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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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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却觉得不太对劲,上一个替她付账的人是他,他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梁敞背着手,一张清俊的脸更黑。
  苏娴咯咯一笑,也不搭腔,将地上的盒子整理好,重新抱起来时脚下却一个踉跄,仿佛承担不起这么多重物似的,向梁敞这个方向靠过来,就要摔倒。
  不是梁敞想扶她,而是不扶她她就砸过来了,他黑着一张脸握住她的胳膊,同时纵容了对方的蹬鼻子上脸。
  “殿下,好重哦,这么多东西奴家一个人拿不动,不如殿下送奴家回去吧?”她眨着一双妩媚的凤眼,笑靥如花地央求。
  “你既然能从店里搬出来,就能一个人拿回去。”梁敞硬邦邦地回答。
  “殿下!”她媚眼含春,扭着身子开始向他耍娇。
  梁敞瞪着一双眼睛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了顿,扭头就走!
  “殿下!哎,殿下!哎殿下你别走啊!”后面响起一叠声的招呼。
  梁敞走得更快。
  ……
  苏娴最终还是跟着梁敞走了,盒子仍旧由她自己拿着,不过她并不在意。
  “你为何总是跟着本王?”走出很远之后,梁敞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问。
  “殿下这是怎么说,奴家只是在和殿下走相同的方向而已。”苏娴笑靥如花地回答,回答得半点不心虚。
  “本王又不去圆融园!”
  “没关系,奴家正好也想再去买点东西。”
  “你别指望着本王会再给你付账!”梁敞听了,立刻和她保持一米远的距离,冷着脸说。
  “殿下放心,奴家今儿带够了银子才出来的。”
  “就你这种花法,带多少钱都不够你花的吧!”梁敞在她手中的各种锦盒上一扫,几天前她才刚买了一大堆珠宝布料,今儿又买了一大堆,这种败家女人,也难怪会被男人休掉。
  “殿下放心,奴家今天不会让殿下付银子的,”苏娴笑着安抚道,“瞧殿下慌张的,脸都白了!”
  “你这是什么话,本王哪里慌张了,本王会差那么点银子吗,本王讨厌的是你拿本王当傻子!”她的话就好像看轻了他似的,让梁敞觉得很不爽,他怒气冲冲地说,可是……好像哪里不太对。
  苏娴抿嘴一笑,转身,站在一个正在兜售各种颇具异域风情首饰的商人面前,看着他胳膊上搭着的珊瑚项链,弯下身子,仔细观察,欢喜地赞叹道:
  “这珊瑚项链真漂亮啊,这质地,这光泽,一看就是从深海里捞上来的真货!老板,这项链多少银子?”
  “姑娘好眼力,这红珊瑚是从乾海的最深处打捞上来的,无论是成色还是质地都一流,姑娘肤色白,最衬这大红色的首饰,姑娘若是诚心想买,我给姑娘五百两的价儿。”
  “五百两?”苏娴挑着蛾眉点了点头,“这种货也不算贵。我若是诚心想买,白饶我这对儿绛犀纹戒指,如何?”她拿起一对仿佛是刻意做旧,充满了古雅韵味的戒指,笑着问老板。
  这对戒指并不值钱,老板爽快地答应了:“姑娘若是诚心想买,这对儿戒指就算我送姑娘的!”
  苏娴嫣然一笑,赞了句:“老板你真是个爽快人!”
  老板嘿嘿地笑,一双眼珠子黏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看着她。
  梁敞冷眼旁观,一张脸黑漆漆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九章 新印象
  苏娴兀自喜欢了一会儿那条红彤彤的珊瑚珠项链,抬起头来,笑盈盈地看了梁敞一眼。
  梁敞则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她。
  苏娴粲然一笑:“官人放心,奴家不会让官人付账的。奴家知道,官人虽然身份尊贵,可那银子赚的多花销也大,攒不了多少钱的。奴家不是不明白事理的女人,虽说奴家势利又爱占便宜,但也不会强人所难。奴家知道官人虽然衣着光鲜,实际上用钱的地方太多也并不富裕,这些奴家都懂得的。”她一边笑吟吟地说着,一边开始在荷包里掏。
  梁敞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即使他是傻子他也能感觉出来首饰摊老板正在用看穷鬼的眼神看着他,那厮心里肯定是在鄙视他是一个没银子却还穿着光鲜泡姑娘的软货,八成还以为他是个吃软饭的。虽然他不是,可是被这样过分地误会让他的心里很不爽,他是个很看重颜面的人,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心里头正在冒火,那一头,苏娴终于掏出了五百两银票,笑着对他说:
  “官人,你别急,等奴家买完了,奴家就陪官人到倩云楼去,奴家今日特地多带了银子,到时候也给官人裁两件好衣裳!”
  首饰摊老板鄙视的眼光更加确定以及坚定:这肯定是个吃软饭的!
  梁敞七窍生烟,在苏娴还没有把银票递出去之时,他突然掏出五百两银票气冲冲地拍在摊子上,紧接着又气冲冲地对着苏娴低喝道:
  “拿上快走!”黑着脸大步走了。
  “是!”苏娴脆生生地应了一句,匆忙拿了项链和戒指,抱起一摞盒子,小跑跟上他。
  梁敞的脸比化不开的墨块还要黑漆漆。
  苏娴在他的脸上看了一眼,嫣然一笑,娇软地说:“奴家多谢殿下赠珠。”说着,盈盈地福了一福。
  梁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苏娴也不恼。将手里的锦盒搂了搂,笑说:“殿下,奴家真的有点拿不动了,殿下帮奴家一把吧?”
  梁敞也知道她确实有点拿不动了。轻蔑地撩了撩眼皮,瞅了她一眼,唤了一声:“小年!”
  两步远外配着剑的随从立刻上前。
  “把这些送到圆融园去。”梁敞将下巴往苏娴手里的盒子上一扬,吩咐。
  小年肃声应了一句“是”,接过苏娴手中的东西。
  苏娴笑盈盈的。全部递给小年,而后对他道了一句“多谢”,这让梁敞有点意外。他本以为她是个粗俗自大又轻浮的女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才是她这一类型的人应该做的,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向小年道谢。
  一身轻的苏娴心情欢畅,在挂在脖子上的珊瑚珠项链上喜欢地看了看,又从袖子里取出那对绛犀纹戒指,放在阳光下,含笑观察。
  戒指上泛起的那一抹幽兰色的光芒让梁敞微怔,望过去的同时。惊诧了一下,劈手将苏娴手中的戒指夺过来,放在阳光下仔细观察,戒指的周围果然有一圈仿佛日轮一般幽兰色的迷人光芒,绚丽而神秘。
  “这戒指看起来像是随葬品,这种工艺是五百年前西汉朝才有的,虽然与岳梁国的工艺相比略显生疏,但年代摆在那儿,这对儿戒指可比你那条项链值钱,你运气不错。算是捡到宝了。”
  “殿下说的是。”苏娴含着笑回答。
  她表现得太过淡定,让梁敞一愣,他惊诧地望向她:
  “你,莫不是。是因为知道这个才要买下的?”
  “奴家对古玩字画、珠宝绸缎、瓷器玉器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了解,至少鉴别真假,我还是有些经验的。”苏娴笑吟吟地回答。
  “你……”梁敞瞪着一双眼睛,愕然望着她,这反差太大了,因为在他心里对她的定位就是不学无术粗鄙拜金。而今突然听说她竟然通晓寻常女子不会刻意去学习的鉴宝,他怎能不吃惊?
  “殿下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这些?原因很简单,奴家从来不收假货。”苏娴噙着笑回答。
  梁敞是个性情比较耿直的人,一时没想明白她话里的弯弯道道,呆了一会儿才猛然回过味儿来,她是因为要钓凯子为了杜绝收到假货所以才去钻研这些玩意儿的!
  一张脸瓦绿瓦绿的,他突然不想搭理她了。
  就在这时,正和他肩并肩走路的苏娴突然快走两步,站在前方一堵斑驳的矮墙前。
  梁敞微怔,望过去,墙根前坐着一对肮脏的祖孙俩,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满脸是沟壑般的皱纹,苍老浑浊的眼球已经被一层薄膜遮盖住,根本看不清东西。她病怏怏地蜷坐在墙根下的破棉被上,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童,那孩子精瘦精瘦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呆滞地望着远方。
  祖孙俩的身前放了一个破碗,碗里有不少零碎的银子和铜板。
  苏娴在破碗前站定,从另一边的腰间解下一只绣工精致的钱袋,上前一步,拉起盲眼老妇的手,塞进她手里。
  那老妇呆了一呆,一张苍老的脸突然开花了似的笑起来,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珠子迫切寻找她似的,语气里也带了一丝急切:
  “是苏大姑娘?”
  “是我。”苏娴笑了一声,“大娘,收好了。”
  “谢谢姑娘!”老妇没有像其他乞讨者那样对着施舍者大肆赞美,并替施舍者祈福,而是自己磕了个头,又拉着那个傻呆呆的孩子磕了个头,这并非是老妇这个乞讨者做的不合格,而是这样的施舍肯定不是第一次。
  苏娴笑了笑,从怀里拿了一包点心塞在那个傻孩子手里,让他趁热吃。
  老妇又道了一句谢。
  苏娴没再和他们说别的,给完钱和东西就走了。
  “你常做这种事?”走出一段路之后,梁敞看着继续赏玩珊瑚项链的苏娴,忍不住问。
  “怎么会,这种事只有当着殿下的面做才有意义,让殿下以为奴家善良而美好才是奴家最大的目的。”苏娴笑吟吟地回答。
  梁敞眸光深邃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你好像很喜欢当坏人。”
  苏娴微怔,顿了顿,笑道:“坏人可比好人来的爽快。”
  梁敞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个老妇人和她的小孙子,你总是施舍他们?”
  “最开始是我们家烟儿先遇到的,那孩子殿下也知道,最看不得这些了,我呢,也只是带着积点德。”
  梁敞却笑了:“为了积德,拿银子还不算,还特地给那孩子带点心吗?”停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了,“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之前和离了,子女都在夫家?”
  苏娴的表情一僵,顿了顿,淡笑道:
  “奴家可没有子女,奴家自己活成这个样子,若是有了子女,还指不定是谁祸害谁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馄饨铺子
  梁敞看了她一会儿,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迎面撞过来,直直地撞进苏娴怀里。
  苏娴吓了一跳,被撞得又疼,哎呦一声,一把揪住那个小东西的衣领子,低头一看,居然是个五六岁的小童。那孩子穿着打了许多补丁的粗布衣裳,一张红脸蛋因为天气干燥,裂了好几道口子,撞了人也不知道歉,就那么傻愣愣地看着苏娴。
  苏娴略感惊讶,盯着他打量起来。
  梁敞因为她突然发生了细微改变的气息,不由得望向她。他觉得她应该是喜欢这个小孩子的,却在假装无动于衷,仿佛在矜持似的,这种奇怪的矜持很好笑。
  苏娴平着一张脸,看了看傻乎乎的小娃,向周围望了一圈,没发现他家大人,弯下身子问:
  “娃娃,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大人呢?”
  那娃娃怯生生的,也不回答,一双眼直勾勾的。
  苏娴皱了皱眉,刚要追问,身后忽然传来苏烟的笑声:
  “大姐!大姐!”
  苏娴的脸刷地黑了,顿时变得杀气腾腾起来,猛地回过头去,冲着快步跑来的苏烟母夜叉似的怒道:
  “谁让你出来的,离乡试还有几天了,你还这么吃喝玩乐!你成天吃喝玩乐你以为你考得上吗?兔崽子,你到底到苏州干什么来了,你是来游玩的吗?”她气得揪起苏烟的耳朵。
  梁敞被这突然的泼辣吓得心肝肺一颤,惊异地望着她。
  苏烟痛得哇哇乱叫,跳着挣脱苏娴的“魔爪”,委屈地躲到苏婵身后,弱弱地唤了声:
  “三姐!”
  苏婵立在苏娴和苏烟中间。嘴里叼着一根甘蔗,只顾着啃,也不说话。
  苏娴越发恼火,瞪着与回味携手而来的苏妙:
  “你怎么也不管管你弟弟,马上就要大考了,连文书和宁乐都不出来了,他再这么玩下去。你还能养他一辈子不成!”
  “好啦好啦!”苏妙笑眯眯地说。“烟儿是出来做好事的。再说越是大考临近越要劳逸结合,你给他太多的压力,真到考试时万一压力过剩手抖。那才得不偿失。考试嘛,重在平日里的积累,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苏娴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
  “你倒是想得开。他要是因为你的纵容到头来一事无成,我看你能不能养他一辈子!”
  “能啊。”苏妙笑眯眯地拍了拍苏烟漂亮的小脑瓜,“烟儿,别怕,虽然二姐希望你考上。可真考不上也没关系,二姐养活你还是养得起的。”
  苏娴哼了一声,撇了撇嘴。
  苏烟却怒了。他的自尊心被深深地刺伤,同时智商也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他瞪起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小狮子狗似的怒道:
  “谁说我考不上?我肯定能考上!我才不用二姐养!”
  苏妙没有理会他,把他扒拉一边去让他去看苏婵啃甘蔗,将眼珠子在苏娴和梁敞身上扫了一圈,笑问:
  “大姐,你怎么会和文王殿下在一起?”
  苏娴还没回答,梁敞已经干咳了两声,郑重澄清道:
  “本王和苏大姑娘是在半路上遇见的,要去同一个地方。”
  “要去哪儿啊?”苏妙笑问。
  “要去……”对啊,他们要去哪啊,她一直说跟他顺路,可是他要去哪儿来着?
  苏妙望着他卡壳时的尴尬表情,这殿下确实有点意思,顿了顿,笑眯眯地说:
  “看来殿下和家姐已经很熟了。殿下,家姐这个人最喜欢开玩笑,有些玩笑殿下听一听也就算了,万万不要当真,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见谅。”她说着,客客气气地福了一福。
  梁敞忙颔首回了半礼,这姑娘毕竟是八叔最喜欢的儿子未来的媳妇,看八叔的样子好像并不反对这姑娘过门,他自然要以礼相待,只是……
  等等,什么叫“最喜欢开玩笑”?“万万不要当真”又是什么意思?
  她那意思,苏娴说“喜欢他”也是在开玩笑,只不过是个过分的玩笑,所以“请殿下见谅”……呸!什么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与其说是开玩笑,这根本就是在玩儿他吧!胡扯!鬼才相信那是在开玩笑!
  他黑漆漆着一张脸望向苏娴,他发誓他绝对没有在想她应该靠过来故作娇嗲地说一句“奴家才没有开玩笑,奴家是真心喜欢殿下”。
  苏娴当然没有这么说,因为她正忙着教训自己的弟弟。
  于是梁敞的脸更黑了。
  “这个小孩子是哪来的?”苏妙望向还站在原地的那个小童,狐疑地问。
  苏娴看了一眼,撇撇嘴:“谁知道是哪来的小兔崽子,突然撞过来,吓了老娘一跳!”
  苏妙一愣,才要说话,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搂住直不愣登傻站在路中央的小童:
  “虎子你跑哪去了,三姐一个眼错的工夫你就不见了,你吓死我了!”
  说话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生得清秀,身穿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裤,衣裤已经被洗得发白,很是干净。她生得很矮小,颇有点营养不良,可是这样矮小的身材竟然挑了一只巨大的扁担,这扁担的两头都是小木柜子,是摆小吃摊的人常用的那种扁担挑子。
  “你是他姐姐?让这么点的孩子到处乱跑,万一碰见拐子可怎么办?”苏娴皱了皱眉,说。
  “是是是,是我太不小心了,我刚才忙着照看生意,一个眼错的工夫他就跑了,麻烦大娘子照顾了,多谢大娘子!”小姑娘连连道谢,福了几福,她虽然年幼,说话却极是老成,如果不看脸还以为这是一个成年人。
  苏娴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
  那姑娘蹲身挑起扁担挑子,又道了几遍谢,这才拉着弟弟离开。
  苏娴回头问苏妙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啦?”
  “还能去哪儿!别提了,折腾了一上午饿死我了,我现在只想吃饭!”苏妙抹了一把额头,太阳把她晒得头昏眼花,她自哀自怜地叹了口气。
  “你们干什么去了?”
  “还能干什么。苏烟一大早就跑过来叫我帮他找顾老太太的闺女!”
  “才不是帮我找。是帮顾奶奶找!”苏烟鼓起腮帮子,不悦地纠正。
  苏娴轻蔑地撇了撇嘴:“就愿意多管闲事,一个个没事找事!”
  “你自己还不是天天给人送钱去!”苏婵吐了甘蔗皮。凉凉地揭穿。
  苏娴瞅了她一眼。
  苏烟扁起通红的小嘴,认真地嘟囔:“大姐,顾奶奶很可怜的,那么大年纪。老家遭灾儿子又死了,她眼睛看不清。孙子又小,背井离乡出来投奔自己姑娘,这路上得吃多少苦啊!”
  “谁让她嫌贫爱富不同意她姑娘的亲事,结果她姑娘跟男人私奔连个下落都没有。这会子想起来找,上哪找去,自讨苦吃!要是我。我宁可在家乡饿死也绝不出来讨饭,眼睛不好还到处乱跑。这是作死!”
  “她也是想给孙子找个能托付的人嘛,老奶奶年纪大了,那孩子又傻乎乎的,一般人家也不会收留,求亲姑姑总比给外人虐待强。”
  “她也不想想她姑娘过的好不好,能不能养得起他们,她姑娘的夫家愿不愿意收留他们!哼,说到底,还是儿子孙子最重要!”苏娴嗤笑了一声。
  别人听不懂其中的含义,苏家姐弟几个却全都明白,苏家从前也算是重男轻女的“重灾区”,苏妙感受不大,苏婵男孩脾性对不公平的对待压根就不在意,再说苏妙和苏婵那个时候家里条件已经好转,而苏娴正生在苏家最艰难的时候,她受到的不公平比想象中的还要多,这是她心中永远都抹不去的疤痕。即使现在她和家里已经化解了矛盾,可因为曾经的那些刺心,尖锐的声气依然存在着,这一点恐怕到死都改变不了。
  苏烟不敢再说,讪讪地垂下头,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他会因为自己的好待遇而对大姐感觉到抱歉。
  气氛好像有点僵硬,站在圈外的梁敞心生狐疑,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同样站在圈外的回味突然伸出手,在苏妙的肩膀头拍了拍,苏妙回过头,见他扬了扬下把,便顺着望过去。
  刚刚挑了扁担带着弟弟离开的姑娘又回来了,腼腆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苏妙迷惑地望着她,这样的注视给了小姑娘开口的勇气,她努力让自己笑得灿烂无害,热情满满地说:
  “大姐姐,你爱吃馄饨吗?我们家的馄饨铺子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很近的,你走累了正好可以去歇歇脚,我娘做的馄饨可好吃了!”
  这很明显是在做推销。
  “馄饨?”苏婵吐了甘蔗皮,不太愿意地说,“这么热的天儿,吃馄饨还不如去吃捞面!”
  “不热的,大姐姐,我们铺子里有从石山上接来的山泉水,全都湃在水井里,又冰又甜,天热的时候最好喝了!”小姑娘依旧坚持不懈地推荐道,“还有还有,我们铺子里的小菜都是自己腌的,吃馄饨的时候一起吃,又爽口又凉快,最好吃了!”
  苏妙是真饿了,听她这么说,忽然就觉得好吃起来。
  姐弟四人对视了一眼,苏娴问那姑娘:
  “你们家的铺子在哪啊?”
  “就在那里!那里就是!”小姑娘指着前方第三个巷口,大声说,“大姐姐,我们家的馄饨真的很好吃,你们就来吧,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真的好吃!”
  她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真的很好吃”,倒是让苏妙产生了好奇,到底是怎么个好吃法,想了想,笑眯眯说:
  “你带路吧!”
  小姑娘喜得无可无不可,脆生地应了一句,挑着担子在前面带路,苏家姐弟率先跟上她。
  回味转身,刚要跟,却看见因为没人搭理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进退两难的梁敞正在那里蹭步。
  “殿下不去吗?”他平着一张脸,客套地了一句。
  “呃……本王还有点事。”说“想去”多没面子啊,梁敞心口不一地回答。
  “是吗,那殿下慢走。”回味漫不经心地说着,跟了上去。
  才走一步,梁敞却跟了上来,面对回味狐疑的目光,他是这样解释的:
  “本王已经好久没在民间走动了,刚才看那小姑娘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出来讨生活,苏州城如此繁华尚且会有这种事,何况是其他地方,本王还是去看一看,多了解一下民间疾苦,回去之后也好向父皇禀报。”
  “……”回味看着他义正言辞的脸,忽然想起苏妙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一行人跟着叫“三妞”的小姑娘来到先前说的长巷子,七扭八拐走了大约一刻钟,正当苏妙觉得这小丫头会不会是骗子,打算把他们引到无人处杀人劫财时,三妞小姑娘突然停住脚步,向正前方一指,笑容灿烂地说:
  “就是这里了!大哥哥大姐姐,里边请,这就是我们家的馄饨铺子!”
  众人望过去,而后相当整齐地同时抽了抽眼角!
  这的确是一间馄饨铺子,毕竟门前挂了一个写着“冯记馄饨”的旧幡儿,幡儿已经旧的不像样子,红黄相间已经褪成了灰白色,好多地方都破烂了。
  木质结构的馄饨铺子,上面的漆几乎全掉了,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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