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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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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味闻言,轻笑出声,顿了顿,忽然说:
  “我”
  “嗯”苏妙微怔,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回味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莞尔一笑:
  “没什么,该收拾收拾行李了,厨王大赛在秋天,咱们可以先回丰州休整一下,之后再去梁都。”
  苏妙点点头,笑着应了,心里并没有因为他的欲言又止太在意。
  回味揽着她的肩头,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一双墨黑的眼眸里却掠过一抹深邃的暗芒
  秦安赛区的厨王大赛已经彻底结束,苏妙却没有立刻回丰州去,因为苏烟的放榜日还没有到,苏妙想再多留一段时间,等放榜之后得知乡试结果了再回到丰州去。圆融园的主人因为回味的身份满口答应,不仅没有赶苏妙走,反而好吃好喝好环境地招待着,直说想住多久都行。
  因为时间上很充裕,大家有很多时间可以收拾行李,苏娴在苏州城这段期间大肆采购。她买的东西估计得装半车,全都堆在一起整理不清,于是她把林嫣和纯娘叫来帮她一起收拾。她那两个妹妹关键的时候向来找不到人,苏妙和回味出去溜达了。苏婵一听说要帮她收拾行李直接找个借口跳墙溜了,算来算去还是林嫣和纯娘最听话最顶用。
  纯娘和林嫣的性子也温软,两个人帮她收拾起衣裳来毫无怨言,反倒是苏娴是个不愿意藏话的,在林嫣才坐下没多久时就看着她问:
  “咱们就要回丰州了。你到底要跟着我们回丰州还是直接回梁都”
  林嫣手里的动作一僵,沉默了一会儿,讪讪一笑,垂着头回答:
  “我跟着妙妙。”
  “你这话答的倒是巧妙,妙儿回丰州你跟着,妙儿去梁都你也跟着,你是这个意思么”苏娴一边整理首饰,一边斜睨她,问。
  林嫣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半低着头。讪讪地笑。
  苏娴却不管她心里乐不乐意,她只问自己关心的:“你男人自从离了苏州之后就没给你来个信儿吗”
  “没有。”林嫣低着脑袋,讪讪地回答了句,顿了顿,又觉得回答得过于简短不太妥当,于是又加了一句,“他大概是公务太繁忙了。”
  苏娴刚想继续问,一旁的纯娘见林嫣似乎不愿意回答,连忙帮忙转移了话题,笑着问:
  “大姐。你就这么回丰州去了”
  “什么意思不这么回去,还想怎么回去”苏娴反问。
  “文王殿下,大姐,你和文王殿下连个结果都没有。就这么回去了”纯娘八卦兮兮地笑问。
  “我放弃了。”苏娴干脆地说。
  “嗳放弃了”纯娘大吃一惊,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坦然地说“放弃了”,之前她一直都是兴致勃勃信心满满的。
  “我什么法子都用了,什么花招都使了,他不乐意我又不能强推了他,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他不肯接招,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多无趣,我还是去找一个肯陪我唱戏的吧,反正也要回丰州去了,小三子还在丰州等着我回去呢。”苏娴不以为然地笑说。
  “小三子”林嫣一愣。
  “咱们酒楼斜对面胭脂铺家的第三个哥儿。”纯娘笑嘻嘻地回答说,又对苏娴挤眉弄眼地笑道,“大姐,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文王殿下,他和你之前遇到过的男子不同,既然见着了就一定要把他抓住吗,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强扭的瓜不甜啊。”苏娴一本正经地回答,脸上的表情是漫不经心,好像对于这一次的倒追她并不怎么在乎,只是在苏州短暂停留时的一次消遣。
  纯娘撇了撇嘴,并不相信,
  就在这时,伺候在吉春斋的小丫头坠儿进来,笑着递给苏娴一张笺子,说是外面送进来的,点了名要求交给苏娴。
  苏娴一愣,接过来展开,纯娘好奇,亦抻长了脖子凑过来瞧,想看看到底是谁给苏娴送花笺,她觑着眼睛瞅着,一字一顿地读道:
  “未时一刻,石湖莲花桥见,梁敞。梁敞是谁啊”她好奇地问林嫣。
  林嫣抿嘴笑答:“那是文王殿下的名讳。”
  “文王殿下这信写的可真简单。”纯娘扁了扁嘴,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高声尖叫道,“大姐文王殿下约你了大姐,文王殿下约你了”她抓住苏娴的胳膊激动地猛摇。
  苏娴微怔,自从来到苏州,自从结识了文王殿下,一直都是她主动追踪制造巧遇,文王殿下主动约她还是头一回,心里有些惊讶,奇怪文王殿下突然约她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还需要下帖子。
  心里不解,苏娴最后还是赴约了,特地换了一身鲜红的石榴裙,裙色如血,在炎炎夏日里极是耀眼,鬓畔簪了一朵通红的山茶花,她热情洋溢地来到石湖畔的莲花桥上,一路收获了许多眼珠子,这让她得意洋洋。
  梁敞今日穿了一件灰青色的杭绸直裰,做普通书生打扮。相当低调地站在石湖最人烟稀少的莲花桥段落上,等了一会儿之后就看见一身大红色的苏娴蹁跹而来,身后跟了一串孟浪的闲汉,后背上还粘了一大堆路上收获来的眼珠子。
  梁敞的嘴角狠狠一抽。有些头疼,基本上他还算是一个爱好安静的青年,像苏娴这种喜欢出风头的性格他接受不良亦理解无能,他实在无法理解,明明只是一个市井出身的民女竟然比梁都里边那些贵妇人还爱出风头耍花招。质朴的民风到底去哪里了,至少在她身上梁敞看不到父皇常说的那句话“百姓是美好的”。
  不管怎么样苏娴还是来了,她扭着杨柳细腰登上莲花桥,浅笑吟吟地立在他身旁,相当自然地往桥栏上一靠,剪裁精细的石榴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她是个极会展露风情的女子。
  “真是难得,官人竟然主动邀约奴家,奴家在接到官人信笺的那一刻心就在怦怦的跳,直到现在还跳个不停呢。”她向他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说。
  梁敞现在已经对她妖里妖气的说话语气免疫了,虽然仍有些不自在,却已经不会起鸡皮疙瘩了,明明正常时不会这样讲话,每次对他讲话时却像含了块棉花糖似的软塌塌的,让他觉得别扭,他干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
  “本王这次约你出来是要告诉你,本王要回梁都了。”
  本来他要走他是用不着告诉她的,可两人相识了这么久。只要他出门,几乎每一天他们都能碰面,相处时间久了,他要离开跟她说一声也不为过。毕竟一声不吭就离开不合礼数,当时他犹豫了许久要不要跟她道别,后来脑袋一滑便写了个字条把她约出来了。
  苏娴愣了愣,她十分意外,梁敞要离开离开便是,他居然在离开前主动联络她通知她他要离开。这就有点微妙了,一双秋水妙目微转,她笑盈盈地道:
  “等舍弟乡试的成绩下来,奴家也要跟着家人回丰州去了。”
  梁敞微怔,他本以为他在说他要离开之后她又会耍娇涎痴说一堆不靠谱让人觉得脸红的话,哪知她听完了之后只是简单地说一句她也要回丰州去了,那接下来他又该怎么回话,因为苏娴的回答是意料之外的回答,所以他脑子一抽,顺嘴问了句:
  “令妹秋天还要前往梁都比赛,到时候你会随行吗”
  “殿下是希望奴家随行,还是不随行”苏娴笑意盎然地反问。
  梁敞这回深刻地理解了“挖个坑自己跳”的含义到底是什么,表情一僵,有些讪讪的,直接转移了话题:
  “令弟若中了乡试,就要到梁都进学了吧”
  “听说是,若他们考中,只怕会先我们启程。”苏娴笑着回答。
  梁敞听了这话就明白了她是打算随行前往梁都的。
  “奴家之前从未去过梁都,等奴家去了梁都,官人做奴家的向导可好”一双秋水妙目极是勾魂撩人,她媚眼如丝地笑问,慢条斯理,不徐不疾。
  “本王可没那个空闲。”梁敞直截了当地拒绝。
  被拒绝苏娴也不恼,继续笑盈盈地问:“那么官人何时启程”
  “快了,马上就要启程了。”梁敞抬头看了看太阳,说。
  “既如此,奴家先祝官人一路顺风。”苏娴软绵绵地冲着他福了一福,紧接着笑容可掬地说,“奴家那里也有许多行李要收拾,奴家就不送官人了,官人保重,奴家就先回了。”她恭谨有礼地说完,倒退了两步,之后转身,弱风摆柳般扬长而去。
  梁敞目瞪口呆,谈话结束了吗他不知道,估计她也不知道,可是她居然先走了,在他还没有说她可以走她居然就施施然地走了
  事态发展到这样梁敞自然不可能奋起直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这个女人,太没有规矩了
  他自然没有看到,在苏娴转过身去的一刹那,一双修长上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
  乡试的放榜日当天整座苏州城都轰动了,贡院外张开了大红榜,上面用黑色的墨笔书写着考中者的姓名、考号和考场号,通往贡院大街的各条主干道从刚破晓时就被官兵给封路了,以免在人多时产生危险的混乱,饶是如此,贡院门前的大街上早就已经人山人海,参试的考生和家人组成大规模看榜团在贡院附近窜来窜去没有一刻安宁。
  因为人太多了,苏妙和回味没来,一大早苏烟、宁乐、文书就带着纯娘、苏娴这类最爱凑热闹的过来看榜,因为三个人不挨着,前来看榜的人又多,几个人被人群这么一涌居然走散了,等文书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同伴全不见了,不过他没有在意这些,他的眼睛紧盯着榜单上的考场号,按照顺序紧张地寻找着自己考场的榜单,一颗心在胸腔内怦怦乱跳。
  文书非常紧张,他心里觉得今年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虽说亦有六七十岁才高中的,可是真到了六七十岁,就算真的中了,又能怎样,无论是念书、科举还是进官场,越年轻越占据优势,年纪越轻机会越大可能性越多,像他现在的这个年纪应该到梁都去进学了,如果这一次他没有考中的话
  想到这里他的心越发低沉,在拥挤的人群中终于找到自己考场的号码,那榜单很高很大,因为是整个秦安省的名单所以上面的名字很多,文书好不容易挤到最前排,从上到下焦急地看着,仔细寻找自己的名字,一连找了好几排却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字,他的心里越发不安,眉皱成一团,眼睛都快贴到榜单上去了,越往后看越失望,越往后看越是不安,他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白胖的小手忽然放在榜单右下角最后一个名字上,紧接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嗓音笑道:
  “文大哥,你的名字在这里。”
  文书只顾着看过去,在榜单的右下角果然看到了“文书”两个字,考场和号码都一字不差,他大喜,狂喜,喜的都快蹦起来了,喜的甚至连眼眶都微微湿润,他满怀激动地向手的主人望过去,正想表达感谢,映入眼帘一张如满月的脸却让他的表情瞬间僵硬下来,他呆了一呆,结结巴巴地唤了声:
  “陆、陆慧”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章 肠粉
  面前的女子比从前圆润了更多,文书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这种起伏的弧度是胎儿已经坐稳正逐渐成熟的标志,她单手撑着腰,站着时有点艰难,一个小丫头正扶着她,她的身旁还站了两个粗壮的仆妇,护卫着她不被人挤倒。
  “太好了文大哥,你考中了”陆慧十分开心地对他说,那是真心为他高兴。
  文书呼吸一窒,他看着她圆如满月的脸,一时间百感交集,喉头微哽,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陆慧的脸上洋溢着喜色,再次向红榜上看去,望着右下角最后一个用墨笔书写的名字,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刻苦用功了许多年,终于成功了,文大哥,这一回你算是出人头地了”她笑盈盈地感叹。
  中了举,即使最后会试落榜,有了举人的功名也可以去富贵人家教书、去地方的官学里教书,若是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从小地方的学政做起,那也是一条能踏入官场的道路,这是相公告诉她的,所以当亲眼确认了文书考中时,她的心里十分高兴,至少文书未来的生活不会再有问题了。
  文书怔怔地望着她,他并不想说话,但这时候不说点什么他觉得太不像话,于是在犹豫了良久之后,他嗓音干涩地开口,低声问:
  “你怀着身子,怎么出门了,今日人多,挤伤了可如何是好”
  “听说今天放榜,我这心里头一直放不下,就跟相公说想来看看,是相公陪我来的,人太多他身子不适。我就让他在茶楼上等我了,这么多人陪着,不打紧的。”林嫣坦然地笑说,向斜对面不远处的茶楼指了指,见文书皱眉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连忙笑说,“相公说了。文大哥过去对我很照顾。我来看一看替文大哥高兴高兴是应该的,相公身子不好没法子陪我回丰州,我也就能现在看一看。等以后文大哥离了苏州,咱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文书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相公说想见见文大哥的,不过我想着文大哥你定然事忙,就算了。”林嫣说这话时半垂着头微笑了下。很明显是她不想让两个人见面。
  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闪烁着明媚的光芒。她莞尔一笑:
  “太好了文大哥,这一下我可以彻底放心了”
  文书心里一动,望着她的脸,他的心里铺开来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酸涩。他本是不善言辞的人,怔怔地望着她的脸,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猴似的从人墙外钻进来,笑嘻嘻说:
  “奶奶。爷说了,天太热,怕您身子受不住,问您好了没有,该回了。”
  陆慧点点头,含笑在文书的脸上望了一眼,最后的深深的一眼,她温声笑道:
  “文大哥,我得回去了。”
  文书点点头。
  陆慧笑笑,转身,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陆慧”文书突然语气焦急地唤住她。
  陆慧微怔,疑惑地回过头。
  “多谢。”他嗓音干涩地说,顿了顿,又道了句,“保重。”
  陆慧望着他的脸,唇角扬起,嫣然一笑,轻轻地回了句:
  “文大哥也保重。”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很快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陆慧真是个好姑娘。”纯娘上前一步,立在文书身旁感慨,她早就过来了,本来想和陆慧打招呼的,可是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就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了,一直到陆慧离开有一会儿了她才走过来。
  文书吓了一跳,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纯娘在红榜上看了一眼,笑道:“今儿咱们家三喜临门了。”
  文书愣了一下方知她说的是三个人都考中了的意思,只是因为刚刚见了陆慧,他心中的喜悦被冲散,变得沉重起来。
  “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陆慧”纯娘盯着他的脸问。
  文书被她看的很不自在,躲闪开她的目光,轻轻地道:“我对不住她。”
  “若你喜欢过她,你确实对不住她。可你没喜欢过她,你对不住她什么,自大也要有点限度呐。”纯娘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转身走了。
  文书见她不再追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垂下头,他是太自大了么静静地在红榜上自己的名字上盯了一会儿,总算中了
  苏家这一回算是三喜临门,苏妙晚上张罗了一桌饭菜,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就收拾收拾回丰州去了。
  来的时候人少行李也少,等回去的时候人多行李也拉了一大车,好不容易到了家,苏老太和胡氏早已经收到了喜报,自然又是一顿折腾,常来往的不常来往的邻居全都过来道喜,最让人惊奇的是当年闹的那么僵早已经被大姐抛到脑袋后头的大姐的前夫家居然也得到了消息派了一个族里的男丁涎着脸上门道贺,估计是来探探情况的,苏家这一回出了三个举人,那地位绝对是蹭蹭蹭往上涨,孙家不敢得罪急于修好,他们的那点心思即使是目不识丁的苏老太都看明白了,直接拿拐棍轰出去,孙家就再不敢上门了。
  一连折腾了半个月,苏烟、宁乐、文书三个人到处谢恩师参加各种地方性的文人官僚宴会,弄得疲惫不堪。宁乐和文书还好,他二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仕途光宗耀祖的,苏烟却感觉十分迷茫,他发现他会念书,他不笨,先生讲过一遍他基本上都能懂,先生让他做什么他老老实实的做了考试的时候也不会考出太差的成绩,他不善言谈,在交际方面有些欠缺,在筵席上别人两句话就能和陌生人谈笑风生,而他十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坐在一旁尴尬地听着身边的人谈学问互相吹捧,偶尔讪讪地笑笑,这样的气氛与他格格不入,于是三四次之后他就不想再去了,即使他知道现在是结交关系的好机会,官场上最讲究的就是“结交”,可是他有些怕。所以只能谎称生病全部推了。然后趴在窗子前看文书和宁乐穿着新衣裳去赴宴时留下的背影。
  一次二次大家只当他自幼身子弱可能真不舒坦,三次四次后连胡氏都看出来不对劲了,她是个读过书的女人。也算有些见识,对苏烟的异样很是担心,悄悄地对苏妙道:
  “烟儿这样可怎么成,一个小子。成天窝在家里,那些请他出去吃酒吃饭的帖子送上门来他也不应。一次二次还好,三次四次人家还当他拿大,现在就在应酬上得罪人,将来上了官场还不一定会怎么着。这可怎办呐”
  苏妙望着她满脸愁容,也发了愁,孩子没出息的时候发愁。有出息了又发另外一种愁,苏烟中举的消息传遍了丰州城。前来提亲的媒人几乎踏破了门槛,胡氏和苏老太几次想给苏烟说亲,都被苏烟拒绝了,现在的他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小伙子,然而心却还像小时候一样脆弱敏感多愁善感,胡氏因为他的性子愁白了头。
  “娘,你也别太担心,烟儿本来性子就温软些,突然让他去应对他不熟悉的场合他会心生排斥在所难免,等他自己调整过来就好了。”苏妙笑着安慰。
  胡氏拉着她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攥了攥她的手指头,担心地问:
  “妙儿,你说你弟弟那个性子,他真的能为官吗”
  苏妙微怔,在普通人的心里“出人头地”这个词基本上指的就是进官场,士农工商,士的地位是最高的,所以但凡有人想让自家儿子出人头地都会供儿子读书考功名,胡氏也不例外,怎么这会子胡氏对自己的做法倒是起了怀疑了
  “我当初之所以逼着你弟弟念书,一是看他脑瓜聪明,二也是想在你奶奶面前争一口气,你奶奶素来看不上你弟弟,嫌他性子软,说我没教好,我为了争一口气,一定要让烟儿念出个名堂来,所以总逼着他念书,可你弟弟那个性子你是知晓的,腼腆,耳朵又软,万一真当了官,因为他那个性子再惹出点乱子,这个官还不如不做”
  苏妙用惊诧的眼神看了胡氏一眼,真难得她居然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不过苏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听话的小孩子了,作为一个青年他必然多了许多自己的心思和想法。
  在胡氏对苏妙诉说自己担忧的当天夜里,苏妙起夜时走到院子里却发现侧边的大门开了,苏烟正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双手捧脸静静地望着星星,那模样像极了小时候,三四岁的小娃腼腆文静地坐在门槛上数星星,因为他性子太像女孩子,也不喜欢男孩子的粗鲁游戏,从小就被欺负,那时候他最大的娱乐就是数星星玩。
  苏妙微怔,顿了顿,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同样坐在门槛上。
  苏烟吓了一跳,扭过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泛着迷茫:“二姐。”
  “这个时辰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苏妙笑吟吟地问。
  苏烟望着她笑意盎然的脸,欲言又止,一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又低下去,摇了摇头。
  苏妙笑笑,也不追问,笑眯眯地将周围的夜景欣赏了一遍,才话家常似的说:
  “过阵子二姐就要去梁都了,娘和奶奶嫌路程太远不乐意去,我到时候会带大姐、婵儿和纯娘去。文书和宁乐他二人则说要在我之前去梁都,先到学院里报个到。”
  “哦。”苏烟低低地应了声。
  “你又是怎么打算的”苏妙笑眯眯地问。
  苏烟面色一僵,眼神闪烁了好半天,才轻声回答:
  “我会去的,我会跟着他们去报到的。”
  苏妙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点不甘不愿的成分,扬眉,却没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半天,苏烟忽然皱起一双眉,有些焦虑地说:
  “二姐,我之前听回二哥说,等到了梁都,通过了会试,即使没有进殿试也有可能被补录成地方官吏,现在各处都需要新鲜血液,朝廷非常缺人,他还说我们这一批是赶上了好时候,即使考了最后一名,搞不好也能捞个小县令当当。”
  苏妙点点头:“回二哥虽然不着调,但他对朝中事好像挺了解的,应该不是瞎说糊弄你。”
  “二姐,你说,我能做县令吗”苏烟郑重其事地问。
  苏妙微愕,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努力忍住没有笑,一本正经地反问:
  “你自己觉得呢”
  苏烟就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他似对她说,亦似对自己说:
  “我是苏家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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