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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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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太监远远的见到皇后的凤驾,立马抱着花盆背立过去,转身的时候,岁姑看得正着,那小太监腰间系着一块红玉。
    岁姑随即扬眉一笑,低头轻声冲皇后道:“娘娘,慈恩寺那位已经妥了。”
    皇后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这事本就是板上钉钉的,没什么欣喜可言。
    刚走了两步,又面无表情的向岁姑道:“将消息传进御书房里去。”
    “是。”岁姑颔首应下,当即退开,招手叫了个小宫女前来,第二两句后,这才又回到皇后身边。
    皇后一行慢悠悠的走到御书房跟前时,隔着殿门,已能听见殿内十二皇子的恸哭声。
    “皇后娘娘驾到。”守在殿门前的小太监仰头唱了一声,立马推开了殿门。
    殿里的哭声当即止住,皇后甫一踏进门内,一个小小的人便扑到了她的怀中来。
    稚弱的肩膀因抽噎而抖动着,一下又一下,好半天才抬起脸来,小小的面庞满是泪痕:“母后,我的……我的母妃没了……”
    皇后叹息一声,揽住了赵予的肩,半蹲了下来,轻轻一拉。赵予的头便紧靠在了皇后的肩上。
    “予儿别哭。”皇后柔声到,“你母妃一心一意爱着你的父皇,她随你父皇去了,心里该是欢喜的,你要为你母妃高兴才是。”
    “可……”赵予通红着眼眶,“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母妃了。”
    “予儿有我呢!”皇后将太子抱得更紧了,“从今往后,我是你的母后,是你的母妃,更是你的母亲!”
    “母亲!”赵予双手环抱住皇后的腰身,又一次哭泣起来。
    殿门外站着的岁姑见此情景,垂下头,嘴角勾起了笑意。
    皇后在御书房与太子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子彻底释怀后,她才从殿中离开,离开时,赵予已打从心底里将皇后视作自己的母亲了。
    皇后却是累得不行,她不擅长哄孩子,一出殿门脸便垮了下来,岁姑忙招手令鸾轿上前来,抬起皇后直朝清辉殿而去。
    直到卸了钗环耳坠,换下锦袍,刚喘口气舒缓下来,便听外边有人来禀,说是有要事相报。
    皇后早已烦了,挥了挥手,令岁姑出去打发了人,自己则懒散的往床榻上一卧,眼还未阖拢,岁姑又转身进到了殿中来。
    “娘娘。”岁姑只怕皇后要睡着,赶紧冲她唤到。
    “什么事明日再说,我实在是乏了。”皇后眼皮也不抬。
    “事关尧王。”岁姑不急不慢,果然话一出口,本无精打采的皇后立马来了精神,身子瞬间挺立,坐了起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皇后追问。
    “妥了。”岁姑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气,“四个匣子已送进了清辉殿,娘娘要不要亲眼看看?”
    皇后的眉立马深深地拧了起来:“四个?他们一行当初不是五个人吗?”
    “是。”岁姑点头,“少了个孩子。”
    “斩草须得除根,否则后患无穷。”皇后脸上肃杀,“四个盒子呈上来,我要看过才放心。”
    岁姑当下便令人托着四个托盘进到殿内来,红木的托盘上盖着刺绣精美的红布,周边铺满了香料。
    闻着香气萦绕,端着沉甸甸的,倒像是什么贵重的贡品。
    丫鬟们呈上来后,相继退了出去。皇后这才起身,岁姑忙拿起外袍来替娘娘披上。
    走到托盘前,一一将红布扯开,露出方方正正的木匣子:“打开。”
    岁姑颔首,走上前去,将匣子的盖揭了起来。
    哪知这盖子甫一打开,腐烂的臭味冲鼻而起,皇后本离得就近,被这味一熏,倒退三步,差点臭晕了过去。
    “怎么这样臭!”皇后捏着鼻子,扭过头去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又转过来,抬眼往盒子里看。
    只是盒子里依稀一个人头的模样,脑袋上的皮肉早已如烂泥一般,别说这人是谁,便是男女也辨不出。
    “端走端走!”皇后连连摆手,没亲眼见到赵尧的面貌。心里疑虑重重,饶是如此仍命岁姑到,“将消息放出去,另外,叫外边的人抓住小的,下回送进来的,我可要看得清模样,像这个样子的,再别往里递。”
    ……
    尧王损命西迁途中的消息,第二日便传得满京城人尽皆知。
    同一个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心里不知是喜是愁。
    琳琅坊里,绿筠一听到这个传言,便捏破了手中的杯子,鲜血淌得满身都是。
    在潮衣去替她取药箱的时候,绿筠的血顺着手腕滴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桌上是一封信,她正有要事要告知掌柜的,眼下写好了信,刚要往信鸽脚上绑。
    绿筠摇了摇头,让将将要流出来的眼泪收了回去:“不会的,掌柜的与七殿下皆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绝不会的……”
    绿筠一边说着,一边仍将那信卷成小卷,塞进了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里。
    这信鸽是金小楼临行前交给绿筠的,信鸽认主,只要放飞出去,便能寻到高琅身边去。
    绿筠捧起鸽子,朝着大开的窗外扔了出去。
    洁白的翅膀扑腾两下,朝着青空飞去。
    直看到鸽子越飞越远,消失在天光云影里,绿筠这才跌坐在椅子上,哭出了声来。
    鸽子飞落在高琅眼前时,已是一个月后了。
    时节早已入了冬,因越来越少的降水,贡边已干旱了多日,本就干燥松散的土地被风蚀得愈发严重,大风刮过便会卷起漫天的沙暴。
    高琅抓了鸽子看也来不及看,便放回笼中,命长安交给金小楼,自己则顶着风,凝眸看向不远处席卷而来的漫漫黄沙。
    金小楼正在山丘后的帐篷里,他们来到贡边已经足足三个月了,金小楼的肚子比寻常足月的还大上了一圈,稍微走一下路,膝盖便疼得不行。
    眼看沙暴又起,高琅与虎山领着士兵前去累石扯布、防挡沙暴,金小楼只得闲坐在帐篷内,兀自心急。
    见长安拿着信鸽进来,金小楼的心砰的一跳,立马将鸽子腿上的信筒取下,再小心的拿出里边的信纸。
    信纸卷得不甚整齐,看得出卷信的人有些心慌,最令金小楼担心的是,信纸上有点点发黑的血迹。
    生怕是坊子里出了什么大事,绿筠安危受损,忙不迭的展开信纸,入眼的竟是个期盼已久、最想得到的好消息。
    刚想接着往下看,猛然间一股劲风刮过,帐篷整个被吹得噼啪作响。
    金小楼急忙将信纸揣在怀中,扑上去抱住了在床上睡着的麟儿,南阳也从帐篷外奔了进来,死死的掩住帐门。
    贡边冬日里最令人胆颤的沙暴又一次震震而来。
    遮天蔽日,折木飞沙走石,每次沙暴过后,皆是劫后余生。
    金小楼紧紧抱住麟儿,只怕大风将帐篷掀起,将小小的麟儿卷上半空。
    上一回沙暴来袭,军营里的十三只小羊羔,便是如此尽数夭折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漫天昏黑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待风声渐小后,南阳这才松开帐帘,探身出去看。
    营地的每个帐篷外都团团堆叠了石块压镇,又围了宽大的帆布,将沙尘阻隔在外。
    见帐篷里有人出来,立马有士兵上前来抬开压在门前的石头。
    南阳刚从石块缝隙里踏出去,便见铺天盖地的全是黄沙,有些地方堆积得足有半人来高,即便是加固挡护着,仍有许多帐篷被沙石压塌撕裂,许多人和圈养的动物受了伤。
    好在这次营地里无人因此丧命。
    贡边西边与西玉接壤,南边是大沙漠,沙漠里有多民族的聚集地和周边各国流窜的在逃要犯,每回沙暴过后,戍守贡边的将士都要防范有人趁乱来犯。
    特别是一些穷凶极恶,背负命案的逃犯,他们回不去自己国家,只得浪迹在外,成群结队的游走于沙漠边缘,只要遇上沙暴等恶劣天气,边境上的百姓手忙脚乱,自顾不暇时,便会趁机抢盗财物粮食。
    所以沙暴刚过,营地里没有受伤的士兵有一半都跟着虎山去附近的村子里巡逻护卫。
    金小楼正抱着刚刚被风声惊醒的麟儿,还没出声安抚,麟儿倒先开了口,宽慰金小楼道:“有娘亲在,麟儿一点也不怕。”
    金小楼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麟儿低头,指了指金小楼的肚子:“麟儿是大哥哥,今后还要保护弟弟妹妹呢!”
    “你只保护弟弟妹妹,不保护娘亲呐?”金小楼鼓了鼓腮帮子,假装生闷气的逗他。
    哪晓得麟儿这小机灵鬼,狡黠一笑:“娘亲有爹爹保护!”
    话音刚落,帐帘一掀,高琅满身风沙的从外走了进来。
    亲了亲金小楼与麟儿,看着他们安然无恙,高琅便放心了,当下又要离开:“下一次沙暴不知什么时候又要来,我得去先做好防备,你们待在屋子里,千万别出去。”
    “你怎么做?”金小楼叫住了高琅。
    高琅回道:“虎山手下的士兵甚少,周边几个村子里的百姓皆深受风暴困扰,我打算将年轻力壮的村民们召集起来,开采山中巨石,沿着沙漠边缘,修筑防风堤。”
    金小楼摇头:“防治沙暴最好的办法,是不让沙暴发生。”
    高琅凝眸,他对沙暴的了解,只是沙漠地区千百年来每到春冬季节便会接连发生的灾害,能做的也只有加固石块,抵挡沙暴,从根本上解决沙暴的形成,倒是从未想过:“沙暴随风而来,娘子可能控制风?”
    金小楼笑了:“我不能控制风,却能治理沙。”
    “沙?!”高琅豁然开朗,却又觉得此法困难重重,沙漠无边无涯,若是要将沙漠里的沙移走,只怕比蚂蚁搬山更艰难,只得出声问,“娘子有何办法?”
    “仍然需要召集附近的村民,不过不是搬石头修墙,而是种树。”金小楼缓缓到,“需找到一种名叫沙棘的树来,沙棘树抗旱抗风沙,长得又快,根须长进土里,能防止水土的流失,茂密的树冠能抵挡随风而来沙尘。只要在沙漠边缘地带,每亩地种上一百二十株沙棘小苗,不出三年便能长成两人高的防沙林。”
    “沙棘?”高琅从未听说过这种树。
    “嗯,除了沙棘,还需要一些草,本地的野草便可。”金小楼放下麟儿,坐到低矮的案几前,拿起毛笔来,往纸上画,她画了一张沙棘树,一张方格草图,递给高琅,“沙棘树长这样,而那野草,便按这图纸上网格的样式,栽种在沙棘前后,也能固土存水。”
    高琅接过了两张画纸,俯身在金小楼的额上落下一吻:“娘子,你可真是天下无双!”
    “快去吧!”金小楼低低一笑,“问问附近村子里的人,这沙棘树应该好找才是。”
    金小楼知道沙棘又叫黄酸刺,只因为沙棘树浑身是刺,黄色的果子又酸又涩,既不好看又不好吃,在历史上少有人种植。
    不过过去的人却不知道,这又酸又涩的果子,却是营养价值极高。
    到时候防风林造成了,既解决了风沙的问题,又能收获沙棘果。
    金小楼会做果酱,将来做成沙棘果酱说不定还能带领这边疆贫苦的百姓们走上致富新道路!
    待高琅走后,金小楼重新拿出怀里的信,迫不及待的从头看到尾。
    刚刚她看了信件的前两行,一眼便只看到“桂枝找到了”这几个字。
    此刻细细看下来,原本欢愉的心却又重新紧紧揪了起来。
    ……
    因国服期间,一切娱乐皆禁止了,金阑巷里的馆铺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这两日便连鼎丹社的棚子也给收了,关起了大门,再没打开过。
    琳琅琉璃两个坊子,因为做甜水吃食,加上有送外卖的业务,生意倒是一日既往的好。
    倒是流苏阁,本少了玉素姑娘已是一落千丈,没曾想,他们不知从哪里又寻来了一个会茶艺的。阁子里的大台子撤了,摆满了座椅,前边搭一小块空地,竟摇身一变,成了个茶楼。
    而那新请来名唤芙娘的姑娘,便坐在那空地上头,展示茶艺。
    每盏茶十两银子,一时间竟比从前赚得更多了些。
    夏姑嚷嚷着要乔装去那流苏阁里看看那芙娘究竟有什么本事,动动手指就能泡出十两银子一杯的茶来,她话音还未落,便见绿筠已换了一身男子装扮,声称要去流苏阁。
    绿筠去流苏阁也是为了去看芙娘,却不是看她有什么本事,而是去看她的脸!
    刚走到流苏阁门口,便被两个小厮拦着,要十两银子的茶钱。
    绿筠皱眉:“什么茶这样的贵?”
    小厮不耐:“茶一两银子,我们芙娘的手艺九两银子,爱喝不爱,不喝请走远点,别挡着后边的人!”
    绿筠无奈,只得咬牙掏出十两银子,这才得以进到流苏阁的大门。
    现下时日尚早,流苏阁里人还不多,堂子里的座椅只三三两两的坐了些人,前边的空地处,用半透明的薄纱刺绣的屏风隔了起来,光从后面的窗上透进来,让人能隔着屏风看到里边的桌案。
    朦朦胧胧的,有种云雾缭绕的美感。
    此刻芙娘还没出来,绿筠找了个离屏风近的桌子,刚坐下,便有人端来一碟蜜饯。
    皆是最最普通的糖腌梅子,看来那芙娘是真有些本事,不然凭流苏阁这档次,怎么也留不住这么多银子。
    没坐一会儿,便听得前头叮铃一声玉石相击的脆响,一阵淡淡的香气飘然而来。
    绿筠一抬头,那屏风后头已坐了个身姿纤细,长发翩然的女子。
    那女子也不开口说话,抬手燃了盏炉子,便泡起茶来。
    绿筠不在意那女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只想看清她的面容,只是隔着屏风,虽能看清轮廓,却始终无法一窥真容。
    待芙娘一壶茶泡好,一排十杯摆在案上,旁边的小厮便吟到,十两银子一杯,自取。
    一听到“自取”二字,绿筠明白,原来这茶之所以能卖到这样贵,是因为人人皆想看看那芙娘的庐山真面目,自然舍得花钱。
    绿筠也忙掏了银子,凑上去交给了小厮,径直朝屏风后走去。
    一踏进去,屏风后芙娘的脸如雨后的青山,从云烟中显露出来。
    人却比青山更妩媚,青黛细细眉,点点殷红唇,一双风情眼,不言不语便叫人心旗摇曳。
    这芙娘绿筠再熟悉不过,果真是桂枝。
    听见线人来报时,绿筠已是惊诧不已,待她自己亲眼所见,更是震得手中茶盏也捏不稳。
    “桂枝!”绿筠眼眶逐渐红了起来,“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眼前的女子却是浅浅一笑,容光绝色,伸出手来接住了绿筠差点摔掉的杯子,缓缓开口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奴家名唤芙娘。”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千万保住我的夫人

  绿筠急得干脆一把扯开了头顶的竖冠,黑发松泻下来,披散在她那急得泛红的小脸旁边。
    “桂枝,我是绿筠呀!”绿筠瞪大了眼眸,眨也不眨的望着桂枝,“自打你失踪后,掌柜的便一直在找你。”
    提起掌柜的,绿筠鼻子又是一酸,外边铺天盖地的消息说尧王一行人已经没了命,她只期盼着消息都是假的,掌柜的他们千万别出什么意外,眼下桂枝也在眼前,待掌柜的重回京城,他们几人便能再次相聚了。
    芙娘却是脸色一变,冷冷道:“我说过,我不认识你,姑娘认错人了。”
    说罢,伸手一招,将守在一旁的两个壮汉叫了过来。
    那两个壮汉是流苏阁里养的打手,走近一眼便认出了绿筠,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张口冲绿筠道:“哟,这不是琉璃坊的绿筠姑娘吗!”
    他抬眼上下打量着绿筠,接着道:“你这乔装打扮的混进我们阁子里来取经也就算了,怎么还为难我家姑娘呢?”
    同行勿入这是行业规矩,绿筠也有些脸烫,可她并不愿就此放弃打道回府,反而上前一步,抓住了芙娘的手:“她是我的故人,我只想与她单独说两句话。”
    芙娘毫无表情的将手抽了回来,第三次重复道:“我不认识她。”
    两个壮汉再不听绿筠开口,抱拳道声对不住了,然后一边一个将绿筠架着扔出了流苏阁。
    直到回到了琳琅坊里,绿筠还在喃喃着:“她是桂枝,一定是桂枝,可她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
    潮衣赶紧拿来安神的茶递与绿筠喝下,安慰道:“别急,若她真是桂枝,总会认你的,兴许眼下有什么难言之隐。”
    绿筠喝下了茶,从内里暖和起来,点点头,只得认同了潮衣的说法。
    侧脸向下看去,仍旧是那个位置,仍旧是那个姿势,白如奕又来了。
    自从尧王西迁后,白如奕便常常在傍晚时来琳琅坊里坐着,一坐便是两三个时辰,直到天黑透后才起身离开。
    有一个常客自然是好的,可绿筠看着白如奕的模样,总觉得他不发一言的沉默里有叫人难过的情绪。
    天气越来越凉,绿筠在等待着掌柜的来信里数着日子,只是越等,心越沉重。直到太子登基,死气沉沉的京城总算有了片刻的喘息,紧接着便迎来了新皇登基后的头一个新年,因还在国服期间,不能大肆放鞭炮挂彩灯过年,百姓私下里仍旧偷偷的在家里点了红烛。
    琳琅坊与琉璃坊两个坊子里的姑娘们聚在了一起,关紧大门,在堂子里挂上了盏红灯笼,红光艳艳下,大伙儿一齐吃了顿羊肉汤锅。
    腾腾的热气熏红了绿筠的眼睛,环顾四下里熟悉的一张张脸,心中难过至极,去岁过年还和掌柜的一起,今岁却已不知掌柜的在哪里……
    实在忍不住,走到窗前,看向西边苍茫的夜色里只有繁星点点。
    忽然听得咕咕一声轻响,一只皎白如雪的飞鸽从云间落到了窗前。
    绿筠抹了抹眼泪,赶紧伸出手去抓那鸽子,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好几个月前自己放出去那只。
    扒开了信筒,里面有一卷信纸。
    绿筠颤抖着手将信纸取了出来,一摸质地不是自己寄出去那张,心中已大为宽慰。
    展开信纸来,上头只写了几个蝇头小字:“别担心,我们一切都好。”
    是金小楼的笔迹无误,绿筠深吸口气,心跳个不停,扬起脸来时已是满脸笑意。
    ……
    满眼望去,黑夜中皆是冉冉星火,耳畔是不绝的鞭炮声响。
    贡边不比京城,天高皇帝远,谁还老老实实的守着国服?在这去旧岁的日子里,就连村子里的小孩子手里都拎着一串鞭炮。
    南阳与长安包了好几大笼屉的饺子,此刻正煮熟了分发给篝火边围坐的男人们。
    这些男人小半是虎山手下的士兵,绝大多数却是附近村子里的青壮年。
    自从他们被高琅组织起来种沙棘树后,便一直跟随着高琅住到了这营帐里来。
    眼下,在这贡边,人人皆对高琅与金小楼崇敬不已,金小楼这沙棘防风林已初见成效不说,她一个接一个的主意,找到的各种草木,不仅能治病,还解决了贡边因雨水少粮食短缺的问题,更是靠着野蛮生长的植物,找到了地下河流,打出了一个又一个深井。
    在贡边这样的地方,一个人既能治沙又能给水给粮,那便是在世的神仙。
    百姓们自然是对他们死心塌地,不遗余力的想要回报金小楼。
    眼见金小楼大着肚子,临盆在即,主动要来接生的大娘大婶便有好几个,最后金小楼还是留下了先前在顾家村里熟悉了的闫大娘,金小楼实在是爱吃闫大娘做的饼。
    高琅被拉在了篝火边与男人们喝酒,南阳端了热气腾腾的饺子送进帐篷里来。
    金小楼因昨日去查看防风林时,马儿尥蹶子颠着了肚子,动了胎气,今日一整日都躺在帐篷里,闫大娘看过了说是多半是要生了。
    金小楼看到饺子不知怎么喉咙发紧,一点也不想吃。
    闫大娘从南阳手中接过了,用勺子舀起来往金小楼嘴边送:“夫人多少吃些,待会儿才有力气。”
    金小楼扶着肚子喘着气直摇头,她有些害怕,她的肚子大得非比寻常,十有八九真是双胎,在现代时她有所了解,若是双胞胎多半需得剖腹产,顺产的极少。而在这不具备手术条件的古代,生双胎的妇人绝大多数会难产而死,即便运气好生下来了,也容易血崩。
    她害怕自己会在这产床上送命。
    南阳有些着急:“夫人,你若不想吃饺子,我去给你烙些饼来吧?”
    南阳知道闫大娘不可能跟着夫人太久,因此,自打闫大娘来了后,南阳便跟着她学做饼,只为了以后闫大娘不在身边时,自己也能做出夫人爱吃的饼来。
    见金小楼点头,南阳遂即转身离开。
    刚出了帐篷走向炊火营,便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妇人东张西望的站在前边,见到南阳端着饺子回来,那妇人忙上前来问:“夫人吃了饺子没?”
    模样心急不已。
    这年轻妇人南阳看着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正是晨起主动来炊火营里帮忙包饺子的其中一个。
    这些妇人皆是虎山手下士兵的家眷,随军营生活,有空闲时都会四处帮忙,南阳早已见怪不怪。
    此刻想必是担心夫人,当下摇头回道:“夫人不爱吃饺子,我去做些饼试试。”
    那妇人神色一下失望起来,片刻后又开口道:“那我来帮你做饼吧!”
    妇人话说着,已伸手接过了南阳端着的饺子。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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