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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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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服了药?”苏婵一愣,还想再问,可是梁敖拉着她的手,步速加快,让她没办法再追问下去。
  ☆、第六百二三章 和平的相处
  停灵的双雪阁已蒙上一片缟素,院里尽是丫鬟婆子哭灵的声音,被白布包裹着的照明灯笼惨淡地明亮着,在黑夜里尤为刺目。风吹起,将白灯笼吹的呼啦作响,只是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梁敖松开苏婵的手,一个人进去了。
  苏婵站在院门口,她想回去了,武王府没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
  转身,正想要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是武王府的老管家。
  这老头悄无声息的,把苏婵吓了一跳。
  “姑娘别站这儿,这儿是风口,太凉了,老奴已经让人在暖阁里备下热茶,姑娘跟老奴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苏婵拒绝说。
  “姑娘说回去可是指出城?”老管家和气地道,“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姑娘若想出城,只能等到明早城门开的时候。”
  苏婵哑然,的确,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除非有象征着特级的腰牌,否则是出不去的……她突然想骂点什么。
  心情变得不爽,她慢吞吞地跟着老管家去了双雪阁附近的暖厅里,坐在墙根的一张软榻上。
  老管家亲自将热茶端过来,笑呵呵地递给她,自我介绍说:
  “老奴章安,是武王府的管家,老奴过去是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王爷开府后,娘娘命老奴伺候武王殿下,从那时候开始,老奴一直在武王府做管家。”
  苏婵慢吞吞地点头,一方面在心里疑惑他为嘛要自我介绍,她又不想知道一方面又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头是个太监。
  “听说上一回王爷喝醉了,是姑娘把王爷送回来的,真是辛苦姑娘了。”章安笑容满面地说。
  苏婵捧着热茶暖手,没有搭腔。
  章安看她只是捧着茶碗,也不喝,疑惑地问:
  “莫不是这茶不合姑娘的口味?”
  “没有。”苏婵回答了,双手捧碗,还是没有喝。
  章安笑,他是个老人精,这姑娘虽然面无表情,可他觉得这姑娘的戒心不是一般的重。听说这姑娘就是景阳长公主当年丢失的孩子,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景阳长公主背后可是势力庞大的静安王府,若自家王爷有静安王府这个助力……
  以前武王府有武王妃在前头挡路,可是现在武王妃的娘家因为这两次的案子已经被皇上剥的七七八八,就算武王妃不死,她也已经成了权利的弃子。更不要说多年前武王妃毒害大公子的生母,虽然大公子最后顺利出生,却先天不足,自那以后,王爷对王妃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只剩下心烦了。
  以章安多年的伺候经验来看,王爷明显对苏三姑娘很在意,苏三姑娘的生母又是长公主,拥有华丽出身的可人儿,这可是新王妃的最佳人选。
  他的眼睛在苏婵身上打转儿,笑着时的表情越发亲切。
  “你干吗一直盯着我?”苏婵被他看得脊梁骨冒凉风,愕然询问。
  “老奴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候有姑娘在王爷身边真是太好了。云萝公主因为跟王爷吵架,从宫里跑出去,到现在没有回宫,贵妃娘娘还被气病了,王爷最疼爱云萝公主,因为这件事,王爷的心情很不好。今天又赶上王妃过世,大公子的病又被大夫说了很不好。现在这府里,郡主已经出阁,跟着夫君在外省,不能马上赶回来,二姑娘年幼不顶事,这个时候姑娘在王爷身边,替王爷排遣排遣,王爷的心里还能好受些。最近梁都发生了太多的事,王爷就是那铁打的人儿,老奴也担心他会受不住。”章安的眼里尽是担忧。
  苏婵耐着性子听完了,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
  “他妹妹好着呢,今早上自己吃了一屉包子两碗粥,还喝了半碗洛神花酿,他有什么好担心的?看他那个样子,又不是个疼老婆的,对讨厌自己老婆的男人来说,死老婆不是人生一大喜么?我刚刚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儿子不是天生病弱,而是生母吃错了药,孕中吃错药,要么那女人是傻子,要么就是内宅互相毒害那点破事儿,他自己的儿子他没守住,可见那个儿子对他来说也不是很重要。他才不可怜,有这样的父亲,可怜的是他儿子。反正他又没毛病,想生还不是随便生,用的又不是他的肚子,配个三四十次,总能生出儿子的,管家你不用太担心。”
  章安:“……”因为过于错愕,他的表情已经成了蜡塑,硬邦邦的,惨白发绿。
  “我今天没招你吧?有能耐你对着我说,背后嚼舌头算什么本事!”梁敖沉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他现在特想捏死她。
  苏婵瞥了他一眼:“放我出城,我要回去!”
  “没有令牌。”梁敖说,坐在软榻的另外一边。
  章安送上宁神的香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年纪大了,有点接受不了苏三姑娘可怕的思想,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殿下明明很生气,为什么没有惩罚这个口无遮拦的姑娘?
  “你骗谁?”苏婵怒瞪着梁敖,说。
  梁敖坐在她身旁,浅浅地啜了一口清茶,沉默了片刻,将茶盅放在小桌上,低声开口,淡淡地道:
  “我和阿婉虽然算不上琴瑟和鸣,情意深重,可也一同生活了许多年,结发夫妻,我还不至于把她的死当成是喜事。”
  “我也看不出你有多悲伤。”苏婵盯着他的脸说。
  “她那副身体,我心里早有准备。”梁敖说,顿了顿,又道,“再说,就算我的确没有那么悲伤,你把别人家的丧事当成笑话看,你这样太失礼了。”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用教育小孩子的语气严肃地说。
  苏婵歪着头,托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懒洋洋地道:
  “你这样说,显得你胸襟宽阔,我倒成了碎嘴毒舌的坏人了。”
  梁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给我令牌,我要回去了。”苏婵道。
  “我没有令牌。”
  “你不是王爷么?”
  “除非军情要务,否则不得开城门,违者不分贵贱,以间谍罪论处。”梁敖说。
  苏婵皱了皱鼻子。
  “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沉默了一阵,梁敖问她。
  苏婵摇了摇头。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阿喜在雪乙庄怎么样?”梁敖轻声问。
  “好的很。”苏婵回答。
  梁敖便没再说话。
  苏婵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低声问了句:
  “兄妹吵架?”
  “比那个严重多了。”顿了顿,梁敖沉声回答。
  苏婵平着脸看着他。
  “你们家姐妹常常吵架,倒是没有离家出走的。”梁敖忽然说。
  “我们只是吵着玩,真要想走,不用吵,直接会走的。”苏婵说,顿了顿,语气冷硬地道,“吵着喊着要离家出走的,通常不是真的离家出走,你妹妹若是想和家里断绝关系,不会跑到雪乙庄去,她在等着你去接她。”
  梁敖没有因为她的话心安,也没有对她的话随声附和,他沉默了一会儿,说:
  “先让她在雪乙庄住两天吧。”
  苏婵一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你也不想跟她说话了?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吵起来?”
  年纪相差十几岁的兄妹,妹妹是孩子哥哥又不是孩子,至于嘛。
  “不是,只是想先让她冷静一下。”梁敖低声说,过了片刻,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是她继续留在雪乙庄会日夜骚扰我们家烟儿。烟儿是男孩子,吃点亏就吃点亏,你妹妹可是女孩子,一男一女,真要吃亏,你妹妹是真吃亏。”苏婵严肃地警告。
  梁敖冷呵了一声,用瞧不起的语气说:
  “就苏烟那副衰样,他能干什么?他要是敢乱来,阿喜能把他的头拧下来。”
  苏婵的脸刷地黑了,这对混账兄妹公然蔑视她弟弟,强横地挑衅她们苏家的家族尊严,简直不能忍!
  “你要是那么不放心,干脆去给苏烟娶个姑娘如何?等苏烟有了妻室,阿喜自然不会再惦记他,你和我都能松一口气。阿喜之所以说喜欢苏烟,是因为权贵家的公子她见得太多了,像苏烟那样的小子她没见过,所以觉得新鲜。”梁敖说,说到最后,有点无语,“一个男人,居然比女人还会做针线,不说梁都,就是整个岳梁国都非常罕见,难怪阿喜会觉得他稀罕。”
  “会做针线怎么了?总比你没有丫鬟跟着只能穿破衣服强,连衣裳都不会补的你有什么脸嘲笑他?”苏婵冷笑着说。
  “本王为何要会补衣裳?”梁敖哭笑不得。
  “技多不压身,出了梁都谁认识你是王爷,遇上地头蛇,迷药一迷,咔嚓了剁一剁扔河里,您老人家就香消玉殒了。”
  “你知道还真不少。”梁敖哧地笑了,“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爷可是在码头混过的,南来北往跑船客,穷苦的、有钱的、当官的、行商的、读书的、种地的、地痞流氓、山贼无赖,没有我没见过的,那样的事知道的多了。”苏婵不以为然地道。
  “你在码头上做什么?”梁敖笑问。
  “背货。”苏婵回答。
  “背货?你?”梁敖一愣,惊诧地笑问。
  “嗯。”苏婵点点头,不明白他在惊讶什么。
  梁敖见她是说真的,表情渐渐严肃下来,问:
  “你缺银子吗?”
  “跟银子没有关系,那时候我喜欢呆在家外面,后来二姐开了小吃摊,缺人手,我才辞工去帮她的。”
  梁敖听见她说那时候她喜欢呆在家外面,联想起之前听她说过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不是苏家的孩子了,心里涌起一股怜悯,他含着笑,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温声说:
  “你这丫头的确很了不起。”
  他的手落在她的头上,骨节宽厚的手掌,那是属于男人的手掌,记忆中从来没有男人拍过她的头,父亲虽然心里疼她,但因为她不爱和家里人亲近,父亲又是内敛的类型,再加上工作繁忙,父亲对她从来没有类似的肢体接触。二姐倒是常常摸她,可二姐是女人,二姐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和他给她的触感不太一样。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样亲近,有一个男人用和她的宽度完全不一样的手掌去抚摸她的头。她一直认为男女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恍惚间,她突然觉得男女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究竟哪里不同她说不出来,所以她怔住了。
  “怎么了?”梁敖见她表情呆呆的,疑惑地问。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敢摸我的头,”苏婵还没有回过神来,双手摸在头上,愣愣地说,“和我二姐摸我时的感觉不一样。”
  她呆呆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一点娇憨,这是她平常从不会显露出来的表情,梁敖微微惊讶,望着她,心蓦地一动,笑说:
  “你喜欢这种感觉?我可以多摸摸你。”
  他说着,凑过来用双手去揉她的头发,像在摸一只狮子狗。
  她的头发蓬松柔软,的确有点像狮子狗。
  他用力揉她的头,苏婵在他粗暴的动作里终于回过神来,紧接着大怒,用力去推他的手。梁敖却摸的正过瘾,不理睬她的反抗,笑着,使劲地揉搓她。她的发丝触感极佳,比最最柔软的丝绸还要光滑柔顺。她从不用簪钗等女人用的饰物,只是将头发用发带高高地在后脑束起来,他喜欢上了拽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偷偷去揪女孩子辫子的捣蛋鬼,只不过他现在揪的光明正大。
  这一回苏婵真的怒了,她霍地从软榻上站起来,转过身,一把揪起梁敖的衣领子,暴怒地瞪着他。
  他却不容她说话,梁敖顺着她拽着他衣领子的力道站起来,嘴角噙着微笑,突然伸出手臂,猛地搂住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抱住!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总是令她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苏婵的眼眸倏地瞠大。
  她呆住了。
  他抱着她,大约过了半刻钟,苏婵终于回过神,一把推开梁敖,拳头对着他的脸揍过去!
  梁敖又一次坐回软榻上,捂着脸,笑看了她一眼,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的胸比你的脸还平啊!”
  ☆、第六百二四章 崩坏的开始
  苏婵一脚踹上去:“关你什么事!”
  梁敖顺手把她的脚拨一边去,皱了皱眉,道:
  “女孩子,别动不动就上脚!”
  苏婵没踹着他,悻悻的收回脚:“给我令牌,我要出城!”
  “给你你也出不去,不是说了要有军情要务么。”梁敖无奈地说。
  苏婵瞅了他一眼,扭头,转身,顺着大门出去了。
  梁敖以为她生气了,负气打算站到外面去不理他,正犹豫是该劝她进来还是该不理她让她冻一冻受点教训,哪知道刚出去没一会儿,苏婵自己进来了。
  梁敖哭笑不得:“怎么又回来了?”
  “外边下雪了。”苏婵回答说。
  梁敖一愣,打开窗子瞧了一眼,窗外正飘着雨夹雪,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在冰冷的夜里让人从里到外发寒。
  他关上窗子,回头,见苏婵正缩成一团坐在墙根的暖炉旁取暖,揣着小手,眯着眼睛,看起来很惬意的模样。
  他看了她一会儿,噗地笑了。
  苏婵睁开眼睛,白了他一眼。
  “你像一只野猫,一只毛色黑亮的野猫。”梁敖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让人有一种想把你关进笼子的冲动。”
  苏婵不善地瞅着他。
  梁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含着笑看着她,冲她伸出手:
  “来,手!”
  这是逗狗的动作。
  苏婵瞅着他伸出来的手,一脸不爽地瞅着,过了一会儿,突然一爪子拍过去,要不是梁敖躲的快,手背上会立刻被划出五道抓痕。
  梁敖笑出声来,哈哈地笑起来,他笑得欢快,望着她怒瞪着他的小表情,弯着眉眼,说:
  “你,挺可爱嘛!”
  苏婵冷嗖嗖地看着他。
  “我来做你的饲主,如何?”梁敖笑吟吟地问。
  苏婵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于是一脚踹过去。虽然梁敖又一次躲开了,可是这次她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于是两个人在小小的暖阁儿里打了起来。
  可恨的是,苏婵打不过他,尽管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后半夜,苏婵打累了,就一直窝坐在暖炉旁边瞪着他。
  梁敖的坏心情则在戏弄完她之后彻底好转,虽然每隔一段时间的哭灵声让他觉得烦躁,不过他已经能安静地坐在软榻上饮茶了。
  两个人一个坐在墙根一个坐在榻上,靠大眼瞪小眼过了一夜,当天空开始发白,丝缕清光顺着窗户透进来时,窗外的雨雪终于停了,雪水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被寒冷的气温凝结成冰。
  不过今天应该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因为雨雪霁阴云已散。
  梁敖推开窗子,向外看了一会儿,复又关上,转身,走到窝在墙根已经睡熟的苏婵面前,蹲下。
  她盖着大氅,蜷缩在暖炉旁呼呼大睡,惬意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窝在火炉旁温暖而幸福的黑猫。
  他歪着头,含着笑,望着她,正想伸出手指去戳一戳她软乎乎的脸蛋,想试试看上面的温度是不是和暖炉一样温暖。
  手指头还没戳上去,章安从外面进来,一脸严肃沉重。
  梁敖微怔,缩回手指,站起来。
  章安已经走到他面前,低声道:
  “殿下,刚刚太子殿下身边的张礼大人来了,说皇上今早突发心疾,病得很险,今早早朝取消,太子殿下让殿下立刻入宫去,还有云萝公主也要尽快回宫。”
  梁敖大吃一惊,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他连立刻消化的反应力都丧失了。
  父皇的身体虽然算不上好,不好的地方多半是早年打仗时留下的旧疾,但是说身体差绝对不至于,父皇很注重保养身体,不良嗜好几乎没有,从饮食到女色都十分清淡,体质也是精壮结实的,怎么会没有一点预兆突然就发了心疾?
  “你确定?”梁敖狐疑地问。
  “是,张礼大人刚走,贵妃娘娘就让人来传信,说皇上从上次湘王殿下的事之后就觉得心口疼,后来又有云萝公主,这一回突然发病是因为”章安上前一步,伏在梁敖耳旁,轻声耳语几句。
  “什么?!”梁敖震惊万分。
  “殿下还是赶快进宫吧,太子殿下这会儿正在无极宫呢。”章安已经展开了油黑的貂毛大氅。
  梁敖皱着眉,心事重重地将大氅穿上,一回头,看见苏婵正窝在墙根用一双眨都不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让人送苏三姑娘回去。”梁敖吩咐,顿了顿,又对苏婵说,“你回雪乙庄去告诉阿味,我父皇犯了心疾,很险,让他带着阿喜尽快入宫。”
  苏婵这一回没有顶嘴,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的驯服让梁敖有点惊讶,不过他没有多想,问章安:
  “老九派人通知了没有?”
  “已经派人去文王府了。”
  梁敖点点头,穿好衣服往外走,走出暖厅,走了一段路,去文王府的家丁快步走来,低声回道:
  “王爷,奴才去了文王府,文王府的人说文王殿下昨日没有回府,奴才已经让文王府的人出去寻找了。”
  “没有回府?”梁敖眉一皱,“那小子上哪去了?”
  “八成在春风小筑。”在没有人回答的时候,一个沁凉的声音介入,在后头慢吞吞地回应他。
  “春风小筑?”梁敖一愣,回头,狐疑地望向给他答案的苏婵。
  “就在我带你去的酒馆后面的那条街上,没挂牌子,在民宅里,到了附近一问就知道。春风小筑是酒馆,是春香楼的红牌姑娘赎身后开的,因为她弹琴动听,就在家开了个听琴的酒馆,只招待她看的顺眼的人,我大姐和琴娘在布庄认识,之后常去喝酒。”
  “你怎么知道阿敞在那里?”梁敖因为焦急思绪也乱,一时没听明白她的解释。
  “我大姐在擦红色口脂的那一天,是她晚上约了文王的那一天,平常她是不会一身红像索命的女鬼似的。”苏婵有理有据地回答。
  梁敖的眉角狠狠一抽,哑然无语。
  回想起苏婵同样在自己家里过了一夜,情况微妙的已经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姑娘,如果忽略她们都出自苏家还觉得不错,可是一想起她们全部出自苏家,他就有种梁家被苏家诅咒了的古怪感。
  他满头黑线。
  “让人去春风小筑找老九。”梁敖吩咐了章安,便脚步匆匆地出门去了。
  苏婵盯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最近可真倒霉,妹妹离家出走,老婆因病过世,儿子奄奄一息,现在连亲爹都病了,他是不是干了太多坏事?
  “苏三姑娘”章安赔着笑脸,上前一步,唤了声。
  “你们家主子最近比较倒霉,想个法子替他去去霉运吧。”苏婵对他说。
  章安的一张老脸瞬间翠绿。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样直白地说人家正走霉运,任谁听了都不会愉快,更何况皇家本来就忌讳噩运说。
  可是他不敢呵斥她。
  苏婵以为他听进去了,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还得回家去把想勾搭烟儿的“小狐狸”轰走,“小狐狸”的爹病了,“小狐狸”肯定没办法继续住在雪乙庄,而且这次之后,梁家对“小狐狸”的管教一定会更严厉,估计等她能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丰州去了。
  真是太好了。
  春风小筑。
  虽是民宅,内部却如戏场一般设计,正中间一座小小的舞台,下面是几组散座,左右各两间用屏风和帘幕遮挡的清静包间。舞台上,琴娘正弹着凤尾琴声音低沉地吟唱。这间酒馆虽然狭却胜在装潢精巧舒适,客人又都是喜好听琴的熟客,因而十分清雅。
  若不是在布庄偶遇琴娘,苏娴也不知道梁都竟然有这种集妩媚与风雅于一身的地方。
  梁敞更不知道。这是隐藏在市井的清雅之所,主人因为担心麻烦,从不接待背景显赫的达官贵人,如果不是苏娴带他来,他真不知道梁都还有这么个地方。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和苏娴的相处,不知从何时开始习惯,总之已经习惯了。
  而苏娴在他逐渐习惯之后,也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她不再逗弄他,也不再调戏他,在越来越多他主动约见她的日子里,她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他不理解这样的变化,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好,两个人静静地相处,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呆着,这是他从没经历过的,也是意料外他觉得还不错的体验。和一个女人待在一块,什么都不做,就那么静静地呆着,呆上一整天,不用思考,不用斟词酌句,让自己放空,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是非常美妙而难得的休闲方式。
  只是他也有点小疑惑,不知从何时起,每一次她见他都会穿一身刺目的大红色,因为太耀眼了,他总是有点疑惑。
  一曲间歇,微淡的酒入喉,梁敞回过头,看了苏娴一眼。
  苏娴正望着琴台上的琴娘。
  鲜艳的妆容,浓艳的口脂,大红的衣裙,灯影里的她风流妩媚,尽态极妍,只是从小窗里露出去的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孔,和台上的琴娘一样吸引人的眼睛,这里的来客并不全是为了琴娘,也有人是为了她,来了两次梁敞就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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