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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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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嫂子和满芳并排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回答:
“公、公子,这鱼已经送给妙姐儿了。”
苏妙望着满嫂子怀春少女似的“娇羞”,抬头瞧瞧日头,总觉得满富再不回来今天一定会被嫌弃得更惨。
蓝衣公子闻言,回头看了苏妙一眼,然后直接无视地回过头去,把可怜的河豚丢进水桶,淡声问:
“她出多少钱?”
“咦,没出钱,那是送给妙姐儿玩的。”满嫂子被问蒙了,拘谨地回答。
“一两银子!”
“啊?”满嫂子愣住了。
“我说我出一两银子。”蓝衣公子有些不耐,皱皱眉说。
贵人的不耐把满嫂子唬住了,不过她到底是在鱼市里讨生活的,很快镇定下来,一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一两银子一条鱼对满家来说更是天外横财,然而满嫂子先答应了苏妙。满嫂子看了苏妙一眼,心中犹豫不决,既想做成这笔生意又不好意思违背承诺。
苏妙明白她的心中所想,满嫂子毕竟是做买卖讨生活的,刚才说白送自己冲的是交情,现在有人出大价钱要买,苏妙自己又拿不出多于一两的价钱……只是对充满期待的苏婵有些抱歉,正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对苏婵解释,却听苏婵说:
“二姐,我不要了。”
满嫂子和苏妙都松了一口气,苏婵果然是个好乖的孩子。苏妙并不生气满嫂子,却因为苏婵的太懂事对那位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感到恼火,特别是他那副“老子很有钱,穷人靠边站”的态度让目前很贫穷的苏妙非常不愉快。
蓝衣公子压根没有自己抢了人家心头爱的愧疚感,站起身,冷漠地命令满嫂子将河豚装进水笼里。水笼是短期饲养鱼的一种容器,类似不透明的小鱼缸,满家属于中小鱼摊,没有那么高端的东西,满嫂子忙命满芳去别家借,蓝衣公子显然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又皱了皱眉,满嫂子生怕这桩生意飞了,越发陪着小心。
苏妙更加不愉快,双手抱胸,盯着蓝衣公子,似笑非笑地问:
“公子是厨子吧?”
蓝衣公子微怔,望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稚嫩的长相、颀长的身高、老成的气度,奇怪的矛盾体。他盯了她一会,慢吞吞问:
“你有什么根据?”
“看手就知道了。”常年在水油中浸泡的双手她再清楚不过,另外日日握菜刀的人骨节的生长与普通人也不一样,在这个“君子远离庖厨”的时代一个华服公子竟然拥有这样的一双手,“能养得起公子这样厨子的酒楼想必昂贵得不得了,那样昂贵的酒楼里出来的人竟然肆意压价欺负老实的渔民吗?”
蓝衣公子已经从自己双手上移开视线,闻言皱皱眉,低声问:
“你什么意思?”
“此鱼剧毒却是无数喜欢冒险的人追求的美味,公子买回去想必是要做成稀罕的菜肴,此鱼在清江中极为罕见,如此罕见的鱼种,公子一两银子就想买下,公子是第一次来参观鱼市还是欺负满嫂子什么都不懂恶意压价?公子这样做可不厚道哦!”苏妙纯澈无害地笑道。
“二姐好像在生气哎。”苏烟挤在苏婵身旁,小声说。
“……那男人相貌清俊,咱二姐貌美如花他却连看都不看,还想用银子砸一穷二白的二姐,虽然三姐主动放弃替二姐挽回了面子,可二姐会生气也是当然的。”苏婵沉默了会,小声答。
别人没听见这番对话却一字不差地传入苏妙的耳朵里,眼尾狠狠一抽,拳头放在嘴边重重地咳了咳,苏烟和苏婵立刻挺直了腰板一齐望向头顶的太阳。
满嫂子已经听懂了,苏妙自然不会骗她,面上流露出几分犹豫。
蓝衣公子听完苏妙的话并没有否认反驳,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因为没有表情,苏妙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十九章 被鄙视了
苏妙不了解河豚在岳梁国的价格,却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河豚都算得上是一种上等食材,而河豚本身携带的毒性更抬高了这种食材的等级。『樂『文『小『说|蓝衣人很明显从事餐饮业,她是绝不相信他买一条河豚是为了拿回家养着玩的。他知道满嫂子不认得河豚,开价时自然会先从底价开始。以他先前微讶的自语和他毫不犹豫肯支付一两银子来看,这鱼的市值必高过一两。
“做买卖讲究的是以诚相待,鱼市节才刚刚开始,公子虽然好运气碰见了这清江肺鱼,可除了公子,识货想买的人相信也有不少。”
有毒的肺鱼才刚刚在岳梁国东南部流行开来,淡水中的肺鱼更是少之又少,这只在贵族中才流行的食材没想到一个小城镇里的少女竟如此了解。
满芳抱着水笼气喘吁吁地奔回来,蓝衣公子冷淡的目光从苏妙的脸上掠过,直接无视,在正犹豫不决的满嫂子面前扔下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惜字如金地吩咐:
“装起来。”
满嫂子喜得脸上仿佛开了一朵花,欢快地应了一声,忙忙地将河豚装进水笼里:
“公子拿好!”
“真的只有这一条,若再有其他,一条二两我都包了。”蓝衣公子又问了一遍。
“这鱼是江上雾大时孩子他爹走迷了捕到的,真的只有这一条。”
蓝衣公子点点头,提着水笼转身离去,路过因为被无视俏脸有点绿的苏妙身旁,目视前方,明明是擦肩而过她却被当成了空气,再然后,就在两人擦身而过蓝衣男子即将离去的一刹那,他忽然垂下眼帘,朱红的嘴唇微微勾起,一声轻盈的哼笑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
没错,他在与她擦身而过时没有看她却冲着她哼笑了一声,哼笑了一声,这绝对是赤/裸裸的鄙视!
贫穷的苏妙被一个有钱人用嘲笑的方式狠狠地鄙视了!
刹那间,穷人的自尊心粉碎成渣,在那一声即使“罪魁祸首”已经飘远却仍回荡在她耳畔的哼笑里。
一张俏脸由红转橙由橙转黄由黄转绿由绿转蓝由蓝转紫。
“二姐的脸绿了。”苏烟小声说。
“好像七彩虹。”苏婵用平板的语调微讶地道。
苏妙看过去,姐弟俩立刻仰起脖子抬头望天。满嫂子做成一笔大生意,心情很激动,一把拉住苏妙的双手,笑意盎然地道:
“妙姐儿这次可多亏了你,平白多赚了一两银子,要不是你懂得多嫂子就赔了!等晚上黑子给你送鱼时嫂子给你多挑大的,嫂子会交代黑子今儿的鱼钱你不用付了!”
“嗳,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那条鱼嫂子本来答应给你的,你没怪嫂子还帮嫂子说价,算嫂子谢你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是满富哥运气好捕到了那样的鱼。”
“也是因为今天有你在,你放心,回头我嘱咐你满富哥,等他下次再捕到那样的鱼就送你一条。”
苏妙笑眯眯地道了谢。
离开满嫂子的摊子,为了补偿苏婵,苏妙买了三包微咸的辣鱼干,姐弟三人坐在长长的堤岸上,背靠清江水,盯着鱼市上拥挤的人群吃起来。
“婵儿,今天的事二姐记下了,等二姐有钱了一定会买一条给你养着玩。”
“咦,我干吗要养着玩?”苏婵吃着辣鱼干疑惑地问。
“嗳,你不是觉得河豚能鼓起来很可爱所以想养着玩吗?”
“我只是觉得能鼓起来的鱼看起来很好吃,可听说有毒就不想吃了,你看我像是能养鱼的人吗?”苏婵不可思议地反问。
“……”苏妙偏过头去望向江面,眼尾一直在抽,她好像完全会错了意。
“二姐,为什么你说那个鱼是‘河豚’,那个人却说是‘肺鱼’?”
“肺鱼是地方叫法。”
“真的有毒吗?”
“会死人。”
“嗯?”苏婵在鼻子里百转千回地哼了声,叼着一根鱼干遗憾地说,“难得看起来那么美味!”
“美味吗?我觉得长得好吓人。”苏烟斯文地吃着鱼干,插口道。
“你看什么都觉得吓人。”苏婵直白地回应。
苏烟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委屈地扁扁嘴,抬起头,却“啊呀”一声:
“二姐,是刚才那个人!”
苏妙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刚才鄙视自己的蓝衣公子正立在不远处的人群里四处张望了一阵,而后向东方走去。起初苏妙并没在意,直到一刻钟后,苏烟忽然咦了一声:
“他怎么又回来了?”
苏妙再望过去,只见蓝衣公子又回到原地,继续在人群中张望了一阵,这次朝西边走去。
还没完,又过了许多时候,那人第三次回到原地,接着在人群中张望,这下连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的苏婵都感兴趣地看了过去:
“那人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苏妙没有言语,柳眉微扬,望着蓝衣公子胳膊底下夹着水笼这回向北边走去。
“二姐,吃光了!”苏烟将手里空空的大叶子给她看。
“还想吃?”
苏烟笑嘻嘻点头,苏妙摸出几个铜板递给苏婵:
“你带他去,你俩一人一包。”
“你不吃?”苏婵将叶子丢进江里,站起身问。
苏妙摇摇头:“小心拐子,别闲逛,买完就回来。”
苏婵不耐烦地应了,大步走在前面,苏烟快跑几步愉快地跟在后面。苏妙单手托腮,含笑望着姐弟俩挤进人潮里,内心很奇妙地平静安宁着。蓝天,碧水,黄昏,小镇,人群,家人构架而成的祥和,这就是她想要的东西。勾着笑意,眸光不经意落在斜对面处,却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
充满鱼腥味的人群里一抹鲜艳优雅的蓝色极是鹤立鸡群,在众多南方男子中他足足高出一颗头,于是那颗漂亮的头就在许多人的头上转来转去,满眼迷茫地东张西望。
看样子的确迷路了,不过这人是洄游生物吗,不管走向哪个方向到最后都会回到原地?
苏妙摇了摇头,起身下了河堤来到江水边,她的鞋子刚才逛鱼市时被脏水湿透了,好在带了备用的,打算在水里洗洗脚把鞋子换掉。
因为转身她自然没有发现,人群中蓝衣公子忽然看见了她,然后径直走过来。
☆、第三十章 路痴
黄昏时分,一天的鱼市节即将收尾,人们忙着进行最后的淘货甩货,堤坝下的江水边反倒空无一人,这正合苏妙的意,走到江水旁的石沿前,脱去鞋袜,一手扶着堤坝的墙壁,偷偷把白玉小脚伸进清澈冰凉的江水里,荡漾的水波轻拂着皮肤,感觉很是惬意。
舒服地弯起眉眼,苏妙正扶着墙金鸡**地将小脚在水里踢来晃去,冰凉的嗓音忽然自身后响起,带着凛然的正气,义正言辞地谴责:
“伤风败俗!”
这一声谴责离得太近,正沉浸在冰凉舒适中的苏妙又太没防备,尤其他的语气太过大义凛然,连苏妙都被感染了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总之因为这突然的一声苏妙着实被唬了一跳,脚底一滑,扶着墙壁的手一松,紧接着“妈呀”一声尖叫,她大头冲下栽进江水里,发出扑通一声,溅起无数水花打湿了蓝衣公子矜贵的袍摆,蓝衣公子见状嫌弃地皱起眉,下意识退后半步。
如果水里的苏妙知道自己掉下去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跟下来救人而是嫌弃地躲开,她一定会抓住他的脚把他拉下水再将他扒光让他这辈子都没脸再上岸!
好在会游泳,一阵慌张过后,苏妙狼狈地从水里冒出头抓住江边石台,吐出一缕弯曲的水柱,这还不是最让她感觉恼火的,最最让她恼火的是当她终于想起来抬头怒瞪着立在岸边的“肇事者”时,那位“肇事者”竟然摆出一副傲慢的派头,反感地皱起清秀的眉,用十分严厉的口气沉声训斥:
“太没有教养了,就算是小镇上的女子也不能如此没有规矩,居然当众脱鞋,你爹娘没教育过你女子不可以随意露足吗?”
“我、”苏妙不爱说粗话,此时却想用最粗的粗话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她只不过是洗个脚,她招谁惹谁了!居然说她没教养?长乐镇人在江里洗澡都不稀奇,她不过是脚脏了想洗一洗!当众?这里刚才只有她一个人好不好,就算看不惯他怎么不回避?他那一副好像是她爹的斥责语气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压根不认识!这个把她吓进江里去的“罪魁祸首”见她浮上来难道不应该道歉吗?他脑袋进水了吧!
蓝衣人谴责完毕,顿了顿,纡尊降贵地在岸边蹲下来,没有半点愧疚,继续问:
“喂,你知道悦来客栈怎么走?”
悦来客栈就在鱼市东边的大路上,他刚才东西北都走遍了也没找到,他是路痴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苏妙现在很生气,额角的青筋在活跃地跳动,她泡在水里,咬着牙笑问:
“我说公子,在问路之前你该先道歉才对吧,我可是因为你突然那一嗓子掉进江里来了。”
“你自己掉进去江里,与我何干?”蓝衣人奇怪地问,并用“难道你想碰瓷吗”的眼神看着她。
“擦!”苏妙真的忍不住了。
“擦什么?我是问你悦来客栈怎么走?”蓝衣人不耐地皱皱眉,继续问。
苏妙现在有一种特别想揍人的冲动,可因为对方是有钱人她是穷人,她付不起事后的医疗费,所以她觉得自己很悲催。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苏烟抱着鱼干大声叫“二姐”和苏婵飞奔而来,蓝衣人见有人来了才想起站起来让开苏妙面前的道路。苏烟和苏婵奔到岸边见苏妙泡在水里顿时慌了神,苏烟丢下鱼干急忙伸手要拉苏妙上岸,苏婵的目光却从苏妙身上转移到立在一旁的蓝衣人身上,顿了顿,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质问:
“小子,你对我二姐做了什么?”
苏烟被她的动作唬着了,慌忙唤了声“三姐”。苏妙的心情却好转起来,婵儿是个护家的好孩子。从水里跳出来,她阻止道:
“婵儿,放手。”不是她不想揍人,是她赔不起。
苏婵很凶地盯了蓝衣人片刻,没好气地松了手。
蓝衣人整理了一下衣领,反感地皱皱眉,自语似的嫌恶道:
“小城镇上的女人果然欠缺教养,一个两个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
“小白脸,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掰断你的第三条腿!”
第三条腿?
苏妙嘴角一抽,来不及细想苏婵这话是跟谁学的,忙上前拦住即将暴走的妹妹:
“好了婵儿,我们回去吧。”其实她更想抽人,可惜没那个本钱,挑衅青龙帮是无可奈何,平常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妙穿上鞋,拉起苏婵*地往回走,哪知才迈出一步,背后那个半点没有愧疚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喂,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啊,公子你顺着江堤一直往西走,走到头过了桥再往南两刻钟就到了。”苏妙回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完,拉着苏烟和苏婵顺着石梯回到岸上,硬着头皮不去在意路人惊异的目光,青筋暴跳地往家走。
“二姐,悦来客栈就在前面吧,什么时候桥南也有悦来客栈了?”苏烟狐疑地问。
“应该顺着桥一直往南走个三天三夜。”苏婵摸着下巴凉凉地说。
“那又是哪里?”苏烟迷惑地问,话音未落,苏妙重重地打了个喷嚏,苏烟慌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高大的二姐身上,关切地皱起眉毛,“二姐快回去吧,回去喝碗姜汤,这时节掉进江里……啊!该不会是刚才那个人把二姐推下去的吧?”他后知后觉愤怒地问。
苏妙摇着头,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唬得苏烟拽着她的手飞快往家跑。
当天完全黑下来之后,长乐镇桥南荒凉的树林里,一抹鲜艳的蓝色在一片苍翠中异常惹眼,蓝衣人仰着一颗漂亮的头茫然四顾,半晌,轻声自语:
“这是哪里?”
一缕小风打着旋儿从他身后刮过,似在回应。
两个时辰后,当他终于从第七次迷路中脱离,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洄游”到白日里的江堤时已经过了睡觉的时间,周围除了风声就是江边搬运工与纤夫的号子声,也不知道水笼里的肺鱼还活着没有。
他该不会、被耍了?
☆、第三十一章 大驾光临
苏妙的小吃摊一大早竟有人来订位,这是从没有过的,苏妙纳罕之余,答应了那位绸衫胖大叔的要求,在桌上贴了张“已预定”的条子。
因为昨天定休,还没到中午昨日没吃到好料难受了一天的汉子们就陆续前来,用抱怨的语气要苏妙取消定休。
“我倒是不想休,可平常人手不够忙得脚不沾地,再不休息我可吃不消。”
“小大姐这摊子的确缺人手,别家不如这儿的都雇了几个伙计。”吴阿大夹起一块蛋卷放进嘴里,笑说,又冲正在煎蛋卷的苏烟竖起大拇指,“烟哥儿的手艺越来越好,要不了多久就赶上小大姐了。”
苏烟闻言,喜上眉梢,腼腆地笑起来。
“若说伙计,我家在鹤山村的亲戚有个小子,跟烟哥儿差不多大,现在农忙收尾他闲在家没事干跑到镇上来找活计,可惜生得弱码头的力气活他干不了,虽然没什么手艺但胜在人老实,小大姐要不嫌弃,让他过来给你跑跑腿打打下手,工钱小大姐随便给,省得他在家闲着干烦恼。”钱小哥正过来送酒,闻言插嘴说。
苏妙微怔,想了想:“我这儿倒是缺个送饭洗碗的人,工钱可以面谈,中午供一顿饭,但我家没住的地方,没法提供住宿。”
“这不打紧,那小子住我家,这么着我明天把他带来,小大姐看一眼,若觉得成小大姐尽管留下使唤。”钱小哥急于推销似的说。
苏妙答应下来,麻利地装好餐盒递给苏婵,打发她去送外卖。苏婵才转身,张虎簪了一朵扶桑花搂着酒坛笑呵呵而来,身后跟着赵龙,赵龙看见苏婵,迎上去磕磕巴巴想打招呼,苏婵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不等他说完就走了。
“哎,这桌上写的啥?”张虎拿起贴着的条子疑惑地问。
“今早有人来订了一个位子。”
“订位?这又不是洪喜楼,什么人来订位?”
“外乡人,胖胖的,大概四十来岁,看起来有点像有钱人的管家。”苏妙想了想,回答。
张虎扑哧一笑:“难道现在有钱人都时兴不吃馆子吃小摊……”话未说完就对上苏妙鼓起来的脸。
“是啊是啊,我的手艺上不了大台面,只能开个小吃摊!”
“我说错了,说错了,小大姐手艺高超就是干垮洪喜楼也不成问题,等小大姐开了馆子咱们青龙帮第一个先去捧场。”张虎笑着拱手,坐下来拍拍酒坛子,“我昨儿得了一坛好酒,请小大姐喝两盅?”说着揭开酒封,一股清冽的醇香飘了出来。
“闻着就是好酒!”众食客赞道。
“女儿红,至少埋了十年以上。”苏妙吸了吸鼻子,笑说。
“小大姐内行,鼻子灵,昨儿去参加婚礼女方家送的,已经埋了十五年了,我今儿带来,见者有份,小大姐拿杯子,我先给小大姐满上!”因为苏妙这里人多热闹,青龙帮的人除了王豹都爱来玩,以前青龙帮的人走到哪都被避如蛇蝎,在苏妙这儿倒是玩得开,相处久了一个个竟变得仗义起来,人这种生物很难用简单的“好坏”去界定。
苏妙拿出杯子,赵龙挨个满上,苏妙先和张虎碰了一盅,老食客偶尔会自备酒水,苏妙有时也会跟着喝两盅活跃一下气氛增进一下感情。
“烟哥儿也来一盅!”张虎热络地招呼。
苏烟把头摇成拨浪鼓:“我喝不惯那味道。”
“男人不会喝酒怎么成,烟哥儿你再这么娘们唧唧将来可娶不着媳妇!”
“喝酒跟娶媳妇有什么关系!”苏烟端菜上桌,不以为然地说。
吴阿大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嘿嘿笑道:“烟哥儿,不是喝酒的问题,能吃饭会喝酒身体强健的才是男人!”
“阿大哥你一身汗味,好讨厌,别弄脏我的衣服!”苏烟挣扎着嫌弃地道。
“有汗味才叫男人,女人喜欢!”
“我可不喜欢喜欢汗味的女人,好恶心。”苏烟扭着脸说。
“那烟哥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张虎逗他,问。
苏烟羞红了小脸,对着手指,腼腆笑说:“我喜欢那种对我好,会保护我关心我,喜欢吃我煮的菜,英勇又厉害的女侠,我愿意为她洗衣煮饭缝补整理菜园。”
众汉子歪脖看着他,过了一会,吴阿大对无语抚额已经陷入“绝望”的苏妙说:
“小大姐,还是替你弟准备一份嫁妆吧。”
苏烟一头雾水地望着人们怪异的反应,他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就在这时,早晨来订位的那个胖墩墩的大叔挤到桌子前,笑呵呵问:
“小大姐,给我家少爷留位置了没有?”
“我给客官留了一个位置。”苏妙指指贴了字条的座位回答,少爷是谁?
“少爷少爷,位置已经给留出来了,少爷快坐吧!”胖管家抽出一块丝绸方巾在凳子和桌子上细细地擦拭过,转过身对一个身穿白色云锦华袍的男子殷勤地道。
“这又脏又乱的小地方能有什么好味!”熟悉的语调带着嫌弃,虽然声音不大,苏妙却在嘈杂的街上听得一清二楚。
“少爷,夫人说了高手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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