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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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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稳脚跟望过去,正想致歉,却见那人在看见她时下意识倒退了半步,惊诧地说了句:
  “怎么又是你?”
  苏娴看了他一眼,吊梢眉微扬,盈盈一笑:
  “官人,你我还真是有缘呐!”
  梁敞听她这么说,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戒备的神情瞪着她: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跟你有缘,下次再碰见本王,记得绕路走!”他气哼哼地说完,要从她旁边绕过去,离开。
  苏娴上挑的凤眸微闪,送上门来的鸭子,哪里肯让他就这么飞了,轻盈地迎上半步就拦住了梁敞的去路,她声情并茂地说:
  “奴家觉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官人好好地说句话了,这些日子每每想起这个奴家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感觉空落落的,又有点难过。▼奴家这心里头对官人甚是想念,今儿好不容易面对面地碰见官人,如此缘分,官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梁敞听完了这番让他肉麻的话。眼里的戒备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警惕,他死死地盯着她,质问:
  “你该不会又是缺银子吧,本王告诉你。本王今儿没带银子,你就是想惦记也惦记不着,哼!”
  苏娴眉梢微扬,看着他的脸,顿了顿,失笑:“殿下好歹也是一个王爷,王爷不是更应该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么,奴家虽然算不上那绝色美人儿,至少相貌上也够得上花颜月貌,王爷给一个美人儿花点银子怎么就心疼成这样?”
  梁敞满头黑线。面对她半娇半嗔的语气,他实在很想说一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他都快被气吐血了,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可真有脸说,本王凭什么要给你花银子,给你花银子本王又没有好处!再说了,王爷怎么了,谁说王爷就得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圣上爱臣子节俭是出了名的,你以为本王的俸禄有多少?你知道本王的文王府要养活多少人吗?本王又常年在军中,常年在军中不倒贴军费就不错了!像你这种败家女人也好意思跟本王提银子,就你这种今儿买明儿买的女人。就是给你座金山,你也能两天半就给败光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本王抠门,你怎么不说你败家!”
  苏娴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语居然会引起他的这么多激动,好像踩中了他的痛处了似的。她哪里知道,文王殿下是岳梁国内成年的皇子中最穷的一个,第一他并不受宠。第二他不善朝堂政事,唯一的那么点功绩是在军中,这种军功在武将如云的岳梁国之中并不起眼,上有瑞王压制,中间还有一个他始终越不过去的梁敏,他根本无法出头。可是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军中,而要想在军中立足建立功绩,银子是不能少的,所以他必须要倒贴;第三,他赚的少,他贫瘠的封地收成越来越不好,不好到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文王府,好歹是一个王爷,吃穿用度都不能丢皇家的颜面,这就需要如流水的白银。
  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文王殿下看着富贵,其实他很穷。
  梁敞说完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怜,他忽然火大起来,黑着一张脸就要走,一点逛街的心情都没了。
  苏娴眼看他要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盈盈道:
  “官人,别走啊,奴家还没说完呢!”
  “你还想做什么?本王都说了,本王可不会次次做你的冤大头!”梁敞不悦地盯着她,皱起眉说。
  苏娴对他的黑脸不以为意,嫣然一笑:
  “奴家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完了,若是官人有兴致陪奴家再去购物,奴家自然高兴,官人不想去,奴家也不会勉强,官人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天已经黑了,想必官人还没用晚膳,奴家做东,请官人去吃顿清雅的,如何?”
  梁敞立刻警惕起来,防备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究竟是想吃霸王餐还是想玩仙人跳?
  苏娴笑开了:“官人放心,真的是奴家做东,若是奴家逃单,官人尽管来圆融园找我,或者直接去丰州苏记一品楼,奴家跑得了和尚可是跑不了庙。”
  梁敞一听,更警惕了,莫非这个女人是想把他引到她的老窝去,好方便对他做点什么?
  他的防备落入苏娴眼中,苏娴竟然能瞬间读懂,只觉得有趣,咯咯一笑,也不再废话,拉起梁敞的手,转身就走。
  “喂,喂,你放开,你想干什么?你想带本王去哪?”梁敞慌忙质问,嘴上虽然质问着,可一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了。●
  烟溪舫,苏州城内一座相当有名的酒楼,是用一座废弃的帆船改建的,就停在石湖岸边,坐在船上用餐,既可以品尝美食又可以欣赏夜晚下石湖的妙景,美不胜收。
  梁敞本来还在惊奇苏娴怎么会这么大方请他到这种清雅的地方来,直到她拿了两张入场券递给侍者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女人今天买胭脂时参加了抽奖活动抽到了两张烟溪舫的招待券,她一个人用不了。估计是刚好碰见他,顺便把他招来还想让他承她的情,打的好算盘,她以为她这么做他就不记得那花的最憋屈的两千两吗?
  “官人。要不要尝尝这儿的醉仙酿?”苏娴看着他黑沉的脸,含笑问了句。
  梁敞斩钉截铁地拒绝,孤男寡女在一起酒是最危险的东西,他可不能让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钻了什么空子。
  苏娴不以为意,交代点菜的伙计:“一壶醉仙酿。另外包一只荷叶鸡让人送到崇如书院去。送给文慧阁的苏烟;再给我准备一碗醪糟蛋和四个红焖猪蹄,这两样不急,我走的时候带走。”顺手在伙计手里塞了一粒碎银子。
  “好嘞!姑娘还要什么?”伙计笑开了花,热情地询问。
  “不用了。”苏娴挥了挥手。
  伙计点着头,笑嘻嘻地出去了。
  此处是一个半封闭式的雅座,由漂亮的屏风间隔开私密的空间,这位子临窗,顺着小小的花窗望去,可以看到石湖中画舫上那些耀眼媚人的红灯笼,湖水无声奔腾。带动起的轻摇摇动了帆船,船偶尔会微微地荡漾。
  苏娴透过小窗望着窗外的夜景,烛光、晚餐、湖水,面前还有一个清俊的男子作陪,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惬意了。◆◆
  梁敞看了一眼她仿佛有点得意的表情,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抬眼看着她的侧脸,问:
  “崇如书院可是城南的那个崇如书院?”
  “嗯。”
  “听说你弟弟正在那里读书。”
  “乡试将近,他被先生推荐到崇如书院来做交换生。”
  “哦?是过几日就下场吗。你弟弟多大了?”
  “十六岁。”
  “十六岁就参加乡试了,倒也算少年英才,是拜在哪个大人门下?”
  “教他的先生吗?是丰州官学里的馆长。”
  “不是说馆长。你弟弟都参加乡试了还没有在这当地的官府面前露脸吗?回味没把你弟弟引荐给知府或者布政使拜个师什么的?”梁敞虽然只是随口一问,这会子却惊奇起来。
  苏娴知道凡参加大考的学子有许多都会寻门路拜在当地官员的门下开个方便。不过也有那没用门路或性情耿直的不愿做这种灰色勾当,苏烟就是一例,苏家对这种走后门的事也不怎么上心。
  “我们家让烟儿念书只是想让他多学点学问,考中了能做个官更好,考不上也没什么要紧,用不着去动那些没用的心思。”
  梁敞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论调。好像十年寒窗苦读只是为了好玩一样,那些废寝忘食的学子们可都是为了鲤鱼跃龙门,不管多艰险不管要使什么手段都得让自己这条鲤鱼把龙门跃过去,可他们家却恰恰相反,能考上更好,考不上拉倒,是该说他们家太洒脱还是该说他们家太不靠谱,他哧地笑了:
  “你们姐妹也真有趣,拜自己未来的同僚为师这可不是动没用的心思,这是为将来的为官之路积攒人脉,只有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才会觉得它没用。”
  苏娴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也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儿,只是现在的烟儿,性子还不成熟,还没办法应付官场上的复杂,既然还没法子克服,我们又何必去逼他。”
  梁敞想想也是:“你弟弟成天像个姑娘似的,确实不适合,还有你那妹子,明明是个姑娘,却整天打扮得像个小子,你们家除了你还真是有不少的古怪之人呐。”他端着茶杯半嘲讽地笑说。
  “多谢殿下夸奖。”苏娴嫣然一笑。
  鬼才在夸奖你们!
  “还有你的二妹妹,真是好手段,想当年瑞王府的小少爷还在梁都时,多少世家女子争先恐后地往上贴,莺莺燕燕姹紫嫣红,那小少爷竟没有一个看得上眼,这样冷面冷心的小少爷流落了一趟丰州,竟然被你的二妹妹捡了便宜,你们家也真够走运的!”
  “好手段这一点随我,不过有一句殿下却说错了,捡便宜的可不是我妹妹,是回哥儿。”苏娴含笑说,带着自得的劲儿,“殿下可能不知道,我那二妹妹可是无价的。”
  梁敞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愣,扑哧笑出声来,看着她并不是在说笑的表情,笑得更欢: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呐!”
  “这是自然,我们可是一个娘生的。”苏娴笑答。
  笑声戛然而止,梁敞的脸有点黑,他不知道苏娴知不知道,但众所周知,他现在的娘是养母,他亲娘只生了他一个,他没有一个娘生的兄弟姐妹,这是他最孤单的痛处。
  “官人可有兄弟姐妹?”苏娴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含笑问。
  “有啊,本王有七个兄长十二个姐妹,有的不能再有了。”
  “该不会,官人是众多兄弟里最小的一个吧?”
  “是最小的皇子是没错,本王后面还有六个妹妹呢。”
  “和官人一母所出的有几个?”苏娴含笑询问。
  “没有,生我的母妃是因为生了我身子才出了毛病所以才过世的。”梁敞回答,顿了顿,却突然回过味儿来,狐疑地皱了皱眉,“本王干吗要回答你?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胆大妄为地探听皇家事!”他拍桌。
  “奴家可没有探听,一切都是官人自愿讲出来的,官人问了我们姐妹的事,奴家只不过是礼尚往来一下而已。”苏娴淡定地啜饮着醉仙酿,笑盈盈地说。
  梁敞黑着脸瞅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官人,奴家为你斟上一杯?”苏娴手执酒壶,含笑问。
  “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灌醉本王,下辈子吧!”梁敞不屑地冷哼道。
  苏娴也不恼,吊梢眉一扬,冲着他抛了一记媚眼的同时嫣然一笑:
  “奴家灌不醉官人不打紧,官人可以灌醉奴家,只要官人把奴家灌醉了,官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梁敞一听,脸刷地涨红,再次拍桌,怒道:
  “你这个女人,你无耻!”(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五章 加深
  “官人真的不喝?这酒好喝,而且不上头的。◆”苏娴也不在意他的叫嚷,笑吟吟地推荐。
  “不喝!”梁敞把头一扭,愤愤地说。
  “官人就这么怕和奴家喝酒么,奴家难得邀请官人,官人却这么扫兴,莫非官人酒量不行,是喝一杯就醉的那类人?”
  “笑话!你以为本王是从哪里出来的,本王在军营里时天天喝的可是烧刀子!”梁敞一听她如此轻视自己,登时怒了,豪气万丈地强调。
  “既如此,那更好,奴家为官人斟上一杯。”苏娴笑着,已经动手在他面前的瓷盅里斟了一杯酒。
  梁敞在酒盅上瞅了一眼,嗤地笑了:“既然你坚持,本王再推辞倒显得小气了,不过本王提醒你一句,别想对本王耍什么花招,否则本王对你不客气!”他自顾自地说完,端起瓷盅,一饮而尽,却觉得这酒太过甜腻,不够劲儿,响亮地招呼伙计道,“给爷上一坛烧刀子!”
  苏娴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梁敞眼睛一瞪,不悦地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官人吃菜。”苏娴眉眼带笑地说着,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片火腿,放在梁敞面前的碟子里。
  梁敞也是个被伺候惯了的,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苏娴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喝着烧刀子仿佛一下子畅快了起来的表情笑盈盈地问:
  “官人在军中任职有多少年了?”
  正喝得畅快的梁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愣,想了想,笑答:
  “本王十四岁参军,到现在已经十一二年了。▼”他是那种一提到本职工作就会阳光灿烂兴致勃勃的人。
  “官人可曾去战场打过仗?”苏娴饶有兴致地问。
  “自然打过,西平战役、南境围剿、重山城十日围困,每一场本王都参加过。尤其是重山城十日围困那会儿,当时的战况相当惨烈。我跟你说,当时鞑靼人都已经攻到城门口了,那些鞑靼人一个个身强体壮。比狗熊还要凶悍,我当时带着将士守在城墙上,那一次是自我从军以来最惨烈的一次,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到最后连城中的老弱妇孺都上了,我刚砍倒一个鞑靼兵,另一个鞑靼兵居然在后面偷袭我,一刀从我的背上砍下来,到现在那道疤还在呢。我当时就怒了。回过手一刀将那人劈成两半,当时那人的血喷了我一脸,还是热的。你不知道,我也是在那场仗上才知道的,人呀,被从中间劈开不一定会马上就死,那人被劈开了之后,落在地上,手居然还抖了抖,然后再咽气的。现在想起来,那场景着实让人痛快,呵呵……呵呵呵……”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畅意地举着酒盅喝着小酒儿,乐了一会之后猛然反应过来这种话题不太适合在女人面前说,呆了一呆,抬头望向苏娴略泛青的脸,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太多了,你怕了?”
  苏娴瞅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笑道:“奴家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从前生活在乡间时时常会杀鸡,一剁一个准儿。这种事,不怕的。”
  “……”这回轮到梁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后来了,被困了十日,之后怎么样了?”苏娴感兴趣地追问,倒不是喜欢这种话题,虽然也不算讨厌。她此举意在引他说话好加深对他了解,但他讲起战事来眉飞色舞的样子确实有趣。
  “后来?”梁敞的笑容淡了不少,搓弄着酒杯,低声回答,“后来八皇叔派梁敏过来支援,三两下打退了鞑靼军队,解了重山城之围。”
  苏娴吊梢眉一挑,点了点头,还真是一个没什么趣味的结局。
  “你应该也听说过,这事在岳梁国很出名,瑞王府世子击退围困了重山城十日的鞑靼军队,一战成名。”梁敞有些突兀地补充了一句。
  苏娴愣了愣,哧地笑了:“官人莫非是在在意自己的功劳被别人抢去了?”
  “胡说!”梁敞恼怒地道了句,“抗击外敌,管他是谁的功劳,只有能把鞑靼人打退了,那就是真汉子真英雄,什么功劳不功劳的!”
  “哦?是么?”苏娴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啜了一盅甜酒,笑问,“殿下平常很少在梁都吧,一般都是在军中?”
  “自然,本王是军人,不在军中还能在哪?”梁敞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位殿下也只能在军中和一群粗鲁汉子混了,听说朝堂中的人都是很奸诈很险恶的,虽然她不了解,但历史书上和戏文上还是有许多可供参考的奸臣模板的,如此单纯又固执的殿下一旦入了朝堂,只怕用不了半年就得被碎成渣。
  “你在想什么?”梁敞总觉得苏娴在陷入思考时看他的眼神有点怪,直觉她肯定在想自己的坏话,他冷飕飕地问。
  “没有,没什么。”苏娴笑盈盈地回答,顿了顿,笑说,“起来,我家二妹的小回儿和官人还是堂兄弟。”
  “你说回味?那小子烦人得紧,从小就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谁跟他说话都爱答不理的,谁要是敢欺负他,八皇叔比平常更凶,以梁敏和他的那种关系两个人应该水火不容才对,可背地里,梁敏居然护着他,实在让人想不通。”
  苏娴含笑为他斟了一盅酒:“官人和他们的交情很好?”
  “很好?”梁敞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地从鼻子里嗤笑了声,“我有什么值得交好的,就连东平侯府也需要仰人鼻息,我又不是东平侯府亲生的外甥,母妃一心向佛更是无瑕理睬我,父皇的眼中只有两位皇兄,我在父皇眼里压根就不起眼,文不如太子兄,武不如二皇兄,不管怎么想在军中建立功绩,始终也越不过瑞王府去,瑞王府把所有的都占尽了,还用得着跟我交好?”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突然就沉闷起来。●端起酒杯啜了一口,这个时候猛然回过神来他干吗要对她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庶民讲这些,瞅了她一眼,“本王干吗要对你讲这些?”顿了顿。忽然黑着脸很凶地警告了句,“你若是敢把刚才的话传出去,本王杀了你!”
  苏娴因为他的威胁差点笑喷出来,考虑到这个时候笑出来一定会惹怒他,她强忍下来。乖顺地为梁敞夹了一筷子菜叶。
  梁敞正在为自己说太多觉得尴尬,啜饮着烧酒,一言不。
  他以为苏娴会说点什么,可苏娴什么也没说,只是自顾自怡然自得地吃着菜,顺便眺望着远处诱人的湖光山色。
  过了一会儿,梁敞越觉得尴尬,正在这时,有伙计上前来,客客气气地对苏娴道:
  “姑娘。你点的荷叶鸡已经送到崇如书院了,只是那红焖猪蹄,咱们楼里专做这道菜的师傅不小心烫伤了手,已经去医馆了,这红焖猪蹄是做不成了,您看要不换成别的菜,咱们这儿还有其他招牌菜,像糖醋鱼、炒毛蟹、莲蓬豆腐、四鲜白菜墩都是一绝!”
  苏娴皱了皱眉:“可我就想要红焖猪蹄。”
  那伙计一脸为难:“姑娘,实话说其他师傅也能做,可咱们招牌的红焖猪蹄就是姜大师傅做的。现在姜大师傅伤了手,若是别人来做,你吃着不对味儿,我们这不也是自砸招牌么。◆是不是,所以这红焖猪蹄它是真的做不得了。”
  苏娴啧了一下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妹子就爱吃你们家的红焖猪蹄,你们却做不得。”
  “姑娘,真是对不住。”伙计歉意地说。
  “那、你们这儿做的最好吃的肘子是什么?”
  “肘子?肘子我们也有啊,我们楼里徐大师傅的老汤炖肘子是我们烟溪舫的一绝。绝对酥烂,绝对香浓!”伙计又来了精神,舌灿如花地介绍道。
  苏娴有点动心,犹豫了半天,点了点头:
  “行,就这个吧,给我温着,走时我带走!”
  “好嘞,老汤炖肘子一个,先温着等带走!”伙计立刻一声欢快的吆喝,又上了一盘色彩艳丽的新鲜小菜表达歉意,这才退了下去。
  梁敞有些意外:“我还以为那红焖猪蹄是你要吃的。”
  “妙儿最爱吃的就是猪蹄,今儿她肯定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和回哥儿能不能谈得拢,她啊,不爱吃自己做的东西,她吃的时候喜欢吃别人做的,最好吃的东西,所以我想着给她买两个猪蹄回去,给她啃一啃,谁知道还没有了。算了,肘子也行,反正都是能啃的。”
  梁敞因为她无奈的语气噗地笑了,顿了顿,说:
  “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想我在梁都时也认识不少世家的姑娘们,每一家的姐妹都不少,异母所生的就不算了,那同母所生的也有不少勾心斗角反目成仇的,像你们姐妹间感情如此深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确实让人有些羡慕。”
  苏娴淡淡地笑了笑:“官人不知道,我们家姐三个,最初也是互相厌憎你死我活的。”
  “哦?”梁敞一愣,“那现在怎么?”
  苏娴浅淡一笑:“生了不少事……其实也没什么,姐妹就是姐妹,再互相厌憎,这个事实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梁敞见她在说这句话时脸上很少见地恬静下来,泛着一层温润的光辉,颇感意外,却又像是被这种静谧的温柔感染了似的,心情忽然变得愉快敞亮起来,他笑了笑,才想说话,一个绵软柔弱的声音轻灵地传来:
  “九公子。”
  梁敞微怔,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如风中百合谷中幽兰的素裙女子,这女子生得分外柔弱,带着能够让人自内心想去疼爱的纤柔,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七妹妹,你怎么在这儿?”梁敞很是惊讶,来人正是东平侯府的七姑娘丁芸。
  丁芸的小脸微微泛着红晕,软软弱弱地笑答:
  “奴奴为父亲扫墓回来,正好路过这里,弟弟直嚷饿,奴奴拗不过,只好带他上来吃点东西再回去。”
  梁敞想起前几日的确是她父亲的忌日,点了点头,问:
  “瀛儿呢?”
  “那孩子刚吃一口就睡着了,奴奴正要带他回去,正好看见了公子,这么晚了公子才用完膳吗,这位姑娘是?”丁芸将目光落在懒洋洋单手托腮望着她的苏娴身上,面前的这个女人身段太火辣脸庞太妖冶神情太孟浪,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自内心地觉得讨厌,她十分厌恶苏娴这种不讲妇德专会勾魂撩人的女人。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苏娴还是觉察到了她投射而来的目光里带着的厌恶与憎怒,顿了顿,勾唇,懒洋洋一笑,用玩味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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