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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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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杂着淡淡的花果甜香,一闻进鼻中,金小楼的肚子便咕嘟一叫。
    高琅笑意吟吟的走上前去,剥开包在外边的荷叶,将一只烤得金黄焦香的鸡放在金小楼面前。
    这烤鸡色泽明亮,芳香扑鼻,见金小楼愣怔着,高琅撕下一块鸡肉来,送到了她的唇边。
    那鸡肉一扯动,鲜嫩的汁水便流了下来,板酥肉嫩不说,烤鸡内里还填有鹿肉松菇甜果橙花等等八样食材和各色香料。
    食材的味道全在炙烤中融进了鸡肉里,香得直叫人拒绝不了。
    金小楼一张口,一块肉便下了肚。
    紧接着片刻的功夫,一整只鸡便消失在了桌面上。
    “这是你做的?”金小楼打了个饱嗝,见高琅点头,不满的嘟囔到,“你有这手艺怎么不早说!早晓得我直接开个烤鸡店好了,这味道保准比山记,比什么琳琅坊赚钱多了!”
    高琅缓缓一笑:“我的手艺可不量产,整个天下只给娘子你一人独享。”
    

第一百九十二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三人在廿四城的客栈里住了整整七天。
    金小楼也一连吃了七天高琅的秘制烤鸡,情绪稍微振作了些,便启程往青川镇去。
    蜀州地势险要,山陵居多、丘谷相间。越临近青川,越感觉天下动荡不安。甚至有百姓被逼无奈,落草为寇,拦截在山道上抢夺钱财食物的。
    金小楼觉得马车太打眼,与高琅商量后,卖了马车,又买了匹马和鞍子,三人改为骑马上路。
    在青川镇稍作休整,问清了蜀州瑶溪的方位,三人便骑马向着蜀州进发。
    七八月的日光最是灼人,骑在马上没走一会儿,金小楼的脸颊已是艳彤彤的红。高琅见了不动声色的扯了缰绳,上午时日头在身后,高琅便比金小楼慢半个马身,下午日头在前边,高琅又走快上半个马身。
    阳光尽数打在高琅颀长的身躯上,留给金小楼一小片清凉的阴影。
    好在越往里边走,雾气便越大,潮湿水润的空气缓解了不少暑热,却也更闷了些。
    金小楼不适应蜀地的闷湿感,已强撑着走了三日,一日比一日难受。这一日没走一会儿,金小楼便觉得头晕得厉害。
    正好前边林荫道旁有间草棚茶亭,三人便栓了马绳,在茶亭里小坐歇脚。
    茶水只有最普通的老荫茶,味重苦,却最是解暑散热。
    金小楼喝了两口,靠着高琅坐在长凳上吹了阵子风,便觉得浑身舒泰多了。茶亭的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南阳前去向她打听了前路,刚坐回来,便听得后边一声哀哭响起。
    扭过头去,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趴在桌面上,一璧哭一璧蜷起拳头来使劲捶打桌子。
    茶亭掌柜忙放下添茶的茶壶,靠过去大声道:“你就算哭破了天又有什么用?”
    说罢,一跺脚又道:“依我看,还得报官!”
    “报官?他们还怕你报官?!”那大婶扬起脸来,一张纵横沟壑的脸上满是泪痕,看着便是个伤心的老实人,“再说了,官府的人对他们避之不及,又哪里会管我女儿的死活!”
    “那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茶亭老板皱眉,“你闺女明日便要出嫁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羊入虎口罢?”
    “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进庵子里做姑子去!”大婶咬着牙,悲愤不已。
    “你倒想得出,他们可不一定放得过!”茶亭掌柜摇头,“哪家被他们看上的姑娘跑脱了的?”
    “那怎么办!那我不如带着我家姑娘一齐撞死算了!”那大婶话说着愈发激动起来,噌地一下站起,将桌面上的茶碗一掀,便要朝着旁边草棚的柱子上撞去。
    茶亭老板哎哟一声,吓得震在了当场,亏得旁边的南阳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扯住了那人。
    大婶也没看清来人是谁,拉着南阳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哭在了她的身上,双手紧紧扭住南阳的腰,像是抓住了一个依靠,怎么也不放手了。
    “唉,她也是个可怜人,姑娘你别与她计较。”茶亭掌柜这才回过了神,赶紧上前来,俯身去扶起半跪在地上的大婶,嘴里念叨着,“人活着就有希望,怎么能动不动便寻死呢?”
    听到此处,金小楼再也坐不住了:“掌柜的,这大婶究竟怎么了?”
    茶亭掌柜看了金小楼一眼,见他们一行人衣着光鲜,回想刚刚那姑娘前去救人的敏捷身手,倒像是有功夫在身的。
    眼眸一转,遂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大婶姓陈,是前头村子里的一个寡妇,丈夫早年间得了病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和她三岁大的女儿。
    陈大婶一个女人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将女儿拉扯大了,眼见女儿愈发的水灵美貌,心中也甚是欢喜。
    可跟着女儿长大一起来到的,便是络绎不绝的媒人。
    女儿眼界高,村子里的男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她一个也没瞧上。前年年满十五时的元宵节,进城里去看花灯,竟和镇上的一个教书先生看对了眼。
    那教书先生长得标志不说,又有才华又有田宅,算是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女儿能得他青眼,陈大婶也是打心底里庆幸。
    只要女儿能嫁进城里去,那便再不用日日围着土地粮田转了,也算是有了舒坦日子可以过。当下,陈大婶便同意了两人的亲事,下了聘,定了亲,许在两年后。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满,变故便是从三天前,女儿独自去镇上卖鸡蛋而来的。
    “最近蜀州各地都不太平,我就是叫她不要去,不要去!”听到茶亭掌柜的说到这儿,那陈大婶又哀叹了起来,止不住的后悔,“可她偏不听,只说多卖得几个鸡蛋换了钱,买些上好的枇杷膏来给我治咳嗽!”
    “都怪我!都怪我!”陈大婶又捶打起自己来,“若我没有这老咳嗽的毛病,我姑娘也不会非要去这一趟,便更更不会被那伙人给看上了!”
    就在陈大婶的女儿卖完了鸡蛋,买了枇杷膏,回村子的路上,经过这附近不远处的一条小道儿,正好碰上了拦在那儿打劫抢货的山贼。
    这伙山贼由来已久,本只是十来个人,往往是摸黑时欺负些老弱妇孺,可自打新政出来,赋税增加,许多附近村子里的男人都上山投奔了他们,到眼下已发展了好几百人,占了个山头,便连官府也头疼不已,束手无措。
    因此,这伙人的胆子便愈发的大了,大白天的也敢拦路抢劫。
    陈大婶的女儿就被拦在了小路当中,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调笑她两句,本想抢了卖鸡蛋剩下来的几个铜板,和那一罐枇杷膏便走,哪晓得,就是这样的不巧,刚好这伙人的头目晃荡了过来。
    他一看到粉面如玉,又急又气的少女,只觉鲜活生动,说不出的好看。
    当下便命手下将铜钱和枇杷膏还给了陈大婶的女儿,却笑眯眯的告诉她,还东西可以,但人要留下来!
    陈大婶的女儿吓得登时便软了腿,磕磕巴巴的忙告诉那男人,她早已许了人家,四日后便要出嫁。
    哪知那男人不仅不急,反而更是高兴,说那正好,他连花轿都省了!四日后,男方迎亲的花轿便打这条道儿上过,他定当来这里接!
    当下,还射了只锦鸡,一把砍了锦鸡的脖子,拔下三根翎羽来,交给陈大婶的女儿,说是定亲礼。
    陈大婶的女儿都忘了自个儿是怎么回去的,只觉得魂不附体,好半天才给自家娘亲讲清楚了原委。
    被山贼给看上了,这还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人家锦鸡都活活砍了脑袋,不就是明说了,不听他的话,便是一个死字吗?
    陈大婶只得一个劲的哭,除了在家里哭,便是来这茶亭里找她熟识的掌柜哭。
    瑶溪就离此处不远,金小楼本不想节外生枝,可看着这大婶悲痛不堪的模样,又实在是不忍心,看了一眼高琅,见他眸色沉沉,知道他的意思是一切皆听娘子做主。
    金小楼于是开口道:“大婶,何必非等到明日呢,今日回去立马便将女儿嫁了,待明日已是生米做成了熟饭,你女儿已成了教书先生的妻子,岂不是好?”
    茶亭掌柜一听这话,直摇头:“姑娘倒是说得容易,明日那山贼见不到花轿怕不是要闯进村子里害陈大姐的命!你这不能只为了女儿不顾母亲的安危呀!”
    南阳听这掌柜的语气里有丝责怪金小楼的意思,很是不满:“那大婶不都要拉上女儿一齐寻死了么?我家夫人好心替你们想个主意,你倒嫌东嫌西!”
    说罢使劲一扭身,挣脱了陈大婶,回到了金小楼身边,斜睨着眼。
    金小楼见南阳仍旧生气,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不碍事。”
    然后接着向那茶亭掌柜道:“明日花轿照常出门。”
    见茶亭掌柜与陈大婶两脸茫然,遂笑着冲她们道:“我替你女儿坐这个花轿。”
    “什么?!”陈大婶吃了一惊,“你你你!你要嫁与那山贼?”
    “想什么呢!”高琅立时出言,“我娘子坐花轿,新郎自然是我!”
    南阳眼睛一转,立马明白了过来,接口道:“我们替你治治那伙无法无天的山贼!”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做过不可告人的事

  当天晚上,金小楼一行人便随陈大婶一起到了七螺村。
    因已事先叫人去城里传了话,陈大婶刚到家没一会儿,那教书先生的花轿便来了。
    虽说当地没有晚上接亲的传统,可为了新媳妇的安危,教书先生自然也愿意破了规矩,连夜将穿着新嫁衣,娇滴滴的新娘子抬回了家。
    新娘子临出门前抱着自家娘亲哭了好一阵子,又要跪下了给金小楼他们磕头,直看到一对璧人相扶而去,金小楼才觉得这事做得值得。
    哪晓得第二日天公不作美,高琅刚出门片刻,便下起了缠缠绵绵的小雨。
    地上的暑气被雨水一蒸,全扑腾起来,金小楼只觉得自己如同蒸锅里的包子,热乎乎,软趴趴,浑身没有力气。
    南阳煮了碗姜汤给金小楼喝下,见时间不早,替她梳洗好了,便静等高琅假扮新郎来上门接亲。
    金小楼不必穿嫁衣,反正坐在轿子里,也没人见得到。
    但高琅却是要穿的,他骑在马上,带着一众小厮,抬着花轿回来时,金小楼看得几乎直了眼。
    上回她与高琅成亲时,因蒙着盖头,看不见他玉树临风的模样,此刻,见那濛濛雨雾中的人,只觉得自家相公,怎会如此这般的好看!
    就像是云雾里走出来的神仙一样。
    咽了咽口水,直愣愣的盯着高琅,金小楼在南阳的搀扶下走出了陈大婶家院子,便要上花轿。
    陈大婶在后边祈求他们一切顺遂,千万平安。
    高琅却是一把揽过了金小楼,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花轿里放,一边咬着耳朵道:“娘子盯着我的眼神,和前几日盯着那烤鸡时一个样,直勾勾的,看着怪吓人的!”
    金小楼挣脱了高琅的怀抱,见高琅轻扬着唇角浅浅笑着,她扭身往轿子里一坐,学着高琅一贯面无表情的神色,嘟囔道:“有什么好吓人的,你又不是没被我吃过。”
    高琅一听这话,喜不自胜,整个眉飞色舞起来,半个身子探进了轿子里去,好看的脸凑近到金小楼跟前:“我的味道如何?娘子吃得可还满意?”
    金小楼耸耸肩:“一般吧,学习进无止境,公子还需努力!”
    “那相公我一定好生学习,继续努力,争取让娘子十足十的满意!”高琅笑眯眯,一副壮志未酬,还需拼命奋进的模样。
    金小楼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人往轿外推:“少说闲话,我们还有要紧事做!快走!”
    高琅立马一本正经:“现下说的可是头等要紧的事!”
    见金小楼鼓起了腮帮子,却也不再耽搁,当下便出了轿子,骑到了当先的马背上去。
    南阳穿作喜婆装扮跟在大红的花轿旁边,这假装的迎亲队伍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进到山林时,雨已完全停了,山路变得泥泞软烂,马儿走不快,到得岭上时已是正午。
    刚转过了一个弯儿,金小楼正坐在轿子上发呆,忽听得周边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响动随风而起,金小楼悄悄掀开一角窗幔,只见旁边密林深处,许多人影跟着轿子一路向前。
    紧接着花轿猛地一停,从斜前方的大树后窜出了十来个汉子。
    周边林子里的人也一齐往外奔了出来,几十人将这迎亲的队伍团团围住。
    除了最前头瞎了只眼的男人,其余每人手里皆提着一把宽背大刀,大喇喇往道路中间一站,前方的路已挡得死死的。
    “小娘子真是守时守信,是个好娘子!”独眼男人哈哈一笑,大声赞到。
    赞完随意瞟了一眼骑在马上的新郎,他本是对新郎毫不在意的,哪晓得这样一看,竟吃了一惊,脱口道:“没曾想这小城里也能出个这般人物?区区一个教书匠,长得如此标致!”
    气度也是不凡,不过这句话已到了喉咙口的话被独眼男人咽了下去。
    他随即笑了:“也是,若没点本事,怎能一眼相中这么好的小娘子?不过教书匠,你看错了人,这小娘子是老子我的女人,你只得乖乖的靠边站了!”
    说完,见马背上的新郎面无表情,好像没听见一样,甚是不满,手一招,身边两个汉子便提着大刀奔了过去,临到马跟前立马矮下身,两柄刀把横劈着,便要向那马儿的四蹄砍去。
    独眼男人虽是山贼,却也不是见人就杀的恶人,只想给那新郎一个教训,叫他晓得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这马蹄一砍,马儿自是跌倒下去,一个只会读书写字的教书匠,肯定得摔个大跟头。
    这跟头一摔,身上一疼,自然乖乖听话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两个汉子大刀舞过去,马儿非但没倒,只见那新郎牵起缰绳往上那么一拉,马儿登时扬起前蹄来,突地一踹。
    那两个汉子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毫无防备,一下被铁蹄重重踏在胸口,大刀撒手不说,两人皆是瘫软在地,双眼发黑。
    独眼男人仅剩的一只眼眯了又眯,身边的人赶紧上去将那两个汉子拉了回来。
    “没想到,你一个教书匠,竟也会些功夫?”独眼男人冷冷到,“这是你要和我来硬的,可别怪我到时候下手没了轻重!”
    重字一出口,周围的汉子皆提着刀冲了上去。
    南阳当即袖口一展,从中甩出一把软剑来,凛凛然舞了两圈,刺走了好几个人,这种打架如市井流氓般毫无章法的山贼,根本无需七爷出手,她南阳一个收拾他们已经足够了。
    正要上前跃去,擒贼先擒王,却听得那独眼男人猛地一声大叫,眼眶红得几欲流泪,冲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南阳,颤声喊道:“三妹!”
    南阳一怔,剑势便缓了下来。
    只见那独眼男人随即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三妹离开时比你年纪还小些,如今二十来年,怎么也不会如此年轻!”
    随即又抬起了头,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南阳的面容仔仔细细的看:“若不是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像……”
    一席话一出,南阳心里只觉咯噔一下。
    南阳的娘亲峦英在入宫前有个小名便唤作冯三妹。
    只因峦英姓冯,在家排行老三,这小名不足外人道,都是家里人自己叫着听的。
    “三妹?”南阳屏息,犹疑着问出了口,“冯三妹?”
    独眼男人大震:“你认识她?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的女儿。”南阳不知为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苍莽粗壮的独眼汉子,恐怕与自己血脉相连。
    果不其然,那男人一听,热泪一下便涌了出来,扑身上前来紧紧抱住了南阳:“孩子,你是她的孩子,难怪如此的相似,难怪!”
    “三妹竟有孩子,真好!真是太好了!”
    “你……你是什么人?”南阳握着软剑的手有些发抖。
    “我是你的亲舅舅!”独眼男人扶住南阳的肩头,“冯峦均,我是冯二哥!”
    南阳手中的软剑终于脱落,摔在了地上。
    ……
    大荡寨之所以取名叫大荡寨只是简单的因为寨子坐落在大荡山岭。
    寨子很有一定的规模,十来个宽大的草屋,有关牲畜的棚户,开垦的田地,周围还用大树削尖了头立做了栅栏。
    金小楼与高琅坐在小方桌两边,自顾自的喝茶。
    独眼男人冯峦均仍旧一个劲的盯着南阳看,这舅舅乍见到外甥女,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拉着她问东问西好一阵子。
    待得知峦英已去世十多年时,冯峦均的神色才又重新暗淡了下来。
    峦英可是从小最亲他的妹妹,他捧在手心里宝贝一般的哄大的。
    “我就叫她不要去,她偏不听,还以为进了宫便能成为人上人,过主子般的生活。”冯峦均长叹口气。
    随即他又开口道:“也是,我早该想到的,三妹做了那样不可告人的事,连这么老远的冯家、连我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三妹呢!”
    冯峦均摇头:“我早该想到,三妹她早不在世了……”
    不可告人的事?金小楼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下抬起了眼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鸳鸯戏水的小棉被

  蜀州因独特的湿气环境,又起伏不停的山坡地形,孕育出皮肤滋润细腻,晶莹如玉,身材纤细匀称,行走间摇曳生姿的女人。
    蜀州出美人,这是大周几乎人人皆知的事。
    历来皇帝选秀女多数便来自蜀州,而蜀州之中,又数瑶溪美女如云,传闻只要身处瑶溪,便如身在云间仙境,周边望去皆是如仙女一般,即便是上了年岁的妇人,因肌肤白润,看着也比实际年纪小上许多。
    少女有少女的清新纯真,妇人褪去了青涩又多了份风情,在瑶溪,每个女人都令人魂牵梦萦,难以忘记。
    所以又有少不入蜀的说法,少年一旦入了蜀州,只怕会陷入美色的欲望之中,荒废了自己一生。
    而冯峦英便是出生在瑶溪,在她出生前,冯家已有了两个男孩,老大冯峦江,老二冯峦均,她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一出生,便获得了全家人的疼爱。
    大哥,二哥自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怜惜着,生怕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有什么好吃的先紧着她,只要是妹妹想要的,想方设法也得买回来。
    冯峦英小时候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因生活的顺意,她生得活泼开朗,逢人便是笑意吟吟。
    待冯峦英十二三岁时,已能看出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一笑起来如同春风拂面,搅得人心花怒放。
    她的美,冯家人看在眼里,整个瑶溪看在眼里,蜀州知州亦有所耳闻。待得皇上选秀的旨意下来的时候,蜀州知州当先便将瑶溪冯峦英的名册递了上去。
    冯家人不愿峦英越过高山河川去那遥遥的京城,可冯峦英对此却很是兴奋。在冯家小院的橘子树下,冯峦英拉着前来劝说她的二哥冯峦均的手,眸光里风采飞扬:“二哥,我要去京城,要去皇宫里,那里是整个大周最显赫最尊贵的地方,去了那儿,往后我便是想要星星也能要到了!”
    冯峦均直到现在也忘不掉三妹那时的眼神,那样热切的向往,叫人不敢去戳破。
    可当下他仍旧是嘟囔道:“即便你现下想要星星,哥哥们也会去替你摘来的。”
    冯峦英听过了却是长叹口气,揽住了冯峦均的手臂:“二哥,你们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力,天上的星星那哪是说够就能够到的,普天下只有巍巍在上的天子,才能拥有。”
    那时正是橘花盛开的时节,冯峦英话音落下,微风吹过,朵朵洁白的橘花带着香气如雨般纷纷而下。
    冯峦均抿住了唇,捏着拳头再说不出一句话。
    没过几日,冯峦英便被前来下采的公公带走了。公公看过了冯峦英后很是满意,赏给了冯家一大笔钱财。
    而冯家也至此再也没见过他们疼爱了十数年的小女儿,只是时不时有峦英的家书传回来。
    什么秀女选中啦,住进了皇宫里的采薇阁;什么得贵人赏识,提拔做了掌事宫女;最后一封书信,是写因缘际会,到了宫中最得宠的高贵妃宫里服侍。
    后来,冯家便没再收到过峦英的书信。
    一直到十五年前,冯家二老相继去世,冯峦江已有了儿女,冯峦均也刚刚娶妻,冯家一脉倒也幸福合乐。
    就在冯峦均的新妇怀胎六月时,冯峦均叫上了隔壁的大哥大嫂与一双侄儿女前来吃个团圆饭,酒刚刚喝到三巡,只听院子里一阵细微的响动,家养的黄狗汪汪叫个不停。
    冯家新妇冲桌上喝酒的男人一笑,只说:“许是黄鼠狼来偷鸡来了,我去看看,你们慢慢喝。”
    冯峦均也不在意,黄鼠狼偷鸡是常有的事,原本都是他去赶,可眼下他正陪着大哥大嫂,看了妻子一眼,见她并未不快,遂点头,也就让她去了。
    两个孩子皆是七八岁最贪玩的时候,一听有黄鼠狼来也要跟着去看看。大婶嘱咐两句,自顾自的替男人夹菜。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往院子里去,可过了好半晌,黄狗早已不叫了,人却始终不见回来。
    其时早春三月,桃花虽已开了,天气却仍旧寒凉,大嫂生怕两个孩子吹了凉风,等下回来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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