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妙味-第2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别血口喷人,我才不给你背黑锅。”苏妙说。
  她不仅用不慌不忙的语气,还一口咬定他是杀人凶手,一股火憋在心里,此刻的薛明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惊慌失措的女人给大卸八块,他忍着怒气上前一步,跪在梁铄面前,咬着牙,义愤填膺地道:
  “皇上,烟雨虽然只是一个丫头,却是明珠从我们薛家带来的,自小一块长大,感情极好,虽说丫头,却像姐妹,烟雨虽然身份卑微,但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淞南实在不忍心,请皇上做主,一定要给烟雨一个公道!”淞南是薛明的表字,他在皇上面前自称自己的表字,显然是拿着自己是薛贵妃侄儿的身份。
  梁铄看了薛明一眼,又看了苏妙一眼,没有说话。
  苏妙也没再急着辩解,转身,走到梁敖身后,两个御林军正押着之前把苏妙撞翻的“女鬼”,那“女鬼”被结结实实地抓住,此刻正在瑟瑟发抖。
  苏妙走到“女鬼”面前,弯下身子,盯着她低下去的脸看,透过夸张的妆容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皇宫里出现十六七岁装神弄鬼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八成是宫里的宫女。
  因为被苏妙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宫女更加害怕,用力垂着头,几乎快把脑袋垂到地上去了,她全身抖得更厉害。
  苏妙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小宫女与她对视,无视了她可怕的妆容,似笑非笑地问:
  “刚刚在这门外头尖叫的是你吧?”
  小宫女瑟瑟发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见那个了,所以叫起来了?”苏妙向血腥的墙根处一指,问。
  小宫女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之后你就跑到那个院子里去了,然后就碰见了我,再然后就迎面把我撞到了,再然后我就揍了你,对吧?”苏妙温和地笑问。
  小宫女点了点头。
  苏妙笑了笑,在她惨白惨白的小脸蛋上拍了拍,转身,走回春霞面前,蹲下来,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之前你说我让你引路,让你带我来凤仪宫,从撷芳殿到凤仪宫这段路,中间连个巡逻的都没有遇到,该不会你是带我飞过来的吧?”
  春霞浑身一抖,低着脑袋小声说:“姑、姑娘不正是因为我过去在凤仪宫里当差,所以才让奴婢来领路么。奴婢知道凤仪宫附近侍卫巡逻的时辰,也知道哪条路上的侍卫少更好避开。”
  “嗯。”苏妙恍然地点点头,“我第一次进宫就知道找一个在凤仪宫当过差还能完美避开巡逻侍卫的宫女替我带路,我真是个天才,想想连我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这皇宫里侍卫巡逻的时辰居然能被一个小宫女掌握,连小宫女都知道哪条路上侍卫少好避开,皇宫的禁卫军是谁管的?”她抬头问站在她身旁的回味。
  “静安王。”回味往梁铄身旁一个浓眉大眼英气迫人的中年男子身上一指,淡声回答说。
  苏妙便冲着静安王笑起来:“王爷,你完全被一个宫女给小瞧了呢。”
  静安王的脸阴沉下来,这个他绝对不能忍,黑着脸说:“绝对不可能,今夜是中秋,宫中警备加了一倍,若苏姑娘单独在宫中行走。不可能没有侍卫盘问!”
  “呐,王爷是这么说的。”苏妙对春霞笑道。
  春霞掌心一颤,垂着脑袋,没有接腔,而是咬了牙一口咬定苏妙,恨恨地质问:
  “苏二姑娘,明明就是你做的,证据确凿,你为何不肯承认?”
  “我再问你,我们是从哪个门进凤仪宫的?”苏妙语气轻浅,似笑非笑地问。
  “姑娘为何问这个,奴婢不是带着姑娘从东侧门进来的么。”春霞不解她的意思,谨慎戒备地问。
  “东侧门在哪?”苏妙问。
  “姑娘就是从那个门进来的为何会不知道,就在那边!”春霞向兰馨殿外唯一通着的一条大路上一指,说。
  “太子殿下,那里面有其他出口吗?”苏妙指着兰馨殿内,问最了解凤仪宫情况的梁敕。
  “没有,兰馨殿是凤仪宫内最偏僻的地方,也是凤仪宫内的高地,兰馨殿后面是海,出不去的,要想出去只能往回走。”梁敕似乎明白了苏妙为什么这么问,忍不住笑了一下,回答。
  “所以说,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从东侧门进来的,然后我用簪子杀了烟雨,然后我居然不从大门逃跑,反而跑到兰馨殿里面去了……”苏妙盯着春霞低下去的脑袋,有些恼火,“你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骂我蠢吗?”
  “奴婢也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不逃跑,这个只有姑娘自身知道,可杀死烟雨姐姐的簪子是姑娘的,奴婢可以作证烟雨姐姐在凤仪宫中最后一个见的人是姑娘,姑娘,这个你是没办法否认的!”春霞低着脑袋哆哆嗦嗦地说。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呢。”苏妙忍不住伸出手,用手背在她瘦窄的小脸上磨蹭了两下,惊叹道,“你是敢死队吗?疑点这么多的诬陷你再坚持下去说不定会被关进小黑屋去被用刑哦,不是说皇宫里有许多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么,你应该不是新进宫的吧,不是新人关于皇宫里的刑罚应该知道的更清楚才对,你真的不怕吗?”
  “奴婢怕,可是烟雨待奴婢那么好,奴婢怎么能够让烟雨姐姐惨死,奴婢只是说出奴婢知道的真相而已!”春霞带着哭腔,语气坚定地说。
  苏妙摸了摸鼻梁,继续问她:“是不是就算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也不会回答我?”
  春霞肌肉微僵,顿了顿,坚定地强调:“奴婢只是说出事情的真相,奴婢没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妙鼓了鼓嘴,惋惜地在春霞的肩膀上拍了拍,站起来,对回味说:
  “这个姑娘越说越可疑了。”
  回味淡淡地说:“送去冰泉宫,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开口。”
  苏妙在回味嘴里听见“冰泉宫”三个字,微怔,直直地看着他。
  梁敕已经请示过梁铄,春霞被押入冰泉宫接受酷刑审问,烟雨的尸体也已经命人抬走,有宫人过来清洗地面,梁敕看着青砖路上刺目殷红的血迹,皱着眉,表情有些烦躁。
  苏妙看了他一眼,这个皇帝温柔得可怕,这凤仪宫明明是纪念他爱妻的宫殿,在这样纪念性很强的宫殿里发生血腥的人命案,命案的对象只是一个丫鬟,这种事情落在谁身上谁的心里都不会舒服,看得出来梁敕已经开始烦躁恼怒了,可是行事作风依旧温和,他很遵从他的外在形象,苏妙这样觉得,这需要极强大的忍耐力和自制能力,一个温柔得过了头的帝王,却能在最恶劣的环境下稳坐龙椅几十年,苏妙可不认为他身上的温柔是单纯的温柔,想必他的温柔做派已经成为了他最锋利的武器之一,像这种作风温柔的皇帝也许比残暴的君王更加可怕,这种人是绝对不能小瞧的。
  薛明见烟雨的尸首被抬走,春霞也被带下去审问了,苏妙却平安无恙,明明是最可疑的却什么事都没有,这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上前一步,再次进言道:
  “皇上,虽然只是死了一个丫鬟,但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苏二姑娘作为最大的嫌犯,难道不应该被暂时收押等候审问么?”
  苏妙看了他一眼。
  梁铄看了他一眼。
  梁锦看了他一眼。
  回味看了他一眼。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诬陷,你比傻子还不如么?”回味冷冷地道。
  薛明垂下脸去时眸子微沉,再抬起时却恢复了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他义正言辞地道:
  “三公子,苏二姑娘是你的未婚妻,你心怀怜惜无可厚非,但是人命关天,你公然包庇一个犯下人命案子的嫌疑犯,也太公私不分了吧?”
  苏妙微怔,心脏在胸腔内伶俐地跳跃了一下,她不由得开始上下打量了薛明,紧接着往后跳了半步,满脸戒备,诧异地说:
  “你该不会是想拿我做引子欺压小味味吧?”
  指责回味“包庇嫌犯”、“纵容未婚妻谋杀丫鬟”之类的,像这种带有攻击性的间接式扣罪名法通常都是政客们鹬蚌相争的手段,就是不知道最后那个得利的渔翁是谁,总之如果“包庇未婚妻杀人嫌犯”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小味味如果是玩政治的话,公私不分一定会被坑个满脸花,支持率直线下降,说不定会因为惨败提前退出职业生涯。
  “把我扔到监牢里,你是打算在监牢里把我干掉吗?”苏妙接着问,用惊异的目光继续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我之前还以为你这么笨你们薛家的列祖列宗还真可怜,居然留下来这么挫的一根独苗,原来你这么聪明,还这么阴险,幸好现在只是个奸商,你要是当了官还不得把人坑死。”
  薛明的脸刷地绿了,在绿过之后,他的脸又把红橙黄绿青蓝紫挨个展现了一遍,在苏妙说出那两个诧异时,薛明的心差一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幸好他忍住了,沉声质问:
  “苏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未必都不知道薛明的目的,薛明为一个丫鬟如此积极,虽说那个丫鬟是薛明珠的贴身丫鬟,但因为一个丫鬟在凤仪宫内如此急进人们多少都有点奇怪,心怀算计的人大概都有了猜测,只有苏妙直白地说了出来,因为蓦地说破了,让一直掩藏的人们觉得有点面红耳赤,好像被扒开伪装了似的。
  “只凭一根簪子和一个不知来历的宫女的一面之词是没办法定罪的,冰泉宫半个时辰就能把人审出来,你退下,这里没你的事!”回味没有反应梁锦先火了,没好气地斥道。
  薛明没敢做声,梁锦的脾气薛明知道,只要不涉及他儿子,事情发展成什么样都和梁锦无关,可是一旦涉及回味,不管跟梁锦有没有关联,只要是和他儿子有关联,他就会异常紧张。没想到苏妙知道这一招并且用的相当熟练,只要一提回味,不管对方是谁梁锦都会炸毛。
  说实话梁铄对烟雨的案子并不感兴趣,一个丫鬟而已,这宫里每年要死多少宫女,丫鬟的死亡在皇宫里根本不算什么,再说就苏妙的胳膊腿,要把一根簪子插进一个成年姑娘的脖子里去杀掉对方,这对她来说太高难度了。
  梁铄在意的是另外一桩案子,居然有人胆敢在他的凤仪宫内装鬼。(未完待续。)
  。。。
  ☆、第四百九二章 父亲的心思
  装成女鬼的宫女被押了上来,被按着跪在梁铄面前,瑟瑟发抖。
  “你是哪个宫的?”梁铄淡淡地问。
  “奴婢、奴婢是、奴婢是……”小宫女抖如筛糠,已经说不出话来。
  梁铄也不着急,就看着她磕磕巴巴的样子,既没有出言催促,也没有发火。然而这样的沉默更加可怕,即使是苏妙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发散出来的强大的压迫力,他并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可是应该愤怒时却没有发怒的样子更让人心惊胆寒。在场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皆屏住呼吸,就连奉承和在这种场合下狐假虎威的人都没有,诸皇子很乖地低下头去,恭谨顺从地立在一旁,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连梁锦都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站着当背景。
  薛贵妃无声地跪下来,默默地为自己作为掌事者的失职请罪。
  苏妙觉得大概全场只有魏心妍最淡定了,她垂眸敛目,唇角却淡淡地勾着,好像在嘲弄谁似的。
  在这样的气氛下,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宫女哪里能承受的住,浑身抖得厉害,差一点就晕过去了,她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磕头,结结巴巴地说:
  “回、回皇上,奴婢是、奴婢是永安宫负责洒扫的宫女小喜。”
  “永安宫?”梁铄重复着,语气里多了一丝诧异。
  不说梁铄诧异,小喜话音刚落,连薛贵妃和梁敖都是一阵惊讶,薛贵妃的心里咯噔一声,凭靠她几十年在后宫中摸爬滚打的经验,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被坑了,可是她没有马上辩驳,在这种时候沉默更容易让自己站在有利的位置上。
  “永安宫可有这个宫女?”梁铄问身旁的钱德海。
  钱德海上前,把小喜仔细看了一会儿,回道:“回皇上,这宫女确实是永安宫的。”
  薛贵妃垂着头,一言不发。
  梁敖也没有说话。
  梁铄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重新将目光落在小喜身上,淡淡地问:
  “是何人指使你在凤仪宫内装神弄鬼?”
  “回、回皇上,是贵妃娘娘身边的文鸢姑姑命奴婢在这里扮鬼的。”小喜抖如筛糠,结结巴巴地说。
  “你胡说!”文鸢姑姑一听,差点跳起来,凌厉地瞪着她,又面向梁铄,一个劲儿磕头,“皇上,冤枉啊,奴婢怎么会让一个宫女在凤仪宫装鬼,奴婢绝没有指使她去做这么荒唐的事,奴婢冤枉,请皇上明察!”
  苏妙觉得就连薛贵妃身边的人都被她教养得很好,先不说这是不是污蔑,在被指控时文鸢依旧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因为对方诬陷她就大怒骂对方是“居心叵测的贱婢”之类的,果然能在皇宫中生存到最后的都不是那些巧言善辩的妖冶贱货,像薛贵妃这种喜怒不形于色聪明又会贤良淑德的才能干到最后。
  所以太子殿下真的不要紧吗,他比武王少了一个能干的娘,虽然还有一个厉害的姨母在,可那个姨母对他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
  梁铄淡淡地看了小喜一眼,平声问:
  “文鸢为何要让你扮鬼?”
  “文鸢姑姑三个月前叫来奴婢,说马上就要到先皇后的生辰了,今年陛下尤为思念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想为皇上分忧,于是请了一个很厉害的法师进宫想要为皇后娘娘招魂,可法师说皇后娘娘仙逝已久,若要招魂,必须有八字全阴的少女在皇后娘娘住所周围扮小鬼为皇后娘娘引路,奴婢八字全阴,文鸢姑姑就吩咐奴婢每夜到凤仪宫来,扮作招魂鬼使替皇后娘娘引路。奴婢也是听了吩咐,又觉得贵妃娘娘是真心想为陛下分忧,才来扮鬼的。皇上,奴婢绝对不是装神弄鬼,奴婢是真心为了贵妃娘娘对皇上的一片心,奴婢绝对不是装神弄鬼啊皇上!”小喜一边哭一边磕头表忠心,她说的话句句真挚,每一个字都包含着感情,就算不仔细听她的话也能为她深情的语气感动得一塌糊涂。
  谁也没想到在凤仪宫中装神弄鬼的理由居然是这个,假如这真的是薛贵妃指使小喜做的,那么这个理由就有点尴尬了,首先她是一片好意,并不是要陷害谁或者除掉谁,她是因为看着皇上一直在思念亡妻心中难过才想替皇上为亡妻招魂的,这也算她的一种贤惠,可是首先在皇宫中招鬼这向来是很忌讳的,其次妾室为丈夫替已亡故的正室招魂,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丈夫思念亡妻的细腻心思袒露出来,先不说丈夫会不会恼羞成怒,这种事绝对是非常别扭的,即使这时候皇上不惩罚她,她做出这种事来,因为非常别扭的关系两个人之间一定会产生隔阂,而且这样的隔阂会很难消除,会严重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就是说这件事一出来,薛贵妃即使不受惩罚,在皇上心中薛贵妃这个人也很有可能已经玩完了。
  “你怎么说?”梁铄还是没有发火,他看着恭顺跪地垂着头的薛贵妃,淡淡问。
  “陛下,臣妾不可能这么做,在皇宫之中装神弄鬼是大忌,臣妾打理后宫几十年,一直严于律己,臣妾是不可能明知故犯的。”
  梁铄淡淡点头,又看向梁敖,淡声问:
  “你怎么说?”
  梁敖顿了顿,跪下来,严肃地回答:“旁的事儿臣不知道,儿臣只知道母亲是最严于律己的,明知道是禁忌的事情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母亲都不会做。”
  梁铄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再次淡淡地点头,平声开口,说道:
  “就这样吧,身为下人却背叛主子,不可饶恕。”他冷冷地瞥了小喜一眼,声音很轻,很平,没有半点起伏,“将这个宫女拉下去打死。”他说。
  两个太监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小喜拉走。
  小喜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大的一桩案子结局居然如此简单,还什么都没有审什么都没有查她就已经要死了,在被拖下去时她恐慌到了极点,一叠声叫喊:
  “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奴婢冤枉!贵妃娘娘救命!奴婢是为了娘娘啊!贵妃娘娘!”
  薛贵妃沉敛地跪在地上,虽面无表情,眼神中却又适当地表现出了一点无奈和悲悯,在对这件事所要表达的表情上她表现得很完美,让人挑不到一点瑕疵。
  “薛贵妃治宫不严,禁足一月,罚俸半年,管理六宫之权暂时交给齐妃。”梁铄说。
  薛贵妃肩膀微颤,面对这样的处罚,她没有辩解,而是恭顺地磕了一个头表示接受。“臣妾领旨。”一个稍年轻一点的妃子出列,跪下来,嗓音轻软地说,这也是一个文静柔顺的人。
  苏妙留心观察,梁铄后宫里的这些妃子都是属于端庄淑婉文静柔和的类型,妖艳话多的一个没有,也不知道梁铄就是喜欢这一类型的,还是他觉得后宫里全是温婉的女人他的日子不至于太吵闹。
  “行了,都散了吧,今年的中秋比往年倒是热闹了不少。”梁铄淡淡地说,看了回味一眼,轻声道,“你也带着苏家的姑娘回去吧。”
  “是。”回味应了一声,带着苏家三姐妹先离开了。
  薛明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居然是这样的,这根本就是混过去了,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薛贵妃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被捎带上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就被禁足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薛贵妃没有辩解,梁敖也没有出言替母亲申辩,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薛明他是五年前才从边域回到梁都的,他到现在仍旧摸不清皇宫里的这些弯弯道道,在中秋之际又是在纪念先皇后的纪念堂前发生了恶劣的人命案,这么严重恶劣的一件事居然就这样被混过去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谏言或是反对,这简直无法想象。就算回味再受宠爱,皇上和瑞王对他带回来的姑娘不是很不满意么,就算因为回味的关系这个姑娘能够被宽容,但是这个姑娘初次进宫就和这么大的案件关联在一起成了嫌疑犯,就算皇上和瑞王再宠爱回味也不可能放任不管,至少应该先把人看押起来吧,他们究竟宠爱回味宠爱到何种地步,他们为什么会对一个外室诞下的私生子这样看重,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完全想不通。
  可是他不敢说话,这会儿说话说不定会被皇上迁怒,于是他只能和薛明珠眼看着苏妙跟着回味离开。
  今年的中秋节的确热闹,先是血阴教余党行刺未遂,云萝公主受到惊吓病了,接着薛明珠的一个丫鬟惨死在凤仪宫的兰馨殿外,回三公子第一次带进宫的一个民女居然成了重大嫌疑犯,再然后在凤仪宫装神弄鬼的宫女被抓住,那宫女一口咬定是被薛贵妃指使的,薛贵妃因此被禁足罚俸被夺了管理六宫之权。
  今晚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若是在往常都可以够皇宫折腾半年的。
  凤仪宫正殿。
  该走的都走了,不想走的也都回了,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梁铄和梁锦两个人。
  梁铄负手站在魏心兰的画像前,仔细端详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说:
  “心兰和魏心妍的相貌还真有几分相似。”
  “不是几分,是很相似吧,毕竟是同父同母的姐妹。”梁锦歪在椅子上,单手托腮,一只手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击着扶手,淡淡地说。
  “不,完全不一样,只要一想到她们是姐妹,心兰到人生最后还在保护她那个嫉妒她恨不得让她立刻去死的妹妹,我就一肚子火。”梁铄说,转身,坐在离画像最近的椅子上,面色阴沉地道,“即使到最后,我这个夫君还是比不过她的妹妹她的薛家,为了妹妹为了薛家她居然在背后捅了我一刀。”虽然并不是真的捅了他一刀,可事实和这个也差不多,他虽不会因此愤恨,但终是有点埋怨的。
  “大嫂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大嫂这样的女人,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梁锦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梁铄听了他的话,沉默下来,顿了顿,笑了一声:
  “薛燕有点像她,可惜没她能沉得住气,心兰从来不会依靠别人,从来都是自己谋划,薛燕却想要依靠魏心妍,魏心妍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会为别人做嫁衣裳,与虎谋皮,薛燕她也不过是被锁在这后宫中的一个普通妇人而已,和那个老家伙身边一直在蹦跶的那些个宫妃没什么两样。她为了儿子无可厚非,这皇宫里没有哪个人是不伪装的,可她明明选择了要伪装却又被人看出了破绽,这说明她的能耐也不过如此。”
  “其实阿敖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他没有阿敕的宽容和仁厚。”梁锦说。
  “正是这样,我不是不喜欢阿敖,他虽然年轻,可再磨练个几年,必能担当大任,可惜的是他那个性子,多疑,不够宽厚,和阿敕比较心胸稍显狭窄。人都是越年长私心越重,现在他哥哥还能镇得住他,等再过个几年没人能压制他,到了那时,给他做兄弟的就危险了。皇位只有一个,储君只有一个,这个皇位我不希望他们是靠争强斗狠获得,而是靠他们能够让岳梁国长久繁荣的能耐,一国的统治者如果只是想着要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