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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芳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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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令他呆立在那里连行礼都忘了,直到腰部一阵钻心的刺痛才被拉回了心神。
  陈奉突然失态,福海一脸看戏的样子,刘喜儿提心吊胆在后面又是推又是掐。
  望着陈奉慌张下跪行礼的背影,刘喜儿暗自皱眉担忧。
  陈奉经历过两次宫变,还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失态?
  福海指着陈奉和刘喜儿对窦子鱼道:“小公子,这两位是萦华宫的陈奉公公和刘喜儿公公,奴婢这边有事走不开,就由这两位公公带您去观澜阁。”
  窦子鱼点头应是,和蔼地请陈奉两人带路。
  陈奉侧身走在前面带路,若芳跟在窦子鱼身后,刘喜儿又跟在若芳后面,一行四人往观澜阁去。
  各人揣着各自的心思,一路无话。
  陈奉一路上都有些走神,连套窦子鱼的话都忘了。他脑海里不断涌上过去的回忆,那些前梁王还活着的日子。。。
  从慈宁宫到观澜阁,对四个人来说,似乎特别长又似乎特别短。
  到了观澜阁,自有晋王太后的人等着,陈奉和刘喜儿的任务就结束了。
  陈奉站在观澜阁的门口,一直望着窦子鱼的身影消失了也没动。
  刘喜儿推了推陈奉:“师傅,您老怎么了?”
  陈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走吧,咱们回萦华宫。”
  刘喜儿和陈奉往回走,看着陈奉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认识那位小公子?”
  陈奉愣了一下下意识回道:“不认识。”
  刘喜儿犹豫了一下道:“那位小公子身上穿着玄色四爪龙服。。。师傅,这不是只有咱们梁国的王子才能穿的么?”
  陈奉顿住脚步,愣愣地看着刘喜儿。刘喜儿感觉陈奉的眼神儿不对劲,连忙上前催问出什么事了。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自从见到那位小公子就不对了?”
  “。。。玄色四爪龙服。。。我怎么能忘了。。。怎么能忘了。。。”
  “忘什么了?你可不要吓我?”
  陈奉目光呆滞,脑海里闪现出前梁王身着玄色龙服的身影,那个身影在阳光下淡化,慢慢变成了窗边神色犹豫的玄衣少年。
  过了一会儿,陈奉回过神来,苦笑着对刘喜儿道:“这宫里又要不太平了。。。喜儿,你先回萦华宫,我得回去找惠妃娘娘。。。”

  ☆、第11章 惠妃之殇

  窦子鱼被宫女带到晋王太后面前。
  晋王太后拉着她在身边坐下,说了几句别人听不到不疼不痒的话,又亲手喂她吃了几粒蜜饯。
  下方众人望着主座上的两人面色各异。
  晋王太后扫了众人一眼,十分满意大家对窦子鱼的好奇反应,拉着窦子鱼做足了戏才扶着她的手臂退席离去。
  窦子鱼扶着晋王太后,从观澜阁直到慈宁宫。正殿关上门,屋里只剩晋王太后、福海和窦子鱼、若芳四人。
  晋王太后拉着窦子鱼的手,仔细端详她的模样,神情似乎颇为满意:“果然是人靠衣装,穿上这身玄色倒是有了几分王子的气度。”
  福海在旁道:“主要还是前两日太后娘娘教导得好。”
  晋王太后笑起来:“哀家从小就觉得玄色最好看,什么红啊黄啊都比不上玄色称人。”
  赤色是天子家颜色,黄色是晋王室颜色。
  晋王太后敢这样说,福海却不敢应和了。
  笑过了,晋王太后问福海:“萦华宫那边有动静了?”
  福海躬身凑到晋王太后身边耳语:“。。。您是没瞧见陈奉当时的表情。。。吓得都呆住了。。。”
  窦子鱼站在下面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词句。
  晋王太后又问道:“下面人都交代好了?”
  福海:“都交代了,只要有人来打听,该怎么回话都教了。老奴还安排了几个丫头们往御膳房故意透漏一些风声,估计要不了多久宫里就能传遍。”
  晋王太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低头顺目的窦子鱼,摆了摆手道:“你们主仆下去罢。”
  窦子鱼如蒙大赦,行过礼带着若芳退出正殿。
  福海跟在她们后面出来,并叫住了窦子鱼。
  “小公子,之前孔先生送过来的人已经调教好了,待会老奴就让人把他们送到偏殿。”
  “劳烦公公了。”
  “只是有件事要跟小公子解释一下,原本孔先生送过来四个人,里头有个叫秋实的丫头不太听话,底下人按规矩处置了。四个人变成了三个,正好还有若芳,小公子身边还是四个人。”
  窦子鱼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带着若芳回了偏殿。
  若芳拿了玄色的常服过来,伺候窦子鱼换下龙服。
  偏殿不会有其他人过来,窦子鱼便不用一直穿着束胸。话说窦子鱼身材偏瘦,胸部扁平,穿不穿束胸区别也不大。
  窦子鱼突然抬头问若芳:“宫里对不听话的宫女都是怎么处置的?”
  若芳愣了一下后脸色发白地低下头:“奴婢不知。”
  若芳这个姿态,窦子鱼就知秋实已凶多吉少,便苦笑道:“是我问错人了,若芳姐姐心灵手巧,定然从未犯过错,又怎么会知道犯错的人会怎样。”
  若芳:“不是这样,从前也时常犯错被嬷嬷教训。。。不过,既然那位姑娘是孔先生送过来的,未必就会按照宫规处置,说不定是送回孔先生那边儿了。”
  窦子鱼眨了下眼睛没说什么。她跟秋实相处日子不长,谈不上有多深的主仆之情,只是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有些感慨罢了。
  惠妃寿宴还在进行,可席上众人的心思已不在宴上。
  玄色龙服少年甫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面席位远的宾客也许没有看清玄衣少年的样貌,却都看到了他那身衣饰。大白天一身黑实在很难让人忽略。
  最震惊的人当属坐在最前方的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见过少年时期的前梁王,窦子鱼那张酷似前梁王的脸,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前梁王。
  其次震惊的人就是惠妃了。
  在惠妃看来,窦子鱼跟记忆中的前梁王差别还是挺大的,但却已足够勾起她深藏的回忆。只是一瞬间,她便想起了许多事情。
  前梁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在文武百官眼中,前梁王是个无能、只知享乐、不管国事、不负责任的不合格的君王。
  在梁国百姓眼中,前梁王是酒色之徒,好色、昏庸无道、天煞星、死不足惜之人。
  可在惠妃眼里,前梁王不是这样的。
  前梁王长相偏清秀,一身风流书生气质,不像君王家的人,倒更像是书香门第的弟子。
  惠妃与他年龄相差近十岁,在入宫的第一夜便爱上了他。宫中的岁月有冷有暖,有过甜蜜,有过妒恨,有过失望,也有过心疼。
  前梁王性格温软多情,向往自由的生活。假如他只是生在普通人家,多半会有一个美满幸福的人生,但现实中他却被束缚在规矩甚多的王室。
  好色,声色犬马,风花雪月,所有这些行为不过是前梁王对王权的叛逆。
  后宫佳丽无数,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君王感受到温暖。在这个偌大的王宫里,君王才是那个最寂寞的人。
  直到前梁王死去,惠妃还爱着那位不被人理解的君王。当君王头颅掉落的那一刻,她为君王得到解脱而释然,同时她的心也随着君王的陨落而冰封。
  当窦子鱼出现,这位身份来历不明的少年,他穿着属于梁国王室的玄色,打开了惠妃尘封已久的记忆。
  君王不在有多久了?好像才只是过去了三年,明明也不是太久,却已恍如隔世,君王的存在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惠妃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将她拉回现实的是陈老夫人。
  隔着席案,陈老夫人连唤数声:“惠妃娘娘,娘娘。。。”
  惠妃迷蒙地抬头望向陈老夫人,心思不属下脱口而出:“奶奶。。。”
  “娘娘!”陈老夫人心急,声音提高喊了一句,阻住了惠妃差一点出口的话。
  惠妃的目光渐渐变得清凉,想起了此刻自己还在宴席上,而下面还坐满了宾客。。。不能失礼,天塌下来也不能。
  惠妃面色恢复如常,吩咐宫奴们不可怠慢宾客,随后以更衣为借口,携着陈老夫人到了宴席的后厅。
  关上门,才能说话。
  “老夫人,您也看到那孩子了。。。”
  “娘娘。。。你镇定一些。。。”
  “那孩子像极了他,一定是他的孩子。。。怎么办。。。那孩子落在晋人手上了。。。”
  “娘娘,冷静,那孩子只是像先帝罢了,未必就真是先帝的血脉,说不定只是晋人找来的替代品。”
  “不可能,那孩子是他的,我得救他,那是他最后的血脉了。。。”
  看着语无伦次情绪激动的惠妃,陈老夫人心里只能叹息一声。

  ☆、第12章 心怨

  慈宁宫偏殿。
  春喜、薛嬷嬷和童玺三人跪在地上。
  跟入宫前相比,三人精神状态都不算好,尤其是童玺。
  童玺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看样子似乎在生病。话说他接受阉割不过几日,想来是身体还没恢复。
  瞧着童玺虚弱的样子,窦子鱼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会儿道:“下去先休息两日,咱们这里近几日也没什么事,以后。。。等你们养好精神再说罢。”
  虽说窦子鱼是名义上的主子,可这些仆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她主子的架子在私下里很难摆起来。
  薛嬷嬷看了看左右的春喜和童玺,犹豫了一下道:“小公子,按照规矩您应该给奴婢三人重新赐名。”
  窦子鱼眨了下眼睛道:“入宫之前孔先生才给你们改了名字,我觉得挺好,就不用再改了。”
  孔先生为何在入宫前给他们改了名字?不就是要让窦子鱼和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就算他们跟着窦子鱼了,他们也不是窦子鱼的人。
  窦子鱼心里明白,便没那么不识趣,不会去奢望收服他们为已用,因为她还没有让人真心追随的资本。
  留着孔先生给他们的名字,提醒他们,也是提醒窦子鱼,也算是窦子鱼给自己的警醒。
  窦子鱼挥手让薛嬷嬷等人下去了。
  屋里只剩窦子鱼和若芳两人,窦子鱼苦笑看若芳:“毕竟少了一个人,难免心里惊惧,姐姐莫怪他们失礼。”
  若芳:“小公子这话折煞奴婢。。。”
  窦子鱼:“等他们缓过这口气,以后就劳若芳姐姐多管教了。”
  若芳对窦子鱼这话置若罔闻,看上去若有所思的样子,窦子鱼略有疑惑但没有追问。
  到了夜里,窦子鱼早早上了床,倚在靠被上看书,忽然就听得旁边的屋子里传来了吵闹声。
  声音并不算很响,普通人隐约听不真切,但窦子鱼耳力好,便无法放着不管了。
  窦子鱼披衣出来,若芳见了连忙上前询问:“小公子怎么又起身了?”
  窦子鱼没说什么,让若芳给她整了整衣衫,便出了屋子。
  窦子鱼所住的偏殿房间不多。一间窦子鱼的正屋,若芳一个人一间,童玺一间,薛嬷嬷和春喜一间,剩下两间是库房,当然现在里面是空的。
  童玺的屋子里,春喜和薛嬷嬷都在。
  童玺半个身子悬在床外,满头大汗地挣扎想要爬回床上。若芳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旁边的水盆倒扣着散了一地的热水。薛嬷嬷在旁边扶着若芳,或者是拉着若芳。
  若芳压抑地哭泣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薛嬷嬷在她耳边小声劝解着,但是似乎于事无补。
  窦子鱼和若芳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狼狈相。
  “你们在闹什么?”窦子鱼挑眉看着屋子里的三人,然后看着薛嬷嬷道,“把童玺扶回床上。”
  听到窦子鱼的声音,屋里三人才注意到进了人。薛嬷嬷抬头望着窦子鱼,神情有些犹豫。
  窦子鱼眉头轻皱一松,神情片刻有些冷冽。
  薛嬷嬷心头一颤,连忙低下头,半爬到床边把童玺半抱回床上。若芳眼色机灵,上前协助。
  窦子鱼自己找了凳子坐下,目光不善地看着仍然跪坐在地上小声哭泣的春喜。
  “才过来就哭哭啼啼,是怨我这个主子亏待了你们么?”
  “不是,奴婢。。。不敢。。。”春喜捂着嘴小声回道,她神情中带着几分倔强,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
  “不敢?呵,你们大半夜不睡觉,三个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我在隔壁都听到了,说不定一会就能召来主殿的人。。。我看出来你们是不怕死了,也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春喜身体一抖,神情惊惧,仿佛窦子鱼的话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恐惧。
  窦子鱼目光一闪,看向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的童玺。
  童玺满头大汗紧闭双目,看上去非常痛苦。春喜这边似乎是怕了,背身偷偷抹眼泪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窦子鱼皱眉。
  薛嬷嬷终归是三人中最晓事的,瞧着窦子鱼脸色不好,急忙回身朝着窦子鱼跪了下去。
  窦子鱼目光一敛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薛嬷嬷犹豫了一瞬,转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起因果然是秋实的死。
  话说薛嬷嬷、童玺、春喜和秋实,四人一起被送进宫里,薛嬷嬷和春喜秋实三人倒还罢了,不过是换了个更危险的地方伺候人。但是对于童玺来说,从正常少年变为太监,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了。
  事前,也不知道孔先生是怎么说服了童玺,他倒是安安静静进了宫,可真到了那个门槛上,他后悔了。
  皇宫内院是什么地方?绝对不是人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童玺后悔了,可于事无补。过程不必详说,他总归是挨了一刀成了太监。刚挨刀那两天,童玺各种折腾,颇有几分不想活了的意思。
  碍于他毕竟曾是孔先生的贴身童子,管事太监没把他怎么样,却找了个由头把秋实活活打死了。
  童玺、春喜和薛嬷嬷,三个人眼睁睁看着秋实被人打死。这就是杀一儆百。
  秋实之死,童玺老实了,春喜和薛嬷嬷更老实了。
  “。。。往日里春喜和秋实关系最好,秋实冤死对她打击特别大,”说到这里,薛嬷嬷目光移向旁边的春喜。
  春喜神情一震,嗫嚅着说道:“就是因为童玺不安分,秋实受了他的连累,本来也不该是她受责罚。。。她是被童玺害死的!”
  窦子鱼目光一冷,瞧着春喜道:“那你早先怎么不给秋实讨公道,偏等到了我这里才闹?是想让我领着你们到晋王太后跟前说道说道吗?”
  春喜身体一个哆嗦连忙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奴婢不是故意的。。。”
  窦子鱼哼了一声随后苦笑了一下:“看来你们是怨我了,怨我连累了你们。。。若是没有我,你们就不必进宫,你们不进宫,秋实也不用死了。”
  “没有没有,”薛嬷嬷突然脸色一变,跪在地上对着窦子鱼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春喜似乎犹豫了一下,也向薛嬷嬷一样趴在地上给窦子鱼磕头请罪。
  窦子鱼摇了摇头:“你们心里面怎么想,我都知道,我也不强求你们跟我一条心。你们想要的公道,我给不了,也没人能给你们。进了宫,我们几个是拴在一条绳子的蚂蚱,生死都在别人手里。
  丑话我说在这里,你们记清楚了。。。无论你们想死想活,我只想好好活下去,再有下次这种事儿,我就直接把你们交给福海处理。我想活,绝不教人挡我的路。你们想活,以后就老老实实做该做的事儿,说该说的话。”
  说到这里,窦子鱼目光凝在春喜身上:“春喜,你可还想为秋实讨公道?若是想,我这就让若芳把你和童玺送去福海那里。。。”

  ☆、第13章 璃清

  夜露沉沉,沾湿衣袍。
  窦子鱼站在廊下发呆。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形格外娇小瘦弱。
  若芳站在她身后,低头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旁边房间里静悄悄地,童玺、薛嬷嬷和春喜三人都安静了。没人想死,也没人是真傻子。
  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窦子鱼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若芳伺候窦子鱼歇下,随后又出房去找福海。
  今晚的事可大可小,若芳找不到替春喜瞒着的理由。窦子鱼这边,晋王太后那边,该选择哪一边投效,若芳觉得这个选择非常简单。
  福海听了若芳的禀报,沉吟了一会笑道:“如此更好,他们若是一条心了才是麻烦。你平日里多照顾一下那个春喜,说不定将来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在福海看来,今晚的事情窦子鱼以威胁压制春喜三人是对也是不对。威胁能有效阻止春喜犯傻,但却无法收买她的忠心。
  跟在窦子鱼身边的人跟她不是一条心,这是福海乐于看到的,也是晋王太后乐于看到的。
  若芳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说白了吧,晋国为了更好地掌控梁国弄出了窦子鱼,他日当晋国完全掌控了梁国的时候,他们还会留着窦子鱼吗?
  当晋王太后要除掉窦子鱼的时候,总要有人下手,若芳希望这个人不要是自己,至少现在有了春喜这个垫背的倒霉鬼。
  若芳从福海处回来,一路上心事重重,直到进了屋子才惊觉自己好像想太多了。
  若芳伸头往内室看了一眼,窦子鱼正呼呼大睡着,若芳不由苦笑随即也上床休息。
  窦子鱼睡着了吗?
  她确实睡着了,但是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一场梦。
  从小到大,长到十四岁,窦子鱼经历了不少风波,数次生命危及生命的时刻,心性早已磨砺出来了。
  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吃好喝好休息好,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此一时毕竟非彼一时。
  当年父亲栾王被刺杀,窦子鱼身边还有母亲。后来梁都巨变,她也是跟着母亲逃亡。
  就算后来母亲去世,身边也还有一些邻里朋友安慰。可现在身处梁宫,窦子鱼却是真真正正孑然一身。
  她不想收服身边的若芳童玺等人吗?
  她想啊,但现在的她还是没这个底气,也没那个实力服众。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图谋以后,而是保命为先。
  孤零零一人身处陌生的地方,身边的人各有异心,连句心里话都没人讲,心在大也会感觉孤掌难鸣。
  窦子鱼现在是心虚气短。心虚就会不安,不安就易造梦。
  翌日,窦子鱼按时醒来,抖擞精神,丢弃一夜噩梦,依旧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舞动拳脚。
  若芳又是几乎一夜没睡,一早听到窦子鱼的动静就翻身起来。跟她一样早起的人还有薛嬷嬷,年纪大了觉少。
  薛嬷嬷早就醒了,瞧着同屋的春喜还再睡就没起来,听到旁边屋子传来的动静才起身。
  春喜去取早饭,吩咐薛嬷嬷为窦子鱼准备洗澡水。
  窦子鱼练完功洗漱出来用早饭,发现身边只有薛嬷嬷在,奇怪地问道:“若芳去哪了?”前几日用早饭若芳都在这里盯着,窦子鱼还以为是晋王太后特意叮嘱过。
  薛嬷嬷道:“正殿的璃清姑娘过来了,找了若芳姑娘说话。”
  璃清是窦子鱼在正殿茶水房见过的那位小姑娘。
  窦子鱼点了点头又问:“春喜还没起来?”
  “起了,若芳姑娘吩咐她清扫院子。”薛嬷嬷答道。
  用过早饭,窦子鱼出屋,抬头便看到在院子角落默默清扫的春喜,回头对薛嬷嬷道:“童玺可起了?”
  薛嬷嬷道:“起了,奴婢送了早饭给他。”
  窦子鱼沉吟了一下道:“去看看他。”虽然没打算招揽这些人,但该有的关心还是应该表达一下。
  童玺屋子里此刻有客人。
  璃清一大早借口往偏殿送东西找了若芳,随后若芳便带着她来看望童玺。
  昔年在晋国,晋王太后长期在宫外行宫疗养,孔先生是行宫常客之一。
  作为孔先生的贴身童子,童玺自然也没少去行宫。是以璃清等人跟若芳与他颇为熟识。
  不知缘起为何,璃清竟对童玺芳心暗许。
  若是童玺没有进宫,待到璃清年纪大了,晋王太后作为拉拢手段把她许配给孔先生的亲信确实不是不可能。
  但如今童玺成了太监,又跟在了窦子鱼身边,璃清与他是再无可能。
  童玺成了窦子鱼的贴身太监,这事儿不是秘密。偏殿多了三个人,正殿那边肯定是先得了消息。童玺昨天才过来,璃清今天就忍不住过来看望。
  瞧着床上病恹恹半昏迷的童玺,璃清忍不住抹眼泪,若芳只得一脸尴尬地旁边劝解。
  窦子鱼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屋子里气氛顿时尴尬。
  窦子鱼好似没有察觉。
  若芳连忙对窦子鱼行礼。璃清神色一敛也跟着行礼,只是她头低垂着,看不清她的表情。
  窦子鱼浑不在意,好似没有看到之前那一幕,粗略略询问童玺的景况后便离开了。
  璃清不知窦子鱼的真实身份,她所知的只是晋王太后故意让人放出来的风声。
  看着窦子鱼离开屋门关闭,璃清撇了撇嘴,转身拉着若芳的手道:“可惜姐姐要跟着这种人了。。。”
  若芳吓了一跳,还以为璃清知道了什么,脱开手试探道:“你这话没头没尾的。。。亏得你还是太后娘娘身边当差的,这话教人听了去没得被人笑一声猖狂。”
  璃清看了一眼床上的童玺,脸色有些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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