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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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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琅眉角一扯,看着金小楼的身影穿过了狭窄的石壁,眼前浮现而过的是寒破陋室里一室暖融融的烛光,以及烛光下金小楼温柔浅笑的面庞。
不管室外是寒风骤雨,亦或是艳阳高照;不管走出那三寸院子是无边的河川,亦或是连绵的山海。
金小楼那一点笑意,抵过万国风光,山川日月。
填满了小小陋室,亦填满了高琅的心。
高琅急急追了过去,比任何时候都要拼命。
身后邹邈不住点头:“这才对嘛!追呀!赶紧去追!”
说完生怕那两人一去不归,又忙站了起来喊道:“追到了可记得回来啊!”
……
金小楼刚一出洞口,便见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这是今年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簌簌而落的雪片刚一沾地便化了,地面上湿漉漉一片。
金小楼的鞋袜早在湖水里打湿了,此时走在山间,便觉脚冻得发疼,可听着身后追随而来的脚步声,却仍旧咬着牙,不管不顾的使劲向前走。
下一刻,整个人却被追上前来的高琅打横抱起,高琅紧皱着眉:“你看你的鞋袜湿成了什么样子,再这样走下去,非将你的腿冻坏不可!”
“关你什么事!”金小楼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非要从高琅的怀里挣脱出来。
这一用力,一下打在了高琅胸口的伤口上。
高琅吃痛,白了脸,再一用力伤口已然裂开,手上刚一软,金小楼已跌了下去,她拼命扭动着,这一落径直向斜坡下滚去。
高琅赶紧扑身上前,一把死死抱住了金小楼,两人缠成一团,向山下滚。
金小楼被摔得晕头转向,当撞上山石停下来时,她只觉得眼前花成一片,身上倒是始终有又软又暖的东西护着,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倒是高琅,为了护住金小楼,也不知被一路下来的利石划了多少个口子,强撑着新伤旧痛站了起来。
又扶起了金小楼,自然的伸手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泥痕,缓缓道:“过去我骗了你,是我的错,也是我迫不得已。今日我们便将话说得明明白白,我决不会再有半点事情瞒你,这样可好?”
金小楼正晕着,哪里有精力听高琅的话。
见金小楼没有出声反对,高琅扶着紧闭着双眼摇摇晃晃的金小楼到一旁的山石上坐下。
山石在一株挺拔隽秀的青松旁,松树蓬勃的枝叶遮住了落雪,却仍有零零星星的雪花落在两人头上。
“我叫高琅并没有骗你。”高琅眼眸看向金小楼,“我母亲姓高,这琅字是她给我的,我五岁之前,她总在私下里唤我琅儿。”
“我确实也是大周的七皇子赵尧。”说到此处,高琅的眼眸离开金小楼望向了更远的山头云雾,“我母亲高氏是高相如独女,高斌最疼爱的孙女,是高家的掌上明珠。当年皇上不过还是最不起眼的十三皇子,只因我母亲倾慕于他,高家便鼎力相助,在先皇薨逝之际,力排众议,以高家向来的威名和手中硕硕兵权,扶当今皇上即位。”
“更是在新帝初立,藩王割据时期,带兵平定四方,用高家人的鲜血护住了皇上的江山。”
即便金小楼仅仅是个农女,也从说书话本处听闻过高太尉的事迹。
高太尉名叫高斌,是跟着开国始皇打天下的,大周国的功臣。又殚精竭虑辅佐先皇,令大周的国土愈加扩大,国盛民安。
只是临到现今皇帝时,高斌年事已高,虽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却始终心有余而力不足,受皇家恩赐,高斌长子高相如承袭了太尉一职,却至此时起,高家手中的兵权便被一点一点分散出去,这太尉倒似乎变成了空有名头的闲职。
世人都说是高家功高盖主,天子忌惮他们的势力,恐其生出二心,这才经年累月的削弱他们。
不过对高家的独女高贵妃却是越来越好,甚至晋升其为皇后,封了她的儿子为太子。
由此,高家人也好不多说什么,他们也明白,若高家朝堂与后宫皆强炙,只怕人人心生怨怼,为了皇上皇后,更是为了太子,他们便领着闲职甚少过问政事。
高琅接着道:“皇上在世人面前做出一副与我母后互敬互爱的模样,其实只有我知道,他……他对我母后向来不好。”
“那些荣华皆是做戏来给别人看的,只有我看到了母后每日里对着铜镜默默流下的眼泪。”高琅深深的叹息一口,“母后生三哥,也就是当今太子赵桀时难产,差点死了,可他不仅不闻不问,还在孩子出生时的第一刻,便命嬷嬷将孩子抱走,从此养在太后身边,我母亲至死也没能再见他一面。”
金小楼疑窦丛生,她不止一次听到高琅说过他的母亲已经死了,可太子的母后,当今的皇后明明健在,哪里死了?
“我知道,你一定奇怪,皇后明明活得好好的,哪里死了。”高琅收回眸光,看向金小楼,“我也奇怪,这个问题我已想了十五年,查了十五年,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每当我看着凤椅上的她,那个与我母亲面容一模一样的女人时,我都在怀疑十五年前的一切,是否只是我做过的一个梦。”
第一百三十章 雪白似云脸红若霞
“虽然那时候我才只有五岁,却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头发丝儿一样小的细节,都分明的呈现在眼前。”
高琅说这些话的时候,金小楼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看着他鸦青的发丝上白蒙蒙的一层雪渣,金小楼很想伸手去抚住他的脸,告诉他别怕。
虽然高琅从未说过他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金小楼知道他正在害怕。
只是金小楼终是忍住了,挺直了身子坐着,一动不动。
“那天傍晚刚过,京城下了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雨,在雨快要停时,皇上带着两个贴身的小太监来到了椒兰殿。”
这段过去高琅从未对任何人讲过,金小楼是第一个。
“虽是下了雨,殿中却更热了,我闷得厉害,母亲便将我抱上膝头,一边替我搽汗,一边摇着扇子。看到皇上来了,母亲很高兴,她的眼眸亮了起来,忙放下我起身行礼。”
“我还记得那日父皇穿的是香色暗花勾莲的缎袍,一双蓝色串珠云头靴,靴头高高翘起,看得我一个劲直笑,只是他甫一进来便令一个小太监带我去花园里玩。”
“母亲说我才出了一身的汗,还是别再出去跑了,小心着凉。”高琅眉头越皱越深,“我也不想出去,那时候皇上还是我心目中最倾慕的父亲,他好不容易来看我们一次,我想和他待在一起。想着,便伸手去抓他靴头红珊瑚的串珠,哪知他竟一脚将我踹飞了出去……”
“我摔在柱子上登时便晕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时,便只看见皇上死死掐着我母亲的脖子,然后一把将她丢进燃烧着的火海里。”
说到此处,高琅猛地闭上了眼睛。
“火烧得很大,她哀哭着,口中喊着我的名字,美丽的华服和倾世的容颜皆在那火光中湮灭。我想跑过去将她救出来,他却伸手紧紧按住了我的肩,他说,你不是想待在这里吗?那就看清楚,记住这一切,好好记住她的怎么死的……”
高琅的嗓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直到今日,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一切。
“因惊吓过度,又极度悲伤,我昏睡了三天三夜。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第二日我便醒了,我闭着眼睛,听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忘记了惊恐也忘记了伤心,直到我的老师钟太傅来看我,他告诉我,不论发生什么,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钟太傅年轻时曾是高家的幕僚,也是由高家举荐入宫的,在高琅三岁时便做了他的老师。
“三天后,我睁开了眼睛,当我再一次见到我的母亲端坐在殿前时,狠狠吓了一跳。我疯了一样的哭喊着向她跑过去,却在她抱起我的刹那晓得这人并不是母亲,我捶她打她,逢人便说我的母亲已经被火烧死了,她是个妖怪。人人皆说我惊吓过度成了傻子,渐渐的我也看清了,既然皇上杀了母亲,那我也只有真的疯了傻了,才能长久的活下去。”
高琅眨也不眨的看着金小楼的眼睛:“所以,我并不是故意要装傻骗你,那时候皇上病重,钟太傅察觉到朝中有危险,他想让我远离旋涡的中心,我想到了一年前曾救过我的你,便让钟太傅带我来了井口村,只是,随着我来的还有其他人的眼线,我必须一如既往的装傻下去。”
好半天,金小楼才开口问道:“你怎知她不是你的母亲?”
高琅一怔,随即轻轻笑了:“就像你抱麟儿一样,他已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你随手接过了便会用最自如,又最令他舒适的姿势抱住,这是其他人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
金小楼垂下了眼眸:“那你如今已经让五皇子知道你不傻了……不会有危险吗?”
“你怎么知道?”高琅有些奇怪。
金小楼在知道高琅是七皇子的瞬间,便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子,五皇子,七皇子。
难怪当初高琅要去和府里保护太子,那是他血亲的哥哥。
“博古寺,当时我也在。”金小楼平缓的说出了博古寺三个字,可话落的最后一瞬,仍旧颤抖了,“你没进殿里来,因此没看到周书礼的尸身。”
“周书礼死了?”高琅大惊。
金小楼缓缓点头:“桂枝被人掳走,也不知道现下怎样了。”
说到此处,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高琅拉起了金小楼的手,这次金小楼没有抽开。
“是我来得晚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安葬了周书礼,替你寻找桂枝的。”高琅郑重到,“至于我,你更不用担心,乌黎江这一场仗,让我寻到了许多有用之人,是时候该让他们知道,我真正的模样了。”
金小楼忽地抬起了眼:“我还想再问你一句。”
高琅看着她,只见她长吸一口气后,慢慢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金小楼咬住唇,最后“喜欢我的”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脸比云霞还红。
“喜欢你的?”高琅接口。
金小楼点点头。
她第一次与高琅接吻时,曾问过他,是否喜欢自己,他当时说的是喜欢。
可那时金小楼还不知道他便是一年多前在高粱地里的那个男人。
眼下,她不确定高琅的喜欢是从何时开始的,若是从高粱地里开始,那他喜欢的便是死去的金小楼……
她……她这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万年单身狗,换了金小楼的芯子,她要找的另一半,也一定要是喜欢她这个芯子的人。
不然对彼此都是蒙骗。
高琅目光深邃的望着金小楼,认真的道:“说实话,一开始我来井口村寻你,只是为了报恩,你当时救了我,却是害了你,我回去后仔细想过,不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娶你,护你一辈子周全。”
金小楼点头:“这是君子所为。”
“直到与你日日待在一起。”高琅接着到,“我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更不记得是因何事起,我便满心满眼皆是你了。我无数次的庆幸,庆幸救我的偏偏是你。”
“我在想,或许是老天爷觉得拿走了我的太多,便要给我一个最好的你来当做补偿。”
金小楼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俯身上去,伸手抱住了高琅。
刚靠在他的身上,却察觉身前湿热一片。
起身一看,高琅胸前的伤口早已裂开,血淌湿了胸膛,只因这邹老先生借来的袍子本就是深褐色,一时间金小楼竟没有看出来。
雪扑簌簌越落越大,金小楼赶紧扶起高琅往山上洞穴里走。
好在高琅身强体壮,又亏得金小楼日日跟着那鹿子出山野里去打些瓜果野物回来,一顿好吃好喝的养着。
没两日,高琅便又生龙活虎了。
邹邈却十分的不满足,手里捏着一只兔腿,趁着金小楼不在跟前,一边啃,一边抱怨:“高琅,要不你再装模作样病几日,你这一好,吃的都是你做,怪难吃的,我想吃小楼的手艺!”
这邹邈训了只鹿子,他一人在这山里时全靠这鹿子出洞叼些果子回来饱腹,这两日吃了金小楼做的各色美味后,嘴巴反倒刁了起来。
“好哇!”高琅朗声一笑,“小楼做炙鹿腿是一绝,选林间奔走的成年母鹿,肉质劲道,肥腴适中,抹了蜂蜜架在火上烤,烤得那是外焦里嫩,油喷的香,再将细盐一撒,好吃的叫你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
邹邈听得口水直流,忙道:“那我们今晚便吃炙鹿腿?”
“好得很!”高琅笑到,“我立时便将这鹿儿斩了。”
说完起身便去扯正在吃草的鹿子。
鹿子腿一蹬,慌忙跳开。
邹邈一听这动静立马便晓得自己上了这高琅的当,气得拿着兔腿转身便进了石楼。
金小楼过来时,只见高琅一人傻乐着坐在地上,金小楼只觉好笑,看来这高琅犯傻不定是装的,看这傻乎乎的模样分明才是他的本体。
“我们明日便要下山去,我想去外边多打些野兔什么的回来,留着邹老先生多吃些时日。”金小楼说到。
“好,我和你一同去。”高琅起身,便随着金小楼往外走,路过那鹿儿的时候,又伸手去扯了扯它的尾巴。
一出山洞,外边已是铺天盖地的一片雪白。
两人一边在雪地里寻兔子的脚印,一边往山巅上走,兔子没寻到,反倒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站在山巅之上,四周皆是起伏的群山,云霞四披,周野屏开,仿若将整个天地皆踩在了脚下。
金小楼心中一荡,忽地拉起高琅的手:“你可会跳舞?”
“跳舞?”高琅摇头。
“我教你!”
金小楼说罢,双手提起自己的裙摆,踮起脚尖朝高琅施了一礼,然后两步蹦跳着向前,一手与高琅交叠相握,另一手揽住了高琅的腰。
脚轻轻一旋,便带着高琅跳了起来。
高琅聪慧,不过带走跳了两圈,他便摸清了门道。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怎么的,高琅一下放开了扶着金小楼手臂的手,用力一把抱住了她纤纤细腰。
那腰肢盈盈一握,高琅凑近去,面颊几乎与金小楼紧紧相贴,细腻温滑的触感令两人皆是一颤。
温热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交织,两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娘子这舞,可真有趣。”高琅说话间,男子清冽的味道直往金小楼脖子里钻。
金小楼只觉得腰间强劲的力道传来,下一瞬,自己便变成了被带着走的那一个。
高琅力气比金小楼大得多,跳起来又热烈得多。
两人手脚交缠着,一刚一柔两个身体紧靠,摆荡间肌肤擦磨在一起,又痒又麻。
金小楼身子一软,眼神迷离。
她似乎是在云端飞舞,从没这样自由快活过,在高琅旋转着将她抱起的刹那,头一扬,深深的朝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为山记做最后桩事
一吻方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金小楼甚至香汗淋漓,高琅饶有兴趣的笑了:“没想到,娘子会的竟然这样的多!”
金小楼微抬下巴,一副得意的模样:“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说罢,朝前跑了两步,又扭过脸来,笑意吟吟的冲高琅眨眼:“还有更有趣的。”
“那我可要好好试试。”高琅说起这话时,脸上的笑意忽地变了味道。
金小楼一怔,皱眉嗔道:“不是你想的那种!”
高琅笑得更开怀:“不管是哪种,我都能变成那种!”
说完挑了挑眉,上前去牵住气鼓鼓跑走的金小楼,刚没走两步,高琅忽地停了来了。
“怎么了?”金小楼疑惑的问。
高琅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雪地里,一丛墨绿的小草格外的醒目。
“乌黎草。”高琅出声。
“什么乌黎草?”金小楼呆了呆。
高琅走上前去,蹲下身,仔细的将那小草周边的白雪给扒拉开,一丛乌黎草仅仅五根,墨绿细长的叶子打着卷儿,在天寒地冻间更显生机勃勃。
“太子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寻找这草药,皇上已身患重病,宫里新来的苗医说,只有这乌黎草能治好他。”高琅接着到,“不过这乌黎草只有初雪后才萌芽,太子无功而返,想不到竟叫我们遇上了。”
高琅伸手去捏住草根,一用劲,将蓬松雪地里的乌黎草整根拔了起来。
掸了掸草上的碎雪,缓缓道:“山下的夷人应该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下山去了。”
金小楼看着高琅手中的乌黎草,忍不住问道:“你……想要救他?”
“于情我想要杀了他,于义我又不得不救他。”高琅淡淡的到,“毕竟他是大周国的皇帝。”
……
第二日两人拜别了邹邈,便下了金骏山。
山下早已没有追兵把守,两人一路行到廿四城中。
刚一进城,便见到长安与虎山两人。
长安自那日护得太子安全后,一路南来寻找七爷,已在这廿四城待了数日,将乌黎江周边皆找了个遍。
甚至叫来了虎提辖带着一小众人马,打着肃清流寇的旗子,四下里找人。
七爷没找到,倒是果真灭了不少的流寇。
金小楼赶紧拉着长安询问是否有看到桂枝,长安只是摇头。
见金小楼失望,虎提辖安慰她道:“没消息或许便是最好的消息,姑娘放心,我们在这儿来来回回的巡视,总有一日能找到人的!”
当下高琅便替金小楼买了一匹马,又将乌黎草交到了她的手中:“老五为了私利与南夷做交易,可这大周的江山是前人的血汗换来的,一寸也不能移,你先走,我得守在这里,荡平这乌黎江之乱。”
高琅打算兵分两路,令长安护送金小楼回信宁,稍作整顿便北上京城,将乌黎草送进宫中,保住皇帝的命,以免天下大乱。
而高琅则带着虎提辖留在乌黎江边,待平定了战事,再回京城。
大周国内虽仍是一片安定,可此时内忧外患,若一时不慎,百年基业只怕毁于一旦。
金小楼心中即便有万分的担心,也只得点头,骑在马上回头凝望高琅一眼,寒风簌簌中,长身而立的男子自信从容,随即一扬马鞭策马跟着长安北行而上。
经过博古寺时,金小楼想去将周书礼的尸身收回好好安葬,却听长安说,他们一路找寻过来时,已发现了周书礼的尸体,早早便命人运回了信宁。
见金小楼面容悲戚,长安道:“战乱时,人命如草芥,风一吹便倒一片,一把火烧去了,来年又长出簇新的草芽来,谁还记得曾经的焦土?”
说着,长叹口气:“七爷要平定战乱,说是为了大周,其实他不过是被风吹过,所以知道草的疼而已。”
金小楼明白,如今的大周是创国之后的平稳期,京城里的贵族早已忘记了打仗是什么模样,而高琅与他们不同,他亲眼目睹过至亲的死亡,因此更珍视流血牺牲换来的东西。
两人回到信宁时天色已暗,鹿儿巷的屋门紧闭,屋里黑漆漆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金小楼奇怪,便听长安的去山记看看。
一到山记才发现店铺已经重新开了,门口的灯笼冉冉亮着,况如月端了根凳子坐在店门口,还有零星的客人在店里吃饭,
远远的见金小楼回来,况如月激动得站不稳,连忙冲屋里喊了两声:“掌柜的回来了!”
绿筠抱着麟儿也跑了出来,一见金小楼,绿筠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况如月见绿筠哭了,赶紧伸手替她抹去眼泪:“哭什么,掌柜的回来了,这是好事!”
只是看了看金小楼身后,没有桂枝的影子,欣喜里始终带着隐隐的忧愁。
金小楼接过了麟儿,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仅几日没见便觉得麟儿又大了些,有些后怕,自己差一点便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样想着,手上不自觉的便将麟儿抱得更紧了。
“快进店里去,外边风大!”况如月将人往里边迎,又吩咐厨房做了鲜肉粥和几样小食上来。
金小楼一边吃,一边给她们讲这几日发生的事。
当得知桂枝被掳走杳无音信后,绿筠又淌下了眼泪。
她们是见到周书礼的尸体的,还去了趟井口村送他下葬。
那尸体的模样,极为骇人,绿筠实在无法想象,桂枝落在了那样的人手里,会是怎样的结果。
不过听金小楼提到高琅,况如月道:“这铺子也是因为他,才能重新开张的。”
“对,多亏了他!”绿筠抽噎一下,“他将掌柜的冤屈洗净了,凶犯果真是那大春,前日,前日大春便已问了斩。”
“什么?”金小楼吃惊,“大春怎么认了?”
“他不得不认!”况如月到,“就是你去博古寺那晚,高琅从大春家后院里找到了作案时穿的衣服和勒死如意的绳索……”
金小楼恍恍惚惚的点头,原来高琅说他来晚了,是因为这个事耽搁了。
只不过金小楼没想到,大春竟咬死了自己,没把秋月酒家的佟掌故给供出来。
“那秋月酒家现下怎么样了?”金小楼咬了一口蜜烤鸡翅问到。
况如月回道:“依旧是照着我们家有样学样,前两天也去郊外的村子租赁田地办了农场,学我们的模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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