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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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海，也就是海草爹，前些日子出海打鱼，被海神收了去，海草娘嫌弃她一个人养三个孩子负担重，就丢下他们姐弟仨跟个货郎跑了，这海草三姐弟一夜之间就没有了爹娘，海草小小年纪就担起了养活两个弟弟的责任，有人劝她趁着她小弟弟年纪小不记事，送人得了，可那丫头倔得很……”
　　有人来顾大娘摊上买鱼，顾大娘也就招呼客人，顾不上和牧子语闲聊了。
　　牧子语知道被海神收走其实就是被淹死了，被他们所信奉的海神召唤，他们才不会因为人死了而那么伤心。
　　可是在古代家的男人就是顶梁柱，顶梁柱塌了，娘又走了，这么小小的年纪领着两个弟弟生活确实不容易。
　　海草的情况和牧子语有些像，只是牧子语更幸运些，她有大笔的遗产。
　　正想问海草家怎么走的时候，牧子语背后传来了海草的声音，“姐姐，太好了，幸好你没走。”
　　牧子语转过身，看到气喘吁吁的，递给牧子语一个钱袋，说，“这是找姐姐的二百文钱，姐姐拿好！”
　　说着把钱塞到牧子语手里，一溜烟跑了。
　　牧子语看着手里的钱袋有些哭笑不得，两人在顾大娘的摊上卖了几条鱼，就拿着买的东西回了客栈。
　　珍珠其实牧子语的空间多得是，这次买这么多，完全是心血来潮。
　　客栈里，牧子语心情有些低落，在海边生活的，像海草这样的家庭何止一家。
　　“刚刚我没想到海草会把找的钱给送回来，明天我们多买些东西去看看海草他们吧！”牧子语靠在霍焱珏的怀里，搂住他的腰说道。
　　霍焱珏知道牧子语心里难受，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这样帮她能帮多久，万事还得靠她自己。”
　　霍焱珏一语惊醒梦中人，牧子语在房间里围着桌子转起了圈圈，边走边说，“对呀，我可以交她做手撕鱼片，蚝油，虾酱，蟹黄酱……海边有太多太多好东西能做成吃的，
　　就连贝壳，海星，海罗都能做成装饰品，我不说的不是海草的弟弟海星，我说的是海边捡到的海星……”
　　牧子语越说越兴奋，霍焱珏看得眼都有些晕了，终于忍不住截住牧子语，扶着她的肩膀说，“语儿，你冷静点。”
　　可是牧子语却兴奋的完全停不下来，牧子语双手一挥，道，“皮皮虾我们走。”
　　就带着霍焱珏进了空间，霍焱珏有些头疼的捂脸，这是谁老婆啊？谁hold得住，谁拿走。
　　霍焱珏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心甘情愿的拿起牧子语丢过来的一小袋珍珠，拿着工具凿起洞来。
　　牧子语则抱着空间显示器搜索着各种海产品的制作方法。
　　霍焱珏加工了几颗珍珠后，突然抬头对牧子语说，“语儿，空间时间调节器，你开了吗？”
　　“啊，忘了，我现在就开，省得一会儿有人闯进来，房间里没人。”牧子语说着就把空间时间调节器打开了。
　　抄完后，就拿出空间，用了几天的时间整理了一下。
　　而于此同时，因为蒸馏咸井水变淡水的实验成功的杜清廉，正在到处打听牧子语他们的下落，问出他们所在的客栈后赶了过来。
　　这天牧子语他们拿着刚整理好的东西准备出门吃晚饭，就听见小二敲门的声音响起，“客官，杜大人来访。”
　　牧子语和霍焱珏对视了一眼，都猜不透杜清廉这个时候找他们是什么事。
　　于是打开房门，杜清廉进入房间看到牧子语女装装扮和霍焱珏易容后没有胡子的脸，愣了一下，道，“赵夫人，赵先生。”
　　牧子语刚听到赵姓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是她随口说的姓氏也就寒暄道，“不知道杜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可是那蒸馏设备出了问题？”
　　“不，不是，赵夫人误会了，夫人提供的那套设备，我让人连夜打了一套，当天就试了，十分好用。”杜清廉连忙解释道。
　　“那大人前来是……”牧子语不解。
　　“我就是想问一下夫人，海水可能也按照那个方法加工成淡水供人取用？”杜清廉说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得保证那片海域的水干净，毕竟是要喝到肚子里的……”牧子语说道，其实现在的海边没有人游泳，也并没有什么污染，还是很干净的，只是有些渔船，或拾海的渔民会踩踏，更何况浅海区也会有些沙子什么的。
　　“这个是自然，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说不定明天盐城百姓就能喝到蒸馏出来的水了。”杜清廉兴奋的说道。
　　几人又闲聊几句，杜清廉告辞离开，牧子语和霍焱珏两人也吃过晚饭后早早的休息了。


第112章　打水
　　几人又闲聊几句，杜清廉告辞离开，牧子语和霍焱珏两人也吃过晚饭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牧子语和霍焱珏两人卖了一些米，牧子语又从空间里拿了些她提前做好蔬菜干，两个人一起到了市场。
　　之所以拿蔬菜干是因为在盐城几乎没有蔬菜，因为人吃的水都不够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水浇菜？
　　盐城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蔬菜，他们吃过的素食可能就只有海带，紫菜等海产物。
　　牧子语在想是不是也能把蔬菜干卖，生意一定好。
　　两人来到市场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海草姐弟三人，后来向顾大娘一打听，才知道海草准备去做盐工。
　　大伙劝也劝了，可是海草的理由很简单，只有盐场才能每个月有固定的工钱，并且还不低。
　　不低的工钱，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先不说到断崖打海水，单说反复刮盐，再从海边背到城里食盐加工作坊，这一段路程，来来回回，一天下来就不下几十里路。
　　因为盐城的盐工较多，所以进出城门是不收费的。
　　其实真正能拿到钱的地方是食盐加工作坊，他们记录着拿每个盐工送来多少斤次品盐，然后加工后卖出分给盐工抽成，多送多给。
　　而所谓的次品盐，就是刚从盐田刮下来的食盐。
　　所以这些盐田都是盐工自己加工制作的，各家有各家的标记。
　　当海星领着牧子语他们找到海草的时候，海草正在一块扁平的大石头上奋力的用锤和大钉敲大出小碎石，看样子已经干的有段时间了。
　　在来的路上，海星告诉牧子语，“阿爹在世的时候，不舍得阿娘受累，所以我们家是唯一一个没有盐田的人家……”
　　等几人来到海草凿盐田的位置的时候，那黑瘦小身体里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样。
　　“海草……”牧子语叫了一声。
　　“大姐姐，你们怎么来了，是还要买珍珠吗？”海草停下手里的工作，笑着问道，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是顾大娘告诉我们的，我今天不买珍珠，今天找你有事！”
　　牧子语看着蹲在大石头前奋力敲打的海草的时候，牧子语都有把他们带回新村的冲动，但到底还有理性在，忍住了。
　　先不说海草姐弟愿不愿意，就是现在他们还在躲避着老茂的追捕，可能随时会躲进空间，也不能带着他们走。
　　“这样啊，那我们先回去吧，刚好现在要去打水了！”海草把凿子和锤子放进石槽里，解开缠在手上的布，背起放到盐田旁边的背篓。
　　从放盐田的大石头上下来后，来到海星身边，牵起海星的手，说道，“走吧！海参放到隔壁哈尔大叔家了？”
　　“嗯，哈尔大叔说姐姐可以先去打水，回来再抱海参回家！”海星的语气里透着感激。
　　今天牧子语去海草家的时候，海星去隔壁送海参，牧子语就见到了海草他们口中的哈尔大叔。
　　哈尔是个有着绿色眼睛的外族人，眼神凌厉的像狼，好像能看透人心。
　　哈尔盯着牧子语和霍焱珏两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海参，冷冷的说了一声，“打完水过来接人。”
　　外族人如果是在现代，特别是大都市里那是很常见的，可是在古代最初的外族人是会受到排挤或被当成妖怪看待的。
　　即便是在因为不要入城费，而显得鱼龙混杂的盐城，外族人也是很少见的。
　　“哈尔大叔是不是看起来很凶？”海草笑嘻嘻的说道，“其实哈尔大叔人很好的！”
　　几个人说话间就到了打水的地方，海草放下身上的背篓，掀开上面的布，牧子语才看到里面是一个大陶罐。
　　“这么大一陶罐水只要五文钱，这就够我们三个的一天喝用了，有时候用不完了就存起来，可以下次再喝，或洗澡，然后再用洗澡水洗衣服！”海草一脸幸福的说道，“我们三个人都不太爱喝水，夏天能用水打湿毛巾擦一擦身子都觉得清爽。”
　　果然，知足的人最幸福。
　　因为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所以很快就轮到了海草，海草把五文钱放到桌子上，道，“四叔打水。”
　　“海草，以后打水都是三文钱打一罐，五文钱打两罐了，咱们杜大人说有高人提供了提炼淡水的设备，这下不用跑远就能有淡水喝，所以淡水都降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四叔太兴奋了，也不管海草听不听得懂，就和海草说了一大通。
　　海草别的没听懂，但是淡水现在便宜了，她却是懂的，一罐三文钱，两罐五文钱，肯定是卖两罐划算啊，于是海草说，“四叔，我先把这罐水送回家，一会再来打一罐。”
　　“行，你去吧，什么时候来都有水。”四叔看来也是个热心肠。
　　牧子语他们跟着海草回了家，海草把水倒入一个大缸里，道，“这水真清澈，都没有茶渍。”
　　然后转回身说，“姐姐你们在家等一会儿，我先去把剩的那罐水打回来。”
　　“去吧！”牧子语说道。
　　牧子语如何和回来后的海草如何说的咱们先暂时不说，但说新村牧家的大厅里那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商浩行，你倒低要怎样！”
　　商浩然有些恼怒看着安然坐在那里喝茶的男人。
　　“我只是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商浩行淡定的喝了口茶说道，“莲心姑娘制的凉茶真好喝，再来一杯。”
　　“什么是你的东西？你当初不是很嫌弃蜂蜡吗？现在看到蜂蜡能挣钱了就想抢了是吗？”商浩然气得要死。
　　这蜂蜡唇膏的售卖，这一年来越发的好了，都卖到别的国家了，可以说是供不应求。
　　生意一好，商浩行和他娘就开始作妖了，可是前两年有老太太压着，商浩行顶多也就是在口头上占些便宜，可是这两年老太太身体越发不好了，能不能过得了年，都不一定。
　　所以这次一年之期的蜂蜡合同即将到期的时候，商浩行早早的就拿着他新拟的合同来到牧家，可惜牧子语没在家。
　　而商浩然在听到消息后也赶到了牧家，牧家的大厅也就成了商家两兄弟唇枪舌剑的战场。
　　唐晏听着嫌烦，早就领着石破天躲到山上去了，名头是采药。


第113章　合作
　　唐晏听着嫌烦，早就领着石破天躲到山上去了，名头是采药。
　　霍焱珏这一离家几个月，牧子语这一家也是几个月，这两人掐头去尾四舍五入都离家将近小半年了，也没有个口信。
　　要不是唐晏说他们这次是有惊无险，说不定莲心早就去找人了，她也不想在这听这两兄弟的恩怨情仇，可是她已经过十八了，没法去课堂听课了，只好在这里应付着。
　　“莲心姑娘，你来评评理……”商浩然话一出口，莲心头都痛了。
　　又来了！莲心在心里哀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小姐，你赶紧回来吧！
　　“……停，你们两边都有错，但是最错的还是你们的爹，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如果他当时能争取一下心中所爱的话，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你们两兄弟整天在这里争来争去有意思吗？有这个时间，不如自己去创一份家业好了！”莲心这几天听他们在这吵吵得脑壳都疼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两兄弟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向莲心，没想到啊，没想到，平常这个十分不起眼，很没有存在感的小丫头说话居然这么见谛。
　　“怎么了吗？我，我有说错什么吗？”莲心看到两眼放光的两人盯着她看，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没有，莲心姑娘你说得太对了……”
　　“听姑娘一习话，胜读十年书啊……”
　　然后两人先后告辞离开了。
　　莲心看着风风火火的两个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还真是亲兄弟！”
　　莲心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这一番话，几年后商家出现了两个商业大鳄，商家两兄弟都不要商家的家业，搞得商老爷真的是即欣慰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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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草，我这次找你来是想和你做个生意，你有兴趣听听吗？”牧子语他们等海草把第二罐水打回来后，像对待大人一样和海草说道。
　　不管是打水的事，还是凿盐田的事，牧子语都忍着没有提出帮忙，因为她觉得霍焱珏说得对，海草必须要有能力撑起这个家，帮忙只会害了她。
　　“我哪会做什么生意啊！”海草摇着手拒绝道。
　　“海草，听听他们怎么说！”这时哈尔大叔抱着海参走了进来。
　　“哈尔大叔，你坐！”海草连忙又搬来一把小凳子，看得出来，他们家大人没有了，哈尔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海草他们住得这个地方属于盐城的平民区，盐城城外的地方是不允许有村落的。
　　因为盐田，也因为风浪。
　　平民区住的不是盐工，就是市场上卖鱼的渔民，住平民区的人身上通常是鱼腥味混合着海盐及浓重的汗味，味道很不好闻。
　　但哈尔大叔身上却从来都是清清爽爽的，也许是因为他只卖珍珠，也许是因为他一个人住，就有多余的水洗漱。
　　按照海星的说法，哈尔大叔的珍珠生意很好，很多珍珠商人都喜欢卖他的珍珠，那哈尔就应该很有钱咯，只是他为什么还要住在这简陋的平民区？
　　但是这些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他们现在要和海草说说海产品的加工。
　　牧子语要海草帮忙加工海产品的事情说了一遍，道，“过段时间我会派人往盐城来开一家店，专门收这种加工好的海产品，销售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会给你一份秘方菜谱你按照上面的东西做就行。
　　当然，你可以开家作坊，或者你自己做，怎样都行，你自己看着办！”
　　“你们为什么要帮他们？据我所知，你们和海草姐弟没有任何关系！”哈尔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牧子语脸上的表情，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一点变化。
　　就像是牧子语稍微有点心虚就是另有所图似的。
　　牧子语微微一笑，道，“就当我刚好需要人手帮我们完成这个东西吧！毕竟我们不是盐城人不可能长期在这。”
　　“为什么偏偏是海草姐弟？盐城多得是人能帮你们加工那些东西。”哈尔紧追不舍的问道。
　　“就当是我们和海草姐弟有缘吧！”牧子语耸了耸肩说道。
　　她不会说什么‘因为同情他们’这样的话，不是牧子语没爱心，而是不想让海草和海星产生自卑感。
　　海参小不懂，可是海草和海星却是懂了的。
　　哈尔的眼神终于软了下来，只是因为牧子语最大限度的维护了孩子们的尊严。
　　那个在他心里如同女神般存在的女人的孩子们的尊严。
　　临离开前，海星执意要跟海草去开盐田，海草拗不过他，只好把海参托付给哈尔大叔照顾一天，她想着海星干一天累了，就不会再跟着她去了。
　　“大姐姐要一起走吗？”海草问到。
　　因为他们家住的这个地方小胡同错综复杂，就像个迷宫一样，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的。
　　“不了，我刚好想找哈尔大叔买些珍珠，你们先去忙吧！”如果只是牧子语一个人她肯定会跟着海草一起走，但因为霍焱珏在身边所以她想等一会儿再走。
　　“那好，大姐姐再见！”姐弟俩和牧子语两人告别。
　　“再见！”牧子语看着两姐弟走远，才跟着哈尔大叔进了他家。
　　和海草他们简陋的房子不同的是，哈尔的房子十分规整，从家具低调的奢华度可以看出，他完全有财力住富人区，可是为什么要住在这龙蛇混杂的平民区呢？
　　别说什么因为他是外族人，外族人在大全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特别是盐城，富人区的好几个盐商都是外族人。
　　“你们来这不是为了买珍珠吧？”哈尔把海参放到了院子里的摇篮里后说道。
　　“哈尔大叔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来买珍珠的呢？”牧子语在大树下的石桌上坐下说道。
　　这种树牧子语从未见过，在这个只能长椰子和香蕉的沿海城市里，牧子语第一次见到这种树。
　　树上的叶子很茂盛，树荫下有种说不出的阴凉。
　　第一次来的时候，只是把海参送了过来没有看见，这次进了哈尔家的院子，才发现这颗大树。
　　“哈尔大叔不愿意走，是因为这颗树吗？”霍焱珏也看见了这颗树。
　　他才从潦城回来，霍焱珏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再多的东西也都能存进他的大脑记忆库，只是他看过了所有植物的资料就是没有见过这种树。
　　是因为这颗树吗？哈尔抚摸着这颗大树，陷入了深思。


第114章　找到了
　　是因为这颗树吗？哈尔抚摸着这颗大树，陷入了深思。
　　不，不是，是因为那张印在他心里的笑脸。
　　他眷恋的，无法舍弃的笑脸。
　　那是他出谷以后见过最灿烂的笑脸，仿佛再大的困难都不在话下。
　　可是那个拥有向日葵般笑容的女人，却在她的丈夫死后……
　　“她死了，死在葬了她丈夫的那片海里，她宁愿留下和人私奔的骂名，也不愿让她的孩子以为自己是孤儿……
　　她希望她的孩子们以后和别人说起来家世来的时候说，‘我还有娘，虽然我爹死了，但我还有娘，虽然她因为吃不了苦跟人跑了，但是我还有娘……’是不是很自私的理由？呵呵……”哈尔突然说了一段没头没尾的话，说着说着，这个看似坚毅的大男人竟然笑到泪流不止。
　　那个笑容是他心里的光啊，到底是有多相爱，才会让她抛下了为母则强的原则，随那个男人而去。
　　而他，哈尔，却在为了她背叛了族里后，换来的只让他好好照顾她的儿女的嘱托，及散布她和货郎跑了的传言……
　　哈尔家门外，海草极力的睁大双眼，误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流。
　　她本来是想回来对牧子语他们说，一会儿中午在自己家吃饭的，却没有想到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惊天秘密。
　　在盐城因为父亲死了，母亲和人跑了的事十分常见，所以并不丢人，而父母都死了的孤儿，就等同失去了依靠，谁都能欺负。
　　如果母亲和人跑了，谁知道她哪天会不会发达了再回来找她的孩子？
　　海草知道这是母亲为了他们好，而留下的谎言，她不怪母亲，因为在母亲的心里，父亲就是她的全世界，天都塌了，让她如何在破碎的世界里活下去。
　　她不会辜负母亲的好意，她会把弟弟们养大成人。
　　海草擦干了眼泪，默默的离开了，就好像她没有回来过一样。
　　到了盐田，看到海星在奋力凿着盐田的样子，海草向海星挥了挥手，喊道，“海星，咱娘和咱们一同在这片蓝天下……”
　　海星虽然不知道海草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他也冲海草挥了挥手，然后又凿起盐田来……
　　因为哈尔的情绪有些激动，所以牧子语他们也不好多留，于是两人便告辞离开了。
　　“也不知道哈尔家的树，是个什么品种！”霍焱珏低声喃喃道。
　　“呃，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有听到。”牧子语说道。
　　“没什么，咱们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完成，回阑州吧，零还在阑州等着他的机密牌呢！”霍焱珏说道。
　　“对哦，那我今天回去再把那些食谱整理一下，交给海草咱们就尽快回去吧！”牧子语说道。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霍焱珏宠溺的笑了笑，就把那颗树的事抛到了脑后，世界上的植物品种何止千万，也许是哈尔从他的国家带过来的也不一定。
　　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小胡同，往客栈方向走去。
　　两人都没有看到，两人离开后，坐在墙头上，晃着双脚的绯月凝，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笑着说了一句，“找到了！”
　　然后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消失的，而挂在她头发的铃铛，从始至终都没有响一声。
　　牧子语和霍焱珏回到客栈后，就进了空间，霍焱珏继续帮着牧子语凿珍珠，牧子语把她抄写空间显示器上的海产制作方法又细细的核对了一遍，还做好了让霍焱珏试吃，得到好吃的评价后，两人离开了空间。
　　第二天，牧子语把那个册子交给海草，跟她说，“有不懂的就问哈尔大叔。”
　　没想到海草翻了两业说，“嗯，姐姐记录的很详细。”
　　海草居然识字，那就更好了，牧子语放下一百两银子说，“这个是定金，以后我会开家新村海产铺，到时候你就把东西卖到他那里好了，对了，我叫牧子语。”
　　“好的！”
　　“那我们走了！”
　　“牧姐姐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