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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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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小楼停住了脚步:“你偷听我说话。”
    高琅笑了笑。
    金小楼眼眸一闪,犹豫片刻后,还是向他走去,站定后,抬起脸,开口问:“那你会想什么?”
    高琅缓缓道:“我会想,他是怎么出来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的事与你不相干

  “怎么出来的?”金小楼杏眼微合,忽又扬起,水蒙蒙的眸子如同嫩叶上的新露。
    她一下便反应了过来。
    自己怎么这么傻,自然是该想凶手是怎么出来的。
    只因站在自己的角度,一去如意的厢房,门便关得严严实实,顺势便考虑起来这门窗关得这么严实,凶手是怎么进去的。
    那凶手既然杀了如意,那一定进了屋子,或许是如意相识,主动给开的门,或许是溜门而入,又或许那时候门窗并未关严,凶手悄悄潜了进去。
    总之,最后如意死了,而她死后,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那凶手在里边关上了门窗,究竟是如何出来的,这才是关键。
    高琅面容朗朗,如玉山含辉,一看金小楼的神色,便知道她已抓住了此案的关窍。
    遂接着道:“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若你真能确定门窗确实是被牢牢拴住,并不是被什么机关挡上,而屋内又别无他路的话,那便按最简单的情况去想。”
    “最简单的情况?”金小楼有些急恼,她一向觉得自己聪慧,怎么遇上一个杀人案,便如同是将一团毛线球塞进了浆糊脑子里,怎么也摸不着头绪。
    “嗯,最简单。”高琅看着金小楼,坚定的到,“说出来。”
    金小楼有些忐忑,这个高琅周身上下没有一点以前的影子,脱去了傻气,竟生出一股摄人的气势来,叫她不自觉的便依着他的话做:“或许,他根本没出来!”
    “没错。”高琅勾唇一笑,“这便是最简单的选择,关紧了门窗待在厢房里,直到你们破门而入。”
    “可这样,我们岂不是与他撞个正着?”金小楼愈发不解,“那厢房小小一间,一眼便看得明明白白。”
    “明不明白只想是想不出来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回事,记到心里又是一回事。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经历过的事加以篡改,无意识的。隔得久了,你甚至会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真实。”高琅目光移开,看向远远的江面,叹然到。
    此刻夕阳渐落,霞光返照而来,有渔家撑着小船游过河面,划开粼粼波光,泛滥而起的水光如同燃烧的火焰。
    高琅猛地闭上了眼,生怕脑海里的噩梦又一次跃上眼前。
    很多时候,在看着母后风华万千的端坐于凤位之上时,他也时常在想,十五年前的那一切会不会只是自己做过的一个梦。
    深吸口气,转过了脸,高琅冲金小楼道:“记得既然不真切,不如我们亲眼去看一看。”
    见金小楼站在原处,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高琅伸出了手,摊开来,递到金小楼身前:“敢随我一起去吗?重回山记,查出真凶,还你清白。”
    金小楼看着高琅,心头的情绪是复杂难言的。
    好半天,才退后了一步拒绝道:“我的事与你并不相干,我的清白,我自会证明的。”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便走。
    只余下高琅,站在水光里,眼眸不动的看着金小楼的身影,隐入门扉之中。
    待回到况如月家里,只待了片刻,绿筠便领着黄桂枝回来了。
    “你们猜怎么着!”绿筠一进屋便端起杯子来,猛灌了几大口水,“这信宁的客栈我几乎找遍了,也没找到桂枝姐姐,眼见天色不早,正欲回呢,哪晓得桂枝姐姐竟坐着顶极好看的轿子,便像那天仙下凡一般,来到了我眼前!”
    金小楼见桂枝脸蛋红扑扑的,忙接过了麟儿,问桂枝昨日去了哪里。
    只见桂枝低着头,低喃着肚子饿了,竟岔开了话头。
    金小楼也不再多问,三个人吃过了晚饭,况如月将仅有的三间屋子都收拾了出来。
    金小楼自然和桂枝麟儿一间,绿筠与况如月挨着睡,剩下一间是给周书礼备着的。
    只是直到金小楼进了被窝,周书礼仍不见回来。
    桂枝的脚冰冰的,挨在金小楼身上,便似一团雪落了过来。
    冷得金小楼一个激灵,抱着麟儿打了个抖。
    桂枝咯咯一笑,只觉得小楼发抖的模样像只毛蓬蓬的小松鼠,格外的有趣,忍不住又伸出手去冰她的脸蛋。
    两个人一时间闹做一团,好半天,桂枝才揽住了金小楼,悄声冲她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昨日去了哪里么?”
    “嗯。”金小楼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露出来的脖颈,“你肯给我说了么?”
    桂枝没好气的白了金小楼一眼:“自然给你说,只是刚刚人多。”
    她顿了顿,接着道:“还记得从前我给你说过的那个人吗?”
    “从前?什么人?”金小楼一怔,随即想起,“你是说在林子里救了你的那个男人?”
    桂枝点点头:“我又遇上他了,真是赶巧,每回我走投无路时,总能遇到他。”
    “这回他仍是叫我不要对旁人提起,不过你不是旁人。”桂枝笑了笑,随着金小楼一起窝进了被子里,“他将我接到一艘大船上,好生的招待了我一晚,还答应替我盯住山记的案子。今日你一放出来,他便派人将我送了回来。”
    “临走时,他说我鞋子旧了,又要送我一双。不过这次,我怎么也没敢要。”桂枝轻轻到。
    金小楼却皱起了眉头:“那你可知他究竟是何人?”
    桂枝摇头:“我只知道叫他五爷,看他的模样,定是不凡的来历。”
    “五爷?”金小楼如同霹雳闪过,上回她也听跟在高琅身边那个长安唤过高琅作七爷。
    五爷……七爷……金小楼心头惴惴。
    忙又问道:“那人只是收容你住了一晚么?有没有说些别的?”
    桂枝仍旧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一个名叫赤霄的下人接我过去,然后好酒好菜的备着,住了一晚,今日我一觉睡到大中午,刚吃过午饭便回来了。”
    想了想,桂枝又道:“话也没说几句,去的时候,只是闲话些家常,问了问我近来可好,你们可好。走到时候只是说要送鞋给我,见我不收,也没再多说。”
    “问你可好?我们可好?”金小楼眉头拧得更紧,“那他可问了……高琅?”
    桂枝点头:“问了,问我怎么没有提起高琅。”
    “你可给他说了高琅的事?”金小楼只觉得不妙,总感觉怪怪的,莫名有些心慌。
    “说了,不过他也只是随口一问,我看他并不放在心上。”桂枝见金小楼有些紧张,也跟着着急起来,“怎么,小楼,有什么不妥吗?”
    金小楼把头蒙进了被子里,声音嗡嗡的从中传来:“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总感觉那个男人不安好心。”
    桂枝把头发散开来,躺在了枕头上,微微合上了眼眸:“原本只见过一回面,我还总念念不忘的。这回又见了,反倒没了念想,消散的梦重新聚拢回到眼前,变得可以触摸时,反倒不勾人了。”
    “他救过我一回命,又接连解了我的困境,我心头感激。”桂枝睁开了眼,盯着床架上挂着的香囊,上头的刺绣纹路弯弯曲曲,“不论他安不安好心,我总归欠了他的恩,但愿他是个好人吧,这样我往后替他烧香积福也算是做的好事。”
    两人一直没有吹灭灯烛,直到好久好久,院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桂枝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周书礼回来了?”
    说罢披上衣袍,趿着鞋端起灯烛推门出去。
    果见周书礼失魂落魄的进了门,一见烛光下桂枝的脸庞,周书礼眼睛一红,一个大男人,竟流下了两行热泪,忙上前去一把将桂枝抱紧,哽咽着道:“城内的酒家客栈我都找遍了,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我担心坏了。”
    桂枝惊愕的神色散去,变成了温柔的浅笑,抚了抚男人的背:“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那,那你答应我,往后一定不要再叫我担心!”周书礼说罢,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抱住了桂枝,慌忙松开了手,脸红成一片。
    桂枝轻笑出了声:“我答应你,往后一定不叫你担心。”
    屋子里,金小楼蜷曲起身子,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膝盖,滚烫的热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片刻的功夫,泪水便浸湿了被褥。
    听着院落里轻细琐碎的人声,不知怎么的便想起了高琅来。
    忍不住的就哭了。
    这还是金小楼第一次因为高琅而哭,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好半天才止住了泪,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想到身旁的麟儿,想到院子里的桂枝和周书礼,金小楼紧紧捏住了掌心。
    山记必须尽快的重新开起来,她必须要让麟儿无忧无虑的长大,必须让桂枝有安身之处。还有周书礼,他娘仍旧病重,不论是药费还是念书的学费,都不是小数。
    金小楼想让桂枝和周书礼拥有简单快乐的小幸福。
    而贫贱夫妻则是百事哀。
    金小楼翻身起来,穿好衣袍,替麟儿掖了掖被角,推开半合着的门便偷偷溜了出去。
    周书礼与桂枝在前门外边,金小楼拐了个弯儿从后面绕了出去。
    高琅说得不错,脑子里已经记不清了,不如去现场看个明白。
    她不需要高琅帮忙,却可以自己独自前往,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即便找不到凶手,怎么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刚走出鹿儿巷,还没到响水街上,一众巡逻的官兵举着火把迎面而来。
    金小楼吓了一跳,这宵禁了还在外晃悠,抓住了少不得一顿板子,慌里慌张忙往一旁的巷子里钻。
    刚埋头往里进,便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知道我说得是对的,证明你还算聪明;却一个人摸黑前去,又是十足十的蠢了。”
    清冽熟悉的声音响起,金小楼揉了揉撞疼的额头,一抬头,便见到了月光下高琅眼含笑意的一双眸子。
    “你以为官府的封条是贴着好玩的么?没有我,你可进不去山记。”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是凶手会怎么做

  金小楼还没来得及答话,高琅已一把抚住金小楼的后脑勺,将她按在了自己怀里,用又轻又柔的嗓音道:“不过娘子你放心,我们两人,一个聪明就够了。”
    冬日的寒夜里,更深露重,金小楼冻得耳朵发麻。
    一埋进高琅的怀里,便被温暖的气息环绕,金小楼心头恼怒,一捶砸在高琅的肚子上,挣脱开后,忙道:“进山记对你来说不在话下,那摆脱官兵呢?”
    说罢使劲一拉,将高琅向身后扯去。
    以金小楼的力气自是扯不动高琅的,偏偏高琅乐意哄娘子开心,顺势便踱去了巷子外。
    果然,官兵的呵斥声立刻响起:“什么人!靠边站住!”
    见高琅乖乖听话的靠墙站好,金小楼心里暗自解气,理也不理高琅,扭身便穿过巷子冲山记奔去。
    山记招牌下的灯笼亮着,大门紧闭,门口站着四个官兵拿着长枪把守。
    只得绕到了后边去。
    山记后院背靠着另外三家,其中两家也是左右的商户,另一家是一个私人的宅子。
    金小楼偷偷摸摸的绕了一圈,好不容易发现那家私宅侧面有堵矮墙,本打算先摸进那宅院里,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翻到山记后院里去,一走近,却又见两个官兵守在那矮墙处。
    看来这衙门还真是严防死守,将山记围得水泄不通,高琅说得果真不错,金小楼叹了口气,山记还真没那么容易进去。
    于是只得绕回大门对面,猫在墙角打算先观望一下,兴许过会儿有官兵要小解或是偷懒打个盹儿什么的,她便乘机行动。
    哪知刚贴墙蹲好,便听不远处闹嚷嚷的,有人大声呼喊起来:“快来人啊,城中有匪徒!”
    守在山记外的官兵一听,对看一眼,其中两个当即便提着枪去了。
    不多时,又一个丢了帽子的官兵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冲另外两个喊道:“快来帮忙,千万别叫匪徒跑了!”
    守在门口的官兵有些犹豫:“我们这……”
    丢了帽子那个立马着急起来:“深更半夜哪里有人来这死了人的鬼地方,那匪徒似乎和知县府里的案子有关,要是闹起来了,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听这话,两个官兵果然肃然,赶紧跟着那人也走远了。
    金小楼一怔,只觉得那没戴帽子的官兵看着似乎是长安,心领神会,忙穿过了街道,欲推开山记大门。
    手还没伸出去,一下被人拦腰抱起,一个翻身,三两下,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情,便跃到了头顶的露台上,
    “你……”金小楼刚一出声,高琅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
    只听底下咯吱一声,大门打开,又从里边出来两个官兵。两个官兵左右看了看,见守在外面的人皆不在了,也急急忙忙的冲声响处跑去。
    直到人走远,高琅这才缓缓道:“真是猴急,若被撞个正着,扣你一个欲毁灭罪证的帽子,你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罢,放开了金小楼:“里边只有两个,现下已经干净了,去吧。”
    金小楼埋头往下走,她心里也是感激高琅救了自己的,却仍然忍不住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高琅耸耸肩,头微微一撇:“那些官兵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得保证娘子的安全。”
    金小楼不置可否,抬脚下了楼梯。
    山记二楼的楼梯没有从一楼过,是直接连通外边和后厨的。
    下了楼,穿过后厨,一掀开帘子,总算进到后院里了。
    不过两日不见,院子里落叶积得满地都是,无人打扫显得杂乱肮脏不堪。
    金小楼径直去向如意的厢房,站在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里边漆黑一片,金小楼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和白蜡烛,吹了吹点燃起来,这才举着光亮往里进。
    地上红色的水不过半干,金小楼小心的不让自己留下脚印,站在屋子中间,四下看了看,果然和印象中没错,这厢房小小一间,几乎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床榻下是空的,站在门口便能一览无余,右手边的衣橱不大,打开来里面还有两个隔断,藏个孩童倒是可以。
    不过,金小楼不认为杀死如意的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若是凶手,现下如意站在屋子中间,你拿着麻绳缓缓靠近她,一把扭住了她的脖子。”高琅忽然出声,吓了金小楼一大跳,差点抖熄了蜡烛。
    高琅掌住金小楼的手腕,接着道:“你将她杀死了,放进了她本来要沐浴的澡盆里,你心里早已有了主意,栓好了门窗,打算将这屋子伪装成密室。”
    “眼下,你会躲在哪里,等着这山记的掌柜金小楼带着人破门而入?”
    金小楼转动眼眸,手不自觉地扶上额角,忍不住道:“我无处可躲。”
    “不,你有。”高琅说得肯定,“有且只有一处。”
    金小楼抬头看了看屋顶,信宁城中的建筑屋梁大多很细,容不下人藏匿。整间屋子,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除非……
    “除非躲进澡盆里。”金小楼说完,自己先摇了头,“这不可能,且不说如意本在澡盆里,打开房门后,如月姐是进了屋子的,她靠在澡盆边探了如意的鼻息,若盆子里还有别人,又怎么会看不见?”
    “你不觉得这案子很多古怪的地方吗?”高琅没有回答金小楼的问题,反而笑了起来,“我记得这木盆是坏了的,人一进去稍不注意便会踩上木刺,有个小厮因此得了你两天的假,你从此便将这盆子搁进了杂物间,如意怎么会用它来沐浴?再者,这满屋子满木盆红彤彤的水,乍一看还以为如意是失血过多而亡的,可她偏偏浑身没有一个伤口,凶手何必多此一举,弄这么多染料来,将假的血水泼得到处都是?难道仅仅是为了吓人?”
    “事出必有因。”高琅细声提醒了一句。
    烛光照在高琅脸上,晃得金小楼一个愣神,又忽地恍然大悟:“难不成凶手用红色的染料正是为了混浊木盆里的水,使自己更好藏身?”
    “如此说来,那这木盆便是凶手准备的了。”金小楼慢慢到,“凶手不是山记的人,因此不知道我们沐浴已不用这个木盆,他只想着这大木盆能藏得下自己,便搬到了如意屋中来。”
    金小楼豁然开朗:“难怪屋子里到处都是水,因为凶手要从盆里出来,必然身上是湿的,若地面是干的话,那岂不是叫人一看便知。”
    “由此看来凶手的水性极好,至少是能在水下待上一阵子的。”金小楼说到这儿眼眸一亮,“凶手……应该与宋一桃有勾结。”
    她接着道:“先前我总也想不通,那如意的哥哥怎么这么快便知道了消息,在山记门口大哭大闹,现下我知道了,他是为了将我们从这命案现场引开,给凶手制造脱身的时机。”
    高琅点点头:“多半如此。”
    “一定如此!”金小楼兴奋得打了一个响指,“我若是凶手,便将衣服鞋袜先脱在柜子里,光溜溜的藏进木盆内,待屋里的人被宋一桃吸引走后,赶紧从盆里出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再穿上鞋袜,这样外边也没有脚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说完之后,金小楼又一下蔫了下来:“不过,凶手如此狡猾,没有留下丝毫的证据,怎么才能抓住他的尾巴?”
    “你忘了盆里的木刺了?”高琅上去一步,走到金小楼跟前。
    “木刺?”金小楼疑惑,“你是说,凶手会被木刺给扎伤?”
    “凶手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木刺扎伤,你也知道那木刺有多烦人。既然如意没有被扎到,而凶手又和如意的尸体一齐挤在木盆里,可以落脚的地方少之又少,怎么也会不小心踩中一两根。”高琅话说着,竟抬起手来点了一下金小楼的眉心,“木盆里装满了放有染料的水,若是凶手的脚受了伤,一定也会染上染料才是,这便是最要紧的证据。”
    金小楼点头:“我懂了,接下来只要顺着宋一桃去找熟悉水性,近日里脚又受伤的人便……”
    话还没说完,高琅一下吹熄了蜡烛,猛地靠近金小楼,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下,果然听见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两个官兵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一到厢房门口便停住了。
    只隔着一道木门,金小楼几乎能听见外边两个官兵的呼吸声,动也不敢动一下。
    可高琅的呼吸扑簌簌的打在自己耳朵上,没一会儿便痒得不行。
    只得轻轻拉了拉高琅,往厢房后边退了几步,这才踮起脚来,贴着高琅问道:“怎么办,你有法子出去吗?”
    金小楼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高琅摇了摇头,不禁叹气,紧接着便听高琅道:“我有法子,却不想出去。”
    金小楼莫名其妙,只听他又道:“能和你头挨着头待在一处,我求之不得。”
    “你……”金小楼哑然,忙退后了两步与高琅隔出了距离来。
    高琅没有在意,黑峻峻的夜色掩盖住了他落寞的神色,只有淡淡的嗓音传来:“我孩童的时光特别短暂,只到五岁,五岁那年我的娘亲死了,死在我眼前。我一夜长大,为了娘亲,为了查明真相,更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开始装傻,装得人人都信了。”
    “金小楼,独独在你身边时,我从没有装过,我只是做回了小时候不曾做过的自己。”
    高琅的嗓音有些哑,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却如同那木盆里的一根刺,刺进了金小楼的心里,也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印子。
    “你若是认为我装傻骗你,而怪我的话,我不怪你。”高琅扬起了嗓音,他向前走了两步,顿了顿,“犯罪越简单越好,越是复杂越容易留下证据。凶手之所以要弄如此多的花样,只有一个目的,也是凶手的动机,那就是诬陷你。”
    “你被抓了,关了山记,对谁最有好处?”
    高琅说完上前一把拉开了房门,直接走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 金小楼你可羡慕我?

  砰地一声,房门被用力关上,门外响起官兵的呼喊声、追逐声。
    金小楼愣怔怔的站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声音远去,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趁机逃出,离开山记前,还不忘将近来赚得的银钱都给带上了。
    回到鹿儿巷时,刚到寅时。
    桂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到金小楼,才松了一口气,待得知金小楼竟是悄悄去了一趟山记,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赶紧端来热茶,让金小楼喝了两口,去去寒气。
    桂枝有许多话想问,只是眼下只怕再耽搁片刻,天就要亮了,看小楼的模样又累得够呛,连忙解衣一道儿睡了,有什么明日再说不迟。
    第二日一早,金小楼便起床钻进了厨房里。
    敲开蛋壳,打散了蛋液,又和了面粉,待锅里热油滚了,起碗把蛋糊糊倒进去,旋一圈蛋皮便脆了。
    撒上碧绿的葱花和黑芝麻,烤蛋的酥味混合着过了热气的葱香,将沉沉睡着的人皆引了起来。
    蛋饼端上桌,五个大人加上一个小不点,眨眼的功夫便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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