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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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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桃顿了顿,眼睛一鼓,张口道:“前几日金老板将我妹妹给遣回了家,说是她手脚不干净,我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哪里是她手脚不干净,是我妹妹傻,看到了不该看的,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一开始不知道,非逼着妹妹再求着金老板回到山记,哪晓得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宋一桃泪如雨下,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昨日我妹妹还说这金老板对她不善,她害怕,怕死在这山记里头,我劝她做过了年,过了年咱们便走,哪晓得今日……今日她便真的死了……都怪我!”
年主薄点点头,冲金小楼道:“此事发生在山记,无论怎样都得请金老板和山记的伙计随我去一趟衙门,这山记也须得贴了衙门的封条,关门几日,待查清楚了凶犯为止,还请金老板不要介意。”
……
封条很快贴了起来,官差里里外外的把守着山记,山记后院更是作为命案现场不准任何闲杂人进去。
山记的伙计都被押在了衙门里,前前后后折腾了一晚上,将每个人都问了个底朝天。
可那门窗关得紧实是山记里人人都看到的,两个厨子撞开了门这才进去。
那凶手除非是只蚊子,否则怎么也飞不进那关得严严实实的厢房里,问来问去,也没人能杀得了那宋如意。
一直到破晓时分,就在众人瞌睡零星,歪歪倒到的时候,验了一晚上尸体的仵作走上堂来,贴在年主薄耳边细语了几句。
年主薄点点头,立马便吩咐人前来搜身。
搜了好一会儿,皆是些七零八碎无关痛痒的东西,直到一个婆子从金小楼的身上摸出来一个锦帕。
将那锦帕一打开,里边裹着两根细针。
婆子立马便将这帕子向年主薄呈了上去,年主薄眉一立,看了眼金小楼,朗声道:“这东西可是你的?”
金小楼一震,摇头后,实话实说:“这是如意的,如意不知为何,连着两日将细针放进我山记的吃食里,昨日去闯如意的房门也正是为了将此事问个明白,这事况如月和绿筠都知晓,她们可以作证。”
“行了,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年主薄冲堂下的人到,“有事会再传唤你们前来询问,金小楼、绿筠、况如月,你们仨留下来。”
金小楼忙问:“可是与这银针有什么干系?”
年主薄点头:“你可知道宋如意的眼耳口中,皆被人刺入了这细针!”
第一百一十六章 湿了鞋可走不远路
宋一桃侯在一边,一听这话立马哭天抢地起来:“你这杀千刀的毒妇!我可怜的妹妹究竟是晓得了你什么龌龊事,要你恨她如此,杀了还不算,还要刺瞎她的眼,刺聋她的耳,叫她不能说不能听!你真是禽兽不如!”
年主薄喝住堂上的大喊大叫:“公堂之上严禁咆哮!你也可以离开了,案情有进展,我自会派人知会你晓得。”
见宋一桃离开了,绿筠才慌忙道:“大人明察,此事与我们掌柜的全不相干,即便这银针,也是我先发现的。”
年主薄抚了抚手:“此案疑点甚多,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作恶的坏人。”
……
衙门外,桂枝抱着麟儿等候多时,天不亮时信宁刚下过一场雨,现下路上皆是积水,将桂枝的鞋袜也浸湿透了,寒气从脚下直冒上来。
直看到宋一桃离开,也没能等出来金小楼。
她心头着急,可当时他们从山记里出来得匆忙,桂枝此刻身无长物,只得拔下了自己的钗子,递给门口的衙役,询问内里的情况。
那衙役举着钗子看了又看,见那端头的贝母珠光洁照人,这才往怀里一揣,冲黄桂枝道:“姑娘抱着孩子快回去吧,外头风大,指不定一会儿还有雨,你在三日五日的都不定能等得出人来。”
“这……这是为何啊?”黄桂枝更是心急。
衙役放低了声,缓缓道:“山记的老板那可是一等嫌犯,在这案子破了之前,是出不来了。”
见眼前的人慌得汗都下来了,衙役接着道:“你也别太着急,还没定罪关不了监狱里去,我们年大人又是个仁慈的,在这衙门里好吃好喝的待着,受不了什么委屈!”
桂枝的心这才放下了一半,另一半仍旧为金小楼担忧。
举目四望,街上行人攘攘。
山记关了门,伙计皆回家去了,周书礼自打昨日一早回乡探望,到此刻也还没回来。
一时间,桂枝竟无处可去,无人可找。
这小小一个信宁,满眼看去都是生生冷冷的面孔,寒风呼呼而来,从头凉到了脚,桂枝仔细捂住了麟儿,想寻个酒楼待着。
毕竟昨晚一夜没睡,麟儿又该吃饭了,自己倒是经饿,可不能饿坏了孩子。
抱着孩子沿着响水街刚走了没一会儿,一顶粉花坠满绸缎幔子的软轿轻飘飘的停在了她的跟前。
轿檐上的穗子晃荡不停,满脸络腮胡子的轿夫躬身冲黄桂枝道:“姑娘请上轿。”
桂枝一怔,有些莫名其妙,抱紧了麟儿低下头便绕开了接着往前走,只当他们是认错了人。
哪晓得那轿子竟也跟着向前来,又一下停在了黄桂枝的前头,挡住了她的路。
“你们是什么人?”这下桂枝明白,这轿子确实是冲自己而来的,她抬起头,疑惑的询问那轿夫。
轿夫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仍旧是一句话:“姑娘请上轿。”
桂枝有些气,光天化日,哪有这样不明不白让人上轿子的,一时气恼,转身便欲走。
刚背过了身,却听身后轿夫又道:“姑娘湿了鞋可走不远路,不如信我一回,随我走一趟。”
黄桂枝浑身一震,猛地回过头,看向那个轿夫。
那轿夫神色未变,躬着身,候着面前的人上轿。
这句话一字一句清晰入耳,桂枝记得清清楚楚。
当初她为给高琅找草药,摸黑进山林里,不慎失足差点坠下高崖。
紧要关头,便是那男人将自己救起。
明明灭灭的火把,将树林里的枝叶照得影影绰绰,或深或暗的阴影晃得到处都是。
她不知怎么便被人横抱进了怀里,又羞又恼,挣扎着想要下去。
耳边便响起了那人声音。
“姑娘失了鞋可走不远,不如信我一回,随我走一趟。”
桂枝早已身心疲惫,又受了惊吓,甫一听见这话,心里竟一下安定了,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到了密林之中的那个营地里……
从那日起,直到现在,桂枝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真当那是一场梦,醒过后便消散如烟。
桂枝深吸口气,上前一步掀开软轿的帘子,坐了进去。
也不知在轿中坐了有多久,麟儿醒了两遍,又哄得他睡着了两遍,轿子这才落下。
外边轿夫出声道:“姑娘,到了。”
桂枝一出轿子,便见一艘大船停在岸边。
河里水流湍急,因刚下过雨的缘故,河水混浊泛腥,远远的便闻到一股潮气。
看那河流的走向,应当是邑城河。
邑城河绕信宁而流,又由南向北穿信宁而过,在信宁城中的河堤上皆栽了垂柳,这一段河堤上却是光光秃秃,只有粒粒圆石,想来应该是在城外了。
“姑娘请随我来。”
那轿夫言毕便向岸边的大船走去,桂枝不便多想,紧随其后。
那大木船外边看着平平无奇,像是载物的货船,一走上去却发现别有洞天。
船里装潢精巧,雅致考究,一进舱内,暖气扑面而来,头顶竟是洞开的琉璃瓦片,一众翠竹芭蕉映入眼中,海棠开得正姣,一泉流水绕山石而过,冒出泊泊水气。
水中孤立着数支白荷,有胭脂色的蜻蜓攀在花头,并着透明的长翅,如玉雕般可爱。
在这冬日里还能见到这绿云红霞,令桂枝为之一振。
见桂枝停住了脚,看向这处小景,那轿夫遂解释道:“这水是二十里外的温泉,命人时时采来倾倒于此,令这一室四季如春。”
再往前走,一路上皆是花木丛生,只叫桂枝觉得这不似船中,倒是在清新的山林里。
一直走到船舱后首,一间无门的雅阁,罩着轻透的纱帘。
雅阁中间,一张宽椅上铺着皎白盛雪的白狐皮,身穿玉色锦袍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他乌黑的长发束起,立着玉冠,冠中一点殷红。
衬得整个人英气勃发,明明长着一张妖媚的面容,却不带一丝阴柔之气,生生浸出些肃杀来。
他只是坐在那里,便有着绝美的风姿,这个男人,桂枝只见过一次,却一直没能忘记。
见来人走到跟前,男人扬唇笑了起来,轻声道:“鞋都旧了,怎么还舍不得扔?”
桂枝还未站定,便窘得红了脸。
忙收了脚尖,将鞋藏在裙子里。
好巧不巧,今日她正穿着他送给自己的这双湖兰色布鞋。
“你若喜欢,我再送你一双便是。”男人身子向后靠,倚在了椅背上,挑着眉,看向桂枝。
黄桂枝忙敛了神:“上回收公子布鞋实在是迫不得已,此次,无缘无故,我,我万万不敢再收。”
男人笑出了声,似乎觉得桂枝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很有趣。
捻了捻手指,开口问:“无缘无故,你又怎么敢上我的轿子?”
桂枝一怔,随即回道:“我只想问清公子究竟是何人,毕竟公子于我有恩,我无以为报,须得记住恩公姓名,往后也便为公子焚香积福。”
男子笑得开怀,指了指桂枝怀中的麟儿:“这是你的孩子?”
桂枝忙摇头,还不待答话,便听男子又岔开了话道:“你无须替我积福,你积的那点福可不够消我做的孽。”
桂枝呼吸一顿,接着话问:“你究竟是谁?”
男子看着桂枝:“你随他们一样,叫我一声五爷吧。”
“五爷。”桂枝叫了一声,又问到,“你为何将我接到此处来?”
男子又捻了捻手指。
桂枝发现,他似乎很爱捻手指,就像是指间有一片竹叶,正缓缓卷起。
“没有什么事,只是多日不见,想问问你过得可好。”男子眸光下移,又看向桂枝怀里的孩子,“这孩子既不是你的,那可是与你交好那女子的?”
上回桂枝得五爷所救时,便告知了他自己为何冒险进山林里去,自然也告诉了他自己和金小楼高琅之间的关系。
桂枝点点头。
“那为何你孤身一人抱着孩子,他们可是出了什么事?”五爷像是随口的一提。
桂枝一下便红了眼,一晚上的担忧害怕,此刻便都说了出来。
待听桂枝讲完昨晚山记蹊跷的杀人案后,五爷略微皱起了眉:“为何没听你说到金小楼那傻相公,他去了哪里?”
“高琅?”桂枝摇头,“自打立冬那日,小楼从和府回来后,便绝口不提高琅了。”
“立冬?和府?”五爷的眉头越皱越深,冲桂枝到,“即便我在城外也听说立冬那日,知县府里发生了暴乱,高琅可是与金小楼一同前去遇了害?”
“不是的,高琅那日发了烧,在屋子里关了一整日,谁也叫不出来。”桂枝叹了口气,“小楼回来后,我担心高琅,小楼还说,他不仅不傻,还比我们厉害多了。直到此刻,我也不懂她的意思。”
五爷紧皱的眉头一下子打开,他招了招手,叫来刚刚领桂枝前来的车夫:“赤霄,黄姑娘累了,你带她下去好好歇息着,备好饭菜招待。”
长着络腮胡子的仆从拱手应下。
五爷又冲桂枝道:“我本只是想问问你近况,没曾想正撞上你逢此困境,你安心待在我这里便是,山记的案子我帮你盯着。”
桂枝正无处可去,她本想住酒楼,可身上唯一的一个钗子也递给了衙役,别无他法,只得点头答应了五爷。
心里却感激更多,算起来他又帮了自己一次。
可自己却连他的名字也不晓得。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谁能进去杀得了她?
船舱里花开朵朵,却无一点香味。
雅阁的纱帘垂了下来,罩住了里边的人。
“殿下,已安顿好了。”赤霄低头立在下首。
“唔。”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打开桌案上的锦缎盒子,拾起里边一根墨绿色的草叶,用手捻成了细卷,揭开熏炉,随手扔了进去。
噼里啪啦一响,阁子里涌起一股淡淡的草木清气。
“这是最后一根了。”男人吸了吸空气里的味道,“下雪还早着呢,那蠢材必定无功而返。”
“殿下英明。”赤霄抬起了脸,眸光不敢上移,只是看着男人腰间的玉带,“朝堂上正为太子昏聩无能,顽劣不堪而头疼不已。眼下陛下正是重病关头,太子不仅不侍奉在旁,反而游山玩水,还差点命丧信宁,只怕皇后党羽一心力保他,也保不住了。”
“嗯。”男人点头,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只可惜,立冬那日没能直接杀死了他。斩草须得除根,哪怕是只蚂蚁也得捏死了永绝后患。要不然一个不慎钻进衣袍里,咬一口也得起个包,肿上两天。”
“本是要成了。”赤霄又把头低了下去,“南夷那边派的皆是死侍,哪晓得半路里杀出来两个身手不凡的人,搅了这桩好事。”
“你说,他们会是谁呢?”男人笑了起来,捻了捻手指,“不仅不傻,反而厉害得很,难不成他还真的装疯卖傻十五年?”
“既有如此耐性,沉得住气韬光养晦,必是有些念头的,那又何必救那个草包?死了他,不是更好出头?”男人说得慢条斯理。
赤霄躬身:“奴才愚钝,看不清楚,许是一母同胞,七殿下毕竟也是皇后娘娘的孩子,是太子的亲弟弟……”
“你可曾见过老七对他俩亲近?”男人摇头,“老七虽傻,却不蠢,他只是因当年椒兰殿走水一事受了惊吓,便永远停留在了五岁之时。他如孩童,可孩童有时候也很可怕。要我看,他若有心性装傻十五年,定然不会在乎那一点点血肉之情。”
“当年那事说来也怪。”赤霄忍不住,脱口到,“按说椒兰殿大火只是毁了那风华一时的宫殿,皇后娘娘,当年的高贵妃高氏,安然无恙的救了出来,七殿下怎么会受惊吓至此,简直匪夷所思。”
男人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好半天,才又开口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要的是以后。太子已经不成器了,若没有意外,朝堂内外定会推立我,也不枉我这么多年,征战在外博下的好名声。”
“那是自然!”赤霄赶紧到,“殿下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为咱们大周立下的功劳,那是人人皆看在眼里的。”
怕的就是意外。
男人凝了凝眸,为了这个老七,自己去年已下过一次药,本以为老七会睡了那青楼女子,惹得父皇厌弃,不论他傻病能否得治,也碍不着自己了。
哪晓得,竟叫他逃脱了,失踪一夜,归来一问三不知。
过得一年,又在钟太傅的进说下,将老七归隐田园,做个闲人。
自己又岂能放虎归山?趁着南夷来犯,借故旧疾复发,膝痛不已。自己这病是战场上留下来的,父皇自然体恤,没让他带兵出征,反而留在宫中休养。
关闭了宫门化名走千里,一路来这信宁,安了眼线在老七身边,看看他究竟是人是鬼,又让江嫔撺掇了太子前来寻药。
只求借这乌黎江一战,将三七两个皇子一举击溃。
大周的天下,便唾手可得。
到时候,谁还在意得了自己生母的出身?
“将那村妇好好招待着,不管老七真傻还是假傻,我们将耳目按在了他的身上,便不怕他能翻出浪来。”男人扬声。
“是。”赤霄应到。
这回,老天爷也在帮着自己,送了个黄桂枝来。
那女人看着不起眼,却干系重大。
……
金小楼在衙门里不过关了一日,第二天吃过了午饭,衙役便开了门,令屋中的三人出去。
况如月和绿筠两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只道是查明了真相,还了自己清白,差点喜极而泣。
那衙役见状,忙开口道:“并没有消了你们的嫌疑,只是有人为你们做了担保,年主薄发话可以暂时的放了你们,不过须得随时听候传唤。”
“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况如月喃喃,话刚出声又闭了嘴。
能出去总是好的,三人跟着衙役便往外走。
待到衙门门口,金小楼一眼便看见,一个白衣男子等在外边。
那男子金小楼认识,正是长安。
见三人出来,长安拱了拱手,绿筠忙回了一礼。
金小楼开口便道:“你竟如此大的能耐。”
说罢,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上回桂枝被关,也是你赎她出来的?”
长安忙道:“我也是借了贵人的光,这才能帮点小忙。不过,桂枝姑娘的事我并不清楚。”
金小楼略一皱眉,随即平复了神色:“无论怎样,谢谢你了。”
不过,提到桂枝,金小楼左右望了望,没有看到桂枝的影子,倒是见到不远处的旗杆下的石台上坐着一个人,似乎是周书礼。
山记被封了,信宁城里又没有别的熟识,昨日一整晚,桂枝可去了哪里。
不说桂枝,眼下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小楼姑娘,若你们没有去处,我在酒楼里给三位定了三间上房,你们自可去住。”长安倒是体贴稳妥。
不过金小楼连忙拒绝了:“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们非亲非故,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
“是呀,再说了,我们并非无处可去。”况如月走上前来,“我家便在鹿儿巷,虽有些偏,离这里倒也不远,你们若是不嫌弃,这段时日,可以住到我家里去。”
“那真是麻烦你了,如月姐。”金小楼并没有客气,当下便又躬身谢过了长安,拉起况如月和绿筠便走。
走到旗杆下去,拍了拍周书礼的肩:“你等了多久了?”
周书礼摆了摆手:“不久不久,我今日一早才从村子里上来,一到山记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赶紧便来衙门门口了。”
他说着向后望了望,看了眼况如月,又看了眼绿筠,问道:“桂枝呢?”
金小楼咬牙,看来桂枝也没和周书礼碰着面。
“绿筠,你去响水街上的酒家客栈挨个问问,桂枝抱着麟儿,定然要找个安身之处。”金小楼想了想,“我们出来得匆忙,连银钱也没带,不过桂枝有根钗子,她会拿了那钗子去换,你只需要问有没有一个抱着孩子拿钗子来换屋子住女人便是。”
金小楼又道:“我们在鹿儿巷等你,找得到找不到太阳落山前,都得回来。”
“好。”绿筠应下,忙跑开了。
周书礼自是一定要去找人的,一刻也闲不住,金小楼也让他去了。
只剩得金小楼与况如月两人。
金小楼心头担心桂枝和麟儿,却也知道当下不能慌乱。
既然有人去找了那便让自己放下心来,当前紧要的事,是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然别说这山记再也开不起来,只怕等着自己的,是杀头的罪名。
一回到鹿儿巷,况如月的屋子里,金小楼便在桌面上摊开来一张纸。
将山记里的人挨着全都写了上去。
可怎么看都觉得这上面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是杀那如意的凶手。
“杀人总得要动机吧,你说这如意究竟为什么而死?”金小楼看着况如月问,又像是在问自己。
况如月摇头:“这我可猜不出来,不过,会不会不是咱们山记里边的人?”
“外面的人?”金小楼想了想,“如意那个哥哥倒是很可疑,你还记得吗,当时绿筠去报官,按理说此事还没宣扬出去,那宋一桃便已在我们门口闹了起来。就好像,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事一样。”
“没错!况且如意不是说她与自家哥哥感情不好吗,既是感情不好,他又怎么如此伤心难过。”况如月只觉得奇怪。
“关系好不好可不一定。”金小楼慢慢梳理,“这只是如意的一面之词,或许只是为了能让我留下她,编的谎话。”
“不过这事太奇怪了,且不说杀人的动机是什么,那屋子关得可是严严实实,你我是看得分明,你说,凶手是怎么进去的?”金小楼真是快想破了头,她只恨这古代没有监控摄像头,不然可不是一查便知。
况如月头摇得更是用力:“我看是邪了门了,门栓栓着,窗户关着,一只蚊子也进不去,别说进个人了。要我看,那如意一定是自杀才对,不然她关在那密不透风的屋子里,谁能进去杀得了她?”
金小楼挠了挠头,真是焦头烂额。
正想着,只听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打在了窗户上。
她只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片刻后,又是啪嗒一声。
金小楼皱眉,起身往外走,况如月也赶紧跟了上来。
推开门,却见高琅长身玉立在院外的柳树下。
如今已是冬日,柳叶皆落光了,只剩褐色的柳条轻轻拂动河面。
高琅穿着碧色的长袍,站在树下,倒似给这柳树添了颜色。
况如月垂头一笑,一扭身又回了屋子。
金小楼本也想回去,却听得高琅朗声道:“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想那凶手是怎么进去的。”
金小楼停住了脚步:“你偷听我说话。”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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