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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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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排行第三。”苏婵淡定自若地回答,平着一张素来平坦的脸。
  “第三?”梁锦皱了皱眉,狐疑地道,“我记得苏家排行第三的是个姑娘啊。”
  “我是姑娘。”苏婵平声回答。
  “……”梁锦的眉角狠狠一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将苏婵重新打量了一番。
  就在这时,苏烟腼腆地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学生苏家小四,见过瑞王爷,王爷千岁。”
  梁锦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上前来将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见了那并不突出的喉结。
  “味味,这家人有点古怪,你不要紧吧?”他十分担心地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三章 训斥
  苏州城中心的雪鸢楼。要看书
  雪鸢楼与其说是一栋客栈,不如说是一座客栈,除了开在中央大街上的主楼,还有七八个**的区域,每一片区域内的建筑风格都不尽相同,这些不同决定了客房的装潢、院落的精致以及订房时的价格。其中最昂贵的是客栈内院东区的起云台,里面由一座座独栋独院的客房组成,奢侈典雅,美轮美奂。据说在这里面住一晚要五百两银子,只是住宿,且不能赊账。尽管如此,入住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梁锦就住在起云台内最最豪华的紫香堤。
  紫香堤的四周由许多人把守,这并不奇怪,其他有客人居住的院落都有人把守,毕竟富贵之人人身风险很大,这样的派头在这里十分常见,本不应该引人侧目,然而现实却是十分引人侧目,因为所有守卫的人清一色都是白衣,纯色的白衣。
  白衣在岳梁国属于素服,除非办丧,不会有人这样穿,虽然他们每一个人的腰间都绑了一根赤红如血的珊瑚腰带,即便如此,看起来也相当奇怪。
  一身素服本来就够惹眼的,更何况这些守卫的小哥们个个清朗挺拔,一表人才,就算五官不是特别标致,但是那一身威风凛凛的气度就与常人不同,自然十分引人注目。
  苏妙拉着回味的袖子远远地跟在梁锦后面,悄声问道:
  “这些人为什么都穿白衣,看起来像丧服似的?”
  “差不多,白羽军一出,就是给人送丧去的。”回味淡淡地回答。
  居然是这个缘故,苏妙的嘴角狠狠一抽,小声说:
  “不对啊,穿丧服也有可能是自己家有丧。”
  回味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一直沉默地走在前方的梁敏忽然开口,肃声回答道:
  “军旅之人生死难料。他们这样算是为自己提前治丧,也算是为了已经牺牲的战友守丧吧。”
  后一句的确感人,可是提前治丧?苏妙的嘴角抽得更厉害,虽然她是很尊重他人的信仰和想法的。可他们这些军人的想法明显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就算她努力想去明白,也觉得他们的想法实在有些古怪。
  林嫣沉默地跟在梁敏身旁靠后的位置,刚才还不容她开口梁锦就让她也跟过来了。婚姻十年,她对自己这个公公并不了解。成亲时她是新娘所以没有见过,敬茶时他也没有参加,除了鲜少出席的几次宫宴,还有两位小姑子出嫁时见过面,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出于服从惯了的儿媳妇规矩,再加上那股子虽然在笑却无形施加过来的压力,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便顺从了。此时她的心里很烦躁,烦躁于自己的懦弱、自己的胆小,更烦躁于明明想要改变自己却始终积攒不起踏出第一步的勇气,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让她觉得憋闷。心里像有爪子在挠。因为恨透了自己的软弱,她越沉默寡言,即使跟在梁敏身后很近,即使用了标准的妻随夫行的姿势,两人之间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永远不能交汇。
  苏家姐弟亦接受了邀请,纯娘因为胃痛先回去了,这会儿只剩下苏娴、苏婵、苏烟三个人并肩走在后面,苏烟扯着大姐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瞠大一双鹿眼。悄声惊叹:
  “这里好漂亮,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华丽的客栈,感觉像皇宫一样!”
  “别说傻话,皇宫比这儿要富贵上千倍万倍。这算什么。等你考中了状元,你会见识到比这里更贵气的地方!”苏娴笑着说。
  苏烟嘿嘿一笑,不言语。
  众人随梁锦来到紫香堤的花厅,典雅精美,铺陈华丽,刚掀开竹帘。一股细细的软香便袭人而来,这香的味道极是别致动人,让人的心不由得一动,苏妙惊讶地问:
  “这是什么香,好香啊!”
  “他自制的。”回味下巴往梁锦身上一扬,淡声回答。
  “兔崽子,老子是你爹,叫爹,什么‘他’!”梁锦听见了,回过头,眼睛一瞪,严厉地说,只是他这个长相严厉起来却给人一种慵懒的倜傥之感,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反而让人的心莫名地一动,却见他转过脸,笑眯眯地对苏妙说,“你喜欢这香?这香还有,走的时候带两包回去吧。”
  “……”瑞王殿下的爱好居然是制香,这还真是一个与他的威名不相符的爱好,苏妙干笑了两声。
  梁锦在一副《海棠春睡图》下面的红木扶手椅上坐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美大叔进来,无声地奉了茶。苏妙认得他,正是几年前在小船上见过的那位叫岩之的。
  “都坐吧。”梁锦亲切和蔼地说了句,扭头对回味笑道,“你娘出门去了,今天不一定会回来,在见你娘之前咱们一家人先吃顿饭吧?”
  “我娘不是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么,再说你今天去厨王赛上做评审我娘知道么?”回味淡淡地问着,拉着苏妙坐在梁锦右手下第二张椅子上,让苏妙坐在他身旁。
  梁敏已经率先坐在梁锦右手旁第一张椅子上,回甘坐在他对面,这是根据家里的排行固定了的座次,然而当梁敏看见回味拉着苏妙大喇喇地坐下,而林嫣守着儿媳妇的规矩垂站在他身后时,他心里忽然变得很不自在。
  回甘的待客之道是让苏娴三姐弟按次序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满屋子里只有林嫣一个人站着。
  这其实是很平常的,毕竟这是作为一个媳妇应该遵守的规矩,若是在从前,梁敏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注意到了,并且心里不舒服起来。他突然觉得,林嫣这么孤孤单单地站着看起来很孤单很冷清很可怜。他并不是在驳斥儿媳妇需要立规矩这一条规矩,只是他忽然想,如果他能让她的心里温暖一点的话,她在孤独地立规矩时是不是能更平静一点,至少不会像现在那样冷清。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正在喝茶的梁锦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了一眼,没有做声,招呼人上茶来。上茶的人竟然清一色全是男子。看起来像军中的勤务兵,这时苏妙才现,偌大的一座紫香堤内竟然连一个雌性生物都没有,连梁锦的鸟架子上养着的一只雪白的大鹦鹉都是公的。那只大鹦鹉一直在模仿人的笑声,哈哈哈傻笑个不停。
  苏烟第一次看见鹦鹉,当时就被吸引了,于是梁锦笑眯眯地说:
  “后院还有更大只的,烟哥儿要不要去瞧瞧?”
  苏烟腼腆地笑着。下意识看了苏妙一眼。
  苏妙轻点点头。
  于是苏烟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老老实实地回答:“学生想看。”
  梁锦因为他有趣的反应笑出声来,吩咐毅之带他去看鹦鹉,苏娴拉着苏婵忽然站起来,笑道:
  “王爷,民女姐妹也想去瞧瞧,不知可方便?”
  “啊?我又不想看那玩意儿……”苏婵不乐意地皱了皱眉,话未说完,却被苏娴一把捂住嘴。
  苏娴对梁锦笑笑。
  她们集体离开正和梁锦的心意。看着苏娴,这倒是一个会看颜色气氛的聪明姑娘,笑眯眯地说:
  “方便,你们也去吧,这紫香堤虽是客栈,景儿却不输给石湖,你们可以随便逛,不用拘束。”
  “是,谢王爷。”苏娴深深地屈了膝,巧笑嫣然地回答。
  “大姐怎么了?”回味小声问。虽然偶有生涩,但苏娴此时表现出的这一套不卑不亢的知书达礼实在让人惊讶。
  苏妙转动着眼珠子想了半天,悄悄地说:“大姐是会随环境改变气质的那一类人。”
  回味想了想,点点头。
  苏娴姐弟三人跟着毅之去看鹦鹉之后。花厅里只剩下梁敏、林嫣、回甘、回味和苏妙。
  林嫣低着头站在梁敏身后。
  梁锦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顿了顿,含笑唤了声:
  “老大媳妇!”
  林嫣没想到他会突然叫她,成亲十年她从来没和这位挂着名却不在府里的公公说过话,她生长在梁都。对瑞王的杀戮之名本能的畏惧,突然被点名,浑身一颤,慌慌张张地从后面绕到中间来,站在梁锦面前,压低了头,磕磕巴巴地唤了声:
  “父、父王!”
  “入府十年了,还是这么怕本王?”梁锦笑问。
  林嫣浑身一僵。
  “父王。”梁敏带有阻止意味地轻唤了声。
  梁锦看了他一眼,收敛起笑容,沉声道:
  “这个姑娘是你自己选的,当初你对我说非她不娶,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女人,因为你这样说我才替你求了指婚的旨意,结果呢,非她不娶变成了闹和离?”
  梁敏心中有愧,听他这样说,沉默地垂下头。
  站在地中央的林嫣握了握拳头,忽然跪下来,忍住惧怕,咬牙开口道:
  “父、父王,不关世子爷的事,是儿媳不好,儿媳成亲十年却无所出,儿媳已经犯了七出之条,儿媳是自请下堂的。”
  “无所出?”梁锦重复了句,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地问,“你是为了什么才和他成亲的?是因为对象是他还是为了绵延子嗣?如果只是为了子嗣,不管对象是谁都可以吧?”他手一拍,恍然大悟地指着她说,“啊,难道你是为了我们瑞王府的家产才急着生孩子?”
  “怎么会,父王,儿媳……”林嫣一惊,慌张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可置信,愕到词穷。
  “父王!”梁敏被梁锦的颠倒是非差点气到吐血,下意识望向林嫣的脸。
  “你又是怎么想的?”梁锦没有理会他的气愤,不悦地问,“老子当初可是给你选了二百个姑娘,最末的她都没排上,是你说你喜欢她老子才没逼你,如果你是为了绵延子嗣才成亲的,当初就不应该跟老子说非她不娶,现在也不晚,立刻和离吧!”
  “父王!”梁敏真的要吐血了,皱起眉辩驳道,“你以为嫣儿为何会这样焦急,还不是因为她是瑞王府的世子妃,是家中的长媳,你又不是不明白,你如何训斥我都不要紧,可是用这种话去说一直对瑞王府尽心尽力的嫣儿,也太……太过分了。”他轻声说出最后几个字,一脸烦躁愤慨的表情。
  “嗬,你小子敢拿这话来顶撞老子,怎么你母妃骂你媳妇时你不拿这话去堵她?世子妃?长媳?啊,你现在是怪老子第一个把你生出来,你和你媳妇闹和离全是老子的错,你一点错处没有,混账兔崽子,你还真敢说!我什么时候逼你们生儿子了,别说我没逼你们,就算我逼你们了,你们受了影响那也是因为你们不过如此!既然不过如此,就别装作情比金坚,无所出只是一个借口,其实变了的是你们两个人的心!”
  梁敏和林嫣的脸涨红烫,皆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锦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看了一会儿,淡声道:
  “老大媳妇。”
  跪在地上的林嫣浑身一颤,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句:“是,父王。”
  “赐了婚的亲事是不能解除的,你们二人之间的改变是你们之间的事,但对外,我瑞王府丢不起那个人,也不能成为笑柄,所以不管你心里怎样想,你永远是瑞王府的长媳,这一点直到你死都不会改变,不仅是你的,还有你的娘家,你最亲近的人,皇家的威严可不是任由你肆意玩弄的。”
  林嫣连指尖亦在抖,垂着头沉默了良久,颤声回了句:
  “是,儿媳晓得了。”
  梁锦满意地点点头,冷着一张脸看了梁敏一眼:兔崽子,父王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可惜梁敏一直沉浸在烦躁里,没现他的眼色,梁锦摇摇头,心里骂了句“没出息”,望向苏妙,笑眯眯地问:
  “苏姑娘啊,你和我们家味味在一起也有些年头了,你喜欢味味吗?”
  “喜欢啊。”
  回答得好快!
  “我上次问你时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吗?”梁锦昂起下巴,盛气凌人地质问。
  “那时候还没喜欢上。”
  回答得好坦白!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梁锦抽着眉角,呵呵地问。
  “厨王赛结束之后。”
  “你们已经定下来了?”梁锦愕然,总觉得这姑娘大方得有点可怕。
  “小味味决定的,小味味和我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还没有彼此厌烦,我也觉得我们已经可以成亲了。”苏妙笑眯眯地回答。
  味味啊,你这样傻笑着看着人家,让人家姑娘来回答这样的问题真的好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四章 卑贱之人
  “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的婚事还没有得到父母的认可,小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都不觉得害臊吗?”梁锦皮笑肉不笑地说。要看书
  “老头儿,你说什么?”回味冷着一张脸,不悦地问。
  梁锦一茶杯掷过来,没好气地纠正:“老子是你爹,‘老头儿’也是你叫的,你娘都没叫过!”
  回味稳稳当当地接住茶杯暗器,哼了一声。
  苏妙看了看回味,又看了看梁锦,眨巴了两下眼睛,笑眯眯地说:
  “大叔,成亲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么,我又没做坏事,为什么要觉得害臊?小味味已经答应了,我家里人也都不反对,大叔你我之前也见过了,所以我和小味味是光明正大,可没有偷偷摸摸哦。”
  “胡说!”因为她一个姑娘家太过坦荡,丝毫没有羞涩可言,一副吃定了他儿子的表情,梁锦当时就恼了,桌子一拍,重重地道,“你以为见过面就算完了,本王可从来没说过要把味味交给你!”
  “噗!”回甘一口茶喷了出来,抽抽着眉角,小声提醒道,“老爹,反了,你说反了!”
  梁锦愣了愣,醒过味儿来,立刻改口道:“本王是说,本王从来没答应你做本王的儿媳妇!”
  苏妙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盈盈地笑着,信誓旦旦地承诺道:“大叔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味味的,小味味和我在一起,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真的?”不等梁锦开口,回味先狐疑地问。
  “你不相信?”苏妙绷着一张脸反问。
  “……相信,相信。”回味点了点头,偏过脸去,草草地回答了句。
  你那个表情明明就是不相信!其他人在心中大声呐喊。
  梁锦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一向严谨认真的大儿子因为即将失婚开始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二儿子从来就没务过正业,向来被寄予厚望的小儿子离家出走之后又被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女人给吃上。他欲哭无泪:
  “总之,总之本王不同意!”
  “又没人让你一定要同意,你同不同意结果都是一样的。”回味一脸平坦地说。
  “你这个混账!”梁锦气得跳脚,“好!你不听老子的。老子让你娘跟你说,你以为你娘会同意你娶她吗?你看看你大哥二哥的媳妇,哪一个不是贤惠淑婉三从四德的,你也得给老子娶一个贤惠的媳妇!”
  “妙儿很贤惠啊。”回味振振有词地说,“妙儿她上得了厅堂了下得厨房。斗得过无赖打得过流氓,赚得了银子欺得过奸商,种得了蔬菜背得动水缸,这还不够贤惠?三从四德?哈,爹,我娘几天没给你做饭了?二哥,你多久没跪搓衣板了?啊,大嫂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他凉凉地道。
  梁敏一张脸黑得能滴墨,回甘疲惫地抚额。
  “咳咳咳……”梁锦严肃着一张脸,道。“先不说这个,总之回头你带她去见你娘吧。都这个时辰了,来,先吃饭吧,吃饭!来人,去把苏家那几个姑娘叫回来!”他说着站起身,到后面去了。
  由花厅出来穿过一个半月形的游廊便是一座精巧的饭厅,饭厅不大,却极是典雅,饭厅外便是花团锦簇的中庭。繁花似锦,阵阵飘香。
  一家人围在一张大团圆桌前,梁锦换了一身衣裳重新坐下,先前板人的华贵锦袍已经脱下。换了一身宽大的袍子,同样绯红如血,明艳妖冶,配上那一头三千如雪的长,再加上那一身沉敛在骨子里的、被掩藏在内心深处偶尔却还是会流泻而出的、仿佛浸透了无数鲜血与残酷的冷肃气息,更让人无法移开眼。
  这一顿应该算是瑞王的家宴了。可是吃的东西却很普通,真的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珍稀珍贵的食材,顶多在做法上精致一些,还有不少苏州当地的特产小吃,虽然样样都很美味,但与想象中的王府家宴差距很大。
  回味怕苏妙拘束,一直在给她夹菜。
  他和梁敏是沉默之人,将“食不言寝不语”演绎到了极致;林嫣十年来第一次在家宴上坐下,连头都不敢抬;回甘虽然爱说,但他在吃饭的时候是最专心的,自然不会开口,于是一顿饭吃得极为安静。
  梁锦在苏家姐弟几个人身上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半天,出身市井小户的孩子,举手投足间尊贵优雅是不可能的,但是很有规矩,从上到下一水儿的不卑不亢,从容大方,即使生疏青涩,但在礼仪方面却没有太大的错处,即使是小门小户家的儿女,看来也被很好地教养过。
  “啊,我想起来了,你爹叫苏东,是那个苏东吧,那一年在秦安厨王赛上输给佟新荣的。”梁锦突然回忆起来了,恍然。
  苏妙一愣:“大叔你认得我爹?”
  “……嗯,味味他娘对你爹的手艺很欣赏,虽然技巧方面乱七八糟的地方太多,但意境方面却不输给当代名厨,味味他娘还特地给你爹手书了一块匾以示鼓励,真没想到,你们家竟然是由女儿继承了。”他说着瞅了苏烟一眼。
  苏烟小脸红扑扑的,羞愧地低下头。
  “继承也讲一个喜欢,我从小就喜欢煮菜,所以就由我来接手了。”苏妙笑着回答。
  “只是一面之缘,我儿子和他女儿竟然凑一块去了,这是什么孽缘啊?”梁锦不满地咕哝道。
  “你什么意思?你对妙儿到底哪里不满意?”回味不悦地问。
  “我不满意的地方多了,我最不满意的是你有了女人就忘了你爹娘。”梁锦斜睨着他,不爽地回答。
  “……”回味已经无言以对了。
  “马上就是秦安的决赛了,真是巧了,佟新荣的儿子和苏东的女儿,你们这是挑战之战还是复仇之战?”梁锦笑哈哈地问。
  “都是。”苏妙含笑回答。
  梁锦望着她含着傲气自信坚定的表情,顿了顿,长眉一扬。
  就在这时,毅之忽然走进来,俯下头在梁锦耳旁低语几句。梁锦面色沉肃下来,点了点头。转而对回味、梁敏三个人说: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几个好好吃饭,谁也不许跑!”
  “……”兄弟三人的眼角狠狠一抽。
  然而一直到饭都吃完了梁锦还是没有回来,众人等在饭厅里等得七扭八歪的。回甘不停地打哈欠,回味实在不耐烦了,拉着苏妙站起来说:
  “我回去了。”
  “你回哪去,你今儿九成九得住这儿。”回甘翘着二郎腿歪在扶手椅上,懒洋洋地说。
  “我和嫣儿还有事。你们对父王说一声,我先走了。”梁敏站起来,煞有介事地说。
  “走哪去,你以为你跑得了吗?”回甘懒洋洋地道。
  梁敏脊背一僵,皱了皱眉,眼里掠过一抹悲催的色彩。
  “我才是真有事,你们跟老爹说一声,我今儿忙,明儿再来。”回甘站起来,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抻着懒腰往外走。
  在经过回味、梁敏面前时,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地扯住他的衣领,一个冷若冰霜地揪住他的后心。
  回甘笑容一僵,嘴角抽得厉害:“你们……”
  他话还没说,先前出去游园的苏烟忽然一溜小跑地进来,满眼慌张,奔上前抓住苏妙的衣袖,皱着眉说:
  “二姐,好可怕,大门前来了一个好漂亮的女人。白衣服大哥拦着不让她进,她就让身边的人把他们全都打伤了,那个女人好凶!”
  白衣大哥自然是白羽军的人,梁敏和回甘下意识紧绷起来。皱了皱眉,齐声问:
  “什么样的女人?”
  “穿着紫衣服,很漂亮的女人……”苏烟怕怕地回答。
  话音未落,角落里林嫣已经出一声惊惧的低呼,如果仔细看,可以看清她瞬间开始颤抖的肩头。那是害怕到极点的恐慌。
  梁敏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咬住嘴唇。
  “我的亲娘哎!”回甘出一声感叹,转身向窗,“我先走了!”
  梁敏一把扯住他的后衣领。
  “小大,别太过分啊,就算是兄弟,我也不是给你壮胆的,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解决!”回甘挣扎着想跑,却挣脱不开他的拉扯。
  古任一脸凝色,匆匆走进来,肃声通报道:
  “世子爷,王妃来了!”
  他刚刚说完,外面帘栊轻动,浓郁的香味飘了进来,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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