,夜明珠下装饰用的金粉其实是致幻药,剂量不大,怕人察觉,放在灯下,希冀能将进入这间密室的人思绪扰乱,让她更有机会下手。
如今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也不忌惮教他知道,金粉纷纷扬扬地洒了他满头满脸。敖烈察觉到这粉末不对劲,捏了个术法试图将下落的金粉全部吹走。
可是他一旦腾开手去折腾那些金粉,就无瑕□□他顾,霎时间被周围的魔物逼上来缠住,行动艰难起来。
西灵元君见敖烈已经在围攻之下显了败相,她又不打算杀他,也就没再管他,打算先收拾了薛怀朔,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颗屑金丸拿到手。
她夫君对她那么好,她当然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夫君。
西灵元君既然不忌惮害他性命,只是为了他体内那颗屑金丸,手上自己不会留情,自她血肉中生出的魔神手上还缠着条龙筋,手臂一甩,便像鞭子一样,兜头击向角落中的二人。
薛怀朔五感不通,如今又心焚似火,脑内被傀儡印的残留影响搅得乱七八糟,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身后突袭而至的杀招。
江晚是看见了,但是她如今说不出话来,慌乱之中也没有别的办法,一把将自己师兄翻身压住,靠着手上那个戒指硬接了这一鞭。
不得不说这个戒指真的有用,是她来这里之后见到过的最强力防御外挂。这样惊艳一击,一点也没有伤到她,只是冲击波太厉害,漏出来的一点点把她的发绳给割断了,她的头发都散下来了。
薛怀朔的表情都僵在脸上了,他虽然看不见,但是离自己这么近的冲击波还是能感受到的。他只听见砰的一声,然后便是乒啉哐啷一顿乱响。
刚才西灵元君杀意澎湃,一招逼到近前,却被什么东西一挡,给完全弹飞出去,这一鞭的余威将屋子中残留的瓶瓶罐罐全部打碎了,瓷片水痕飞得到处都是。
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师妹?
她哪来的修为去硬接这一招?
如今感受到的一切都和他的既往认知完全不符,他又没有足够多的修为可以继续开着三昧,只能慌乱地抚摸她的脸。
他不顾自己眼睛还在渗血,甚至没时间分神去思考为什么覆眼白纱南流景忽然失效了,越摸越觉得她在流血,血越流越多,她还拦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继续摸。
自责和惶恐在爱意翻腾中涌上来,骤然失去傀儡印的支配,他还不太适应,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下子浮现出来刚才西灵元君入魔的可怖样子,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师妹她是……
入魔了吗?
不然如何解释她短短一瞬间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不然她从哪里来的修为?不然她怎么挡在他身前救他?
西灵元君入魔之后修为暴涨了三倍,借魔神之力甚至能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回,师妹如果不是入魔,是从哪里来的修为抵御这一击?
在鬼域听见的那句预言仿佛鬼魅一样纠缠着他:
“她可以救你,你救不了她。”
师妹入魔了,她以后会变成西灵元君那个样子吗?她现在怎么样?她那么爱漂亮的一个人,知道自己变成怪物了一定会伤心的吧。
薛怀朔细细摸她的脸,只摸到湿痕和凌乱的头发,皮肤还是那样又软又好摸,脸颊上有一点点肉,俯视她的时候会显得特别可爱。
她和他亲近的时候,特别在乎自己身上的气味是不是好闻,脸是不是又白又好看,她明明那么在乎的。
……现在她皮肤上长出纹路了吗?就算长出来了他摸得到吗?
就算现在还没长出来,现在他们身陷囹圄,要离开这里,她必须和魔物进行更多的交易,入魔更深,被魔物侵染得更彻底,也迟早会爬满满身的纹路。
薛怀朔不自觉地咬牙,他觉得仿佛有人在捏住自己的心脏,在狠狠地用力,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自己,所有痛苦的来源都是因为他痛恨自己无能。
师妹不该在这里的,她不该跪在他面前保护他,她不该痛到说不出话来,她不该披头散发地变成一个怪物……
如果是变成怪物,也该是他来。
薛怀朔费力地吞咽了一下,慢慢地摸到她嘴唇上去,他有点回过神来了。
薛怀朔的喉咙发干,发出来的声音沙哑:“你哪来的修为……你哪来的修为?”
江晚脑海中正思索要不要将手上的戒指给师兄,反正她战斗力也不强,戴上这枚戒指也只是勉强不死,没法反击西灵元君。可是如果给师兄的话,就大不一样了。
听他这么问,她一下子怔住了,她自然没法说这是你师父给我的,好在现在也说不出话来。
薛怀朔见她不回答,更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入魔了?你告诉我?”
江晚连忙摇头。
薛怀朔再次追问:“那你哪里来的修为?”
江晚任他在自己唇上一寸一寸摸过去,狠下心来撒谎,嘴唇张合:“是乔五儿给的,她给了我一个很厉害的防御戒指。”
薛怀朔摇头:“她刚才还伤你,不是她给的,她为什么要给你?”
江晚又改口,唇形故意做得夸张,让他好辨认一点:“其实是我打伤她,抢过来的。”
薛怀朔一针见血:“她要是有这个戒指,怎么会被你打伤?”
江晚词穷。她不常撒谎,如今根本不会撒谎。
薛怀朔认定她在撒谎,现在见她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只当自己一开始的猜测就是对的,也不再问了,表情彻底地冷了下来。
薛怀朔总说自己的师父言行坚定,甚至到了刚愎自用的地步,其实他也是这样,认定了就不回头。
西灵元君献上所有血肉召唤魔神,如今魔神降世,她的血肉也在飞快地消耗着,甚至来自魔界的意马心猿时时刻刻地侵染她的魂魄,要把她彻底拖入魔界。无法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就是彻底入魔堕入魔界。
江晚绷着身体,迟迟等不来西灵元君的下一招,回头见她似乎有放弃的意思,大喜过望,可就这么带着师兄跑路似乎有点不道德,犹豫地看了一眼敖烈,再转过头来就发现自己师兄被衣服包裹下的皮肤似乎隐隐爬出了黑色纹路。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初见师兄的时候,他被人下毒,毒纹也是这么爬上脖颈,接着见他表情已经完全失控,才后知后觉……
师兄不会是入魔了吧?
她刚得出这个结论,忽然听见身后断金戛玉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兵刃什么招式,身上的防御禁制已经全部张开,原本淡色的屏障散发出幽幽蓝光。
西灵元君没打算放过他们,她刚才短暂地停歇只是为了发出更强力的一击,便是刚才就逃,也逃不出这遍地法阵的方寸之地。
西灵元君有什么不敢要的?每一次幸运的天平都倒向她。
西灵元君还不知道江晚手上那道防御禁制多么厉害,这一击誓要突破那道薄薄的屏障,强力猛攻,不计代价,反正现在这具残破的身体待会儿就要扔掉,她要和她夫君一起迎来新生。
她选了很久,才选中一具合适的身体。
那个叫雪仪的龙族姑娘,和她为她夫君准备的那具身体好像还是爱侣?
那就更合适了。
江晚束手无策,一边忧心防御禁制上忽隐忽现的蓝光,一边眼见着师兄身上的黑色纹路就要从脖颈爬到脸上去了。
怎么办啊?
她披头散发的,刚才薛怀朔摸了满手的血,看不见全抹在她脸上了,如今脸上像画了个难看的脸谱,担忧让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一点也不好看。
薛怀朔就更别说了,单看下半张脸还好,加上已经毁了的眼睛和魔怔了一样的表情,仿佛是刚从鬼域生死河的淤泥里爬出来的。
……而且是被人生生推进去的,他本该在云端,是被人生生推进淤泥里去的,这样还不够,所有途径淤泥的人还要再踩他一脚,教他永远翻不了身,乖乖做淤泥里沉沦的怪物。
如今有人爱他,愿意为了他也跳下淤泥里去。
凭什么他的师妹那么好,却什么也得不到?
他爬不上去,淤泥太重了,可是她不该在这里的。
他手上都爬满了黑色纹路,皮肤开始发青,脖颈上纹路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
然后薛怀朔被吻住了。
第108章 班丹
江晚觉得不行。
好不容易掰回来的傻白甜师兄; 她不允许他再回到什么写好的命运上去。
一顿亲把人给亲懵之后,江晚没什么心理斗争; 就立刻把手上的戒指塞给师兄了。
那是个银白的素色指环; 男孩子戴着也没关系的。
乔五儿给她戒指的时候,并没有要求她给戒指滴血认主; 这戒指应该是件通用法器。
奇怪,一般这种质量极高的法器都是会手动绑定主人的,就算不滴血认主,应该也要下个咒法的。
江晚再次试图冲破加在喉咙上的禁言咒; 可是依旧无功而返。
可能乔五儿对禁言咒的熟练度很高,在修为全面碾压她的情况下,咒法熟练度还特别高; 被施术者基本是不可能冲破这道咒术的。
江晚熟练度最高的咒法……
额,应该是点石成金之术……
师兄平常要调息修行,没空陪她; 她就坐在山顶上把小石头变成金子; 再一个又一个地扔到山崖底下去。
要么就做傀儡; 她已经做厌了人形的傀儡,开始尝试各种稀奇古怪的组合; 比如做一头牛; 不给它做鼻子,然后那头牛跌跌撞撞了好久,最后还是变回了没有生命的木头。
不过因为做傀儡还是挺费劲的,对修为的消耗也蛮大; 她不经常这么干。还是点石成金之术比较好玩。
哪个小姑娘不喜欢金银珠宝呢。
薛怀朔被捧着脸吻了个正着。
心猿,攀缘外境、浮躁不安之心有如猿猴。
一如很多自杀的人只是一时想不开,喝碗热汤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可能就缓过这个劲来了。
很多心猿入体的修道者,也是一时入了魔怔,要是能及时喝破他的着魔之处,或许还有转寰之机。
这个“喝破”,当然不只是大声喊叫的意思,主要还是将他从心猿构架的那个困境中拉出来,让他意识到现实还没有遭到需要一个人堕入永劫不复之中去。
“我好好的。”江晚扶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嘴唇:“你不要急。”
身周蓝光莹莹的防御禁制猛地一缩,随后往外一弹,身周笼罩着他们的光幕便完全消失掉了。
西灵元君召唤出的魔神并不是魔界中的本神——魔性越强,与魔界的联系就越深,就越无法离开魔界,而是魔神一缕意识借她的血肉在人间的化身。
但就是只是化身,这些魔神也依旧和那些被随意召唤出来的魔物不一样,保持着和本尊所差无二的模样。
比如现在场上的主要战斗力:班丹神。
魔界的语言文字和人界流通的大不一样,班丹是音译,这个名字在汉语中,意为“吉祥”。
一个魔神之所以叫吉祥,因为她曾经是蛮国的公主,当蛮国公主时拥有这么一个名字是很相宜的。这位吉祥公主堕魔之后,依旧保留了这个名字。
传说这位蛮国公主成婚生下一个女儿后,母国就被灭亡,她的丈夫和父亲都战死在沙场上,她的族人都成了俘虏,被押往敌国上京。
敌国的国王对她一见钟情,纳她为妃,并赦免她的族人死罪,只是罚入奴籍。
后来蛮国公主为敌国国王生了个儿子,但是生育过后,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她无法原谅自己为死敌生儿育女,可是为了剩余族人的生命又不得不继续忍耐下去。
有一天,敌国国王撞见这位公主一个人沉默地待在房间里体罚他们的儿子,再仔细一看,自己的儿子身上到处是伤,显然被这么毒打了很久。于是他怒不可遏,说:“你打我的儿子,我就杀了你的女儿。”
于是国王将公主的大女儿活活摔死。
蛮国公主目睹了女儿的死亡,完全疯癫,不再管什么未来和大义,持刀将国王杀死。这一刻蛮神的庇佑似乎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宫内无人能够阻挡她。
蛮国公主抢来一匹马,问自己的儿子:“娘要回家了,你去吗?”
儿子摇头往后退,蛮国公主便明白他虽然是自己所生,却并不是自己的族人,于是亲手将他杀死,就此堕入魔道。
班丹神双臂都裹着鞭子,有传说那是她为奴时被人鞭打的印记,也有传说那是她儿子的经络——
总之现在在战场上的这个班丹神,双臂缠的是西灵元君献上的祭品之一:龙筋。
此时它一击不中,一下子无法再次聚力猛攻,给了江晚和薛怀朔一个调整的空隙。
薛怀朔脖颈上的黑纹已经悄悄褪去变淡,他正凝神调息,趁着难得的空当迅速调整状态,手里忽然被塞了个戒指,他一愣,随后立刻就明白了。
薛怀朔也不矫情推辞,但当他试着把修为灌注进去,让这枚戒指为自己所用的时候,却被立刻弹开了。
“不行,”他把指环塞回她手上,简短地说:“滴血认主了。”
江晚一愣,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无缘无故地流血过,看来是原主自杀之前的事情。
说起来,弘阳仙长要复活的是原来那个自杀的江晚吗?
原主自杀是因为发现自己是个傀儡了?因为没法继续晋阶所以深查下去,最后发现自己是个傀儡?
不对啊,不是说活人生魂放在傀儡体内会严重磨损魂魄神机吗?原主都几百年修为了,魂魄不应该早就磨完了?
弘阳仙长精通傀儡术,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啊?
就算他女儿,原来的江晚不自杀,活到今天神机全被磨损掉,也基本是个废人了啊……
她没法继续想,因为班丹神已经重整旗鼓,重新攻来。
以龙筋代鞭,长鞭一击,变幻莫测,西灵元君知道江晚身上有古怪,也不管她,几招间将薛怀朔圈住,欺负他无法视物,鞭稍故意从反常态的方向攻击。
薛怀朔躲避不及,挨了几下,从来都干净整洁的衣袍被鞭子甩破了好几个地方,颇为狼狈。
但他表情已经沉着下来了,一点变化也没有,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年轻人。
薛怀朔紧握着自己的薄刀,知道自己师妹暂时不会有事之后,他就没什么可以分神的事情了,心无旁骛,凝神细听,足尖在地面一点,一刀将身边的鞭子斩断。
他刀尖光芒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