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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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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楼只得使劲往那定川江畔跑去。
高琅骑在马上,风声掠过耳旁,一双黑峻峻的眼眸只是盯着那石拱桥头的长柱子。
灰黑的柱子上绑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刚出城门时,打眼一望,见那女子垂着头,高琅认定了是金小楼,心急如焚,马鞭子将手都捏出了血痕。
可越走越近,高琅反而慢下了步子,到此刻,离那桥头不过十来米时,干脆勒停了骏马,凛然立在江边。
那女子并不是金小楼。
高琅不必看她的脸亦知道了。
他并不在意这是一个圈套,他在意的是金小楼究竟在哪里。
只是容不得高琅喘息,定川江对面,南夷的军队已靠了过来。
冷冷的扫眼过去,高琅便知道这众军队只是为他而来的,约莫数百人,绝不是攻城的体量。
老五果然是与南夷有勾结的,为了一己私利,竟不惜危害家国。
高琅捏紧缰绳,刚想调转马头,一支利箭便穿云而来,直射马眼。
高琅双腿猛夹马腹,手拉着缰绳往左边一偏,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带起长剑一下将破空而来的飞箭砍成了两截。
只是身子一偏,眸光不由自主的便向旁看,一下就看到了小小一团影子,横冲直撞的朝着自己奔来。
本皱着的眉头倏尔打开,脸上荡漾起笑意。
高琅疾着骏马往回奔,一把将地上的人捞了起来,放在身前:“娘子你竟在这里,让相公我一顿好找!”
话说着,却见城门已紧紧关上,驾着马转了两圈。
这廿四城两边皆是高山,出城仅一条大道,过了定川江再往前便是乌黎江,两江交汇的右岸就是金骏山。
地势可谓是崇山峻岭,易守难攻。
一直是大周和南夷两国的必争地。
眼下,高琅立在这城门外唯一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前方是飒飒铁马,马上夷人手执长弓。
箭头皆瞄准着不远处的两人一马。
高琅解开自己的斗篷,迎头罩在金小楼身上:“天寒地冻的,别冷坏了娘子。”
手一扬,策着马朝前奔了出去。
金小楼的头被斗篷罩着,靠在高琅怀里,只觉得周身皆暖烘烘的。
好不容易扯开一道儿缝儿,却见他们竟向着敌军疾驰而去,当即吓得白了小脸。
金小楼自小生长在和平年代,哪里见过打仗的场景,虽然只有数百人,在她眼中仍如千军万马朝着自己杀来。
更何况是几百人打一人,势不均力不敌。
“这根本就是去送死!”金小楼使劲将头伸了出来,扬声冲高琅到。
高琅腾出一只手,一下将她毛茸茸的脑袋又按了下去。
刚一按下去,一支箭便擦着她的耳边飞过。
高琅一手策马,一手舞剑,将箭雨抵挡在两人身前,金小楼耳边只有连连不绝的兵器相接声。
正担心得要命,便听高琅俯身下来的间隙,凑到她耳朵旁轻轻一句:“若是害怕,便闭上眼睛睡一觉。”
金小楼大睁着眼睛,哪里敢睡觉,只看着满天飞来飞去的箭雨,越来越密集……
就在马儿即将踏上石拱桥的瞬间,高琅抱起金小楼纵身往定川江里跳去。
高琅刚离开那马,枣红马便被射成了筛子,倒在了桥头。
夷人皆以为马背上的人已跳进了江里,举着弓纷纷朝着江中乱射,又一路往下游追去。
只是,这冬日的河水这样的冰冷,高琅哪里舍得让金小楼受凉。
在临近河面的最后关头,高琅扬起马鞭猛地朝着石拱桥上的望柱上缠去,抱着金小楼荡在石拱桥下面,扔了鞭子伸手攀住了桥下的孔洞。
见大批夷人离得远了,高琅这才又从桥下跃了出来,放开金小楼,飞身上去将一个夷人踹下了马,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抱起金小楼过了桥一路向前奔去。
高琅本想绕过了夷人再调头回城,哪晓得那些夷人竟不要命的一直追在身后,离乌黎江越近,夷人越聚越多。
眼看无路可走,高琅只好向金骏山上去。
金骏山呈三鼎之势,左右两座山峰地势较低,早已被南夷驻扎了军队营地,只有中间的险峰可以上。
只是那最高的险峰四面悬绝,直立如削,极难上登。
高琅弃了马,抱着金小楼往山顶上攀去,也因为山险难登,夷人再难追上,渐渐的只剩他们两人在寂凛的山间。
天边飘着绯红的霞光,身侧是啾啾鸟鸣。
金小楼挣脱了高琅的怀抱:“我可以自己走的。”
高琅抿唇一笑,自然的跟在金小楼身后:“他们是派了杀我的,想来不杀了我不会轻易离开,定会在山下守株待兔的候着,我们俩需得在这山上多待些时日。”
金小楼没有答话。
高琅也不在意,仍旧笑着:“越往山上走,越是寒冷,待天一黑,露天过夜能冻得死人,我们先找一个安身的山洞。”
金小楼点点头,借着日落前最后一点亮光,四下里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背风处的山洞,刚一进去,高琅便身躯一软,扶着墙,缓缓坐倒在地上。
金小楼大吃一惊,忙扑了过去,她这才细细看清高琅身前,衣袍上一大块鲜红的血迹。
掀开袍子,一截断了的箭深深刺在他的胸口处。
“你担心我?”高琅见金小楼的神色,欣喜起来,眸光亮了亮,咬着牙一下将胸前的箭头拔了出来,往脚边一扔,“你放心,有你在,我可舍不得死。”
只是说完这句话,却眼眸一闭,就此晕了过去。
金小楼心乱如麻,赶紧撕破了衣角忙紧紧按压住伤口处,待血止住了些,这才一点点小心的将高琅胸前的衣服扯开,露出箭刺的伤口。
匀称结实的胸膛上,拇指大小的口子深入肌里,金小楼捏了捏自己的衣袖,捡起地上的箭头划破了袖子,从棉袍里扯了些棉絮出来,又解下自己腰间的带子,裹住了棉絮,做成了简单的止血带。
她在现代第一次去野外作业的时候,便跟着队医学会了这个。
受伤的人伤口感染极易发烧,金小楼本想出去找些干净的水来,可冬天太阳落得快,转眼便黑沉沉的。
天黑了可不敢在外边乱走,金小楼摸了摸怀里,打算点燃火折子烧些草木灰来撒在洞口,以防蛇虫鼠蚁,哪晓得怀中空空如也,火折子不知何时也搞丢了。
当最后一丝光芒湮灭以后,山岭间如泼墨般黑。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金小楼靠在高琅身边,她也已经身心俱疲,微阖着眼皮,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昏昏沉沉,只担心着高琅的伤势,担心桂枝的安危,略一有困意,眼前又会忽地闪出周书礼浑身是血的模样。
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冷得发抖。
金小楼暗暗捏紧了拳头,只想着一定要向高琅问清楚那个五爷的路数,不管他是何等的人物,自己也一定要想办法报仇……
正思忖着,忽听山洞深处,毕剥一声轻响。
金小楼一怔,侧耳去听,好半天的沉寂过后,又是毕剥一声,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清脆的脚步声……
瞬间站起了身,金小楼警觉起来,扶着山洞心中虽有些害怕,却仍旧大着胆子往里走了两步。
金小楼不怕什么牛鬼蛇神,却担心洞中有什么凶猛野兽。
天寒地冻的,狗熊狐狸之类的都爱找处暖和的洞穴藏身。
若真是有野兽,金小楼要先找到它,她可不想黑暗之中,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
又往里走了一段,金小楼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洞口外至少有星月的光辉,怎么也该是越往洞的深处走越黑越暗才对,可金小楼越往里进,却发现自己看得愈加清楚。
慢慢的甚至能看到洞穴的整个轮廓,正疑惑,眼前忽然冒出来两点黄莹莹的光,像是发光的琥珀,略微吃惊之后,金小楼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双眼睛。
忙向后退了两步,紧贴着墙壁,注视着黑暗中向着自己移动的那双眼睛,一头长着漂亮长角的鹿出现在了眼前。
更令金小楼震惊的是,那头鹿的背脊上坐着一个老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洞中奇遇钟乳石楼
即便金小楼不信鬼神,见到如此离奇诡异的场面,也下意识地便撒腿往外跑。
身后一道低沉苍老的嗓音响起:“老头子我有这么吓人吗?”
老人说罢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身后摸出来一个松枝火把,拿出火折子来一点。
黑乎乎的洞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金小楼这才捂着吓得砰砰跳的心脏,转身回头看去。
只见那老人一头银白长发,身穿靛青色盘扣短褂栗色棉裤,身形削瘦,脸上的皱纹如同盘根错节的老树,却是精神矍铄,气色宛如少年,只是一双眼眸暗沉沉的似是蒙着一层白雾。
“小姑娘跑得比兔子还快!”老人扶着鹿角,轻轻往前一推,鹿子便又抬脚向前两步,“别盯着看了,老头子我的眼睛瞎了三十年了。”
金小楼一惊,收回了看向老人眼眸的目光,有些疑惑:“您……您双眼既然盲了,又怎么知道我是小姑娘,更是知道我在看你的眼睛?”
老人嘿嘿一笑:“我还知道这洞口躺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他受的是外伤,你虽为他止了血,若无草药敷之,只怕难以痊愈。”
金小楼一震,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老人已经自顾自的回答了:“眼盲了,耳鼻便要灵敏些,洞中一远一近两个呼吸声,近的轻快细柔定是年纪尚轻的女子。远的沉缓却虚若,想必是身体有恙的男子,空气里浅浅的漂浮着血腥味,老头子我自是不用看,便知道得一清二楚。”
金小楼清楚自己这是遇见高人了,赶紧上去冲着那老人盈盈一拜:“还请老人家救救洞口的男子。”
老人摇摇头,叹道:“只可惜,你们来晚了三十年,三十年前老头子我便发了誓,此生再不医治任何人。”
说罢伸手一拍鹿子的屁股,竟掉个头儿,转身走了。
金小楼呆若木鸡,她怀疑自己莫不是做了个梦,要不然怎么会有出现得如此诡异,行事又这样突兀的老人在这险峰上空无一物的山洞里。
还骑着一头鹿……
正发着愣呢,那老人忽地又回过头,冲金小楼喊了一句:“这个女娃子,真是木脑袋,我不治,你就不会跟上来求求我?你多说两句,兴许事情便会有转机呢?”
金小楼更是满头的问号……
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痛得龇牙咧嘴,确定不是梦后,腿一抬,拼命向洞口跑去。
坐到高琅身边,紧紧捏住他的手,缓了半天,这才平静了下来。
睡是肯定睡不着了,望着洞穴深处淡淡的光,琢磨着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好半天,她又抬手摸了摸高琅的额头。
因为伤口感染发炎,高琅已经开始发起了烧,只怕那老人家说得没错,血是止住了,可若没有消炎治伤的草药,高琅的身体不一定能扛过这来势汹涌的高烧。
“世上并无鬼神!”金小楼默默念了三遍。
想来那老人家定是住在山里的隐世高人,或许他真能救得了高琅!
金小楼顿时一点也不害怕了,豁地起身,朝着洞穴深处走去。
这洞穴外窄内宽,越往里走越是潮湿,甚至有水珠不断从洞顶滴下,凝成倒挂的灰白色钟乳石。
地上也冒出一根根石笋,有粗有细,形态各异。
再往前,一片长满石耳的洞璧边,淌出一条暗河来,河水清澈得像是一层琉璃,看得金小楼连连咂舌。
只是气温也跟着陡然下降,金小楼越走越冷,到后来忍不住抱住了双臂,一个劲的搓着。
前边是一道忽然变窄宛如石门样的洞璧,金小楼刚一跨脚迈过去,眼前豁然开朗。
一股带着湿气的风拂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大的空谷,谷顶的山石豁开,歪斜着长了两棵青松,露出小半边天空来。
此刻,一轮清月悬挂空中,向山谷里洒下银霜。
谷里,怪石嶙峋自不必说,暗河从地下涌出汇成一汪浅湖,令金小楼惊讶的是,湖中央露出一小片长满青草的旱地,地上肃立着一根巨大的钟乳石。
那钟乳石通体雪白,一层层累叠而上,约莫有三层楼高。
而那三层楼高的钟乳石中间已被人掏空了,四面浮雕连绵,随着石头的纹路做了卷翘的檐角,和洞开的窗户,竟是一座依造天然钟乳石而修的小楼。
一个火把正插在石楼前边的空地上,火把边一截木桩拴着先前那只鹿子。
金小楼震惊之下涉水而过,向着那石楼走去。
石楼上的浮雕栩栩如生,刻画的似乎是个小药童采药求学的故事。
石楼后边,有个洞开的门,金小楼刚走近,里边就传来那老人家的嗓音:“进来罢。”
石楼分上下两层,金小楼看不到上边有什么,不过这下面满满当当装的全部是书。
从石册到竹简再到纸书,一个架子一个架子,虽然多却不乱,分门别类归放得整整齐齐。
那老人家坐在一张石桌前,随手从最近的一个架子上取下来一册竹简,摊开来一边细细抚摸,一边冲金小楼道:“不是我见死不救不帮你,老头子我三十年前与人打赌,若是输了便自瞎双目,永不为人治病,永不踏出这山洞一步。”
金小楼看到他拿的那竹简上并非墨字,而是用刀镌刻的。
那木架子上的分类是药草。
金小楼有满肚子的问题,当下还是捡了最要紧的问:“那老人家您刚刚说,若是我求求你,事情还能有转机?”
老人嘿嘿一笑:“我不这样说,你怎么会跟着过来?我在这山洞里三十年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人,我闷也闷死了。”
金小楼心头一松,她觉得这老人家倒是有些趣。
“那这石楼是您修的?楼外刻的是您的故事?”金小楼接着问。
一听她接连发文,老人家显得格外的兴奋,那副模样让金小楼怀疑,即便自己不问,他也会忍不住统统告诉自己。
“石楼外雕刻的小药童是我的师父,他活着的时候,全天下有三分之一的人想要他的命,另外三分之一想要他救自己的命。”
“他是个郎中?老人家您也是郎中吗?”金小楼问到。
老人家摇头:“他可不是郎中,他是郎中的祖宗!”
说罢,他的手指从竹简上移开,指了指头顶:“这楼上装的,全是我师父活着时做的药,你要是能偷拿一粒药丸子出去,哪怕是捡到一包药渣滓,下半辈子便不愁吃穿了。”
金小楼眼眸越来越亮,既然这老人家的师父这样厉害,想来他也不差,高琅有救了!
只是这老人家有誓言在身,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见金小楼不吭声了,那老人撇下了竹简,忍不住道:“小姑娘,你怎么哑巴了?你没有别的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金小楼忽然便有了主意,轻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没有。”
“你就不好奇在这洞子里我吃什么喝什么,怎么洗澡?”老人着急起来,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还有我师父是怎么死的,我三十年前打的什么赌……”
别的金小楼不关心,不过这老人家三十年前打的什么赌倒是很想知道,可她得忍住好奇心。
仍旧是开口道:“不想知道,你既然不能帮我救了我相公,那我此刻便要走了,我要赶紧带相公下山看大夫去。”
说罢抬脚便要走。
老人忙道:“那些大夫全是庸医,哪能和我相比!你,你不知道,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药王邹邈!”
“没听过。”金小楼出了石楼。
那老人赶紧追了出来,站在门口。
金小楼故意叹了口气:“唉,我这一走,老人家你可能得再等上三十年才能见到下一个人,漫漫时日,只有一只鹿儿陪你聊天解闷了。”
“等等!”老人跨出石门,“好姑娘,要不,你再陪我说会子话……”
金小楼回头一笑:“想要我给你聊天解闷,除非你答应救我家相公。”
老人脸色一暗,后退两步:“不行,这个绝不行,我发了誓的。”
说完垂了头,无不懊恼惋惜:“你走罢……”
“你发过誓也不打紧。”金小楼见他的模样,缓缓到,“我有办法,既能救我家相公,又不违背你的誓言。”
“你想想,你若帮忙救人,我们俩自然便是都要在这里留些时日的,保管让你将这三十年来没说的话说个痛快!”
老人摇头:“没有这样的法子,我发誓不救人,若救了那男子便破了誓言,若守了誓言便救不了人。”
“你可以将你的医术教我一些。”金小楼皎洁一笑,“你只发誓不许救人,可没说不许教人,教给了我,我要救谁,那自然便是我的事了。”
老人邹邈哈哈一笑:“小姑娘主意倒打得好,不过我师父的医术自来传男不传女,别说一些,哪怕是一个方子也不能教给你。”
金小楼正有些失望,便听老人又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只要你能留下来陪我说话解闷,作为报答,这石楼里的书你可以随意观看。”
金小楼熄灭了的希望又燃了起来,刚刚她扫了一眼,那些架子上大多是医书。
“你能在这儿看半日书,别的我不敢说,至少能比得过山下那些庸医。”邹邈朗声到。
第一百二十九章 山川日月皆不及你
高琅醒过来的时候口中又苦又涩,眼眸刚睁开,便有一粒甜甜的蜜团子塞进了嘴里。
馥郁的甜气将口中的苦涩冲开,凝眸一看,眼前的人笑靥如花,薄薄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令她的肌肤透如蝉翼。
金小楼柔声道:“给你敷的草药会令你口苦,我特意去外面寻了蜂蜜捏成团子给你。”
高琅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一下坐起来,紧紧将金小楼抱入怀中。
“诶,小心,你胸口的伤可还没好,等会儿裂了苦的可是你自己!”金小楼想要推开他。
“抱着你怎么会苦!”高琅跟金小楼咬着耳朵。
金小楼脸红成一片,忙抬起眼万般羞赧的向石楼门旁倚靠着的邹邈看去。
邹邈正满脸笑意,喜滋滋的冲着金小楼和高琅的方向,似乎正津津有味的听那两人在做些什么。
金小楼推开高琅站了起来,邹邈却紧接道:“别怕别怕,我什么也看不见,你们继续!继续!”
高琅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竟还有一人,眼眸一眯,问道:“你是谁?”
问完后,一见那人双目失明,又见自己竟身处一个空谷之中,旁边一座钟乳石楼,瞬间大震,脱口而出道:“您是药王邹邈,邹老先生!”
邹邈颇为得意:“还是你有见识!没错,老头子我正是邹邈!”
高琅不顾胸前疼痛,连忙站了起来,冲着邹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在下大周七皇子赵尧,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邹邈摆了摆手,出声制止:“千万别胡说,可不是我救的你。老头子我发过誓,已三十年不再医人了,救你的是你那小娇娘,你该好生谢她才是!”
高琅旋即回身,依着刚刚冲邹邈的模样,规规矩矩的向着金小楼也行了个大礼:“相公多谢娘子救命之恩,这已是娘子第二回救我,往后岁月里定当以此性命相报!”
金小楼赶紧移开了脚步,并不受高琅这一拜,面上无甚神情,出口却是冷言:“不敢,我不敢要你的回报,更不敢做你的娘子。”
直到此刻,金小楼才知晓,原来眼前这人竟是大周的皇子,姓赵名尧。
什么高琅,什么傻子,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枉顾他们做了好几月的夫妇,金小楼全心全意的对待他,照顾他,差点将一颗真心也交给了他,却是直到如今,才晓得他的名字,真是讽刺。
“你这小娘子,刚刚还一口一个相公叫得亲热,怎么这人一活,反倒闹起别扭来了!”邹邈满是不解,莫不是三十年不下山,已不懂现下年轻人时兴的情趣了?
高琅上前一步,握住了金小楼的手:“并没有闹别扭,我娘子这是担心我呢!”
说罢,冲金小楼笑了起来。
金小楼不得不承认,高琅笑起来是真的耀眼到令人眩晕。
她在高琅为了自己不顾生死,浴血搏敌时也曾抛开一切的气恼,怨恨和失望,只记得那是她的那个傻相公。
可现在,当高琅又好端端的站在了眼前,一字一句向别人介绍自己真正的身份和名字时。
金小楼才察觉,自己确实从未认识过他。
他要找的是死掉的金小楼,而自己认识的是那个孩童般诚挚的高琅。
空寂洞谷,寒湖中浮光跃金。
明明暗暗的光影闪烁在面对面的两人身上,于她,于他,他们两个都是陌生人。
金小楼将自己的手从高琅的掌心里抽了出来,抬脚便要跨过寒湖,往洞外走:“你已经好了,算我还了你拼命救我的情谊,我不是你要报答的人,你也不是我的相公。”
金小楼背对着高琅,顿了顿,接着道:“希望,我与你从此再不相见。”
说完,便涉湖而过。
“啧啧啧……”邹邈干脆坐在了门前,拿起一个红果子,一边吃一边咂舌,“按戏文里的故事,你们俩这是彻底完了啊!”
高琅眉角一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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